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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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舊友
咖啡廳。
兩人坐下後, 祝臻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九臯，你這段時間，在這裏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謝鶴庭點點頭, 看著對面既熟悉又陌生的發小，他的說話方式，剛剛自然地點單, 還有跟侍應生問好的模樣都顯得很熟稔，好似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不似他, 還有些不自在。謝鶴庭也是滿肚子的話想要問：“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說來你可能不會相信，其實我來到這裏已經二十餘年了。”祝臻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苦笑一聲：“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時常會覺得, 是不是臨安城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不是祝鎮鳴, 而是祝臻。”
謝鶴庭苦澀一笑，擡眸望向窗外, 衣著時尚的男男女女步履匆匆經過，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切都好似夢一般, “其實，我也時常有這樣的感覺。”
他擦了擦眼睛，整理了下情緒，“說說你的事情吧。”
祝臻默默看了他兩眼, 然後重重嘆了口，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 把所有的一切娓娓道來。
“那年，我收到了你的喪書，我便快馬加鞭趕往臨安，跑了三天三夜，跑死了兩匹駿馬，想見你最後一面。誰曾想，等我趕到太傅府，看到的卻是滿府的素縞，而你已經入棺下土。”說起那一幕，時隔這麽久，祝臻仍然感覺自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我爹娘……我爹娘都還好嗎？”謝鶴庭聽他說著，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緊緊絞著手，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顫抖：“我要聽真話，你別騙我！”
“謝大人和謝大哥勉強能撐著，謝夫人的情況不太好。”
聽到謝夫人不太好的消息，謝鶴庭臉上的血色一瞬間齊刷刷褪去，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眼睛裏蓄滿了淚花。
“我娘她，我娘她……”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了，自責和悲傷融入到空氣當中。
看著他仿佛下一秒鐘就要暈倒的表情，祝臻連忙說：“夫人病了一場，宮裏來了禦醫，等我離開臨安時，聽說雖然還是不太舒服，但已經好了不少。”
謝鶴庭擡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整個人再忍不住，用手肘壓著臉，拱起的脊背一抖一抖，無聲哭泣著。
祝臻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紅了，難受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個點咖啡館人不多，可是他倆長得實在是出眾，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見到那個漂亮的男孩子哭了，旁人腦海裏已經腦補出了好一出大戲。
悉悉索索的交談聲雖然壓得很低，零星的一兩句還是被謝鶴庭聽到了。
他胡亂地擦了一把臉，啞著聲音：“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麽？”
“後來，我跟著爹出征，受了點傷，又因為沒及時治療，重傷不治便去了。等我再睜開眼睛，就成了祝家的一個小嬰兒。”祝臻苦澀地笑了下：“我想到自己可以重新活一次，就在想你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機遇，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辦法打聽你的消息，可祝家一直在Y國，難怪我一直找不到你。直到前陣子，輾轉通過周定琛看到了你的照片，才知道找到你的蹤跡……”
聽著他慢慢說著，謝鶴庭的情緒也漸漸平覆了下來。
“你既然早就有了我的消息，怎麽不來找我呢？”
聽著他的話，祝臻苦笑一聲，心虛地把頭深深埋下去：“我哪裏敢來找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因為我的莽撞，你好端端的，又怎麽會心神不寧，跌入水中？”
謝鶴庭搖了搖頭：“這不怪你。”
“你可以不怪我，但我不能不怪自己。”祝臻擺擺手，示意不要再說這件事情，又說：“我還有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也沒等謝鶴庭回答，祝臻就跟倒豆子一樣把打賞還有熱搜的事情說了出來。
謝鶴庭對前面那件事情都不在意，更別說這樣的小事了。
“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他們要說就說去吧。”說著，有些為難地看了祝臻一眼：“我沒去看那個賬戶，我現在不缺錢，等我把那些錢提出來還給你，以後你不要這樣了。”
謝鶴庭知道這裏的人賺錢都很不容易的，無論怎麽樣都不肯收。
“可我能給你的，也就這些東西了。”祝臻深吸一口氣：“這對我來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了。這些錢你留著吧，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以後我不做了，但是那些錢，不要還給我。”
祝臻說了一下祝家的家庭情況，又給他看了一下自己賬戶裏的餘額。確認他真的不缺錢，而且給他打賞的那些只是九牛一毛之後，謝鶴庭也就不再堅持了。
他和祝鎮鳴認識了這麽多年，再說這些，就生分了。
祝鎮鳴見他不再說錢的事情，也松了一口氣。
“對了，你現在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或者問題，我都能幫你解決的。”
謝鶴庭搖搖頭。原先是發愁房子的事情，現在也已經解決了。
而且，祝鎮鳴也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想到這裏，謝鶴庭充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祝，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紅了眼睛。
他們就像是兩個外向來客，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可是隨著祝鎮鳴的出現，謝鶴庭心裏的心慌和茫然才少了一些。
聊了半個多小時，把該聊的都聊完了，謝鶴庭還記著在車上等他的靳懷風，剛剛聊著正事不覺得著急，現在想到他一個人孤零零在車上等，設身處地想想，就再也坐不住了。
祝臻還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可看謝鶴庭就像是屁股有針一樣坐立難安，苦笑一聲。
他先站起來，說：“聊得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謝鶴庭點點頭，準備去買單，祝臻說，“我已經買好了。”
謝鶴庭沒跟他爭，跟著祝臻一前一後走出咖啡館。
咖啡館裏幾個年輕女孩子都是一臉八卦的表情。
“剛剛那個男孩子哭了耶，我還聽到什麽‘補償’什麽‘錢’什麽的。”
“嘖嘖，兩個人長得真的般配。”
“咦——那個男生是個藝人啊，你們看，熱搜詞條 #《戀愛信號》牽手男嘉賓疑似已有男友。”
原本三三兩兩站著的幾個人把腦袋都湊了過來，盯著女孩子手裏的手機。屏幕上掛著一條圖文：
【獨家報道#《戀愛信號》全員be#靳懷風小醜竟是我自己#謝鶴庭和靳懷風到底什麽個情況？今天上午才在節目裏甜蜜牽手，晚上就被拍到自家樓下私會大帥哥男友，有圖實錘。】底下配的九張圖，分別是祝臻在樓底下蹲守的偷拍、祝臻和謝鶴庭的擁抱、還有兩個人的側臉照片。
《戀愛信號》今天才收官，討論熱度不是一般的高，上午謝鶴庭和靳懷風甜蜜kiss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個小時，現在還掛著，這條熱搜還沒下去，又來了一條正牌男友的新聞，別提多熱鬧了。
那條微博是半個多小時之前發的，現在已經有兩三萬條回覆了。
熱評第一是：【瓜兮兮：不知道某位吸血鬼蹭熱度還要多久，從時跡星到沈霽到蘭池沒一個不蹭的，上午牽手下午打臉，呵呵也是光速了@戀愛信號官微，你們也是個笑話。觀眾不是人，被你們這樣玩，有戀人的嘉賓也能來參加戀愛綜藝？】
下面還有好幾條都是什麽“破防了”“神經請放過靳少”之類的。
緊隨其後，還有人扒出來祝臻身上的衣服全都是當季新款，一件衛衣就好幾千上萬元，腳上的鞋子也要幾萬塊，長得又高又帥還一身名牌，大家立馬發散了。
木劉晨：“這小哥也是妥妥的高富帥啊，謝鶴庭怎麽這麽厲害啊，上次還有個給他打賞的呢。”
大家想到那一茬，有人剛好是全程圍觀B站之前打賞風波的事情，立馬用自己的小破站賬號去@了之前說要去打探的人。
對方其實還真的了解到了一些消息，只是被家裏人要求不允許在網上說，他正郁悶刷手機呢，看到有信息提示點進去，一看傻眼了。
乖乖，這個被拍到和謝鶴庭緊緊擁抱的人，不正是他閨蜜家的那個哥哥麽！
此時的謝鶴庭和靳懷風等人還沒有想到有狗仔拍了他們的照片傳到了網上，又借著《戀愛信號》的熱度好好炒了一波。
車內一片安靜。
這樣的寂靜顯得有些壓抑。
賈叔不動聲色透過後視鏡看了坐在陰影裏的人一眼，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臉上幾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看起來有點嚇人。
忽然之間，靳懷風的眼珠子動了動，目光在某個點聚焦，隨後，冰凍的冷意如同冰消雪融。
他推開車門，站在一邊，等著跟祝臻一起並肩走過來的謝鶴庭看到他。
“哥哥！”
謝鶴庭眼睛一亮，想也沒想的小跑著朝他的方向跑過來。
“慢點。”靳懷風直勾勾盯著他生動的小表情，嘴唇沒忍住輕輕揚起來，“聊完了？”
賈叔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被他當成空氣忽視的祝臻，“祝少爺。”
祝臻無所謂聳了聳肩膀。
“聊完了。”
靳懷風萬分自然牽起謝鶴庭的手：“那陪你去收東西，晚點再看看還要什麽，我們出去買。”
謝鶴庭被他看得有點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想到要“同居”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剛準備說點什麽，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靳懷風拿過來一看，是周定琛的電話，本來不打算接的。
“接吧。”謝鶴庭輕聲說。
靳懷風有些無奈看他一眼，點點頭，也沒避著人就接通了電話。
“餵……嗯，我現在在小鶴家樓下。”靳懷風瞥了一眼旁邊的謝鶴庭，電話裏那頭絮絮叨叨不知道說點什麽，靳懷風腳步忽然一頓，帶得跟他走的謝鶴庭也跟著停了下來。
看著靳懷風臉上漸漸隱去的表情，謝鶴庭本能的覺得出了點事。
“……我知道了。你先處理。等會給你回電話。”
見他掛了電話，謝鶴庭才小聲問發生什麽了。
靳懷風回頭沒什麽情緒看了祝臻一眼，在觸及到謝鶴庭眼裏的擔憂時，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發頂：“沒什麽，走吧，陪你收拾去。”
祝臻在原地站著，看著他倆的身影漸漸遠去，喉嚨像是被人用泥巴給堵住了一樣，想要喊住謝鶴庭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口袋裏傳來一陣陣的震動。
“餵，林至哥，是，我在……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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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你可能不會相信，其實我來到這裏已經二十餘年了。”祝臻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苦笑一聲：“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時常會覺得, 是不是臨安城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不是祝鎮鳴, 而是祝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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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眼睛，整理了下情緒，“說說你的事情吧。”
祝臻默默看了他兩眼, 然後重重嘆了口，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 把所有的一切娓娓道來。
“那年，我收到了你的喪書，我便快馬加鞭趕往臨安，跑了三天三夜，跑死了兩匹駿馬，想見你最後一面。誰曾想，等我趕到太傅府，看到的卻是滿府的素縞，而你已經入棺下土。”說起那一幕，時隔這麽久，祝臻仍然感覺自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我爹娘……我爹娘都還好嗎？”謝鶴庭聽他說著，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緊緊絞著手，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顫抖：“我要聽真話，你別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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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她，我娘她……”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了，自責和悲傷融入到空氣當中。
看著他仿佛下一秒鐘就要暈倒的表情，祝臻連忙說：“夫人病了一場，宮裏來了禦醫，等我離開臨安時，聽說雖然還是不太舒服，但已經好了不少。”
謝鶴庭擡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整個人再忍不住，用手肘壓著臉，拱起的脊背一抖一抖，無聲哭泣著。
祝臻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紅了，難受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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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慢慢說著，謝鶴庭的情緒也漸漸平覆了下來。
“你既然早就有了我的消息，怎麽不來找我呢？”
聽著他的話，祝臻苦笑一聲，心虛地把頭深深埋下去：“我哪裏敢來找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因為我的莽撞，你好端端的，又怎麽會心神不寧，跌入水中？”
謝鶴庭搖了搖頭：“這不怪你。”
“你可以不怪我，但我不能不怪自己。”祝臻擺擺手，示意不要再說這件事情，又說：“我還有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也沒等謝鶴庭回答，祝臻就跟倒豆子一樣把打賞還有熱搜的事情說了出來。
謝鶴庭對前面那件事情都不在意，更別說這樣的小事了。
“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他們要說就說去吧。”說著，有些為難地看了祝臻一眼：“我沒去看那個賬戶，我現在不缺錢，等我把那些錢提出來還給你，以後你不要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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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能給你的，也就這些東西了。”祝臻深吸一口氣：“這對我來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了。這些錢你留著吧，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以後我不做了，但是那些錢，不要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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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臻還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可看謝鶴庭就像是屁股有針一樣坐立難安，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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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庭點點頭，準備去買單，祝臻說，“我已經買好了。”
謝鶴庭沒跟他爭，跟著祝臻一前一後走出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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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兩個人長得真的般配。”
“咦——那個男生是個藝人啊，你們看，熱搜詞條 #《戀愛信號》牽手男嘉賓疑似已有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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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報道#《戀愛信號》全員be#靳懷風小醜竟是我自己#謝鶴庭和靳懷風到底什麽個情況？今天上午才在節目裏甜蜜牽手，晚上就被拍到自家樓下私會大帥哥男友，有圖實錘。】底下配的九張圖，分別是祝臻在樓底下蹲守的偷拍、祝臻和謝鶴庭的擁抱、還有兩個人的側臉照片。
《戀愛信號》今天才收官，討論熱度不是一般的高，上午謝鶴庭和靳懷風甜蜜kiss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個小時，現在還掛著，這條熱搜還沒下去，又來了一條正牌男友的新聞，別提多熱鬧了。
那條微博是半個多小時之前發的，現在已經有兩三萬條回覆了。
熱評第一是：【瓜兮兮：不知道某位吸血鬼蹭熱度還要多久，從時跡星到沈霽到蘭池沒一個不蹭的，上午牽手下午打臉，呵呵也是光速了@戀愛信號官微，你們也是個笑話。觀眾不是人，被你們這樣玩，有戀人的嘉賓也能來參加戀愛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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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劉晨：“這小哥也是妥妥的高富帥啊，謝鶴庭怎麽這麽厲害啊，上次還有個給他打賞的呢。”
大家想到那一茬，有人剛好是全程圍觀B站之前打賞風波的事情，立馬用自己的小破站賬號去@了之前說要去打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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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這個被拍到和謝鶴庭緊緊擁抱的人，不正是他閨蜜家的那個哥哥麽！
此時的謝鶴庭和靳懷風等人還沒有想到有狗仔拍了他們的照片傳到了網上，又借著《戀愛信號》的熱度好好炒了一波。
車內一片安靜。
這樣的寂靜顯得有些壓抑。
賈叔不動聲色透過後視鏡看了坐在陰影裏的人一眼，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臉上幾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看起來有點嚇人。
忽然之間，靳懷風的眼珠子動了動，目光在某個點聚焦，隨後，冰凍的冷意如同冰消雪融。
他推開車門，站在一邊，等著跟祝臻一起並肩走過來的謝鶴庭看到他。
“哥哥！”
謝鶴庭眼睛一亮，想也沒想的小跑著朝他的方向跑過來。
“慢點。”靳懷風直勾勾盯著他生動的小表情，嘴唇沒忍住輕輕揚起來，“聊完了？”
賈叔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被他當成空氣忽視的祝臻，“祝少爺。”
祝臻無所謂聳了聳肩膀。
“聊完了。”
靳懷風萬分自然牽起謝鶴庭的手：“那陪你去收東西，晚點再看看還要什麽，我們出去買。”
謝鶴庭被他看得有點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想到要“同居”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剛準備說點什麽，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靳懷風拿過來一看，是周定琛的電話，本來不打算接的。
“接吧。”謝鶴庭輕聲說。
靳懷風有些無奈看他一眼，點點頭，也沒避著人就接通了電話。
“餵……嗯，我現在在小鶴家樓下。”靳懷風瞥了一眼旁邊的謝鶴庭，電話裏那頭絮絮叨叨不知道說點什麽，靳懷風腳步忽然一頓，帶得跟他走的謝鶴庭也跟著停了下來。
看著靳懷風臉上漸漸隱去的表情，謝鶴庭本能的覺得出了點事。
“……我知道了。你先處理。等會給你回電話。”
見他掛了電話，謝鶴庭才小聲問發生什麽了。
靳懷風回頭沒什麽情緒看了祝臻一眼，在觸及到謝鶴庭眼裏的擔憂時，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發頂：“沒什麽，走吧，陪你收拾去。”
祝臻在原地站著，看著他倆的身影漸漸遠去，喉嚨像是被人用泥巴給堵住了一樣，想要喊住謝鶴庭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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