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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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一）
門口立著個面無表情的人，推開門以後也沒有進來，依舊立在門前，“茂越先生有事找您。”
沈時餘淡淡的應了聲，雖然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茂越是誰。
十七沈默了一瞬，“你就不能多問一句？”
“要不你來？”
十七：……
不好意思，多嘴了。
沈時餘本就只是順勢接了句，也不打算真的把十七怎麽樣。
立在門外的人垂頭看地，等著他的吩咐，也不著急。
沈時餘也就沒再耽誤時間，“走吧。”
那人就應了聲好，然後自覺的走在前面帶路。
沒走多久，沈時餘就見到了那所謂的茂越先生。
依著那人身上餘留的獸態特征，想來是個標準的捕食者。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以後，那人擡眸朝這邊看了過來。
見到他以後，眸子輕壓，多了幾分銳利。
沈時餘也不自覺的瞇了瞇眼，除去頭上那對龍角之後，這什麽茂越和慕祁南的本貌長的一模一樣。
沒表現出來什麽異樣，他收回了目光，淡定的坐到了那人的對面，“有什麽事？”
那人瞇了瞇眼，“昨天約好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沈時餘沒有說話。
那人似乎也不覺得意外，斂了斂眉以後又開了口，“我們今天定好的，要去離婚。”
大概是出於進化的功勞，他這種地位的吸血鬼在白天也能出去，只是也受體質的影響，不願意在外面久待。
所以他們定好的時間，是在晚上。
沈時餘擡眼看了看他，沒有立即應聲，桃花眼中眸色未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對面的人顯然沒什麽耐心，“你還要反悔不成？”
沈時餘面色如常的收回了目光，“沒有這個打算，本就定好的事，我沒有出爾反爾的習慣。”
十七默默吃瓜，半點不想出聲。
茂越見此也就沒再多說些什麽，二人也不覺得尷尬，一直到辦完離婚也沒多說幾句。
沈時餘將離婚證隨手丟進了車內，也沒有要和人打聲招呼的自覺，直接就開車離開了。
十七沈默了一瞬，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宿主大大，你不是要找那誰嗎？”
沈時餘淡淡暼了一眼車外，“他不是。”
十七看了看自己的數據板，哦，又忘更新了。
沈時餘無目的的轉了會兒，輕嘖了聲，覺得無趣，就直接開車回去了。
諾大的宮殿有些鬼氣森森的。
沈時餘也不怎麽在意。
宮殿中的人見他以後都頗為恭敬，好像也沒發現他有什麽不一樣。
沈時餘在宮殿中簡單轉了轉，他總覺得這宮殿中有些不對勁，卻又一時找不出問題所在。
不知怎麽的，就轉到了一個房間前面。
那房間的房門緊閉，沈時餘稍稍瞇了瞇眼，卻看不見房間中有什麽。
輕嘖了聲，指尖按在房門上稍稍用了些力氣，就將房門撚成了碎末。
裏面黑乎乎的一片，沈時餘雖然看的清楚，還是順手打開了燈的開關。
卻也沒有比剛才好多少。
那燈光微弱，除了添了幾分瘆人的氣氛之外再無半點作用。
赤紅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泛著些許光影。
隱約有些鎖鏈碰撞的輕響，沈時餘往房間內走了幾分。
這房間大的離譜，進門之後卻像是進了一個長廊，視線受阻，很難看清房間裏有什麽東西。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場景才發生了些許變化。
面前出現了幾層厚實的玻璃，透明的玻璃中裝著不少水。
至於剛剛的鎖鏈聲，也是從水中傳出來的。
那水中困著個人魚，漆黑的魚尾竟也難得的可以算是漂亮。
大約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那水中的人魚睜開了眼，朝他看了過來。
在看清他是誰的那一刻，眸中的戾氣似是化成了實質，恨不得將他淩遲。
沈時餘輕頓了一瞬，隨即揚唇笑了笑。
他喜歡這個。
沒有原因，只是憑感覺。
更新完數據以後的十七再次懷疑人生，“宿主大大，你是不是想趁機換個對象？”
沈時餘好脾氣的應了聲，“說不準我真有這個打算呢？”
他邊說邊將手放到了面前的玻璃上，頃刻間玻璃就碎了滿地，沒了阻隔的水四溢。
沈時餘避開了撲向他的水，瞬間到了那人魚面前。
指尖碰到那人魚的時候，腦海中也多了些信息。
這個界面，是他先前丟失的記憶的那個界面。
他在這個界面醒來的時候，也是他那次任務完成脫離界面的時候。
那次的任務，他的身份好像是個戀愛腦來著。
一廂情願地幫茂越收獲權利和地位，助他走向人生巔峰。
等他順利完成了任務以後卻沒能成功脫離，發了狂的慕祁南將他困在了界面中，強迫他成了親。
這人魚，好像原本是他的情敵來著。
他當初為了任務就把他抓回來了，後來他離開的時候應該將他放走了。
按照當時的記憶來看，他放走這人魚以後沒多久，這人魚就死在了族群爭鬥中。
不過變了的也不止這一點。
這次自己剛回來，茂越就自己過來離婚了。
大概是因為他當初強行離開時引起了一點動亂，這個世界的天道法則自己修正了。
不等沈時餘能清楚這個界面的任務，那發狂的人魚的魚尾就快打在他臉上了。
沈時餘面色如常的撤身躲了過去，隨機簡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輕笑了笑，“發瘋之前不先看看場合嗎？還是你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那人魚沒有說話，只是瞇了瞇眼，安安靜靜地打量他。
沈時餘也沒有在意，他也剛弄清楚這個界面的任務。
是讓他重新攻略茂越，把人教成一個五好青年，然後覆婚。
沈時餘：……
處在意識海的十七只覺得背後一涼，下一秒就聽見沈時餘的聲音傳來，他似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極了討命的鬼，“十七，你老實交代，下任務的是不是慕祁南？”
十七吞了口口水，“宿主大大，您先冷靜冷靜？”
“我很冷靜。”
十七：……
抱歉，實在看不出來。
沈時餘也就沒再為難他。
只是離他不遠的人魚似是沒打算放過他。
那困住人魚的鎖鏈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成了些廢鐵。
自由了的囚徒並不打算立即離開。
魚尾在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成了雙修長的腿。
白色的薄紗及地，卻也遮不住什麽。
沈時餘偏頭淡淡地暼了一眼朝自己走來的人。
十七罵罵咧咧地開了屏蔽。
那人魚似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眸子似海深沈又蔚藍，隱約泛著些許墨色，添了幾分危險。
片刻間就到了沈時餘面前。
二人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就打了起來。
在這種限制不是很強的界面中，沈時餘打架就沒有輸過。
只是那人魚過了沒幾招以後就收了手，淡淡地看著他，眸中殺意不減，“好久不見。”
沈時餘也收了手，沒有應聲。
桃花眼微不可見的彎了彎，“你想要離開？”。
宿懲面色覆雜了一瞬，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廢話。
沈時餘也不介意，指尖輕動，一把椅子就飄到了他旁邊。
隨意坐好之後他漫不經心的用手撐著臉，打量著眼前的人。
按照這個界面的戰鬥力排行來看，和他打架，這人魚很難占上風。
當然，前提是不能把人逼急了。
人魚若是發起瘋來，戰鬥力會飆升。
十七就看著他宿主淡定地分析了一通，然後對那人魚說，讓人家做他的男寵。
……所以說，他宿主是想直接把人氣死一了百了對吧？
不知該說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那人魚瞇眼打量了沈時餘片刻，就答應了。
十七：……不理解。
沈時餘卻好像不覺得意外，沖人招了招手。
宿懲微微擰眉，就沒見過這般得寸進尺的人，啊，不對，是鬼。
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彎了腰。
沈時餘借此將得寸進尺發揮到了極致，拽住了人的衣領將人拉進了些，尖銳的牙齒刺破了皮膚。
變故來的也不算很突然，宿懲微微斂眉，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失，不舒服，卻遠不如心臟處的異樣讓人在意。
自從這人剛出現時，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又一時說不清楚。
明明是厭惡到了極點，卻又好像並不排斥這個人的觸碰。
被咬的地方似是連到了心，情緒翻滾，又看不清源頭。
作惡的人大概是想起了收斂，將他推開了些，艷紅的舌尖帶走了唇邊的血跡，赤色的眸子沾染了幾分亮意，這鬼好像會撩撥人心。
宿懲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情緒，既然如此，他留下來看看這人倒底抽什麽風，想來也會是件趣事。
沈時餘也沒去管他在想著什麽，吃飽了以後才想起了自己好像還有事情沒問，“你叫什麽名字？”
周圍一時安靜了下來。
宿懲不自覺的咬了咬牙，“宿懲。”
沈時餘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許是見不得這人這幅樣子，怒氣驅走理智，宿懲用指尖掐住了人下巴，咬上了人的唇。
沈時餘淡定的完全不像個當事人。
這種態度成功惹急了另一個。
周圍水汽未散，四溢的水在恢覆平靜以後也約莫有人的腿高。
以宿懲為中心蔓延開的水成了見底的清澈。
他將人撈到了自己懷裏，順帶著將那礙眼的椅子踢到了一旁。
攬在人腰際的手指輕動，四周的清水就開始慢慢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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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立著個面無表情的人，推開門以後也沒有進來，依舊立在門前，“茂越先生有事找您。”
沈時餘淡淡的應了聲，雖然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茂越是誰。
十七沈默了一瞬，“你就不能多問一句？”
“要不你來？”
十七：……
不好意思，多嘴了。
沈時餘本就只是順勢接了句，也不打算真的把十七怎麽樣。
立在門外的人垂頭看地，等著他的吩咐，也不著急。
沈時餘也就沒再耽誤時間，“走吧。”
那人就應了聲好，然後自覺的走在前面帶路。
沒走多久，沈時餘就見到了那所謂的茂越先生。
依著那人身上餘留的獸態特征，想來是個標準的捕食者。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以後，那人擡眸朝這邊看了過來。
見到他以後，眸子輕壓，多了幾分銳利。
沈時餘也不自覺的瞇了瞇眼，除去頭上那對龍角之後，這什麽茂越和慕祁南的本貌長的一模一樣。
沒表現出來什麽異樣，他收回了目光，淡定的坐到了那人的對面，“有什麽事？”
那人瞇了瞇眼，“昨天約好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沈時餘沒有說話。
那人似乎也不覺得意外，斂了斂眉以後又開了口，“我們今天定好的，要去離婚。”
大概是出於進化的功勞，他這種地位的吸血鬼在白天也能出去，只是也受體質的影響，不願意在外面久待。
所以他們定好的時間，是在晚上。
沈時餘擡眼看了看他，沒有立即應聲，桃花眼中眸色未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對面的人顯然沒什麽耐心，“你還要反悔不成？”
沈時餘面色如常的收回了目光，“沒有這個打算，本就定好的事，我沒有出爾反爾的習慣。”
十七默默吃瓜，半點不想出聲。
茂越見此也就沒再多說些什麽，二人也不覺得尷尬，一直到辦完離婚也沒多說幾句。
沈時餘將離婚證隨手丟進了車內，也沒有要和人打聲招呼的自覺，直接就開車離開了。
十七沈默了一瞬，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宿主大大，你不是要找那誰嗎？”
沈時餘淡淡暼了一眼車外，“他不是。”
十七看了看自己的數據板，哦，又忘更新了。
沈時餘無目的的轉了會兒，輕嘖了聲，覺得無趣，就直接開車回去了。
諾大的宮殿有些鬼氣森森的。
沈時餘也不怎麽在意。
宮殿中的人見他以後都頗為恭敬，好像也沒發現他有什麽不一樣。
沈時餘在宮殿中簡單轉了轉，他總覺得這宮殿中有些不對勁，卻又一時找不出問題所在。
不知怎麽的，就轉到了一個房間前面。
那房間的房門緊閉，沈時餘稍稍瞇了瞇眼，卻看不見房間中有什麽。
輕嘖了聲，指尖按在房門上稍稍用了些力氣，就將房門撚成了碎末。
裏面黑乎乎的一片，沈時餘雖然看的清楚，還是順手打開了燈的開關。
卻也沒有比剛才好多少。
那燈光微弱，除了添了幾分瘆人的氣氛之外再無半點作用。
赤紅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泛著些許光影。
隱約有些鎖鏈碰撞的輕響，沈時餘往房間內走了幾分。
這房間大的離譜，進門之後卻像是進了一個長廊，視線受阻，很難看清房間裏有什麽東西。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場景才發生了些許變化。
面前出現了幾層厚實的玻璃，透明的玻璃中裝著不少水。
至於剛剛的鎖鏈聲，也是從水中傳出來的。
那水中困著個人魚，漆黑的魚尾竟也難得的可以算是漂亮。
大約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那水中的人魚睜開了眼，朝他看了過來。
在看清他是誰的那一刻，眸中的戾氣似是化成了實質，恨不得將他淩遲。
沈時餘輕頓了一瞬，隨即揚唇笑了笑。
他喜歡這個。
沒有原因，只是憑感覺。
更新完數據以後的十七再次懷疑人生，“宿主大大，你是不是想趁機換個對象？”
沈時餘好脾氣的應了聲，“說不準我真有這個打算呢？”
他邊說邊將手放到了面前的玻璃上，頃刻間玻璃就碎了滿地，沒了阻隔的水四溢。
沈時餘避開了撲向他的水，瞬間到了那人魚面前。
指尖碰到那人魚的時候，腦海中也多了些信息。
這個界面，是他先前丟失的記憶的那個界面。
他在這個界面醒來的時候，也是他那次任務完成脫離界面的時候。
那次的任務，他的身份好像是個戀愛腦來著。
一廂情願地幫茂越收獲權利和地位，助他走向人生巔峰。
等他順利完成了任務以後卻沒能成功脫離，發了狂的慕祁南將他困在了界面中，強迫他成了親。
這人魚，好像原本是他的情敵來著。
他當初為了任務就把他抓回來了，後來他離開的時候應該將他放走了。
按照當時的記憶來看，他放走這人魚以後沒多久，這人魚就死在了族群爭鬥中。
不過變了的也不止這一點。
這次自己剛回來，茂越就自己過來離婚了。
大概是因為他當初強行離開時引起了一點動亂，這個世界的天道法則自己修正了。
不等沈時餘能清楚這個界面的任務，那發狂的人魚的魚尾就快打在他臉上了。
沈時餘面色如常的撤身躲了過去，隨機簡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輕笑了笑，“發瘋之前不先看看場合嗎？還是你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那人魚沒有說話，只是瞇了瞇眼，安安靜靜地打量他。
沈時餘也沒有在意，他也剛弄清楚這個界面的任務。
是讓他重新攻略茂越，把人教成一個五好青年，然後覆婚。
沈時餘：……
處在意識海的十七只覺得背後一涼，下一秒就聽見沈時餘的聲音傳來，他似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極了討命的鬼，“十七，你老實交代，下任務的是不是慕祁南？”
十七吞了口口水，“宿主大大，您先冷靜冷靜？”
“我很冷靜。”
十七：……
抱歉，實在看不出來。
沈時餘也就沒再為難他。
只是離他不遠的人魚似是沒打算放過他。
那困住人魚的鎖鏈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成了些廢鐵。
自由了的囚徒並不打算立即離開。
魚尾在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成了雙修長的腿。
白色的薄紗及地，卻也遮不住什麽。
沈時餘偏頭淡淡地暼了一眼朝自己走來的人。
十七罵罵咧咧地開了屏蔽。
那人魚似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眸子似海深沈又蔚藍，隱約泛著些許墨色，添了幾分危險。
片刻間就到了沈時餘面前。
二人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就打了起來。
在這種限制不是很強的界面中，沈時餘打架就沒有輸過。
只是那人魚過了沒幾招以後就收了手，淡淡地看著他，眸中殺意不減，“好久不見。”
沈時餘也收了手，沒有應聲。
桃花眼微不可見的彎了彎，“你想要離開？”。
宿懲面色覆雜了一瞬，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廢話。
沈時餘也不介意，指尖輕動，一把椅子就飄到了他旁邊。
隨意坐好之後他漫不經心的用手撐著臉，打量著眼前的人。
按照這個界面的戰鬥力排行來看，和他打架，這人魚很難占上風。
當然，前提是不能把人逼急了。
人魚若是發起瘋來，戰鬥力會飆升。
十七就看著他宿主淡定地分析了一通，然後對那人魚說，讓人家做他的男寵。
……所以說，他宿主是想直接把人氣死一了百了對吧？
不知該說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那人魚瞇眼打量了沈時餘片刻，就答應了。
十七：……不理解。
沈時餘卻好像不覺得意外，沖人招了招手。
宿懲微微擰眉，就沒見過這般得寸進尺的人，啊，不對，是鬼。
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彎了腰。
沈時餘借此將得寸進尺發揮到了極致，拽住了人的衣領將人拉進了些，尖銳的牙齒刺破了皮膚。
變故來的也不算很突然，宿懲微微斂眉，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失，不舒服，卻遠不如心臟處的異樣讓人在意。
自從這人剛出現時，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又一時說不清楚。
明明是厭惡到了極點，卻又好像並不排斥這個人的觸碰。
被咬的地方似是連到了心，情緒翻滾，又看不清源頭。
作惡的人大概是想起了收斂，將他推開了些，艷紅的舌尖帶走了唇邊的血跡，赤色的眸子沾染了幾分亮意，這鬼好像會撩撥人心。
宿懲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情緒，既然如此，他留下來看看這人倒底抽什麽風，想來也會是件趣事。
沈時餘也沒去管他在想著什麽，吃飽了以後才想起了自己好像還有事情沒問，“你叫什麽名字？”
周圍一時安靜了下來。
宿懲不自覺的咬了咬牙，“宿懲。”
沈時餘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許是見不得這人這幅樣子，怒氣驅走理智，宿懲用指尖掐住了人下巴，咬上了人的唇。
沈時餘淡定的完全不像個當事人。
這種態度成功惹急了另一個。
周圍水汽未散，四溢的水在恢覆平靜以後也約莫有人的腿高。
以宿懲為中心蔓延開的水成了見底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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