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勝 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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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勝 執念
鬧鈴響，駱聞風睜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想起這裏是哪兒。
他利索起身，穿衣洗漱，他昨晚睡在一樓，陳錚沒有回來。
昨晚雲也送陳錚的場景尤在眼前，看到雲也主動獻吻，他腦門突突跳，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嫉妒卻升級，隨之而來的還有無盡的悔恨，本來能有此待遇的，應該是他，也只有他。
不知雲也和他說了什麽，陳錚一臉呆滯失意地走了，再也沒回來。
那是不是意味著雲也拒絕陳錚了？
想到這裏，駱聞風忍不住雀躍，連帶著那個吻帶來的傷痛也減輕不少，他的機會來了！
更讓他振奮的是，雲也和他說今天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他竟興奮地半宿睡不著。
他開門出去，發現雲也和和平已經運動完回來了，還買了包子回來。
“小也，早。”駱聞風笑臉相迎，帶著不自覺的討好。
“早，可以吃早飯了。”雲也淡淡回應。
“好。”
飯桌上，駱聞風問：“小也，今天要去哪兒？就我們倆？”
“對，就我們兩個。”雲也只答了後面那個問題。
駱聞風笑意更濃：“好，要帶什麽東西麽？”
“不用。我們吃完飯就出發。”
“好好。”駱聞風點頭不疊，喜悅都寫在臉上。
飯後，她上樓沖澡洗漱，弄好下來，駱聞風已經在外坐著等候，見她下來立即起身相迎：“走了？”
雲也點頭：“走吧。”
“我們去哪兒？”駱聞風等雲也走過來後，一起並排出門，牽過她的手。
“去看看我爸媽。”雲也默默把手抽出來。
“好。”駱聞風鄭重道，手掌虛攏了攏，垂在身側。
他們這片以前沒有專門的墓園，墳頭多在山上，東一處西一處，近幾年才劃了一片公共墓地，供本村人入葬。
雲也父母的墓地在小溪對面的山上，一處是爺爺奶奶的，一處是父母的，兩座墳頭上下挨著。
墓碑上沒有照片，只寫了名字，因為是爺爺一手處理的，擡頭寫的是兒子兒媳。
雲也先去爺爺奶奶墓前拜了拜，祝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快樂無憂，接著去父母墳前跪下，欲語淚先流，拭去淚水，心裏道：“爸爸媽媽，對不起。這麽多年都沒來看過你們，但是你們一直在我心裏，我從不曾忘記。爸爸，這個人是當年您救的那個小男孩，他平安地長大了，我被他家人收養了。真的真的對不起。”
駱聞風也跟著跪下：“叔叔阿姨，我叫駱聞風，很感謝您救了我，也很感謝和雲也相遇。今生我都會好好待她守護她。以前我太過自私，不懂珍惜，但現在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請你們和小也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餘生來償還。”說完後磕了三個頭。
雲也靜靜看著，待駱聞風起來後，也磕了三個頭：“爸爸媽媽，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起來後，雲也沒註意腳下，被石頭絆倒，駱聞風及時扶助她，雲也站穩道謝。
駱聞風卻不撒手了，順勢牽過她的手，緊了緊：“山路不好走，我帶著你。”
雲也笑了笑：“謝謝。”
駱聞風難得臉紅，被笑也沒什麽，只要能讓雲也回心轉意，被笑一輩子又何妨？
墳頭不高，沒走幾步就到了平地，但駱聞風仍是握著不放，雲也不但沒有抽回手，反而加重力道回握了，他受寵若驚，看向雲也。
“一起走走？”雲也含笑看他。
駱聞風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傻楞著沒吭聲。
“不願意啊？那回去吧。”
“沒有，願意願意。”駱聞風反應過來忙道，高興溢於言表。
兩人手牽手走在鄉間小道上，微風拂面，歲月靜好。
駱聞風一顆心快滿出來，覺得過去的自己簡直愚不可及殘忍之至，好在一切都來得及，他還可以用一生去彌補。
“這個場景，以前我幻想過無數次，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實現。”雲也忽然開口，平靜看著駱聞風。
“雲也，我愛你。”告白就這麽脫口而出，“以後我會好好……”
“嗯，你要好好的。”雲也停下來，打斷他。
“什麽？”
雲也松開他的手，看向潺潺流動的溪水，聲音仿佛來自天邊：“駱聞風，以後盡量少見面吧。”
駱聞風如墜冰窖，不可置信重覆：“什麽？”
“你我之間已是過去，這一點希望你能認清。”雲也聲調不帶一絲波動。
“可你來帶我看你父母，又趕走了陳錚，不就是接受我的意思麽？”駱聞風眉頭皺在一處。
“看來自作多情不是女人的專利，”雲也輕笑，“當然這也難免引起誤會。不過你不要多想，我單純只是想給你個機會表示感謝，從此便可兩清了。”
“我剛剛沒有拒絕你，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心，對你到底是什麽感覺。順便圓了自己的執念。如果這也讓你誤會了，我和你道歉。”雲也嘴上說著抱歉，卻沒什麽誠意。
“那你的結論是什麽？”
“沒感覺了。我不喜歡你了。”雲也接得很快。
“小也，你在騙我對不對？氣我以前對你不好，所以在嚇唬我是不是？好，我和你道歉，以後絕不會再犯混，換我來寵你疼你。我剛才和叔叔阿姨說得話是認真的，我會用一輩子來償還。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不要說分手好麽？”駱聞風雙手按著雲也肩膀，殷切看著雲也。
雲也揮開他的手：“也許你也有點喜歡我在意我，但你更愛的是你自己。本來我以為是我的喜歡打動了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想是不是爺爺又拿遺產來壓你了或者，這僅僅是你和朋友的一個賭局。”
“沒有，小也，我來這裏沒有誰逼我，是我自己想來，我發誓。”駱聞風追著解釋。
“確實，真心騙不了人。否則駱大少爺也不會委屈和其他人同住一間破房，但是我第一個念頭卻是在想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很可悲不是麽？”雲也笑著搖頭。
“沒關系，你給我時間，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們重新開始，至少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過你機會的，很多很多次，也許是給的太輕易，便不會珍惜。”雲也直直看向他，“現在、我不想給了。”
駱聞風大駭，死一般的沈寂後，他艱難開口：“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麽？”
“你有見過水倒流麽？”雲也指了指流動的溪水。
駱聞風苦笑：“小也，你不能那麽殘忍。你讓我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以後就當陌生人吧。”雲也索性殘忍到底。
“是因為陳錚麽？你喜歡上他了？”駱聞風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也不在乎再來一擊。
“對，我喜歡上他了。我不想他心裏有疙瘩。”雲也直白道。
駱聞風幾乎快站不住，他快痛死了，真的聽到雲也這麽說，其威力堪比在他心裏投了顆原子彈，將他炸得粉碎。
“你決定了？”
“嗯。”
“若有一天他負了你……”
“不會有那一天，就算有，也與你無關。”雲也很是決絕。
駱聞風走了，雲也目送車子開遠，直至看不見。
“我走了，趁他回來之前，免得礙你們的眼。”駱聞風走之前如是說。
“開車小心。”雲也只是禮貌道別。
駱聞風沒再說什麽。
其實，陳錚不會回來了。
昨天晚上她說完那句話後，陳錚顯而易見地失落，她不由好笑，接著道：“後天早上八點，景山公園見，陳錚同學。”
陳錚傻了：“嗯？”
“遲到了六年的約會，你還願意麽？”雲也直視他，目光柔情似水。
“你知道了？”陳錚聲音都在顫。
“嗯，我終於收到了。高三二班陳錚同學的親筆情書。”
陳錚笑意漸起，雲也忙正經臉：“不要笑出來，心裏樂樂就行了。陳嵐姐正傷心呢，你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麽。”
陳錚配合慍了眉頭，嘴角直成一條線：“這樣可以麽？”
雲也忍俊不禁，擋住嘴角微微點頭：“蠻好。”
“回去好好安慰陳嵐姐，男人嘛，多得是，她一定會遇到屬於她的那個人，就像我一樣。”最後一句，雲也說得很輕，幾不可聞。
陳錚愈發蹙緊了眉，極輕應了聲，目光赤/裸裸看著她，萬千情意都在不言中。
雲也有些受不住，垂眸想把人趕走，又聽陳錚道：“江橫和穆宜之在一起了？”
“你怎麽知道？”
“你說呢？下午他們都親成那個樣子，穆宜之眼睛都在江橫身上打轉，醋味沖天，瞎子都能懂了。就陳嵐白長了一雙眼睛，楞是沒看出來。”陳錚撇嘴。
“……”
“不過，江橫怎麽就彎了，他不是不久前還和你告白過？受刺激了？”陳錚好奇心源源不斷。
“也沒有了，江橫手術後忘記了一些事，然後……受了刺激，沒錯，他們就這麽水靈靈的在一起了。”雲也不想耽擱太久，敷衍道。
“忘記什麽事？”陳錚顯然想刨根問底。
“你說好了沒有？走不走啊？”車裏陳嵐哭了半天，見陳錚還沒來，伸出頭來哭著催促。
陳錚只得壓下心中澎湃，萬分不舍走了。
雲也撲哧笑出來，一想到陳錚走之前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樂呵。
“姐姐，笑什麽呢？”和平剛出門口便看到雲也笑著往回走。
雲也笑容愈發燦爛，聲音輕快：“和平，收拾東西，姐姐帶你去城裏玩。”
馬上就要畢業典禮，是時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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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鈴響，駱聞風睜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想起這裏是哪兒。
他利索起身，穿衣洗漱，他昨晚睡在一樓，陳錚沒有回來。
昨晚雲也送陳錚的場景尤在眼前，看到雲也主動獻吻，他腦門突突跳，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嫉妒卻升級，隨之而來的還有無盡的悔恨，本來能有此待遇的，應該是他，也只有他。
不知雲也和他說了什麽，陳錚一臉呆滯失意地走了，再也沒回來。
那是不是意味著雲也拒絕陳錚了？
想到這裏，駱聞風忍不住雀躍，連帶著那個吻帶來的傷痛也減輕不少，他的機會來了！
更讓他振奮的是，雲也和他說今天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他竟興奮地半宿睡不著。
他開門出去，發現雲也和和平已經運動完回來了，還買了包子回來。
“小也，早。”駱聞風笑臉相迎，帶著不自覺的討好。
“早，可以吃早飯了。”雲也淡淡回應。
“好。”
飯桌上，駱聞風問：“小也，今天要去哪兒？就我們倆？”
“對，就我們兩個。”雲也只答了後面那個問題。
駱聞風笑意更濃：“好，要帶什麽東西麽？”
“不用。我們吃完飯就出發。”
“好好。”駱聞風點頭不疊，喜悅都寫在臉上。
飯後，她上樓沖澡洗漱，弄好下來，駱聞風已經在外坐著等候，見她下來立即起身相迎：“走了？”
雲也點頭：“走吧。”
“我們去哪兒？”駱聞風等雲也走過來後，一起並排出門，牽過她的手。
“去看看我爸媽。”雲也默默把手抽出來。
“好。”駱聞風鄭重道，手掌虛攏了攏，垂在身側。
他們這片以前沒有專門的墓園，墳頭多在山上，東一處西一處，近幾年才劃了一片公共墓地，供本村人入葬。
雲也父母的墓地在小溪對面的山上，一處是爺爺奶奶的，一處是父母的，兩座墳頭上下挨著。
墓碑上沒有照片，只寫了名字，因為是爺爺一手處理的，擡頭寫的是兒子兒媳。
雲也先去爺爺奶奶墓前拜了拜，祝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快樂無憂，接著去父母墳前跪下，欲語淚先流，拭去淚水，心裏道：“爸爸媽媽，對不起。這麽多年都沒來看過你們，但是你們一直在我心裏，我從不曾忘記。爸爸，這個人是當年您救的那個小男孩，他平安地長大了，我被他家人收養了。真的真的對不起。”
駱聞風也跟著跪下：“叔叔阿姨，我叫駱聞風，很感謝您救了我，也很感謝和雲也相遇。今生我都會好好待她守護她。以前我太過自私，不懂珍惜，但現在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請你們和小也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餘生來償還。”說完後磕了三個頭。
雲也靜靜看著，待駱聞風起來後，也磕了三個頭：“爸爸媽媽，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起來後，雲也沒註意腳下，被石頭絆倒，駱聞風及時扶助她，雲也站穩道謝。
駱聞風卻不撒手了，順勢牽過她的手，緊了緊：“山路不好走，我帶著你。”
雲也笑了笑：“謝謝。”
駱聞風難得臉紅，被笑也沒什麽，只要能讓雲也回心轉意，被笑一輩子又何妨？
墳頭不高，沒走幾步就到了平地，但駱聞風仍是握著不放，雲也不但沒有抽回手，反而加重力道回握了，他受寵若驚，看向雲也。
“一起走走？”雲也含笑看他。
駱聞風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傻楞著沒吭聲。
“不願意啊？那回去吧。”
“沒有，願意願意。”駱聞風反應過來忙道，高興溢於言表。
兩人手牽手走在鄉間小道上，微風拂面，歲月靜好。
駱聞風一顆心快滿出來，覺得過去的自己簡直愚不可及殘忍之至，好在一切都來得及，他還可以用一生去彌補。
“這個場景，以前我幻想過無數次，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實現。”雲也忽然開口，平靜看著駱聞風。
“雲也，我愛你。”告白就這麽脫口而出，“以後我會好好……”
“嗯，你要好好的。”雲也停下來，打斷他。
“什麽？”
雲也松開他的手，看向潺潺流動的溪水，聲音仿佛來自天邊：“駱聞風，以後盡量少見面吧。”
駱聞風如墜冰窖，不可置信重覆：“什麽？”
“你我之間已是過去，這一點希望你能認清。”雲也聲調不帶一絲波動。
“可你來帶我看你父母，又趕走了陳錚，不就是接受我的意思麽？”駱聞風眉頭皺在一處。
“看來自作多情不是女人的專利，”雲也輕笑，“當然這也難免引起誤會。不過你不要多想，我單純只是想給你個機會表示感謝，從此便可兩清了。”
“我剛剛沒有拒絕你，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心，對你到底是什麽感覺。順便圓了自己的執念。如果這也讓你誤會了，我和你道歉。”雲也嘴上說著抱歉，卻沒什麽誠意。
“那你的結論是什麽？”
“沒感覺了。我不喜歡你了。”雲也接得很快。
“小也，你在騙我對不對？氣我以前對你不好，所以在嚇唬我是不是？好，我和你道歉，以後絕不會再犯混，換我來寵你疼你。我剛才和叔叔阿姨說得話是認真的，我會用一輩子來償還。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不要說分手好麽？”駱聞風雙手按著雲也肩膀，殷切看著雲也。
雲也揮開他的手：“也許你也有點喜歡我在意我，但你更愛的是你自己。本來我以為是我的喜歡打動了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想是不是爺爺又拿遺產來壓你了或者，這僅僅是你和朋友的一個賭局。”
“沒有，小也，我來這裏沒有誰逼我，是我自己想來，我發誓。”駱聞風追著解釋。
“確實，真心騙不了人。否則駱大少爺也不會委屈和其他人同住一間破房，但是我第一個念頭卻是在想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很可悲不是麽？”雲也笑著搖頭。
“沒關系，你給我時間，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們重新開始，至少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過你機會的，很多很多次，也許是給的太輕易，便不會珍惜。”雲也直直看向他，“現在、我不想給了。”
駱聞風大駭，死一般的沈寂後，他艱難開口：“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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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聞風苦笑：“小也，你不能那麽殘忍。你讓我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以後就當陌生人吧。”雲也索性殘忍到底。
“是因為陳錚麽？你喜歡上他了？”駱聞風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也不在乎再來一擊。
“對，我喜歡上他了。我不想他心裏有疙瘩。”雲也直白道。
駱聞風幾乎快站不住，他快痛死了，真的聽到雲也這麽說，其威力堪比在他心裏投了顆原子彈，將他炸得粉碎。
“你決定了？”
“嗯。”
“若有一天他負了你……”
“不會有那一天，就算有，也與你無關。”雲也很是決絕。
駱聞風走了，雲也目送車子開遠，直至看不見。
“我走了，趁他回來之前，免得礙你們的眼。”駱聞風走之前如是說。
“開車小心。”雲也只是禮貌道別。
駱聞風沒再說什麽。
其實，陳錚不會回來了。
昨天晚上她說完那句話後，陳錚顯而易見地失落，她不由好笑，接著道：“後天早上八點，景山公園見，陳錚同學。”
陳錚傻了：“嗯？”
“遲到了六年的約會，你還願意麽？”雲也直視他，目光柔情似水。
“你知道了？”陳錚聲音都在顫。
“嗯，我終於收到了。高三二班陳錚同學的親筆情書。”
陳錚笑意漸起，雲也忙正經臉：“不要笑出來，心裏樂樂就行了。陳嵐姐正傷心呢，你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麽。”
陳錚配合慍了眉頭，嘴角直成一條線：“這樣可以麽？”
雲也忍俊不禁，擋住嘴角微微點頭：“蠻好。”
“回去好好安慰陳嵐姐，男人嘛，多得是，她一定會遇到屬於她的那個人，就像我一樣。”最後一句，雲也說得很輕，幾不可聞。
陳錚愈發蹙緊了眉，極輕應了聲，目光赤/裸裸看著她，萬千情意都在不言中。
雲也有些受不住，垂眸想把人趕走，又聽陳錚道：“江橫和穆宜之在一起了？”
“你怎麽知道？”
“你說呢？下午他們都親成那個樣子，穆宜之眼睛都在江橫身上打轉，醋味沖天，瞎子都能懂了。就陳嵐白長了一雙眼睛，楞是沒看出來。”陳錚撇嘴。
“……”
“不過，江橫怎麽就彎了，他不是不久前還和你告白過？受刺激了？”陳錚好奇心源源不斷。
“也沒有了，江橫手術後忘記了一些事，然後……受了刺激，沒錯，他們就這麽水靈靈的在一起了。”雲也不想耽擱太久，敷衍道。
“忘記什麽事？”陳錚顯然想刨根問底。
“你說好了沒有？走不走啊？”車裏陳嵐哭了半天，見陳錚還沒來，伸出頭來哭著催促。
陳錚只得壓下心中澎湃，萬分不舍走了。
雲也撲哧笑出來，一想到陳錚走之前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樂呵。
“姐姐，笑什麽呢？”和平剛出門口便看到雲也笑著往回走。
雲也笑容愈發燦爛，聲音輕快：“和平，收拾東西，姐姐帶你去城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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