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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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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晉江

每當邁爾克.伊蘭周圍出現了他不想見到的人, 亦或者他有一絲被迫之意時,他總能嗷嗷著向安特利斯反饋。

其實邁爾克.伊蘭周圍的位置基本上時沒有幾分變動的。

由於他和斯科特以及傑裏米還有菲麗絲的抱團,撐死也就是前後會有幾個想要“招惹是非”的人罷了。

安特利斯每次都覺得這些貴族子弟之間的磁場似乎有些不合。

外加上年齡小...真是演都不會怎麽演的, 弄得安特利斯每次反而是明明該當和事佬但卻總是最想笑的那一個。

在安特利斯看來,他們大約都是抱著“家族使命”來吸引邁爾克、希拉裏的目光, 然而總是“事與願違”。

他相當盡力的在“調和”,然而很戲劇化的一幕就這樣無數次出現了...

每當他試圖摻和的瞬間,其他的貴族少男少女就立馬選擇“主動退出戰場”。

很自然而然沒有將這件事與這些貴族子弟的“對自己的喜愛”聯系在一起的他, 也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威望似乎提高了起來。

這怎麽不算一件喜事呢?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兩回之後,希拉裏便當場品出了邁爾克.伊蘭這個“會哭的孩子”的屬性, 於是開始和邁爾克商量, 自己坐在他身後的事。

也就是每次考完之後,邁爾克都會很配合。

不, 其實是傑裏米都會很配合的選擇希拉裏身後的位置。

安特利斯當然是不會讓希拉裏吃虧的。

於是在好幾次考試之後,他又“出臺”了一項“政策”,那就是全班前五名擁有最後調換座位的權力。

他們可以決定自己前後左右坐的人都是誰,而排名最靠前的人自然也就是擁有了最後決定全班座位定型的權力。

自從安斯選擇出臺了這個政策,貴族學生對於學習的渴望那可謂是一舉被推向了高潮。

安特利斯從來不知道的一點…這個“政策”之所以那麽成功。

是很多學生拼盡全力爭前幾,無非只是為了希望得到他這個老師的多幾分的目光。

他們對於“前五名”仿若有了執念一般,在教室裏自習的人數在大幅度飆升著。

班級的平均分也從一開始的50.71分逐步提升到了52、53、55、57、59...

半年下來,100分的卷子,121人的班級, 平均分竟然提高了足足有十分之高。

沒錯,到了弗拉瑟帝國2405年10月時, “弗蘭特”計劃的學生們不但接受並吸收了更多的知識, 而且還在此基礎1上考出來了更高的分數,平均分直接被提升到了61分。

對於安特利斯和斯科特來說, 這簡直就是一件極其鼓舞人心的事。

當然,這不止是對於他們來說極為鼓舞人心的,更是對帝國所有的貴族。

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投入後完全沒有收回的打算,然而這件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逐漸地,帝國的貴族們對於安斯和斯科特的態度和風評也有了360度的大旋轉!

121人班級,迎來了爆棚的插班人數,半年就有將近50多位貴族子弟試圖加入其中...

為什麽只有50名呢?當然還是因為其他的貴族段位不太夠格了。

唯有地位且稅收上繳足量的帝國貴族才配擁有享受這一計劃的權力...

安斯的職業素養和對學生的教育模式,優秀程度不但被帝國第一魔法學院反覆嘉獎,更是被世界各個來訪弗拉瑟帝國的學者所讚嘆。

“安斯老師”的身價呈指數式飆升,一節課的含金量更是被帝國各個研究數學的學者讚譽到“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1)的程度。

這導致稅收上交了,貴族都不怎麽心疼!

畢竟自家的孩子有了明顯的進步,而且格外為家族長臉了。

自家的孩子能夠操控魔法成為更厲害的魔法師而學習數學的含金量當然更高了。

…那些點錢,又算什麽?

貴族們的心裏自然也是擁有自己的量桿,有自己的秤砣,他們各個精明的一批,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麽讓自己吃虧的事。

....

貴族子弟在瘋狂的進步。

但相較於辛普森.傑夫,他們還是有些許遜色。

但在這個班級裏,“學習最好”的頭銜還是只能屬於希拉裏。

準確來說,五皇子比辛普森以及這批學生都優秀的多,這種優秀早就到達了可以用鶴立雞群來比喻的程度。

只是希拉裏總是“露兩手”後“藏兩手”,甚至對於第一名都有種“我得不得都無所謂”的感覺。

對於這種希拉裏藏兩手的感覺,安特利斯不知道其他貴族學生有沒有感察到,總之他本人是察覺的一清二楚。

於是他特地單獨與其進行了一次談話後,希拉裏的態度這才發生了十分明顯的轉變。

帶著很濃重目的的安特利斯是這樣交代的:“希望你保持住現在的狀態,給各個貴族子弟做出模樣標準和標桿...”

聽了安斯這般話語的希拉裏眨了眨眼睛,第一次在安特利斯面前露出了幾分認真的神色,似乎也是在試探安特利斯的態度一般,他語氣略帶幾分深沈道:“所以是因為老師您打算提升教學難度才這樣說的嗎?....”

雖然因為高中三年數學難度在提升而確實擔心了會不會有人能夠考滿分的安特利斯嘴上卻是先冒出來了誇讚。

“..我覺得第一應該是你在的位置,其他位置不太適合你…難度再高,你也都能學會的不是嗎?”

小孩子什麽的...就是要使用鼓勵式教育的。

如他所願,這段話對於希拉裏的受用程度可謂是極高的。

在那之後,安特利斯再也沒有因為希拉裏沒有考出滿分而發愁過。

希拉裏就好像化身成為了那沒得感情的做題機器一般,每次的答卷就跟印刷機器打印出來的一般。

要不是這個世界沒有物理、生物、化學需要他們學習....(其實安特利斯本人認為這個世界還是存在化學的,但生物和物理可能已經超越科學了...)

每次拿到希拉裏那幹凈整潔的試卷,安特利斯真的有些好奇如果把理綜卷子交到希拉裏手中會出現什麽效果?

這一直都是一個存在於疑問但無人能夠幫助他解答的問題。

在安特利斯作為林斯安上學時,倒是真的見過隔壁高中宛如答題機器一般的理科生。

連過程都和答案跳的分毫不差的答題卡試卷,在進行聯考後都被各個老師扒下來打印發給了所有學生。

老師似乎有著壞心思一般,讓所有學生平等的感受到了被大佬支配的恐懼感。

安特利斯:人和人的思維邏輯的差別就是這名奇妙。

總是會體現在各個很小的細節上,然而就是這些很小的細節,以及對於客觀事物的抽象思維理解能力的不同,也將適合“華國教育”的那部分“小鎮做題家”篩選了出來。

作為“小鎮做題家”的一員的他,只能說自己很榮幸還能被這樣稱呼了。

提到成績這事,就不得不說一說讓安特利斯每節課都上不安心的森茨巴立了。

森茨巴立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麽瘋,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晚了n年,明明是25歲的年紀,卻似乎非要在安特利斯面前鬧別扭一般。

自從他被安特利斯拒絕後,他不但上課不睡覺,而且上課不畫畫...就變成了一個一動不動地,能夠一節課盯著安特利斯的“望夫石”...

呸,這是什麽不好的形容。

總之安特利斯很多次暗示以及委婉地表達了森茨巴立可以自己幹自己的事,然而森茨巴立偏不...不但每節課都十分賣力的聽講,甚至還會完成作業。

“察覺到對方在鬧別扭並試圖引起自己對此愧疚但卻毫無愧疚”的安特利斯:你這樣是擊垮不了我的心的。

而自那之後,每當測試的時候,安特利斯總會讓斯科特坐在前排監考,自己坐在後排監考。

這樣也方便了他給森茨巴立搞點魔力。

他那快要溢出來的魔法,剛好全部都塞到了森茨巴立身上。

森茨巴立在第一次感受這樣的特殊服務時,還十分詫然。

單是安特利斯觀察他的表情就知道森茨巴立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會“說到做到”,以至於他的表情是控制不住的。

因為他的反應比較大,最初向他輸送法力時,還吸引了一堆其他的學生的目光。

安特利斯對此並不是很介意。

他只是會一邊看著森茨巴立覆雜的表情,一邊面上十分坦然且帶著笑意地完成自己答應的事。

第一次輸送時,他便收到了來自對方的“抱歉”。

安特利斯倒是覺得這事沒什麽大不了。

畢竟沖擊最大的瞬間他已經經歷並遭遇過了,剩下的只有他不得不面對的現實的“殘骸”。

他也只能明晃晃地用拒絕來表達自己內心最直白的感受。

至於森茨巴立.米歇爾究竟在想著什麽,並不是他能夠幹預和左右的。

而考一次試,就輸送一點魔法...

這件事對於安特利斯簡直就像是萬千羊毛中的幾根,對於他本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

當森茨巴立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安特利斯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麽。

只是靈魂深處有一縷神經下意識地操控著他本人,讓他自然而然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日行一善。”

沒錯,就當作是學著我們的“帝國之光”日行一善了。

安特利斯每次這般做時,都這樣在心裏不斷暗示著。

森茨巴立在好幾節課後便忍不住發問:“所以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安特利斯只回覆了他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森茨巴立似乎因為安斯這般的回話而受到了十分大的打擊,但又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每天依舊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放在安斯身上,只是眸光多了幾分深沈和覆雜。

...

自從伊萊斯離開了弗拉瑟帝國,安特利斯甚至都有一種上房揭瓦的沖動。

因為無論他使用什麽扭著自己腰的騷操作,眼皮子底下的脆皮學生,以及他的各個同事,和各個幫他打工的打工人,完全對於他的魔法階數無法探測,也根本不知道從何探測。

他每天活得都是肆無忌憚且張狂的。

雖然對於“帝國之光”的思念不減反增,但對於“稱霸帝國”的快感,安特利斯不能不承認這是爽的都快要飛起來的。

因為伊萊斯的不在場,他連吸附自己魔力的“貯藏晶石”都不用啟動了,雖然他的防備心還是拉到了最高...

那就是無論伊萊斯在不在,他必定隨身攜帶幫助自己控制法力的貯藏晶石。

在“帝國之光”不在的這段時光,安特利斯不知道將自己的各種魔法元素在帝國上空溜達了多少次。

而且還踩著掃帚在真正意義上飛了好幾圈。

介於他不恐高,但是也不瘋魔。

他只是晚上趁著斯科特和奧狄斯睡著後淺淺地試了一下。

所謂的騎著掃帚自由自在的飛不過是用風魔法驅動掃帚扭曲飛行罷了。

俯瞰這個陪伴他接近半年的世界,也不知道是風速過大模糊了雙眼,還是心中激蕩難以平靜...安特利斯在空中註視著略有熟悉的拜占庭風格的建築時,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想要落淚的感覺。

或許每一個世界,都會存在幾個相同的角落。

或許每一個世界,都會有幾個相似的你我。

這種情緒在這個瞬間被他放到了最大。

而往往極度的空洞後,無止境的、對於生的渴盼和愛就會像源源不斷的泉流。

它催促著每一個意識到生命可貴,世界恢弘壯闊的人去立馬朝著自己愛的所有事物飛奔而去。

去催促著不斷犯錯、不斷走上迷途但又撥雲見霧後露出笑靨的人展露出內心最深處的愛。

塵埃和空氣無法說話。

月光和星辰就似夥伴。

安特利斯生出了立馬動身見到那人的沖動。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時...才能初照人?(2)

心胸激蕩的瞬間,他同時也清醒著。

伊萊斯的體貼程度簡直到了嘆為觀止的程度。

他很想擁有,能夠一直擁有並享受對方這份關懷的幸運。

很可惜,即使他一直外出居住...

而且即使他是在對方“勸”了很久後才同意前去帝國邊境...

安特利斯都沒能順利地獲得自己想象之中的,對方略有失態的語氣。

他不得不承認,技高一籌的還得是“帝國之光”。

雖然說是被吊著的暧昧期,但這樣每次於對方“扳手腕”的多巴胺上頭的感覺,對於他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

高級的欲-望,是克制。

對於孤獨永遠存在,只有寂寞才可以通過人群排解的說法(3),安特利斯還是比較認同的。

他自然是選擇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去邊境的那份於伊萊斯有關的期待壓在了眼底和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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