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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番外 假如是盤星教詛咒師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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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番外 假如是盤星教詛咒師 終

【一】

[你還記得我是個瘋子嗎。]

自從上次暴揍了一頓某個說瘋話的白毛, 加上本來就遠離咒術師,為了找到善神停止接中介的單,經常去國外,大概有兩三個月沒有再見過面。

最主要的原因是, 感覺被針對了。

好好的一級咒靈突然間就變得兇猛起來, 弄死的時候還掉落出一根手指,遇到詛咒師的幾率大大增加, 查了下才發現自己被懸賞了, 像是被誰盯上了一樣, 不得不提起精氣神對付貌似躲在暗處的敵人。

果然, 沒過多少天,她的存在被總監會發現了。

疑似新的咒靈操使,與極惡詛咒師夏油傑關系親密, 大範圍祓除咒靈, 懷疑她別有用心,有計劃對付咒術界, 再加上空間跳躍的能力, 讓他們說成刺客技能, 殺人都無法發現。

一連串組合技打下來,都氣笑了。

誰給她扣的黑鍋。

更扯淡的事,因為危害性大, 所以派來的執行人是五條悟。

掐著跑過來要抓拿她的禪院直哉,手臂一甩扔到一邊, 村雨的刀鞘壓著他的臉, 環顧四周, 帶來的咒術師都被她打趴下。

“咒術師都是這個實力?”

黑發少女動了下刀鞘,神色冷漠, “這種實力還大言不慚的要殺了我,大少爺,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還不如靠著臉去吃飯,最起碼染的金發還挺襯你的臉。”

“說自己的同伴是廢物,你是什麽,廢物頭子?”

調查躲在暗處的人已經很費力,還要應付這些咒術師,真的讓人煩。

收回刀,腳下都是他們疊成的‘肉山’,她擡腳碾著後背,希望把他們打服了之後不要找她的麻煩,於是話語也變得具有攻擊性起來。

“被打了是這樣的表情?”

“我說,你真的就像動物一樣,京都的咒術師和東京的比起來,差太遠了。”

禪院直哉氣得臉都紅了:“你這是要得罪——”

“噓。”

黑發的少女手指抵著下唇,聲音風輕雲淡,“沒有主人的允許,狗不要亂叫。”

禁言不聽話的金毛狗後,她看了一圈,找到那股不舒服的氣息,揪著他的領子提起來。

“是誰讓你過來的。”

黑紅的咒力侵入身體,咒術師的瞳孔逐漸變紅,掙紮的力度小了下來,喃喃道:“是加茂憲,噗!”

話還沒說完,他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真咲,不可以殺人。不然的話,我就要采取一些非常規手段了。”

身後傳來聲音,聽得下意識腦殼疼起來,本來想速戰速決最好別見面的,果然,轉過身,白發眼罩的男人笑嘻嘻仰頭道:“好久沒見,真咲是在刻意躲著我嗎。”

“想多了,我很忙。”

“欸,還以為是害怕了呢。”

白發男人看了一圈,還津津有味欣賞起來每個人的慘狀,拍了下手,“真的下手毫不留情啊,最近火氣很大?”

腳下的咒術師有氣無力呻.吟著,還有兩個一頭血的從人堆裏鉆出來,瞪著眼睛看。

“菜菜子美美子最近學習怎麽樣。”

“還好,她們都是很乖的孩子,不擅長學習也沒什麽……不對,你問這個幹什麽。”

白發男人拿出手機瞄了一眼,“谷歌說攻略人妻要從孩子下手——哇。”

輕松躲開橫劈過來的銀亮刀刃,五條悟聽到黑發少女被他激起些生氣的聲音,“我錯了,你這張嘴也說不出好話。”

她一手握刀,踩著腳下的咒術師跳下來。

“來這裏只是說這些話?高層沒有通知你成為我的執行人了嗎。”

“死,活,不,論。”

白發男人唇角一彎,然後後退了一小步。

“裙子。”

“什麽?”

“沒什麽。”

“……”

這人更煩了。

“要打架嗎,不打就別礙眼。”少女無表情地問。

“除了和我打架,真咲你不能想幹點其他的事情嘛。”

“行,不打我走。”

點了下頭,毫不猶豫扭頭離開,一只手落在肩上,五條悟熟練躲開攻擊用著熟稔地語氣道:“其實啦,我最近有帶一年級的學生,還收到了新的好苗子當生徒,正巧他們說你在這裏的時候我們就在附近。”

“……所以?”

——“當當當,新鮮的虎杖悠仁同學。”

眼前一閃,五條悟抓著一個粉頭發的少年出現,摁著肩膀往前推了推,就像一只大貓挑選到滿意的漂亮崽給它的主人看看。

代入主人視角,看著一臉“怎麽樣”的白發男人,扭頭看向少年,粉發少年雖然眼神迷茫,但很配合的彎下腰聲音嘹亮,“初次見面,我是虎杖悠仁,是五條老師最新收的學生,這位……”

五條悟悠悠插了一嘴,“是詛咒師哦。”

虎杖悠仁點頭,繼續認真道,“詛咒師前輩,請多指教!”

“……最新收的,之前是普通人?”

“是!”粉發少年眼睛很亮地回答。

少女沈默一秒,直接說出:“你被耍了,詛咒師代表著什麽都沒人給你說嗎。”

“……啊?”少年從三維變成二維白紙片,頭頂巨大的問號。

揉著粉發少年的腦袋,白發男人向前一步輕快科普,“這就是新的知識點了,詛咒師一般都是背負人命的哦,不過真咲不是啦,她是術式太恐怖了才被爛橘子們迫不及待定為詛咒師。”

“哦。”黑發少女語氣沒有波瀾,“因為術式恐怖嗎,我以為是因為我的愛人是極惡詛咒師呢。”

“……”虎杖悠仁敏銳地感覺到五條老師的氣息一瞬間凝滯。

“盡量別殺人。”五條悟說道:“我能保下來,高層的影響力不止在咒術界,如果殺了人,政府也會下達通緝令,真咲,那樣你就不能生活在陽光下了。”

不止是傑的願望,還有她自己的想法。

黑發少女抿著唇瞪他,緊繃的狀態稍微松懈了些,她擡手打了個響指,除他之外的所有人瞬間軟倒身體,失去意識。

白發男人沒有動作。

“加茂家。”

“嗯?”

“我要去加茂家一趟,然後,消失一段時間,菜菜子美美子……”她遲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動,似乎在想“能不能交給他做”。

“可以哦。”沒等她說話,五條悟已經輕松答應下,“如果不是她們不願意,早就應該是東京校的學生了。”

少女身體放松了下來,對他點了下頭。

“謝謝。”

“要‘消失’多久。”

“一周。”

白發男人“噢”了聲,掰了掰手指咧開笑容,“那就來亂搞一場吧,不然沒辦法交代啊。”

“真咲你好像很喜歡孩子,下次帶野薔薇來見你。”

“不是喜歡,我只是喜歡乖巧的。”將村雨的刀鞘扔掉反駁道,想到咒高基本都是學級三人,除了多的和見得,“剩下的那個是海膽頭少年?”

沙石飛濺中,她隨口一問。

白發男人頓了下,若無其事地眨著眼說:“惠很內向啦,見你會害羞的。”

“啊,對了,不可以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哦,女的也不行。”

“……”果然還是揍他一頓吧。

將現場破壞的更厲害,總監會的人姍姍來遲,只看到五條悟一個人站著,已經皺起了眉。

“她人呢。”

“逃走了。”

總監會的人怒氣沖沖地問:“你不是特級咒術師,怎麽會讓夏油的女朋友逃跑,還是出於自己的私情。”

“新來的?”白發男人忽然問了一句。

“是,和這個有什麽關系。”

“關系很大啊。”男人指了下他身後,躊躇沒有過來的其他人,臉上沒有笑容,“你猜猜他們為什麽不敢過來和我說話。”

總監會的其他人面露搞不過那家夥的表情,紛紛移開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過來。

總監會的人下意識後退一步,白發男人又指了下倒下的一對,“這是廢物一堆。”

“這樓已經破壞的沒法看了,推倒重建吧。”

“那裏的大坑,看到了嗎。”

“還是說你的眼睛看不出來?”

白發男人冷冰冰地說:“沒看到我也是對她束手無策嗎。”

【二】

不止是一周,背後的人躲藏的太深,哪怕來到加茂家,將他們操控一個個問過去,得到的只是“加茂憲倫讓他們做的”。

加茂憲倫,加茂家的汙點,研究咒靈與人類融合的邪惡咒術師。

從加茂家出來,用了非常規手段撤銷通緝令,找到線索,一路追到宮城縣,勉強獲得了“香織”的線索,從加茂憲倫到香織,範本不夠。

時間超過一周,接近兩周,中途線索斷掉,沒辦法只能先回去,畢竟和菜菜子美美子說的,一周左右就去看她們。

空間跳躍到家裏,少女楞在玄關。

一只一米九的大貓倒在玄關。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關系不熟。”

白發男人翻了個身掀起眼罩,有氣無力抱怨:“我可是為了你應付高層好幾天啊,煩都要煩死了,你的菜菜子美美子也很搗蛋,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說好的一周後回來,都13天了。”

“……菜菜子美美子等我很正常,你等我做什麽,要情報的話哪天給你不都沒問題嗎。”

黑發少女面無表情:“賊心不死?”

“良知呢,在哪裏。”

他撐著地站起來,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遂問:“吃飯了沒。”

問得太自然,以至於少女下意識回答,“沒有。”

“ok~有什麽忌口的嗎。”

少女怔了下,“你要做?我不吃,你自己弄你自己的就可以……不對,這是我家吧,你為什麽這麽自然。”

五條悟擺了擺手,“愛人的朋友啦,很正常的。”

“……”這話說出來,黑發少女眉頭緊鎖,她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服,身高差異,五條悟還主動彎下腰,白色發絲下是如碎冰一樣的眼瞳。

“搞不懂。”須臾,少女開口,“最強也會被莫須有的記憶影響到?”

“一開始是有點啦,還因為你和傑定下了不能傷害到你的束縛,後面覺得有點煩,又沒辦法生氣,也不能動手,真的很考驗人的耐心。”

“現在嘛。”五條悟盯著她的眼睛,眼神沒有別的情緒,讓少女不著痕跡地後仰了下腦袋。

“說著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會選擇我的家夥,最後還是選擇了別人,讓我有點難過啊,看你也很累的樣子勉強原諒你算了。”

“發洩出來吧,把不能承受的發洩給我也可以。”

他認真的嗎。

“很多人對你說過發洩的話嗎。”

白發男人歪頭:“什麽?”

少女扯扯嘴角,扭過頭,“只是感覺,比如,因為你是最強,就認為你應該做到一些事,發洩什麽的,你是希望我罵你,還是希望我打你。”

“……”

五條悟詭異沈默,但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少女垂著眼說著。

“我會覆活他,不管你怎麽想,或者阻止我,我都會做。”

“我只是不想有遺憾,如果不做,我會記到我死亡。殺你是我的氣話,只是控制不住的在遷怒,我真正討厭的,是這個咒術界,是那些高層,是怎麽也滅不完的詛咒。”

“我會改變一切,創造一個你們曾經期待的世界”

“我會成功的,等他回來,如果還想要繼續做自己的大義。”

五條悟不經意湊近了些,問道:“會怎麽樣?”

黑發少女果斷回答:“打斷他的腿,讓他看看惡人自有惡人磨。”

——“哈哈哈。”

白發男人笑得睫毛顫著,兀地說道:“真咲你,果然很可愛。”

少女:“腦子壞的更厲害了?”

五條悟垂下雪色的睫羽,凝視著她,看的時間有些久,少女目光泛起疑惑,他後知後覺動了動頭,彎下唇似是隨意地開口:“還是很喜歡傑嗎。”

話音落下,空氣沈寂。

“……”

“雖然是個人渣,但他是我重要的家人,”

黑發少女打破寂靜,低著聲緩緩說著,“我的術式,讓我難以入睡,只要睡著,就能夠看到那些死在我面前的人的靈魂。”

“我不敢睡,害怕看到他也在裏面。”

擁有著一張年輕臉蛋,卻缺乏活力的少女擡起手遮住眼。

“我以為那個混蛋沒有死。”

“或者只是逃跑了。”

“所有人都告訴我,他已經死去了,我卻一直沒有真實感。”

“他離開了,那我的家在哪裏,我知道,被留下的人才是痛苦的。”

指腹冷不丁蹭到她臉邊的濕意,五條悟揚起唇角,張揚肆意。

“好啦好啦,我下碗面給你吃,別哭啦。”

回過神的少女言簡意賅:“滾蛋。”

“我去看看冰箱有什麽,我的廚藝可是很好的,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完美的男人了。”

“哦。”冷漠。

“明天去見菜菜子美美子,悄悄帶你去。”

“……隨便你用。”

說完後,撒開手沒有管他的存在,換好拖鞋走到客廳,隨便抓了個抱枕陷進沙發,閉著眼緩解著大腦的疲勞,也沒有管廚房裏煮飯的聲音。

沒過多久,面的香氣四溢,少女睜開眼低下頭,桌上的面賣相看起來就很好。

她張了張口,什麽也沒說,默默拿起筷子將面吃完。

吃完後擡起頭,五條悟卻捏著下巴直勾勾看著她。

“又怎麽了。”

五條悟一臉認真,“一般來說,吃過我飯的人,都會誇讚好吃到舌頭都會咽下去,你怎麽沒反應啊。”

“……”少女嘆了口氣認命說著,“吃咒靈球已經讓我的味覺喪失了,多好吃在我口裏都算一般,比起面,我吃壓縮餅幹更多一點。”

“吃咒靈球?”

“對我來說多此一舉,我只是想知道吸收負面情緒的味道,了解到傑的壓力。”

“很苦,難吃的咽不下去。”

“很苦嘛。”白發男人喃喃自語,“他很少說這些,大概是自尊心?……嘖,那個時候也是,應該多問的。”

黑發少女剛想回一聲,視線驟然變暗,溫熱的呼吸靠近,她下意識避開,但五條悟的動作更快,手掌抓住手腕,壓住身體本能的攻擊性,只是安撫性的輕舔慢咬。

“我經常吃甜點。”

五條悟眼眸笑吟吟彎起,說出的話摻著熱氣。

“所以,很甜吧。”

他半跪在地上,將腦袋枕在少女的腿上,燈光下仰起臉,用柔軟的嗓音說著,

“我不是正常人,這是毋容置疑的。”

不是出於理智的抑制而發出的詢問,五條悟異常平靜地說著。

“安慰劑療法,將薄荷糖換成kiss如何。”

【三】

硝子:“有什麽東西碎掉了,快撿起來。”

七海:“這就是五條先生您大.晚.上.端著面突然出現在我房間的原因?”

兩個人的眼神透露出一樣的想法。

‘就沒人管管他嗎,再不管,就要一路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了’

五條悟言辭鑿鑿:“浪費食物可不好。”

“人渣。”

“變態。”

“把頭發染成黃的吧。”

“你不懂,硝子。”五條悟支著下巴,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那個時候,就算是硝子你,也會忍不住的,我說真的。”

“哭的時候就在想好可憐,一般哭的時候需要安慰吧,於是親上去了。”

“硝子不可以動手哦。”

“……我的性向很正常。”

硝子叼著煙靠上,疲憊又心累的應付著折騰人的28歲男人。

“我由衷的希望那孩子能擺脫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五條悟神色還是有點懨懨地,也是,畢竟母胎28年的DT,第一次上心就搞這麽刺激,是個正常人都幹不下去。

“這條線繼續走下去很不妙啊。”

他發揮自己聰明的大腦推測了幾個結果,最終得出的結局,讓他擡起腦袋無辜地說:“游戲裏面,打出病嬌囚.禁結局很正常的吧,不怪我吧,男主都被逼到絕境才會做這種事。”

“我也會感覺到不安的啊,所以做出過激的事情很正常吧。”

“硝子,娜娜明,你們說呢。”

硝子淡定吐了口煙,“不想被徹底討厭你就做吧。”

“嘖。”

七海冷靜站起來,拉開門,咕嚕咕嚕滾進來一堆的人,其中被捂住嘴摟住腰阻止的雙胞胎姐妹看起來想要撕了某個白毛。

“我不要。”

菜菜子美美子踹了腳攔路的虎杖悠仁,站在五條悟面前瞪著他,“我不同意,不要搶走真咲,她是我們的,我們會長大的,說好的要永遠在一起,混蛋白毛!”

“……”

釘崎野薔薇、虎杖悠仁、伏黑惠的表情空白了。

釘崎野薔薇欲言又止:“你們城裏人都這麽玩嗎。”

伏黑惠冷靜:“很明顯只有他們不對勁吧。”

虎杖悠仁:“是那個前輩嗎,她好厲害的。”

五條悟站起來每個人頭上都揉了幾下,“要好好叫老師啊,大人的事情小孩就不要擔心了,我有分寸的。”

硝子無言閉眼。

你有分寸,你扭頭就去親人家。

你有個屁的分寸。

【四】

咒術師果然都是瘋子,

與其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糾纏,不如拋開不管,一心追查幕後之人,調查出有咒術師和咒靈搞在一起,途中還救了差點死在特級咒靈手下的一年級三人組,被三小只差點抱住感謝。

從外面出差回來的五條悟得知自己的學生差點被高層害死,一言不發地出現在她家,抱著枕頭眨著眼出現在少女的臥室門口,咽下了想要自薦枕席的話,最後撒嬌要了個膝枕。

之後莫名其妙的像是定居在家裏,趕也趕不走,好幾次回家都碰到他做好飯留著燈。

趕也趕不走,這種詭異的現狀持續了很久,只能暫且忽視,專心搞咒靈。

調查途中,攔住差點被放跑的火山頭咒靈,提刀宰了。

還有差點被宿儺手指害死的吉野母子二人,背後也有調查的幕後之人插手,灰發的縫合臉咒靈被她摁在地上摩擦,順利被逆世界同化,又為高專增加了新的生源。

夜蛾校長很感動。

姊妹交流會中,一直隱藏的人屢次三番的失敗,終於忍不住出手,很多詛咒師出現,其中還有誕生的特級咒靈,本應該沈睡的蟑螂咒靈黑沐死。

超出應對能力的高專學生楞楞的看著黑發少女手持刀刃突兀出現,隨手將手裏的詛咒師扔到一邊。

百鬼夜行出現過的京都校學生:“夏油殘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真咲,在這裏!”

少女看了眼雙胞胎,言簡意賅,“離這裏遠一點,不要被誤傷。”

不想暴露出底牌,她看了眼蟑螂咒靈,神色露出些許為難,正要動手時,撕開帳的五條悟一發[茈]轟碎咒靈的身體,隨後一臉警惕地出現在她身邊。

“我做了一個不妙的噩夢。”

白發男人看了眼周圍,確定沒危險了貼上來,嗓音奇怪道:“夢到你親了一個醜的要死的腦花。”

少女:“……”

五條悟定定看著她:“如果我沒動手真咲你不會親上去吧,那是咒靈吧,還是蟑螂咒靈。”

少女眼神游移了下,果然,察覺到還沒實現的想法,白發男人頓時不開心地瞪著她,還有點跳腳。

“咒靈都可以,我不可以?”

“我下不去嘴嗎,它那麽醜,醜成這個樣子,有很多細菌啊,都能親它為什麽不親我!”

“……別說瘋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五條悟攥住手腕,“走什麽走,不許走,果然不聽話還是關起來吧。”

“嘴巴瘋了,要我撕掉嗎,你是我見過最煩人的咒術師。”

白發男人靜了幾秒,露出一個難以看透的微笑,“除了傑,你還碰過其他的男人。”

少女:“……”

京都校學生:“……等下,雖然對她的通緝令撤銷了,但還是夏油的女朋友沒問題吧。”

他們陡然發現驚悚點。

仿佛聽到了他們的話,一瞬間白發男人皺了皺眉,遙遙看過來,他松開了手,湊到耳邊小聲問:“內鬼找到了。”

不習慣這樣的距離,想後退一步,被不由分說摁住肩膀。

“與幸吉,京都校學生。”

五條悟揚眉:“那個天與咒縛?”

“嗯,那個人給的條件是能夠讓他站在陽光下,不過能夠改造身體的咒靈被我馴服了,現在我也能做到這種事。”

“你吃下去了,咒靈球?”白發男人冷不丁地問。

一股寒意直沖脊背,果然下一秒,那張漂亮的臉蛋貼了上來。

“我親你的時候,會想其他人嗎。”

在場的人徹底傻住了,黑發少女也徹底毛了,砸出一個大坑後一言不發離開。

三輪霞弱弱提問:“那個,偶像,不是,五條先生,你們是情侶嗎。”

揉了揉蓬松的白發,男人聽到這句話,表情似乎和平時不一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詢問他們。

“有受傷嗎,你們。”

“……沒有。”

虎杖悠仁同樣舉手,“那個,五條老師,你好像更需要治療一下。”

五條悟笑了下。

“小孩子不懂別問。”

“……”在生悶氣啊,果然是在生悶氣吧。

——

“問我什麽關系,怎麽能問我這個讓人傷心的問題。”

重重將茶水放在桌上,反轉術式已經治好頭上的傷,五條悟對著硝子質問著。

“還能是什麽關系,尋求刺激的關系還是不被承認的男人。”

“親完就走,當我是什麽人啊,你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對吧,硝子,所以我能做出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吧。”

硝子喝茶:“你冷靜一下,你的分寸呢。”

白發男人冷冷開口:“要是不喜歡我能有親她的機會嗎。”

“……”

硝子閉上了眼,七海呢,怎麽留下她一個人應付這混蛋。

“退一萬步來講你沒問題,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孩子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內鬼的事解決了嗎。”

談到正事白發男人扭過頭語氣恢覆和往常一樣,“解決了,真咲讓我小心一點,我可能被一個叫羂索的家夥盯上了。”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先解決現在的問題。”以防五條悟再說出驚天動地的話,比如“她擔心我,她絕對喜歡我”的話,硝子嘆了口氣說:“搞不懂你在想什麽,先說好,我誰也不看好,但五條你應該走正常的線路,細水長流付出真心,也未必那孩子不會被打動。”

“硝子你不懂。”

硝子面無表情將煙扔掉。

對,她不懂,她什麽也不懂,但看到五條悟有一搭沒一搭扔著桌上的鋼筆,她還是問了一句。

“你在擔心什麽。”

“擔心?”五條悟眨了下眼,聲音有些含糊,反問自己:“我能擔心什麽。”

【五】

幕後之人,算計咒術界,被少女查到被稱為“羂索”的家夥大概是被逼到絕境,萬聖節那日,他出現在涉谷,帳籠罩著整個城區,身邊還跟著白頭發妹妹頭的受肉.體,和黑發啾啾,膚色蒼白的九相圖受肉.體。

咒靈前所未有的聚集在澀谷,引起了相當大的動亂。

——“讓你被獄門疆關住花了點功夫。”

自稱為羂索的家夥用反轉術式修覆好身上的傷口,居高臨下看著被長著眼睛的奇怪咒具束縛,動彈不得的五條悟。

五條悟露骨發出一聲帶諷刺的笑,“給人放小電影,你這個反派做的也太沒有格調了。”

“方法確實很爛。”羂索坦然承認,“但對你很有效果。”

“本來是想用夏油傑的身體,但你燒了他的屍體,只能出此下策,好在有宿儺的手指,能夠構築幻境困住你,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你了。”

羂索善解人意地說:“怎麽,很在意裏面的主角不是你,真可怕啊,一瞬間露出的氣息,以為要被殺掉了。”

“……”

白發男人緘默,他半跪著擡起頭,“你、完、蛋、了。”

羂索正想笑一聲,驀地擡起頭,設下的帳突兀被更加漆黑,似乎游動著不明物體的流體覆蓋,黑夜被金棕色的天空覆蓋,城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浮石,羂索警惕後退一步,下一秒,破空之刃擦過臉頰,一個身影出現在獄門疆前。

拔出地上的天逆鉾,黑發少女用刀柄捶了下五條悟的腦袋,蹙著眉,“我不是說讓你小心一點嗎,你到底怎麽被困住的,這東西是貓箱嗎。”

“……”

白發男人好像在想事情,擡起臉問:“你怎麽出現了,不是在國外?電話也聯系不到。”

“事情搞定了。”少女淡淡的說。

“他正在處理外面的咒靈。”天逆鉾插中獄門疆,將五條悟放出來,察覺到不對的羂索後退了幾步,寒氣襲來,冰山阻礙住他們的路。

從天而降的三節棍穿透冰山,沈悶的聲音撞到冰山,白發妹妹頭的受肉.體捂住胸口吐血,煙霧之中,黑發丸子頭的男人走出。

“悟,好久不見。”

身影還沒清晰,聲音先響起,不緊不慢又充滿溫和的笑意。

等到全身露出來,五條悟沈默了一瞬,“傑,你臉上怎麽會有巴掌印……哦,我懂了。”

“你懂什麽,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死而覆生之人夏油傑揚起微笑,“悟,把手從真咲身上拿下來。”

“明顯就是被打了吧。”

一臉虛弱狀態,把自己掛在少女身上的白發男人下巴蹭了蹭少女的後頸,抱得更緊了。

他張了張口,輕聲問道:“所以,分手了嗎,死亡一年婚姻關系都會自動消滅,分手也是的吧。”

“……你們兩個瞎子嗎,人要跑了。”

“在真咲你的世界他們也跑不遠,到時候再抓回來。”

一邊回答著,夏油傑的笑容冷下,“分什麽分,我又沒同意,對別人的女朋友裝可憐什麽呢,快點給我放開,悟。”

“真咲連身處地獄的我都要覆活,她愛死我了。”

手腕的力度更重了些,五條悟喵喵叫著,“是你啊,明明是傑先搶走了我命中註定的女朋友,偷腥貓才不是我。”

“死了就是默認分手了,不要不承認。”說著他低下頭軟綿綿抱怨,“真咲,我胸口痛,好難受啊,獄門疆吸收了我好多咒力,你不要偏心啊,我也是陪了你一年的。”

眨著又大又明亮的藍色眼睛,五條悟平靜說:“拋棄我就是隱藏結局了。”

接二連三通過通道進入逆世界的咒術師:“……”

雙胞胎姐妹躊躇著到底沒有上前,眼巴巴用目光加油。

高專一年級加油更起勁了:“沖啊,成敗在此一舉,失敗了五條老師就要寡一輩子了,男人到了30歲還是DT是要變成大魔法師的!”

瞬間被萬眾矚目的少女閉了閉眼,心平氣和把白發男人從身上撕下來。

“滾一邊去。”

白發男人一言不發,目不轉睛盯著她,眼中情緒變得危險起來。

夏油傑輕笑一聲,正要上前,然後少女轉過頭,指著他口吻沒有起伏,“你也是,滾一邊去。”

“……”

“你們兩個。”

“都滾。”

硝子沒忍住吹了個口哨,皆大歡喜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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