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西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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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西幻（47）
林序聽著聽著, 也覺得自己似乎……對西維爾太壞了。
西維爾還在小聲抱怨著林序的無情。
但林序卻越來越沒有精神，聽著西維爾的聲音，他就又泛起困意來了。
林序覺得這藥丸不該叫“香消玉殞丹”應該直接叫安眠藥。
這吃完跟八百年沒睡過覺似的。
林序真不懷疑, 自己哪天就這樣睡著睡著就睡過去了。
想著想著，林序思維就又變得緩慢，最後又陷入了夢鄉。
……
西維爾慢慢也停住了話語。
因為他也發現懷裏的人, 呼吸漸漸綿長, 已經睡著了。
西維爾看著林序稍顯蒼白的臉色, 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手指輕輕碰了碰林序的睫毛, 林序的睫毛很長, 睡著時眼下會映射出一小片陰影來。眨動時，也像蝴蝶振翅, 輕盈盈的，看著就惹人憐愛。
西維爾的指腹輕輕撫過林序的睫毛，癢癢的，不像是撓在西維爾手上，像是撩動在他的心尖。
西維爾喉結滾動了一下, 然後手指向下，按在了林序的唇瓣上。
林序的唇瓣沒什麽血色。
西維爾的指尖輕輕下壓。
接著移開手指, 血液回流, 林序唇瓣這才有了點血色。
不過…只是過了片刻，顏色便又恢覆成了原樣。
西維爾蹙起了眉頭。
他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固執地重覆了數遍。
直到最後林序不耐煩的動了動, 皺起了眉毛，西維爾才停止了這種無用的行為。
他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一動不動，生怕再吵著林序, 直到林序再次睡熟過去。
西維爾才小心翼翼的躺下，肩膀挨著林序的肩膀，眼睛盯著林序。
看著林序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
西維爾也把手放在了林序的胸膛上，這樣每次林序呼吸都會連動著他，這詭異的滿足了西維爾的占有欲，就像兩人合二為一一樣。
……
西維爾手下感受著林序的呼吸，眼睛就這麽看著林序，他不覺得無趣。
一直到他的眼睛酸澀，才抱住林序，睡了過去。
——
第二天，林序是在西維爾懷裏醒來的。
林序眨眨眼，還有點茫然。
動了動身體，看向了自己旁邊的人。
林序一動，西維爾就醒了過來。
坐起身來，便向林序詢問道:
“餓不餓？”
林序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睡的時間長了，林序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舒服了。
“……還行吧，不怎麽餓。”
可能是睡的太久了，身體沒有消耗能量，所以現在他還不怎麽餓。林序想著，又抓了把自己的頭發，這是他以前習慣性的動作。
西維爾看著被林序抓成雞窩的腦袋，緊抿著嘴唇。
直到林序把手放下，他才伸出手又把林序的雞窩腦袋給捋順了。
捋順後，西維爾才說道: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林序懶洋洋的看了西維爾一眼，然後甩甩腦袋，把西維爾捋順的頭發又弄亂，才“嗯”了一聲。
見林序沒有拒絕，西維爾也沒再管林序的頭發，先下樓去拿吃的了。
見西維爾走了，林序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慢慢悠悠去了盥洗室。
洗了把臉，林序才覺得沒那麽困倦。
精神似乎也稍微回來了那麽一點。
等林序從盥洗室出來後。
西維爾已經回來了。
手裏還端著餐盤。
林序走了過去，從餐盤上直接拿起了牛奶。
喝了兩口，林序便放下了。
放下後，林序對上西維爾那期待的眼神。
猶豫了會兒，林序又拿了半塊面包。
西維爾看著林序把面包一口口吃掉，又把牛奶遞給了林序。
林序接了過來，實在是因為這種黑麥面包實在是有點難以下咽。
接過牛奶後，林序咕嘟咕嘟兩口，便喝了下去，喉嚨也好受了一點，這面包實在是剌嗓子
西維爾看著林序吃完面包，沒有再進食的意思了，才把餐盤放到了一邊。
“……你今天想去哪裏？我陪你去。”
西維爾試探性的問道。
林序搖搖頭，說道:“哪都不想去。”
他現在就想在家歇著，睡大覺。
西維爾沈默了片刻，又開口道:
“……我帶你去看歌劇怎麽樣？。”
“……你不是很喜歡看歌劇嗎，聽說最近排了一場新歌劇，要不要去看看？”
林序聽了沒有一點興趣，“不想看，沒意思。”
林序拒絕後，又疑惑的問道:“你今天怎麽還不去王宮。”
“這幾天都不去了……”
林序沒接著問為什麽不去，因為他知道這很有可能和自己有關。
“……歌劇院我已經預定了位置，還是去看看吧。”
西維爾繼續勸說道。
林序正準備拒絕。
西維爾就繼續說道。
“再拒絕，我等會扛著你去。”
林序:“……”
“……那還是去看看吧。”
他可不懷疑西維爾說的是假話，那真要是被西維爾扛著過去，他死了也沒臉見人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林序從小就明白。
——
歌劇院還是和林序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西維爾選的座位非常隱蔽。
兩人坐下後，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林序被西維爾攬在懷裏，這種姿勢讓林序很無語。
所以林序動了動，拔高了自己的身量，呈現出西維爾半靠在他懷裏的姿勢。
西維爾看出林序這點小心思，不過他倒是樂得靠在林序懷裏。
“……你就是在這看完歌劇，然後去下面帶我走的。”
西維爾在林序耳邊隨意的說道。
林序的眼神一直看著臺上活靈活現的表演。
聽到西維爾的話後，也裝作沒聽到，不想回答。
西維爾也不在意林序有沒有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八歲時，就被人從阿米亞那裏帶走了。”
“阿米亞雖然表面上巴不得我離開，但我知道他還是舍不得我的。”
“那一天我撞見他和嫖客做那事時，她就想送我離開了。”
“……只是後來，她還沒來及送走我，我就被人帶走了。”
“他們想把我培養成最魅惑人心的雛妓。”
……
“不過…我反抗的太厲害了，有幾次還把臉給弄傷了…最後他們實在是煩我了，也怕我的價錢打折扣，才決定把我給拍賣了。”
林序聽著耳邊的自述，漸漸就看不進去臺上的表演了。
西維爾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好像要把他經歷過的所有事，都一一的向林序講述出來一樣。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不是個好人。”
“買我回來肯定也只是想和我做那事。”
林序有點尷尬，他可沒…想做那事……
“雖然你確實不太好，一見面就打掉了我一顆牙。”
林序:“……”
西維爾要是不說，林序都忘了自己還打掉過西維爾一顆牙的事情，想不到這家夥還挺記仇的。
西維爾接著繼續說道:
“雖然你把我牙打掉了一顆，但是你給了我好吃的……”
“……雖然後來總是讓我穿那些破裙子。”
林序:“……”
他現在完全沒心思看臺上的表演了，腦子裏全是以前自己和西維爾相處的畫面。
西維爾這次停頓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這句話落下後，西維爾又頓了很久，才再次開口:
“但後來發現你一直在騙我。”
“……特別是阿米亞早就已經死了，你卻騙了我那麽多年。”
西維爾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
但聽到林序耳中就不一樣了。
他能聽出來那沒有起伏的話裏，掩蓋著西維爾的脆弱。
林序有點後悔那時候去的太晚，雖然去的早，也不能改變阿米亞的死。
但是好歹能讓她死之前，知道西維爾的近況。
而他也不應該拿阿米亞的遺物來欺騙西維爾。
給了西維爾那麽多希望，最後卻讓西維爾的希望落空。
就在林序考慮要不要現在就開口對西維爾道歉時。
西維爾的頭蹭在了林序的肩膀上。
“林序……”
“林序，你騙了我那麽多，所以你以後也不能離開我，你得永遠和我在一起……”
西維爾的聲音在林序耳邊響起。
堅定的，不容林序拒絕的。
但這些都是表面上的而已，實際上西維爾很害怕，他覺得越來越抓不住林序了，明明這人就在自己眼前，但是這種感覺卻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這讓他非常焦慮，同樣也非常害怕，他害怕有一天會真的失去林序。
如果失去了林序，那他好像什麽都沒有了，那他一個人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林序沈默了很久，但是最後什麽也沒說。
他肯定會離開西維爾，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他當然也不會再做任何承諾。
“香消玉殞丹”的作用一天一天加劇，估計他的時間也不長了。
林序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要枯死的樹一樣，正在一天天消亡。
這種感覺不太好，甚至讓林序有點難受。
……
西維爾沒聽到林序的回應，他有些急切的想要一個承諾。
他看向林序，眼神裏不自覺就帶上了祈求，這祈求的意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但是林序只平靜的看著西維爾，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不可能的，別癡心妄想了。
西維爾看了一眼，便沒有勇氣再去看第二眼了。
……
兩人沈默著看完了這場歌劇表演。
結束時，其他人都熱烈的送上掌聲。
紛紛發出讚揚的聲音。
而他倆只是沈默的走出了這個熱鬧的歌劇院。
回家的路上，西維爾一路上沒有說話。
林序也沒什麽好說的，所以也選擇了沈默。
到家後，可能是因為今日出去了一趟。
林序感覺自己的胃口好了一點。
晚餐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西維爾見狀只是神色動了動，並未表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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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聽著聽著, 也覺得自己似乎……對西維爾太壞了。
西維爾還在小聲抱怨著林序的無情。
但林序卻越來越沒有精神，聽著西維爾的聲音，他就又泛起困意來了。
林序覺得這藥丸不該叫“香消玉殞丹”應該直接叫安眠藥。
這吃完跟八百年沒睡過覺似的。
林序真不懷疑, 自己哪天就這樣睡著睡著就睡過去了。
想著想著，林序思維就又變得緩慢，最後又陷入了夢鄉。
……
西維爾慢慢也停住了話語。
因為他也發現懷裏的人, 呼吸漸漸綿長, 已經睡著了。
西維爾看著林序稍顯蒼白的臉色, 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手指輕輕碰了碰林序的睫毛, 林序的睫毛很長, 睡著時眼下會映射出一小片陰影來。眨動時，也像蝴蝶振翅, 輕盈盈的，看著就惹人憐愛。
西維爾的指腹輕輕撫過林序的睫毛，癢癢的，不像是撓在西維爾手上，像是撩動在他的心尖。
西維爾喉結滾動了一下, 然後手指向下，按在了林序的唇瓣上。
林序的唇瓣沒什麽血色。
西維爾的指尖輕輕下壓。
接著移開手指, 血液回流, 林序唇瓣這才有了點血色。
不過…只是過了片刻，顏色便又恢覆成了原樣。
西維爾蹙起了眉頭。
他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固執地重覆了數遍。
直到最後林序不耐煩的動了動, 皺起了眉毛，西維爾才停止了這種無用的行為。
他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一動不動，生怕再吵著林序, 直到林序再次睡熟過去。
西維爾才小心翼翼的躺下，肩膀挨著林序的肩膀，眼睛盯著林序。
看著林序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
西維爾也把手放在了林序的胸膛上，這樣每次林序呼吸都會連動著他，這詭異的滿足了西維爾的占有欲，就像兩人合二為一一樣。
……
西維爾手下感受著林序的呼吸，眼睛就這麽看著林序，他不覺得無趣。
一直到他的眼睛酸澀，才抱住林序，睡了過去。
——
第二天，林序是在西維爾懷裏醒來的。
林序眨眨眼，還有點茫然。
動了動身體，看向了自己旁邊的人。
林序一動，西維爾就醒了過來。
坐起身來，便向林序詢問道:
“餓不餓？”
林序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睡的時間長了，林序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舒服了。
“……還行吧，不怎麽餓。”
可能是睡的太久了，身體沒有消耗能量，所以現在他還不怎麽餓。林序想著，又抓了把自己的頭發，這是他以前習慣性的動作。
西維爾看著被林序抓成雞窩的腦袋，緊抿著嘴唇。
直到林序把手放下，他才伸出手又把林序的雞窩腦袋給捋順了。
捋順後，西維爾才說道: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林序懶洋洋的看了西維爾一眼，然後甩甩腦袋，把西維爾捋順的頭發又弄亂，才“嗯”了一聲。
見林序沒有拒絕，西維爾也沒再管林序的頭發，先下樓去拿吃的了。
見西維爾走了，林序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慢慢悠悠去了盥洗室。
洗了把臉，林序才覺得沒那麽困倦。
精神似乎也稍微回來了那麽一點。
等林序從盥洗室出來後。
西維爾已經回來了。
手裏還端著餐盤。
林序走了過去，從餐盤上直接拿起了牛奶。
喝了兩口，林序便放下了。
放下後，林序對上西維爾那期待的眼神。
猶豫了會兒，林序又拿了半塊面包。
西維爾看著林序把面包一口口吃掉，又把牛奶遞給了林序。
林序接了過來，實在是因為這種黑麥面包實在是有點難以下咽。
接過牛奶後，林序咕嘟咕嘟兩口，便喝了下去，喉嚨也好受了一點，這面包實在是剌嗓子
西維爾看著林序吃完面包，沒有再進食的意思了，才把餐盤放到了一邊。
“……你今天想去哪裏？我陪你去。”
西維爾試探性的問道。
林序搖搖頭，說道:“哪都不想去。”
他現在就想在家歇著，睡大覺。
西維爾沈默了片刻，又開口道:
“……我帶你去看歌劇怎麽樣？。”
“……你不是很喜歡看歌劇嗎，聽說最近排了一場新歌劇，要不要去看看？”
林序聽了沒有一點興趣，“不想看，沒意思。”
林序拒絕後，又疑惑的問道:“你今天怎麽還不去王宮。”
“這幾天都不去了……”
林序沒接著問為什麽不去，因為他知道這很有可能和自己有關。
“……歌劇院我已經預定了位置，還是去看看吧。”
西維爾繼續勸說道。
林序正準備拒絕。
西維爾就繼續說道。
“再拒絕，我等會扛著你去。”
林序:“……”
“……那還是去看看吧。”
他可不懷疑西維爾說的是假話，那真要是被西維爾扛著過去，他死了也沒臉見人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林序從小就明白。
——
歌劇院還是和林序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西維爾選的座位非常隱蔽。
兩人坐下後，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林序被西維爾攬在懷裏，這種姿勢讓林序很無語。
所以林序動了動，拔高了自己的身量，呈現出西維爾半靠在他懷裏的姿勢。
西維爾看出林序這點小心思，不過他倒是樂得靠在林序懷裏。
“……你就是在這看完歌劇，然後去下面帶我走的。”
西維爾在林序耳邊隨意的說道。
林序的眼神一直看著臺上活靈活現的表演。
聽到西維爾的話後，也裝作沒聽到，不想回答。
西維爾也不在意林序有沒有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八歲時，就被人從阿米亞那裏帶走了。”
“阿米亞雖然表面上巴不得我離開，但我知道他還是舍不得我的。”
“那一天我撞見他和嫖客做那事時，她就想送我離開了。”
“……只是後來，她還沒來及送走我，我就被人帶走了。”
“他們想把我培養成最魅惑人心的雛妓。”
……
“不過…我反抗的太厲害了，有幾次還把臉給弄傷了…最後他們實在是煩我了，也怕我的價錢打折扣，才決定把我給拍賣了。”
林序聽著耳邊的自述，漸漸就看不進去臺上的表演了。
西維爾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好像要把他經歷過的所有事，都一一的向林序講述出來一樣。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不是個好人。”
“買我回來肯定也只是想和我做那事。”
林序有點尷尬，他可沒…想做那事……
“雖然你確實不太好，一見面就打掉了我一顆牙。”
林序:“……”
西維爾要是不說，林序都忘了自己還打掉過西維爾一顆牙的事情，想不到這家夥還挺記仇的。
西維爾接著繼續說道:
“雖然你把我牙打掉了一顆，但是你給了我好吃的……”
“……雖然後來總是讓我穿那些破裙子。”
林序:“……”
他現在完全沒心思看臺上的表演了，腦子裏全是以前自己和西維爾相處的畫面。
西維爾這次停頓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這句話落下後，西維爾又頓了很久，才再次開口:
“但後來發現你一直在騙我。”
“……特別是阿米亞早就已經死了，你卻騙了我那麽多年。”
西維爾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
但聽到林序耳中就不一樣了。
他能聽出來那沒有起伏的話裏，掩蓋著西維爾的脆弱。
林序有點後悔那時候去的太晚，雖然去的早，也不能改變阿米亞的死。
但是好歹能讓她死之前，知道西維爾的近況。
而他也不應該拿阿米亞的遺物來欺騙西維爾。
給了西維爾那麽多希望，最後卻讓西維爾的希望落空。
就在林序考慮要不要現在就開口對西維爾道歉時。
西維爾的頭蹭在了林序的肩膀上。
“林序……”
“林序，你騙了我那麽多，所以你以後也不能離開我，你得永遠和我在一起……”
西維爾的聲音在林序耳邊響起。
堅定的，不容林序拒絕的。
但這些都是表面上的而已，實際上西維爾很害怕，他覺得越來越抓不住林序了，明明這人就在自己眼前，但是這種感覺卻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這讓他非常焦慮，同樣也非常害怕，他害怕有一天會真的失去林序。
如果失去了林序，那他好像什麽都沒有了，那他一個人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林序沈默了很久，但是最後什麽也沒說。
他肯定會離開西維爾，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他當然也不會再做任何承諾。
“香消玉殞丹”的作用一天一天加劇，估計他的時間也不長了。
林序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要枯死的樹一樣，正在一天天消亡。
這種感覺不太好，甚至讓林序有點難受。
……
西維爾沒聽到林序的回應，他有些急切的想要一個承諾。
他看向林序，眼神裏不自覺就帶上了祈求，這祈求的意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但是林序只平靜的看著西維爾，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不可能的，別癡心妄想了。
西維爾看了一眼，便沒有勇氣再去看第二眼了。
……
兩人沈默著看完了這場歌劇表演。
結束時，其他人都熱烈的送上掌聲。
紛紛發出讚揚的聲音。
而他倆只是沈默的走出了這個熱鬧的歌劇院。
回家的路上，西維爾一路上沒有說話。
林序也沒什麽好說的，所以也選擇了沈默。
到家後，可能是因為今日出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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