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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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4
“接下來, 我們有請六中的參賽選手——蘇池和陳聽妄同學！”
伴隨著主持人響徹天空的聲音和聚光燈的照射，蘇池和陳聽妄一前一後上了臺。
遲歲都懷疑他們是怎麽做到一點也不緊張的。
臺下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不緊張才怪。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人的異常，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江肆年悄悄握住了遲歲的手, 低聲道：
“放松。”
有了這句話, 遲歲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些, 不自在地趴在答題臺上。
喻澄志在臺下感嘆：“操, 這究竟是奧數比賽還是各校的校花校草聚會啊，這讓人哪有心思看題？”
“反正都看不上你。”李子諾補刀。
六中的校領導老徐開始炫耀：“這是我校的陳聽妄同學, 一直是我們學校的第一。”
周俐不服：“旁邊那兩個是我校的江肆年和遲歲同學, 其中江肆年同學是以中考狀元的成績考進來的，遲歲……他雖然之前考試成績不太理想, 但近期突然發力，直接反超了江肆年。”
“小夥子長得挺帥啊。”許多老師紛紛讚美。
周俐洋洋得意。
老徐跟她針鋒相對：“這一點, 我就有發言權了，我們學校的兩位同學顏值也是一等一的高。”
奧數比賽突然變成了校花校草評選，
幾所學校的參賽選手陸續登臺, 隨後主持人開始介紹規則。第一輪是搶答, 由率先按下按鈕的隊員獲得答題權，答對加十分，答錯扣十分, 按下按鈕超過三秒視為答錯。
搶答拼的不僅是知識, 更是反應速度。
第一題先給大家試試水, 中等難度, 以至於題目一放出來，六中、一中、三中和新華等幾所學校的隊員就同時按下搶答鍵, 肉眼難區分快慢。
然而，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草——”
遲歲比江肆年快一步按下按鈕，江肆年沒註意看，一下打在了遲歲手上，疼得他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
隨即對上周俐殺人般的視線，遲歲想起自己還在臺上，於是慌亂改口：“草……草地。”
“……”
主持人問創辦方：“這麽多人同時按下，怎麽算？”
“如果都答對，就都加十分。”
不出所料，按下按鈕的隊員都答對了。
比賽緊張地進行著，題目難度越來越大，幾所學校的分差也逐漸拉開。最令人驚訝的是，往年的冠軍新華學院反而落了下風，位於六中和一中之後，其他學校就更不用提了。
主持人舉著話筒解說：“六中和一中的分差始終保持在一題以內，而去年的冠軍新華學院此刻卻落後兩所學校整整三十分，看來今年新華學院的選手狀態不佳啊。”
新華學院的人真想大哭著抱怨，不是他們狀態不佳，而是六中和一中的這四位選手太厲害了，他們無能為力啊！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聰明都荒唐得可笑。
“六中選手陳聽妄得分！”
“一中選手江肆年得分！”
“一中選手遲歲得分！”
“六中選手蘇池得分！”
……
主持人的解說聲不絕於耳，六中和一中兩校的碾壓讓別的學校倍感壓力。
搶答環節最終以六中和一中並列第一告終，第三名的新華學院則直接被甩開了四十分。
退場時，江肆年還囂張得豎起兩根手指，沖觀眾席比了個“wink”，氣得新華學院的領導臉都綠了。
中場休息時，新華學院的領導把自家選手喊到一個小房間，指責：“你們怎麽搞的？那個猴子就那麽難對付嗎？”
“猴子？”隊員懵逼。
“一中那個姓江的囂張得上躥下跳，不是猴子是什麽？！人馬上都快騎到我們頭上了！”
遠在休息室的“猴子”打了個噴嚏。
“算了，我給你們一個東西。”領導從檔案袋拿出一份答案，“這是馬上個人賽的試卷答案，你們趕緊背掉。小心點，千萬別被發現了。”
新華學院的隊員眼睛一亮，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就在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時候，殊不知，這一切被門外的遲歲盡收眼底。
他原本只是想回休息室，誰能想到新華學院太大，他迷了路，繞了半天繞到這個房間門口，還碰巧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錄音完畢，遲歲謹慎地收起錄音筆，放輕腳步離開現場。
確認新華學院的人沒有發現之後，他蹲在墻邊，給江肆年發了條消息：
【我迷路了，來接我。】
接著拍了張周圍景物的照片給對方。
不出兩分鐘，江肆年火速趕到現場，把自家小朋友帶到食堂，同時笑道：
“在學校都能迷路，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啊？”
“要怪就怪這個學校太大了，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遲歲冷哼。
他天生就是個路癡，在自家別墅的後院都能迷路。
食堂內，兩人點了份雙人套餐，外加兩個冰淇淋。
遲歲本來還想來瓶酒，但一想到下午還有比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遲歲心事重重的樣子，江肆年推了推碗：“怎麽不吃？”
遲歲朝江肆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新華中學拿到個人賽的答案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我剛剛在門口聽到的。”這還多虧他是個路癡，不然都摸不到那個房間去。
遲歲晃了晃錄音筆：“我錄了音，現在交給主辦方？”
“先別急，好不容易來一次，我還想多參與一會呢。”
“難道你就任由他們作弊？”
交給我，我有辦法。”江肆年瞇眼，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不過，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麽？”
“幫我把後臺的工作人員引出來。”
-
休息室，遲歲和喻澄志裝作發生了口角，迅速打成一團。
工作人員很快出面，拉開兩人：“住手，都別打了！”
喻澄志抹了把臉，在心底暗暗罵了遲歲幾句。
遲歲打人是真他媽的疼，早知道就不配合他演戲了。
工作人員詢問原因：“都是一個學校的，怎麽搞的跟仇人一樣？”
遲歲面無表情：“他嫉妒我太厲害了。”
跟江肆年在一起久了，他撒謊都能臉不紅心不跳了。
喻澄志配合地回罵，作勢要打他：“什麽？你別放屁！”
工作人員連忙制止喻澄志，偏偏兩人力氣大得要命，需要好幾個人才勉強把他們分開。
另一邊，江肆年偷偷潛入後臺，黑進創辦方的電腦，篡改了考卷題目。
為了讓新華學院的人露出馬腳，江肆年沒有大改，而是改了幾個數字，這樣一來答案也會有所變化。但不仔細看的話，肯定會按照原來的答案填上。
事成之後，他給遲歲發消息，告知他收手。
遲歲接到消息，對喻澄志使了個眼色。
喻澄志立馬領會他的意思，隨即安靜下來，像變了個人一樣，不打也不罵了。
遲歲“悔過自新”：“我想了一下，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應該和你講道理。”
喻澄志也假惺惺地反省：“我也有錯，不應該和你動手。”
兩人莫名其妙地和好，看得工作人員一臉懵逼。
就在這時，江肆年回到休息室，沖遲歲比了個“ok”的手勢。
成功了。
本來還提心吊膽著擔心江肆年會被發現，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出現，遲歲可算松了口氣：
“搞定了？”
“搞定了。”
遲歲好奇：“你是怎麽黑進他們電腦的？他們不是有密碼嗎？”
要知道，破解密碼這種事得找專門的黑客才行，而江肆年只是個普通高中生。
“破解了。”江肆年得意地哼笑。
遲歲除了“牛”，竟說不出別的詞。
若是喻澄志聽到了，絕對會大呼一聲“年哥牛逼”。
這時，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這兒有人嗎？”
“沒。”遲歲把放在椅子上的包拿開。
蘇池拉開椅子坐下，踹開旁邊的椅子，面向陳聽到，手豪橫地一揮：“坐！”
陳聽妄瞇了瞇眼，目光危險地射來：“你再踢一下試試。”
“……”蘇池心虛地把椅子拉回來，順便擦了擦上面的腳印。
江肆年看戲般地露出迷之微笑：“小兩口打鬧呢？”
陳聽妄面不改色：“不是，她比較欠。”
這口氣聽著怎麽這麽像打情罵俏呢？
“阿歲，我們也來？”江肆年勾唇，手不自覺地搭上遲歲的肩。
“要玩自己玩去。”遲歲無情地拍開江肆年的手。
蘇池不禁想起江肆年上午說的話，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你們倆……真是那種關系？”
遲歲答：“上午還不是，現在是了。”
蘇池嘿嘿地笑：“沒想到來比個賽，還能碰到這麽勁爆又有趣的事。”
“你也很詫異吧。”
“詫異什麽？”
“我們都是男生。”
蘇池擺擺手：“這有什麽的，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同性戀。”
“你不覺得奇怪嗎？”
世俗對同性戀的包容度很低，他們常常飽受別人奇異的目光，心已經千瘡百孔，手卻仍不肯松。
“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你們遇見彼此了。剩下的就讓世人叫罵如風。”蘇池話鋒一轉，“不過，剛聽到時，驚訝倒是有一點的。”
兩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因為我看見兩個大帥哥在談戀愛。”
“怎麽樣，我們配吧？”江肆年被誇樂了，笑嘻嘻地摟住遲歲。
“頂配。”
……
下午的個人賽很快開始，兩人同外校的選手一起進入考場。
考場很大，一人坐一桌，兩人中間隔了一米遠，四個拐角還分別放置了高清攝像頭，幾乎不可能抄到別人的答案。
發卷前，遲歲悄悄瞥了一眼新華學院的選手，只見他們胸有成竹，仿佛勝券在握。
考試時間為兩個小時，考場內的一舉一動全程播放在禮堂的大屏幕上。
個人賽的卷子符合奧數水準，題目甚至比往年的還要難一些。
可遲歲是誰啊，不出一個小時，他就趴倒在桌上，也不顧前面就是鏡頭，直接把帽子扣上睡。
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他臉前：“同學，你為什麽要戴帽子睡覺？”
面對鏡頭，遲歲絲毫不慫：“因為這樣睡得安穩些。”
“……”
心真大。
另一邊，江肆年也完成了答題，無聊地折著千紙鶴。
這還不死重點——重點是，他折千紙鶴的紙是從試卷空白處撕下來的！
主持人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兩位人才，都不好意思把鏡頭給他們。
時間仿佛被按了快進鍵，轉眼間考試結束。
新華學院的人似乎沒發現問題，自信滿滿地交了卷，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贏定了。
“看好戲吧。”江肆年托著腮淺笑，把疊好的千紙鶴送給了遲歲，“喏，給你的。”
仔細一看，上面還寫了一行字——
送給我親愛的阿歲小朋友。
“……你真肉麻。”話雖這麽說，遲歲還是小心翼翼地收下了千紙鶴。
“跟小說裏學的。”江肆年掏出一片泡泡糖，含在嘴裏吹，“你不是嫌我不會追人嗎？我特意去博覽群書了。”
此時此刻，一旁的閱卷老師終於發現了異樣：“答案是不是出錯了？第二題跟我算的結果不一樣。”
“我來看看。”另一位老師拿走卷子，重新驗算一遍，發現答案果真出錯了。
不僅如此，後面接著兩題的答案都不對。
更離奇的是，所有新華學院的選手都跟答案錯得如出一轍，連小數點都對上了。
“這是怎麽回事？”閱卷老師皺眉。
不難猜到，是主辦方洩露了答案。
閱卷老師嚴肅地訓斥新華學院的選手：“比賽講究的是公平性，靠作弊取得的第一名有什麽意義？有本事你在高考考場上作弊啊！”
事情越鬧越大，觀眾席一片唏噓。
想不到昔日的冠軍新華學院竟然要靠作弊取勝，這可是個大新聞。
新華學院的領導臉紅得發燙，跟閱卷老師爭吵起來，鏡頭也被中途掐斷，變成黑屏。
最終，主辦方宣布了這次考試的排名：
遲歲和江肆年並列第一，第三名陳聽妄，第四名蘇池。
“至於新華學院——取消本次考試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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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主持人響徹天空的聲音和聚光燈的照射，蘇池和陳聽妄一前一後上了臺。
遲歲都懷疑他們是怎麽做到一點也不緊張的。
臺下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不緊張才怪。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人的異常，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江肆年悄悄握住了遲歲的手, 低聲道：
“放松。”
有了這句話, 遲歲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些, 不自在地趴在答題臺上。
喻澄志在臺下感嘆：“操, 這究竟是奧數比賽還是各校的校花校草聚會啊，這讓人哪有心思看題？”
“反正都看不上你。”李子諾補刀。
六中的校領導老徐開始炫耀：“這是我校的陳聽妄同學, 一直是我們學校的第一。”
周俐不服：“旁邊那兩個是我校的江肆年和遲歲同學, 其中江肆年同學是以中考狀元的成績考進來的，遲歲……他雖然之前考試成績不太理想, 但近期突然發力，直接反超了江肆年。”
“小夥子長得挺帥啊。”許多老師紛紛讚美。
周俐洋洋得意。
老徐跟她針鋒相對：“這一點, 我就有發言權了，我們學校的兩位同學顏值也是一等一的高。”
奧數比賽突然變成了校花校草評選，
幾所學校的參賽選手陸續登臺, 隨後主持人開始介紹規則。第一輪是搶答, 由率先按下按鈕的隊員獲得答題權，答對加十分，答錯扣十分, 按下按鈕超過三秒視為答錯。
搶答拼的不僅是知識, 更是反應速度。
第一題先給大家試試水, 中等難度, 以至於題目一放出來，六中、一中、三中和新華等幾所學校的隊員就同時按下搶答鍵, 肉眼難區分快慢。
然而，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草——”
遲歲比江肆年快一步按下按鈕，江肆年沒註意看，一下打在了遲歲手上，疼得他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
隨即對上周俐殺人般的視線，遲歲想起自己還在臺上，於是慌亂改口：“草……草地。”
“……”
主持人問創辦方：“這麽多人同時按下，怎麽算？”
“如果都答對，就都加十分。”
不出所料，按下按鈕的隊員都答對了。
比賽緊張地進行著，題目難度越來越大，幾所學校的分差也逐漸拉開。最令人驚訝的是，往年的冠軍新華學院反而落了下風，位於六中和一中之後，其他學校就更不用提了。
主持人舉著話筒解說：“六中和一中的分差始終保持在一題以內，而去年的冠軍新華學院此刻卻落後兩所學校整整三十分，看來今年新華學院的選手狀態不佳啊。”
新華學院的人真想大哭著抱怨，不是他們狀態不佳，而是六中和一中的這四位選手太厲害了，他們無能為力啊！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聰明都荒唐得可笑。
“六中選手陳聽妄得分！”
“一中選手江肆年得分！”
“一中選手遲歲得分！”
“六中選手蘇池得分！”
……
主持人的解說聲不絕於耳，六中和一中兩校的碾壓讓別的學校倍感壓力。
搶答環節最終以六中和一中並列第一告終，第三名的新華學院則直接被甩開了四十分。
退場時，江肆年還囂張得豎起兩根手指，沖觀眾席比了個“wink”，氣得新華學院的領導臉都綠了。
中場休息時，新華學院的領導把自家選手喊到一個小房間，指責：“你們怎麽搞的？那個猴子就那麽難對付嗎？”
“猴子？”隊員懵逼。
“一中那個姓江的囂張得上躥下跳，不是猴子是什麽？！人馬上都快騎到我們頭上了！”
遠在休息室的“猴子”打了個噴嚏。
“算了，我給你們一個東西。”領導從檔案袋拿出一份答案，“這是馬上個人賽的試卷答案，你們趕緊背掉。小心點，千萬別被發現了。”
新華學院的隊員眼睛一亮，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就在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時候，殊不知，這一切被門外的遲歲盡收眼底。
他原本只是想回休息室，誰能想到新華學院太大，他迷了路，繞了半天繞到這個房間門口，還碰巧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錄音完畢，遲歲謹慎地收起錄音筆，放輕腳步離開現場。
確認新華學院的人沒有發現之後，他蹲在墻邊，給江肆年發了條消息：
【我迷路了，來接我。】
接著拍了張周圍景物的照片給對方。
不出兩分鐘，江肆年火速趕到現場，把自家小朋友帶到食堂，同時笑道：
“在學校都能迷路，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啊？”
“要怪就怪這個學校太大了，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遲歲冷哼。
他天生就是個路癡，在自家別墅的後院都能迷路。
食堂內，兩人點了份雙人套餐，外加兩個冰淇淋。
遲歲本來還想來瓶酒，但一想到下午還有比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遲歲心事重重的樣子，江肆年推了推碗：“怎麽不吃？”
遲歲朝江肆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新華中學拿到個人賽的答案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我剛剛在門口聽到的。”這還多虧他是個路癡，不然都摸不到那個房間去。
遲歲晃了晃錄音筆：“我錄了音，現在交給主辦方？”
“先別急，好不容易來一次，我還想多參與一會呢。”
“難道你就任由他們作弊？”
交給我，我有辦法。”江肆年瞇眼，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不過，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麽？”
“幫我把後臺的工作人員引出來。”
-
休息室，遲歲和喻澄志裝作發生了口角，迅速打成一團。
工作人員很快出面，拉開兩人：“住手，都別打了！”
喻澄志抹了把臉，在心底暗暗罵了遲歲幾句。
遲歲打人是真他媽的疼，早知道就不配合他演戲了。
工作人員詢問原因：“都是一個學校的，怎麽搞的跟仇人一樣？”
遲歲面無表情：“他嫉妒我太厲害了。”
跟江肆年在一起久了，他撒謊都能臉不紅心不跳了。
喻澄志配合地回罵，作勢要打他：“什麽？你別放屁！”
工作人員連忙制止喻澄志，偏偏兩人力氣大得要命，需要好幾個人才勉強把他們分開。
另一邊，江肆年偷偷潛入後臺，黑進創辦方的電腦，篡改了考卷題目。
為了讓新華學院的人露出馬腳，江肆年沒有大改，而是改了幾個數字，這樣一來答案也會有所變化。但不仔細看的話，肯定會按照原來的答案填上。
事成之後，他給遲歲發消息，告知他收手。
遲歲接到消息，對喻澄志使了個眼色。
喻澄志立馬領會他的意思，隨即安靜下來，像變了個人一樣，不打也不罵了。
遲歲“悔過自新”：“我想了一下，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應該和你講道理。”
喻澄志也假惺惺地反省：“我也有錯，不應該和你動手。”
兩人莫名其妙地和好，看得工作人員一臉懵逼。
就在這時，江肆年回到休息室，沖遲歲比了個“ok”的手勢。
成功了。
本來還提心吊膽著擔心江肆年會被發現，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出現，遲歲可算松了口氣：
“搞定了？”
“搞定了。”
遲歲好奇：“你是怎麽黑進他們電腦的？他們不是有密碼嗎？”
要知道，破解密碼這種事得找專門的黑客才行，而江肆年只是個普通高中生。
“破解了。”江肆年得意地哼笑。
遲歲除了“牛”，竟說不出別的詞。
若是喻澄志聽到了，絕對會大呼一聲“年哥牛逼”。
這時，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這兒有人嗎？”
“沒。”遲歲把放在椅子上的包拿開。
蘇池拉開椅子坐下，踹開旁邊的椅子，面向陳聽到，手豪橫地一揮：“坐！”
陳聽妄瞇了瞇眼，目光危險地射來：“你再踢一下試試。”
“……”蘇池心虛地把椅子拉回來，順便擦了擦上面的腳印。
江肆年看戲般地露出迷之微笑：“小兩口打鬧呢？”
陳聽妄面不改色：“不是，她比較欠。”
這口氣聽著怎麽這麽像打情罵俏呢？
“阿歲，我們也來？”江肆年勾唇，手不自覺地搭上遲歲的肩。
“要玩自己玩去。”遲歲無情地拍開江肆年的手。
蘇池不禁想起江肆年上午說的話，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你們倆……真是那種關系？”
遲歲答：“上午還不是，現在是了。”
蘇池嘿嘿地笑：“沒想到來比個賽，還能碰到這麽勁爆又有趣的事。”
“你也很詫異吧。”
“詫異什麽？”
“我們都是男生。”
蘇池擺擺手：“這有什麽的，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同性戀。”
“你不覺得奇怪嗎？”
世俗對同性戀的包容度很低，他們常常飽受別人奇異的目光，心已經千瘡百孔，手卻仍不肯松。
“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你們遇見彼此了。剩下的就讓世人叫罵如風。”蘇池話鋒一轉，“不過，剛聽到時，驚訝倒是有一點的。”
兩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因為我看見兩個大帥哥在談戀愛。”
“怎麽樣，我們配吧？”江肆年被誇樂了，笑嘻嘻地摟住遲歲。
“頂配。”
……
下午的個人賽很快開始，兩人同外校的選手一起進入考場。
考場很大，一人坐一桌，兩人中間隔了一米遠，四個拐角還分別放置了高清攝像頭，幾乎不可能抄到別人的答案。
發卷前，遲歲悄悄瞥了一眼新華學院的選手，只見他們胸有成竹，仿佛勝券在握。
考試時間為兩個小時，考場內的一舉一動全程播放在禮堂的大屏幕上。
個人賽的卷子符合奧數水準，題目甚至比往年的還要難一些。
可遲歲是誰啊，不出一個小時，他就趴倒在桌上，也不顧前面就是鏡頭，直接把帽子扣上睡。
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他臉前：“同學，你為什麽要戴帽子睡覺？”
面對鏡頭，遲歲絲毫不慫：“因為這樣睡得安穩些。”
“……”
心真大。
另一邊，江肆年也完成了答題，無聊地折著千紙鶴。
這還不死重點——重點是，他折千紙鶴的紙是從試卷空白處撕下來的！
主持人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兩位人才，都不好意思把鏡頭給他們。
時間仿佛被按了快進鍵，轉眼間考試結束。
新華學院的人似乎沒發現問題，自信滿滿地交了卷，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贏定了。
“看好戲吧。”江肆年托著腮淺笑，把疊好的千紙鶴送給了遲歲，“喏，給你的。”
仔細一看，上面還寫了一行字——
送給我親愛的阿歲小朋友。
“……你真肉麻。”話雖這麽說，遲歲還是小心翼翼地收下了千紙鶴。
“跟小說裏學的。”江肆年掏出一片泡泡糖，含在嘴裏吹，“你不是嫌我不會追人嗎？我特意去博覽群書了。”
此時此刻，一旁的閱卷老師終於發現了異樣：“答案是不是出錯了？第二題跟我算的結果不一樣。”
“我來看看。”另一位老師拿走卷子，重新驗算一遍，發現答案果真出錯了。
不僅如此，後面接著兩題的答案都不對。
更離奇的是，所有新華學院的選手都跟答案錯得如出一轍，連小數點都對上了。
“這是怎麽回事？”閱卷老師皺眉。
不難猜到，是主辦方洩露了答案。
閱卷老師嚴肅地訓斥新華學院的選手：“比賽講究的是公平性，靠作弊取得的第一名有什麽意義？有本事你在高考考場上作弊啊！”
事情越鬧越大，觀眾席一片唏噓。
想不到昔日的冠軍新華學院竟然要靠作弊取勝，這可是個大新聞。
新華學院的領導臉紅得發燙，跟閱卷老師爭吵起來，鏡頭也被中途掐斷，變成黑屏。
最終，主辦方宣布了這次考試的排名：
遲歲和江肆年並列第一，第三名陳聽妄，第四名蘇池。
“至於新華學院——取消本次考試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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