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歲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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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歲餘
西北反盜獵組織，成立於1994年，是西藏、新疆、青海三省為圍剿盜獵團夥而成立的一個組織，總部在青海。
是從各省抽調部分現役軍官少校、公安警督以及軍醫組成，成立最初只不過寥寥數百人，直到2000年之後，這個組織才發展起來，真正意義上被盜獵團夥所忌憚。
這個組織不與當地森林公安局或者是自然保護中心合並，他們不僅負責打擊盜獵團夥，更重要的是摧毀那條黑色產業鏈，相比較之下，他們任務更為艱巨，危險。
H市西北反盜獵組織分部，高樓大廈裏，氣氛沈重。
“血鯊竟敢再次挑釁！”局長李海向來脾氣火爆，對血鯊簡直是恨得牙癢癢。
他是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前公安局武警隊隊長，前後赴可可西裏圍剿偷獵者多次，卻總是沒能緝拿犯罪頭目，這都成了他心裏的一個執念了，得到西北反偷獵組織成立的消息後，他立即表示請求加入，本以為會留在青海，卻不想被調到了西藏。
底下眾人一再沈默，沒人敢出聲。
“前不久喻文州也出事了，怎麽血鯊就這麽有能耐，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李海捏緊了拳頭，“三年前韓歲餘失蹤，大概率是跟血鯊有關，可我們至今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真的是找不到還是太無能？！”
“李局，您消消氣，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怎麽才能把人平安帶回來。韓隊——”底下一名女警說道，“如果韓隊真的活著，又該怎麽和他取得聯系？”
突然，一聲門響，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大家目光聚焦在門口，一個身形高大的人進入室內，他說：“不用聯系了，我帶他來了。”
一聲較為溫潤的嗓音從門外傳來，“大家還好麽，很久沒見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訝了，李海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他斜對著門，擡頭正好直面著韓歲餘。
“真的是你！”他沖出門一把抱住韓歲餘，竟然有些哽咽。
旁邊那個高大的男人上手不著痕跡地拉著韓歲餘的手往後扯，然後偏頭深深註視他。
“行了李局，人都上了年紀了，還是這麽容易感性。”韓歲餘幹咳了兩聲，往後撤步推開了李局。
走近門正對著大家說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得好好商量一下計劃了，小晏還在血鯊的手裏。”
......
另一邊，祁燕睢兩人已經走出新洲機場了。
“走吧，先定個酒店，等天亮再去反盜獵組織分部。”李一舟拍了拍他的肩部，“我......你......”
“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踏入肯尼亞就相當於把自己送入龍潭虎穴，反偷獵組織為了行動能更加順利，肯定是不會同意我的加入，在他們眼裏，我會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更是可能成為拖累。”祁燕睢站在柏油馬路邊上，圍巾被風吹亂了也沒想要整理。
李一舟張了張嘴，自己這個弟弟果然是聰明，他的確一早就想到這點了，才順著他直接飛往H市。
那麽危險的地方，要說李一舟真的能放心就奇怪了。
“但是哥，就算將我拒之門外，我也不可能在安穩日子裏待著等消息。”祁燕睢緩緩吐口氣，“我認定了，不會改的。”
李一舟上前去與他並排著，又聽見他說：“要是不能把他帶回來，至少，也不能留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
良久，李一舟終是妥協了，“我知道勸不住你，但是......不管你做什麽，記得給我留個信。”
第二天清晨，祁燕睢開門走出酒店房間，下樓隨便拿了個點心應付早餐，在長餐桌旁邊等著李一舟一起出門。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一看是北城醫院的尾號，他心不在焉地拿過手機，點了接聽。
是他的老師。
“兔崽子你請了多久的假！一年！你是要出去把人都晃沒了才打算回來是嗎！”電話裏，外科主任氣急敗壞地吼著，“你要知道，一年不上手術臺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你想廢了自己的那雙手麽？”
祁燕睢將手機暫時拿遠了些，壓下心裏的情愫，裝作沒事道：“老師，我都多久沒有休過長假了，再說，之前我參加無國界醫療救護隊的時候，不也是常年沒握刀嗎，回來之後手也能用。”
“那能一樣麽！你是我最有天賦的學生，你的手應該救下更多人才是！你的時間，不能只是屬於你自己！”主任聽了他的話，甚至比先前還要急躁，“你從識字起就開始跟著你父親接觸醫學了，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二十五歲便有能力擔任主治醫師的能有幾人！縫合血管神經手術成功率能高過你的又能有幾人！明明前途無量，你怎麽就這麽看不清呢？”
“老師，我只是請一年的假，並沒有自毀前程的意思。”祁燕睢服軟道，“而且，我也不是非要一年之後才會回來。”
“那你告訴我你這一年要去幹什麽，你爸知道麽？”
“老師，我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作為一個醫生，最首要的任務就是治病救人，你和我爸行醫多年，恪守醫德，我理解你們想要為國家為社會培養人才的那份心，但是看在我前四年的時間都在為這個行業服務的份兒上，能不能放我一段屬於自己的時間？首先我是一個人，不是只會運轉的機器，其次，我才是醫者。”祁燕睢心裏很煩躁，他一時沒忍得住，把心裏想的一股腦兒全說了。
不過他也沒想著挽救，繼續說著心裏話，道：“我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場合恪守醫德、遵紀守法，竭盡全力完成任務，那在閑暇之餘，我也想要放松。老師你不能說我的時間不能屬於自己，就算是醫院那些操作儀器也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和年限，為什麽到了人這裏，就不一樣了？那這麽說，我還不如當臺冷冰冰的操作儀。”
電話聲裏一陣沈默。
“我沒說你不準請假，你請幾天或者一個禮拜放松放松我都不會過問，可你一請就是一年，你讓我如何能不氣？”主任的語氣比剛開始時平緩了許多，語重心長道：“我們是醫者，身在這個行業裏就已經宣告與自由兩別了，人的確需要休息，但是病魔不會顧及你的狀態。”
“老師，您告訴過我，要堅定地走向需要我的地方，我現在認為那邊更需要我。”祁燕睢嘆了口氣，“老師，我沒辦法同時兼顧兩邊，但這事對我真的特別重要，要是我這次沒去的話，我以後應該也拿不了手術縫合線了。”
祁燕睢說著，靠著椅背，點心也沒心情吃了。
電話裏久久沒得到回應，末了，對面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是舍小家顧大家，可是他自認為沒那種氣魄。
一想到韓歲晏此時還在血鯊手裏飽受折磨，他的心臟就隱隱作痛。
祁燕睢搖搖頭，心裏無奈極了。
“這幾天被人掛斷電話的次數好像有些多了。”他看著樓梯口正往下走的人，自嘲道。
過了四十多分鐘，兩人才到了反偷獵組織分部的大門口。
兩人正往裏邊走，卻不想被門口的值班人員攔下了，任他們說什麽都沒用，就是不讓人進去。
李一舟看著祁燕睢火氣正盛，他連忙將人拉開，自己去跟人交涉。
值班人看著年紀小，性情卻一點兒都不好，這才說幾句話，他倒是先火起來了。
祁燕睢不怎麽跟人吵架，也不代表著他不會吵。
他大步上前，心裏火氣直冒，道：“我們沒有好好說麽？讓你先去跟你領導講一聲，就說我們有事找他很難麽！”
“我都說了你們講不出具體的原因不能進去，是你死倔！”小夥子年輕氣盛，氣勢毫不輸他們倆人。
“你能好好說話麽！”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不少人，一時間，祁燕睢感覺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
李一舟示意他回頭看，人群中倆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們不像周圍人一樣在交頭接耳，只是盯著不說話。
祁燕睢平了平心裏的怒意，站回李一舟身邊，回望著他們。
這人，很眼熟，他的眉眼......臉型......好像韓歲晏！祁燕睢毫不掩飾地打量著面前那個皮膚稍白的年輕人，下一秒卻被他身邊那個男人擋住了視線。
“你有什麽事麽？”那個男人開口，語氣不悅。
“你......和他好像，你是他的哥哥。”祁燕睢沒回答他，上前一步看著他身後那個人，有些錯愕。
“是，告訴我，你來這裏做什麽？”韓歲餘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慢慢從後邊走出來，嗓音溫柔。
“我想加入你們，去肯尼亞救他。”祁燕睢肯定地說。
還沒等韓歲餘開口，周圍人議論紛紜，不妨有人質疑他。
“你？你能做些什麽？去送命麽？”
祁燕睢沒理睬他們，他知道，這裏的人裏面，除了他，就只有面前這個人是真正在意韓歲晏的死活了。
韓歲餘就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從那雙眼睛裏邊找出一絲猶豫或者其他退縮的情緒，但是沒有，他找不到。
“有什麽事先進去說吧，外邊不合適。”他淡淡道，拉著身邊的男人往回走。
四個人朝著會議廳的方向走去，剛到門口，韓歲餘卻頓住了腳，轉身看著李一舟道：“很抱歉，你不能進去，只能麻煩你再旁邊的茶水間等一會兒了。”
祁燕睢有些錯愕，他就這樣疑惑地看著。
“難道你想他加入麽？”韓歲餘微微笑著，輕聲道。
“沒有，我沒想。”祁燕睢跟著他們進了屋子。
三個人圍著窗旁的一張小桌子坐成一圈，祁燕睢故意坐得離他倆遠些，他看出來面前這倆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每當自己離韓歲餘有些近了，都感覺背後有股陰冷感，讓人不適。
他挪著凳子往墻邊靠，突然聽到韓歲餘說了句：“不記得我了麽？醫生。”
祁燕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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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反盜獵組織，成立於1994年，是西藏、新疆、青海三省為圍剿盜獵團夥而成立的一個組織，總部在青海。
是從各省抽調部分現役軍官少校、公安警督以及軍醫組成，成立最初只不過寥寥數百人，直到2000年之後，這個組織才發展起來，真正意義上被盜獵團夥所忌憚。
這個組織不與當地森林公安局或者是自然保護中心合並，他們不僅負責打擊盜獵團夥，更重要的是摧毀那條黑色產業鏈，相比較之下，他們任務更為艱巨，危險。
H市西北反盜獵組織分部，高樓大廈裏，氣氛沈重。
“血鯊竟敢再次挑釁！”局長李海向來脾氣火爆，對血鯊簡直是恨得牙癢癢。
他是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前公安局武警隊隊長，前後赴可可西裏圍剿偷獵者多次，卻總是沒能緝拿犯罪頭目，這都成了他心裏的一個執念了，得到西北反偷獵組織成立的消息後，他立即表示請求加入，本以為會留在青海，卻不想被調到了西藏。
底下眾人一再沈默，沒人敢出聲。
“前不久喻文州也出事了，怎麽血鯊就這麽有能耐，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李海捏緊了拳頭，“三年前韓歲餘失蹤，大概率是跟血鯊有關，可我們至今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真的是找不到還是太無能？！”
“李局，您消消氣，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怎麽才能把人平安帶回來。韓隊——”底下一名女警說道，“如果韓隊真的活著，又該怎麽和他取得聯系？”
突然，一聲門響，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大家目光聚焦在門口，一個身形高大的人進入室內，他說：“不用聯系了，我帶他來了。”
一聲較為溫潤的嗓音從門外傳來，“大家還好麽，很久沒見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訝了，李海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他斜對著門，擡頭正好直面著韓歲餘。
“真的是你！”他沖出門一把抱住韓歲餘，竟然有些哽咽。
旁邊那個高大的男人上手不著痕跡地拉著韓歲餘的手往後扯，然後偏頭深深註視他。
“行了李局，人都上了年紀了，還是這麽容易感性。”韓歲餘幹咳了兩聲，往後撤步推開了李局。
走近門正對著大家說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得好好商量一下計劃了，小晏還在血鯊的手裏。”
......
另一邊，祁燕睢兩人已經走出新洲機場了。
“走吧，先定個酒店，等天亮再去反盜獵組織分部。”李一舟拍了拍他的肩部，“我......你......”
“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踏入肯尼亞就相當於把自己送入龍潭虎穴，反偷獵組織為了行動能更加順利，肯定是不會同意我的加入，在他們眼裏，我會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更是可能成為拖累。”祁燕睢站在柏油馬路邊上，圍巾被風吹亂了也沒想要整理。
李一舟張了張嘴，自己這個弟弟果然是聰明，他的確一早就想到這點了，才順著他直接飛往H市。
那麽危險的地方，要說李一舟真的能放心就奇怪了。
“但是哥，就算將我拒之門外，我也不可能在安穩日子裏待著等消息。”祁燕睢緩緩吐口氣，“我認定了，不會改的。”
李一舟上前去與他並排著，又聽見他說：“要是不能把他帶回來，至少，也不能留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
良久，李一舟終是妥協了，“我知道勸不住你，但是......不管你做什麽，記得給我留個信。”
第二天清晨，祁燕睢開門走出酒店房間，下樓隨便拿了個點心應付早餐，在長餐桌旁邊等著李一舟一起出門。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一看是北城醫院的尾號，他心不在焉地拿過手機，點了接聽。
是他的老師。
“兔崽子你請了多久的假！一年！你是要出去把人都晃沒了才打算回來是嗎！”電話裏，外科主任氣急敗壞地吼著，“你要知道，一年不上手術臺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你想廢了自己的那雙手麽？”
祁燕睢將手機暫時拿遠了些，壓下心裏的情愫，裝作沒事道：“老師，我都多久沒有休過長假了，再說，之前我參加無國界醫療救護隊的時候，不也是常年沒握刀嗎，回來之後手也能用。”
“那能一樣麽！你是我最有天賦的學生，你的手應該救下更多人才是！你的時間，不能只是屬於你自己！”主任聽了他的話，甚至比先前還要急躁，“你從識字起就開始跟著你父親接觸醫學了，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二十五歲便有能力擔任主治醫師的能有幾人！縫合血管神經手術成功率能高過你的又能有幾人！明明前途無量，你怎麽就這麽看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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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訴我你這一年要去幹什麽，你爸知道麽？”
“老師，我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作為一個醫生，最首要的任務就是治病救人，你和我爸行醫多年，恪守醫德，我理解你們想要為國家為社會培養人才的那份心，但是看在我前四年的時間都在為這個行業服務的份兒上，能不能放我一段屬於自己的時間？首先我是一個人，不是只會運轉的機器，其次，我才是醫者。”祁燕睢心裏很煩躁，他一時沒忍得住，把心裏想的一股腦兒全說了。
不過他也沒想著挽救，繼續說著心裏話，道：“我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場合恪守醫德、遵紀守法，竭盡全力完成任務，那在閑暇之餘，我也想要放松。老師你不能說我的時間不能屬於自己，就算是醫院那些操作儀器也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和年限，為什麽到了人這裏，就不一樣了？那這麽說，我還不如當臺冷冰冰的操作儀。”
電話聲裏一陣沈默。
“我沒說你不準請假，你請幾天或者一個禮拜放松放松我都不會過問，可你一請就是一年，你讓我如何能不氣？”主任的語氣比剛開始時平緩了許多，語重心長道：“我們是醫者，身在這個行業裏就已經宣告與自由兩別了，人的確需要休息，但是病魔不會顧及你的狀態。”
“老師，您告訴過我，要堅定地走向需要我的地方，我現在認為那邊更需要我。”祁燕睢嘆了口氣，“老師，我沒辦法同時兼顧兩邊，但這事對我真的特別重要，要是我這次沒去的話，我以後應該也拿不了手術縫合線了。”
祁燕睢說著，靠著椅背，點心也沒心情吃了。
電話裏久久沒得到回應，末了，對面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是舍小家顧大家，可是他自認為沒那種氣魄。
一想到韓歲晏此時還在血鯊手裏飽受折磨，他的心臟就隱隱作痛。
祁燕睢搖搖頭，心裏無奈極了。
“這幾天被人掛斷電話的次數好像有些多了。”他看著樓梯口正往下走的人，自嘲道。
過了四十多分鐘，兩人才到了反偷獵組織分部的大門口。
兩人正往裏邊走，卻不想被門口的值班人員攔下了，任他們說什麽都沒用，就是不讓人進去。
李一舟看著祁燕睢火氣正盛，他連忙將人拉開，自己去跟人交涉。
值班人看著年紀小，性情卻一點兒都不好，這才說幾句話，他倒是先火起來了。
祁燕睢不怎麽跟人吵架，也不代表著他不會吵。
他大步上前，心裏火氣直冒，道：“我們沒有好好說麽？讓你先去跟你領導講一聲，就說我們有事找他很難麽！”
“我都說了你們講不出具體的原因不能進去，是你死倔！”小夥子年輕氣盛，氣勢毫不輸他們倆人。
“你能好好說話麽！”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不少人，一時間，祁燕睢感覺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
李一舟示意他回頭看，人群中倆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們不像周圍人一樣在交頭接耳，只是盯著不說話。
祁燕睢平了平心裏的怒意，站回李一舟身邊，回望著他們。
這人，很眼熟，他的眉眼......臉型......好像韓歲晏！祁燕睢毫不掩飾地打量著面前那個皮膚稍白的年輕人，下一秒卻被他身邊那個男人擋住了視線。
“你有什麽事麽？”那個男人開口，語氣不悅。
“你......和他好像，你是他的哥哥。”祁燕睢沒回答他，上前一步看著他身後那個人，有些錯愕。
“是，告訴我，你來這裏做什麽？”韓歲餘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慢慢從後邊走出來，嗓音溫柔。
“我想加入你們，去肯尼亞救他。”祁燕睢肯定地說。
還沒等韓歲餘開口，周圍人議論紛紜，不妨有人質疑他。
“你？你能做些什麽？去送命麽？”
祁燕睢沒理睬他們，他知道，這裏的人裏面，除了他，就只有面前這個人是真正在意韓歲晏的死活了。
韓歲餘就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從那雙眼睛裏邊找出一絲猶豫或者其他退縮的情緒，但是沒有，他找不到。
“有什麽事先進去說吧，外邊不合適。”他淡淡道，拉著身邊的男人往回走。
四個人朝著會議廳的方向走去，剛到門口，韓歲餘卻頓住了腳，轉身看著李一舟道：“很抱歉，你不能進去，只能麻煩你再旁邊的茶水間等一會兒了。”
祁燕睢有些錯愕，他就這樣疑惑地看著。
“難道你想他加入麽？”韓歲餘微微笑著，輕聲道。
“沒有，我沒想。”祁燕睢跟著他們進了屋子。
三個人圍著窗旁的一張小桌子坐成一圈，祁燕睢故意坐得離他倆遠些，他看出來面前這倆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每當自己離韓歲餘有些近了，都感覺背後有股陰冷感，讓人不適。
他挪著凳子往墻邊靠，突然聽到韓歲餘說了句：“不記得我了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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