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95話 達成目的的必要條件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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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95話 達成目的的必要條件 其二
既然是祖輩們犯下的錯, 那作為既得利益者的雲櫻綻便無法推卸責任。
她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便是由雲家親自承認過往的錯誤，並許下重振西珀的承諾，以期能重新獲得西珀人民的信任。
即使雲櫻綻知道這很難, 但她也必須去做。
不僅僅是為了給西珀人民一個交代, 更是為這片土地被禁錮的近百年的‘過去’和‘未來’贖罪。
‘由雲家來公布這個事實’, 便是雲櫻綻對普以斯的‘請求’。
至於雲家其他威望甚重的老東西, 雲櫻綻不在乎他們知不知道這個秘密，她的心意已決。
“克拉克亞，命令穹頂軍檢修所有的逃生船，按照多年的出征經驗，尋找到最佳安置地點，清理所有的活屍。”
“是！”
“雲瑤楓，你去請相關異能者對被異界腐蝕的土地進行基本的封印和清理, 建立據點, 並務必確保安全！”
“交給我，母親大人。”
“雲響梅, 你親自前往地下城, 和阿娜特小姐及其勢力合作，確保地下城沒有任何一個人遺漏, 全部從其中撤出！”
“好的，母親大人！”
她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 確保舍棄西珀之心的進程一切順利。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 只剩下雲蒔在她的身旁時，雲櫻綻才難受的咳了幾聲。
“你還好嗎？”雲蒔緊張的來到她的身旁, 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嗯，我沒事。”雲櫻綻支撐著笑了笑, “我的身體本就不好，很正常。”
雲蒔卻依舊緊蹙著眉頭。
那時中的毒直到今天都沒徹底清理幹凈，這也是雲櫻綻身體每況愈下的罪魁禍首。
“姐姐。”
“......”
“姐姐？”
“啊...抱歉，走神了。”
雲蒔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卻讓雲櫻綻覺得有些奇怪。
“姐姐，關於西珀之心，你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對嗎？”
“......”
重新回到她身邊的姐姐在更多的時候都選擇了沈默。
她對自己的關愛依舊深切，不是作假，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出於直覺，又也許是她多心了，雲櫻綻覺得姐姐變了許多。
雲蒔溫柔的拍了拍雲櫻綻的腦袋，就像小時候那樣，她站了起來，看向窗戶所在的方向，看見了那茂盛的大樹和蔚藍的天空。
“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人造的太陽，人造的天空，連‘腳踏實地’的大地都是人造的。”
西珀懸空城，人類歷史上異能與科技建築的奇跡。
雲櫻綻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過去的她和母親，還有那些長輩，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出生在西珀的人本就被詛咒了，無法逃離，這是在現有條件下能夠創造出的最好的環境了。
可誰曾想，這份代價，本就不應該存在呢？
“西珀的人口一共有三百五十七萬，你覺得帝都會容得下我們嗎？”
雲櫻綻問出了一個她們都知道答案的問題。
雲蒔搖頭。
“不可能。”
是啊，答案是不可能。
西珀雖然環境糟糕，但普通人的生活環境卻不算太差，這近百年來的人口增長很是迅速，那麽多人，就算不是帝都聖斯諾，換做任何一個地方也不可能會被接受。
就算真的過去了，與當地人的沖突，生計的缺乏，還存在著數不勝數，而不可能被忽略的問題。
說句難聽的話——西珀人依舊無路可走。
而以雲家擁有的資產，無論他們去到哪裏都有一席之地，
但雲櫻綻不會這麽做，她甚至下令，任何一個雲家人不得擅自離開西珀，而那些想要逃離的貴族，從今以後直至他們的後代，都不可再踏入西珀的土地。
她沒有逃避，選擇了和大家共同面對災難。
“母親大人將那個秘密告訴了我，她說你太善良了。”
雲蒔突然提到。
雲櫻綻沈默了，她其實並不意外，在作為繼承人的時候，她做的很多事情其實母親就不是特別的認可，特別是對地下城和懸空城普通民眾的事情上。
比如付錢贖回自己的未來，這個政策便是雲櫻綻一力推行的，就這麽一個看似簡單的政令，也受到了無數的阻撓。
那時的雲櫻綻就知道是母親在背後搞鬼，座椅直到她自己成為了家主，政策才真正的落實了下去。
“所以...那個秘密，並沒有徹底的消失...”
母親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雲蒔，甚至默許了雲蒔未來可能生出的野心。
比起布局多年的姐妹情深，比起展露自己偉大的母愛，她首先選擇的是作為雲家家主的職責。
雲家必須立於西珀之上，為此犧牲無數西珀人的未來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是每個家主都應該知道的秘密，母親大人告訴我可以自由的選擇是否要告知你，但我不願你自我譴責，甚至是厭惡自己身為雲家之人的事實。”
雲蒔平靜的陳述著，過去的她又怎麽可能將這個秘密坦白呢？
只是母親大人沒想到她從未有過奪取家主之位的心，甚至謀劃這麽多年，都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雲櫻綻徹底楞住了，她用震驚的眼神註視著雲蒔。
“姐...姐姐？！”
“我知道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所以讓我來成為你，讓我來完成這一切就好。”
雲蒔失去的那部分過於善良和柔軟的自我讓她不再拒絕袒露自己的內心。
那些秘密不該跟著她一起死去，也不該由妹妹獨自一人承受。
分離的八個月讓她變得更加的心急了。
如果不是出現了奧毗絲麗雅的意外，後來又遇見了倪藍那個孩子，她的結局應該是成為毀掉西珀之心的罪人，作為西珀的叛徒，被永遠的定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她不在意自己死後會有怎樣的名聲，但到了那時，無論是雲家的名聲，還是西珀人的未來，都能保全，也許懸空城墜落之後大家會經歷一段艱難的時光，但雲蒔相信他們能夠找到那條生存的道路。
“我丟掉了自己‘善良’的那一部分，所以現在的我並不能完全的感知到...正常的情感，短時間內或許還能保有自我，但長此以往，我不敢相信自己。”
雲蒔繼續說，雖然她說自己也許不再是自己了，可她看到妹妹的眼淚時，還是會難過。
“不！姐姐！你不能離開！你...”
雲櫻綻一下子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她分明是在告別！
“妹妹。”
雲蒔抱住了雲櫻綻，將妹妹想說的話全部堵住。
“聽我說，妹妹。”
雲櫻綻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和無光者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留下來只會讓他們一直盯著西珀，所以等到毀掉西珀之心，我必須離開。”
雲蒔聽著妹妹的哭聲，心裏一陣悲痛，可她卻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她已經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了。
“姐姐，你難道就要一個人去對抗整個無光者組織嗎？你會死的！！！”
雲蒔，西珀女武神，穹頂軍統領，她是絕對的強者，可她到底只有一人。
不死不休，說起來好像很容易，可那是萬分的兇險。
好不容易找回了姐姐，可現在又要分開，雲櫻綻的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
“我知道，妹妹。”雲蒔雙手捧起雲櫻綻的臉龐，“聽話，姐姐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的。”
她始終微笑著，“等到無光者被消滅，等到你帶領西珀人民找到生存之路，我們一定會再次重逢。”
騙子——！
和失去十年的兔子玩偶完全不同，雲蒔這一次絕對在說謊。
可雲櫻綻連這兩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她註視著雲蒔的雙眼，作為至親血緣的姐妹，她們擁有著相似的容貌，和截然不同的命運。
她們不再是孩童，可以隨心所欲的撒嬌，肆無忌憚的玩耍了。
騙子......
雲櫻綻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淚。
“嗯！”
她們，一定會再次重逢！
——
“倪藍大人，在下名叫喀拉，是原七席奧毗絲麗雅大人的手下。”
倪藍看著整座懸空城都騷動了起來，想來是疏散的通知和行動開始了。
“原六席的手下呢？”
“回大人的話，因為她的背叛，她的屬下已經被全部處理了。”
無光者並不缺人，死亡不過是回歸異界的一種方式，為了確保沒有後患，這是最穩妥的解決方法。
“現在你們還有多少人？”
倪藍獲得了管理他們的權限，目的自然是毀掉懸空城，完成奧毗絲麗雅未能完成的事業。
當然，還有一個‘懸賞’任務，那就是殺死叛徒雲蒔，完成其中的任何一項，都能夠讓他穩固成為六席。
“回大人，不算四席大人帶來的人，一共是一百多人。”
這還是在被穹頂軍追捕之後留下來的人。
倪藍倒是不意外，滲透多年再加上最近的偷渡，一百多人都算少了。
“那就按照我告訴你的做，剩下的人也由你來安排。”
“是！”
喀拉一點都不敢小看倪藍，盡管他的年齡看起來比自己至少小了一半。
連奧毗絲麗雅大人都沒能從雲蒔的刀下逃走，眼前的少年卻做到了，再加上上司的更疊，他必須做到最好，才不會被輕易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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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便是由雲家親自承認過往的錯誤，並許下重振西珀的承諾，以期能重新獲得西珀人民的信任。
即使雲櫻綻知道這很難, 但她也必須去做。
不僅僅是為了給西珀人民一個交代, 更是為這片土地被禁錮的近百年的‘過去’和‘未來’贖罪。
‘由雲家來公布這個事實’, 便是雲櫻綻對普以斯的‘請求’。
至於雲家其他威望甚重的老東西, 雲櫻綻不在乎他們知不知道這個秘密，她的心意已決。
“克拉克亞，命令穹頂軍檢修所有的逃生船，按照多年的出征經驗，尋找到最佳安置地點，清理所有的活屍。”
“是！”
“雲瑤楓，你去請相關異能者對被異界腐蝕的土地進行基本的封印和清理, 建立據點, 並務必確保安全！”
“交給我，母親大人。”
“雲響梅, 你親自前往地下城, 和阿娜特小姐及其勢力合作，確保地下城沒有任何一個人遺漏, 全部從其中撤出！”
“好的，母親大人！”
她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 確保舍棄西珀之心的進程一切順利。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 只剩下雲蒔在她的身旁時，雲櫻綻才難受的咳了幾聲。
“你還好嗎？”雲蒔緊張的來到她的身旁, 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嗯，我沒事。”雲櫻綻支撐著笑了笑, “我的身體本就不好，很正常。”
雲蒔卻依舊緊蹙著眉頭。
那時中的毒直到今天都沒徹底清理幹凈，這也是雲櫻綻身體每況愈下的罪魁禍首。
“姐姐。”
“......”
“姐姐？”
“啊...抱歉，走神了。”
雲蒔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卻讓雲櫻綻覺得有些奇怪。
“姐姐，關於西珀之心，你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對嗎？”
“......”
重新回到她身邊的姐姐在更多的時候都選擇了沈默。
她對自己的關愛依舊深切，不是作假，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出於直覺，又也許是她多心了，雲櫻綻覺得姐姐變了許多。
雲蒔溫柔的拍了拍雲櫻綻的腦袋，就像小時候那樣，她站了起來，看向窗戶所在的方向，看見了那茂盛的大樹和蔚藍的天空。
“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人造的太陽，人造的天空，連‘腳踏實地’的大地都是人造的。”
西珀懸空城，人類歷史上異能與科技建築的奇跡。
雲櫻綻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過去的她和母親，還有那些長輩，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出生在西珀的人本就被詛咒了，無法逃離，這是在現有條件下能夠創造出的最好的環境了。
可誰曾想，這份代價，本就不應該存在呢？
“西珀的人口一共有三百五十七萬，你覺得帝都會容得下我們嗎？”
雲櫻綻問出了一個她們都知道答案的問題。
雲蒔搖頭。
“不可能。”
是啊，答案是不可能。
西珀雖然環境糟糕，但普通人的生活環境卻不算太差，這近百年來的人口增長很是迅速，那麽多人，就算不是帝都聖斯諾，換做任何一個地方也不可能會被接受。
就算真的過去了，與當地人的沖突，生計的缺乏，還存在著數不勝數，而不可能被忽略的問題。
說句難聽的話——西珀人依舊無路可走。
而以雲家擁有的資產，無論他們去到哪裏都有一席之地，
但雲櫻綻不會這麽做，她甚至下令，任何一個雲家人不得擅自離開西珀，而那些想要逃離的貴族，從今以後直至他們的後代，都不可再踏入西珀的土地。
她沒有逃避，選擇了和大家共同面對災難。
“母親大人將那個秘密告訴了我，她說你太善良了。”
雲蒔突然提到。
雲櫻綻沈默了，她其實並不意外，在作為繼承人的時候，她做的很多事情其實母親就不是特別的認可，特別是對地下城和懸空城普通民眾的事情上。
比如付錢贖回自己的未來，這個政策便是雲櫻綻一力推行的，就這麽一個看似簡單的政令，也受到了無數的阻撓。
那時的雲櫻綻就知道是母親在背後搞鬼，座椅直到她自己成為了家主，政策才真正的落實了下去。
“所以...那個秘密，並沒有徹底的消失...”
母親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雲蒔，甚至默許了雲蒔未來可能生出的野心。
比起布局多年的姐妹情深，比起展露自己偉大的母愛，她首先選擇的是作為雲家家主的職責。
雲家必須立於西珀之上，為此犧牲無數西珀人的未來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是每個家主都應該知道的秘密，母親大人告訴我可以自由的選擇是否要告知你，但我不願你自我譴責，甚至是厭惡自己身為雲家之人的事實。”
雲蒔平靜的陳述著，過去的她又怎麽可能將這個秘密坦白呢？
只是母親大人沒想到她從未有過奪取家主之位的心，甚至謀劃這麽多年，都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雲櫻綻徹底楞住了，她用震驚的眼神註視著雲蒔。
“姐...姐姐？！”
“我知道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所以讓我來成為你，讓我來完成這一切就好。”
雲蒔失去的那部分過於善良和柔軟的自我讓她不再拒絕袒露自己的內心。
那些秘密不該跟著她一起死去，也不該由妹妹獨自一人承受。
分離的八個月讓她變得更加的心急了。
如果不是出現了奧毗絲麗雅的意外，後來又遇見了倪藍那個孩子，她的結局應該是成為毀掉西珀之心的罪人，作為西珀的叛徒，被永遠的定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她不在意自己死後會有怎樣的名聲，但到了那時，無論是雲家的名聲，還是西珀人的未來，都能保全，也許懸空城墜落之後大家會經歷一段艱難的時光，但雲蒔相信他們能夠找到那條生存的道路。
“我丟掉了自己‘善良’的那一部分，所以現在的我並不能完全的感知到...正常的情感，短時間內或許還能保有自我，但長此以往，我不敢相信自己。”
雲蒔繼續說，雖然她說自己也許不再是自己了，可她看到妹妹的眼淚時，還是會難過。
“不！姐姐！你不能離開！你...”
雲櫻綻一下子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她分明是在告別！
“妹妹。”
雲蒔抱住了雲櫻綻，將妹妹想說的話全部堵住。
“聽我說，妹妹。”
雲櫻綻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和無光者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留下來只會讓他們一直盯著西珀，所以等到毀掉西珀之心，我必須離開。”
雲蒔聽著妹妹的哭聲，心裏一陣悲痛，可她卻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她已經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了。
“姐姐，你難道就要一個人去對抗整個無光者組織嗎？你會死的！！！”
雲蒔，西珀女武神，穹頂軍統領，她是絕對的強者，可她到底只有一人。
不死不休，說起來好像很容易，可那是萬分的兇險。
好不容易找回了姐姐，可現在又要分開，雲櫻綻的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
“我知道，妹妹。”雲蒔雙手捧起雲櫻綻的臉龐，“聽話，姐姐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的。”
她始終微笑著，“等到無光者被消滅，等到你帶領西珀人民找到生存之路，我們一定會再次重逢。”
騙子——！
和失去十年的兔子玩偶完全不同，雲蒔這一次絕對在說謊。
可雲櫻綻連這兩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她註視著雲蒔的雙眼，作為至親血緣的姐妹，她們擁有著相似的容貌，和截然不同的命運。
她們不再是孩童，可以隨心所欲的撒嬌，肆無忌憚的玩耍了。
騙子......
雲櫻綻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淚。
“嗯！”
她們，一定會再次重逢！
——
“倪藍大人，在下名叫喀拉，是原七席奧毗絲麗雅大人的手下。”
倪藍看著整座懸空城都騷動了起來，想來是疏散的通知和行動開始了。
“原六席的手下呢？”
“回大人的話，因為她的背叛，她的屬下已經被全部處理了。”
無光者並不缺人，死亡不過是回歸異界的一種方式，為了確保沒有後患，這是最穩妥的解決方法。
“現在你們還有多少人？”
倪藍獲得了管理他們的權限，目的自然是毀掉懸空城，完成奧毗絲麗雅未能完成的事業。
當然，還有一個‘懸賞’任務，那就是殺死叛徒雲蒔，完成其中的任何一項，都能夠讓他穩固成為六席。
“回大人，不算四席大人帶來的人，一共是一百多人。”
這還是在被穹頂軍追捕之後留下來的人。
倪藍倒是不意外，滲透多年再加上最近的偷渡，一百多人都算少了。
“那就按照我告訴你的做，剩下的人也由你來安排。”
“是！”
喀拉一點都不敢小看倪藍，盡管他的年齡看起來比自己至少小了一半。
連奧毗絲麗雅大人都沒能從雲蒔的刀下逃走，眼前的少年卻做到了，再加上上司的更疊，他必須做到最好，才不會被輕易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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