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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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Alien收回了鉗制的手，俯下身，和柳失對視上。
“其實我很好奇，自從你被S1覆活後，你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怎麽現在他放心放你一個人出來和Newborn的人見面？”
Alien沒給柳失開口的時間，自己接上話：
“可別告訴我是因為那個家夥是沒有特能的普通人，你應該也認同，能在新生者中混下去的普通人，往往比高階新生者更為恐怖，他們絕對有自己的底氣。
所以，為什麽呢？”
這話問得溫和，但柳失卻覺得溫和之下有一種陰冷黏膩的令人不適的感覺，像毒蛇吐著信子緩緩靠近，又像罌粟招搖著吸引人靠近。
“聽起來你已經有答案了，那我說什麽都不會改變你預設好的答案，何必再問？”柳失嗤笑一聲。
“雖然這個猜測很大膽，但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性。”Alien笑了笑，“如果不是在完全放心的狀態下，S1不可能同意讓你單獨行動，可是要達到完全放心的狀態，又只能是你升級了。
看來在我們沒接觸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點別的故事？”
“我似乎沒法反駁？”
“不過就算你升級了，也沒有關系，這裏有著不止一個S級和A級，就算你能對我們使用【靈魂互換】，你也逃不出這裏。”
“你岔開話題，是因為我說中了你在意的地方嗎？”柳失沒有理會Alien的威脅和嘲弄。
“呵呵，這麽急著聊這些不那麽讓人愉快的東西嗎？”Alien擡手，故作親昵地輕撫上柳失的臉頰，“不過再怎麽說，他們也應該和你們更親近一點，你恨了我們這麽多年，怎麽會主動給自己的仇人送情報呢？”
“他們的人都把我賣了，這個仇還不大？”皮膚的接觸讓柳失感到惡心，更何況Alien的手的溫度是柳失最討厭的冰冷，但他沒有躲開，“親近不親近的，反正你們本質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至於你們，也會被收拾幹凈的，又不急於這一時。”
“你這個脾氣，還真是和我想得一樣。”手指下滑，貼著脖頸，落到柳失的領口，“怎麽辦，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沒必要這麽惡心我。”柳失感受著冰涼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撥弄開自己的外衫，被禁錮的煩躁湧上來一點，但很快被壓下，“你並非對我所說的那些完全不感興趣，既然有聊欲望，那就目前而言，最好還是不要做些太過的事情。”
“我是有點想和你聊聊了。”Alien並沒有因為柳失的話而收斂動作，反而變本加厲地直接把外衫撕破扯下。
柳失呼吸一緊。
“不過呢，在哪裏聊不是聊呢？在我看來，和你去床上聊的話，應該更有趣得多。”
柳失外衫下只搭了件輕薄的白色裏衣，Alien不安分的手指一挑，白皙的皮膚就露出了一大片。
“這樣的話，那你可能沒法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了。”
Gun已經識趣地退了出去並重新關緊了鐵門，Alien聞言，唇角揚起的幅度又大了幾分：
“是嗎？那我更期待了。”Alien手上猛一用力，柳失裏衣又被扯落一半，“說起來，S1和你上過床了嗎？你以前的事情他應該也知道的，所以堂堂特能管理局S1調查員，卻和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的賤胚子上床，這就是特能管理局一貫以來對外宣稱的高風亮節的形象嗎？
以及，你這麽恨我們恨到都想親手把我們全弄死，可是當初你去找特能管理局求助，他們理你了嗎？給你結果了嗎？你現在和特能管理局的調查員勾結到一塊兒，對得起你親愛的爸爸媽媽嗎？”
Alien的話似乎有種天然的魔力，能夠勾出人心底最陰暗的一面並無限放大，就和循循善誘但不懷好意的魔鬼一樣，自己墮落，卻從不以此為恥，還要拉著別人一同墮落。
不愧是Devil的創建者和現今領頭人。
但Alien這麽刻意地尖酸刻薄起來，柳失反而放松了，他倚在椅子上，目光隨性地投向近在咫尺的Alien，冷冷開口：
“如果只是為了激怒我的話，那你可以停手了，別把自己也惡心到。”
按在鎖骨處的手指一頓，接著面前的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夠了，Alien擡頭，又和柳失對視上：
“你真的很有意思，也難怪S1喜歡。”
Alien話鋒一轉：
“不過呢，我還是不喜歡被控制住後還妄想和我平等談交易的態度。”
他站直身體，徑直走向鐵門一把推開。
門外候著六七個手下，都低著頭等候差遣。
“今天他給你們，隨便玩，怎麽狠怎麽來，別把人弄死就行。”
幾個人一楞，望向門內，看到衣衫大敞的美人後，臉上浮現出貪欲之色，連忙回道：
“謝謝老大！”
柳失看著人蜂擁擠進門內，看著門外男人的背影，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在一個人的手快接觸到自己胸口的時候和他對視上。
下一秒，椅子上被捆縛的人的眼神陷入茫然，同時，離他最近的一名Devil的人面上貪欲之色一掃而空，眼神猛地淩厲起來，抓住身邊的人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扯到脫臼。
“啊——！！!”淒厲的慘叫響起，周圍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他們也都接二連三地被擊到痛處，撂倒在地。
這一連串的變故僅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椅子上的眼神就恢覆如初，只剩一地斷胳膊斷腿的人痛苦哀嚎。
“如果這就是你們對待自己手下的方式的話，那我沒意見，你可以再叫幾批過來，叫一批我收拾一批。”柳失看著依舊立在門口的背影，沒什麽情感地開口。
“你讓我有一種你在逼著我自己動手的錯覺。”男人笑笑，轉過了身。
“你也知道是錯覺。”柳失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地上的人，哪怕有意克制，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Alien偏頭揮了揮手，示意遠處的人過來把屋子清理幹凈。
這一批進來的人沒有Alien的其他指令，都低著頭快速做事，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一個多餘的動作也不敢做。
Alien站在門口看著柳失。剛剛的變故似乎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哪怕通過一批A級和S級的手下確認了柳失已經升到了S級，有和任何人進行靈魂互換的實力，但Alien仍然直視著他，眼神平靜沈穩。
“怎麽不對我使用你的特能？我以為你很想掙開身上的鎖鏈把你的衣服好好理理。”
“你也知道。”柳失嗤笑，“但你剛剛不也說了嗎，這裏不缺A級和S級的新生者，我就算借你之手解了束縛，但依我自己的力量，沒辦法從這裏全身而退，這一點我在三年前已經試過一次了，吃一塹長一智，沒有再試一次的必要。”
“所以？”Alien緊盯著柳失的眼睛，向前又走了幾步。
“所以，我剛剛也說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正常的，彼此都滿意地談談。”柳失語調亦沈穩。
Alien就這麽看著他，柳失也不避不讓地迎著他的目光。
明明已經淪為階下囚，明明是一副可以被蹂躪侵犯的模樣，卻全然沒有一點“我為魚肉”的自覺。
氣場是冷而硬的，眼神是尖而利的，帶著能紮穿人心臟的刺。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峙著。
終於，Alien笑了。
他走上前，把外衫撿起蓋在柳失身上，接著坐在柳失對面的椅子上：
“談吧。不過一旦你說的內容激不起我的興趣了，我會隨時終止我們的談話。”
在Alien的視線盲區裏，柳失緊攥著的手猛地松開。
但在Alien視線所及範圍之內，柳失的表情依舊從容冷靜，他開口，語氣也是波瀾不驚的平靜，一點都聽不出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常寧精神病院的一個很重要作用，是被你們用來儲存制作出的可以幫助普通人成為新生者，以及幫助新生者提升等級的特殊藥劑。
Newborn借由0623案告知我們這一點，這是他們出手的案子，所以，他們也有自己的藥劑生產線。
並且，通過我們的調查以及我和蘇臨的交流，Newborn的藥劑生產線絕對是比你們要完善的。
他們這次策劃這麽大的案子，還把壓箱底的東西搬上了臺面，意圖很明顯，想引你們出來，再借特能管理局的力量把你們一舉殲滅。
這樣一來，你們對他們，肯定既恨得想要除之而後快，又想要從他們那裏得到你們一直想要的完整的藥劑生產方法。
所以，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們的目標，你是不是可以暫時幫我把這礙事的鎖鏈除開？”
Alien聽到最後難得一楞，接著眼神更加意味深長：
“你是說，你想要和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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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en收回了鉗制的手，俯下身，和柳失對視上。
“其實我很好奇，自從你被S1覆活後，你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怎麽現在他放心放你一個人出來和Newborn的人見面？”
Alien沒給柳失開口的時間，自己接上話：
“可別告訴我是因為那個家夥是沒有特能的普通人，你應該也認同，能在新生者中混下去的普通人，往往比高階新生者更為恐怖，他們絕對有自己的底氣。
所以，為什麽呢？”
這話問得溫和，但柳失卻覺得溫和之下有一種陰冷黏膩的令人不適的感覺，像毒蛇吐著信子緩緩靠近，又像罌粟招搖著吸引人靠近。
“聽起來你已經有答案了，那我說什麽都不會改變你預設好的答案，何必再問？”柳失嗤笑一聲。
“雖然這個猜測很大膽，但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性。”Alien笑了笑，“如果不是在完全放心的狀態下，S1不可能同意讓你單獨行動，可是要達到完全放心的狀態，又只能是你升級了。
看來在我們沒接觸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點別的故事？”
“我似乎沒法反駁？”
“不過就算你升級了，也沒有關系，這裏有著不止一個S級和A級，就算你能對我們使用【靈魂互換】，你也逃不出這裏。”
“你岔開話題，是因為我說中了你在意的地方嗎？”柳失沒有理會Alien的威脅和嘲弄。
“呵呵，這麽急著聊這些不那麽讓人愉快的東西嗎？”Alien擡手，故作親昵地輕撫上柳失的臉頰，“不過再怎麽說，他們也應該和你們更親近一點，你恨了我們這麽多年，怎麽會主動給自己的仇人送情報呢？”
“他們的人都把我賣了，這個仇還不大？”皮膚的接觸讓柳失感到惡心，更何況Alien的手的溫度是柳失最討厭的冰冷，但他沒有躲開，“親近不親近的，反正你們本質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至於你們，也會被收拾幹凈的，又不急於這一時。”
“你這個脾氣，還真是和我想得一樣。”手指下滑，貼著脖頸，落到柳失的領口，“怎麽辦，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沒必要這麽惡心我。”柳失感受著冰涼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撥弄開自己的外衫，被禁錮的煩躁湧上來一點，但很快被壓下，“你並非對我所說的那些完全不感興趣，既然有聊欲望，那就目前而言，最好還是不要做些太過的事情。”
“我是有點想和你聊聊了。”Alien並沒有因為柳失的話而收斂動作，反而變本加厲地直接把外衫撕破扯下。
柳失呼吸一緊。
“不過呢，在哪裏聊不是聊呢？在我看來，和你去床上聊的話，應該更有趣得多。”
柳失外衫下只搭了件輕薄的白色裏衣，Alien不安分的手指一挑，白皙的皮膚就露出了一大片。
“這樣的話，那你可能沒法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了。”
Gun已經識趣地退了出去並重新關緊了鐵門，Alien聞言，唇角揚起的幅度又大了幾分：
“是嗎？那我更期待了。”Alien手上猛一用力，柳失裏衣又被扯落一半，“說起來，S1和你上過床了嗎？你以前的事情他應該也知道的，所以堂堂特能管理局S1調查員，卻和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的賤胚子上床，這就是特能管理局一貫以來對外宣稱的高風亮節的形象嗎？
以及，你這麽恨我們恨到都想親手把我們全弄死，可是當初你去找特能管理局求助，他們理你了嗎？給你結果了嗎？你現在和特能管理局的調查員勾結到一塊兒，對得起你親愛的爸爸媽媽嗎？”
Alien的話似乎有種天然的魔力，能夠勾出人心底最陰暗的一面並無限放大，就和循循善誘但不懷好意的魔鬼一樣，自己墮落，卻從不以此為恥，還要拉著別人一同墮落。
不愧是Devil的創建者和現今領頭人。
但Alien這麽刻意地尖酸刻薄起來，柳失反而放松了，他倚在椅子上，目光隨性地投向近在咫尺的Alien，冷冷開口：
“如果只是為了激怒我的話，那你可以停手了，別把自己也惡心到。”
按在鎖骨處的手指一頓，接著面前的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夠了，Alien擡頭，又和柳失對視上：
“你真的很有意思，也難怪S1喜歡。”
Alien話鋒一轉：
“不過呢，我還是不喜歡被控制住後還妄想和我平等談交易的態度。”
他站直身體，徑直走向鐵門一把推開。
門外候著六七個手下，都低著頭等候差遣。
“今天他給你們，隨便玩，怎麽狠怎麽來，別把人弄死就行。”
幾個人一楞，望向門內，看到衣衫大敞的美人後，臉上浮現出貪欲之色，連忙回道：
“謝謝老大！”
柳失看著人蜂擁擠進門內，看著門外男人的背影，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在一個人的手快接觸到自己胸口的時候和他對視上。
下一秒，椅子上被捆縛的人的眼神陷入茫然，同時，離他最近的一名Devil的人面上貪欲之色一掃而空，眼神猛地淩厲起來，抓住身邊的人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扯到脫臼。
“啊——！！!”淒厲的慘叫響起，周圍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他們也都接二連三地被擊到痛處，撂倒在地。
這一連串的變故僅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椅子上的眼神就恢覆如初，只剩一地斷胳膊斷腿的人痛苦哀嚎。
“如果這就是你們對待自己手下的方式的話，那我沒意見，你可以再叫幾批過來，叫一批我收拾一批。”柳失看著依舊立在門口的背影，沒什麽情感地開口。
“你讓我有一種你在逼著我自己動手的錯覺。”男人笑笑，轉過了身。
“你也知道是錯覺。”柳失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地上的人，哪怕有意克制，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Alien偏頭揮了揮手，示意遠處的人過來把屋子清理幹凈。
這一批進來的人沒有Alien的其他指令，都低著頭快速做事，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一個多餘的動作也不敢做。
Alien站在門口看著柳失。剛剛的變故似乎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哪怕通過一批A級和S級的手下確認了柳失已經升到了S級，有和任何人進行靈魂互換的實力，但Alien仍然直視著他，眼神平靜沈穩。
“怎麽不對我使用你的特能？我以為你很想掙開身上的鎖鏈把你的衣服好好理理。”
“你也知道。”柳失嗤笑，“但你剛剛不也說了嗎，這裏不缺A級和S級的新生者，我就算借你之手解了束縛，但依我自己的力量，沒辦法從這裏全身而退，這一點我在三年前已經試過一次了，吃一塹長一智，沒有再試一次的必要。”
“所以？”Alien緊盯著柳失的眼睛，向前又走了幾步。
“所以，我剛剛也說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正常的，彼此都滿意地談談。”柳失語調亦沈穩。
Alien就這麽看著他，柳失也不避不讓地迎著他的目光。
明明已經淪為階下囚，明明是一副可以被蹂躪侵犯的模樣，卻全然沒有一點“我為魚肉”的自覺。
氣場是冷而硬的，眼神是尖而利的，帶著能紮穿人心臟的刺。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峙著。
終於，Alien笑了。
他走上前，把外衫撿起蓋在柳失身上，接著坐在柳失對面的椅子上：
“談吧。不過一旦你說的內容激不起我的興趣了，我會隨時終止我們的談話。”
在Alien的視線盲區裏，柳失緊攥著的手猛地松開。
但在Alien視線所及範圍之內，柳失的表情依舊從容冷靜，他開口，語氣也是波瀾不驚的平靜，一點都聽不出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常寧精神病院的一個很重要作用，是被你們用來儲存制作出的可以幫助普通人成為新生者，以及幫助新生者提升等級的特殊藥劑。
Newborn借由0623案告知我們這一點，這是他們出手的案子，所以，他們也有自己的藥劑生產線。
並且，通過我們的調查以及我和蘇臨的交流，Newborn的藥劑生產線絕對是比你們要完善的。
他們這次策劃這麽大的案子，還把壓箱底的東西搬上了臺面，意圖很明顯，想引你們出來，再借特能管理局的力量把你們一舉殲滅。
這樣一來，你們對他們，肯定既恨得想要除之而後快，又想要從他們那裏得到你們一直想要的完整的藥劑生產方法。
所以，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們的目標，你是不是可以暫時幫我把這礙事的鎖鏈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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