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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竹馬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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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竹馬 10

“皎皎, 起床了。”

朝灼睜開眼時,驚訝地發現平日裏總比他醒得早些的白皎未醒,便湊到耳邊輕喚。

這樣的情況實屬難見。

他喚了白皎好幾聲, 白皎才從睡夢中醒來。

“哥, ”白皎才睡下沒多久, 依戀地抱住朝灼的腰,“好困。”

“你昨晚幹什麽了?”朝灼摸了摸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肯定一晚上沒睡,你偷偷做題了?”

白皎的皮膚很好, 只是單純的通宵根本不會有黑眼圈這種東西,只有很疲憊還沒休息好才會這樣。

“當然不是......”

白皎確實絞盡腦汁想了一晚上的問題,但不是題目,而是情感問題。

在想通他們的關系可以不局限於兄弟後,所有的難題迎刃而解,還把戀愛關系研究了個徹底。

“那你幹什麽去了?”

如果白皎不在身邊,朝灼不會睡得好,這說明白皎昨晚一直在床上。

他的目光挪到白皎放在枕邊的手機上,很快鎖定目標, 將白皎的手機拿起來。

以前白皎睡覺時, 都會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可惜檢查了社交平臺, 和一些教學視頻軟件, 都沒查詢到白皎使用過的痕跡。

白皎迷迷糊糊,根本沒註意自己的手機被奪走,窩在朝灼的懷裏, 圈住他的腰, “幫我請個假,要你陪我。”

大腦使用過度帶來的疲憊比一晚上做運動還要累。

“知道了, 你睡吧。”

朝灼想起手機可以觀看各個軟件的使用時常,打開看了看,發現用了一整晚的瀏覽器。

他順著點進去,卻發現瀏覽器的搜索欄設置了無痕瀏覽,什麽記錄都沒有。

朝灼心中警鈴大作。

白皎對他有秘密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白皎搜索一整晚?

“寶貝們,今天怎麽還不起床?”

柳瑤見他們久久不下來吃飯,便主動上樓來詢問。

朝灼趕忙從白皎懷裏掙脫出去,鞋也不穿就跑到門口,“媽媽,我們今天想休息一天,能幫我們請個假嗎?”

“是哪裏不舒服嗎?”柳瑤擔憂問。

“不,只是今天單純不想上學。”

“好,不想上就不上吧,高三學習壓力太,可別累壞了,想不想出去玩?媽媽給你們訂機票。”

“不用,只是今天想休息一天。”

“我讓劉姨把早飯給你們端上來?”

“好,謝謝媽媽。”

“不客氣,寶貝,好好休息去吧。”

送走完柳瑤女士,朝灼松了口氣,轉過身卻發現白皎醒著,正靠在床頭望著他。

“哥,抱。”白皎張開手,嗓音裏還帶著幾分困倦的沙啞。

這模樣讓朝灼想起小時候的白皎,可可愛愛成天就是找哥哥。

“吵醒你了?”朝灼爬上床抱住他。

“不抱著你,睡不著。”

“這樣......”朝灼覺得白皎今天格外粘人。

粘人這個詞其實都不太能用在白皎的身上,畢竟這人素來性子冷,區分的方法是看白皎靠近他的時間。

就比如現在,白皎就抱著他不樂意撒手。

“今天就在床上陪我,無聊你就玩手機。”白皎將他拖下來,整個人都圈在懷裏。

“那你先起床洗漱,吃完飯再睡覺。”

“你陪我。”

“好。”

朝灼以為白皎只是剛起床迷糊一點,誰知道刷牙的時候白皎也要抱著他,美名其曰沒休息好沒力氣。

他走到哪,白皎跟到哪。

“皎皎,你是不是生病了?”朝灼疑惑地摸了摸白皎的額頭。

正常體溫,沒有發燒。

“沒有,只是困。”白皎半闔著眼,臉頰輕蹭朝灼的脖頸。

他只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了解了怎麽談戀愛,現在才發現,一晚上的研究,漏掉了在一起的過程。

沒有得到總歸是不安心,所以才會格外粘人些。

“你今天不太一樣。”朝灼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很輕。

白皎聽到了,“哪裏不一樣?”

“有點......粘人。”朝灼坦言。

白皎當然知道自己如此作態的原因,不過......

他的唇貼上朝灼的脖頸,含糊著問:“那,哥,你喜歡我粘人嗎?”

脖頸處柔軟的觸感和白皎朦朧的語調令朝灼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他怎麽感覺白皎在撩他呢?

“還,還行......喜歡。”

朝灼臉色爆紅,眼睛都不敢往白皎身上看。

白皎彎了彎唇,追問道:“到底是還行,還是喜歡?”

朝灼的心跳簡直要快到一百八十邁,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朝灼覺得一定是他想多了,白皎怎麽可能撩他呢?白皎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孩而已,連自己的性取向都不知道。

正在這時,保姆劉姨敲響了門,白皎這才松開朝灼,起身去拿早餐。

這個問題看起來就這麽揭過去了。

吃飯的時候白皎倒是很老實,安安靜靜,姿態優雅,看起來很是乖巧。

朝灼這才有時間喘氣,平覆一下自己的心跳。

然而吃飽了,白皎就給他拖床上去了,抱得嚴絲合縫,連消食的機會都不給,好在沒有什麽多餘的舉動,很快就睡著了。

從這天以後,白皎看起來再也沒有什麽異常,但朝灼總覺得白皎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勁,朝灼又說不出來,愁得他頭上都要長草了。

倒是之前總出來蹦噠的李蘭奚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在學校裏竟也沒有碰見過。

*

大多數人的高三生活稱得上兵荒馬亂,而白皎和朝灼則相當愜意。

他們拒絕了保送,高考那幾天柳瑤和白故川緊張得不行,特意請了假忙上忙下,在附近的酒店定了間總統套房,讓他們兩住主臥。

考試非常順利,白皎和朝灼高中畢業,父母立馬給他們打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出去玩。

朝灼十八歲生日那天名下就多了幾套房產和豪車,之前一直沒時間使,現在終於可以帶著白皎出去住一段時間,過過“二人世界”,這還是白皎要求的。

他們用出去玩的名義同居在了一起。

兩人一起逛超市,逛家具商城,挑選了許多用得到的東西,儼然是將這套房子當成了常住的家對待。

這套房子落座於A大附近,他們對自己很有自信,絕對會靠上理想的院校。

彼時白皎已經十七歲,朝灼十九歲,都是最美好的年齡。

“哥,你說我現在談戀愛,還算得上是早戀嗎?”

他們正坐在私人影院看一場甜蜜的愛情電影。

白皎的突然發問讓朝灼如墜冰窟,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皎皎......你還沒滿十八歲,思考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朝灼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可我已經是大學生了,”白皎握住了他冰涼的手放在懷裏,“哥,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爸爸媽媽了,他們都同意了。”

朝灼腦海中劃過無數種念頭,比如白皎為什麽突然想談戀愛?白皎想要戀愛的人是誰?

他搜刮了所有的記憶,最終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李蘭奚,那個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卻被白皎特殊對待過的人。

一時間,朝灼只覺荒誕。

少年人的動心如熊熊大火燃燒過整片草原,不是那麽輕易撲得滅、放得下。

朝灼深谙這一點,否則他早就將自己對白皎那點說不明道不清的關系通通抹去了。

“皎皎,以後上了大學,我們會很忙,你可能沒時間談戀愛。”

朝灼不知道說出這句話時,嗓音都在顫抖。

他不想白皎談戀愛,不希望他們的世界裏出現別人。

朝灼是個膽小鬼,日覆一日煎熬在自己的暗戀裏密而不發,還不允許白皎去大膽追愛。

他承認自己的自私,仍想要阻止。

“有時間的,你知道任何學習對我來說都輕松簡單,怎麽會沒有時間談戀愛?”

白皎側過頭靠近,朝灼同樣側過頭,同樣的方向,不想讓白皎看見自己的表情。

“你已經有目標了嗎?”

他努力維持自己的淡定,假裝不在意,像是一個正常的哥哥那樣打趣,“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怎麽不知道?”

“已經有了,你認識的人。”

白皎耐著性子將朝灼緊掐著手心的手掰開。

白皎學什麽都很快,在遲鈍過後,也可稱得上一點就通。

這個學習的過程用了很久,高三整整一年,他無數次通過越界的親昵去試探朝灼的底線。

朝灼卻像是一個木頭人,將他所有的行為都合理成兄弟情。

都說溫水煮青蛙,可現在白皎不想等了。

“我認識的人......”

“啪嗒——”

電影結束後,燈光倏然亮起,照亮了一切陰暗的角落,也會讓朝灼的表情無處隱藏。

“回去再說吧。”

朝灼猛地站起身,直直朝著外面走去,沒有絲毫等白皎的意思。

或者說他不敢等。

他害怕暴露自己的喜歡,害怕齷齪的心思公之於眾,害怕白皎知道之後遠離他。

白皎沒有追上去,不緊不慢地跟在朝灼的深厚。

電影院距離家並不遠,只需要過一條馬路進入小區,很快就能到達。

這麽短的時間,不足以讓朝灼理好自己的情緒。

他打算一打開門就沖進房間反鎖上門,自己一個人好好待一會兒。

很可惜,白皎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房間門打開的那瞬間,白皎抓住了準備逃跑的朝灼。

用力太過,掃掉玄關鞋櫃上擺放著的一些小玩意。

白皎帶上門,快速將朝灼的腰抱住。

朝灼下意識想要推拒,側著頭一直不敢讓白皎看他的表情。

“皎皎,放開我,我要去上個廁所,很急。”

他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

“哥,你哭什麽?”

白皎的一聲詢問,讓空氣都仿佛靜止了。

朝灼停下掙紮,用力閉上眼,感受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白皎將朝灼抱起來,大步走向餐廳的位置,將朝灼放在了餐桌上,強勢地把人圈住。

“你哭什麽?”他再次問。

即使之前有幾分不確定朝灼的心意,現在也已經明了。

“哥......”白皎仰頭湊近朝灼的臉,用指腹抹掉他滾滾落下的淚,“你睜開眼,看看我,告訴我,你到底在哭什麽?”

“我不要。”

朝灼就像是賭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順帶還捂住了耳朵。

哥哥這個身份太難當了。

他年長,所以處處照顧白皎,克制、理智,必須給予正向的引導和無限的包容。

這麽多年膽戰心驚,拼命壓抑著自己背德的想法,讓他變成一個行走在鋼絲線上的人,只要稍有不慎,毀掉的不僅僅是他自己,可能還有整個家庭。

朝灼恨極了這個身份,可也愛極了這個身份,能讓他光明正大地對白皎好,卻又只能像是一個躲在陰暗處只能趁著主人家休息才出來偷吃的老鼠。

“哥,你就不猜我說的人是誰嗎?”白皎分開朝灼的雙腿,圈著他的腰將人緩緩拉進。

“我不想猜,不想知道,我不準你早戀!”朝灼終於睜開了眼,讓更多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用力地推開白皎靠近的肩膀。

“爸爸媽媽都同意了,你為什麽不允許?”

“我就是不允許!你還沒有滿十八歲,沒有成年,對感情的事情一竅不通,當然不可以早戀!”

朝灼心想,哥哥也有哥哥的特權。

當了十七年的好哥哥,他現在要當一個棒打鴛鴦的壞哥哥。

想明白這一點,朝灼拉起衣領擦掉臉上的眼淚,堅毅地看向白皎。

被淚水模糊的容顏變得明清,他看見白皎一臉無奈,這絕對是鮮少出現在白皎臉上的表情。

“一定要滿十八歲才可以嗎?”白皎歪著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明明爸爸媽媽都說大學了就可以談戀愛,只要不做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情就行了。

“對,十八歲才可以,現在不行。”朝灼執拗道。

大概是哭了一場,將難受哭淡了一點,腦子也哭清醒了許多。

能拖一年是一年,一年後的事情一年後再說,反正他現在不能接受。

“好吧,你說了算。”白皎妥協。

既然朝灼說等十八歲再談戀愛,那就十八歲再談戀愛吧。

不過......

看著朝灼因為他妥協而高興的表情,白皎捏住了朝灼的腰,覺得自己不僅手癢想捏人,牙也癢,想咬人。

“你就這麽高興?”

“你聽我的話,我當然高興,反正你布滿十八歲就是早戀,我不允許你早戀,我在家也擁有一票否決權。”

朝灼總算振作了起來。

別讓他知道是誰勾引了他弟弟,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把這個人碎屍萬段!揍成大豬頭!打成扁腦袋!

不過到底是誰在他眼皮子底下跟白皎暗度陳倉,明明他每天都有查白皎的手機,白皎已經一年都沒有跟李蘭奚聊過天了,甚至人都被朝灼偷偷刪除,白皎到現在都沒發現,所以應該不是李蘭奚,之前的猜想不成立。

到底是誰呢?

“可是我不高興。”

白皎見他的表情越來越奇怪,沒忍住捏上朝灼的臉,“哥,我很不高興。”

朝灼高興還沒一秒,嘴巴下撇,眼眶又酸了。

“你就這麽喜歡他?一年都等不了?”

到底是哪頭豬拱了他家的大白菜?難道是妖精?比如狐貍精?如果不是狐貍精,怎麽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勾搭上白皎。

不是說好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嗎?

“是,但我會聽你的,畢竟另一個當事人的意見也很重要,”白皎捏著朝灼的手松開,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我聽了你的話,收取一點獎勵,也不過分吧?”

“轟隆隆——”

這聲雷響絕不是晴空萬裏的天空傳來,而是朝灼腦子裏的配音。

他傻了。

感覺自己聽不懂白皎在說什麽,也沒反應過來白皎剛才都幹了什麽,大腦直接宕機了。

“這也不允許嗎?”白皎見他傻了,勾了勾唇,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可是我一定要呢?”

“......”

“哥,你是不是偷偷在心裏想誰勾引我了?”

這還是從那封送錯的情書上,白皎捕捉到的朝灼的想法,不過捕捉得有點晚,是在他發現自己喜歡朝灼,朝灼也有可能喜歡他之後才想明白。

“......”

白皎幹脆拉住朝灼被哭濕的衣領,將人扯得低下頭,再次親了上去。

這次並非淺嘗輒止。

白皎撬開朝灼的唇瓣、貝齒,青澀的、帶著些許試探地觸碰了一下朝灼的舌尖,隨即就像是得到了默許,展開了猛烈的討伐。

討伐他乖巧聽話換取的獎勵。

朝灼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麽水靈靈被奪走了呼吸和初吻。

“唔......”

他終於不再推拒白皎,從一個豎起刺的刺猬變成了一灘水。

白皎的吻從急切化為溫柔,從磕絆變得熟練。

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朝灼八輩子都趕不上的。

直到把朝灼親得徹底喘不上氣,才大發慈悲地將人放開。

“哥,你不會生氣吧?”

白皎的呼吸也有些亂,聲音裏帶著些許的玩味。

朝灼趴在白皎的肩頭,大口呼吸著,臉上的表情懵懵的。

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呢,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落魄戶在大街上撿到一張彩票,刮完發現中了一百個億。

“皎皎......”

朝灼眨了眨眼,轉過頭偷偷去看白皎的表情,現在終於不再避著白皎了。

白皎懶洋洋應道:“嗯?”

“你說的人一直都是我嗎?”朝灼不可置信。

“除了小時候,我長大後還親過你的嘴嗎?”白皎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廢話。

“有。”

“什麽時候?”

“剛剛。”

“......”白皎捏住他的臉,認真問:“哥,你是不是傻?”

“這種時候能不能別叫我哥?”朝灼覺得自己不傻,只是大悲又大喜,腦子反應慢半拍。

“為什麽?”

“這樣很德國骨科。”

“......我們又不是親兄弟。”

這一點他們從小就知道。

“但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只比親兄弟深,不比親兄弟淺。”

“哥,你知道媽媽為什麽要轉行從政嗎?”

朝灼不理解,好端端的白皎為什麽問這個,他還沒有徹底確定白皎的心意呢。

“不是因為被推選嗎?”

白皎耐著性子道:“不是,她想推動同性婚姻法。”

“什麽意思?咱媽其實是個腐女?”朝灼心想自己以前怎麽沒發現呢,明明書房裏都是些言情小說來著,也沒見柳瑤女士嗑過CP啊。

不過他已經很久沒進過柳瑤女士的書房了,說不定中途喜歡上BL文學了。

其實朝灼自從知道自己喜歡白皎後,狠狠克制了一段時間,高考結束後才開始了解這些事情。

“你好笨。”白皎受不了了。

他直接將朝灼抱起來走向臥室,決定換一個地方和朝灼談。

“為什麽突然罵我?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朝灼雙腿纏住他的腰,快速抱緊他的脖頸,感覺這個姿勢莫名羞恥,“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嗯,說的一直都是你。”

白皎覺得以朝灼對感情的感知,一點也不適合繞彎子,除了大白話,朝灼什麽都聽不懂。

“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一點。”朝灼也不管姿勢問題了。

“我這不是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嗎?”白叫發現說大白話朝灼似乎也不太能聽懂。

“我忘了,你重新概括一遍。”朝灼喜笑顏開,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來。

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卻已經下意識開始高興了。

“我之前說想要早戀的人,一直都是你。”白皎概括得相當精簡。

“你喜歡我?這是在表白?”朝灼湊近,鼻子貼著鼻子去看白皎的眼睛。

漆黑的、透亮的,只倒映著他的身影。

白皎將他放在新買的懶人沙發上,一起窩了進去。

朝灼跌跌撞撞地坐起來,壓到白皎的身上,繼續盯著白皎的眼睛瞧,像是在辨別真假。

“是,我喜歡你,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表白。”白皎扶住他的腰,避免他摔下去,大長腿撐著地,控制著懶人沙發不再搖晃。

“為什麽不知道?你都說你喜歡我了,這怎麽不算是表白?”朝灼急了,弄不明白白皎什麽意思。

明明都說喜歡他了,怎麽能不算是表白呢?這都不算是表白,什麽算是表白?

“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聊的是什麽嗎?”

“是什麽?”朝灼已經被完全牽著鼻子走了。

白皎眼中閃過一抹促狹,面上正經道:“我問你能不能談戀愛,你說不允許,必須要十八歲才可以,所以,這怎麽算是表白,十八歲之前都獲得不到答案。”

朝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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