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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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大家，對不起。我撒了謊，我特能的詳細點沒有看到監控視頻裏的能量波這條。
但我沒有想過要誤導調查方向，我以為我知道了真相，我真的覺得陳秉淵就是兇手。
我，是我太恨了，我不能接受出現任何差錯，所以我故意說特能方向很可能事隱身，我，對不起…”
程魚一泣不成聲。
沈悶的氣氛裏，林禹安開了口：
“可是監控裏確實沒看到作案者蹤跡。第三起案子且不說，第一二起，單憑兇手那個操控火的特能怎麽能做到？”
柳失淡淡地回答：
“所以我也傾向於，兇手本來受雇於犯罪集團，但是殺了第一個死者後兩方鬧了矛盾，他才挑了第二個死者動手。
犯罪集團對監控動手不被察覺也是家常便飯。那個兇手第一次作案時受庇護，第二次作案時應該是借鑒了第一次的方法，可能是用到了些新生物之類的。”
新生物，也就是具有特能效果的物品。是物體接觸大雪後才具有一定概率生成的。
“你也說了，是傾向於，說白了還是猜測。”
林禹安皺眉。
柳失倒不以為意：
“作為在場對他們了解最深的人，不認為誰的猜測能比我的傾向於更靠譜。
除非你們搜到了其他關鍵性證據或者抓住了第三起案件的兇手並且能審出些真東西。
不過呢，你們信不信與我這個外人甚至是你們眼中的嫌犯又有什麽關系呢？”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易禦洲此時開了口：
“程調，林隊，還有大家，柳失他如果真的是當年的兇手，真的是十惡不赦的混蛋，沒必要費勁兒幫我們推案子。
所以你們……”
易禦洲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失打斷了：
“不用替我說話，我說過了，我是為了陳秉淵，和特能管理局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案子理清了，你們該怎麽辦與我無關了，把陳秉淵放了就行。”
易禦洲頭疼地看了柳失一眼。
柳失裝作沒看見。
雖然知道易禦洲當時讓自己說想法就是為了讓他在管理局這邊刷好感贏信任度，也明白自己這麽做多少有些不太好，但……
誰讓他們扣了陳秉淵呢。
柳失心裏生氣，沖抵了被易禦洲刻意護著還不領情的不自在感。
……
因為柳失的推斷確實邏輯鏈完整，程魚一也承認自己收到了疑似犯罪集團某位成員特能的黑色信封。
最後林禹安拍板按柳失提供的思路查，補齊第三起案件死者作案證據以及與犯罪集團接觸證據。雖然按照以往經驗，相關線索可能早就被犯罪集團清理，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但林禹安還是很嚴厲地強調，只要有一絲可能性，都要追查到底。
最後管理局暫免程魚一職務，由杜琛代理，繼續篩查監控視頻。楊彬也再次帶人到雲溪小區調查第三起案件的死者，也就是兇手的相關信息，試圖找到犯罪集團的蛛絲馬跡。
案子的調查還在繼續，但後面的工作都是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的事了。易禦洲帶著柳失出了管理局，走的時候托申淮年抽空再勸勸程魚一。
陳秉淵被第一時間釋放，林禹安親自送人出的管理局，一路上表情覆雜。
陳秉淵和柳失會面後，林禹安看了眼站在柳失旁邊的易禦洲，又看向柳失，留下句“你最好別辜負了易調的良苦用心”轉身就走。
柳失挑了挑眉，瞥了易禦洲一眼，似笑非笑開口：
“嘖，最後沒給易大調查員面子，是不是傷心了啊？”
然後柳失就聽到那個家夥用帶著點笑意的語氣說：
“嗯，傷心。”
柳失：“……”打趣不成反被打趣是這樣的，他後悔了。
陳秉淵盯著兩人打量片刻，眼裏帶些不確定地開口問：
“柳失，所以你們這是？”
剛剛審訊室裏趕時間，聊完連環分屍案件相關的信息柳失和易禦洲就急匆匆地趕回了會議室，因而很多事都沒來得及和陳秉淵解釋。
而柳失也有很多事情想再問問易禦洲。
一時半會兒談不完，站在特能管理局門口聊顯然不太合適。更何況柳失的身子實在怕冷，就這麽站了一小會兒皮膚就又泛起了紅暈。
所以陳秉淵和易禦洲皺著眉把人架走，奔向了一家——
燒烤店。
柳失要補欠陳秉淵的燒烤，易禦洲沒有意見。所以三人在燒烤店落座，點了一桌子烤串後，夾在一眾擼串炫酒吹牛皮十分接地氣的大老爺們中，就一些能讓全國各大特能管理局召開緊急聯合會議的嚴肅問題展開了一點兒也不嚴肅的討論。
除了柳失胃不太好不能多喝酒外，氛圍很是融洽。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當年柳失你挖到犯罪集團老巢反被察覺，你想要借爆炸一了百了，結果失敗，被反殺還被栽贓是你殺死了之後被爆炸吸引趕來的管理局調查員。
你趕在犯罪集團找到你前引起了新一輪爆炸。經過上一輪爆炸只剩半截的爛尾樓徹底倒塌成了廢墟，把你的屍體埋在了裏面。
後來第一批趕來的五名調查員被尚未來得及離開的犯罪集團成員殺害，並進行了偽裝栽贓，讓管理局誤以為你本是犯罪集團一員，因為產生矛盾所以策劃爆炸案意圖報覆，結果殺死了管理局趕去調查的調查員。
那之後屍體被送到鴻都市特能管理局。法醫申淮年屍檢完後以S級新生者屍體有研究價值這個理由申請把你的屍體保存在鴻都市特能管理局。
而這些年易禦洲在案件調查過程中發現了這一犯罪集團的蹤跡，在調查過程中意識到需要你的幫助才能繼續查下去。
恰好關於犯罪集團的線索斷了，他的特能又發展出了可以借屍體覆活人的詳細點，所以他選擇覆活你。”
陳秉淵梳理完目前得到的信息，非但沒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皺起了眉。
“可是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
柳失拿著串杏鮑菇，邊嚼邊說：
“沒錯。這裏面有太多巧合和疑點了。
首先，關於我的屍體。他們當初沒有及時離開碰上了趕來的第一批調查員，很可能是在爆炸發生後尋找我的屍體。
單純的爆炸殺死高階新生者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當初計劃的是借助新生物，將普通爆炸變成能傷到高階新生者的特能攻擊的載體，但實施中出現了問題，新生物被他們發現撤走了。
所以他們不會死在二輪爆炸裏，後面趕來的調查員更不可能是被爆炸害死的，至於我，我其實也不是因為二輪爆炸死的，我死的原因是過度使用特能被反噬了。”
新生物在正常狀態下，是物品在接觸大雪後才有一定概率生成的。當然，如果高階特能者，譬如S級和排名靠前的A級，也是能有一定概率通過使用特能的方式催生出新生物的。
易禦洲喝了口酒，插了嘴：
“當時申淮年給出來的屍檢報告卻是十分清楚地說這五名調查員死於使用了新生物的爆炸，可能是他們為了嫁禍於你，用上了撤走了的新生物。”
柳失點了點頭，繼續說：
“應該是這樣，但問題來了。是申淮年當初保留屍體的提議使得易禦洲特能詳細點‘借屍體覆活’中‘屍體’這一先決條件得到了滿足，所以我才能被成功覆活，也所以現在咱們三人能坐在這兒。不然，我現在還是冷藏室裏的一具屍體，老陳還在審訊室，易禦洲應該還在沒什麽頭緒地理案子。
所以申淮年當時那個保存屍體的要求實際上是目前情況好轉至關重要的一舉。
可是為什麽呢？”
柳失嚼完杏鮑菇，又拿起了一串菜花，看向易禦洲：
“以及，我其實很奇怪，我和申淮年其實沒有太多交際，為什麽全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的調查員都認為是我害死了那五名調查員的情況下，他卻能選擇相信我，還幫著你運屍體出來，並且幫著穩定甚至林禹安和程魚一在內的其他調查員的情緒，搞得我都快懷疑他對我一見鐘情暗戀我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易禦洲嚼了口羊肉串，垂著眸子思索。
陳秉淵也把目光轉向易禦洲，和柳失一起等著對方開口。
把嘴裏的羊肉咽下去後，易禦洲開了口：
“我覺得申法醫對你一見鐘情暗戀你的可能性不大，之前鴻都市特能管理局裏有八卦出他和林隊可能是那種關系，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柳失：“……”
陳秉淵：“……”
你們特能管理局知道你們心中那朵清冷禁欲的高嶺之花S1易禦洲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悶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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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不起。我撒了謊，我特能的詳細點沒有看到監控視頻裏的能量波這條。
但我沒有想過要誤導調查方向，我以為我知道了真相，我真的覺得陳秉淵就是兇手。
我，是我太恨了，我不能接受出現任何差錯，所以我故意說特能方向很可能事隱身，我，對不起…”
程魚一泣不成聲。
沈悶的氣氛裏，林禹安開了口：
“可是監控裏確實沒看到作案者蹤跡。第三起案子且不說，第一二起，單憑兇手那個操控火的特能怎麽能做到？”
柳失淡淡地回答：
“所以我也傾向於，兇手本來受雇於犯罪集團，但是殺了第一個死者後兩方鬧了矛盾，他才挑了第二個死者動手。
犯罪集團對監控動手不被察覺也是家常便飯。那個兇手第一次作案時受庇護，第二次作案時應該是借鑒了第一次的方法，可能是用到了些新生物之類的。”
新生物，也就是具有特能效果的物品。是物體接觸大雪後才具有一定概率生成的。
“你也說了，是傾向於，說白了還是猜測。”
林禹安皺眉。
柳失倒不以為意：
“作為在場對他們了解最深的人，不認為誰的猜測能比我的傾向於更靠譜。
除非你們搜到了其他關鍵性證據或者抓住了第三起案件的兇手並且能審出些真東西。
不過呢，你們信不信與我這個外人甚至是你們眼中的嫌犯又有什麽關系呢？”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易禦洲此時開了口：
“程調，林隊，還有大家，柳失他如果真的是當年的兇手，真的是十惡不赦的混蛋，沒必要費勁兒幫我們推案子。
所以你們……”
易禦洲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失打斷了：
“不用替我說話，我說過了，我是為了陳秉淵，和特能管理局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案子理清了，你們該怎麽辦與我無關了，把陳秉淵放了就行。”
易禦洲頭疼地看了柳失一眼。
柳失裝作沒看見。
雖然知道易禦洲當時讓自己說想法就是為了讓他在管理局這邊刷好感贏信任度，也明白自己這麽做多少有些不太好，但……
誰讓他們扣了陳秉淵呢。
柳失心裏生氣，沖抵了被易禦洲刻意護著還不領情的不自在感。
……
因為柳失的推斷確實邏輯鏈完整，程魚一也承認自己收到了疑似犯罪集團某位成員特能的黑色信封。
最後林禹安拍板按柳失提供的思路查，補齊第三起案件死者作案證據以及與犯罪集團接觸證據。雖然按照以往經驗，相關線索可能早就被犯罪集團清理，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但林禹安還是很嚴厲地強調，只要有一絲可能性，都要追查到底。
最後管理局暫免程魚一職務，由杜琛代理，繼續篩查監控視頻。楊彬也再次帶人到雲溪小區調查第三起案件的死者，也就是兇手的相關信息，試圖找到犯罪集團的蛛絲馬跡。
案子的調查還在繼續，但後面的工作都是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的事了。易禦洲帶著柳失出了管理局，走的時候托申淮年抽空再勸勸程魚一。
陳秉淵被第一時間釋放，林禹安親自送人出的管理局，一路上表情覆雜。
陳秉淵和柳失會面後，林禹安看了眼站在柳失旁邊的易禦洲，又看向柳失，留下句“你最好別辜負了易調的良苦用心”轉身就走。
柳失挑了挑眉，瞥了易禦洲一眼，似笑非笑開口：
“嘖，最後沒給易大調查員面子，是不是傷心了啊？”
然後柳失就聽到那個家夥用帶著點笑意的語氣說：
“嗯，傷心。”
柳失：“……”打趣不成反被打趣是這樣的，他後悔了。
陳秉淵盯著兩人打量片刻，眼裏帶些不確定地開口問：
“柳失，所以你們這是？”
剛剛審訊室裏趕時間，聊完連環分屍案件相關的信息柳失和易禦洲就急匆匆地趕回了會議室，因而很多事都沒來得及和陳秉淵解釋。
而柳失也有很多事情想再問問易禦洲。
一時半會兒談不完，站在特能管理局門口聊顯然不太合適。更何況柳失的身子實在怕冷，就這麽站了一小會兒皮膚就又泛起了紅暈。
所以陳秉淵和易禦洲皺著眉把人架走，奔向了一家——
燒烤店。
柳失要補欠陳秉淵的燒烤，易禦洲沒有意見。所以三人在燒烤店落座，點了一桌子烤串後，夾在一眾擼串炫酒吹牛皮十分接地氣的大老爺們中，就一些能讓全國各大特能管理局召開緊急聯合會議的嚴肅問題展開了一點兒也不嚴肅的討論。
除了柳失胃不太好不能多喝酒外，氛圍很是融洽。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當年柳失你挖到犯罪集團老巢反被察覺，你想要借爆炸一了百了，結果失敗，被反殺還被栽贓是你殺死了之後被爆炸吸引趕來的管理局調查員。
你趕在犯罪集團找到你前引起了新一輪爆炸。經過上一輪爆炸只剩半截的爛尾樓徹底倒塌成了廢墟，把你的屍體埋在了裏面。
後來第一批趕來的五名調查員被尚未來得及離開的犯罪集團成員殺害，並進行了偽裝栽贓，讓管理局誤以為你本是犯罪集團一員，因為產生矛盾所以策劃爆炸案意圖報覆，結果殺死了管理局趕去調查的調查員。
那之後屍體被送到鴻都市特能管理局。法醫申淮年屍檢完後以S級新生者屍體有研究價值這個理由申請把你的屍體保存在鴻都市特能管理局。
而這些年易禦洲在案件調查過程中發現了這一犯罪集團的蹤跡，在調查過程中意識到需要你的幫助才能繼續查下去。
恰好關於犯罪集團的線索斷了，他的特能又發展出了可以借屍體覆活人的詳細點，所以他選擇覆活你。”
陳秉淵梳理完目前得到的信息，非但沒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皺起了眉。
“可是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
柳失拿著串杏鮑菇，邊嚼邊說：
“沒錯。這裏面有太多巧合和疑點了。
首先，關於我的屍體。他們當初沒有及時離開碰上了趕來的第一批調查員，很可能是在爆炸發生後尋找我的屍體。
單純的爆炸殺死高階新生者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當初計劃的是借助新生物，將普通爆炸變成能傷到高階新生者的特能攻擊的載體，但實施中出現了問題，新生物被他們發現撤走了。
所以他們不會死在二輪爆炸裏，後面趕來的調查員更不可能是被爆炸害死的，至於我，我其實也不是因為二輪爆炸死的，我死的原因是過度使用特能被反噬了。”
新生物在正常狀態下，是物品在接觸大雪後才有一定概率生成的。當然，如果高階特能者，譬如S級和排名靠前的A級，也是能有一定概率通過使用特能的方式催生出新生物的。
易禦洲喝了口酒，插了嘴：
“當時申淮年給出來的屍檢報告卻是十分清楚地說這五名調查員死於使用了新生物的爆炸，可能是他們為了嫁禍於你，用上了撤走了的新生物。”
柳失點了點頭，繼續說：
“應該是這樣，但問題來了。是申淮年當初保留屍體的提議使得易禦洲特能詳細點‘借屍體覆活’中‘屍體’這一先決條件得到了滿足，所以我才能被成功覆活，也所以現在咱們三人能坐在這兒。不然，我現在還是冷藏室裏的一具屍體，老陳還在審訊室，易禦洲應該還在沒什麽頭緒地理案子。
所以申淮年當時那個保存屍體的要求實際上是目前情況好轉至關重要的一舉。
可是為什麽呢？”
柳失嚼完杏鮑菇，又拿起了一串菜花，看向易禦洲：
“以及，我其實很奇怪，我和申淮年其實沒有太多交際，為什麽全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的調查員都認為是我害死了那五名調查員的情況下，他卻能選擇相信我，還幫著你運屍體出來，並且幫著穩定甚至林禹安和程魚一在內的其他調查員的情緒，搞得我都快懷疑他對我一見鐘情暗戀我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易禦洲嚼了口羊肉串，垂著眸子思索。
陳秉淵也把目光轉向易禦洲，和柳失一起等著對方開口。
把嘴裏的羊肉咽下去後，易禦洲開了口：
“我覺得申法醫對你一見鐘情暗戀你的可能性不大，之前鴻都市特能管理局裏有八卦出他和林隊可能是那種關系，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柳失：“……”
陳秉淵：“……”
你們特能管理局知道你們心中那朵清冷禁欲的高嶺之花S1易禦洲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悶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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