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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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他倒是很想湊近點看看這人有沒有發燒, 奈何腿腳不便限制了他的行動。
“不是很冷...”可能是因為林斯安的表情很貼切地表達了自己的驚詫，伊萊斯又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進行的一系列脫衣活動。正常的人類在哈爾濱零下二十度的溫度之下是鐵定穿不了這樣的衣服的，他才想著為自己開脫幾句：“出門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車上, 去超市比較著急...”
林斯安扯了扯唇角，目光在對方那精致的眉眼之間掃了掃, 感激之心壓過了心裏的詢問之意，欣賞美的心靈也壓過了口中想要感激的話語。外界一片冰天雪地，進入有著地暖供應的別墅之中, “一”的面容之上才有了一絲血氣，那血氣並不是突兀地出現在脖頸之間順著臉頰往上爬的, 反而是先從臉頰之上呈現出來。
通透如雪般的肌膚之上帶著化妝般的痕跡, 純白的帶著幾分通透的襯衫將雪白的軀體包裹著。
林斯安下意識低嘆了一下，誇讚道：“…這樣穿真的很適合你, 這件衣服真好看。”這句話其實說的簡直就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好看的哪裏是襯衫本身，而是穿著這件衣服的人。
他也和喜歡襯衫，而且喜歡的就是被這人的人穿在身上的襯衫所能營造出來的氣質。
伊萊斯聽著他的誇讚，臉上卻沒有幾分高興之意，反倒來了一句情緒難辨的話：“好看嗎？...你喜歡襯衫？”
林斯安不明所以：“好看啊，喜歡。”
“給你準備的衣服裏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你連標簽都沒有拆。”
原來是這樣的回旋鏢。
林斯安心下頗為無奈，但這麽久相處下來他也弄清了眼前這人看起來隨和, 實際上骨子裏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有想法的人好啊, 有想法的人通常自尊心都比較高。
“因為不太好意思一直占你便宜, ”林斯安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手則是放在了傷口之處, 擡眼間語氣調侃：“好處占太多了我怕我會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你人是真的好...好到了讓我感覺碰到你的概率比彩票中了五百萬的概率還要小。”
林斯安看著伊萊斯的臉道：“...就像是象牙塔裏不谙世事的青年，我以前還以為世界上不會有你這樣的人。你這樣出門真的不會受騙嗎？...”
伊萊斯：“...”
林斯安也是仗著和對方比較熟悉於是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先前一直都沒有機會開口的話題也被他在這樣比較輕松的氣氛之下自然而然地拋了出來：“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名字的‘一’字是哪個yi？”
伊萊斯略有古怪地望了他一眼，神的名字只是個發音，哪個字都可以，為了配合他祂已經努力編造了很多內容了，現在都要編造到姓名上了。
“...你一直想的是哪個？”
一被這麽反問，林斯安反倒有些許心虛了：“是不是數字的那個一？”
這也太淳樸，太過於接地氣了，怎麽樣看都和創世的神有極其大的違和感吧？
伊萊斯冷著臉，下意識否認：“不是。”
“那是哪個？”林斯安看了一眼這人艷麗的臉，頗為玩味道：“是單人旁的‘伊’？”
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啊。
“...”伊萊斯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這一來一回的話題交流的很快，他並不想在費著神編造出來一個本來就不屬於祂的名字，於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就很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點了點頭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因為林斯安臉上的笑容有些收不住，倒沒有覺得一個男性起著女生的名字有不好的意思，只是這個略帶甜美的字眼配上這張冷冰冰的臉違和的氣質不是差那麽一點點，這一笑也不知道笑走了他積攢的多少功德。
伊萊斯問：“怎麽了？”
“沒怎麽，沒怎麽，”林斯安也是覺得自己有點缺德，這樣對自己的大恩人，他倒是也不介意抖點自己的黑料來抹黑自己：“我小時候還又被當成女孩養過...”這句話說到這裏其實大部分同齡的男生已經完全能get到了。
但很可惜伊萊斯是肯定連最基礎的一點——對方為什麽要抖出來這樣的自己不太好的黑料來安慰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祂沈默了一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隨口應下來的名字絕對和女生掛上了鉤。
用神力迅速操控自己房間內電腦搜索內容的祂接上了這個話題：“..你小的時候穿裙子？”很難想象。
但是好像也不是不能想象，如果眼前的這人眉眼還沒長開，沒有這麽鋒利，眉眼還沒有這麽深邃，那估計穿裙子也不會有違和感。
“是，你沒穿過？”這也是男生之間互相調侃的內容了。
“沒。”
“那你童年錯過的可不止一點...”畢竟童年還沒有什麽包袱，林斯安頗有惡趣味的想。
這次談起來過去的話題，林斯安就沒有第一次那般局促了，他能從裙子的事情扯到小的時候的任何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聯想和分享欲之間是構建了怎樣的聯系，腦海中一下子就閃過了很多的趣事。
也有可能是他打心眼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從小都生活在很富貴的環境，根本無法了解到窮人質樸的快樂，他能從小的時候學校門口賣的插著小紙傘的小蛋糕講到五毛錢的冰棍和辣條...
從學校門口的事情硬生生講到學校裏面，這倒也不是他一個在唱著冗長的調，伊想不想真的徹底了解這些內容他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他沒有從伊的臉上讀到反感的表情。
林斯安其實也很難琢磨對方到底帶著怎樣的心情來聽自己這樣的故事，好在這樣講話能分擔他的大部分註意力，在默認對方還算是感興趣的情況下他也是不太管自己有什麽包袱和面子了，什麽樣的話題都能隨意且輕飄飄地往外抖。
他心裏想的也很清晰——就當做幫助這位少爺獵奇了。
“我的家庭情況很差，很多時候很難開口和我奶奶匯報要買牛奶的事情，以至於大家人手一份學生奶的時候我總是沒有，不過好在後來我自己帶了一個保溫杯，其實裏面啥也沒泡，都是很普通的，但就是因為我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樣，後來我反倒成為其他人羨慕的那一個了...”
“哈爾濱的初高中學生都不少，一個班得有五六十個人，一周還會選好幾個負責其他班考勤的學生。我當時什麽都不懂，特別認真揪他人的眼保健操...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麽？我很不幸恰好抓住了校長的兒子，結果校長非要讓我寫反思。但要說這事，當然是因為這是一個極其好的事情，因為在這之後的好多年，包括升到高中，老師都知道這茬子事情，沒有讓我再做過值日生...當然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教會了我這種事情不要那麽認真...”
林斯安也不知道自己的記憶為什麽一下子能回溯到那麽遠的地方，那些在他還作為小孩子時候的夾雜著各種情感的事情在現在20歲的他回憶起來居然都變成了一種足以喟嘆的收獲。
撫摸著膝頭的他講的時候大都是直抒胸臆，說是完全不在乎一旁的伊萊斯的目光倒也不至於，但這種完全將自己家境的情況袒露出來的話語反倒讓他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起來。
畢竟一直以來他無法表達的內容大都是因為這樣家境差距而造成的眼界差距的問題。
這次他切入點話題點...應該還算不錯吧？很確切地表達了自己從小到大所在的處境，但一開始卻不是為了凸顯自己和對方不同而表述的。
這樣表述出來了之後，下次再選擇拒絕對方的各種超額的好意時就輕松多了。
或許他早應該這樣說出來。
“我奶奶其實是看不得我總是在班級裏吃苦的，所以她總是能在這樣的時候庇護我。我不再當值班生的這事是她提出來的，是不是很神奇？所以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
“有人知道我奶奶很強勢，在這之後即使我幹出來了夏天還穿著長靴的事情，都很少有人敢當面嘲笑我...”其實林斯安心裏門清，很有可能在很多人眼裏他的奶奶都是所謂的“潑婦”，做事很極端，很誇張，但對於一個沒有多少文化只知道保護孫子的老人來說，極端和哭鬧可能是她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
老人並不會有著很清晰的買衣服的觀念，這都是過去的歷史讓他們無法跳脫出來本身具有的歷史局限性，習慣於做衣服做鞋子才是他們那個年代具有的最鮮明且自豪的色彩。
但時代在進步，即使大部分作為普通人角色的我們在扮演的角色是被動地被時代推著向前走。
“可能說起來這些，你不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收下你送給我的衣服也是這樣的原因...從小到大我買的衣服都很少，並不是因為不想買，而是因為一旦買了好的，可能未來的生活就會承擔不起，因此只能減少購買的次數...”一次就買一個價格還算不錯的，然後一穿就穿好幾年。
冬天擁有一雙能夠粘在運動場上的加棉的運動鞋就足夠了，雖然這樣的鞋在哈爾濱的冬天略顯單薄，但他對於其他人打量的目光都不甚在意，即使鞋面都因為穿著時間過久而磨破了皮面。
伊萊斯沒有在這種情況之下再去糾結於對方選擇將自己給對方買的衣服都掛起來不穿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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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很想湊近點看看這人有沒有發燒, 奈何腿腳不便限制了他的行動。
“不是很冷...”可能是因為林斯安的表情很貼切地表達了自己的驚詫，伊萊斯又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進行的一系列脫衣活動。正常的人類在哈爾濱零下二十度的溫度之下是鐵定穿不了這樣的衣服的，他才想著為自己開脫幾句：“出門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車上, 去超市比較著急...”
林斯安扯了扯唇角，目光在對方那精致的眉眼之間掃了掃, 感激之心壓過了心裏的詢問之意，欣賞美的心靈也壓過了口中想要感激的話語。外界一片冰天雪地，進入有著地暖供應的別墅之中, “一”的面容之上才有了一絲血氣，那血氣並不是突兀地出現在脖頸之間順著臉頰往上爬的, 反而是先從臉頰之上呈現出來。
通透如雪般的肌膚之上帶著化妝般的痕跡, 純白的帶著幾分通透的襯衫將雪白的軀體包裹著。
林斯安下意識低嘆了一下，誇讚道：“…這樣穿真的很適合你, 這件衣服真好看。”這句話其實說的簡直就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好看的哪裏是襯衫本身，而是穿著這件衣服的人。
他也和喜歡襯衫，而且喜歡的就是被這人的人穿在身上的襯衫所能營造出來的氣質。
伊萊斯聽著他的誇讚，臉上卻沒有幾分高興之意，反倒來了一句情緒難辨的話：“好看嗎？...你喜歡襯衫？”
林斯安不明所以：“好看啊，喜歡。”
“給你準備的衣服裏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你連標簽都沒有拆。”
原來是這樣的回旋鏢。
林斯安心下頗為無奈，但這麽久相處下來他也弄清了眼前這人看起來隨和, 實際上骨子裏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有想法的人好啊, 有想法的人通常自尊心都比較高。
“因為不太好意思一直占你便宜, ”林斯安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手則是放在了傷口之處, 擡眼間語氣調侃：“好處占太多了我怕我會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你人是真的好...好到了讓我感覺碰到你的概率比彩票中了五百萬的概率還要小。”
林斯安看著伊萊斯的臉道：“...就像是象牙塔裏不谙世事的青年，我以前還以為世界上不會有你這樣的人。你這樣出門真的不會受騙嗎？...”
伊萊斯：“...”
林斯安也是仗著和對方比較熟悉於是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先前一直都沒有機會開口的話題也被他在這樣比較輕松的氣氛之下自然而然地拋了出來：“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名字的‘一’字是哪個yi？”
伊萊斯略有古怪地望了他一眼，神的名字只是個發音，哪個字都可以，為了配合他祂已經努力編造了很多內容了，現在都要編造到姓名上了。
“...你一直想的是哪個？”
一被這麽反問，林斯安反倒有些許心虛了：“是不是數字的那個一？”
這也太淳樸，太過於接地氣了，怎麽樣看都和創世的神有極其大的違和感吧？
伊萊斯冷著臉，下意識否認：“不是。”
“那是哪個？”林斯安看了一眼這人艷麗的臉，頗為玩味道：“是單人旁的‘伊’？”
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啊。
“...”伊萊斯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這一來一回的話題交流的很快，他並不想在費著神編造出來一個本來就不屬於祂的名字，於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就很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點了點頭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因為林斯安臉上的笑容有些收不住，倒沒有覺得一個男性起著女生的名字有不好的意思，只是這個略帶甜美的字眼配上這張冷冰冰的臉違和的氣質不是差那麽一點點，這一笑也不知道笑走了他積攢的多少功德。
伊萊斯問：“怎麽了？”
“沒怎麽，沒怎麽，”林斯安也是覺得自己有點缺德，這樣對自己的大恩人，他倒是也不介意抖點自己的黑料來抹黑自己：“我小時候還又被當成女孩養過...”這句話說到這裏其實大部分同齡的男生已經完全能get到了。
但很可惜伊萊斯是肯定連最基礎的一點——對方為什麽要抖出來這樣的自己不太好的黑料來安慰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祂沈默了一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隨口應下來的名字絕對和女生掛上了鉤。
用神力迅速操控自己房間內電腦搜索內容的祂接上了這個話題：“..你小的時候穿裙子？”很難想象。
但是好像也不是不能想象，如果眼前的這人眉眼還沒長開，沒有這麽鋒利，眉眼還沒有這麽深邃，那估計穿裙子也不會有違和感。
“是，你沒穿過？”這也是男生之間互相調侃的內容了。
“沒。”
“那你童年錯過的可不止一點...”畢竟童年還沒有什麽包袱，林斯安頗有惡趣味的想。
這次談起來過去的話題，林斯安就沒有第一次那般局促了，他能從裙子的事情扯到小的時候的任何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聯想和分享欲之間是構建了怎樣的聯系，腦海中一下子就閃過了很多的趣事。
也有可能是他打心眼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從小都生活在很富貴的環境，根本無法了解到窮人質樸的快樂，他能從小的時候學校門口賣的插著小紙傘的小蛋糕講到五毛錢的冰棍和辣條...
從學校門口的事情硬生生講到學校裏面，這倒也不是他一個在唱著冗長的調，伊想不想真的徹底了解這些內容他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他沒有從伊的臉上讀到反感的表情。
林斯安其實也很難琢磨對方到底帶著怎樣的心情來聽自己這樣的故事，好在這樣講話能分擔他的大部分註意力，在默認對方還算是感興趣的情況下他也是不太管自己有什麽包袱和面子了，什麽樣的話題都能隨意且輕飄飄地往外抖。
他心裏想的也很清晰——就當做幫助這位少爺獵奇了。
“我的家庭情況很差，很多時候很難開口和我奶奶匯報要買牛奶的事情，以至於大家人手一份學生奶的時候我總是沒有，不過好在後來我自己帶了一個保溫杯，其實裏面啥也沒泡，都是很普通的，但就是因為我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樣，後來我反倒成為其他人羨慕的那一個了...”
“哈爾濱的初高中學生都不少，一個班得有五六十個人，一周還會選好幾個負責其他班考勤的學生。我當時什麽都不懂，特別認真揪他人的眼保健操...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麽？我很不幸恰好抓住了校長的兒子，結果校長非要讓我寫反思。但要說這事，當然是因為這是一個極其好的事情，因為在這之後的好多年，包括升到高中，老師都知道這茬子事情，沒有讓我再做過值日生...當然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教會了我這種事情不要那麽認真...”
林斯安也不知道自己的記憶為什麽一下子能回溯到那麽遠的地方，那些在他還作為小孩子時候的夾雜著各種情感的事情在現在20歲的他回憶起來居然都變成了一種足以喟嘆的收獲。
撫摸著膝頭的他講的時候大都是直抒胸臆，說是完全不在乎一旁的伊萊斯的目光倒也不至於，但這種完全將自己家境的情況袒露出來的話語反倒讓他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起來。
畢竟一直以來他無法表達的內容大都是因為這樣家境差距而造成的眼界差距的問題。
這次他切入點話題點...應該還算不錯吧？很確切地表達了自己從小到大所在的處境，但一開始卻不是為了凸顯自己和對方不同而表述的。
這樣表述出來了之後，下次再選擇拒絕對方的各種超額的好意時就輕松多了。
或許他早應該這樣說出來。
“我奶奶其實是看不得我總是在班級裏吃苦的，所以她總是能在這樣的時候庇護我。我不再當值班生的這事是她提出來的，是不是很神奇？所以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
“有人知道我奶奶很強勢，在這之後即使我幹出來了夏天還穿著長靴的事情，都很少有人敢當面嘲笑我...”其實林斯安心裏門清，很有可能在很多人眼裏他的奶奶都是所謂的“潑婦”，做事很極端，很誇張，但對於一個沒有多少文化只知道保護孫子的老人來說，極端和哭鬧可能是她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
老人並不會有著很清晰的買衣服的觀念，這都是過去的歷史讓他們無法跳脫出來本身具有的歷史局限性，習慣於做衣服做鞋子才是他們那個年代具有的最鮮明且自豪的色彩。
但時代在進步，即使大部分作為普通人角色的我們在扮演的角色是被動地被時代推著向前走。
“可能說起來這些，你不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收下你送給我的衣服也是這樣的原因...從小到大我買的衣服都很少，並不是因為不想買，而是因為一旦買了好的，可能未來的生活就會承擔不起，因此只能減少購買的次數...”一次就買一個價格還算不錯的，然後一穿就穿好幾年。
冬天擁有一雙能夠粘在運動場上的加棉的運動鞋就足夠了，雖然這樣的鞋在哈爾濱的冬天略顯單薄，但他對於其他人打量的目光都不甚在意，即使鞋面都因為穿著時間過久而磨破了皮面。
伊萊斯沒有在這種情況之下再去糾結於對方選擇將自己給對方買的衣服都掛起來不穿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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