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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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作主張
姚章在堂主議會上提出對宋繁因玩忽職守、擅離崗位的異議，直指他作為莊主近身護衛失職，讓周倚霄處置他。
周倚霄冷眼看著姚章，任憑他大放厥詞，然後輕描淡寫道“是我讓他去幫唐堯的，有問題嗎？”
“承景山莊百年鐵律，近身護衛要跟隨莊主左右，莊主硬要替他遮掩，我也無話可說。”姚章不滿道。
周倚霄平時對他們幾個屬實很縱容，哪怕有人事情沒做好，也從沒提過一個罰字，所以長久以來，姚章對周倚霄有敬有愛，但並不怕他。
“學會拿莊規壓我了。”周倚霄嘲諷的一笑“很好，那今日開始，宋繁因不再是我的近身護衛，分入機要堂，以後聽唐堯差遣。”
周倚霄此話一出，姚章最先楞住，他看不慣宋繁因可以肆意妄為享受周倚霄的優待，他想周倚霄罰他，卻沒有料到，周倚霄居然直接剝奪了他近身護衛的身份，但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懲罰。
“莊主，屬下知錯，屬下認罰，求您收回成命。”宋繁因突然站出來單膝跪地道。
周倚霄是護著宋繁因的，大家都看得出來，宋繁因弄這麽一出，是在幹什麽？
廳內久久沒有回音，安靜的能聽到風聲，宋繁因擡起頭發現周倚霄也在看他。
周倚霄不顧身旁眾人，彎下腰捏住宋繁因的下巴“不是你不想在我身邊麽，不是你在躲著我嗎？那為什麽不想交出這個身份，徒有虛名，有意義？”
“我…”宋繁因瞳孔輕顫“可以嗎…？”
周倚霄被宋繁因這麽看著心軟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可以”，但還是把話壓回了喉嚨“不行。”
“莊主！”厲延站出來“請莊主寬仁。”
厲延向來不站隊，這是怎麽了，周倚霄坐回椅子“什麽意思？”
“莊主的近身以及前六名的護衛，如果被罷免，沒有正當的理由，默認任期內有重大失誤，要受重刑，還望莊主看在小因還算盡職盡責的份上，饒他一次。”
“這樣？”周倚霄淡淡道“懲罰免了。”
厲延有些為難“這…”
“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規矩本來就是莊主制定的。”
“那就好。”周倚霄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用任何近身護衛。”
姚章沒想到自己這麽一頓操作，反倒是給人做了嫁衣。
周倚霄看著姚章“明白了嗎，就算不是宋繁因，也輪不到你。”
“莊主怎麽能為了他壞了祖宗規矩。”姚章不服道。
“呵。”周倚霄冷笑“怎麽，我的祖宗派你來監視我的？”
姚章啞口無言，眾人也是面露尷尬。
周倚霄“沒事了，就都回去吧。”
眾人然後紛紛離開。
周倚霄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宋繁因“還不走？”
宋繁因仰著臉，淚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滿了臉，周倚霄忍著心疼轉身離開，不做近身，以後也就沒有人會盯著他了，機要堂都是唐堯說了算，不會再有人為難他。
“莊主這兩天真是殺瘋了。”廖沈跟唐堯提起昨天的事“先是楚昭，然後是姚章，無情啊無情。”
唐堯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楚昭怎麽了？”
“昨天他去找周倚霄，鬧了一場，還要掐死小因，周倚霄那個心狠手辣的東西就把那小家夥的手腕給捏斷了。”
“？”唐堯微詫“以小因的武功，楚昭應該不至於能把他怎麽樣。”
“說的就是呢。”廖沈哼笑道“某人是想表態吧，只要動了小因就不行，可惜咱們家小因不解風情啊，這都不松口，也不知道在犟什麽，結果今天姚章又往槍口上撞，自取其辱啊自取其辱。”
唐堯雖不喜歡姚章總是針對宋繁因，但大家到底同期，一起訓練那麽久，對他也沒有什麽偏見，淡淡的瞪了廖沈一眼“說風涼話。”
“那小瘋狗早該治一治了，都是周倚霄把人慣壞了！”
“還是莊主的錯了？”
廖沈理所當然道“當然了，他禦下不嚴，不是他錯是誰錯。”
唐堯忍俊不禁，輕聲笑了出來“別說了，小因怎麽還沒有回來。”
“別管了，反正周倚霄不可能真把他怎麽樣，小孩愛作你就讓他作吧，他可能叛逆期到了，過了這勁兒說不定個自己就好了。”
宋繁因不再是護衛的身份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傳開，一時間整個山莊議論紛紛，宋繁因自然也聽到了，他沒想過這件事還會引起大家的註意，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剝奪近身護衛身份的人，大家會說閑話也正常。
“小因，你怎麽過來了？”厲延看見宋繁因自己走進刑堂頗感意外，他可沒有收到莊主令說他犯了什麽錯，再說不是都已經跟著唐堯了麽。
“五哥，我聽到有人說莊主徇私…”
“不用放在心上，莊主也不會在意。”
“剝離近身護衛的身份正常是要怎麽罰的？”
厲延狐疑“小因，你不會是想…這不行，不合適。”
“五哥，你先告訴我。”
“三百杖，就是沒想讓人活著出刑堂，我不可能私自動著這種刑，小因，你別為難五哥了。”
宋繁因覺得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麽嚴苛“我能撐住，我不想他們那麽說莊主，而且大家說的也沒錯，莊主為我破例確實不可規矩，五哥也不想看著莊主的名聲被人敗壞吧？”
要是這幾人裏，厲延怕是最公正也最沒有私心的一個，他和周倚霄的關系不像廖沈和肇年那般是朋友是家人，他把承景山莊當成棲身之地也當成要經營的門派，他身為刑堂主，就是要維護山莊和莊主的名聲以及公正。
宋繁因說的沒錯，這件事犧牲他一個，收效卻遠遠大過付出，宋繁因敢來找厲延，也是吃準了厲延的個性。
厲延沈默片刻道“小因，三百杖肯定不行，而且莊主也不算是對你做事有什麽不滿意才這麽做，我們折中一下，一百，給大家一個交待就行，如何？”
“聽五哥的。”
“委屈你了，如果不是小姚今天突然發難，莊主也不會如此。”
宋繁因搖頭“不關別人的事。”
“去內堂吧。”
最後，厲延親自動手，掂量了下位置，把刑杖放到了宋繁因臀腿間，雖然疼，但多養養也就好了。
“五哥…五哥…不行，這樣沒有意義。”
“可打在背上會有內傷的，這不是鞭子，小因。”
“沒事。”宋繁因勾了勾嘴角，想想以前，這算什麽，周倚霄現在對他這麽好，不過是這種程度的讓步，有什麽不能做的。
才三十下，宋繁因就開始撐不住吐血了。
“還行嗎？”厲延蹲下來看他。
“…繼續。”
雖然數量已經降下來不少，但實打實的一百杖還是不好捱，宋繁因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
厲延見他滿頭薄汗，嘴唇都咬破了，臉色慘白，關切的問“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不用，五哥有沒有衣服借我一件，外衣就行。”
“我給你拿。”厲延給宋繁因倒了杯水放到他手邊，才回房間給他拿衣服。
厲延給宋繁因拿的是件黑色的外袍，宋繁因對他笑了笑以示感謝，這樣就不用擔心血透出來被人看見了，太難看了。
他可以不在乎被人議論，今天的事一定要讓大家知道的，但也不像那麽狼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被當眾看笑話。
幸好出了刑堂也沒有遇見什麽人。
宋繁因眼看著都要回到他和唐堯住的院子了，卻碰見了周倚霄，宋繁因停住腳步，努力的克服眼前陣陣發黑要倒下去的眩暈，正要問候周倚霄，張開嘴莊主那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周倚霄就看都沒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宋繁因楞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感覺眼眶好像熱了，明明以前周倚霄對他那麽壞時也沒有什麽的。
周倚霄如果這時候回頭，就會看到暈倒在地的宋繁因，但他沒有回頭，他不是沒有註意到宋繁因臉色不好，他怕他一回頭就會想要抱他，不願意撒手了，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往前走。
還是厲延告訴了唐堯，讓唐堯回來看看宋繁因，唐堯才提前回來把宋繁因撿回去的，宋繁因其實可以撐到回房的，只是眼看到了院口碰見了周倚霄，被無視之後撐著的那口氣松懈才倒下去。
周倚霄還是晚上都傳開了才知道這件事，當時正在跟廖沈商量一個新接的委托，承景山莊的曾經的主要產業是收錢替人解決一些不好處理的麻煩，後來周倚霄上位後，變成了經商，但那塊業務也沒有放下。
一聽說宋繁因的事，立馬把厲延叫了過來，他本來還不相信，廖沈也不信厲延能明晃晃的違背周倚霄的意願做這麽件事，還和周倚霄說肯定是大家聽風就是雨，知道了宋繁因去了機要堂瞎猜的。
結果厲延一到便直接承認了。
“厲延，我說過什麽？！”周倚霄厲聲質問他。
“莊主，小因深明大義，為了堵了悠悠之口，做出犧牲，也維護您的威嚴，我覺得沒有什麽不妥。”
周倚霄震怒“他是我愛人！不是用來給你們堵悠悠之口的！”
厲延主動退讓“是屬下自作主張，請莊主責罰。”
“起來。”周倚霄氣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處置你。”
厲延沈默，周倚霄確實不應該，如果他真的罰了厲延，那宋繁因做的一切就白廢了，但不應該不代表他不會做，厲延並不是妝模作樣。
“厲延，你清楚我對你的信任，但你辜負了它，我容你一次。”周倚霄一字一字道“別再做出什麽自作主張違背我命令的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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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山莊百年鐵律，近身護衛要跟隨莊主左右，莊主硬要替他遮掩，我也無話可說。”姚章不滿道。
周倚霄平時對他們幾個屬實很縱容，哪怕有人事情沒做好，也從沒提過一個罰字，所以長久以來，姚章對周倚霄有敬有愛，但並不怕他。
“學會拿莊規壓我了。”周倚霄嘲諷的一笑“很好，那今日開始，宋繁因不再是我的近身護衛，分入機要堂，以後聽唐堯差遣。”
周倚霄此話一出，姚章最先楞住，他看不慣宋繁因可以肆意妄為享受周倚霄的優待，他想周倚霄罰他，卻沒有料到，周倚霄居然直接剝奪了他近身護衛的身份，但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懲罰。
“莊主，屬下知錯，屬下認罰，求您收回成命。”宋繁因突然站出來單膝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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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久久沒有回音，安靜的能聽到風聲，宋繁因擡起頭發現周倚霄也在看他。
周倚霄不顧身旁眾人，彎下腰捏住宋繁因的下巴“不是你不想在我身邊麽，不是你在躲著我嗎？那為什麽不想交出這個身份，徒有虛名，有意義？”
“我…”宋繁因瞳孔輕顫“可以嗎…？”
周倚霄被宋繁因這麽看著心軟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可以”，但還是把話壓回了喉嚨“不行。”
“莊主！”厲延站出來“請莊主寬仁。”
厲延向來不站隊，這是怎麽了，周倚霄坐回椅子“什麽意思？”
“莊主的近身以及前六名的護衛，如果被罷免，沒有正當的理由，默認任期內有重大失誤，要受重刑，還望莊主看在小因還算盡職盡責的份上，饒他一次。”
“這樣？”周倚霄淡淡道“懲罰免了。”
厲延有些為難“這…”
“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規矩本來就是莊主制定的。”
“那就好。”周倚霄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用任何近身護衛。”
姚章沒想到自己這麽一頓操作，反倒是給人做了嫁衣。
周倚霄看著姚章“明白了嗎，就算不是宋繁因，也輪不到你。”
“莊主怎麽能為了他壞了祖宗規矩。”姚章不服道。
“呵。”周倚霄冷笑“怎麽，我的祖宗派你來監視我的？”
姚章啞口無言，眾人也是面露尷尬。
周倚霄“沒事了，就都回去吧。”
眾人然後紛紛離開。
周倚霄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宋繁因“還不走？”
宋繁因仰著臉，淚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滿了臉，周倚霄忍著心疼轉身離開，不做近身，以後也就沒有人會盯著他了，機要堂都是唐堯說了算，不會再有人為難他。
“莊主這兩天真是殺瘋了。”廖沈跟唐堯提起昨天的事“先是楚昭，然後是姚章，無情啊無情。”
唐堯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楚昭怎麽了？”
“昨天他去找周倚霄，鬧了一場，還要掐死小因，周倚霄那個心狠手辣的東西就把那小家夥的手腕給捏斷了。”
“？”唐堯微詫“以小因的武功，楚昭應該不至於能把他怎麽樣。”
“說的就是呢。”廖沈哼笑道“某人是想表態吧，只要動了小因就不行，可惜咱們家小因不解風情啊，這都不松口，也不知道在犟什麽，結果今天姚章又往槍口上撞，自取其辱啊自取其辱。”
唐堯雖不喜歡姚章總是針對宋繁因，但大家到底同期，一起訓練那麽久，對他也沒有什麽偏見，淡淡的瞪了廖沈一眼“說風涼話。”
“那小瘋狗早該治一治了，都是周倚霄把人慣壞了！”
“還是莊主的錯了？”
廖沈理所當然道“當然了，他禦下不嚴，不是他錯是誰錯。”
唐堯忍俊不禁，輕聲笑了出來“別說了，小因怎麽還沒有回來。”
“別管了，反正周倚霄不可能真把他怎麽樣，小孩愛作你就讓他作吧，他可能叛逆期到了，過了這勁兒說不定個自己就好了。”
宋繁因不再是護衛的身份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傳開，一時間整個山莊議論紛紛，宋繁因自然也聽到了，他沒想過這件事還會引起大家的註意，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剝奪近身護衛身份的人，大家會說閑話也正常。
“小因，你怎麽過來了？”厲延看見宋繁因自己走進刑堂頗感意外，他可沒有收到莊主令說他犯了什麽錯，再說不是都已經跟著唐堯了麽。
“五哥，我聽到有人說莊主徇私…”
“不用放在心上，莊主也不會在意。”
“剝離近身護衛的身份正常是要怎麽罰的？”
厲延狐疑“小因，你不會是想…這不行，不合適。”
“五哥，你先告訴我。”
“三百杖，就是沒想讓人活著出刑堂，我不可能私自動著這種刑，小因，你別為難五哥了。”
宋繁因覺得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麽嚴苛“我能撐住，我不想他們那麽說莊主，而且大家說的也沒錯，莊主為我破例確實不可規矩，五哥也不想看著莊主的名聲被人敗壞吧？”
要是這幾人裏，厲延怕是最公正也最沒有私心的一個，他和周倚霄的關系不像廖沈和肇年那般是朋友是家人，他把承景山莊當成棲身之地也當成要經營的門派，他身為刑堂主，就是要維護山莊和莊主的名聲以及公正。
宋繁因說的沒錯，這件事犧牲他一個，收效卻遠遠大過付出，宋繁因敢來找厲延，也是吃準了厲延的個性。
厲延沈默片刻道“小因，三百杖肯定不行，而且莊主也不算是對你做事有什麽不滿意才這麽做，我們折中一下，一百，給大家一個交待就行，如何？”
“聽五哥的。”
“委屈你了，如果不是小姚今天突然發難，莊主也不會如此。”
宋繁因搖頭“不關別人的事。”
“去內堂吧。”
最後，厲延親自動手，掂量了下位置，把刑杖放到了宋繁因臀腿間，雖然疼，但多養養也就好了。
“五哥…五哥…不行，這樣沒有意義。”
“可打在背上會有內傷的，這不是鞭子，小因。”
“沒事。”宋繁因勾了勾嘴角，想想以前，這算什麽，周倚霄現在對他這麽好，不過是這種程度的讓步，有什麽不能做的。
才三十下，宋繁因就開始撐不住吐血了。
“還行嗎？”厲延蹲下來看他。
“…繼續。”
雖然數量已經降下來不少，但實打實的一百杖還是不好捱，宋繁因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
厲延見他滿頭薄汗，嘴唇都咬破了，臉色慘白，關切的問“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不用，五哥有沒有衣服借我一件，外衣就行。”
“我給你拿。”厲延給宋繁因倒了杯水放到他手邊，才回房間給他拿衣服。
厲延給宋繁因拿的是件黑色的外袍，宋繁因對他笑了笑以示感謝，這樣就不用擔心血透出來被人看見了，太難看了。
他可以不在乎被人議論，今天的事一定要讓大家知道的，但也不像那麽狼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被當眾看笑話。
幸好出了刑堂也沒有遇見什麽人。
宋繁因眼看著都要回到他和唐堯住的院子了，卻碰見了周倚霄，宋繁因停住腳步，努力的克服眼前陣陣發黑要倒下去的眩暈，正要問候周倚霄，張開嘴莊主那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周倚霄就看都沒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宋繁因楞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感覺眼眶好像熱了，明明以前周倚霄對他那麽壞時也沒有什麽的。
周倚霄如果這時候回頭，就會看到暈倒在地的宋繁因，但他沒有回頭，他不是沒有註意到宋繁因臉色不好，他怕他一回頭就會想要抱他，不願意撒手了，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往前走。
還是厲延告訴了唐堯，讓唐堯回來看看宋繁因，唐堯才提前回來把宋繁因撿回去的，宋繁因其實可以撐到回房的，只是眼看到了院口碰見了周倚霄，被無視之後撐著的那口氣松懈才倒下去。
周倚霄還是晚上都傳開了才知道這件事，當時正在跟廖沈商量一個新接的委托，承景山莊的曾經的主要產業是收錢替人解決一些不好處理的麻煩，後來周倚霄上位後，變成了經商，但那塊業務也沒有放下。
一聽說宋繁因的事，立馬把厲延叫了過來，他本來還不相信，廖沈也不信厲延能明晃晃的違背周倚霄的意願做這麽件事，還和周倚霄說肯定是大家聽風就是雨，知道了宋繁因去了機要堂瞎猜的。
結果厲延一到便直接承認了。
“厲延，我說過什麽？！”周倚霄厲聲質問他。
“莊主，小因深明大義，為了堵了悠悠之口，做出犧牲，也維護您的威嚴，我覺得沒有什麽不妥。”
周倚霄震怒“他是我愛人！不是用來給你們堵悠悠之口的！”
厲延主動退讓“是屬下自作主張，請莊主責罰。”
“起來。”周倚霄氣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處置你。”
厲延沈默，周倚霄確實不應該，如果他真的罰了厲延，那宋繁因做的一切就白廢了，但不應該不代表他不會做，厲延並不是妝模作樣。
“厲延，你清楚我對你的信任，但你辜負了它，我容你一次。”周倚霄一字一字道“別再做出什麽自作主張違背我命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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