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99話 以何為名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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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99話 以何為名 其三
整個站臺上遍布著普以斯領域創造出的風雪, 能見度急速下降，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了。
這便是普以斯想出的，應對泊莫標記未來的方法。
在泊莫剛得到這個能力的時候，兩人就對此討論過。
泊莫觀看他人的未來, 是完全以被標記之人的視角進行的。
但他所能知道的也僅僅只有‘視線’所及之處, 無法得知被標記之人的想法。
所以普以斯要做的, 就是欺騙自己的眼睛, 進而欺騙泊莫。
普以斯在領域之中當然能夠精準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泊莫能看到的就只有目光所及的飛雪，他沒辦法通過標記的未來知曉自己的位置，更不可能知道他操控著領域想要做什麽。
在這漫天飛雪中，泊莫的預測只對切實發動的攻擊有效，但他要是找不到普以斯，就只會被不斷的消耗, 直到最後精疲力盡。
“天啦！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讓我們呼叫場外的裁判老師！”
決賽什麽都看不見當然是災難性的, 好在學校早有準備，其中一個裁判老師張開雙臂向臺上籠罩了什麽, 大家終於能夠看到被標記出的紅色影子了。
“泊莫同學失去了以斯同學的位置, 一直在躲避著攻擊，顯得有些被動了！如果一直這麽下去他的異能力會被耗光的啊！”
風雪夾雜著冰刺不斷的向泊莫攻擊而去, 少年靈活的上躥下跳，和之前所有的比賽一樣, 這些普通的攻擊未能觸碰到他分毫。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泊莫知道自己必須尋找破局的辦法。
不過，在此之前...
以斯好厲害啊, 竟然能夠想到這種方法去阻隔他標記的探查，沒有任何標記物可供參考的未來的確也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但這恰好就提示了他現在應該做的。
風雪的凝聚當然是在普以斯的操控之下, 但他們同樣遵循著物理的法則。
改變規則和改變領域的效果同樣需要付出代價，普以斯非必要是不會這麽做的。
於是，再一次擺脫冰淩的追擊後，少年一躍而起，竟是直接跳出了風雪所覆蓋的範圍。
普以斯不知道泊莫是想做什麽，卻知道不能讓他脫離這個視線受阻的範圍。
“泊莫同學是想借此機會擺脫...不！他又跳回去了！巨大的沖擊竟然將整個領域內短暫的‘凈化’了！”
巨大的轟響聲伴隨著地面開裂的聲音，將風雪推開，裁判老師盡力的維持著保護罩才沒有波及現場的群眾。
泊莫‘看見’了自己。
他擡頭，望向顯然有些震驚的普以斯，眼裏只有一句話。
‘抓到你了。’
普以斯知道現在再隱藏已經來不及了，無論是改變規則還是領域的屬性更是不可能，泊莫僅僅只需一瞬便可到達他的面前。
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幾乎可以凍結空氣的溫度在他的操控下向外蔓延。
但泊莫像是沒有察覺似的，繼續向普以斯所在的位置突進。
他真的不知道嗎？不！他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可少年的字典中沒有退縮！泊莫相信自己不會被區區風雪阻擋，更不會懼怕被凍結的未來。
少年不知道結局是什麽，可如果畏縮不前，就什麽都無法保護，什麽都得不到！
成為百戰之冠吧！成為小時候的自己會憧憬的存在！
強大的異能者是他踏出的第一步，既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絕不應該迷茫的未來！
他要做的不只是沖破風雪！
“以斯！區區寒冷，是阻止不了我的！”
冰冷的空氣分明在凍結他的血液，連眉毛上都有了一層寒霜。
但他硬是沖破了一條又一條堅硬的冰龍，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不斷的靠近著。
普以斯仿佛看見了陰雲中陡然射出一縷光芒的暖陽，明明宣告著他的失敗，卻依舊那麽的惹人向往。
那是光啊。
但是...就要這麽放棄嗎？
他這一生做過許多叛逆的事情，但所謂的叛逆，都是建立在詳細的利弊權衡之下。
追求穩妥，無論是選擇從深南離家出走，還是選擇大逆不道的奪取家族權利，普以斯都有著絕對的把握。
在與泊莫的戰鬥中，他依舊選擇了求穩，對泊莫可能行動的預測，對自己異能的應對方式，都早有計算。
與他相對的，泊莫的戰鬥幾乎都靠著本能。
那是一種執著，瘋狂且無所畏懼的本能。
一往無前，絕不退縮。
和直覺一樣，普以斯依舊學不會，但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應該去改變的。
普以斯所看見的未來也許沒有泊莫那樣的清晰，但他堅信走到今天的自己也擁有創造未來的力量！
少年果斷的放棄當前的領域，催化著【絕對之獄】轉換規則。
那泊莫的攻擊該怎麽辦！
普以斯閉上了雙眼。
未來在兩位少年的腳下延伸。
領域便是普以斯的眼睛，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泊莫看不見普以斯選擇的未來，但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
“風雪雖然消失了，但是掀起的塵土還是遮擋了我們的視線！到底發生什麽了！裁判老師！請求回放！！！”
大家的目光，包括直播的鏡頭都看向了裁判老師。
但裁判老師卻走上了戰鬥舞臺。
所有人都意識到，戰鬥已經結束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解說的主持都沒有說話。
塵土逐漸散去，他們看見裁判舉起了誰的手。
“四年級千掣班，泊莫同學，勝！！！”
全場開始歡呼起來，數不清的花朵和金色的雨在天空中飄蕩。
裁判老師放下泊莫的手後，他第一件事是去把普以斯從地上拉了起來。
“以斯！你沒事吧！”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普以斯的思緒還有些激蕩，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
到底還是他猶豫了。
“恭喜你，阿莫。”
“！以斯！你難得會叫我‘阿莫’誒！”
“......”
好友的關註點未免也太奇怪了...普以斯頓時無語了。
泊莫嘿嘿笑了兩聲，“你都叫倪藍‘阿藍’了，也該叫我‘阿莫’才對吧！”
普以斯：......
他決定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你準備登臺領獎吧，我先下去了。”
“誒？！以斯你等等！！！”
但是普以斯退開一步，伸出了右手。
這是傳統，勝負分出來之後，只要雙方都還站著，就要握手表示尊重。
泊莫高高興興的拍了上去。
“僥幸贏了一次，不過以斯也很厲害！”
普以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嗯，下次，我不會輸了。”
——
普以斯先去了後臺，千掣老師早就在那裏等著了。
“敢想如何？再來一次有沒有把握贏？”
少年喝了口水。
“有。”
千掣滿意的點頭，既然勝負已經分出來了，那勝負本身就不重要了，吸取教訓並進步才是最重要的。
普以斯拿回自己的終端，有很多的信息發來，但他第一個點開的還是倪藍的。
‘辛苦了，比賽很精彩，還有，畢業快樂。’
很簡潔的短信，但普以斯還是放松的笑了笑。
‘謝謝，如果你能當面恭喜阿莫他也許會更高興。’
這回覆相當的犀利了，遠在北境連雲的倪藍都有些汗流浹背了，他手忙腳亂的繼續回覆。
‘抱歉...’
倪藍是不想嗎？他沒時間，也沒有辦法去蘭斯特。
普以斯幾乎都能想象出少年的表情了，恐怕是愧疚占大多數。
‘沒關系，我們原諒你了，前提是告訴我們你在哪裏。’
‘......抱歉。’
倪藍都有些不敢去看終端了，現在的他還不能告訴泊莫和普以斯他在做什麽，時機還不到。
輸掉比賽都沒有那麽郁悶，普以斯蹙起了眉頭，但也知道倪藍說到這個份上還只回應‘抱歉’就是不可能告訴他了。
還是得他們自己去尋找，但和三年前不一樣，他們已經成長到擁有足夠的勢力和實力了。
等泊莫回來之後再討論這件事吧，只是他不止要領獎，還要接受各方媒體的采訪，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忙不完。
‘註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倪藍糾結了半天才重新去看終端，看到是這樣的回覆才猛地松了口氣。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安，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比賽看完了，還有頒獎和采訪，倪藍卻要出發去連雲鬥獸場了，所以少年的心情著實不好。
喀拉看到倪藍大人出門去了，才松了口氣。
“哎呀，倪藍大人都不急，你急什麽。”
時失這話說得有些像看熱鬧不嫌事大了，只是語氣還比較平和。
“倪藍大人畢竟是我的上司，我當然希望他更好了。”
其實還是自己有些怕死的，比起之前的奧毗絲麗雅，還有其他的幹部，倪藍大人算非常好的一類了。
只是，似乎還有些特殊的原因，只是他好像是忘記了？
時失在喀拉沒註意到的時候沒憋住笑了笑。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大概？
畢竟是那位先生，說不定之後發生的事情會很精彩呢？
少年的笑容更明顯了。
“希望倪藍大人能平安回來。”喀拉在心中雙手合十祈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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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普以斯想出的，應對泊莫標記未來的方法。
在泊莫剛得到這個能力的時候，兩人就對此討論過。
泊莫觀看他人的未來, 是完全以被標記之人的視角進行的。
但他所能知道的也僅僅只有‘視線’所及之處, 無法得知被標記之人的想法。
所以普以斯要做的, 就是欺騙自己的眼睛, 進而欺騙泊莫。
普以斯在領域之中當然能夠精準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泊莫能看到的就只有目光所及的飛雪，他沒辦法通過標記的未來知曉自己的位置，更不可能知道他操控著領域想要做什麽。
在這漫天飛雪中，泊莫的預測只對切實發動的攻擊有效，但他要是找不到普以斯，就只會被不斷的消耗, 直到最後精疲力盡。
“天啦！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讓我們呼叫場外的裁判老師！”
決賽什麽都看不見當然是災難性的, 好在學校早有準備，其中一個裁判老師張開雙臂向臺上籠罩了什麽, 大家終於能夠看到被標記出的紅色影子了。
“泊莫同學失去了以斯同學的位置, 一直在躲避著攻擊，顯得有些被動了！如果一直這麽下去他的異能力會被耗光的啊！”
風雪夾雜著冰刺不斷的向泊莫攻擊而去, 少年靈活的上躥下跳，和之前所有的比賽一樣, 這些普通的攻擊未能觸碰到他分毫。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泊莫知道自己必須尋找破局的辦法。
不過，在此之前...
以斯好厲害啊, 竟然能夠想到這種方法去阻隔他標記的探查，沒有任何標記物可供參考的未來的確也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但這恰好就提示了他現在應該做的。
風雪的凝聚當然是在普以斯的操控之下, 但他們同樣遵循著物理的法則。
改變規則和改變領域的效果同樣需要付出代價，普以斯非必要是不會這麽做的。
於是，再一次擺脫冰淩的追擊後，少年一躍而起，竟是直接跳出了風雪所覆蓋的範圍。
普以斯不知道泊莫是想做什麽，卻知道不能讓他脫離這個視線受阻的範圍。
“泊莫同學是想借此機會擺脫...不！他又跳回去了！巨大的沖擊竟然將整個領域內短暫的‘凈化’了！”
巨大的轟響聲伴隨著地面開裂的聲音，將風雪推開，裁判老師盡力的維持著保護罩才沒有波及現場的群眾。
泊莫‘看見’了自己。
他擡頭，望向顯然有些震驚的普以斯，眼裏只有一句話。
‘抓到你了。’
普以斯知道現在再隱藏已經來不及了，無論是改變規則還是領域的屬性更是不可能，泊莫僅僅只需一瞬便可到達他的面前。
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幾乎可以凍結空氣的溫度在他的操控下向外蔓延。
但泊莫像是沒有察覺似的，繼續向普以斯所在的位置突進。
他真的不知道嗎？不！他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可少年的字典中沒有退縮！泊莫相信自己不會被區區風雪阻擋，更不會懼怕被凍結的未來。
少年不知道結局是什麽，可如果畏縮不前，就什麽都無法保護，什麽都得不到！
成為百戰之冠吧！成為小時候的自己會憧憬的存在！
強大的異能者是他踏出的第一步，既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絕不應該迷茫的未來！
他要做的不只是沖破風雪！
“以斯！區區寒冷，是阻止不了我的！”
冰冷的空氣分明在凍結他的血液，連眉毛上都有了一層寒霜。
但他硬是沖破了一條又一條堅硬的冰龍，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不斷的靠近著。
普以斯仿佛看見了陰雲中陡然射出一縷光芒的暖陽，明明宣告著他的失敗，卻依舊那麽的惹人向往。
那是光啊。
但是...就要這麽放棄嗎？
他這一生做過許多叛逆的事情，但所謂的叛逆，都是建立在詳細的利弊權衡之下。
追求穩妥，無論是選擇從深南離家出走，還是選擇大逆不道的奪取家族權利，普以斯都有著絕對的把握。
在與泊莫的戰鬥中，他依舊選擇了求穩，對泊莫可能行動的預測，對自己異能的應對方式，都早有計算。
與他相對的，泊莫的戰鬥幾乎都靠著本能。
那是一種執著，瘋狂且無所畏懼的本能。
一往無前，絕不退縮。
和直覺一樣，普以斯依舊學不會，但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應該去改變的。
普以斯所看見的未來也許沒有泊莫那樣的清晰，但他堅信走到今天的自己也擁有創造未來的力量！
少年果斷的放棄當前的領域，催化著【絕對之獄】轉換規則。
那泊莫的攻擊該怎麽辦！
普以斯閉上了雙眼。
未來在兩位少年的腳下延伸。
領域便是普以斯的眼睛，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泊莫看不見普以斯選擇的未來，但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
“風雪雖然消失了，但是掀起的塵土還是遮擋了我們的視線！到底發生什麽了！裁判老師！請求回放！！！”
大家的目光，包括直播的鏡頭都看向了裁判老師。
但裁判老師卻走上了戰鬥舞臺。
所有人都意識到，戰鬥已經結束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解說的主持都沒有說話。
塵土逐漸散去，他們看見裁判舉起了誰的手。
“四年級千掣班，泊莫同學，勝！！！”
全場開始歡呼起來，數不清的花朵和金色的雨在天空中飄蕩。
裁判老師放下泊莫的手後，他第一件事是去把普以斯從地上拉了起來。
“以斯！你沒事吧！”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普以斯的思緒還有些激蕩，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
到底還是他猶豫了。
“恭喜你，阿莫。”
“！以斯！你難得會叫我‘阿莫’誒！”
“......”
好友的關註點未免也太奇怪了...普以斯頓時無語了。
泊莫嘿嘿笑了兩聲，“你都叫倪藍‘阿藍’了，也該叫我‘阿莫’才對吧！”
普以斯：......
他決定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你準備登臺領獎吧，我先下去了。”
“誒？！以斯你等等！！！”
但是普以斯退開一步，伸出了右手。
這是傳統，勝負分出來之後，只要雙方都還站著，就要握手表示尊重。
泊莫高高興興的拍了上去。
“僥幸贏了一次，不過以斯也很厲害！”
普以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嗯，下次，我不會輸了。”
——
普以斯先去了後臺，千掣老師早就在那裏等著了。
“敢想如何？再來一次有沒有把握贏？”
少年喝了口水。
“有。”
千掣滿意的點頭，既然勝負已經分出來了，那勝負本身就不重要了，吸取教訓並進步才是最重要的。
普以斯拿回自己的終端，有很多的信息發來，但他第一個點開的還是倪藍的。
‘辛苦了，比賽很精彩，還有，畢業快樂。’
很簡潔的短信，但普以斯還是放松的笑了笑。
‘謝謝，如果你能當面恭喜阿莫他也許會更高興。’
這回覆相當的犀利了，遠在北境連雲的倪藍都有些汗流浹背了，他手忙腳亂的繼續回覆。
‘抱歉...’
倪藍是不想嗎？他沒時間，也沒有辦法去蘭斯特。
普以斯幾乎都能想象出少年的表情了，恐怕是愧疚占大多數。
‘沒關系，我們原諒你了，前提是告訴我們你在哪裏。’
‘......抱歉。’
倪藍都有些不敢去看終端了，現在的他還不能告訴泊莫和普以斯他在做什麽，時機還不到。
輸掉比賽都沒有那麽郁悶，普以斯蹙起了眉頭，但也知道倪藍說到這個份上還只回應‘抱歉’就是不可能告訴他了。
還是得他們自己去尋找，但和三年前不一樣，他們已經成長到擁有足夠的勢力和實力了。
等泊莫回來之後再討論這件事吧，只是他不止要領獎，還要接受各方媒體的采訪，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忙不完。
‘註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倪藍糾結了半天才重新去看終端，看到是這樣的回覆才猛地松了口氣。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安，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比賽看完了，還有頒獎和采訪，倪藍卻要出發去連雲鬥獸場了，所以少年的心情著實不好。
喀拉看到倪藍大人出門去了，才松了口氣。
“哎呀，倪藍大人都不急，你急什麽。”
時失這話說得有些像看熱鬧不嫌事大了，只是語氣還比較平和。
“倪藍大人畢竟是我的上司，我當然希望他更好了。”
其實還是自己有些怕死的，比起之前的奧毗絲麗雅，還有其他的幹部，倪藍大人算非常好的一類了。
只是，似乎還有些特殊的原因，只是他好像是忘記了？
時失在喀拉沒註意到的時候沒憋住笑了笑。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大概？
畢竟是那位先生，說不定之後發生的事情會很精彩呢？
少年的笑容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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