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102話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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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102話 意料之中
“哎呀, 這不是少家主嗎？還真是稀客啊。”
流花降祀帶著流易來到了連雲城最北邊的一處公園。
百花公園雖然帶有‘公園’兩字，實際上卻是流花家的領地。
如今，這個領地被送給了一位異能者，也就是眼前正打趣著流花降祀的人。
墨綠長發垂至腳踝, 素色絲綢系在發尾, 身著素色長袍, 與北境慣用的奢華風格完全不同, 卻使他的氣質顯得更加幹凈優雅。
流花降祀恭敬的深鞠一躬，用的是對待尊敬長輩的禮儀。
“絆先生，許久未曾來見您了，還請原諒學生。”
被稱為絆先生的人輕哼了一聲。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師呀，先進來坐吧。”
流花降祀再次鞠了一躬，才跟著絆走進了眼前這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竹屋。
流易則是待在了外面，沒有一起進去。
竹屋內部的裝飾依舊很質樸, 空間也不算大, 恰好夠絆先生與他的夫人居住在此。
“世夫人，晚上好, 冒昧打擾了。”
世夫人原名流花世, 沒錯，正是流花封的其中一個女兒。
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沒什麽好臉色，甚至連禮都沒回。
假如被她的父親, 或流花家中的族老看見了, 如此缺乏禮儀和對少家主應有的尊敬，必然是少不了批鬥的。
但好在現在的她已經脫離了‘苦海’, 有了絆的庇佑不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流花降祀也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再次恭敬的點頭, 然後才去絆先生的對面坐下。
“我這可沒什麽好茶，你將就著喝吧。”
絆給流花降祀倒了杯水，可謂倒反天罡。
“我出去走走，絆。”
“好嘞親愛的，註意安全哦。”
流花世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絆只能裝作難過的嘆氣，“都怪你，世姐姐都不待見我了。”
流花降祀跟著絆學習有十多年了，在這裏過於輕松的氣氛讓他在成為少家主之後吃了不少的虧。
主要還是流花封看他各種不順眼的原因，在其他地方找不到麻煩的時候就抓他的禮儀。
“絆先生，學生這次來是有個請求的。”
“哦？可還記得我讓你離開之時說的話？”
絆似笑非笑的看著流花降祀，那看似柔和的表情實則充滿攻擊性。
流花降祀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學生記得，離開這裏之後，對您的任何請求都要付出代價。”
絆滿意的點點頭。
“記得就好，說吧，想做什麽？”
“希望老師能將結界擴大一些，庇護城外的流民。”
流花降祀抱著無論失去什麽也沒關系的心態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他低著頭，也因此沒有看見絆的欣喜若狂。
淡金色眼眸中的光芒仿佛在說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哎呀，光是維持現在的結界就已經讓我精疲力盡了，少家主的要求還真是令我為難——”
“老師，請說吧，需要我付出什麽。”
流花降祀對自己的老師再了解不過了，也就只有一件事令他至今仍充滿疑惑。
那就是，當初的絆先生，為何會選擇自己呢？
絆換了個姿勢翹起了二郎腿，壓低身位一只手撐著下巴從下往上看著正襟危坐眼神堅定的流花降祀。
“很爽快，不愧是我的學生。”
“我幫你成為家主，而你在成為家主之後，對這連雲城所有的貴族進行清算。”
聽著老師的要求，流花降祀逐漸睜大了眼睛。
連雲城所有的貴族...難道不包括流花家嗎？
“這就是老師選擇我的理由嗎？”
歷代維持結界的至少需要兩到三人，並且不是任何一個異能者都可以做到的。
絆是連雲城建城以來第一個能夠做到獨立維持結界的人，並且還將改善了結界的性能，是極少數流花家必須給予尊重的人。
十多年前，為了確保絆能對流花家的忠誠，絆迎娶了家主流花封的女兒流花世，作為‘交換’，絆表示希望能夠在流花家中選擇一個孩子作為自己的學生。
在一眾男孩兒中，絆選中的正是流花降祀。
“不不不，選擇才是理由，但選擇到你，純粹是因為當時看你順眼。”
絆直言不諱，完全不擔心流花降祀之後會怎麽想。
流花降祀哭笑不得，被這樣一打岔也很難繼續他剛剛震驚的心情了。
其實，關於絆先生的立場，他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他們從來不會談論。
至於流花降祀本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抗拒，而是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到。
“老師，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那你也可以完全不管城外的流民嘛，你可姓流花~”
這番‘嘲諷’讓流花降祀啞口無言。
可比起其他流花家的人，他更像是異端。
“我...”
“先說好，我可沒那麽心善，是心懷不軌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明明提出了這樣‘過分’的要求，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流花降祀考慮。
這下他真的確認絆先生心懷不軌了。
“好了，老師，不必說了，畢竟我沒有選擇，況且...”
這一瞬間，青年仿佛回想了很多的東西，最後，他的眼中只剩下堅決。
“我也有些厭惡了。”
——
在某個瞬間，普以斯察覺到一絲不妙，就好像自己被盯上了一樣。
但比起直覺他還是更願意相信是錯覺。
夾雜著冰雹的風雪越下越大，簡直一眼望不到頭。
雖說比那天消耗的異能力要少，但很顯然這也不是什麽好辦法。
“以斯，有個壞消息...”
“是烏蘭先生那邊吧？”
從流花家下令封鎖連雲城，任何人不得進出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猜到烏蘭先生那邊會失敗。
流花家簡直比普以斯想象的還要惡劣，不把平民的命當人看，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這是何等自私殘忍的行為。
“以斯，要不我們趁天黑的時候，去悄悄把城門打開吧！”
泊莫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普以斯卻楞了一下。
“你說得對。”
泊莫簡直就是個天才！總能讓普以斯跳出自己原有的思維去看待當前的問題。
以連雲城的規模，容納城外的萬人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不會存在供給短缺的問題。
至於會不會被抓住，普以斯對自己和泊莫還是有信心的。
“誒？真的啊！”泊莫也沒想到普以斯會讚成，他還以為自己太激進了呢。
普以斯點頭，“可以，今晚就......”
話說到一半，少年有些驚訝的看向了天空。
“怎麽了？”
泊莫也看向了天空，然後看見那結界竟是延伸了出來。
普以斯終於可以收回自己的領域了，異能力緩慢流逝直到耗盡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
“看來還是有人在意外邊的民眾的。”
普以斯松了口氣。
“那我們還偷偷去開門嗎？”
泊莫問道。
到底還是冒險的行為，現在結界變大了，迫在眉睫的危機暫時接觸，那他們也就不用鋌而走險了。
“結界的擴大說明了正有人在為城外的人奔波，如果能撐到少家主婚禮的結束，到那時城門也許就會打開了。”
可是，真有想的這麽好，泊莫的【預見】就不會是他看見的那樣了。
普以斯也知道這只是心理安慰。
結界也是需要維持的，不知道維護結界的異能者能不能撐這麽久。
一直沒說話的茲卡雷亞卻突然出聲。
“家主大人...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什麽聲音？”
茲卡雷亞還沒來得及解釋，突然就捂住自己的耳朵跪倒了下去。
自遠而近的笑聲也傳入了普以斯的耳朵中。
兩人同時跳走離開原地，普以斯還撈著茲卡雷亞躲了過去。
城墻上的巨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竟然是你！差點就讓你跑掉了~”
普以斯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年，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再加上此刻的他分明是偽裝起來的，是哪裏暴露了嗎？
“我是誰不重要，你也沒有暴露哦，我認識你是很正常的。”顯然是看穿普以斯表情的少年笑瞇瞇的說道，而他身下的城墻已經出現了裂縫，“畢竟，有這種異能的人可不多~”
普以斯蹙眉，這動靜很快就會引來流花家的註視，這樣下去可不妙。
時失聽到了身後沖拳的破空聲，靈活的躲了過去。
“偷襲可不好，原來這一屆百戰之冠脾氣這麽暴躁嗎？”
泊莫滿臉的戒備，“你怎麽認出來的？！”
少年站直，表情充滿了‘驕傲’。
“心音可是不會騙人的~”
“你到底是誰。”普以斯已經聽到守備靠近這裏的聲音了，時間緊迫。
時失笑了笑，“我叫時失，是無光者六席大人的下屬，按照大人的命令，前來奪取你的性命！”
殺意在最後的瞬間展露無遺，他再次暴起沖向普以斯。
六席？！阿藍？
普以斯因為驚訝遲疑了一瞬，被時失沖出了城墻。
時失毫不猶豫的跳下城墻，泊莫也緊隨其後。
三人在城外萬民的註視下，開始了一場‘精彩’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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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這不是少家主嗎？還真是稀客啊。”
流花降祀帶著流易來到了連雲城最北邊的一處公園。
百花公園雖然帶有‘公園’兩字，實際上卻是流花家的領地。
如今，這個領地被送給了一位異能者，也就是眼前正打趣著流花降祀的人。
墨綠長發垂至腳踝, 素色絲綢系在發尾, 身著素色長袍, 與北境慣用的奢華風格完全不同, 卻使他的氣質顯得更加幹凈優雅。
流花降祀恭敬的深鞠一躬，用的是對待尊敬長輩的禮儀。
“絆先生，許久未曾來見您了，還請原諒學生。”
被稱為絆先生的人輕哼了一聲。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師呀，先進來坐吧。”
流花降祀再次鞠了一躬，才跟著絆走進了眼前這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竹屋。
流易則是待在了外面，沒有一起進去。
竹屋內部的裝飾依舊很質樸, 空間也不算大, 恰好夠絆先生與他的夫人居住在此。
“世夫人，晚上好, 冒昧打擾了。”
世夫人原名流花世, 沒錯，正是流花封的其中一個女兒。
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沒什麽好臉色，甚至連禮都沒回。
假如被她的父親, 或流花家中的族老看見了, 如此缺乏禮儀和對少家主應有的尊敬，必然是少不了批鬥的。
但好在現在的她已經脫離了‘苦海’, 有了絆的庇佑不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流花降祀也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再次恭敬的點頭, 然後才去絆先生的對面坐下。
“我這可沒什麽好茶，你將就著喝吧。”
絆給流花降祀倒了杯水，可謂倒反天罡。
“我出去走走，絆。”
“好嘞親愛的，註意安全哦。”
流花世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絆只能裝作難過的嘆氣，“都怪你，世姐姐都不待見我了。”
流花降祀跟著絆學習有十多年了，在這裏過於輕松的氣氛讓他在成為少家主之後吃了不少的虧。
主要還是流花封看他各種不順眼的原因，在其他地方找不到麻煩的時候就抓他的禮儀。
“絆先生，學生這次來是有個請求的。”
“哦？可還記得我讓你離開之時說的話？”
絆似笑非笑的看著流花降祀，那看似柔和的表情實則充滿攻擊性。
流花降祀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學生記得，離開這裏之後，對您的任何請求都要付出代價。”
絆滿意的點點頭。
“記得就好，說吧，想做什麽？”
“希望老師能將結界擴大一些，庇護城外的流民。”
流花降祀抱著無論失去什麽也沒關系的心態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他低著頭，也因此沒有看見絆的欣喜若狂。
淡金色眼眸中的光芒仿佛在說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哎呀，光是維持現在的結界就已經讓我精疲力盡了，少家主的要求還真是令我為難——”
“老師，請說吧，需要我付出什麽。”
流花降祀對自己的老師再了解不過了，也就只有一件事令他至今仍充滿疑惑。
那就是，當初的絆先生，為何會選擇自己呢？
絆換了個姿勢翹起了二郎腿，壓低身位一只手撐著下巴從下往上看著正襟危坐眼神堅定的流花降祀。
“很爽快，不愧是我的學生。”
“我幫你成為家主，而你在成為家主之後，對這連雲城所有的貴族進行清算。”
聽著老師的要求，流花降祀逐漸睜大了眼睛。
連雲城所有的貴族...難道不包括流花家嗎？
“這就是老師選擇我的理由嗎？”
歷代維持結界的至少需要兩到三人，並且不是任何一個異能者都可以做到的。
絆是連雲城建城以來第一個能夠做到獨立維持結界的人，並且還將改善了結界的性能，是極少數流花家必須給予尊重的人。
十多年前，為了確保絆能對流花家的忠誠，絆迎娶了家主流花封的女兒流花世，作為‘交換’，絆表示希望能夠在流花家中選擇一個孩子作為自己的學生。
在一眾男孩兒中，絆選中的正是流花降祀。
“不不不，選擇才是理由，但選擇到你，純粹是因為當時看你順眼。”
絆直言不諱，完全不擔心流花降祀之後會怎麽想。
流花降祀哭笑不得，被這樣一打岔也很難繼續他剛剛震驚的心情了。
其實，關於絆先生的立場，他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他們從來不會談論。
至於流花降祀本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抗拒，而是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到。
“老師，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那你也可以完全不管城外的流民嘛，你可姓流花~”
這番‘嘲諷’讓流花降祀啞口無言。
可比起其他流花家的人，他更像是異端。
“我...”
“先說好，我可沒那麽心善，是心懷不軌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明明提出了這樣‘過分’的要求，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流花降祀考慮。
這下他真的確認絆先生心懷不軌了。
“好了，老師，不必說了，畢竟我沒有選擇，況且...”
這一瞬間，青年仿佛回想了很多的東西，最後，他的眼中只剩下堅決。
“我也有些厭惡了。”
——
在某個瞬間，普以斯察覺到一絲不妙，就好像自己被盯上了一樣。
但比起直覺他還是更願意相信是錯覺。
夾雜著冰雹的風雪越下越大，簡直一眼望不到頭。
雖說比那天消耗的異能力要少，但很顯然這也不是什麽好辦法。
“以斯，有個壞消息...”
“是烏蘭先生那邊吧？”
從流花家下令封鎖連雲城，任何人不得進出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猜到烏蘭先生那邊會失敗。
流花家簡直比普以斯想象的還要惡劣，不把平民的命當人看，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這是何等自私殘忍的行為。
“以斯，要不我們趁天黑的時候，去悄悄把城門打開吧！”
泊莫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普以斯卻楞了一下。
“你說得對。”
泊莫簡直就是個天才！總能讓普以斯跳出自己原有的思維去看待當前的問題。
以連雲城的規模，容納城外的萬人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不會存在供給短缺的問題。
至於會不會被抓住，普以斯對自己和泊莫還是有信心的。
“誒？真的啊！”泊莫也沒想到普以斯會讚成，他還以為自己太激進了呢。
普以斯點頭，“可以，今晚就......”
話說到一半，少年有些驚訝的看向了天空。
“怎麽了？”
泊莫也看向了天空，然後看見那結界竟是延伸了出來。
普以斯終於可以收回自己的領域了，異能力緩慢流逝直到耗盡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
“看來還是有人在意外邊的民眾的。”
普以斯松了口氣。
“那我們還偷偷去開門嗎？”
泊莫問道。
到底還是冒險的行為，現在結界變大了，迫在眉睫的危機暫時接觸，那他們也就不用鋌而走險了。
“結界的擴大說明了正有人在為城外的人奔波，如果能撐到少家主婚禮的結束，到那時城門也許就會打開了。”
可是，真有想的這麽好，泊莫的【預見】就不會是他看見的那樣了。
普以斯也知道這只是心理安慰。
結界也是需要維持的，不知道維護結界的異能者能不能撐這麽久。
一直沒說話的茲卡雷亞卻突然出聲。
“家主大人...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什麽聲音？”
茲卡雷亞還沒來得及解釋，突然就捂住自己的耳朵跪倒了下去。
自遠而近的笑聲也傳入了普以斯的耳朵中。
兩人同時跳走離開原地，普以斯還撈著茲卡雷亞躲了過去。
城墻上的巨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竟然是你！差點就讓你跑掉了~”
普以斯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年，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再加上此刻的他分明是偽裝起來的，是哪裏暴露了嗎？
“我是誰不重要，你也沒有暴露哦，我認識你是很正常的。”顯然是看穿普以斯表情的少年笑瞇瞇的說道，而他身下的城墻已經出現了裂縫，“畢竟，有這種異能的人可不多~”
普以斯蹙眉，這動靜很快就會引來流花家的註視，這樣下去可不妙。
時失聽到了身後沖拳的破空聲，靈活的躲了過去。
“偷襲可不好，原來這一屆百戰之冠脾氣這麽暴躁嗎？”
泊莫滿臉的戒備，“你怎麽認出來的？！”
少年站直，表情充滿了‘驕傲’。
“心音可是不會騙人的~”
“你到底是誰。”普以斯已經聽到守備靠近這裏的聲音了，時間緊迫。
時失笑了笑，“我叫時失，是無光者六席大人的下屬，按照大人的命令，前來奪取你的性命！”
殺意在最後的瞬間展露無遺，他再次暴起沖向普以斯。
六席？！阿藍？
普以斯因為驚訝遲疑了一瞬，被時失沖出了城墻。
時失毫不猶豫的跳下城墻，泊莫也緊隨其後。
三人在城外萬民的註視下，開始了一場‘精彩’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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