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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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記得那兩個死了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宿儺躲避我的攻擊，村雨劈砍下他的手，須臾間反轉術式治好，抓住我的手腕瞳孔興奮, “告訴我啊, 是你的術式？”
我將他甩飛，簡短罵道：“死變態。”
“……這樣就沒有意思了。”
他站在護欄上, 黑發被我揪下來, 顯得淩亂, 一雙屬於自己的眼睛冰冷打量著我, “叫的很親密啊，你們是什麽關系。”
“哦。”
我繃緊臉上的肌肉，言語刺人, “因為惠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是你這種變態人渣，女朋友遇到危險了, 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
宿儺微妙的將視線落下, 又擡起眸。
他臉上的黑紋若隱若現, 朝我伸出手似是要說話，我找到機會，又是踹了一腳, 將他踹飛到對面的樓上，擡起手, 身後的樓層違反重力的騰空, 直直地砸向他。
建築轟塌粉碎, 宿儺從煙霧中走出，拍著身上破掉的衣服, 臉上的笑意也消失，我從高樓跳下，拿出天逆鉾投擲過去，召喚的玉犬瞬間破碎，擡了下手，天逆鉾重新回到手中。
“這麽狠心，你不會忘了這是‘伏黑惠’的身體？”
宿儺說著。
“果然，身體的痛苦是你在承受。”我觀察著說著另一件事，聽到他的話抿了下唇，笑了，“沒忘啊，我可以先殺了你，再覆活惠，還有，變態，不要摸惠的玉犬，那不是你的狗！”
“現代術士的愛還真是扭曲。”
他意味不明地說著，我一瞬間黑了臉，“你成功成為羂索之後我最討厭的家夥，狗東西。”
“哈。”
宿儺瞇了瞇眼睛看向我，“很有膽子啊，小鬼。”
新仇舊恨加起來，我冷笑了一聲，面無表情打了個響指，黑影在腳下驀地擴大，兩個身著一樣的和服，宛若覆制粘貼的白發妹妹頭少年單膝跪在我身側，頭低下來。
“熟悉嗎。”
宿儺低眸看了一眼，眼神發生細微變化，他擡起手，斬擊毫無預兆的直沖而去。
一手按住一個，巨大的冰山伴隨著似乎要將人凍僵死的寒氣出現，宿儺被一左一右曾經的屬下夾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出了聲。
“第一個就殺了你。”
“因為我惹怒你了？”
我避開沖著臉來的拳，慢吞吞補完一句。
“以前是你的狗，只是現在變成了我的，這麽小心眼嗎。”
我看向在逆世界被摧殘的已經頂著一張死人臉的妹妹頭少年，“說吧，誰才是你的主人。”
妹妹頭少年沈默看向我，遂低頭平靜道：“是您。”
“聽到了嗎。”
我言語裏帶著挑釁。
“敗犬。”
“撕爛你的嘴啊，看起來就不好吃的臭小鬼。”
“小心——！”從上方傳來呼喊聲，我側過臉，尖銳的冰箭擦過臉頰，一個臉上浮著怒氣，看向我的目光怨恨的裏梅站在宿儺身側，“宿儺大人，不要聽她胡說。”
“他們都是冒牌貨！”
少年目光厭惡，“居然讓我在宿儺大人面前出醜，動搖我對宿儺大人的衷心，可惡的猴子，我要殺了你！”
我擡起手，聚風拉弓，宿儺擡起手為裏梅擋了下，但巨大的穿透力轟爛掌心，直直射中裏梅的腹部，他“哇”得吐了口血，站得都有些不穩。
“沒用。”
被侍奉的主人說了句，裏梅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懊悔低頭，“十分抱歉，宿儺大人。”
看了眼我這裏的兩個，這不就是沒表情，要不就是不說話，一副被強迫了的樣子，我“嘖”了一聲，果然主動的和被動的就是有區別。
“三個裏梅……”從樓頂跳下來站在我身後的虎杖悠仁緊張途中還不忘吐槽一下，“這是要消消樂嗎。”
“想法不錯。”
我抽空回了一句：“宿儺死了就讓裏梅們陪葬吧。”
“好暴君啊。”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粉發少年卻十分有活力的打氣，“加油啊前輩！”
釘崎野薔薇也附和點頭，“雖然長得還行，但三個一起有點審美疲勞。”
她用手做喇叭，大喊：“伏黑你個八嘎，快點上號啊，女朋友會有的，姐姐也會有的！”
“你們兩個，不要搗亂。”七海建人深吸了口氣，將兩個差點跑進攻擊範圍的學生拉回來，一手按一個。
“難纏的家夥，不管什麽時代，始終都有你們這些家夥，真是煩人。”宿儺掃下我們，皺著眉擡起手，指尖迸發出熾熱的火焰，突然升高的溫度，所過之處，無不化為灰燼。
“［鵺］”
騰飛的羽翼飄落，我站在原地風墻阻隔著火舌，遠望著他們離開，沒有上去追。
火焰被逆世界吞沒，我松開手，擡起手背遮掩住下唇咳嗽了幾聲，嗓子變得幹澀發疼，寶藍色的花瓣在唇邊綻放，無力飄落在血漬中。
“前輩……”虎杖悠仁上前手忙腳亂的看著我，擔憂看向我，“你沒事吧。”
“小詛咒，宿儺應該已經離開了，救人吧。”
我淡然抹了抹血，結界內已經能夠聯絡在外解救幸存者，我走到這個世界的真希面前半蹲下來，目光晦暗不明盯著身體上燒傷的部分，伸出手乳白色的光溢出，沒有擡頭對後面沒走的人說：“你怎麽還在這裏？”
“啊。”粉頭發的少年誠實地說：“因為感覺放著前輩一個人不行，而且娜娜明很可靠的！釘崎也憋了很久，一副很想打爆其他人腦袋的樣子。”
臉上的燒傷治愈，我點著真希緊皺的眉，讓她暫時陷入深度睡眠，來到天使的身邊，幫她治好身上的傷，黑影將她們籠罩，空間跳躍的降落點設在高專的醫務室，做完這一切我站起來看向他，“我要去解決一下津美紀姐姐的問題，虎杖同學你要跟著我，還是回高專，或者在這裏？”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可以跟著你嗎，我會不會很礙眼？”
“沒有。”
我不由得看了眼他，盯得虎杖悠仁遲疑撓了撓臉頰，“怎麽了，前輩？”
“……你好像一只小動物。”
小狗，之類的。
很活潑，毛茸茸的。
虎杖悠仁楞了一下，哢吧了兩下眼睛，“謝謝前輩？”
更像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喚出小金問出津美紀的位置，空間跳躍到仙臺，把他放在戰鬥範圍外直沖目標。
……
半個小時後，仙臺中心的大樓化為齏粉，我站在廢墟之中，遠遠看到虎杖悠仁從遠處跳過來，幾下就到了我的面前。
“前輩，你的眼睛。”
“等會兒就好了。”我的手捏著小熊軟糖一樣的十分具有彈性的生物，因為捏著耳朵，整個身體都在下墜。
用小熊做身體給他們太浪費了，所以弄了個半成品捏捏。
甚至也沒有怎麽聽受肉者的名字叫什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就是揍，還廢了些功夫空間跳躍到醫院，找到了津美紀被擠出去的靈魂。
“津美紀姐姐被我送回高專了，我要去一趟京都，要跟著來嗎。”
“好！”
“給，踩在腳下也沒關系。”
“……不，下不去腳。”
“對這種敵人，侮辱人格也沒問題。”
虎杖悠仁眨著眼睛笑出了聲，“前輩好棒！”
跑到禪院家重構好了真希妹妹真依的身體，禪院家聚集了大堆的靈魂，我一一無視，找到最像真希的短頭發少女，將她塞到身體裏，再傳送回高專，在虎杖悠仁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又跑到京都高校，轉了一圈找到與幸吉的殘骸，一起打包送回高專，最後還跑了一趟總監會，識時務者的高層留下來，被羂索滲透的全部被控制，撤銷掉對高專不利的命令，我才終於能夠緩一口氣。
大腦仿佛要暫停運行，各種各樣的信息和咒力打包湧進逆世界，走路眼前的世界都在重影，沒怎麽註意看路，一腦袋撞到了墻上，整個人向後摔倒在地，被一雙手拖住舉起來。
“前輩，你沒事吧？”
我緩慢眨了下眼睛，虎杖悠仁仿佛接收到了某種信號，將我背起來，我閉眼將臉埋進去，隱隱約約聽到背著我的少年輕聲說著。
“謝謝你，前輩。”
“……沒什麽。”我悶悶地回答，“只是不想有人難過，對於我來說，能做到就要做。”
“嗯嗯，前輩超棒！”
“不過太累了還是要休息，之後就交給我們吧。”
虎杖悠仁絮絮叨叨地說著，讓我腦海裏繁雜的嘶吼顯得不那麽煩人。
“等回去了，五條老師也就出來了，一起去把伏黑接回來。”
“嗯……”
我迷迷糊糊應著，四周的一切變得遙遠，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
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我蜷縮睡在黑色流體之上，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讓我連眼皮也不想擡一下，忽然一雙手落在我的太陽穴上，動作很輕的按摩著，凝滯的思維慢吞吞啟動，下意識咳嗽了一聲，下一秒喉嚨湧進溫熱的水。
好熟悉的氣息。
意識猶如被風吹散的沙礫，聲音模糊，身體本能的貼近熟悉的溫度。
“在說夢話啊……頭好燙，這孩子真的沒問題嗎。”
“五條老師，動作，動作小一點，噓——！”
“哇，她在蹭我欸。”
“……迷糊的時候這麽可愛嗎，她可是一拳按著宿儺的臉砸進去，擡起一棟樓直接扔過去的人啊……好心動，不是，混蛋，你在用什麽眼神看我。”
好吵。
感覺到臉頰上的軟肉被戳了下，熟悉的聲音感嘆，“這個黑眼圈濃度……這是要要過勞死嗎。”
“她可是一刻都沒休息過，不是在打這個就是在打那個，要不是她高專早就被偷家了，哦對了，這孩子還是你的唯粉，不過本人好像不怎麽承認的樣子。”
“真的假的？我沒有印象哎。”
“來，看VCR。”
後背忽然一股涼氣襲來，我努力睜開沈重如鉛的眼皮，視線逐漸聚焦，擡手抓住臉上亂動的手指，不滿開口，“老師，你好煩人……”
“……”
等等，誰？
我整個人突然驚醒“噌”的坐起來，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穿著緊身黑T，看上去要比五條老師成熟了點的白發男人看著我，悠哉擡起手打了個招呼。
“呦，我是你的祥瑞Gojo Sensei。”
我：“……”
哢哢扭著頭，我裹起被子，整個人縮到墻角，不禁想閉起眼睛塞起耳朵當場蹲下，用雙手捂住臉不說話。
“……”
令人窒息的沈默蔓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在我面前晃了下。
“耳朵好紅，沒問題吧？”
“……”
“怎麽不說話啊。”他口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哇，脖子也紅了，被我發現這麽難為情的嗎。”
冷靜，冷靜一下，這不是五條老師，我也只是因為他們靈魂的閃光點而幫助他們，我們之間根本不認識，而且也沒多久就要繼續流浪了，除了我沒人會記得這些事。
這麽一想，我的心情平覆下來，從被子裏面探出一個腦袋。
“變態。”
我冷靜扭頭看向虎杖悠仁他們，“時光機在哪裏？”
“……這不是一點都不冷靜嗎。”
“不過害羞也很可愛，或者說反差萌，眼睛都紅紅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一拍即合，眼睛都變成了豆豆眼，捂住心臟一副被擊中了的樣子。
不正經老師養出來的逗比學生。
明明27歲的五條老師果斷靠譜，對外表現出冷感，雖然也會偶爾瘋一點，但總體來說……沒這麽愛逗人啊。
硝子咬著巧克力棒，涼涼地開口：“別逗了，這孩子做的事，值得你以身相許八百遍。”
“好啊。”
白發男人很上道的接梗。
“打完這一架就結婚怎麽樣，我的身材應該很不錯吧，臉也沒的說啦。”
“……”
我表情空白，被子滑落下來，跪坐向前一步，伸出手毫不猶豫摁著他的腦袋砸到床上。
“哢擦”
床裂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沈默。
老師，有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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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兩個死了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宿儺躲避我的攻擊，村雨劈砍下他的手，須臾間反轉術式治好，抓住我的手腕瞳孔興奮, “告訴我啊, 是你的術式？”
我將他甩飛，簡短罵道：“死變態。”
“……這樣就沒有意思了。”
他站在護欄上, 黑發被我揪下來, 顯得淩亂, 一雙屬於自己的眼睛冰冷打量著我, “叫的很親密啊，你們是什麽關系。”
“哦。”
我繃緊臉上的肌肉，言語刺人, “因為惠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是你這種變態人渣，女朋友遇到危險了, 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
宿儺微妙的將視線落下, 又擡起眸。
他臉上的黑紋若隱若現, 朝我伸出手似是要說話，我找到機會，又是踹了一腳, 將他踹飛到對面的樓上，擡起手, 身後的樓層違反重力的騰空, 直直地砸向他。
建築轟塌粉碎, 宿儺從煙霧中走出，拍著身上破掉的衣服, 臉上的笑意也消失，我從高樓跳下，拿出天逆鉾投擲過去，召喚的玉犬瞬間破碎，擡了下手，天逆鉾重新回到手中。
“這麽狠心，你不會忘了這是‘伏黑惠’的身體？”
宿儺說著。
“果然，身體的痛苦是你在承受。”我觀察著說著另一件事，聽到他的話抿了下唇，笑了，“沒忘啊，我可以先殺了你，再覆活惠，還有，變態，不要摸惠的玉犬，那不是你的狗！”
“現代術士的愛還真是扭曲。”
他意味不明地說著，我一瞬間黑了臉，“你成功成為羂索之後我最討厭的家夥，狗東西。”
“哈。”
宿儺瞇了瞇眼睛看向我，“很有膽子啊，小鬼。”
新仇舊恨加起來，我冷笑了一聲，面無表情打了個響指，黑影在腳下驀地擴大，兩個身著一樣的和服，宛若覆制粘貼的白發妹妹頭少年單膝跪在我身側，頭低下來。
“熟悉嗎。”
宿儺低眸看了一眼，眼神發生細微變化，他擡起手，斬擊毫無預兆的直沖而去。
一手按住一個，巨大的冰山伴隨著似乎要將人凍僵死的寒氣出現，宿儺被一左一右曾經的屬下夾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出了聲。
“第一個就殺了你。”
“因為我惹怒你了？”
我避開沖著臉來的拳，慢吞吞補完一句。
“以前是你的狗，只是現在變成了我的，這麽小心眼嗎。”
我看向在逆世界被摧殘的已經頂著一張死人臉的妹妹頭少年，“說吧，誰才是你的主人。”
妹妹頭少年沈默看向我，遂低頭平靜道：“是您。”
“聽到了嗎。”
我言語裏帶著挑釁。
“敗犬。”
“撕爛你的嘴啊，看起來就不好吃的臭小鬼。”
“小心——！”從上方傳來呼喊聲，我側過臉，尖銳的冰箭擦過臉頰，一個臉上浮著怒氣，看向我的目光怨恨的裏梅站在宿儺身側，“宿儺大人，不要聽她胡說。”
“他們都是冒牌貨！”
少年目光厭惡，“居然讓我在宿儺大人面前出醜，動搖我對宿儺大人的衷心，可惡的猴子，我要殺了你！”
我擡起手，聚風拉弓，宿儺擡起手為裏梅擋了下，但巨大的穿透力轟爛掌心，直直射中裏梅的腹部，他“哇”得吐了口血，站得都有些不穩。
“沒用。”
被侍奉的主人說了句，裏梅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懊悔低頭，“十分抱歉，宿儺大人。”
看了眼我這裏的兩個，這不就是沒表情，要不就是不說話，一副被強迫了的樣子，我“嘖”了一聲，果然主動的和被動的就是有區別。
“三個裏梅……”從樓頂跳下來站在我身後的虎杖悠仁緊張途中還不忘吐槽一下，“這是要消消樂嗎。”
“想法不錯。”
我抽空回了一句：“宿儺死了就讓裏梅們陪葬吧。”
“好暴君啊。”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粉發少年卻十分有活力的打氣，“加油啊前輩！”
釘崎野薔薇也附和點頭，“雖然長得還行，但三個一起有點審美疲勞。”
她用手做喇叭，大喊：“伏黑你個八嘎，快點上號啊，女朋友會有的，姐姐也會有的！”
“你們兩個，不要搗亂。”七海建人深吸了口氣，將兩個差點跑進攻擊範圍的學生拉回來，一手按一個。
“難纏的家夥，不管什麽時代，始終都有你們這些家夥，真是煩人。”宿儺掃下我們，皺著眉擡起手，指尖迸發出熾熱的火焰，突然升高的溫度，所過之處，無不化為灰燼。
“［鵺］”
騰飛的羽翼飄落，我站在原地風墻阻隔著火舌，遠望著他們離開，沒有上去追。
火焰被逆世界吞沒，我松開手，擡起手背遮掩住下唇咳嗽了幾聲，嗓子變得幹澀發疼，寶藍色的花瓣在唇邊綻放，無力飄落在血漬中。
“前輩……”虎杖悠仁上前手忙腳亂的看著我，擔憂看向我，“你沒事吧。”
“小詛咒，宿儺應該已經離開了，救人吧。”
我淡然抹了抹血，結界內已經能夠聯絡在外解救幸存者，我走到這個世界的真希面前半蹲下來，目光晦暗不明盯著身體上燒傷的部分，伸出手乳白色的光溢出，沒有擡頭對後面沒走的人說：“你怎麽還在這裏？”
“啊。”粉頭發的少年誠實地說：“因為感覺放著前輩一個人不行，而且娜娜明很可靠的！釘崎也憋了很久，一副很想打爆其他人腦袋的樣子。”
臉上的燒傷治愈，我點著真希緊皺的眉，讓她暫時陷入深度睡眠，來到天使的身邊，幫她治好身上的傷，黑影將她們籠罩，空間跳躍的降落點設在高專的醫務室，做完這一切我站起來看向他，“我要去解決一下津美紀姐姐的問題，虎杖同學你要跟著我，還是回高專，或者在這裏？”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可以跟著你嗎，我會不會很礙眼？”
“沒有。”
我不由得看了眼他，盯得虎杖悠仁遲疑撓了撓臉頰，“怎麽了，前輩？”
“……你好像一只小動物。”
小狗，之類的。
很活潑，毛茸茸的。
虎杖悠仁楞了一下，哢吧了兩下眼睛，“謝謝前輩？”
更像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喚出小金問出津美紀的位置，空間跳躍到仙臺，把他放在戰鬥範圍外直沖目標。
……
半個小時後，仙臺中心的大樓化為齏粉，我站在廢墟之中，遠遠看到虎杖悠仁從遠處跳過來，幾下就到了我的面前。
“前輩，你的眼睛。”
“等會兒就好了。”我的手捏著小熊軟糖一樣的十分具有彈性的生物，因為捏著耳朵，整個身體都在下墜。
用小熊做身體給他們太浪費了，所以弄了個半成品捏捏。
甚至也沒有怎麽聽受肉者的名字叫什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就是揍，還廢了些功夫空間跳躍到醫院，找到了津美紀被擠出去的靈魂。
“津美紀姐姐被我送回高專了，我要去一趟京都，要跟著來嗎。”
“好！”
“給，踩在腳下也沒關系。”
“……不，下不去腳。”
“對這種敵人，侮辱人格也沒問題。”
虎杖悠仁眨著眼睛笑出了聲，“前輩好棒！”
跑到禪院家重構好了真希妹妹真依的身體，禪院家聚集了大堆的靈魂，我一一無視，找到最像真希的短頭發少女，將她塞到身體裏，再傳送回高專，在虎杖悠仁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又跑到京都高校，轉了一圈找到與幸吉的殘骸，一起打包送回高專，最後還跑了一趟總監會，識時務者的高層留下來，被羂索滲透的全部被控制，撤銷掉對高專不利的命令，我才終於能夠緩一口氣。
大腦仿佛要暫停運行，各種各樣的信息和咒力打包湧進逆世界，走路眼前的世界都在重影，沒怎麽註意看路，一腦袋撞到了墻上，整個人向後摔倒在地，被一雙手拖住舉起來。
“前輩，你沒事吧？”
我緩慢眨了下眼睛，虎杖悠仁仿佛接收到了某種信號，將我背起來，我閉眼將臉埋進去，隱隱約約聽到背著我的少年輕聲說著。
“謝謝你，前輩。”
“……沒什麽。”我悶悶地回答，“只是不想有人難過，對於我來說，能做到就要做。”
“嗯嗯，前輩超棒！”
“不過太累了還是要休息，之後就交給我們吧。”
虎杖悠仁絮絮叨叨地說著，讓我腦海裏繁雜的嘶吼顯得不那麽煩人。
“等回去了，五條老師也就出來了，一起去把伏黑接回來。”
“嗯……”
我迷迷糊糊應著，四周的一切變得遙遠，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
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我蜷縮睡在黑色流體之上，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讓我連眼皮也不想擡一下，忽然一雙手落在我的太陽穴上，動作很輕的按摩著，凝滯的思維慢吞吞啟動，下意識咳嗽了一聲，下一秒喉嚨湧進溫熱的水。
好熟悉的氣息。
意識猶如被風吹散的沙礫，聲音模糊，身體本能的貼近熟悉的溫度。
“在說夢話啊……頭好燙，這孩子真的沒問題嗎。”
“五條老師，動作，動作小一點，噓——！”
“哇，她在蹭我欸。”
“……迷糊的時候這麽可愛嗎，她可是一拳按著宿儺的臉砸進去，擡起一棟樓直接扔過去的人啊……好心動，不是，混蛋，你在用什麽眼神看我。”
好吵。
感覺到臉頰上的軟肉被戳了下，熟悉的聲音感嘆，“這個黑眼圈濃度……這是要要過勞死嗎。”
“她可是一刻都沒休息過，不是在打這個就是在打那個，要不是她高專早就被偷家了，哦對了，這孩子還是你的唯粉，不過本人好像不怎麽承認的樣子。”
“真的假的？我沒有印象哎。”
“來，看VCR。”
後背忽然一股涼氣襲來，我努力睜開沈重如鉛的眼皮，視線逐漸聚焦，擡手抓住臉上亂動的手指，不滿開口，“老師，你好煩人……”
“……”
等等，誰？
我整個人突然驚醒“噌”的坐起來，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穿著緊身黑T，看上去要比五條老師成熟了點的白發男人看著我，悠哉擡起手打了個招呼。
“呦，我是你的祥瑞Gojo Sensei。”
我：“……”
哢哢扭著頭，我裹起被子，整個人縮到墻角，不禁想閉起眼睛塞起耳朵當場蹲下，用雙手捂住臉不說話。
“……”
令人窒息的沈默蔓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在我面前晃了下。
“耳朵好紅，沒問題吧？”
“……”
“怎麽不說話啊。”他口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哇，脖子也紅了，被我發現這麽難為情的嗎。”
冷靜，冷靜一下，這不是五條老師，我也只是因為他們靈魂的閃光點而幫助他們，我們之間根本不認識，而且也沒多久就要繼續流浪了，除了我沒人會記得這些事。
這麽一想，我的心情平覆下來，從被子裏面探出一個腦袋。
“變態。”
我冷靜扭頭看向虎杖悠仁他們，“時光機在哪裏？”
“……這不是一點都不冷靜嗎。”
“不過害羞也很可愛，或者說反差萌，眼睛都紅紅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一拍即合，眼睛都變成了豆豆眼，捂住心臟一副被擊中了的樣子。
不正經老師養出來的逗比學生。
明明27歲的五條老師果斷靠譜，對外表現出冷感，雖然也會偶爾瘋一點，但總體來說……沒這麽愛逗人啊。
硝子咬著巧克力棒，涼涼地開口：“別逗了，這孩子做的事，值得你以身相許八百遍。”
“好啊。”
白發男人很上道的接梗。
“打完這一架就結婚怎麽樣，我的身材應該很不錯吧，臉也沒的說啦。”
“……”
我表情空白，被子滑落下來，跪坐向前一步，伸出手毫不猶豫摁著他的腦袋砸到床上。
“哢擦”
床裂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沈默。
老師，有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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