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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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暴雨來得突兀，鄒竟和酒吧裏的人交談了幾句，拿了三把雨傘，接著帶著柳失和陳秉淵七拐八拐走出酒吧，繞到一個偏僻的車庫取車。
柳失邊走邊看易禦洲轉來的資料。
不過看到易禦洲言簡意賅的畫像說明後，柳失暫時放下了自己要來的安可的資料和楚瑾恒的提審資料，先點開了那張附帶過來的新畫像。
鄒竟把車開出車庫，就被上車的柳失拿手機懟了臉。
“見過這個人嗎？”
柳失本來也是抱著不能錯過任何可能性的態度一試，沒想到鄒竟還真的皺眉說了句：
“好像，有點眼熟……讓我想想……我在哪裏見過呢……學校燒烤攤酒吧街道……在哪兒呢……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別只想最近幾年，往前想想，0621案前後那會兒呢？”柳失根據畫像的來源提示道。
“0621……”鄒竟盯著畫像，瞇起眼睛。
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想不起來，抱歉，可能也和我記憶被影響過有關，我……”
“沒事，先去常寧精神病院。”柳失拍了下鄒竟的肩膀，示意他先開車走。
一路上，三人無話。
柳失把資料給陳秉淵轉了一份過去，兩人埋頭苦看，試圖找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暴雨夜開車本身就危險，常寧精神病院又坐落在偏僻的郊區，鄒竟神經高度緊繃地開車，生怕還沒到目的地就先因為交通事故GAME OVER了。
到達常寧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半。
暴雨沒有減小的趨勢，院門兩側兩盞路燈孑立，光線昏暗，映出密集的雨絲，非但沒有驅散黑暗裏的那種詭異感，反而令人更加恐懼和不安。
四下闃然，只聞雨聲。三人沒有貿然下車，鄒竟壓低聲音，簡單敘述上次來這兒時探到的病院構造：
“一樓是大廳和食堂，二樓是門診室，三樓到五樓是病房，六樓是藥房和行政辦公區。
你之前說的對，我上次來的時候為了找人，選在了白天，只是把作為公共區域的前五樓走了一遍，第六樓工作人員才能進入，我就沒有上去。
每層都會有一個值班臺，會有護士輪換值班，行動要小心。”
“直接去六樓。”柳失果斷地回道。
鄒竟和陳秉淵沒有異議，安茴越獄像是給所有人立了一個具體時限不明的倒計時，沒有人知道倒計時結束會發生什麽，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所以當下時間寶貴，分秒必爭。不論是藥房本身出現問題，還是病院管理層有貓膩，鄒竟沒有去過的僅工作人員可進的六樓都是當下最可能出現有用信息的一層。
“監控室在哪兒？”
“也在六樓。”
“老陳，你用特能先進去，用一直拿著備用的麻醉劑把看管監控的人弄暈，再把監控關了，我們再去藥房，撬鎖工具我一直備著，我來搞定門鎖。”
“……雖然我知道目前這個情況關你們的方案確實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但你們好歹代表特能管理局出來辦案，不需要註意下影響符合規章制度要求嗎？”
“誰說我們代表特能管理局了？”
“……不是，既然想和特能管理局劃清界限，那你和S1剛剛在酒吧包廂又吵又動手又抱的算哪樣？”
柳失推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但他很快冷淡地回道：
“甩掉官方人員，才方便幹正事。”
陳秉淵此時已經摸清了自己好兄弟的邏輯，明白這是要避免出格的行為給易禦洲惹上麻煩才刻意板著臉劃界限，倒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又五味雜陳地嘆了口氣。
黑夜裏，三個身影在病院墻壁上快速掠過。
從通風管道進入病院內，陳秉淵利用特能迅速搞定監控，柳失發揮專長搞定門鎖，一行人順利進入藥房區。
為了方便聯絡又不發出聲音驚擾到人，柳失拉了一個臨時群聊。
【臨時群聊-3人】
風景：上次進來檢查過，沒有什麽發現。
燒烤拌餅：所以，這裏能看出什麽線索？
Liu：鎮靜劑放的地方在哪裏，還記得嗎？
鄒竟走到了一處架子前。
丟失的藥劑已經被新的藥劑填補上，柳失微微俯身，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查看。
清一色的液體鎮靜劑。
可惜易禦洲不在，沒有治愈特能，不然就能試下效果了。
柳失想。
搖了搖頭接受了從他覆活那天起就和他形影不離的S1確實奔赴了另一目的地行動這一事實，柳失深呼吸，梳理了下思緒。
藥房似乎確實沒有什麽異樣，這批鎮靜劑目前也無法確定是否有什麽問題，那現在這一個突破點就算是暫時廢了。
Liu：先從這裏離開，去院長室。
臨走時柳失從架子上拿了一瓶鎮靜劑放進口袋，方便易禦洲來了之後試驗藥效。
院長室很快就到了，柳失再次發揮專長開了門。
Liu：分頭翻。
三人迅速行動起來。
院長室資料不多，三人很快就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
風：怎麽辦，再去別的地方？
按理說一處沒找到線索迅速轉到下一處是現在的最優解，但柳失皺了皺眉，並沒有立刻回覆。
如果這家病院真的有問題，那院長室就是最有可能留存關鍵證據的地方。
難道這一個突破點也要作廢？那就只能轉去檔案室了，可是檔案室資料太多，情勢緊迫，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未必能翻到有用的線索。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窗外依舊暴雨如註，雨聲紛雜，擾得人思緒紛亂。
“轟”
又是一聲雷鳴，接著閃電撕裂黑暗，打在院長室內三人表情沈重的臉上。
不能亂，靜下來。
柳失深呼吸，竭力壓下心裏的一點煩躁，再度觀察起這個房間。
院長室的布置其實很簡潔，西面是一個真皮沙發和一張玻璃茶幾，墻上一個覆古式的掛鐘
東面是辦公桌椅，桌上和抽屜裏放著的筆筒、茶具、文件都檢查過了，桌椅後是一個立架，放著一些獎杯獎狀，不過應該都是仿制品，原價應該放在別的地方……
等等，別的地方？
原件存放的地方，應該不會離這裏太遠，甚至很有可能……
Liu：仔細找一下院長室裏有沒有暗門。
鄒竟和陳秉淵依言行動，三人一寸寸檢查著墻壁和地板。
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風：怎麽辦？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或許確實是自己想多了，院長室就是沒有線索？可是……
柳失難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正在糾結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
有人在靠近。
Liu：先躲起來！
陳秉淵和鄒竟自然也感知到了門外的聲響，前者迅速使用了特能，後者和柳失迅速躲在了窗簾後。
幾乎就是在三人剛剛躲好的瞬間，“哢噠”一聲，門開了。
窗簾遮擋了視線，柳失和鄒竟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麽，只能聽見聲響。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歌，歌聲？
確實沒聽錯，來人進門後開始愉快地哼唱，甚至腳步聲和上了節拍。
三人：“……”
大晚上在院長室唱歌，聽起來離譜，但放在精神病院……倒也出奇地和諧哈……
哼唱的聲音偏中性，一時辨認不出男女，只是能感覺出聲音的主人比較年輕。
緊接著一陣細碎的聲響，像是掛鐘指針被撥動了幾下，然後頭頂傳來“嘎吱”一聲，有什麽東西緩緩降下，再接著又是逐漸升高的腳步聲。
然後歸於寂靜。
原來是在天花板上，怪不得找不到。
燒烤拌餅：人上去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柳失和鄒竟從窗簾後走出，看到了辦公室中央降下來的旋梯。
燒烤拌餅：掛鐘應該是機關，那個人調整到了現在的位置，旋梯就降下來了。但光線昏暗，那人穿了一身黑衣服，還戴著帽子和口罩，我沒看到正臉。
風：居然沒有把旋梯收上去？所以這是單向的？
Liu：可能是，但現在也沒法驗證。先看看掛鐘。
三人走上前，辨認出了已經停滯運轉的掛鐘上的時間：
五點二十五分。
燒烤拌餅：現在是4：04，距離這個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不到。
Liu：也未必就指代時間。
風：以防萬一，還是抓緊速度吧。但是旋梯上什麽情況不清楚，貿然上去可能被發現。怎麽辦？
燒烤拌餅：要不我一個人用特能跟上去？你們先去檔案室那邊翻著，有發現我立馬給你們發消息。
Liu：好，註意安全。
雖然在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分頭行動意味著遭遇危險無法應對的風險會增大，但眼下，安茴那邊不知道情況如何，一個不知名的時間點又出現，情勢愈發急迫，兵分兩路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
陳秉淵使用特能走上了旋梯，柳失和鄒竟也沒再耽擱，迅速趕到檔案室。
檔案室相較於院長室，空間上更加宏闊，文件也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指望兩個人把所有文件過一遍，肯定不現實。
風：從哪裏開始查？三年前0621案那天？還是一個月前藥品失竊那段時間？
Liu：都查。你從三年前6月21日左右開始翻，我來翻一個月前的那段。等著老陳那邊的消息。
風：好。
很快，兩人鎖定了相應日期的資料所在的架子，迅速翻找了起來。
紙頁翻動的聲響很快，兩人註意力高度集中。
時間流逝的速度都開始模糊，不知是過了多久，鄒竟突然拿著一份資料沖到柳失身邊。
鄒竟的表情很激動，指著資料上的照片示意柳失看。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生，披肩長發，丹鳳眼，淺眉薄唇，小翹鼻。
柳失一瞬間聯想到了申淮年的那張畫像。
接著他看到了鄒竟發來的消息。
風：這是阿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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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來得突兀，鄒竟和酒吧裏的人交談了幾句，拿了三把雨傘，接著帶著柳失和陳秉淵七拐八拐走出酒吧，繞到一個偏僻的車庫取車。
柳失邊走邊看易禦洲轉來的資料。
不過看到易禦洲言簡意賅的畫像說明後，柳失暫時放下了自己要來的安可的資料和楚瑾恒的提審資料，先點開了那張附帶過來的新畫像。
鄒竟把車開出車庫，就被上車的柳失拿手機懟了臉。
“見過這個人嗎？”
柳失本來也是抱著不能錯過任何可能性的態度一試，沒想到鄒竟還真的皺眉說了句：
“好像，有點眼熟……讓我想想……我在哪裏見過呢……學校燒烤攤酒吧街道……在哪兒呢……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別只想最近幾年，往前想想，0621案前後那會兒呢？”柳失根據畫像的來源提示道。
“0621……”鄒竟盯著畫像，瞇起眼睛。
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想不起來，抱歉，可能也和我記憶被影響過有關，我……”
“沒事，先去常寧精神病院。”柳失拍了下鄒竟的肩膀，示意他先開車走。
一路上，三人無話。
柳失把資料給陳秉淵轉了一份過去，兩人埋頭苦看，試圖找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暴雨夜開車本身就危險，常寧精神病院又坐落在偏僻的郊區，鄒竟神經高度緊繃地開車，生怕還沒到目的地就先因為交通事故GAME OVER了。
到達常寧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半。
暴雨沒有減小的趨勢，院門兩側兩盞路燈孑立，光線昏暗，映出密集的雨絲，非但沒有驅散黑暗裏的那種詭異感，反而令人更加恐懼和不安。
四下闃然，只聞雨聲。三人沒有貿然下車，鄒竟壓低聲音，簡單敘述上次來這兒時探到的病院構造：
“一樓是大廳和食堂，二樓是門診室，三樓到五樓是病房，六樓是藥房和行政辦公區。
你之前說的對，我上次來的時候為了找人，選在了白天，只是把作為公共區域的前五樓走了一遍，第六樓工作人員才能進入，我就沒有上去。
每層都會有一個值班臺，會有護士輪換值班，行動要小心。”
“直接去六樓。”柳失果斷地回道。
鄒竟和陳秉淵沒有異議，安茴越獄像是給所有人立了一個具體時限不明的倒計時，沒有人知道倒計時結束會發生什麽，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所以當下時間寶貴，分秒必爭。不論是藥房本身出現問題，還是病院管理層有貓膩，鄒竟沒有去過的僅工作人員可進的六樓都是當下最可能出現有用信息的一層。
“監控室在哪兒？”
“也在六樓。”
“老陳，你用特能先進去，用一直拿著備用的麻醉劑把看管監控的人弄暈，再把監控關了，我們再去藥房，撬鎖工具我一直備著，我來搞定門鎖。”
“……雖然我知道目前這個情況關你們的方案確實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但你們好歹代表特能管理局出來辦案，不需要註意下影響符合規章制度要求嗎？”
“誰說我們代表特能管理局了？”
“……不是，既然想和特能管理局劃清界限，那你和S1剛剛在酒吧包廂又吵又動手又抱的算哪樣？”
柳失推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但他很快冷淡地回道：
“甩掉官方人員，才方便幹正事。”
陳秉淵此時已經摸清了自己好兄弟的邏輯，明白這是要避免出格的行為給易禦洲惹上麻煩才刻意板著臉劃界限，倒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又五味雜陳地嘆了口氣。
黑夜裏，三個身影在病院墻壁上快速掠過。
從通風管道進入病院內，陳秉淵利用特能迅速搞定監控，柳失發揮專長搞定門鎖，一行人順利進入藥房區。
為了方便聯絡又不發出聲音驚擾到人，柳失拉了一個臨時群聊。
【臨時群聊-3人】
風景：上次進來檢查過，沒有什麽發現。
燒烤拌餅：所以，這裏能看出什麽線索？
Liu：鎮靜劑放的地方在哪裏，還記得嗎？
鄒竟走到了一處架子前。
丟失的藥劑已經被新的藥劑填補上，柳失微微俯身，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查看。
清一色的液體鎮靜劑。
可惜易禦洲不在，沒有治愈特能，不然就能試下效果了。
柳失想。
搖了搖頭接受了從他覆活那天起就和他形影不離的S1確實奔赴了另一目的地行動這一事實，柳失深呼吸，梳理了下思緒。
藥房似乎確實沒有什麽異樣，這批鎮靜劑目前也無法確定是否有什麽問題，那現在這一個突破點就算是暫時廢了。
Liu：先從這裏離開，去院長室。
臨走時柳失從架子上拿了一瓶鎮靜劑放進口袋，方便易禦洲來了之後試驗藥效。
院長室很快就到了，柳失再次發揮專長開了門。
Liu：分頭翻。
三人迅速行動起來。
院長室資料不多，三人很快就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
風：怎麽辦，再去別的地方？
按理說一處沒找到線索迅速轉到下一處是現在的最優解，但柳失皺了皺眉，並沒有立刻回覆。
如果這家病院真的有問題，那院長室就是最有可能留存關鍵證據的地方。
難道這一個突破點也要作廢？那就只能轉去檔案室了，可是檔案室資料太多，情勢緊迫，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未必能翻到有用的線索。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窗外依舊暴雨如註，雨聲紛雜，擾得人思緒紛亂。
“轟”
又是一聲雷鳴，接著閃電撕裂黑暗，打在院長室內三人表情沈重的臉上。
不能亂，靜下來。
柳失深呼吸，竭力壓下心裏的一點煩躁，再度觀察起這個房間。
院長室的布置其實很簡潔，西面是一個真皮沙發和一張玻璃茶幾，墻上一個覆古式的掛鐘
東面是辦公桌椅，桌上和抽屜裏放著的筆筒、茶具、文件都檢查過了，桌椅後是一個立架，放著一些獎杯獎狀，不過應該都是仿制品，原價應該放在別的地方……
等等，別的地方？
原件存放的地方，應該不會離這裏太遠，甚至很有可能……
Liu：仔細找一下院長室裏有沒有暗門。
鄒竟和陳秉淵依言行動，三人一寸寸檢查著墻壁和地板。
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風：怎麽辦？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或許確實是自己想多了，院長室就是沒有線索？可是……
柳失難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正在糾結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
有人在靠近。
Liu：先躲起來！
陳秉淵和鄒竟自然也感知到了門外的聲響，前者迅速使用了特能，後者和柳失迅速躲在了窗簾後。
幾乎就是在三人剛剛躲好的瞬間，“哢噠”一聲，門開了。
窗簾遮擋了視線，柳失和鄒竟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麽，只能聽見聲響。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歌，歌聲？
確實沒聽錯，來人進門後開始愉快地哼唱，甚至腳步聲和上了節拍。
三人：“……”
大晚上在院長室唱歌，聽起來離譜，但放在精神病院……倒也出奇地和諧哈……
哼唱的聲音偏中性，一時辨認不出男女，只是能感覺出聲音的主人比較年輕。
緊接著一陣細碎的聲響，像是掛鐘指針被撥動了幾下，然後頭頂傳來“嘎吱”一聲，有什麽東西緩緩降下，再接著又是逐漸升高的腳步聲。
然後歸於寂靜。
原來是在天花板上，怪不得找不到。
燒烤拌餅：人上去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柳失和鄒竟從窗簾後走出，看到了辦公室中央降下來的旋梯。
燒烤拌餅：掛鐘應該是機關，那個人調整到了現在的位置，旋梯就降下來了。但光線昏暗，那人穿了一身黑衣服，還戴著帽子和口罩，我沒看到正臉。
風：居然沒有把旋梯收上去？所以這是單向的？
Liu：可能是，但現在也沒法驗證。先看看掛鐘。
三人走上前，辨認出了已經停滯運轉的掛鐘上的時間：
五點二十五分。
燒烤拌餅：現在是4：04，距離這個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不到。
Liu：也未必就指代時間。
風：以防萬一，還是抓緊速度吧。但是旋梯上什麽情況不清楚，貿然上去可能被發現。怎麽辦？
燒烤拌餅：要不我一個人用特能跟上去？你們先去檔案室那邊翻著，有發現我立馬給你們發消息。
Liu：好，註意安全。
雖然在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分頭行動意味著遭遇危險無法應對的風險會增大，但眼下，安茴那邊不知道情況如何，一個不知名的時間點又出現，情勢愈發急迫，兵分兩路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
陳秉淵使用特能走上了旋梯，柳失和鄒竟也沒再耽擱，迅速趕到檔案室。
檔案室相較於院長室，空間上更加宏闊，文件也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指望兩個人把所有文件過一遍，肯定不現實。
風：從哪裏開始查？三年前0621案那天？還是一個月前藥品失竊那段時間？
Liu：都查。你從三年前6月21日左右開始翻，我來翻一個月前的那段。等著老陳那邊的消息。
風：好。
很快，兩人鎖定了相應日期的資料所在的架子，迅速翻找了起來。
紙頁翻動的聲響很快，兩人註意力高度集中。
時間流逝的速度都開始模糊，不知是過了多久，鄒竟突然拿著一份資料沖到柳失身邊。
鄒竟的表情很激動，指著資料上的照片示意柳失看。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生，披肩長發，丹鳳眼，淺眉薄唇，小翹鼻。
柳失一瞬間聯想到了申淮年的那張畫像。
接著他看到了鄒竟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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