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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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5 章
關系確定的比較模糊, 但比起永遠只有暧昧的氛圍一切都好像晴朗多了。
伊萊斯很喜歡看著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很有生氣的林斯安，他的一舉一動也讓祂更確切地了解到了生命能夠綻放的弧光，祂有開始幻想著如果祂能夠迅速創造出來一個世界, 而那個世界的人類能夠擁有著更長的生命...
人類的生命終究還是太短了，短到了讓祂依稀覺得這樣平常到極致的日常相處完全處在祂的錯覺之中, 就像是懸浮在虛無空氣中的一縷光，透著生命的痕跡但又始終好像不能被握在手掌之中，哪怕是神也做不到。
祂做了很多以前在構想之中不敢做的事情。
對於林斯安而言也一樣, 當他拿著“我很貧窮，和我在一起可能物質生活會有憂愁”的說法搪塞, 對方則會說“不用擔心, 我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名正言順的安慰，當他盡可能表示“自己的眼光和行為可能會做出來一些貽笑大方的行為”, 對方則會回覆“我也有很多不懂不會的可能會讓你感到好笑”...
這件事還真別說，伊不懂的內容大都不在林斯安意料之內，有些時候在某些事情方面他的行為就好像他沒有在藍星之上生活過一樣，真倒是符合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設定，林斯安雖然覺得這件事有些許抽象且槽點很多，但也只是裝作一副沒關系的樣子。
俗話說的好，知行合一才是大道所在，伊行為以及神情之中的每一個表現都呈現出來了一種他對於信息知曉的飽和，但又有一種無法將信息和言語結合在一起的錯亂感。
這就是有錢人嗎？
...還是說專門裝作各種東西都不怎麽會完全使用的這件事只是對方想要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有價值的一點小套路呢
如果這真的都能夠算作套路, 那麽對於林斯安而言這樣的套路可確實太深了一點。
在林斯安幼年、少年時間都沒有敢幻想過的，能用有的親密關系就這樣建立了——他擁有了一個長的比明星還要帥, 比明星還要富有的男朋友...至於智商方面, 林斯安很難評價是自己更出色還是對方更出色。
他們一起坐在別墅頂上看星星、看月亮，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 在街頭都被封鎖而顯得整個城市都格外荒涼的日子裏。
不知道為什麽，每當林斯安和伊萊斯在一起看星星的時候，他總感覺星星的光芒更亮了一點。
而且林斯安發現自己的這個男朋友確實有很多過人之處，連他的鼓膜受損都能有所察覺，一開始他甚至是覺得對方動用了什麽“鈔能力”對自己進行了調查，但後來仔細想想這件事又有些不至於。
伊對於自己的事情都很上心。
上心到了林斯安每次都感覺如果自己不用心探索對方的喜好都會慚愧的程度。
一開始林斯安還以為對方是多麽嫻熟的老手，後來才發現這人只親過自己一個人。
也只和自己一個人拉過手。
很難以相信和想象在這樣一個人在過去的20年人生裏都是一副對他人冷冰冰的樣子，也更難想象擁有這樣的容顏的人，見過那麽多風景的人，會喜歡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
林斯安捫心自問過很多次，自己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平心而論，他可能長的還算是在人群中較為順眼的那一個。
智商正常，比較擅長應試考試，但距離學神還是有很遠的距離。
家庭情況...
所以喜歡他什麽呢？喜歡他真是不做作？
這樣的說服他自己想到了都覺得很可笑。
也有可能是他眼前的這個男朋友腦子真的不怎麽好使吧，在疫情這樣見不到幾個人的情況之下已經開始無差別挑選男朋友了。
想這個問題，在這樣一個能夠和正常人類都形成鮮明對比的參照物之下，林斯安反而有一種被極度放大認知身份懸殊但又被認可後的擺爛。
管他喜歡自己什麽呢。
貧窮雖然是他的本色，但不自信和沒有底氣從來都不是他身上會有的東西。這也是他所相信的一個人能夠站立在他人面前最有力的脊梁。
林斯安很享受這份關系給他帶來的必定會有的新奇感，當然也不會放棄荷爾蒙能夠產生的刺激和體驗，即使兩人在關於誰上誰下的問題之上很顯然有了不小的摩擦，但為了讓關系暫時保持穩定和平和，他們很默契地沒有將這個話題徹底挑開。
這是2020年的春天。
間斷的疫情，開開閉閉的商場，增加的冰冷的數字。
在稍有緩和的春天裏，林斯安為了答辯和畢業一系列的問題買好了火車票。在他反手將車票信息發給伊萊斯的時候，並沒有註意到伊萊斯的神情變化。
才在一起幾個月的小情侶，正在熱戀期的日子分開當然是痛不欲生的，伊萊斯在送林斯安到火車站的時候還以為林斯安會說什麽煽情的話。
但好像比起來這個以血肉之軀構建成的人類，祂發現自己才是對於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格外珍惜，甚至對於時間流逝反而感到害怕的那一個。
兩人並肩走了好久，林斯安才道：“你說，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會不會以後一直都是這樣，出行都十分不方便。”
伊萊斯望著那張即使帶著普通口罩依然顯得格外英俊的面容，緩緩道：“...會結束的。”
哈爾濱的初春還是有點冷，在伊萊斯眼裏，林斯安相比祂更適合人類設計出來的襯衫。祂有給他買各種牌子的，從五十元元到上千元的各種樣式的襯衫，祂發現價格低一點的總是容易被對方接受之後就總會在一些看似價格普通的襯衫之中夾帶幾件私活。
在祂實打實的真正踏足過眼前的他這位男朋友居住的家之後，祂發現自己才是變得無可救藥的那一個。
在林斯安眼裏有了感情的家具祂通通順遂他的意思不動一下，而祂努力想要給他所居住的家裏增添的各種智能家居反而顯得格格不入起來，於是這事反倒不了了之。
念舊，心軟，善良。
看起來很普通的特性，與其他所兼具的其他特性拼湊出來卻能夠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完整鮮活起來。
這樣直來直往一直對待世界都有著強烈善意的人，很難不遭受很多不公平的事情。然而有些事是性子格外烈的人也無法解決的，當行為一旦超越了大眾接受的中值，那麽言論往往會朝著反而無理的“無力”之人去了。
祂不在乎他會以怎樣的行為面對世界，畢竟祂了解他的行為產生的條件和媒介都是他人生的所有經歷。
“...這樣，是不是很有可能我都沒有辦法見到你的父母和哥哥姐姐？”
伊萊斯還以為林斯安會跟他說什麽膩膩歪歪的話，還稍微期待了一下，結果林斯安出口之後便是這樣的內容。
“...”祂還能回覆什麽呢？至少父母祂就沒有，哥哥姐姐倒是還有神能冒充一下。
顧左右而言他祂倒是也學了個大概：“我和他們的關系並不是很好...”
“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旅游。你不是很喜歡大本鐘？...”祂有單獨在其下走過，但這次祂想試試有同伴的感覺。
“或者我們可以挑一座能看日出的東山，一起去...”
林斯安沒想到伊萊斯還記得這樣的事情，他向祂訴說了很多看起來好像不是理科生愛好的浪漫。
很多時候他都很想告訴世界，理科生一樣可以擁有極致的浪漫。
就像是光速和音速的分別還可以用伊麗莎白塔來說明。
假定鐘在高55米的地方，如果一個人到了倫敦並站在鐘樓下面，他就會聽到伊麗莎白塔的鐘聲比被敲響時的時間慢了大約六分之一秒。但是如果把一個擴音器放在大鐘的附近並用無線電把鐘聲傳到很遠的地方，諸如像紐約市或者中國香港，這些地方的人會比站在鐘樓下的那個人更早聽到鐘聲。事實上，如果接收者把鐘聲發回給站在鐘樓下的那個人，無線電傳送的鐘聲會比站在鐘樓的那個人聽到真正的鐘聲時要更快。比如紐約市距倫敦562公裏，而無線電會在0.018552秒內把鐘聲傳至紐約市；來回共需0.037105秒，但原來的鐘聲卻需0.1616秒才能達到地面。（1）
“我很喜歡這種科學與浪漫交織的美感。”
林斯安在那時喃喃自語道，他像是在講給伊萊斯聽，又似乎更像是在講給自己聽。
那一刻，伊萊斯看到了他黑色的猶如迷霧一般的雙眼中仿若有蒼穹以及星河在閃爍。
盡管……對於伊萊斯來說，那些都是微乎其微、渺小不足道的東西。
林斯安記得當時自己自說自話般低語，語氣帶著沾著欣喜的笑意：“如果我有點錢了，我會很想去倫敦看看。”
如果有錢。
但他不喜歡全部都花對方錢，這樣的話則被他通通堵在了喉腔裏。
林斯安笑著擡眼望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在這樣的細節上倒是記得很清楚，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也是想的：“好啊...”他會更努力的。
努力到能夠以一個看起來..
至少還算是有入場券資格的程度。
伊萊斯並沒有想到，這是祂最後一次和以藍星人類身份的林斯安見面。
祂也只見過20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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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確定的比較模糊, 但比起永遠只有暧昧的氛圍一切都好像晴朗多了。
伊萊斯很喜歡看著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很有生氣的林斯安，他的一舉一動也讓祂更確切地了解到了生命能夠綻放的弧光，祂有開始幻想著如果祂能夠迅速創造出來一個世界, 而那個世界的人類能夠擁有著更長的生命...
人類的生命終究還是太短了，短到了讓祂依稀覺得這樣平常到極致的日常相處完全處在祂的錯覺之中, 就像是懸浮在虛無空氣中的一縷光，透著生命的痕跡但又始終好像不能被握在手掌之中，哪怕是神也做不到。
祂做了很多以前在構想之中不敢做的事情。
對於林斯安而言也一樣, 當他拿著“我很貧窮，和我在一起可能物質生活會有憂愁”的說法搪塞, 對方則會說“不用擔心, 我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名正言順的安慰，當他盡可能表示“自己的眼光和行為可能會做出來一些貽笑大方的行為”, 對方則會回覆“我也有很多不懂不會的可能會讓你感到好笑”...
這件事還真別說，伊不懂的內容大都不在林斯安意料之內，有些時候在某些事情方面他的行為就好像他沒有在藍星之上生活過一樣，真倒是符合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設定，林斯安雖然覺得這件事有些許抽象且槽點很多，但也只是裝作一副沒關系的樣子。
俗話說的好，知行合一才是大道所在，伊行為以及神情之中的每一個表現都呈現出來了一種他對於信息知曉的飽和，但又有一種無法將信息和言語結合在一起的錯亂感。
這就是有錢人嗎？
...還是說專門裝作各種東西都不怎麽會完全使用的這件事只是對方想要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有價值的一點小套路呢
如果這真的都能夠算作套路, 那麽對於林斯安而言這樣的套路可確實太深了一點。
在林斯安幼年、少年時間都沒有敢幻想過的，能用有的親密關系就這樣建立了——他擁有了一個長的比明星還要帥, 比明星還要富有的男朋友...至於智商方面, 林斯安很難評價是自己更出色還是對方更出色。
他們一起坐在別墅頂上看星星、看月亮，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 在街頭都被封鎖而顯得整個城市都格外荒涼的日子裏。
不知道為什麽，每當林斯安和伊萊斯在一起看星星的時候，他總感覺星星的光芒更亮了一點。
而且林斯安發現自己的這個男朋友確實有很多過人之處，連他的鼓膜受損都能有所察覺，一開始他甚至是覺得對方動用了什麽“鈔能力”對自己進行了調查，但後來仔細想想這件事又有些不至於。
伊對於自己的事情都很上心。
上心到了林斯安每次都感覺如果自己不用心探索對方的喜好都會慚愧的程度。
一開始林斯安還以為對方是多麽嫻熟的老手，後來才發現這人只親過自己一個人。
也只和自己一個人拉過手。
很難以相信和想象在這樣一個人在過去的20年人生裏都是一副對他人冷冰冰的樣子，也更難想象擁有這樣的容顏的人，見過那麽多風景的人，會喜歡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
林斯安捫心自問過很多次，自己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平心而論，他可能長的還算是在人群中較為順眼的那一個。
智商正常，比較擅長應試考試，但距離學神還是有很遠的距離。
家庭情況...
所以喜歡他什麽呢？喜歡他真是不做作？
這樣的說服他自己想到了都覺得很可笑。
也有可能是他眼前的這個男朋友腦子真的不怎麽好使吧，在疫情這樣見不到幾個人的情況之下已經開始無差別挑選男朋友了。
想這個問題，在這樣一個能夠和正常人類都形成鮮明對比的參照物之下，林斯安反而有一種被極度放大認知身份懸殊但又被認可後的擺爛。
管他喜歡自己什麽呢。
貧窮雖然是他的本色，但不自信和沒有底氣從來都不是他身上會有的東西。這也是他所相信的一個人能夠站立在他人面前最有力的脊梁。
林斯安很享受這份關系給他帶來的必定會有的新奇感，當然也不會放棄荷爾蒙能夠產生的刺激和體驗，即使兩人在關於誰上誰下的問題之上很顯然有了不小的摩擦，但為了讓關系暫時保持穩定和平和，他們很默契地沒有將這個話題徹底挑開。
這是2020年的春天。
間斷的疫情，開開閉閉的商場，增加的冰冷的數字。
在稍有緩和的春天裏，林斯安為了答辯和畢業一系列的問題買好了火車票。在他反手將車票信息發給伊萊斯的時候，並沒有註意到伊萊斯的神情變化。
才在一起幾個月的小情侶，正在熱戀期的日子分開當然是痛不欲生的，伊萊斯在送林斯安到火車站的時候還以為林斯安會說什麽煽情的話。
但好像比起來這個以血肉之軀構建成的人類，祂發現自己才是對於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格外珍惜，甚至對於時間流逝反而感到害怕的那一個。
兩人並肩走了好久，林斯安才道：“你說，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會不會以後一直都是這樣，出行都十分不方便。”
伊萊斯望著那張即使帶著普通口罩依然顯得格外英俊的面容，緩緩道：“...會結束的。”
哈爾濱的初春還是有點冷，在伊萊斯眼裏，林斯安相比祂更適合人類設計出來的襯衫。祂有給他買各種牌子的，從五十元元到上千元的各種樣式的襯衫，祂發現價格低一點的總是容易被對方接受之後就總會在一些看似價格普通的襯衫之中夾帶幾件私活。
在祂實打實的真正踏足過眼前的他這位男朋友居住的家之後，祂發現自己才是變得無可救藥的那一個。
在林斯安眼裏有了感情的家具祂通通順遂他的意思不動一下，而祂努力想要給他所居住的家裏增添的各種智能家居反而顯得格格不入起來，於是這事反倒不了了之。
念舊，心軟，善良。
看起來很普通的特性，與其他所兼具的其他特性拼湊出來卻能夠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完整鮮活起來。
這樣直來直往一直對待世界都有著強烈善意的人，很難不遭受很多不公平的事情。然而有些事是性子格外烈的人也無法解決的，當行為一旦超越了大眾接受的中值，那麽言論往往會朝著反而無理的“無力”之人去了。
祂不在乎他會以怎樣的行為面對世界，畢竟祂了解他的行為產生的條件和媒介都是他人生的所有經歷。
“...這樣，是不是很有可能我都沒有辦法見到你的父母和哥哥姐姐？”
伊萊斯還以為林斯安會跟他說什麽膩膩歪歪的話，還稍微期待了一下，結果林斯安出口之後便是這樣的內容。
“...”祂還能回覆什麽呢？至少父母祂就沒有，哥哥姐姐倒是還有神能冒充一下。
顧左右而言他祂倒是也學了個大概：“我和他們的關系並不是很好...”
“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旅游。你不是很喜歡大本鐘？...”祂有單獨在其下走過，但這次祂想試試有同伴的感覺。
“或者我們可以挑一座能看日出的東山，一起去...”
林斯安沒想到伊萊斯還記得這樣的事情，他向祂訴說了很多看起來好像不是理科生愛好的浪漫。
很多時候他都很想告訴世界，理科生一樣可以擁有極致的浪漫。
就像是光速和音速的分別還可以用伊麗莎白塔來說明。
假定鐘在高55米的地方，如果一個人到了倫敦並站在鐘樓下面，他就會聽到伊麗莎白塔的鐘聲比被敲響時的時間慢了大約六分之一秒。但是如果把一個擴音器放在大鐘的附近並用無線電把鐘聲傳到很遠的地方，諸如像紐約市或者中國香港，這些地方的人會比站在鐘樓下的那個人更早聽到鐘聲。事實上，如果接收者把鐘聲發回給站在鐘樓下的那個人，無線電傳送的鐘聲會比站在鐘樓的那個人聽到真正的鐘聲時要更快。比如紐約市距倫敦562公裏，而無線電會在0.018552秒內把鐘聲傳至紐約市；來回共需0.037105秒，但原來的鐘聲卻需0.1616秒才能達到地面。（1）
“我很喜歡這種科學與浪漫交織的美感。”
林斯安在那時喃喃自語道，他像是在講給伊萊斯聽，又似乎更像是在講給自己聽。
那一刻，伊萊斯看到了他黑色的猶如迷霧一般的雙眼中仿若有蒼穹以及星河在閃爍。
盡管……對於伊萊斯來說，那些都是微乎其微、渺小不足道的東西。
林斯安記得當時自己自說自話般低語，語氣帶著沾著欣喜的笑意：“如果我有點錢了，我會很想去倫敦看看。”
如果有錢。
但他不喜歡全部都花對方錢，這樣的話則被他通通堵在了喉腔裏。
林斯安笑著擡眼望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在這樣的細節上倒是記得很清楚，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也是想的：“好啊...”他會更努力的。
努力到能夠以一個看起來..
至少還算是有入場券資格的程度。
伊萊斯並沒有想到，這是祂最後一次和以藍星人類身份的林斯安見面。
祂也只見過20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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