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酸甜果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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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酸甜果子酒
場中很鬧騰，沒留給溫川太多思考時間，桌上大家已經轉移了話題。
蘇秦說要玩國王游戲。每人手裏一張牌，拿到king的人可以隨意點兩個數字，讓與之對應的人大冒險。
羅景程提醒：“不能太過分啊。”
場中八人今天算都認識了，但嚴格來說，依然處於半生不熟狀態，界線還是要有的，這個游戲很危險，搞不好會過界。
蘇秦又不傻，明白他的意思，囫圇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第一輪的king牌在小詞手裏，小詞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敢玩太大，出的題目很簡單。
他讓3號對7號唱情歌。
抽到對應號碼的人是文文和小可，這個題目對兩個女生毫無壓力，兩人蹦到臺上，借了音響唱歌，外加拋媚眼和飛吻，氣氛很快被炒熱，大家邊笑邊鼓掌。
下一輪小可做king，她想了想，道：“唔，4號和1號互相深情表白。”
蘇秦：“這也太無聊了，還不如對罵，我是1號，誰是4號？”
溫川默默舉手：“我……”
蘇秦“喔”了聲，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平日騷話說習慣了，根本不需要打腹稿，張嘴就來——
什麽“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那麽可愛，喜歡你很正常啊，你就是白月光那種類型”等等，前面不怎麽走心，後面也許是說順了，越來越誇張，還真被他裝出幾分真心來。
眾人聽得一楞一楞的，溫川從驚愕變成想笑，他這輩子還沒被這麽表白過呢，但對方是蘇秦，他沒有害羞的感覺，只想笑，就跟溫又青和自己勾肩搭背差不多。
蘇秦激情表白十分鐘，最後還是羅景程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他的嘴，無奈道：“你夠了吧？”
蘇秦看向他，滿臉不服，還能再戰的樣子，羅景程臉色卻有點沈：“知道你情史豐富了。”言下之意，說他指不定和前男友們說表白過多少次呢。
是個人都看出羅景程不高興了，蘇秦不想觸黴頭，縮回去，表示自己不說了。
輪到溫川，他張了張口，想學著蘇秦的樣子表白，卻怎麽也說不出來，蘇秦以為他害羞，給他出主意，道：“你就當我是沈逸青唄。”
這招顯然不管用，溫川更緊張了。
大家都等著，他不好耽誤太久，於是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道：“我自罰三杯！”
蘇秦：“？”
不等其他人說話，他端起酒杯，就把面前的酒喝完了，果酒酸甜，三杯全幹了也嘗不出辛辣，在他接受的範圍內。
蘇秦視線在溫川和沈逸青之間掃了兩遍，有些不解，問：“難道你沒告白過……”話說半截，又被羅景程堵住嘴。
羅景程：“吃飯吧你。”
蘇秦咬著全麥面包：“？”
沈逸青坐在比溫川靠後一點的位置，隱在黑暗裏，看著溫川的側臉，若有所思。
溫川被全桌盯著，尷尬起來，又去拿酒杯，剛舉起來，就被攔下，他側頭，看見沈逸青把他的酒杯拿過去，重新放到桌子上。
“果酒後勁大，別喝太多。”
溫川乖乖點頭，不動了。
桌上新一輪游戲開始，暫時沒有他的事，他坐了會兒，許是無聊，思緒慢慢飄遠，所有人都嘰嘰喳喳，只有他和沈逸青所在的地方安靜得不正常。
溫川察覺到這點異樣，低著頭吸了口果汁，莫名猜測起沈逸青此刻的情緒，懷疑他不太高興。
疑慮就像黑洞，很快將他所有的註意力都吸走了，讓人越想越緊張，脊背發僵，偏偏沈逸青就是不說話，也不跟任何人聊天，躲在自己身後那片陰影裏。
像埋在土裏的地雷，藏在幕後的大boss……
溫川喝完果汁，玻璃吸管碰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終於扛不住心裏的壓力，回頭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逸青沈默片刻，反問：“我為什麽會生氣？”
一句話就把溫川問倒了，但他還是決定如實說：“剛才……我沒有完成表白的任務。”
沈逸青不語，摸摸他脖子上柔軟的碎發，神情平和，道：“玩游戲開心就好，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溫川被他觸碰的地方泛起酥麻來，但沈逸青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也不好為自己辯解。
他只是覺得，從蘇秦說出“把他當沈逸青”這句話開始，他就要在乎沈逸青的想法。
他怕他誤會。
至於誤會什麽，他一時半刻捋不清。
沈逸青坦然又淡定，溫川到底也沒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自己沒表白這事。
游戲還在繼續，中間沈逸青的牌號被羅景程叫到，按照羅景程的調性，估計會想辦法折騰熟人，羅景程沒有立刻出題，跟同樣被抽中的蘇秦商量了一下。
兩人商量了很久，溫川心都提起來了。
蘇秦鼓動羅景程：“我們倆互相說對方的糗事吧。”
沈逸青：“……”
溫川：“……”
羅景程狐疑道：“你確定？”他怎麽看都覺得蘇秦在給他自己挖坑，沈逸青連個戀愛往事都沒有，能有什麽糗事？
不只他好奇，其他人也好奇，沈逸青長著一張正經可靠的臉，和大學教授分屬於同一類型，糗事兩個字和他完全不沾邊。
蘇秦嘻嘻一笑，道：“那是因為你們和他不熟。”
沈逸青似乎想起來什麽，瞇了下眼睛，道：“蘇秦，我建議你想好再說。”
他和蘇秦兩人在大學相識，那時候兩人年紀不同，交集不算多，但仔細回憶還是有的。
沈逸青每天兩點一線，參加過的活動屈指可數，能讓蘇秦稱之為把柄的也沒幾場景，除非是那次——
“我們參加夏令營，沈逸青同學帶隊，當時兩隊比拼，我們輸了，沈逸青就……”蘇秦故意拉長語調。
沈逸青似笑非笑，卻沒有阻攔，溫川以為他默許了，便眨了眨眼，追問：“就怎樣？”
蘇秦環視眾人，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飛快道：“穿了女裝！”
沈逸青咬牙：“蘇秦！”
蘇秦拍大腿狂笑，所有人在短暫震驚後，也是哄堂大笑。
“我不信！”“怎麽可能！？”“沈醫生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穿女裝！？”
其實根本沒那麽誇張，蘇秦心知肚明，就是想看沈逸青吃癟而已：“我有照片哦！”
眾人道：“我們要看！快點分享到群裏！”
溫川從來沒見過沈逸青這副表情，他笑得眼睛都沒了，他好想看，但是沈逸青一定不喜歡，於是他道：“秦哥，你不怕他把你的糗事抖出來嗎？”
蘇秦笑到一半，僵住了，沈逸青已經恢覆常態，淡淡道：“你的糗事比我多。”
這句簡直絕殺，更絕的還在後面，沈逸青對羅景程道：“等我回去整理個文檔單獨發你。”
蘇秦差點跪了！
“哥，饒我一命！求求了！”
沈逸青不為所動，羅景程一邊笑一邊給蘇秦潑冷水：“讓你招惹他，你不知道他是老流氓嗎？”
沈逸青沒說話，溫川先不高興了：“沈醫生才不是流氓，羅景程你不會對沈醫生有偏見吧？”
羅景程、蘇秦：“……”這孩子怕不是被洗腦了吧。
沈逸青輕輕拍了拍溫川的肩頭：“沒關系。”
溫川小聲道：“他們亂說的，你別生氣。”
沈逸青眼睛裏笑意滿滿：“嗯。”
羅景程、蘇秦：“……”這次確定了，是真被洗腦了。
兩人互相吐槽的環節在眾人的笑鬧聲中結束，游戲漸入高1潮，大家玩得意猶未盡，摩拳擦掌。
沈逸青看了眼時間，提醒道：“最後一盤吧，明天有人還要上班。”
眾人紛紛應了。
這局，king又落在蘇秦頭上，也是巧了，今晚游戲環節，溫川和沈逸青沒有一次“中獎”，淪落為待宰的羔羊，蘇秦也覺得這種事要輪流來才好玩，重新發牌，結果還是他。
蘇秦樂了：“好吧，我可沒出老千，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不接著不行。”
小詞道：“哥，你說吧。”
蘇秦：“最後來玩個大的，1號親7號一口。”
眾人面面相覷，蘇秦問：“誰拿著愛的號碼牌？”
這輪溫川再次不幸中槍，他放下酒杯，嘆了口氣，暈乎乎舉手道：“我是7號。”
他緊張地等待另一人示意，直到小可舉起手來，他心往下沈了沈，今晚他運氣真的不好！
小可朝沈逸青的方向瞥了眼，猶豫道：“這……怎麽親？”
其他人雖然起哄，但還是有分寸的，道：“沒事，墊張紙就行。”
小可拿了張餐巾紙，紅著臉道：“老板，那我們就這樣……”
她剛準備湊過去，就見陰影裏的人忽然站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面不改色地拿走了她手裏的牌。
眾人轉頭看向換牌的人。
沈逸青道：“現在我是1號了。”
眾人：“？”
蘇秦嚷嚷：“不能作弊啊，你這個人不講武德……”羅景程拽住蘇秦，蘇秦哼了聲，把後面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小可打量著沈逸青和溫川，腦子瘋狂運轉，下一秒放棄了尊嚴，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對，沈醫生才是1號，我牌拿錯了，我是4號。”
小詞幾人差點笑出聲。
溫川楞楞地看著沈逸青，在對方的直視下，他臉頰升溫，變成了一碗蒸蛋。
沈逸青問：“還需要紙巾嗎？”
溫川腦袋懵著，結結巴巴道：“不……不用了吧。”
眾人的歡呼聲回蕩開，溫川卻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了，他的世界此刻只有沈逸青的臉。
他眼睜睜看著沈逸青彎下身，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劇烈得幾乎要破開胸口，隨著兩人氣息逐漸交織，心跳撞擊鼓膜，變成一場震耳欲聾的海嘯。
溫川緊張地閉上眼睛，濕潤的唇卻沒有像預想那樣落在自己的唇上，而是輕輕落在唇角，珍之重之，像極一片花瓣輕撫臉龐。
“別怕，初吻給你留著。”兩人一觸即分，溫川聽到沈逸青這樣說。
溫川睜開眼，怔怔地望著他。
什麽意思？
留給誰？
沈逸青退回了原處，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尖叫，有人拍桌子，有人在拍照。
溫川的視野卻是空茫的，全都清空了，隨後巨大的惶惑、百味雜陳像激流一樣奔湧而來，將他淹沒，激流裏還卷著生氣和委屈，酸澀到口齒難言。
為什麽不要他的初吻？不親他，是想把親吻留給其他人嗎？
今天他喝得酒有點多，他覺得自己眼神不清明，腦子也不甚清醒，但委屈難受不是假的，他就這麽定定地看著沙發上的人，直到蘇秦繞過桌子，抓住他的手腕，笑著說：
“一看就是喝醉了，下次可不能混著酒……喝……”
笑聲戛然而止。
溫川躲開了蘇秦的觸碰。
再睜眼，他的嘴已然貼上了沈逸青的唇，他不大會接吻，只覺得味道還不錯，不待對方反應，下一刻，他暈頭轉向地伸出舌尖，舔了下沈逸青唇瓣上殘留的酒水。
誒，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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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說要玩國王游戲。每人手裏一張牌，拿到king的人可以隨意點兩個數字，讓與之對應的人大冒險。
羅景程提醒：“不能太過分啊。”
場中八人今天算都認識了，但嚴格來說，依然處於半生不熟狀態，界線還是要有的，這個游戲很危險，搞不好會過界。
蘇秦又不傻，明白他的意思，囫圇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第一輪的king牌在小詞手裏，小詞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敢玩太大，出的題目很簡單。
他讓3號對7號唱情歌。
抽到對應號碼的人是文文和小可，這個題目對兩個女生毫無壓力，兩人蹦到臺上，借了音響唱歌，外加拋媚眼和飛吻，氣氛很快被炒熱，大家邊笑邊鼓掌。
下一輪小可做king，她想了想，道：“唔，4號和1號互相深情表白。”
蘇秦：“這也太無聊了，還不如對罵，我是1號，誰是4號？”
溫川默默舉手：“我……”
蘇秦“喔”了聲，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平日騷話說習慣了，根本不需要打腹稿，張嘴就來——
什麽“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那麽可愛，喜歡你很正常啊，你就是白月光那種類型”等等，前面不怎麽走心，後面也許是說順了，越來越誇張，還真被他裝出幾分真心來。
眾人聽得一楞一楞的，溫川從驚愕變成想笑，他這輩子還沒被這麽表白過呢，但對方是蘇秦，他沒有害羞的感覺，只想笑，就跟溫又青和自己勾肩搭背差不多。
蘇秦激情表白十分鐘，最後還是羅景程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他的嘴，無奈道：“你夠了吧？”
蘇秦看向他，滿臉不服，還能再戰的樣子，羅景程臉色卻有點沈：“知道你情史豐富了。”言下之意，說他指不定和前男友們說表白過多少次呢。
是個人都看出羅景程不高興了，蘇秦不想觸黴頭，縮回去，表示自己不說了。
輪到溫川，他張了張口，想學著蘇秦的樣子表白，卻怎麽也說不出來，蘇秦以為他害羞，給他出主意，道：“你就當我是沈逸青唄。”
這招顯然不管用，溫川更緊張了。
大家都等著，他不好耽誤太久，於是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道：“我自罰三杯！”
蘇秦：“？”
不等其他人說話，他端起酒杯，就把面前的酒喝完了，果酒酸甜，三杯全幹了也嘗不出辛辣，在他接受的範圍內。
蘇秦視線在溫川和沈逸青之間掃了兩遍，有些不解，問：“難道你沒告白過……”話說半截，又被羅景程堵住嘴。
羅景程：“吃飯吧你。”
蘇秦咬著全麥面包：“？”
沈逸青坐在比溫川靠後一點的位置，隱在黑暗裏，看著溫川的側臉，若有所思。
溫川被全桌盯著，尷尬起來，又去拿酒杯，剛舉起來，就被攔下，他側頭，看見沈逸青把他的酒杯拿過去，重新放到桌子上。
“果酒後勁大，別喝太多。”
溫川乖乖點頭，不動了。
桌上新一輪游戲開始，暫時沒有他的事，他坐了會兒，許是無聊，思緒慢慢飄遠，所有人都嘰嘰喳喳，只有他和沈逸青所在的地方安靜得不正常。
溫川察覺到這點異樣，低著頭吸了口果汁，莫名猜測起沈逸青此刻的情緒，懷疑他不太高興。
疑慮就像黑洞，很快將他所有的註意力都吸走了，讓人越想越緊張，脊背發僵，偏偏沈逸青就是不說話，也不跟任何人聊天，躲在自己身後那片陰影裏。
像埋在土裏的地雷，藏在幕後的大boss……
溫川喝完果汁，玻璃吸管碰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終於扛不住心裏的壓力，回頭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逸青沈默片刻，反問：“我為什麽會生氣？”
一句話就把溫川問倒了，但他還是決定如實說：“剛才……我沒有完成表白的任務。”
沈逸青不語，摸摸他脖子上柔軟的碎發，神情平和，道：“玩游戲開心就好，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溫川被他觸碰的地方泛起酥麻來，但沈逸青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也不好為自己辯解。
他只是覺得，從蘇秦說出“把他當沈逸青”這句話開始，他就要在乎沈逸青的想法。
他怕他誤會。
至於誤會什麽，他一時半刻捋不清。
沈逸青坦然又淡定，溫川到底也沒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自己沒表白這事。
游戲還在繼續，中間沈逸青的牌號被羅景程叫到，按照羅景程的調性，估計會想辦法折騰熟人，羅景程沒有立刻出題，跟同樣被抽中的蘇秦商量了一下。
兩人商量了很久，溫川心都提起來了。
蘇秦鼓動羅景程：“我們倆互相說對方的糗事吧。”
沈逸青：“……”
溫川：“……”
羅景程狐疑道：“你確定？”他怎麽看都覺得蘇秦在給他自己挖坑，沈逸青連個戀愛往事都沒有，能有什麽糗事？
不只他好奇，其他人也好奇，沈逸青長著一張正經可靠的臉，和大學教授分屬於同一類型，糗事兩個字和他完全不沾邊。
蘇秦嘻嘻一笑，道：“那是因為你們和他不熟。”
沈逸青似乎想起來什麽，瞇了下眼睛，道：“蘇秦，我建議你想好再說。”
他和蘇秦兩人在大學相識，那時候兩人年紀不同，交集不算多，但仔細回憶還是有的。
沈逸青每天兩點一線，參加過的活動屈指可數，能讓蘇秦稱之為把柄的也沒幾場景，除非是那次——
“我們參加夏令營，沈逸青同學帶隊，當時兩隊比拼，我們輸了，沈逸青就……”蘇秦故意拉長語調。
沈逸青似笑非笑，卻沒有阻攔，溫川以為他默許了，便眨了眨眼，追問：“就怎樣？”
蘇秦環視眾人，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飛快道：“穿了女裝！”
沈逸青咬牙：“蘇秦！”
蘇秦拍大腿狂笑，所有人在短暫震驚後，也是哄堂大笑。
“我不信！”“怎麽可能！？”“沈醫生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穿女裝！？”
其實根本沒那麽誇張，蘇秦心知肚明，就是想看沈逸青吃癟而已：“我有照片哦！”
眾人道：“我們要看！快點分享到群裏！”
溫川從來沒見過沈逸青這副表情，他笑得眼睛都沒了，他好想看，但是沈逸青一定不喜歡，於是他道：“秦哥，你不怕他把你的糗事抖出來嗎？”
蘇秦笑到一半，僵住了，沈逸青已經恢覆常態，淡淡道：“你的糗事比我多。”
這句簡直絕殺，更絕的還在後面，沈逸青對羅景程道：“等我回去整理個文檔單獨發你。”
蘇秦差點跪了！
“哥，饒我一命！求求了！”
沈逸青不為所動，羅景程一邊笑一邊給蘇秦潑冷水：“讓你招惹他，你不知道他是老流氓嗎？”
沈逸青沒說話，溫川先不高興了：“沈醫生才不是流氓，羅景程你不會對沈醫生有偏見吧？”
羅景程、蘇秦：“……”這孩子怕不是被洗腦了吧。
沈逸青輕輕拍了拍溫川的肩頭：“沒關系。”
溫川小聲道：“他們亂說的，你別生氣。”
沈逸青眼睛裏笑意滿滿：“嗯。”
羅景程、蘇秦：“……”這次確定了，是真被洗腦了。
兩人互相吐槽的環節在眾人的笑鬧聲中結束，游戲漸入高1潮，大家玩得意猶未盡，摩拳擦掌。
沈逸青看了眼時間，提醒道：“最後一盤吧，明天有人還要上班。”
眾人紛紛應了。
這局，king又落在蘇秦頭上，也是巧了，今晚游戲環節，溫川和沈逸青沒有一次“中獎”，淪落為待宰的羔羊，蘇秦也覺得這種事要輪流來才好玩，重新發牌，結果還是他。
蘇秦樂了：“好吧，我可沒出老千，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不接著不行。”
小詞道：“哥，你說吧。”
蘇秦：“最後來玩個大的，1號親7號一口。”
眾人面面相覷，蘇秦問：“誰拿著愛的號碼牌？”
這輪溫川再次不幸中槍，他放下酒杯，嘆了口氣，暈乎乎舉手道：“我是7號。”
他緊張地等待另一人示意，直到小可舉起手來，他心往下沈了沈，今晚他運氣真的不好！
小可朝沈逸青的方向瞥了眼，猶豫道：“這……怎麽親？”
其他人雖然起哄，但還是有分寸的，道：“沒事，墊張紙就行。”
小可拿了張餐巾紙，紅著臉道：“老板，那我們就這樣……”
她剛準備湊過去，就見陰影裏的人忽然站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面不改色地拿走了她手裏的牌。
眾人轉頭看向換牌的人。
沈逸青道：“現在我是1號了。”
眾人：“？”
蘇秦嚷嚷：“不能作弊啊，你這個人不講武德……”羅景程拽住蘇秦，蘇秦哼了聲，把後面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小可打量著沈逸青和溫川，腦子瘋狂運轉，下一秒放棄了尊嚴，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對，沈醫生才是1號，我牌拿錯了，我是4號。”
小詞幾人差點笑出聲。
溫川楞楞地看著沈逸青，在對方的直視下，他臉頰升溫，變成了一碗蒸蛋。
沈逸青問：“還需要紙巾嗎？”
溫川腦袋懵著，結結巴巴道：“不……不用了吧。”
眾人的歡呼聲回蕩開，溫川卻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了，他的世界此刻只有沈逸青的臉。
他眼睜睜看著沈逸青彎下身，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劇烈得幾乎要破開胸口，隨著兩人氣息逐漸交織，心跳撞擊鼓膜，變成一場震耳欲聾的海嘯。
溫川緊張地閉上眼睛，濕潤的唇卻沒有像預想那樣落在自己的唇上，而是輕輕落在唇角，珍之重之，像極一片花瓣輕撫臉龐。
“別怕，初吻給你留著。”兩人一觸即分，溫川聽到沈逸青這樣說。
溫川睜開眼，怔怔地望著他。
什麽意思？
留給誰？
沈逸青退回了原處，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尖叫，有人拍桌子，有人在拍照。
溫川的視野卻是空茫的，全都清空了，隨後巨大的惶惑、百味雜陳像激流一樣奔湧而來，將他淹沒，激流裏還卷著生氣和委屈，酸澀到口齒難言。
為什麽不要他的初吻？不親他，是想把親吻留給其他人嗎？
今天他喝得酒有點多，他覺得自己眼神不清明，腦子也不甚清醒，但委屈難受不是假的，他就這麽定定地看著沙發上的人，直到蘇秦繞過桌子，抓住他的手腕，笑著說：
“一看就是喝醉了，下次可不能混著酒……喝……”
笑聲戛然而止。
溫川躲開了蘇秦的觸碰。
再睜眼，他的嘴已然貼上了沈逸青的唇，他不大會接吻，只覺得味道還不錯，不待對方反應，下一刻，他暈頭轉向地伸出舌尖，舔了下沈逸青唇瓣上殘留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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