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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教我武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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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教我武功可好

那處終究不是承歡的去處,怎麽能一下子受得住這樣的物什。

那一瞬間的疼痛加之冰涼的觸感到底是令白青岫清醒了幾分,或許他有幾分明白太監的思維不能以常人論了,自幼被施以腐刑,在深宮之中卑躬屈膝伺候著那些主子,哪怕自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也依舊遭受著不公和冷眼,更何況是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太監?要付諸多少心力又要有多重的心思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去?可縱使到了世人瞧見了都要尊稱一聲九千歲的地位,背後仍會有許多的非議……

即便是一張白紙,經歷了這些也會成為怎樣的心性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已。

這紅墻黃瓦看似繁華,卻不知每年要吃多少人才夠,而恰巧賀卿是勝者,而日後……這個勝者會是自己。

太監握有權勢之後大多會豢養孌/寵對食,是為了什麽,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和普通男人一樣?

可終究只能靠著這冰冷的物件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疼痛過後,席卷而來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情/潮,在藥物的加持下,在賀卿的動作下,白青岫不可遏制地低吟出聲,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勾人的媚意,勾在了賀卿的心上。

於白青岫而言,這樣的感覺陌生而又刺激,他抗拒這樣失控的感覺卻又想要更多。

而賀卿卻因為白青岫的反應加劇了自身的動作,看著殿下的表現,他也是有感覺的,並非尋常男子所有的那“極樂的快/感”,心跳加劇連帶著喘息聲微亂,那氣血翻湧充斥著神經喪失了平時本該有的冷靜。

明明殿下這般不情願,也能被玩得這樣情/動,如果他真的成婚了,他找了別人,那又該如何

他想逃離,可我不願,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各取所需而已,他做了這個決定就應該考慮過所有的後果,他又憑什麽恨我?

賀卿坐在床邊冷眼旁觀眼前人的姿態,除卻那只手,便沒有任何一寸地方同殿下接觸。

白青岫或許是沈浸在浪潮中的無措,一只手本能地抓住了賀卿的衣角,將他的衣物弄得褶皺淩亂了起來。

“殿下,舒服嗎?”賀卿突然俯下身問他,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只在仰息之間的壓迫感。

那居高臨下且冷靜至極的聲音令白青岫驟然清醒了幾分,賀卿停住了動作,另一只手從白青岫的某處一寸寸撫摸到了對方的面頰,或許是因為指甲長了幾分,也或許是刻意,帶著一些尖銳的觸感引人顫栗。

該怎麽答呢?白青岫微微頷首,那黏膩的語調像是撒嬌,他似是膽怯又想要親近地拽了拽賀卿的衣角:“舒服的,但又不舒服。

督主,幫我拿出來好不好?

漲得難受。

督主,您抱著我好不好。”

那幾近卑微的言語令賀卿楞怔了一瞬,他明知眼前這人一字一句討好的言語都是裹著蜜糖的砒霜,明知假以時日他羽翼漸豐,第一個不容於世的只有自己……

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真要將他關在囚籠中,到底是舍不得。

賀卿沒再動作,良久的靜默令白青岫難耐了起來,更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惹怒了這位九千歲:“督主?”

白青岫試探性地輕喚了一聲:“您還在嗎?”

賀卿並未回應對方的言語,卻將人從塌上抱了起來……

他允諾了殿下的請求,抱著對方……

簪子一寸寸地抽出的感覺並不好受,白青岫本能的恐慌想要去觸碰和撫摸卻被賀卿打斷了。

哪怕是蒙著眼也瞧得出那表情甚是委屈,任誰瞧了都會覺得可憐,偏生賀卿是個鐵石心腸的……

最終在賀卿的磋磨下,到底是弄臟了賀卿的衣衫……

那餘韻令白青岫有幾分茫然,也有幾分恐慌。

雖說有藥物的加持,但他似乎又不是他,這種失控令白青岫害怕,他怕一切按著他預料之外的方向去走。

末了,賀卿替他摘下遮擋住視線的布料,說了句:“慢慢睜眼。”

賀卿的言語冰冷,但分明是關心人的話語。在這樣狼狽的場景下,白青岫心下生出幾分異樣,面頰是難以遏制的滾燙,其實不需要銅鏡他也知道他自己此刻有多不堪。

“殿下,我能讓你這麽舒服,旁人可以嗎?”賀卿眼含戲謔的瞧著懷中人,彼此的距離只在仰息之間。

白青岫染上幾分窘迫,移開目光不再言語,清醒過後那異樣感令他更加地無地自容,索性自暴自棄道:“督主,我不會娶親,我只有您。”

這是他對賀卿的承諾,這承諾卻令他如墮深淵。

“好乖。”賀卿擡手將白青岫的腦袋扳了過來與自己對視,獎勵性質地啄吻著對方的唇瓣。

白青岫惶然無措的模樣像極了受驚的小鹿,那聲音細小,囁嚅著說道:“可是——婚姻大事,我自己也不能做主。”

“我知道,我來解決。”賀卿手掌插入白青岫的發間,細致地替他梳理著青絲,言語舉止是那樣的溫柔,此刻的他們像極了歡/愛過後的伴侶。

白青岫眼瞼微眨,那滿含霧氣的眼睛無辜地瞧著賀卿,像是鼓起勇氣一般第一次主動地吻上了賀卿的唇瓣,試圖撬開他的唇齒。

賀卿眼含驚訝,不過很快便掩去了那一絲訝然順從地張了口任由對方動作。

或許殿下是累極了,也是真的受驚了,他窩在賀卿的懷中就這樣陷入了夢鄉,賀卿無奈地將人放在塌上,又去隔壁耳房中打了溫水來替他清理擦拭過身子。

賀卿坐在塌邊替白青岫捏了捏錦被,燈下看美人,卻是怎麽也移不開眼。

見殿下睡得並不安穩,眉心微蹙,賀卿這才起身點了安神香,白色的煙霧從香爐中繚繞飄散在了臥房中……

等到翌日日上三竿時分,白青岫這才悠悠醒轉,他坐在塌上覺得日光刺眼,眼睛也幹澀得厲害,張了張口,那聲音嘶啞得厲害,身上的不適更不必說,昨日的一夜到底是終生難忘,去江南安撫災民的跋山涉水舟車勞頓的時候都未曾有過今日的疲倦……

昨夜許是賀卿替自己清洗過了,身子倒算是清爽少了原先的黏膩。

白青岫咬牙,掌心的刺痛傳來令他清醒了幾分,他竭力控制著心緒,而桌上的茶水似乎是早就備好了的,尚有餘溫。

坐在塌邊的他只覺得酸軟得很,胸口的刺痛感傳來,白青岫有些疑惑,明明昨日都沒這樣疼的,他解開裏衣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自嘲,賀卿這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了寵物啊。

趁自己睡著的時候打了標記,竟給自己的做了穿刺,還戴了飾物……

肌膚與布料的摩擦產生的異樣感清晰,白青岫不自覺地笑了,那屈辱感包裹著他的身心,苦澀由心底漫延至喉口。

白青岫握拳右手砸在塌上,用了十足的力道:若他日大業得成,一定要將賀卿碎屍萬段;若不成,死了也罷,斷不會為了茍且偷生再受此欺辱……

就在此時,房門從外面被推開,嘎吱一聲發出沈悶的聲響,

賀卿入內手上端著的是盥洗用品,他言語溫柔:“奴婢伺候您洗漱吧,殿下此番舟車勞頓,安撫災民有功,陛下想要見您。”

賀卿逆著光站在白青岫的面前,那優越的五官和身形柔和了幾分,即便是見慣了美人,也忍不住失神:“我現在這樣,又怎麽見人?”

白青岫本能地說出了心裏話,而後自覺失言也來不及了。

賀卿倒是喜歡白青岫這樣的語氣,相較於平時虛與委蛇的討好,倒多了幾分率真:“所以奴婢向陛下請旨,說殿下舟車勞頓,需要歇息,等明日再來覲見陛下。”

“督主?”白青岫滿含疑惑,似乎是在疑惑你怎麽能替我請旨。

“殿下忘了?微臣是您的老師。”賀卿的自稱倒是不少,細心伺候著白青岫的模樣似乎真將自己置在了奴婢的位置上,可白青岫又哪敢使喚他,鬼知道他什麽時候又瘋起來了。

賀卿又道:“殿下,您別喚我督主。”

白青岫下意識地反問:“那叫你什麽?九千歲?賀大人?”

賀卿答:“無人的時候,您可喚我賀卿。”

是您說的,您說您可以叫我賀卿嗎?可是後來一次次叫著督主的也是您。

“那無人的時候,您也不必喚我殿下。”白青岫接了句,平日的時候賀卿自然禮數周全,從未令他難堪過,可對方私下裏做的事,至少他可沒覺得賀卿真的有將他當做殿下過。

白青岫心生好奇,身為“九千歲”,今日怎得這般空閑,可昨夜的事讓他對賀卿多了幾分警惕畏懼,但此刻他也沒有做什麽,自然不會心虛。

“賀卿。”賀卿姓名的發音是輕聲,白青岫這樣叫他的時候,就好像一片柔軟的羽毛,落在了他的心上。

“嗯?”賀卿尾音上揚,是肉眼可見的愉悅。

“身為本王的先生,教授本王武功可好?”白青岫是真的欣賞賀卿的才學,也驚艷於他的武學騎術。

賀卿如果是個尋常人家出生飽讀詩書參加科考的文人仕子,那他一定可以在廟堂一展宏圖。

可惜他不是,他的經歷造就了他如今的心性,他只能是梟雄,難以為己所用。

賀卿並未猶疑,應允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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