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時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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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四時三餐
沈逸青搬到了樓上，家裏的人驟然多了，溫川還不太適應，溫又青喜歡熱鬧，倒是很高興。
索性沈逸青早出晚歸，溫川很難碰見他一次，偶爾給他留個小蛋糕，第二天總會收到寫著“謝謝”的便利簽，人不見蹤影，卻比從前客氣。
溫又青屢次感慨：“逸青哥哥好忙啊！”溫川卻覺得這是好事，讓他心理能有個過渡。
直到周四早上，溫川在玄關和沈逸青打了個照面，緊張感又回來了。
沈逸青結束了為期半個月的加班，風塵仆仆，他一貫穿著得體，今早卻連圍巾都沒圍好，稍微一扯，掛上衣架，溫川見他眼鏡後的眼睛都是紅血絲。
心軟大過了緊張，他暗嘆了聲“醫生好辛苦”，也不著急走了，回身進廚房，給沈逸青沏了杯蜂蜜水。
“養胃的，”溫川遞過去，說，“冰箱裏有早飯，你用微波爐熱一下，牛奶在廚房左手邊第二個櫃子裏。”
顯然溫川已經習慣了新環境，把家裏的各個角落摸清楚了，沈逸青目光溫軟，看著溫川搭在額頭上的碎發，籠著曙光，盡是暖意，疲憊感幾乎一掃而空。
“好，知道了。”
溫川又問：“晚上我回來做飯，你吃嗎？”
這話他每天都會問，更像是出於禮貌，沈逸青時常加班，問了也會拒絕。
然而今天沈逸青卻道：“我七點鐘到家可以麽？”
溫川略帶詫異地一怔，點頭道：“好……好的。”
兩人晚飯變成三人，習慣被打破，溫川計算著食材種類和菜量，到了甜品店才想起沒問沈逸青他喜歡吃什麽。
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沈逸青的口味，每次去餐廳吃飯，沈逸青挑的地方都很合他的胃口，兩人偶爾聊天聊的也是工作或者溫又青的病情，生活上的閑聊少之又少。
這麽一想，他還真是沒有契約精神，不太符合“男朋友”的角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溫川打算認真落實。
忙完店裏的工作，溫川把消息發出去，沈逸青說：[都行，我不挑食。]
聽起來比溫又青好養活。
緊接著就見屏幕上蹦出來幾句：[我平時不吃蒜，也不吃苦的東西，蔬菜喜歡吃葉子，不吃根部，肉類都還可以，雞肉吃得多。]
溫川：……
他判斷下早了，沈醫生對食物的要求挺高的。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他以為醫生會講究營養均衡來著。
[沒問題的，那海鮮呢，海鱸魚這一類味道不重的海魚你吃嗎？]
沈逸青：[除了帶殼類的，都可以。]
溫川發了個ok的手勢，騎車去超市采購了，到了超市門口，手機又叮咚響了幾聲，溫川看見屏幕上多了幾筆轉賬提示，正奇怪是誰轉的。
沈逸青就發來信息，說：[飯錢。]
溫川肯定不會收，沈逸青卻說：[人力成本也算在內了，再幫我買點日用品可以嗎？]
溫川遲疑片刻，點開銀行卡，只看一眼就嚇到了。
【銀行卡入款8888元。】
【銀行卡入款18888元。】
……
采購哪需要這麽多錢！？
溫川急了：【不行不行！我退給你，這些錢比房租都貴了！】
沈逸青直接打來電話，說：“你先幫我收著，可以嗎？我日常不在家，家裏采賣日用品或者新家具可能都需要你幫忙。”
溫川半信半疑：“你要買家具？”
沈逸青：“有可能。”
既然對方這麽說了，溫川也不好質疑，他只好先答應，把錢提出來單獨放在一張銀行卡裏，以備不時之需。
進了超市，他上樓把食材買完，然後去買沈逸青需要的東西，洗發水、沐浴液、毛巾，還有剃須刀。
他穿梭在貨架之間找牌子，沈逸青讓他看著買，他不好抉擇，洗發水和沐浴液選了自己在用的同款，剃須刀一類的，選了熱銷款。
買完了，他站在付款的機器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常用的東西，沈逸青難道都沒有嗎，按理說不應該啊。
不過這點小疑問也算不上多大事，他核對完小票，拎著東西回去了。
他先把海鱸魚清理去鱗，改花刀放進蒸鍋，切了姜片紅辣椒和蔥絲，塞進魚肚子裏，再開火煲雞湯。
姜蔥爆香在鍋裏發出滋滋的油響，雞肉提前焯水去腥，翻炒了幾分鐘，再盛進砂鍋中小火慢燉，預留了二十分鐘加入板栗紅棗枸杞，鮮紅配上金黃色的板栗，顏色鮮亮，饞得溫又青流口水。
“哥，給我嘗一下！”
溫川邊做蔬菜卷，邊給湯加鹽，看溫又青模樣委實可憐，就讓他先嘗兩勺試味道：“小心燙。”
溫又青點點頭，抱著小碗吹了兩口細細品味，咕咚咽下去，大讚：“超級好喝，我能吃三大碗！要是每天有湯喝就好了！”
溫川說：“每周煲一次湯能喝三天，要是天天喝，你不膩啊？”
溫又青眉頭皺成團：“喔，看來今天這頓，我還是沾了逸青哥哥的光。”
說完，又問：“逸青哥哥是不是還沒吃過你做的飯？”
溫川點頭，溫又青歡呼一聲：“今天驚艷他！電視裏都說拿下一個男人，要先拿下他的胃！”
溫川無奈地笑：“你多看少兒頻道，少看電視劇。”
溫又青不管哥哥怎麽說，拿出手機拍照片發給沈逸青，劈劈啪啪打字，溫川問：“你們什麽時候加的微信？”
溫又青：“你不在家的時候。”
溫川：“……”兩人混那麽熟是他想不到的，沈逸青不像會跟小朋友玩到一起的人。
溫又青聊完向溫川匯報：“逸青哥說他下班了，在回來的路上。”
砂鍋噴出熱氣，發出細微的聲音，溫川調整火候，說了句：“幫我把白胡椒拿來。”溫又青在各種瓶瓶罐罐裏翻找。
調味品在桌上擺齊，門鈴響了，玄關離廚房有點距離，溫川這回不指揮溫又青了，自己去開門。
溫又青驚奇：“不會是逸青哥吧？應該沒那麽快啊。”
門打開，門裏門外兩人都楞住了，年紀偏大些的阿姨提著兩兜水果，神色驚疑，後退兩步看門牌號：“誒，不對啊，這些年也沒走錯過。”
溫川懂了，問：“您找沈逸青沈醫生？”
阿姨道：“對，我路過，來看看他。他上班還沒回來？”
溫川點頭，心中生疑，甚至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遲疑道：“我是房子的租客，請問您是他什麽人？”
阿姨打量他半晌，神色也有點古怪，她停頓幾秒，問：“不對吧，我沒聽說他把房子租出去啊。”
溫又青在後面飛快地補充：“阿姨，我哥和逸青哥是情侶呢。”
這麽一說，門口的女士更驚訝了，上下打量他好幾遍，隨即換了副面容，瞬間眉開眼笑，眼睛旁邊的紋路都明顯起來，她放柔了聲音，嘆道：“那小子真是不容易，我說呢……”
而後才回答他的問題，自報家門：“我姓袁，是沈逸青家裏的……阿姨，平時幫他們家做飯打掃，前一陣出去玩了，剛回來。”
溫川真切地松了口氣，他見這位阿姨氣質好，差點以為是沈逸青的媽媽，緊張得不得了，還好只是家裏幫廚的阿姨。
溫川幫她把水果蔬菜提到廚房，問：“阿姨，您在客廳歇會兒，沈醫生一會兒就回來。”
袁阿姨原本很有興致，一聽這話，反而呆不住了：“不用，見不見到都沒事，我還得回家做飯呢，你忙你的。”
溫川鍋裏還蒸著東西，袁阿姨彎著眼眉看他折騰：“這道菜看著不錯，你幾歲學的做飯，逸青就不會，平時都瞎吃。”
溫川脾氣好，問什麽就說什麽：“六七歲的時候就會了，跟家裏人學的。”
袁阿姨短促“啊”了聲，又問他在哪裏念的書，現在在做什麽，還問他在這裏住的習不習慣，溫川沒想到她那麽熱情，就一五一十耐著性子答了，袁阿姨這才罷休，看時間不早，說她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他。
溫川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又說不出具體感受，見她來去匆匆，就說給她盛雞湯：“不知道您今天會過來，什麽都沒準備，晚上雞湯煲多了，我們三個吃不了，您帶回家吧。”
袁阿姨接下了，笑得滿臉開花：“好孩子，一看就好喝，逸青真有口福，謝謝你。”
溫川送她出門，不一會兒，沈逸青就回來了，兩人前後只差幾分鐘，溫川問他：“你見到袁阿姨了嗎？她剛走。”
沈逸青微怔：“誰？”
溫川說：“她說是你家的幫廚，姓袁，路過來看看你。”
沈逸青無奈，笑了笑：“她是這麽跟你說的？她不是我家阿姨，我家不請保姆的。”
溫川仿佛意識到什麽，勺子掉進鍋裏，啪嗒一聲，他屏住呼吸，結結巴巴問：“那袁阿姨是……”
沈逸青：“我母親。”
溫又青拽著溫川衣角，叫了句：“天呢，哥，你見家長了！”
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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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青搬到了樓上，家裏的人驟然多了，溫川還不太適應，溫又青喜歡熱鬧，倒是很高興。
索性沈逸青早出晚歸，溫川很難碰見他一次，偶爾給他留個小蛋糕，第二天總會收到寫著“謝謝”的便利簽，人不見蹤影，卻比從前客氣。
溫又青屢次感慨：“逸青哥哥好忙啊！”溫川卻覺得這是好事，讓他心理能有個過渡。
直到周四早上，溫川在玄關和沈逸青打了個照面，緊張感又回來了。
沈逸青結束了為期半個月的加班，風塵仆仆，他一貫穿著得體，今早卻連圍巾都沒圍好，稍微一扯，掛上衣架，溫川見他眼鏡後的眼睛都是紅血絲。
心軟大過了緊張，他暗嘆了聲“醫生好辛苦”，也不著急走了，回身進廚房，給沈逸青沏了杯蜂蜜水。
“養胃的，”溫川遞過去，說，“冰箱裏有早飯，你用微波爐熱一下，牛奶在廚房左手邊第二個櫃子裏。”
顯然溫川已經習慣了新環境，把家裏的各個角落摸清楚了，沈逸青目光溫軟，看著溫川搭在額頭上的碎發，籠著曙光，盡是暖意，疲憊感幾乎一掃而空。
“好，知道了。”
溫川又問：“晚上我回來做飯，你吃嗎？”
這話他每天都會問，更像是出於禮貌，沈逸青時常加班，問了也會拒絕。
然而今天沈逸青卻道：“我七點鐘到家可以麽？”
溫川略帶詫異地一怔，點頭道：“好……好的。”
兩人晚飯變成三人，習慣被打破，溫川計算著食材種類和菜量，到了甜品店才想起沒問沈逸青他喜歡吃什麽。
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沈逸青的口味，每次去餐廳吃飯，沈逸青挑的地方都很合他的胃口，兩人偶爾聊天聊的也是工作或者溫又青的病情，生活上的閑聊少之又少。
這麽一想，他還真是沒有契約精神，不太符合“男朋友”的角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溫川打算認真落實。
忙完店裏的工作，溫川把消息發出去，沈逸青說：[都行，我不挑食。]
聽起來比溫又青好養活。
緊接著就見屏幕上蹦出來幾句：[我平時不吃蒜，也不吃苦的東西，蔬菜喜歡吃葉子，不吃根部，肉類都還可以，雞肉吃得多。]
溫川：……
他判斷下早了，沈醫生對食物的要求挺高的。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他以為醫生會講究營養均衡來著。
[沒問題的，那海鮮呢，海鱸魚這一類味道不重的海魚你吃嗎？]
沈逸青：[除了帶殼類的，都可以。]
溫川發了個ok的手勢，騎車去超市采購了，到了超市門口，手機又叮咚響了幾聲，溫川看見屏幕上多了幾筆轉賬提示，正奇怪是誰轉的。
沈逸青就發來信息，說：[飯錢。]
溫川肯定不會收，沈逸青卻說：[人力成本也算在內了，再幫我買點日用品可以嗎？]
溫川遲疑片刻，點開銀行卡，只看一眼就嚇到了。
【銀行卡入款8888元。】
【銀行卡入款18888元。】
……
采購哪需要這麽多錢！？
溫川急了：【不行不行！我退給你，這些錢比房租都貴了！】
沈逸青直接打來電話，說：“你先幫我收著，可以嗎？我日常不在家，家裏采賣日用品或者新家具可能都需要你幫忙。”
溫川半信半疑：“你要買家具？”
沈逸青：“有可能。”
既然對方這麽說了，溫川也不好質疑，他只好先答應，把錢提出來單獨放在一張銀行卡裏，以備不時之需。
進了超市，他上樓把食材買完，然後去買沈逸青需要的東西，洗發水、沐浴液、毛巾，還有剃須刀。
他穿梭在貨架之間找牌子，沈逸青讓他看著買，他不好抉擇，洗發水和沐浴液選了自己在用的同款，剃須刀一類的，選了熱銷款。
買完了，他站在付款的機器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常用的東西，沈逸青難道都沒有嗎，按理說不應該啊。
不過這點小疑問也算不上多大事，他核對完小票，拎著東西回去了。
他先把海鱸魚清理去鱗，改花刀放進蒸鍋，切了姜片紅辣椒和蔥絲，塞進魚肚子裏，再開火煲雞湯。
姜蔥爆香在鍋裏發出滋滋的油響，雞肉提前焯水去腥，翻炒了幾分鐘，再盛進砂鍋中小火慢燉，預留了二十分鐘加入板栗紅棗枸杞，鮮紅配上金黃色的板栗，顏色鮮亮，饞得溫又青流口水。
“哥，給我嘗一下！”
溫川邊做蔬菜卷，邊給湯加鹽，看溫又青模樣委實可憐，就讓他先嘗兩勺試味道：“小心燙。”
溫又青點點頭，抱著小碗吹了兩口細細品味，咕咚咽下去，大讚：“超級好喝，我能吃三大碗！要是每天有湯喝就好了！”
溫川說：“每周煲一次湯能喝三天，要是天天喝，你不膩啊？”
溫又青眉頭皺成團：“喔，看來今天這頓，我還是沾了逸青哥哥的光。”
說完，又問：“逸青哥哥是不是還沒吃過你做的飯？”
溫川點頭，溫又青歡呼一聲：“今天驚艷他！電視裏都說拿下一個男人，要先拿下他的胃！”
溫川無奈地笑：“你多看少兒頻道，少看電視劇。”
溫又青不管哥哥怎麽說，拿出手機拍照片發給沈逸青，劈劈啪啪打字，溫川問：“你們什麽時候加的微信？”
溫又青：“你不在家的時候。”
溫川：“……”兩人混那麽熟是他想不到的，沈逸青不像會跟小朋友玩到一起的人。
溫又青聊完向溫川匯報：“逸青哥說他下班了，在回來的路上。”
砂鍋噴出熱氣，發出細微的聲音，溫川調整火候，說了句：“幫我把白胡椒拿來。”溫又青在各種瓶瓶罐罐裏翻找。
調味品在桌上擺齊，門鈴響了，玄關離廚房有點距離，溫川這回不指揮溫又青了，自己去開門。
溫又青驚奇：“不會是逸青哥吧？應該沒那麽快啊。”
門打開，門裏門外兩人都楞住了，年紀偏大些的阿姨提著兩兜水果，神色驚疑，後退兩步看門牌號：“誒，不對啊，這些年也沒走錯過。”
溫川懂了，問：“您找沈逸青沈醫生？”
阿姨道：“對，我路過，來看看他。他上班還沒回來？”
溫川點頭，心中生疑，甚至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遲疑道：“我是房子的租客，請問您是他什麽人？”
阿姨打量他半晌，神色也有點古怪，她停頓幾秒，問：“不對吧，我沒聽說他把房子租出去啊。”
溫又青在後面飛快地補充：“阿姨，我哥和逸青哥是情侶呢。”
這麽一說，門口的女士更驚訝了，上下打量他好幾遍，隨即換了副面容，瞬間眉開眼笑，眼睛旁邊的紋路都明顯起來，她放柔了聲音，嘆道：“那小子真是不容易，我說呢……”
而後才回答他的問題，自報家門：“我姓袁，是沈逸青家裏的……阿姨，平時幫他們家做飯打掃，前一陣出去玩了，剛回來。”
溫川真切地松了口氣，他見這位阿姨氣質好，差點以為是沈逸青的媽媽，緊張得不得了，還好只是家裏幫廚的阿姨。
溫川幫她把水果蔬菜提到廚房，問：“阿姨，您在客廳歇會兒，沈醫生一會兒就回來。”
袁阿姨原本很有興致，一聽這話，反而呆不住了：“不用，見不見到都沒事，我還得回家做飯呢，你忙你的。”
溫川鍋裏還蒸著東西，袁阿姨彎著眼眉看他折騰：“這道菜看著不錯，你幾歲學的做飯，逸青就不會，平時都瞎吃。”
溫川脾氣好，問什麽就說什麽：“六七歲的時候就會了，跟家裏人學的。”
袁阿姨短促“啊”了聲，又問他在哪裏念的書，現在在做什麽，還問他在這裏住的習不習慣，溫川沒想到她那麽熱情，就一五一十耐著性子答了，袁阿姨這才罷休，看時間不早，說她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他。
溫川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又說不出具體感受，見她來去匆匆，就說給她盛雞湯：“不知道您今天會過來，什麽都沒準備，晚上雞湯煲多了，我們三個吃不了，您帶回家吧。”
袁阿姨接下了，笑得滿臉開花：“好孩子，一看就好喝，逸青真有口福，謝謝你。”
溫川送她出門，不一會兒，沈逸青就回來了，兩人前後只差幾分鐘，溫川問他：“你見到袁阿姨了嗎？她剛走。”
沈逸青微怔：“誰？”
溫川說：“她說是你家的幫廚，姓袁，路過來看看你。”
沈逸青無奈，笑了笑：“她是這麽跟你說的？她不是我家阿姨，我家不請保姆的。”
溫川仿佛意識到什麽，勺子掉進鍋裏，啪嗒一聲，他屏住呼吸，結結巴巴問：“那袁阿姨是……”
沈逸青：“我母親。”
溫又青拽著溫川衣角，叫了句：“天呢，哥，你見家長了！”
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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