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92話 真正的目標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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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92話 真正的目標 其三
在並不算沖突的‘友善’交流之後, 克拉克亞將與雲蒔將軍身份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雖然早就猜到西珀懸空城上有無光者的內鬼，但無論是泊莫還是普以斯，都沒想到雲蒔會是無光者的一員——甚至是幹部十席中的一員。
好在她之後所做的一切，證明了雲蒔將軍並非真正信奉著異界, 是主動投身其中的臥底。
這個時候, 兩人也明白克拉克亞的擔憂了, 不只是出於私心, 這樣一個消息如果被西珀人民，乃至整個聖斯諾知道，對西珀都是巨大的打擊。
至於雲蒔到底是不是為西珀主動臥底無光者的，都不重要了，西珀和雲家從不缺敵人，他們在整個聖斯諾本就是一個被孤立的存在。
“和雲蒔將軍同級的女人叫做奧毗絲麗雅，夫人說, 她是無光者的幹部七席, 我們都見過的赤練蛇，便是她分裂化身的。”
奧毗絲麗雅的異能無疑是強大的, 能夠奪取他人異能, 獲得覆數的存在本就讓人忌憚，更何況還有無光者這一層關系。
雲蒔很強大, 但她的強大過於剛正，才會中那樣的奸計。
日尋就是在那種情況下, 由預感到危機的雲蒔分身出去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雲蒔並未將自己的記憶和異能分到她的身上，但這也的確限制住了奧毗絲麗雅。
普以斯自己就猜出了奧毗絲麗雅此刻的狀態。
“因為沒有吞噬完整的雲蒔將軍, 所以她無法恢覆人身，也無法動用奪取而來的異能, 那些赤練蛇就是在尋找日尋的蹤跡，是嗎？”
克拉克亞的眼中閃過一道欣賞的光，他早就該調整自己的心態，而不是以對待稚子的態度來對待他們了。
“是的，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保護好日尋，並找到奧毗絲麗雅的本體，趁此機會，將其一擊狙殺。”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失去重要的幹部成員，對於無光者組織來說絕對是重大的打擊。
無光者站在生命的對立面，人人喊打就是才是正常的。
其中的成員在眾人的默認中也是極其兇殘，手染鮮血的存在。
這也是絕對不能暴露雲蒔身份的原因，就算有臥底的身份，你雲蒔作為西珀的女武神能爬到無光者的幹部層，沒做些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今已經基本可以確定無光者的目的是在西珀制造異常災難，極有可能是讓沈寂多年的異界再次爆發，一旦切斷懸空城和地下城的聯系，短時間自然是沒有問題，可萬一是三年，五年呢？”
克拉克亞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可怕的後果，只是他的猜測似乎並不算是最災難的那種。
泊莫蹙眉，舉手。
“克拉克亞先生！我有個問題！”
男人這才收回自己的思緒看向他。
“你問。”
少年看似天真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懸空城有降落的可能嗎？”
他問的是‘降落’，而不是‘墜落’，這算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
可克拉克亞給出的答案卻出乎意料。
“懸空城永不降落。”
泊莫自然不會放過追問，“為什麽？”
男人在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
西珀懸空城被稱為人類史上建築的奇跡。
他的建造，耗費了數代人的心血，是異能與科技結合的巔峰。
其中作為懸空城飛翔核心的存在——西珀之心，便是這巨大鋼鐵飛船的心臟，因為有了西珀之心，懸空城才會數十年如一日的擁抱藍天。
從克拉克亞——或是所有懸空城的孩子出生起，就會被送入系統性的教育。
‘愛國’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到了西珀，愛國就變成了愛西珀，愛自己的家園。
《懸空城永不墜落》
這是每個孩子童年時都會唱一首歌謠。
西珀之心，西珀之心。
堅韌永固。
西珀之心，西珀之心。
飛翔之柱。
願愛永隨神明之心。
願你與我交織不輟。
願懸空城永不墜落。
——
克拉克亞出生在比較有名的貴族之家，在西珀也算小有名氣的少年異能者。
那一年，他十七歲，還是西珀異能學院的學生，克拉克亞第一次親眼見到了剛當上雲家家主，在整個懸空城巡游的雲櫻綻。
二十四的雲櫻綻雖不是雲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家主，卻是眾望所歸，被整個懸空城人民愛戴的存在。
丘比特之箭就這麽射中了他的心。
雲櫻綻比他大整整七歲，那時她的第一個孩子也出生了，但克拉克亞沒有半點在意，將這份愛意藏在心中，拼了命的考進了穹頂軍成為了一名軍官，並順利的通過各種嚴苛的考核，加入了雲家家主的衛隊。
最後，小心翼翼的，處心積慮的，成為了雲櫻綻最貼心，也最強大的貼身侍衛。
這份愛意也一直藏著，直到雲家家變，克拉克亞毫不猶豫的替雲櫻綻擋下了異能刺客的致命一擊。
他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所以將自己飽含了數十年的心意全部吐露，只求得到心愛之人的回眸。
也許真是神明垂憐。
克拉克亞沒有死，心愛之人聽到了他的祈願，並熱烈的回應了他。
在成為夫人更加親近的存在之後，自然而然的，克拉克亞能夠接觸的事務和秘密就更多了。
比如，其中一個便是與西珀之心還在。
只要西珀之心還在，懸空城就絕對不會墜落。
這是一個太過絕對的概念，絕對到即使宣揚出去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會信。
畢竟，想要擊落一個懸空城，似乎有很多種辦法。
雲櫻綻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瞞著他，因為......
“我也不知道。”
女人的右手指尖輕輕的擡著他的下巴，而克拉克亞就這麽乖巧的跪在她的面前。
似乎是欣賞男人俊美的容顏心滿意足了，雲櫻綻才收回手，指了指身邊的床榻，讓他坐上來。
她躺在男人的懷裏，才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雲櫻綻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休息了，克拉克亞並不在意問題的答案，本來這件事也是夫人主動提起。
但她似乎並不想就這麽結束這個話題。
“母親大人離世之前並沒有告訴我，雲家長輩那邊更是如此，尋常的攻擊更是無法傷害到西珀之心，這個秘密似乎已經消弭在漫長的歷史中了。”
她舉起右手，克拉克亞福至心靈的握住雲櫻綻的手。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守護好西珀之心，絕不能讓它遭到破壞。”
“我會為您實現所有的願望，夫人。”
“哈哈哈，嘴真甜。”
——
時至今日，克拉克亞依舊記得那時夫人說的話。
事實上，他記得夫人說的每一句話。
不過，就‘懸空城會不會降落’這件事討論，他個人猜測是雲家祖輩認為虛無縹緲的家規與守護，不如遺忘本身管用，所以才沒有將這個‘為什麽？’傳下來。
“總而言之，只要西珀之心還在，懸空城就不會...降落。”
如此絕對的話語，從克拉克亞的口中說出來似乎可信度很高。
那泊莫看到的，又是什麽？
普以斯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泊莫，好友微微蹙眉，似乎也不理解。
【預見】不會騙人，更沒有出過錯，至少在‘其中一個未來’，懸空城墜落了，並且就是‘雲蒔’親自破壞的西珀之心。
直覺告訴泊莫，或許問題，出在‘西珀之心’本身上。
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倪藍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沈默著，他也在有外人的時候本就是這樣的性格，更不會引起什麽註意。
只是，他藏在衣袍之下的手微微用力，將褲子抓出些許褶皺，這些小動作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註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還有別的問題嗎？”克拉克亞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件事，他對夫人的判斷有著絕對的信任，如果輕易就能毀掉西珀之心，那雲蒔將軍也不會帶著奧毗絲麗雅藏在那裏了。
泊莫不死心的繼續問，“真的只有毀掉西珀之心才行嗎？”
克拉克亞微微皺眉，“你們是從無光者那邊打探到什麽了嗎？”
他當然不會懷疑眼前的兩個少年。
泊莫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所有知道他真正異能力的人都告誡他絕不要輕易告訴任何人，好在普以斯早有準備。
“假如無光者的目標是讓西珀地表的異界再次爆發，那就沒有聚集在懸空城上的必要了，有西珀之心在的懸空城永不墜落，不是嗎？”
激活一個百年來都在清除活屍，接近死寂的異界同樣需要大量的人命。
地表上並非空無一人，就算穹頂軍再怎麽難對付，也比無光者對著‘不可能’的目標動手強。
再不濟，也可以把目標打在地下城裏，為什麽偏偏是懸空城。
“雲蒔將軍和艾布雷都是無光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西珀之心的事情。”
普以斯覺得自己暗示的夠明顯了，顯然克拉克亞也不是什麽愚蠢的人。
的確，西珀之心守護了懸空城那麽多年未曾出現任何的問題，所有人都相信懸空城會像宣傳那樣絕對安全。
可假如無光者真就有破壞西珀之心的方法呢？
克拉克亞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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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並不算沖突的‘友善’交流之後, 克拉克亞將與雲蒔將軍身份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雖然早就猜到西珀懸空城上有無光者的內鬼，但無論是泊莫還是普以斯，都沒想到雲蒔會是無光者的一員——甚至是幹部十席中的一員。
好在她之後所做的一切，證明了雲蒔將軍並非真正信奉著異界, 是主動投身其中的臥底。
這個時候, 兩人也明白克拉克亞的擔憂了, 不只是出於私心, 這樣一個消息如果被西珀人民，乃至整個聖斯諾知道，對西珀都是巨大的打擊。
至於雲蒔到底是不是為西珀主動臥底無光者的，都不重要了，西珀和雲家從不缺敵人，他們在整個聖斯諾本就是一個被孤立的存在。
“和雲蒔將軍同級的女人叫做奧毗絲麗雅，夫人說, 她是無光者的幹部七席, 我們都見過的赤練蛇，便是她分裂化身的。”
奧毗絲麗雅的異能無疑是強大的, 能夠奪取他人異能, 獲得覆數的存在本就讓人忌憚，更何況還有無光者這一層關系。
雲蒔很強大, 但她的強大過於剛正，才會中那樣的奸計。
日尋就是在那種情況下, 由預感到危機的雲蒔分身出去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雲蒔並未將自己的記憶和異能分到她的身上，但這也的確限制住了奧毗絲麗雅。
普以斯自己就猜出了奧毗絲麗雅此刻的狀態。
“因為沒有吞噬完整的雲蒔將軍, 所以她無法恢覆人身，也無法動用奪取而來的異能, 那些赤練蛇就是在尋找日尋的蹤跡，是嗎？”
克拉克亞的眼中閃過一道欣賞的光，他早就該調整自己的心態，而不是以對待稚子的態度來對待他們了。
“是的，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保護好日尋，並找到奧毗絲麗雅的本體，趁此機會，將其一擊狙殺。”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失去重要的幹部成員，對於無光者組織來說絕對是重大的打擊。
無光者站在生命的對立面，人人喊打就是才是正常的。
其中的成員在眾人的默認中也是極其兇殘，手染鮮血的存在。
這也是絕對不能暴露雲蒔身份的原因，就算有臥底的身份，你雲蒔作為西珀的女武神能爬到無光者的幹部層，沒做些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今已經基本可以確定無光者的目的是在西珀制造異常災難，極有可能是讓沈寂多年的異界再次爆發，一旦切斷懸空城和地下城的聯系，短時間自然是沒有問題，可萬一是三年，五年呢？”
克拉克亞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可怕的後果，只是他的猜測似乎並不算是最災難的那種。
泊莫蹙眉，舉手。
“克拉克亞先生！我有個問題！”
男人這才收回自己的思緒看向他。
“你問。”
少年看似天真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懸空城有降落的可能嗎？”
他問的是‘降落’，而不是‘墜落’，這算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
可克拉克亞給出的答案卻出乎意料。
“懸空城永不降落。”
泊莫自然不會放過追問，“為什麽？”
男人在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
西珀懸空城被稱為人類史上建築的奇跡。
他的建造，耗費了數代人的心血，是異能與科技結合的巔峰。
其中作為懸空城飛翔核心的存在——西珀之心，便是這巨大鋼鐵飛船的心臟，因為有了西珀之心，懸空城才會數十年如一日的擁抱藍天。
從克拉克亞——或是所有懸空城的孩子出生起，就會被送入系統性的教育。
‘愛國’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到了西珀，愛國就變成了愛西珀，愛自己的家園。
《懸空城永不墜落》
這是每個孩子童年時都會唱一首歌謠。
西珀之心，西珀之心。
堅韌永固。
西珀之心，西珀之心。
飛翔之柱。
願愛永隨神明之心。
願你與我交織不輟。
願懸空城永不墜落。
——
克拉克亞出生在比較有名的貴族之家，在西珀也算小有名氣的少年異能者。
那一年，他十七歲，還是西珀異能學院的學生，克拉克亞第一次親眼見到了剛當上雲家家主，在整個懸空城巡游的雲櫻綻。
二十四的雲櫻綻雖不是雲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家主，卻是眾望所歸，被整個懸空城人民愛戴的存在。
丘比特之箭就這麽射中了他的心。
雲櫻綻比他大整整七歲，那時她的第一個孩子也出生了，但克拉克亞沒有半點在意，將這份愛意藏在心中，拼了命的考進了穹頂軍成為了一名軍官，並順利的通過各種嚴苛的考核，加入了雲家家主的衛隊。
最後，小心翼翼的，處心積慮的，成為了雲櫻綻最貼心，也最強大的貼身侍衛。
這份愛意也一直藏著，直到雲家家變，克拉克亞毫不猶豫的替雲櫻綻擋下了異能刺客的致命一擊。
他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所以將自己飽含了數十年的心意全部吐露，只求得到心愛之人的回眸。
也許真是神明垂憐。
克拉克亞沒有死，心愛之人聽到了他的祈願，並熱烈的回應了他。
在成為夫人更加親近的存在之後，自然而然的，克拉克亞能夠接觸的事務和秘密就更多了。
比如，其中一個便是與西珀之心還在。
只要西珀之心還在，懸空城就絕對不會墜落。
這是一個太過絕對的概念，絕對到即使宣揚出去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會信。
畢竟，想要擊落一個懸空城，似乎有很多種辦法。
雲櫻綻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瞞著他，因為......
“我也不知道。”
女人的右手指尖輕輕的擡著他的下巴，而克拉克亞就這麽乖巧的跪在她的面前。
似乎是欣賞男人俊美的容顏心滿意足了，雲櫻綻才收回手，指了指身邊的床榻，讓他坐上來。
她躺在男人的懷裏，才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雲櫻綻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休息了，克拉克亞並不在意問題的答案，本來這件事也是夫人主動提起。
但她似乎並不想就這麽結束這個話題。
“母親大人離世之前並沒有告訴我，雲家長輩那邊更是如此，尋常的攻擊更是無法傷害到西珀之心，這個秘密似乎已經消弭在漫長的歷史中了。”
她舉起右手，克拉克亞福至心靈的握住雲櫻綻的手。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守護好西珀之心，絕不能讓它遭到破壞。”
“我會為您實現所有的願望，夫人。”
“哈哈哈，嘴真甜。”
——
時至今日，克拉克亞依舊記得那時夫人說的話。
事實上，他記得夫人說的每一句話。
不過，就‘懸空城會不會降落’這件事討論，他個人猜測是雲家祖輩認為虛無縹緲的家規與守護，不如遺忘本身管用，所以才沒有將這個‘為什麽？’傳下來。
“總而言之，只要西珀之心還在，懸空城就不會...降落。”
如此絕對的話語，從克拉克亞的口中說出來似乎可信度很高。
那泊莫看到的，又是什麽？
普以斯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泊莫，好友微微蹙眉，似乎也不理解。
【預見】不會騙人，更沒有出過錯，至少在‘其中一個未來’，懸空城墜落了，並且就是‘雲蒔’親自破壞的西珀之心。
直覺告訴泊莫，或許問題，出在‘西珀之心’本身上。
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倪藍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沈默著，他也在有外人的時候本就是這樣的性格，更不會引起什麽註意。
只是，他藏在衣袍之下的手微微用力，將褲子抓出些許褶皺，這些小動作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註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還有別的問題嗎？”克拉克亞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件事，他對夫人的判斷有著絕對的信任，如果輕易就能毀掉西珀之心，那雲蒔將軍也不會帶著奧毗絲麗雅藏在那裏了。
泊莫不死心的繼續問，“真的只有毀掉西珀之心才行嗎？”
克拉克亞微微皺眉，“你們是從無光者那邊打探到什麽了嗎？”
他當然不會懷疑眼前的兩個少年。
泊莫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所有知道他真正異能力的人都告誡他絕不要輕易告訴任何人，好在普以斯早有準備。
“假如無光者的目標是讓西珀地表的異界再次爆發，那就沒有聚集在懸空城上的必要了，有西珀之心在的懸空城永不墜落，不是嗎？”
激活一個百年來都在清除活屍，接近死寂的異界同樣需要大量的人命。
地表上並非空無一人，就算穹頂軍再怎麽難對付，也比無光者對著‘不可能’的目標動手強。
再不濟，也可以把目標打在地下城裏，為什麽偏偏是懸空城。
“雲蒔將軍和艾布雷都是無光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西珀之心的事情。”
普以斯覺得自己暗示的夠明顯了，顯然克拉克亞也不是什麽愚蠢的人。
的確，西珀之心守護了懸空城那麽多年未曾出現任何的問題，所有人都相信懸空城會像宣傳那樣絕對安全。
可假如無光者真就有破壞西珀之心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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