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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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送走了祁燕睢的爸爸媽媽之後，韓歲晏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輕松起來。
這天，他剛從紀錄片拍攝地趕回來，還帶了一個小型單反相機，炫耀著告訴祁燕睢說這個很適合送給祁叔叔。
還有拍攝地的一些好吃的，他還備了兩份帶回來，給莊恙和哥哥一份，給祁燕睢父母一份。
祁燕睢看著他從行李箱裏邊拖出幾大袋吃的，他忍俊不禁道：“你該不會是把那鎮上所有的東西都買了一遍吧？”
“不能嗎？”韓歲晏歪頭一臉傲嬌勁兒。
“當然是能的。”祁燕睢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好笑道，“可這些東西寄回去都沒幾天保質期了，爸媽還不一定回家。”
“那燕菱吃唄，她一高中小孩兒，總得回家吧。”韓歲晏忙著分裝東西，“單反相機是必須送到的，這些吃的，叔叔阿姨能嘗一嘗那就更好了，嘗不了也還有下次。”
“行，燕菱牙不好，蜜餞之類的少給她放些。”祁燕睢蹲下身，挑了一袋蜜餞，撕下之後遞到韓歲晏嘴邊，看著他很自然地咬上，然後又收回手自己將剩下的吃掉。
“對了，你在學校還順利麽？”韓歲晏鼓著腮幫子嚼了嚼，問。
“說到這個就好笑，我昨天被安排到另一個班替同事代課，你猜怎麽著？”
韓歲晏轉頭，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著：“怎麽著？”
“之前跟你說過我去旁聽的事吧，就是那個班。”祁燕睢說話時眉頭舒展，“昨天晚上一進那間教室，有個同學遲到了，我字正腔圓地叫了他的名字，他一臉高興，說‘好久不見了同學，老師還沒來麽？’，然後我說，‘真不巧，老師來了半小時了。’他問‘老師是不是上廁所去了’，我說，‘我就是老師。’”
“哈哈哈哈。”韓歲晏止不住笑，“他肯定大腦都死機了，可能還後悔當時跟你搭話。”
“是啊，我看見他的臉從正常顏色慢慢漲成了豬肝色。”祁燕睢拍了拍韓歲晏的背，“我穿得很樸，沒第一次去旁聽的時候那麽潮，但還是有同學上課借著拍PPT的時候偷拍我，我站在教室角落，那閃光燈閃得我眼睛疼。”
“那你怎麽做？”韓歲晏一臉八卦樣兒，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說，上課禁止拍照，PPT我傳到學習通上。”
“這不管用吧，老師。”
“的確，所以我後面上課就提問，答不出來就罰抄或者扣平時分，一個半小時的課點個四五十個同學不是問題。”祁燕睢一臉腹黑樣兒，道，“今天早上上課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在忙著看書和筆記。”
韓歲晏倒抽一口冷氣，道：“你這……太毒了，一節課點四五十個，就算你長得再好看，背地裏指不定被罵成什麽樣了。”
祁燕睢問：“明天有事麽？你可以親自去看看實況。”
韓歲晏關上了行李箱，慢慢起身，“行啊，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人在課上偷拍你。”
…………
早上八點半，韓歲晏帶了一頂鴨舌帽，頭發紮起，穿著一身運動服，跟著韓歲晏來到了教室。
八點半上課，他們去得特別早，韓歲晏不到八點都坐在教室的最角落了，很巧，也是當初祁燕睢旁聽的那個位置。
陸陸續續有學生落座，祁燕睢卡著上課的時間點姍姍來遲。
韓歲晏在後排認認真真地聽著祁燕睢授課，盡管他一點兒也聽不懂。
一節課，祁燕睢的確做到了點四十多個同學回答問題，所以大部分學生都像昨天他說的那樣，唰唰唰地記筆記，翻書，看黑板。
韓歲晏覺得，講臺上的他是嚴肅認真，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可怕老師；在他面前的他，是溫柔體貼，給足情緒價值的完美愛人。
他一想到祁燕睢所有的偏愛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眉眼含笑。
“還有幾分鐘下課了，因為我是給同學們代課，明天你們諶老師就回來了，最後，我想給大家說幾句話。”祁燕睢放了一小段視頻，很短，三四秒鐘，畫面裏，他們在日照金山下笑得燦爛。
“這是我和我的愛人，他很優秀，我很愛他，也一直在努力向他看齊，很幸運的是，我們要結婚了，在此，我希望大家在去見他或她的路上，好好學習，努力提升自己，等見到了那個ta之後，可以大膽說出我喜歡你。謝謝。”
坐下嘩啦啦一片掌聲。
韓歲晏不由得扶額笑，敢情祁燕睢就是故意讓他再來聽一遍表白的。
不過，他很喜歡。
祁燕睢低頭看看手機，還有半分鐘下課，他笑道：“停了停了，我知道你們是開心我終於走了，也不用這麽開心，萬一後面諶老師又讓我替課呢？”
底下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祁老師講得很好”“雖然真的好嚴”“提前祝老師新婚快樂”……
下課鈴響起，祁燕睢揚聲道：“好的好的，那個何洲，別再遲到了啊。同學們再見。”
…………
教學樓前，祁燕睢在一棵廣玉蘭樹下等著韓歲晏，他混在了人群裏，不好分辨，祁燕睢給他發了定位。
“祁老師，故意的吧。”一陣溫潤的嗓音從背後響起，韓歲晏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學校外面走。
“對啊，打消他們心裏還未萌發的種子。”祁燕睢笑著，緊緊回握。
“祁燕睢，我們要結婚了。”韓歲晏忽然說話。
“我知道。”祁燕睢攬著他的肩膀，“想逛逛麽？”
韓歲晏搖頭，踮腳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們回家吧。”
十點多的陽光漸漸熾熱，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校園路上，滿身都洋溢著青春氣息。
……
*
一個月之後，在馬耳他的一個古老教堂裏，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
教堂被鮮花裝扮得靚麗多彩，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留下斑駁的光影，賓客們身著盛裝，笑語盈盈。悠揚的小提琴聲與輕柔的鋼琴旋律交織著，譜寫浪漫篇章。
來參加的人不算多，都是兩人關系較近的朋友，同事，還有當地的居民。
當然，其中更多的是祁燕睢的朋友。
臺下，韓歲晏穿著白色的西裝，拿著一小簇手捧花，長發精心打理過，泛著淡淡的烏木香，他站得筆直，看模樣很是緊張。
韓歲餘正朝他走來，他是這場婚禮的伴郎。
“別緊張，祁燕睢現在肯定比你更緊張，到時候你倆在臺上說不出話就鬧笑話了。”韓歲餘揶揄著說。
“哥，我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像夢。”韓歲晏拍了拍自己胸脯，緩緩說道。
韓歲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切都是真的。當初我也是這樣，覺得一切都好夢幻。”
“別多想了，新婚快樂小晏。”韓歲餘滿眼笑意。
兩人在角落有說有笑，此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緩緩靠近，他們並沒有註意。
直到男人出聲打斷了他們倆的談話。
“小晏，好久不見。”瞿綏清淡淡地望著他。
韓歲晏很錯愕，他前些天發請帖給瞿綏清的時候，並沒有得到回覆，他以為瞿綏清不會來的。
瞿綏清忽然笑了笑，“怎麽說，我不該來的，但是可能腦子有病，所以我來了。”
韓歲餘留空間給他們兩人說話，悄悄退了出去。
韓歲晏說話變得吞吞吐吐，只是道：“不管怎麽說……很高興你能來。”
“這種場合，我應該送祝福的，祝你以後一切順遂，祝你……快樂。”瞿綏清眼底晦澀難明，他說不出“新婚快樂”這四個字。
“好，我聽到了。你以後也要找到心儀的另一半。”韓歲晏朝他笑了笑。
瞿綏清已經想不起韓歲晏上一次對他笑是什麽時候了，這一刻，他忽然釋懷了，“以後多笑笑。”
“好。”
……
時間過得很快，祁燕睢已經站上了臺，他臺上說了很多很多，韓歲晏只聽清了他一句又一句情感濃烈的表白，他眼眶裏噙著淚，下一秒就要落下。
韓歲晏在伴郎的攙扶下慢慢走上臺，他拿過話筒，又伸手抹了抹眼淚，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我的愛人第一次結婚，很緊張，他肯定想說，他永遠愛我。”祁燕睢眉目溫柔，說話時聲音很穩，可韓歲晏能看見他拿話筒的那只手有些顫抖。
“我永遠愛你。”韓歲晏流著淚說。
底下，莊恙老淚縱橫，紙巾濕了一張又一張，韓歲餘和許是不停安慰著他。
祁昇夫婦同樣也熱淚盈眶，李一舟和林松予不停地給他們遞紙巾。
祁燕菱和餘欽等人在臺下一起跟著歡呼……
在眾人的見證下，這對新人交換了戒指，許下了永恒的誓言，那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有兩顆熱烈赤誠的心和盛滿對方的眼睛亙古不變。
完成了婚禮儀式，韓歲晏緊緊抱住祁燕睢，然後，他們輕輕接了個吻。
“好了，不哭了，怎麽，跟我結婚哭成這樣。”祁燕睢抱著他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啞聲笑道。
“我……得到你了。”韓歲晏哽咽著說，“……好不真實。”
“是真實的，虛幻的雲也真的被我抓住了。”祁燕睢又吻了吻他的額頭，溫柔說著。
轟鳴的掌聲響徹整個教堂，在眾人的歡呼下，他們手牽手邁開步子，堅定沈穩地走向前方，走向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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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送走了祁燕睢的爸爸媽媽之後，韓歲晏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輕松起來。
這天，他剛從紀錄片拍攝地趕回來，還帶了一個小型單反相機，炫耀著告訴祁燕睢說這個很適合送給祁叔叔。
還有拍攝地的一些好吃的，他還備了兩份帶回來，給莊恙和哥哥一份，給祁燕睢父母一份。
祁燕睢看著他從行李箱裏邊拖出幾大袋吃的，他忍俊不禁道：“你該不會是把那鎮上所有的東西都買了一遍吧？”
“不能嗎？”韓歲晏歪頭一臉傲嬌勁兒。
“當然是能的。”祁燕睢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好笑道，“可這些東西寄回去都沒幾天保質期了，爸媽還不一定回家。”
“那燕菱吃唄，她一高中小孩兒，總得回家吧。”韓歲晏忙著分裝東西，“單反相機是必須送到的，這些吃的，叔叔阿姨能嘗一嘗那就更好了，嘗不了也還有下次。”
“行，燕菱牙不好，蜜餞之類的少給她放些。”祁燕睢蹲下身，挑了一袋蜜餞，撕下之後遞到韓歲晏嘴邊，看著他很自然地咬上，然後又收回手自己將剩下的吃掉。
“對了，你在學校還順利麽？”韓歲晏鼓著腮幫子嚼了嚼，問。
“說到這個就好笑，我昨天被安排到另一個班替同事代課，你猜怎麽著？”
韓歲晏轉頭，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著：“怎麽著？”
“之前跟你說過我去旁聽的事吧，就是那個班。”祁燕睢說話時眉頭舒展，“昨天晚上一進那間教室，有個同學遲到了，我字正腔圓地叫了他的名字，他一臉高興，說‘好久不見了同學，老師還沒來麽？’，然後我說，‘真不巧，老師來了半小時了。’他問‘老師是不是上廁所去了’，我說，‘我就是老師。’”
“哈哈哈哈。”韓歲晏止不住笑，“他肯定大腦都死機了，可能還後悔當時跟你搭話。”
“是啊，我看見他的臉從正常顏色慢慢漲成了豬肝色。”祁燕睢拍了拍韓歲晏的背，“我穿得很樸，沒第一次去旁聽的時候那麽潮，但還是有同學上課借著拍PPT的時候偷拍我，我站在教室角落，那閃光燈閃得我眼睛疼。”
“那你怎麽做？”韓歲晏一臉八卦樣兒，看熱鬧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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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管用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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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歲晏倒抽一口冷氣，道：“你這……太毒了，一節課點四五十個，就算你長得再好看，背地裏指不定被罵成什麽樣了。”
祁燕睢問：“明天有事麽？你可以親自去看看實況。”
韓歲晏關上了行李箱，慢慢起身，“行啊，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人在課上偷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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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上課，他們去得特別早，韓歲晏不到八點都坐在教室的最角落了，很巧，也是當初祁燕睢旁聽的那個位置。
陸陸續續有學生落座，祁燕睢卡著上課的時間點姍姍來遲。
韓歲晏在後排認認真真地聽著祁燕睢授課，盡管他一點兒也聽不懂。
一節課，祁燕睢的確做到了點四十多個同學回答問題，所以大部分學生都像昨天他說的那樣，唰唰唰地記筆記，翻書，看黑板。
韓歲晏覺得，講臺上的他是嚴肅認真，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可怕老師；在他面前的他，是溫柔體貼，給足情緒價值的完美愛人。
他一想到祁燕睢所有的偏愛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眉眼含笑。
“還有幾分鐘下課了，因為我是給同學們代課，明天你們諶老師就回來了，最後，我想給大家說幾句話。”祁燕睢放了一小段視頻，很短，三四秒鐘，畫面裏，他們在日照金山下笑得燦爛。
“這是我和我的愛人，他很優秀，我很愛他，也一直在努力向他看齊，很幸運的是，我們要結婚了，在此，我希望大家在去見他或她的路上，好好學習，努力提升自己，等見到了那個ta之後，可以大膽說出我喜歡你。謝謝。”
坐下嘩啦啦一片掌聲。
韓歲晏不由得扶額笑，敢情祁燕睢就是故意讓他再來聽一遍表白的。
不過，他很喜歡。
祁燕睢低頭看看手機，還有半分鐘下課，他笑道：“停了停了，我知道你們是開心我終於走了，也不用這麽開心，萬一後面諶老師又讓我替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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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起，祁燕睢揚聲道：“好的好的，那個何洲，別再遲到了啊。同學們再見。”
…………
教學樓前，祁燕睢在一棵廣玉蘭樹下等著韓歲晏，他混在了人群裏，不好分辨，祁燕睢給他發了定位。
“祁老師，故意的吧。”一陣溫潤的嗓音從背後響起，韓歲晏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學校外面走。
“對啊，打消他們心裏還未萌發的種子。”祁燕睢笑著，緊緊回握。
“祁燕睢，我們要結婚了。”韓歲晏忽然說話。
“我知道。”祁燕睢攬著他的肩膀，“想逛逛麽？”
韓歲晏搖頭，踮腳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們回家吧。”
十點多的陽光漸漸熾熱，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校園路上，滿身都洋溢著青春氣息。
……
*
一個月之後，在馬耳他的一個古老教堂裏，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
教堂被鮮花裝扮得靚麗多彩，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留下斑駁的光影，賓客們身著盛裝，笑語盈盈。悠揚的小提琴聲與輕柔的鋼琴旋律交織著，譜寫浪漫篇章。
來參加的人不算多，都是兩人關系較近的朋友，同事，還有當地的居民。
當然，其中更多的是祁燕睢的朋友。
臺下，韓歲晏穿著白色的西裝，拿著一小簇手捧花，長發精心打理過，泛著淡淡的烏木香，他站得筆直，看模樣很是緊張。
韓歲餘正朝他走來，他是這場婚禮的伴郎。
“別緊張，祁燕睢現在肯定比你更緊張，到時候你倆在臺上說不出話就鬧笑話了。”韓歲餘揶揄著說。
“哥，我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像夢。”韓歲晏拍了拍自己胸脯，緩緩說道。
韓歲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切都是真的。當初我也是這樣，覺得一切都好夢幻。”
“別多想了，新婚快樂小晏。”韓歲餘滿眼笑意。
兩人在角落有說有笑，此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緩緩靠近，他們並沒有註意。
直到男人出聲打斷了他們倆的談話。
“小晏，好久不見。”瞿綏清淡淡地望著他。
韓歲晏很錯愕，他前些天發請帖給瞿綏清的時候，並沒有得到回覆，他以為瞿綏清不會來的。
瞿綏清忽然笑了笑，“怎麽說，我不該來的，但是可能腦子有病，所以我來了。”
韓歲餘留空間給他們兩人說話，悄悄退了出去。
韓歲晏說話變得吞吞吐吐，只是道：“不管怎麽說……很高興你能來。”
“這種場合，我應該送祝福的，祝你以後一切順遂，祝你……快樂。”瞿綏清眼底晦澀難明，他說不出“新婚快樂”這四個字。
“好，我聽到了。你以後也要找到心儀的另一半。”韓歲晏朝他笑了笑。
瞿綏清已經想不起韓歲晏上一次對他笑是什麽時候了，這一刻，他忽然釋懷了，“以後多笑笑。”
“好。”
……
時間過得很快，祁燕睢已經站上了臺，他臺上說了很多很多，韓歲晏只聽清了他一句又一句情感濃烈的表白，他眼眶裏噙著淚，下一秒就要落下。
韓歲晏在伴郎的攙扶下慢慢走上臺，他拿過話筒，又伸手抹了抹眼淚，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我的愛人第一次結婚，很緊張，他肯定想說，他永遠愛我。”祁燕睢眉目溫柔，說話時聲音很穩，可韓歲晏能看見他拿話筒的那只手有些顫抖。
“我永遠愛你。”韓歲晏流著淚說。
底下，莊恙老淚縱橫，紙巾濕了一張又一張，韓歲餘和許是不停安慰著他。
祁昇夫婦同樣也熱淚盈眶，李一舟和林松予不停地給他們遞紙巾。
祁燕菱和餘欽等人在臺下一起跟著歡呼……
在眾人的見證下，這對新人交換了戒指，許下了永恒的誓言，那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有兩顆熱烈赤誠的心和盛滿對方的眼睛亙古不變。
完成了婚禮儀式，韓歲晏緊緊抱住祁燕睢，然後，他們輕輕接了個吻。
“好了，不哭了，怎麽，跟我結婚哭成這樣。”祁燕睢抱著他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啞聲笑道。
“我……得到你了。”韓歲晏哽咽著說，“……好不真實。”
“是真實的，虛幻的雲也真的被我抓住了。”祁燕睢又吻了吻他的額頭，溫柔說著。
轟鳴的掌聲響徹整個教堂，在眾人的歡呼下，他們手牽手邁開步子，堅定沈穩地走向前方，走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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