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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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態度
“六哥，我覺得莊主好像沒有之前那麽討厭我了。”宋繁因托著下巴，長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唐堯。
唐堯表情嚴肅的問宋繁因“小因，六哥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宋繁因見唐堯這麽鄭重其事，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還喜歡莊主？”
宋繁因下意識的移開視線，不敢跟唐堯對視，末了還是點點頭，他跟唐堯之間幾乎沒有秘密，那些和他們一起訓練的日子裏，都是唐堯照顧他。
“六哥，我…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但…我控制不住。”宋繁因十歲被前莊主撿回來，見到周倚霄第一眼就覺得他和別人不一樣，聽說他是少莊主之後，下定決心好好練武，以後到他身邊做事，等到真的長大了後才明白原來那種感覺叫喜歡。
“感情的事，沒有什麽該不該的，只是會很辛苦。”唐堯摸了摸宋繁因的頭“而且…”
“我知道，六哥，我低賤不自量力，但我真的從不奢求結果，我只要能待在莊主身邊，不會被他趕走就夠了，我沒有妄想過能得到什麽。”
要說從未幻想過能跟周倚霄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那種幻想在他到周倚霄身邊半年就已經完全泯滅了。
周倚霄待他算是苛責吧，宋繁因能感受到，周倚霄也並非故意折磨，只是不在意，在周倚霄眼裏他比不上任何一個替他辦事的護衛，甚至也不如下人，或許就跟一個茶杯一張桌子差不多。
比起那些，周倚霄不會愛他真的算不得什麽大事，他現在更怕做錯事，畢竟挨罰太重就沒有辦法當值，就看不到他了。
他誠惶誠恐、沈默寡言，都是不想錯。
宋繁因無望的愛著一個永遠不會回頭看他的人，如人飲水，甘之如飴。
或許在別人眼裏，他連肖想周倚霄都不配，但只要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就不會玷汙那個名字。
“六哥不是那個意思，小因很好，一點也不比誰差。”唐堯溫和道“只是莊主心太冷了，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山莊上，哪怕是對詩欄閣的那位，恐怕也沒有多上心。”
唐堯平時分管情報收集和分析，在他們六個中是與周倚霄接觸是最多的，比最沒規矩的廖沈還多，所以也更能感受到周倚霄幾乎一心撲在事業上。
論做莊主，他比起前任莊主那般荒唐無度要好上不止一星半點，只是要做愛人，端看他對楚昭就知道了，冷心冷情，從不吝嗇財富上的給予，卻也做不成什麽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周倚霄眼裏根本沒有宋繁因，哪怕他現在不知為何忽然轉變了態度，但宋繁因願意為這一點轉變雀躍，他知道他連飛蛾撲火都算不上，頂多算是飲鴆止渴。
他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做周倚霄的影子，宋繁因不敢以孤月自比，但他想做周倚霄身邊的一顆星，遠遠的看著他，遙望著他，安靜的、孤獨的哪怕是淒涼的。
“或許做護衛，我並不合格吧，我有雜念，但我可以豁出命來保護他。”宋繁因提起周倚霄時眼睛裏都閃著光。
唐堯想，如果周倚霄看到宋繁因這樣的表情，說不定也會動容，只是誰敢賭呢，廖沈膽大心細都未嘗敢在宋繁因面前提什麽。
禍福有命，或許一條道跑到黑也是一種選擇。
唐堯捏了捏宋繁因的臉頰“你開心就好。”
盡管追殺事件發生在三年後，但哪怕到臨死前，周倚霄也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既然如今有機會，一定要防患於未然。
那時他帶著宋繁因去參加潼江盟盟主父親壽辰，應該是在宴會上被人下了藥才導致內力被封，不然以他的武功，和宋繁因兩個人，不至於被幾十個殺手就逼到絕境。
可他與孟左辰從未交惡，孟左辰何故要在自己父親的壽辰上害他？還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
畢竟周倚霄很少給誰面子，武林當中邀他參加各種應酬的拜帖數不勝數，他通常都是讓唐堯備禮，再安排人送去，重要一點的門派就讓廖沈親自去送。
而他能夠本人出席潼江盟的宴會，除了兩派祖上也算有些淵源外，也是因與孟左辰有一定的私交，對他高看一眼，孟左辰沒有理由要害他。
周倚霄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還是人心難測吧。
“唐堯，你安排人暗中註意潼江盟的動向，收集跟他們有關的消息，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莊主發現什麽問題了嗎？”唐堯對潼江盟的關註一直不少，畢竟是武林第一盟，只是並未察覺出什麽異常。
周倚霄沒法攤開了解釋，也或許現在的潼江盟還沒有打算對他下手“不止是他們本身，有沒有外部勢力滲透進去，也一並仔細查。”
周倚霄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們也是被利用的，盡管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廖沈在外面行走的時候要多一點“孟左辰繼任盟主之位後，路線比較中庸，看起來沒有更上一步的計劃，但是聽說他父親對他的行徑頗為不滿。”
“哦？”周倚霄挑眉，老盟主確實是個有野心的人，可惜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位置只能傳給他“左辰性格寬厚，的確跟他父親不太一樣。”
“孟嚴在外面逢人就誇，對孟左辰滿意得不得了，但有傳言說，他跟其他幾個幫派議事，時常身上帶傷，被傳出來是因為有一次傷在臉上。”廖沈幽幽道“他已經是盟主，敢打他的人，還能有誰？”
答案不言而喻。
唐堯“我安排人去查。”
周倚霄點頭“這件事交給你們兩個，不要聲張。”
“明白。”廖沈和唐堯知道周倚霄肯定是有什麽話沒說，但那就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了。
“廖沈留下，小堯去忙吧。”
廖沈擡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邪笑著問周倚霄“莊主有何指示？”
“那本守則我看了。”周倚霄揉了揉太陽穴“近身護衛地位不比你們六個低的，除了犯了莊規，刑堂可以照規矩懲戒外，只有莊主有處置權，姚章為何敢動他？甚至我發現很多人對他也並不尊重，我隱約記起我父親曾經有幾個近身在莊內氣焰很是囂張。”
“莊主，這個問題，你更適合問阿堯，我說出來，你肯定會不高興。”
“說。”
“當然是因為您的態度。”廖沈不會像唐堯那樣顧及周倚霄的心情所以相當直接“您對十九並不器重，動輒打罵，大家看出您的嫌惡，自然會對他冷眼相待，以防止觸了您的黴頭，您那樣待他，誰敢對他好？
“而您也並沒有因為他受到冷遇責怪誰，大家自然以為您樂見如此，所以誰都敢欺他幾分。”“至於姚章，別說他自己，所有人都以為他鐵定是您的近身護衛了，結果被小因搶了，他本來脾氣就不好，您又對小因那樣，他覺得小因沒用，只會惹您生氣，就更看他不順眼，他始終覺得如果是自己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小因可沒少受他的苦。”
“有一回，因為什麽事來著，大概是小因剛參加完近身的考核受了傷，精力不濟，打碎了莊主的一個什麽東西吧，姚章用藤條把小因兩只手抽的鮮血淋漓，整個小臂都是交錯的血痕，嘖嘖嘖，有幾道嚴重的還留了疤，莊主可以看看，這樣的事太多了。”
周倚霄眉頭緊皺“也沒人幫幫他？”
廖沈輕笑一聲“您這話說的，我們算什麽啊，怎麽幫？我倒是可以管姚章，但他也不聽我的啊，他除了您的話外，誰都不聽，再說了，我們六個是自小一起長大受訓的，說起來小因還是個後來的，誰會為了他去教訓姚章，老大常年不在莊內，老二對小因也不待見，我說話不管用，阿堯是對小因好，陪他罰跪，成宿成宿的替他守夜照顧他，但也只能是這樣，我們都做不到其他的。”
能護住宋繁因的只有周倚霄，可他卻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廖沈帶著一絲探究問周倚霄“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他，小因長的可愛人又乖，厲延都忍不住疼惜幾分，他第一次昏迷被厲延抱回房間，唐堯都嚇了一跳，刑堂主何曾親自送哪個受刑的人出門？”
周倚霄選厲延執掌刑堂正是因為看他最是冷靜淡漠，鐵血手腕，倒不是怕他徇私，承景山莊的刑堂大部分時間是用來審外人的，太過感情用事的人做不好這個，厲延在六個人當中武功不是最好，但年紀略長，最是成熟穩重。
周倚霄其實待身邊的人都沒有那麽嚴苛，他把廖沈他們六個都當做兄弟而不僅僅是下屬，並不太在乎那些規矩，而對於宋繁因，他不喜歡他的誠惶誠恐和低三下四，他的近身護衛，本是地位超然，宋繁因常常表現的太沒骨氣也太無趣。
他那時哪裏知道，宋繁因只是太怕他了。
“他總是低著頭，我都看不清他的臉。”
哈？廖沈無語，您這重點抓的是不是有點歪啊“莊主，我說句心裏說，小因這孩子心眼實，你要是不想要他，就別招他，兩年都這麽過來了，你對他再不好他也都習慣了，別給人無望的期待。”
廖沈說完，立馬站起身鄭重的對周倚霄道歉“我太僭越，希望莊主恕罪。”
周倚霄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吧，一句好聽的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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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我覺得莊主好像沒有之前那麽討厭我了。”宋繁因托著下巴，長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唐堯。
唐堯表情嚴肅的問宋繁因“小因，六哥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宋繁因見唐堯這麽鄭重其事，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還喜歡莊主？”
宋繁因下意識的移開視線，不敢跟唐堯對視，末了還是點點頭，他跟唐堯之間幾乎沒有秘密，那些和他們一起訓練的日子裏，都是唐堯照顧他。
“六哥，我…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但…我控制不住。”宋繁因十歲被前莊主撿回來，見到周倚霄第一眼就覺得他和別人不一樣，聽說他是少莊主之後，下定決心好好練武，以後到他身邊做事，等到真的長大了後才明白原來那種感覺叫喜歡。
“感情的事，沒有什麽該不該的，只是會很辛苦。”唐堯摸了摸宋繁因的頭“而且…”
“我知道，六哥，我低賤不自量力，但我真的從不奢求結果，我只要能待在莊主身邊，不會被他趕走就夠了，我沒有妄想過能得到什麽。”
要說從未幻想過能跟周倚霄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那種幻想在他到周倚霄身邊半年就已經完全泯滅了。
周倚霄待他算是苛責吧，宋繁因能感受到，周倚霄也並非故意折磨，只是不在意，在周倚霄眼裏他比不上任何一個替他辦事的護衛，甚至也不如下人，或許就跟一個茶杯一張桌子差不多。
比起那些，周倚霄不會愛他真的算不得什麽大事，他現在更怕做錯事，畢竟挨罰太重就沒有辦法當值，就看不到他了。
他誠惶誠恐、沈默寡言，都是不想錯。
宋繁因無望的愛著一個永遠不會回頭看他的人，如人飲水，甘之如飴。
或許在別人眼裏，他連肖想周倚霄都不配，但只要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就不會玷汙那個名字。
“六哥不是那個意思，小因很好，一點也不比誰差。”唐堯溫和道“只是莊主心太冷了，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山莊上，哪怕是對詩欄閣的那位，恐怕也沒有多上心。”
唐堯平時分管情報收集和分析，在他們六個中是與周倚霄接觸是最多的，比最沒規矩的廖沈還多，所以也更能感受到周倚霄幾乎一心撲在事業上。
論做莊主，他比起前任莊主那般荒唐無度要好上不止一星半點，只是要做愛人，端看他對楚昭就知道了，冷心冷情，從不吝嗇財富上的給予，卻也做不成什麽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周倚霄眼裏根本沒有宋繁因，哪怕他現在不知為何忽然轉變了態度，但宋繁因願意為這一點轉變雀躍，他知道他連飛蛾撲火都算不上，頂多算是飲鴆止渴。
他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做周倚霄的影子，宋繁因不敢以孤月自比，但他想做周倚霄身邊的一顆星，遠遠的看著他，遙望著他，安靜的、孤獨的哪怕是淒涼的。
“或許做護衛，我並不合格吧，我有雜念，但我可以豁出命來保護他。”宋繁因提起周倚霄時眼睛裏都閃著光。
唐堯想，如果周倚霄看到宋繁因這樣的表情，說不定也會動容，只是誰敢賭呢，廖沈膽大心細都未嘗敢在宋繁因面前提什麽。
禍福有命，或許一條道跑到黑也是一種選擇。
唐堯捏了捏宋繁因的臉頰“你開心就好。”
盡管追殺事件發生在三年後，但哪怕到臨死前，周倚霄也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既然如今有機會，一定要防患於未然。
那時他帶著宋繁因去參加潼江盟盟主父親壽辰，應該是在宴會上被人下了藥才導致內力被封，不然以他的武功，和宋繁因兩個人，不至於被幾十個殺手就逼到絕境。
可他與孟左辰從未交惡，孟左辰何故要在自己父親的壽辰上害他？還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
畢竟周倚霄很少給誰面子，武林當中邀他參加各種應酬的拜帖數不勝數，他通常都是讓唐堯備禮，再安排人送去，重要一點的門派就讓廖沈親自去送。
而他能夠本人出席潼江盟的宴會，除了兩派祖上也算有些淵源外，也是因與孟左辰有一定的私交，對他高看一眼，孟左辰沒有理由要害他。
周倚霄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還是人心難測吧。
“唐堯，你安排人暗中註意潼江盟的動向，收集跟他們有關的消息，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莊主發現什麽問題了嗎？”唐堯對潼江盟的關註一直不少，畢竟是武林第一盟，只是並未察覺出什麽異常。
周倚霄沒法攤開了解釋，也或許現在的潼江盟還沒有打算對他下手“不止是他們本身，有沒有外部勢力滲透進去，也一並仔細查。”
周倚霄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們也是被利用的，盡管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廖沈在外面行走的時候要多一點“孟左辰繼任盟主之位後，路線比較中庸，看起來沒有更上一步的計劃，但是聽說他父親對他的行徑頗為不滿。”
“哦？”周倚霄挑眉，老盟主確實是個有野心的人，可惜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位置只能傳給他“左辰性格寬厚，的確跟他父親不太一樣。”
“孟嚴在外面逢人就誇，對孟左辰滿意得不得了，但有傳言說，他跟其他幾個幫派議事，時常身上帶傷，被傳出來是因為有一次傷在臉上。”廖沈幽幽道“他已經是盟主，敢打他的人，還能有誰？”
答案不言而喻。
唐堯“我安排人去查。”
周倚霄點頭“這件事交給你們兩個，不要聲張。”
“明白。”廖沈和唐堯知道周倚霄肯定是有什麽話沒說，但那就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了。
“廖沈留下，小堯去忙吧。”
廖沈擡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邪笑著問周倚霄“莊主有何指示？”
“那本守則我看了。”周倚霄揉了揉太陽穴“近身護衛地位不比你們六個低的，除了犯了莊規，刑堂可以照規矩懲戒外，只有莊主有處置權，姚章為何敢動他？甚至我發現很多人對他也並不尊重，我隱約記起我父親曾經有幾個近身在莊內氣焰很是囂張。”
“莊主，這個問題，你更適合問阿堯，我說出來，你肯定會不高興。”
“說。”
“當然是因為您的態度。”廖沈不會像唐堯那樣顧及周倚霄的心情所以相當直接“您對十九並不器重，動輒打罵，大家看出您的嫌惡，自然會對他冷眼相待，以防止觸了您的黴頭，您那樣待他，誰敢對他好？
“而您也並沒有因為他受到冷遇責怪誰，大家自然以為您樂見如此，所以誰都敢欺他幾分。”“至於姚章，別說他自己，所有人都以為他鐵定是您的近身護衛了，結果被小因搶了，他本來脾氣就不好，您又對小因那樣，他覺得小因沒用，只會惹您生氣，就更看他不順眼，他始終覺得如果是自己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小因可沒少受他的苦。”
“有一回，因為什麽事來著，大概是小因剛參加完近身的考核受了傷，精力不濟，打碎了莊主的一個什麽東西吧，姚章用藤條把小因兩只手抽的鮮血淋漓，整個小臂都是交錯的血痕，嘖嘖嘖，有幾道嚴重的還留了疤，莊主可以看看，這樣的事太多了。”
周倚霄眉頭緊皺“也沒人幫幫他？”
廖沈輕笑一聲“您這話說的，我們算什麽啊，怎麽幫？我倒是可以管姚章，但他也不聽我的啊，他除了您的話外，誰都不聽，再說了，我們六個是自小一起長大受訓的，說起來小因還是個後來的，誰會為了他去教訓姚章，老大常年不在莊內，老二對小因也不待見，我說話不管用，阿堯是對小因好，陪他罰跪，成宿成宿的替他守夜照顧他，但也只能是這樣，我們都做不到其他的。”
能護住宋繁因的只有周倚霄，可他卻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廖沈帶著一絲探究問周倚霄“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他，小因長的可愛人又乖，厲延都忍不住疼惜幾分，他第一次昏迷被厲延抱回房間，唐堯都嚇了一跳，刑堂主何曾親自送哪個受刑的人出門？”
周倚霄選厲延執掌刑堂正是因為看他最是冷靜淡漠，鐵血手腕，倒不是怕他徇私，承景山莊的刑堂大部分時間是用來審外人的，太過感情用事的人做不好這個，厲延在六個人當中武功不是最好，但年紀略長，最是成熟穩重。
周倚霄其實待身邊的人都沒有那麽嚴苛，他把廖沈他們六個都當做兄弟而不僅僅是下屬，並不太在乎那些規矩，而對於宋繁因，他不喜歡他的誠惶誠恐和低三下四，他的近身護衛，本是地位超然，宋繁因常常表現的太沒骨氣也太無趣。
他那時哪裏知道，宋繁因只是太怕他了。
“他總是低著頭，我都看不清他的臉。”
哈？廖沈無語，您這重點抓的是不是有點歪啊“莊主，我說句心裏說，小因這孩子心眼實，你要是不想要他，就別招他，兩年都這麽過來了，你對他再不好他也都習慣了，別給人無望的期待。”
廖沈說完，立馬站起身鄭重的對周倚霄道歉“我太僭越，希望莊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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