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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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你別問了。”時雨垂著頭。
周聞雍不理時雨的回答, 眉峰輕蹙，“上次在多倫多哭是因為他？”
時雨沈默著沒有說話。
被小三莫名其妙打了，本來已經夠窩囊的了, 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還又演了一遍。最難受的是,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事一兩個人知道就可以了，現在想幹的不想幹的人都知道了, 這種難受的後勁一下變得猛烈起來。
時雨忽然鼻子一酸, 她咬著唇, 偏頭看向窗外。
周聞雍看時雨扭頭不出聲, 想到那天她傷心的樣子, 心裏說不上來的煩躁。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周聞雍出聲道。
“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我要下車。”時雨實在不想再談論有關顧一鳴的任何事, 準備開門下車。指尖剛觸到開門按鈕, 車門鎖扣響了一聲, 是周聞雍按了上鎖鍵。
時雨發現開不了車門, 轉頭看著周聞雍，他臉色冷峻, 眉頭微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時雨一直忍著的情緒崩不住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跟我吧。”周聞雍嗓音暗沈。
時雨低頭，卻是搖了搖頭。
周聞雍眼中有不明情緒翻滾, 他猛地覆上去，扣住她的後頸, 用力吻了上去。
她慌亂地拽住了周聞雍的襯衣, 腦中一片空白，香津濃滑在舌.尖摩挲勾.纏, 他吻得很霸道，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裏一樣。
她強撐著理智想要掙脫，周聞雍根本不讓她逃脫，舌津滑入反而堵得更深，時雨所有的掙紮和嗚咽都被他吞噬幹凈。
時雨慢慢地不再掙紮，她感覺自己心跳得異常劇烈。
周聞雍吻她的動作不自覺地放柔，溫熱的指腹拂過時雨眼角的淚，他聲音低啞，“你對我也有感覺不是嗎？”
時雨聽見自己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心裏一緊，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周聞雍一只手托住她的臉，吻得溫柔又小心翼翼，他垂眸看她，“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只是一時對我感興趣而已。”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跳的很厲害，卻也很清醒。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周聞雍問。
“那你會喜歡我多久，一個月？一年？三年？”時雨擡頭，看著周聞雍的眼睛問。
周聞雍瞳孔微微一震，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也不想隨便撒個謊騙她。
他沈默片刻，開口道：“我沒想過多久這個問題。”
“那你會和我結婚嗎？”時雨又問。
沒有誰一上來就和他討論結婚的問題，即便是家裏安排的那些相親對象也不會這麽直接地問他。
“這件事很覆雜。”周聞雍如實回答。
時雨明白，答案顯而易見了，沒有肯定那就是否定。
她看著周聞雍，淡淡一笑，“我不要做沒有結果的事。”
說著頓了頓，“你其實也知道，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合適。”
周聞雍看著時雨，沒有說話。
“讓我下車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時雨出聲道。
周聞雍垂下視線，仍舊沒有說話，只聽見“嗒”的一聲，他解開了車門的鎖。
他看著她下車一個人朝前走著，她攔了輛出租車，然後消失在自己的後視鏡裏，而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追她。
時雨上了出租車，看到後視鏡裏周聞雍的車還停在原處，為什麽她心裏竟比剛才那會兒還要難受。
終於回到了小區，她拿出手機準備掃碼付錢發現手機沒電了，於是翻翻包，還好她有帶點現金在身上的習慣。付完車費下車，她失魂落魄地往家裏走。
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欸......你終於回來了，電話也不接，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時雨轉身，見陸欣堯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
他本來正要發脾氣，見時雨雙眼帶著紅腫，一看就是哭過了，語氣連忙弱了下來，“怎麽......哭了？”
時雨搖搖頭，“沒事。”
見時雨自顧自的朝前走，陸欣堯連忙湊上去，打著哈哈，“我語氣重了點，就把你給氣哭了？”
看時雨仍是搖頭往前走著，他上前攔住她，嬉皮笑臉道：“對不起嘛，給你道歉行不行？你看你哭的都影響顏值了。”
見時雨仍舊無動於衷，於是陸欣堯開始耍無賴，擋著時雨的路，就是不讓她過，“多寶媽媽，理理我行不行？”又學著多寶叫了幾聲。
看著陸欣堯死皮賴臉的樣子，時雨忍不住笑了。
陸欣堯舒了一口氣，“這才對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事。”
時雨想起陸欣堯說等了她好久，“你是找我有事嗎？”
陸欣堯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時雨，“你把這個落在我家了，我怕是重要的東西，所以立即親自給你送過來了，結果你連電話都不接。”
時雨拿出她沒電的手機給他看了看，“我手機沒電了。”
她接過陸欣堯給的錄音筆，發現這是顧一鳴給她錄的有聲書的那一支。
“謝謝你，不過這個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說完走到垃圾桶旁，把它扔了進去。
她轉身看著陸欣堯，滿眼疲憊：“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請你吃飯吧，我先回家了。”說著轉身準備走。
陸欣堯一把拉住她，“回什麽家啊，你這狀態我怕你回去把眼睛哭瞎，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等時雨拒絕，她就被陸欣堯塞進了副駕駛位。
陸欣堯想到上次摩托飆車嚇壞了時雨，這次即使開的汽車也特意放慢了速度。大概開了半小時，陸欣堯帶著時雨來到了一個湖邊。
他看著靠在座位上睡著的時雨，小聲道：“快到地方了，不過你先不要睜開眼睛。”
時雨睡的很淺，她聽到後點點頭。
陸欣堯下車幫時雨打開車門，將她牽了出來，怕她睜眼，急忙說：“先不要睜眼哦！”
他將時雨拉到湖邊站好後，“可以睜眼了。”
陸欣堯一臉得意地問時雨，“有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時雨睜開眼後，看著安寧靜謐的湖面，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陡然間，她的腦袋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似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腦海裏交織著一些水面和人影的畫面，她恐懼地轉過頭，痛苦地捂著臉。
陸欣堯剛撿起了一片薄石頭，看時雨表情不對，趕忙跑了過來，“你怎麽了？”
時雨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覺得不太舒服，頭很痛。”
陸欣堯拉過她的手，在她的合谷穴上反覆捏了捏，“怎麽樣，好點沒？”
片刻後，時雨按了按太陽穴，“好一些了。”
......
山那頭的太陽也漸漸落了下去。
回到車上，陸欣堯轉頭問時雨，“你是有......深水恐懼癥？”
時雨遲疑了下，點點頭。
陸欣堯懊惱地揉了揉頭發，“我怎麽老是在你的雷區蹦跶，上次讓你過敏，這次又讓你頭痛。”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問題太多了。”時雨安慰陸欣堯。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已經沒事了。”
陸欣堯轉身從拿了個小盒子遞遞給時雨。
時雨盯著小盒子，“這裏面是什麽？”
“是巧克力糖。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甜食不會背叛你。”陸欣堯笑著，眼神清澈明亮。
時雨拿了一顆放進嘴裏，巧克力很快在嘴裏化開，是香醇的甜。
“你知道什麽動物最容易害怕嗎？”陸欣堯突然一臉正經地問。
時雨認真想了下，“兔子？”t
陸欣堯搖搖頭，“是海獅，因為......”
他突然開始唱：【還是（海獅）會害怕，醒來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害怕......】
“什麽啊，好冷。”時雨嘴上嫌棄著他的冷笑話，嘴角仍是微微揚起。
陸欣堯哈哈笑著，“你沒聽過《還是會》這首歌嗎？”
時雨搖搖頭，又放了一顆巧克力糖放進嘴裏，“沒聽過。”
陸欣堯打開音樂，放了這首歌，車的車頂也漸漸打開。
時雨擡頭，天空整個黑透了，像一塊黑色的幕布，密布在這塊“幕布”上的星星好像近在咫尺一樣。
“怎麽樣，心情好點了嗎？”陸欣堯問。
“謝謝你，好多了。”時雨笑笑。
“我可以......問問發生什麽事了嗎？”陸欣堯轉頭看向時雨。
轉而又說道：“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時雨沈默了幾秒，“我今天特別特別的丟人，和前男友的劈腿對象打架了。”
陸欣堯楞了一下，“怎麽樣，打贏了沒有？”
時雨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
“打輸了？我不打女人，你前男友在哪，我去揍他。”陸欣堯看著她，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時雨苦澀笑笑，“反正非常不體面。”
“都給你劈腿了，你還要什麽體面呢？”陸欣堯挑眉道。
陸欣堯看著時雨低頭沒有出聲。
”好了，不說這個了。”他看了看表，“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周聞雍在時雨走後不久，就開始後悔，他不應該讓她一個人走。車在盤山路上開到一半，他掉頭大轉彎，去找時雨。
他上時雨家去敲門沒有人回應，給時雨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那一刻，他忽然有點慌了。他不應該在今天她本來情緒就不好時再去激她。
他下樓去了門衛那裏，想去問問或者看看監控之類的。
門衛保安聽了周聞雍的描述之後，“時小姐呀？我有印象。今天下午小區開進來了一輛綠色的跑車，平時沒見過，挺稀罕，所以就多註意了一下。等那個車開出去的時候，我還又看了幾眼，看見時小姐就坐在那副駕駛坐位上。”
周聞雍雙眸微微一沈。
他的車停在時雨家樓下，一直沒有走。
夜裏十點多的時候，他看到時雨從一輛綠色的跑車裏下來，小區燈光昏暗，沒看清開車的人是誰。
他看著時雨目送那輛跑車開走，然後才往住處走來。
周聞雍下車，攔住時雨，“你去哪兒了？”
時雨看到周聞雍先是一驚，隨後並沒有理他，而是換了個方向走。
周聞雍仍舊攔住她不讓走，聲音略高了些，“車上的人是誰？你和他去哪兒了？”
時雨看向周聞雍，冷聲道：“請問和你有什麽關系？”
周聞雍眼神稍淡，“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上午你問我會喜歡你多久，下午你就上了別人的跑車？”
“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朋友。”時雨擡眼，“就算不是朋友又怎麽樣？我好像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她頓了頓，看向周聞雍，眼神平靜，“我們算什麽？”
周聞雍盯著她，“你想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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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問了。”時雨垂著頭。
周聞雍不理時雨的回答, 眉峰輕蹙，“上次在多倫多哭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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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三莫名其妙打了，本來已經夠窩囊的了, 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還又演了一遍。最難受的是,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事一兩個人知道就可以了，現在想幹的不想幹的人都知道了, 這種難受的後勁一下變得猛烈起來。
時雨忽然鼻子一酸, 她咬著唇, 偏頭看向窗外。
周聞雍看時雨扭頭不出聲, 想到那天她傷心的樣子, 心裏說不上來的煩躁。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周聞雍出聲道。
“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我要下車。”時雨實在不想再談論有關顧一鳴的任何事, 準備開門下車。指尖剛觸到開門按鈕, 車門鎖扣響了一聲, 是周聞雍按了上鎖鍵。
時雨發現開不了車門, 轉頭看著周聞雍，他臉色冷峻, 眉頭微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時雨一直忍著的情緒崩不住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跟我吧。”周聞雍嗓音暗沈。
時雨低頭，卻是搖了搖頭。
周聞雍眼中有不明情緒翻滾, 他猛地覆上去，扣住她的後頸, 用力吻了上去。
她慌亂地拽住了周聞雍的襯衣, 腦中一片空白，香津濃滑在舌.尖摩挲勾.纏, 他吻得很霸道，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裏一樣。
她強撐著理智想要掙脫，周聞雍根本不讓她逃脫，舌津滑入反而堵得更深，時雨所有的掙紮和嗚咽都被他吞噬幹凈。
時雨慢慢地不再掙紮，她感覺自己心跳得異常劇烈。
周聞雍吻她的動作不自覺地放柔，溫熱的指腹拂過時雨眼角的淚，他聲音低啞，“你對我也有感覺不是嗎？”
時雨聽見自己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心裏一緊，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周聞雍一只手托住她的臉，吻得溫柔又小心翼翼，他垂眸看她，“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只是一時對我感興趣而已。”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跳的很厲害，卻也很清醒。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周聞雍問。
“那你會喜歡我多久，一個月？一年？三年？”時雨擡頭，看著周聞雍的眼睛問。
周聞雍瞳孔微微一震，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也不想隨便撒個謊騙她。
他沈默片刻，開口道：“我沒想過多久這個問題。”
“那你會和我結婚嗎？”時雨又問。
沒有誰一上來就和他討論結婚的問題，即便是家裏安排的那些相親對象也不會這麽直接地問他。
“這件事很覆雜。”周聞雍如實回答。
時雨明白，答案顯而易見了，沒有肯定那就是否定。
她看著周聞雍，淡淡一笑，“我不要做沒有結果的事。”
說著頓了頓，“你其實也知道，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合適。”
周聞雍看著時雨，沒有說話。
“讓我下車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時雨出聲道。
周聞雍垂下視線，仍舊沒有說話，只聽見“嗒”的一聲，他解開了車門的鎖。
他看著她下車一個人朝前走著，她攔了輛出租車，然後消失在自己的後視鏡裏，而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追她。
時雨上了出租車，看到後視鏡裏周聞雍的車還停在原處，為什麽她心裏竟比剛才那會兒還要難受。
終於回到了小區，她拿出手機準備掃碼付錢發現手機沒電了，於是翻翻包，還好她有帶點現金在身上的習慣。付完車費下車，她失魂落魄地往家裏走。
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欸......你終於回來了，電話也不接，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時雨轉身，見陸欣堯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
他本來正要發脾氣，見時雨雙眼帶著紅腫，一看就是哭過了，語氣連忙弱了下來，“怎麽......哭了？”
時雨搖搖頭，“沒事。”
見時雨自顧自的朝前走，陸欣堯連忙湊上去，打著哈哈，“我語氣重了點，就把你給氣哭了？”
看時雨仍是搖頭往前走著，他上前攔住她，嬉皮笑臉道：“對不起嘛，給你道歉行不行？你看你哭的都影響顏值了。”
見時雨仍舊無動於衷，於是陸欣堯開始耍無賴，擋著時雨的路，就是不讓她過，“多寶媽媽，理理我行不行？”又學著多寶叫了幾聲。
看著陸欣堯死皮賴臉的樣子，時雨忍不住笑了。
陸欣堯舒了一口氣，“這才對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事。”
時雨想起陸欣堯說等了她好久，“你是找我有事嗎？”
陸欣堯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時雨，“你把這個落在我家了，我怕是重要的東西，所以立即親自給你送過來了，結果你連電話都不接。”
時雨拿出她沒電的手機給他看了看，“我手機沒電了。”
她接過陸欣堯給的錄音筆，發現這是顧一鳴給她錄的有聲書的那一支。
“謝謝你，不過這個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說完走到垃圾桶旁，把它扔了進去。
她轉身看著陸欣堯，滿眼疲憊：“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請你吃飯吧，我先回家了。”說著轉身準備走。
陸欣堯一把拉住她，“回什麽家啊，你這狀態我怕你回去把眼睛哭瞎，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等時雨拒絕，她就被陸欣堯塞進了副駕駛位。
陸欣堯想到上次摩托飆車嚇壞了時雨，這次即使開的汽車也特意放慢了速度。大概開了半小時，陸欣堯帶著時雨來到了一個湖邊。
他看著靠在座位上睡著的時雨，小聲道：“快到地方了，不過你先不要睜開眼睛。”
時雨睡的很淺，她聽到後點點頭。
陸欣堯下車幫時雨打開車門，將她牽了出來，怕她睜眼，急忙說：“先不要睜眼哦！”
他將時雨拉到湖邊站好後，“可以睜眼了。”
陸欣堯一臉得意地問時雨，“有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時雨睜開眼後，看著安寧靜謐的湖面，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陡然間，她的腦袋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似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腦海裏交織著一些水面和人影的畫面，她恐懼地轉過頭，痛苦地捂著臉。
陸欣堯剛撿起了一片薄石頭，看時雨表情不對，趕忙跑了過來，“你怎麽了？”
時雨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覺得不太舒服，頭很痛。”
陸欣堯拉過她的手，在她的合谷穴上反覆捏了捏，“怎麽樣，好點沒？”
片刻後，時雨按了按太陽穴，“好一些了。”
......
山那頭的太陽也漸漸落了下去。
回到車上，陸欣堯轉頭問時雨，“你是有......深水恐懼癥？”
時雨遲疑了下，點點頭。
陸欣堯懊惱地揉了揉頭發，“我怎麽老是在你的雷區蹦跶，上次讓你過敏，這次又讓你頭痛。”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問題太多了。”時雨安慰陸欣堯。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已經沒事了。”
陸欣堯轉身從拿了個小盒子遞遞給時雨。
時雨盯著小盒子，“這裏面是什麽？”
“是巧克力糖。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甜食不會背叛你。”陸欣堯笑著，眼神清澈明亮。
時雨拿了一顆放進嘴裏，巧克力很快在嘴裏化開，是香醇的甜。
“你知道什麽動物最容易害怕嗎？”陸欣堯突然一臉正經地問。
時雨認真想了下，“兔子？”t
陸欣堯搖搖頭，“是海獅，因為......”
他突然開始唱：【還是（海獅）會害怕，醒來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害怕......】
“什麽啊，好冷。”時雨嘴上嫌棄著他的冷笑話，嘴角仍是微微揚起。
陸欣堯哈哈笑著，“你沒聽過《還是會》這首歌嗎？”
時雨搖搖頭，又放了一顆巧克力糖放進嘴裏，“沒聽過。”
陸欣堯打開音樂，放了這首歌，車的車頂也漸漸打開。
時雨擡頭，天空整個黑透了，像一塊黑色的幕布，密布在這塊“幕布”上的星星好像近在咫尺一樣。
“怎麽樣，心情好點了嗎？”陸欣堯問。
“謝謝你，好多了。”時雨笑笑。
“我可以......問問發生什麽事了嗎？”陸欣堯轉頭看向時雨。
轉而又說道：“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時雨沈默了幾秒，“我今天特別特別的丟人，和前男友的劈腿對象打架了。”
陸欣堯楞了一下，“怎麽樣，打贏了沒有？”
時雨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
“打輸了？我不打女人，你前男友在哪，我去揍他。”陸欣堯看著她，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時雨苦澀笑笑，“反正非常不體面。”
“都給你劈腿了，你還要什麽體面呢？”陸欣堯挑眉道。
陸欣堯看著時雨低頭沒有出聲。
”好了，不說這個了。”他看了看表，“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周聞雍在時雨走後不久，就開始後悔，他不應該讓她一個人走。車在盤山路上開到一半，他掉頭大轉彎，去找時雨。
他上時雨家去敲門沒有人回應，給時雨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那一刻，他忽然有點慌了。他不應該在今天她本來情緒就不好時再去激她。
他下樓去了門衛那裏，想去問問或者看看監控之類的。
門衛保安聽了周聞雍的描述之後，“時小姐呀？我有印象。今天下午小區開進來了一輛綠色的跑車，平時沒見過，挺稀罕，所以就多註意了一下。等那個車開出去的時候，我還又看了幾眼，看見時小姐就坐在那副駕駛坐位上。”
周聞雍雙眸微微一沈。
他的車停在時雨家樓下，一直沒有走。
夜裏十點多的時候，他看到時雨從一輛綠色的跑車裏下來，小區燈光昏暗，沒看清開車的人是誰。
他看著時雨目送那輛跑車開走，然後才往住處走來。
周聞雍下車，攔住時雨，“你去哪兒了？”
時雨看到周聞雍先是一驚，隨後並沒有理他，而是換了個方向走。
周聞雍仍舊攔住她不讓走，聲音略高了些，“車上的人是誰？你和他去哪兒了？”
時雨看向周聞雍，冷聲道：“請問和你有什麽關系？”
周聞雍眼神稍淡，“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上午你問我會喜歡你多久，下午你就上了別人的跑車？”
“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朋友。”時雨擡眼，“就算不是朋友又怎麽樣？我好像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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