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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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遲歲沒法回答, 獨自回了帳篷。然而，江肆年也跟了過來。
“走開。”遲歲沒給他好臉色。
“我不。”
這個世界最壞的罪名，叫動了真情，但他犯了這個罪。
遲歲心一橫, 說：“你煩不煩？”
聞言, 江肆年一頓, 垂眼抿唇, 體內仿佛有把刀貫穿心臟。
紮心的疼。
似乎是察覺到話說得有些重, 遲歲連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誰知，江肆年委屈地回頭, 眼淚馬上就要噴湧而出：“你居然煩我……”
“……”
看著對方努力擠眼淚的模樣, 遲歲真想給江肆年切塊洋蔥，助他一臂之力。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這時, 帳篷的簾子被人掀開，喻澄志舉著手機, 迫不及待地向兩人炫耀：“快看，那個超級難抽的珍藏款皮膚我抽到了！”
“牛逼牛逼。”遲歲面無表情地配合他。
“這個皮膚你們都沒有吧？”喻澄志得意地哼笑。
江肆年插嘴：“沒有，不過我可以買個送我同桌。”
“土豪出手這麽大方？”喻澄志只恨自己不是江肆年同桌。
在兩人灼熱的視線中, 江肆年淡定地打開游戲, 登錄了自己的大號，上面赫然顯示著巔峰段位：
巔峰2400。
巔峰2400是什麽水平？打許多職業選手都綽綽有餘。
“你不是青銅嗎？”喻澄志不可思議地大叫。
青銅變王者，這誰不驚訝？
“那是我的小號, 這才是大號。”
這個理由勉強說服了喻澄志, 他接著往下看, 瞥見了江肆年的游戲名——
窩是嫩爹。
再看旁邊的頭像框, 一只對著鏡頭伸舌頭的柯基占滿鏡頭。
喻澄志呆住：“你就是那個大神？！”
江肆年唇畔淺勾：“什麽大神？我只是個青銅小菜雞。”
喻澄志歪頭，對上遲歲波瀾不驚的眼神：“遲哥,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他就是跟我們一起打游戲的那個大神欸，還經常跟你鬥嘴！”
“我早就知道了。”
喻澄志氣急敗壞：“行啊，你倆合一起耍我是吧？”
遲歲解釋：“不是，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和他見了一面。”
江肆年發出邀請：“阿歲，來一局？”
“來。”
經過這麽一鬧，遲歲早已忘記了剛剛的尷尬，跟江肆年打成一片。
喻澄志呆呆地望著兩人，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打了這麽久的游戲，也只是個星耀，再看遲歲的巔峰2100和江肆年的巔峰2400，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
本來喻澄志不覺得丟人，畢竟後面有江肆年這個“青銅”墊著，誰知他搖身一變成了大神。
喻澄志第三次有種被拋棄的錯覺。
第一次是遲母嫁入豪門，遲歲變得有錢；第二次是遲歲考了年級第一，震驚所有人；還有一次則是現在。
喻澄志沒好氣道：“你們倆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沒了，這次真沒了。”江肆年擺擺手。
喻澄志惱羞成怒：“合著我就是一傻逼，被你們輪著騙是吧？！”
“小澄子，你聽我說……”
話還未完，喻澄志就跑出了帳篷，丟下兩人在原地。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江肆年擔心喻澄志的安全，準備追上去，卻被遲歲抓住手臂。
“沒事，不用管他，他就那樣，讓他自己緩個兩天就好了。”
江肆年點點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坐下。
事實上，遲歲高估了喻澄志的耐力。
沒一個小時，喻澄志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火急火燎地向兩人借相機。
“你要相機做什麽？”
喻澄志急了：“外面有流星雨，快點快點！”
“流星雨？”遲歲把相機遞給他。
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流星。
拿到相機，喻澄志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江肆年和遲歲緊跟其後。
今夜的月亮很圓，陰晴盈滿了缺。
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起來，深邃的蒼穹綴滿繁星。夜空中，數十顆流星劃過天際，像一把巨大的刷子，擦亮了天空。
江肆年似笑非笑：“同桌，許個願？”
聞言，遲歲閉上雙眼，雙手合十，虔誠地在心裏默念一個願望。
他向流星許願，讓他和所愛少年的十八歲陷入愛河。
這一幕即使放到很久以後，遲歲依舊記憶猶新。
數年的以後，有人問他：“你有聽過流星的聲音嗎？”
“沒有，但我聽過我愛的少年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許願完畢，他緩緩睜眼，江肆年仍然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你不許願麽？”
“許過了。”
“你許的什麽？”
江肆年眨眨眼：“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遲歲沒再追問，而是換了個地方觀看流星雨。
江肆年跟著挪位子，坐在遲歲旁邊，手不安分地觸碰到遲歲的指尖。
太陽會落山，流星會隕落，黃昏會消逝，可他們卻能始終陪在對方身邊。
這一幕，不禁讓江肆年想起自己剛剛許的願——
江肆年和遲歲歲歲年年。
*
今年的暑假格外得短。
感覺還沒放幾天假，便重回了親愛的校園。
返校那天，主題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班會課。周俐以遲歲和江肆年作為典型，激勵同學們不要放棄。
學委排名屈居第三，鬥志十足，一節班會課都在埋頭苦幹，頭都沒擡過。
反觀周俐口中的兩位模範典型，一個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連衣服的帽子都戴上了，另一個在跟後桌聊天，以後腦勺示人。
周俐：“……”
周俐搬出了經典名言：“別看有些人表面上好像不怎麽學習，其實人家都在背地裏學……”
就在這時，“背地裏學習”的江肆年同學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全班再也抑制不住情緒，放肆地大笑，完全忽視了周俐的存在。
遲歲被笑聲吵醒，放下連衣帽坐直。
成績好就是不一樣，要是之前他敢在上課時這樣睡，周俐沒把他罵死就不錯了。
江肆年終於將面向後面的臉挪了回來：“同桌，告訴你個好消息。”
遲歲一聽就不太對勁，身子微微傾斜，伸長耳朵：“什麽？”
“我給我爸媽看你的照片了。”
操。
遲歲沒忍住，對著他罵：“江肆年，你腦子是不是有屎？！”
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門有些大，後知後覺地捂上嘴。
眾人突然安靜下來，腦袋齊刷刷地轉向遲歲。
周俐一臉想殺人的表情。
“……”
“別激動，你聽我說。”江肆年安撫遲歲的情緒，“他們說你長得很俊，看著不錯。”
遲歲氤氳著怒火：“你閑得沒事把我照片給你爸媽看幹嘛？生怕你媽不知道你喜歡男的？”
“我跟我他們挑明說了，要麽接受你，要麽就別認我這個兒子。”
“你想氣死他們？”遲歲佩服江肆年的膽量。
誰能接受自己辛苦培養大的兒子在全家人面前宣布自己是個同性戀？
這種行為連他都不敢做，江肆年卻敢。
最自由且最狂妄的野草肆意蔓延，微弱的火苗燒盡了為數不多的清醒和理智。
“不過我爸媽同意了，他們還挺喜歡你的，還問我什麽時候把你領回去。”
“……”這是什麽神仙家長？
遲歲：“你怎麽說的？”
“我說這周五放學把你帶回去。”
“你他媽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張，萬一你父母跟我媽說怎麽辦？”
江肆年確實沒考慮到這一點，陷入了沈思。
他只是想向身邊人宣布，身邊的這個少年是他的。
他對遲歲的愛意並非僅有爛大街的情話，而是用笨拙的口吻講述自己的真心。
千瘡百孔的皮囊下，是他們無法言說的共同沈淪的愛意。
臺上，周俐突然點了遲歲的名：“下面，我們有請遲歲上臺跟我們分享一下學習方法。”
？？
遲歲一臉懵逼，在全班的掌聲中，晃悠悠地走上講臺。
怎麽突然就提到他了？
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遲歲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的小問號。
遲歲呆滯地問周俐：“講什麽？”
“分享一下你學習突飛猛進的方法和經驗。大膽說，別緊張。”
緊張？他現在都沒有腦子。
他該怎麽說？說他其實在偽裝學渣？
遲歲照著每次班會課周俐嘮叨的廢話，說：“呃……認真聽講？”
周俐關懷地望著他：“還有呢？”
“還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遲歲毫不留情地將眾人的信心碾了個粉碎。
周俐無奈地扶額，像趕小雞一樣趕他：“你這講的都是哪兒跟哪兒？趕緊下去下去，別給我添亂！”
在周俐的變相解圍下，遲歲獲救，一溜煙竄回座位。
“‘學習之星’，上臺發言的感覺怎麽樣？”江肆年笑著調侃。
“學習之星”是每個班第一名的稱號，此前一直是江肆年的，但這次換成了遲歲。
“不怎麽樣。”遲歲冷冷道。
早知道當年級第一有這麽多事，他寧可不當。
江肆年戲稱：“遲老師，你的話使我受益匪淺啊。我想，天底下恐怕很難有我這樣天賦異稟的人了。”
“不還是沒考過我。”
“這次是失誤。”江肆年一本正經，“誰知道我在答題卡上畫塗鴉，結果被改卷老師扣了卷面分。”
遲歲：“……”
活該。
是他想的那種塗鴉嗎？
“下次我可不會讓著你了——”江肆年揚了揚嘴角，“遲老師，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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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遲歲沒給他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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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最壞的罪名，叫動了真情，但他犯了這個罪。
遲歲心一橫, 說：“你煩不煩？”
聞言, 江肆年一頓, 垂眼抿唇, 體內仿佛有把刀貫穿心臟。
紮心的疼。
似乎是察覺到話說得有些重, 遲歲連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誰知，江肆年委屈地回頭, 眼淚馬上就要噴湧而出：“你居然煩我……”
“……”
看著對方努力擠眼淚的模樣, 遲歲真想給江肆年切塊洋蔥，助他一臂之力。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這時, 帳篷的簾子被人掀開，喻澄志舉著手機, 迫不及待地向兩人炫耀：“快看，那個超級難抽的珍藏款皮膚我抽到了！”
“牛逼牛逼。”遲歲面無表情地配合他。
“這個皮膚你們都沒有吧？”喻澄志得意地哼笑。
江肆年插嘴：“沒有，不過我可以買個送我同桌。”
“土豪出手這麽大方？”喻澄志只恨自己不是江肆年同桌。
在兩人灼熱的視線中, 江肆年淡定地打開游戲, 登錄了自己的大號，上面赫然顯示著巔峰段位：
巔峰2400。
巔峰2400是什麽水平？打許多職業選手都綽綽有餘。
“你不是青銅嗎？”喻澄志不可思議地大叫。
青銅變王者，這誰不驚訝？
“那是我的小號, 這才是大號。”
這個理由勉強說服了喻澄志, 他接著往下看, 瞥見了江肆年的游戲名——
窩是嫩爹。
再看旁邊的頭像框, 一只對著鏡頭伸舌頭的柯基占滿鏡頭。
喻澄志呆住：“你就是那個大神？！”
江肆年唇畔淺勾：“什麽大神？我只是個青銅小菜雞。”
喻澄志歪頭，對上遲歲波瀾不驚的眼神：“遲哥,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他就是跟我們一起打游戲的那個大神欸，還經常跟你鬥嘴！”
“我早就知道了。”
喻澄志氣急敗壞：“行啊，你倆合一起耍我是吧？”
遲歲解釋：“不是，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和他見了一面。”
江肆年發出邀請：“阿歲，來一局？”
“來。”
經過這麽一鬧，遲歲早已忘記了剛剛的尷尬，跟江肆年打成一片。
喻澄志呆呆地望著兩人，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打了這麽久的游戲，也只是個星耀，再看遲歲的巔峰2100和江肆年的巔峰2400，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
本來喻澄志不覺得丟人，畢竟後面有江肆年這個“青銅”墊著，誰知他搖身一變成了大神。
喻澄志第三次有種被拋棄的錯覺。
第一次是遲母嫁入豪門，遲歲變得有錢；第二次是遲歲考了年級第一，震驚所有人；還有一次則是現在。
喻澄志沒好氣道：“你們倆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沒了，這次真沒了。”江肆年擺擺手。
喻澄志惱羞成怒：“合著我就是一傻逼，被你們輪著騙是吧？！”
“小澄子，你聽我說……”
話還未完，喻澄志就跑出了帳篷，丟下兩人在原地。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江肆年擔心喻澄志的安全，準備追上去，卻被遲歲抓住手臂。
“沒事，不用管他，他就那樣，讓他自己緩個兩天就好了。”
江肆年點點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坐下。
事實上，遲歲高估了喻澄志的耐力。
沒一個小時，喻澄志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火急火燎地向兩人借相機。
“你要相機做什麽？”
喻澄志急了：“外面有流星雨，快點快點！”
“流星雨？”遲歲把相機遞給他。
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流星。
拿到相機，喻澄志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江肆年和遲歲緊跟其後。
今夜的月亮很圓，陰晴盈滿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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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的以後，有人問他：“你有聽過流星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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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許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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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周俐口中的兩位模範典型，一個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連衣服的帽子都戴上了，另一個在跟後桌聊天，以後腦勺示人。
周俐：“……”
周俐搬出了經典名言：“別看有些人表面上好像不怎麽學習，其實人家都在背地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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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歲被笑聲吵醒，放下連衣帽坐直。
成績好就是不一樣，要是之前他敢在上課時這樣睡，周俐沒把他罵死就不錯了。
江肆年終於將面向後面的臉挪了回來：“同桌，告訴你個好消息。”
遲歲一聽就不太對勁，身子微微傾斜，伸長耳朵：“什麽？”
“我給我爸媽看你的照片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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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門有些大，後知後覺地捂上嘴。
眾人突然安靜下來，腦袋齊刷刷地轉向遲歲。
周俐一臉想殺人的表情。
“……”
“別激動，你聽我說。”江肆年安撫遲歲的情緒，“他們說你長得很俊，看著不錯。”
遲歲氤氳著怒火：“你閑得沒事把我照片給你爸媽看幹嘛？生怕你媽不知道你喜歡男的？”
“我跟我他們挑明說了，要麽接受你，要麽就別認我這個兒子。”
“你想氣死他們？”遲歲佩服江肆年的膽量。
誰能接受自己辛苦培養大的兒子在全家人面前宣布自己是個同性戀？
這種行為連他都不敢做，江肆年卻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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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爸媽同意了，他們還挺喜歡你的，還問我什麽時候把你領回去。”
“……”這是什麽神仙家長？
遲歲：“你怎麽說的？”
“我說這周五放學把你帶回去。”
“你他媽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張，萬一你父母跟我媽說怎麽辦？”
江肆年確實沒考慮到這一點，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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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遲歲的愛意並非僅有爛大街的情話，而是用笨拙的口吻講述自己的真心。
千瘡百孔的皮囊下，是他們無法言說的共同沈淪的愛意。
臺上，周俐突然點了遲歲的名：“下面，我們有請遲歲上臺跟我們分享一下學習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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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歲一臉懵逼，在全班的掌聲中，晃悠悠地走上講臺。
怎麽突然就提到他了？
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遲歲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的小問號。
遲歲呆滯地問周俐：“講什麽？”
“分享一下你學習突飛猛進的方法和經驗。大膽說，別緊張。”
緊張？他現在都沒有腦子。
他該怎麽說？說他其實在偽裝學渣？
遲歲照著每次班會課周俐嘮叨的廢話，說：“呃……認真聽講？”
周俐關懷地望著他：“還有呢？”
“還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遲歲毫不留情地將眾人的信心碾了個粉碎。
周俐無奈地扶額，像趕小雞一樣趕他：“你這講的都是哪兒跟哪兒？趕緊下去下去，別給我添亂！”
在周俐的變相解圍下，遲歲獲救，一溜煙竄回座位。
“‘學習之星’，上臺發言的感覺怎麽樣？”江肆年笑著調侃。
“學習之星”是每個班第一名的稱號，此前一直是江肆年的，但這次換成了遲歲。
“不怎麽樣。”遲歲冷冷道。
早知道當年級第一有這麽多事，他寧可不當。
江肆年戲稱：“遲老師，你的話使我受益匪淺啊。我想，天底下恐怕很難有我這樣天賦異稟的人了。”
“不還是沒考過我。”
“這次是失誤。”江肆年一本正經，“誰知道我在答題卡上畫塗鴉，結果被改卷老師扣了卷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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