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勝 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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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勝 入情
“阿姨好，我是陳錚的……朋友，我叫雲也，今天我有事找陳錚幫忙，不知道他已經有約了，還耽擱了您的事，真是對不起。”雲也坐得筆直，仿佛對方能透過電子屏幕看到她。
陳錚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嘴角瘋狂上揚，好傻好可愛。
雲也全神貫註看著屏幕，對方沒吱聲，無邊的沈默。
要不是通話時間一直在走，她都懷疑對方掛了電話。
雲也眼神求助，陳錚快速收了嘴角，接受到信號，咳了聲：“媽，您可聽到了啊。電子女友哪能動手打人啊，剛剛那聲兒，可不是能模擬出來的。”
雲也恨不得再給陳錚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個人偏長了張嘴。
好在謝延見過大風大浪，這點尷尬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她選擇性失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小雲你好你好，我是陳錚的媽媽，不用道歉。哪有什麽事兒呀，陳錚時間多得是，有事情就找他幫忙，沒關系的。”
雲也：“……”
“陳錚平日都和男孩子玩，除了他姐以外，從沒見他和哪個女孩子走得近，很高興你和陳錚成為……朋友。”謝延戰略性停頓。
雲也：“……”救救我救救我。
“阿姨沒什麽事，你們有事繼續忙，改天讓陳錚帶你來家裏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謝延體貼結束話題。
“嗯嗯，好，謝謝阿姨。”這題雲也會。
“就您那廚藝，還是算了吧。您逮著我爸一人禍禍就行。”陳錚很不給面地揭短。
“我老公可不像你們那麽沒品位，喜歡著呢。”謝延自豪。
“你老公敢不喜歡麽，不過，謝警官煲湯還是不錯的。這個可以嘗嘗。”陳錚後半句對著雲也說的。
雲也恍惚，仿佛他們真的已經約定好要去做客一般，陳錚的家庭氛圍想必不錯，若爸爸媽媽還在，他們一家人會怎麽相處呢？或許她也會有個弟弟或妹妹，過著簡單偶爾雞飛狗跳的生活，雲也一時神往。
“在想什麽？”陳錚伸手在雲也眼前揮了揮。
雲也回神，電話已經掛斷，她收斂真實情緒，隨口問：“你媽媽是警察？”
“嗯，以前在一線，後來生了陳嵐和我，提前退下來，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前方紅燈變綠，陳錚發動車子，踩油門。
“所以你今天本來是要去相親的？”雲也覺得這個聊天走向有點怪怪的，便換了個話題，結果問完她發現只不過是從一個怪話題換成一個更怪的話題。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麽？”陳錚有億點跟不上雲也的腦回路。
雲也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你是因為不想去相親才選擇幫我的是吧。”
“你覺得相親和被人摸，我會選哪個？”陳錚冷哼。
“你相親也有可能被摸啊。而且我還被親了呢，找誰去說。”雲也含糊不清道。
“說什麽？”
“我說，謝謝您，這回您犧牲大發了。”雲也音量飆升。
陳錚：“……”
一時靜了下來，雲也扭頭看著窗外。
其實仔細想想，陳錚實在沒什麽立場幫她，一個念頭隱隱冒出來，雲也強壓下去，不要多想，她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
陳錚只是面冷心熱罷了，僅此而已。
可當到了醫院，陳錚也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時，雲也忙叫停：“不用送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今天謝謝你了。”
“嗯，一起吧，我……”陳錚說著打開車門。
“陳錚，”雲也打斷，神色認真，“有件事我想說清楚，我不管是巧合還是其他，我知道你是迫於無奈和孝心，才不得已找我假扮你的女友。但配合演出也好，電子女友也好，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我這麽說你明白麽？”
陳錚給了她一個“你吃錯藥了吧”的眼神，偏過頭來指著自己腦袋：“我是要去包紮好麽？這裏你負不負責？”
雲也來不及鉆地縫，驚得捂住了嘴：“啊，對不起。我忘記了，負責負責，肯定負責。你坐著，我扶你下車。”說著快速下車，繞過車頭，陳錚倒也下車了。
雲也伸手去扶，陳錚避開：“不用，免得某人以為我心懷不軌，借機占便宜。”
“我的錯，我不該這樣想您。您今天真的受累了，您兩袖清風剛正不阿正人君子，就不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這些了吧。”雲也已經不知所雲，再次去扶陳錚胳膊，這回陳錚倒是沒拒絕。
雲也扶著陳錚左胳膊，不免擡頭看他的傷，頭上血跡已經凝結，細看還有碎玻璃，簡直觸目驚心，因為在左邊，她竟一直沒發現。
“疼麽？”雲也問道。
“還好。”
雲也愧疚感更重，都破這麽大個口子了，能不疼麽？而且陳錚走得很慢，她本心急想快點到急診室，但一想陳錚吃了那種藥又見了血，開了一路車，估計折騰都沒什麽力氣了。
她便也不催，慢慢跟著陳錚的步子走，只覺這段路無比漫長。
但陳錚感受卻是截然相反，他哪裏是沒力氣，完全是舍不得，享受雲也緊張他的樣子，他蹙個眉，她也跟著不安，恨不得這段路沒有盡頭，能一直走下去。
倆人各懷心思到了急診室，碰巧值班的醫生竟是上回給他們包紮傷口的那位，見到陳錚和雲也，顯然還認得。
“又是你們？小兩口又打架了？”男醫生姿態悠閑，視線在倆人身上轉了一圈，“喲，開瓢了，這次有進步，單方面挨打沒還手了。”
“……醫生，麻煩您快點幫他處理下傷口可以麽？”雲也咬牙切齒。
“現在緊張了？你砸得時候怎麽不見輕點。”醫生話是這麽說，手上也不含糊，戴上手套開始處理傷口。
醫生嘴巴沒個把門的，手還是穩的，把玻璃碎挨個夾了，雲也本看得仔細，但架不住醫生嘴叭叭個不停，讓她以後不要再這麽沖動，男朋友是用來疼的諸如此類。
“醫生，我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雲也忍無可忍。
“那你們是什麽關系？”醫生一楞，接著饒有興致地反問了句。
“我們沒關系。”雲也答得毫不猶豫。
“那你這麽緊張在意他幹什麽？半夜三更還陪著來醫院。”醫生很快找出反證。
“我……”
“我就問你，這傷是不是你弄的。”醫生顯然認定雲也在找借口。
“……是。”雲也不得不承認，也算因她而起吧。
“那不就結了。行啦，小情侶吵架也是難免的，酒瓶子不好亂砸的，真弄出事來，有你哭的。”醫生總結陳詞。
“不是醫生，我們真不是……”
“醫生，你別嚇她。我樂意給她砸，而且晚上確實是我有錯在先。”陳錚忽然開口。
雲也美眸圓睜：“餵，你瞎說什麽。”
這下醫生找到盟友，應聲道：“聽聽，這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啰。看著也挺文靜啊，怎麽下手這麽狠。”
“怪我，寶寶別生我氣了，下次不會了。”陳錚說著抓住雲也的手晃著。
雲也有口不能言，一把甩開他的手，站在一旁不吭聲。
“她害羞呢。”陳錚對醫生解釋。
醫生也是個話多的，和陳錚聊了起來。
雲也：“……”
醫生包紮技術不錯，和雲也說了幾句註意事項，最後還不忘提醒雲也對陳錚好點。
雲也一一應下，待人走後，對陳錚怒目而視：“你……”
“你剛剛答應了的，對我好點。而且我也沒說我們有關系，別人硬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陳錚先聲奪人，口氣很無辜。
雲也氣笑了，這人確實一個字沒說他們的關系，但所作所為比說了更可信，不就誤會了他一點麽，至於這麽打擊報覆麽。
雲也徹底打消了自己方才那可笑的想法，愧疚感也蕩然無存：“我先走了。”
“啊，頭好暈。”陳錚略痛苦的聲音。
雲也停下腳步，拳頭緊了又松，方要轉身，手機響了，護士打來的，說若惜年狀況不太好，一直在找她。
雲也掛了電話，轉身看向陳錚，不帶開口，對方便道：“去吧，我再坐會兒就回去了。”
雲也匆匆點了點頭，飛快走了。
-
病房內亮如白晝，若惜年縮坐在床上，淚眼汪汪，緊抱著自己，見雲也來後，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原來下午匆忙間若惜年手機沒帶來，她被噩夢嚇醒，想聯系人卻找不到手機，便這般坐著，把自己保護起來。
雲也忙安撫她的情緒，表示視頻已經拿回來了，讓她不用擔心。
壞人也受到了懲罰，一一把晚上的事講給她聽，若惜年才放下心。
雲也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若惜年就說要出院，醫生看過後表示問題不大，在家休養也無妨。
辦了出院手續，雲也陪著回了若惜年住處，陪她聊天，給她做好吃的，若惜年情緒漸漸好轉。
“小雲，謝謝你。也謝謝你家駱總，替我謝謝他，你們這份情我會永遠記著的。”
這事兒跟駱聞風沒有半分關系。
但雲也沒有說，就讓駱聞風承了這份情吧。否則，惜年又要搬出她小言那一套，說陳錚是為了她之類的，她現在可聽不得這些。
看來陳錚的恩，只得她來還了。
念頭剛落，手機便震了一下，屏保跳出一條消息，陳錚發來的。
雲也心跟著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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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錚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嘴角瘋狂上揚，好傻好可愛。
雲也全神貫註看著屏幕，對方沒吱聲，無邊的沈默。
要不是通話時間一直在走，她都懷疑對方掛了電話。
雲也眼神求助，陳錚快速收了嘴角，接受到信號，咳了聲：“媽，您可聽到了啊。電子女友哪能動手打人啊，剛剛那聲兒，可不是能模擬出來的。”
雲也恨不得再給陳錚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個人偏長了張嘴。
好在謝延見過大風大浪，這點尷尬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她選擇性失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小雲你好你好，我是陳錚的媽媽，不用道歉。哪有什麽事兒呀，陳錚時間多得是，有事情就找他幫忙，沒關系的。”
雲也：“……”
“陳錚平日都和男孩子玩，除了他姐以外，從沒見他和哪個女孩子走得近，很高興你和陳錚成為……朋友。”謝延戰略性停頓。
雲也：“……”救救我救救我。
“阿姨沒什麽事，你們有事繼續忙，改天讓陳錚帶你來家裏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謝延體貼結束話題。
“嗯嗯，好，謝謝阿姨。”這題雲也會。
“就您那廚藝，還是算了吧。您逮著我爸一人禍禍就行。”陳錚很不給面地揭短。
“我老公可不像你們那麽沒品位，喜歡著呢。”謝延自豪。
“你老公敢不喜歡麽，不過，謝警官煲湯還是不錯的。這個可以嘗嘗。”陳錚後半句對著雲也說的。
雲也恍惚，仿佛他們真的已經約定好要去做客一般，陳錚的家庭氛圍想必不錯，若爸爸媽媽還在，他們一家人會怎麽相處呢？或許她也會有個弟弟或妹妹，過著簡單偶爾雞飛狗跳的生活，雲也一時神往。
“在想什麽？”陳錚伸手在雲也眼前揮了揮。
雲也回神，電話已經掛斷，她收斂真實情緒，隨口問：“你媽媽是警察？”
“嗯，以前在一線，後來生了陳嵐和我，提前退下來，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前方紅燈變綠，陳錚發動車子，踩油門。
“所以你今天本來是要去相親的？”雲也覺得這個聊天走向有點怪怪的，便換了個話題，結果問完她發現只不過是從一個怪話題換成一個更怪的話題。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麽？”陳錚有億點跟不上雲也的腦回路。
雲也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你是因為不想去相親才選擇幫我的是吧。”
“你覺得相親和被人摸，我會選哪個？”陳錚冷哼。
“你相親也有可能被摸啊。而且我還被親了呢，找誰去說。”雲也含糊不清道。
“說什麽？”
“我說，謝謝您，這回您犧牲大發了。”雲也音量飆升。
陳錚：“……”
一時靜了下來，雲也扭頭看著窗外。
其實仔細想想，陳錚實在沒什麽立場幫她，一個念頭隱隱冒出來，雲也強壓下去，不要多想，她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
陳錚只是面冷心熱罷了，僅此而已。
可當到了醫院，陳錚也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時，雲也忙叫停：“不用送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今天謝謝你了。”
“嗯，一起吧，我……”陳錚說著打開車門。
“陳錚，”雲也打斷，神色認真，“有件事我想說清楚，我不管是巧合還是其他，我知道你是迫於無奈和孝心，才不得已找我假扮你的女友。但配合演出也好，電子女友也好，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我這麽說你明白麽？”
陳錚給了她一個“你吃錯藥了吧”的眼神，偏過頭來指著自己腦袋：“我是要去包紮好麽？這裏你負不負責？”
雲也來不及鉆地縫，驚得捂住了嘴：“啊，對不起。我忘記了，負責負責，肯定負責。你坐著，我扶你下車。”說著快速下車，繞過車頭，陳錚倒也下車了。
雲也伸手去扶，陳錚避開：“不用，免得某人以為我心懷不軌，借機占便宜。”
“我的錯，我不該這樣想您。您今天真的受累了，您兩袖清風剛正不阿正人君子，就不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這些了吧。”雲也已經不知所雲，再次去扶陳錚胳膊，這回陳錚倒是沒拒絕。
雲也扶著陳錚左胳膊，不免擡頭看他的傷，頭上血跡已經凝結，細看還有碎玻璃，簡直觸目驚心，因為在左邊，她竟一直沒發現。
“疼麽？”雲也問道。
“還好。”
雲也愧疚感更重，都破這麽大個口子了，能不疼麽？而且陳錚走得很慢，她本心急想快點到急診室，但一想陳錚吃了那種藥又見了血，開了一路車，估計折騰都沒什麽力氣了。
她便也不催，慢慢跟著陳錚的步子走，只覺這段路無比漫長。
但陳錚感受卻是截然相反，他哪裏是沒力氣，完全是舍不得，享受雲也緊張他的樣子，他蹙個眉，她也跟著不安，恨不得這段路沒有盡頭，能一直走下去。
倆人各懷心思到了急診室，碰巧值班的醫生竟是上回給他們包紮傷口的那位，見到陳錚和雲也，顯然還認得。
“又是你們？小兩口又打架了？”男醫生姿態悠閑，視線在倆人身上轉了一圈，“喲，開瓢了，這次有進步，單方面挨打沒還手了。”
“……醫生，麻煩您快點幫他處理下傷口可以麽？”雲也咬牙切齒。
“現在緊張了？你砸得時候怎麽不見輕點。”醫生話是這麽說，手上也不含糊，戴上手套開始處理傷口。
醫生嘴巴沒個把門的，手還是穩的，把玻璃碎挨個夾了，雲也本看得仔細，但架不住醫生嘴叭叭個不停，讓她以後不要再這麽沖動，男朋友是用來疼的諸如此類。
“醫生，我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雲也忍無可忍。
“那你們是什麽關系？”醫生一楞，接著饒有興致地反問了句。
“我們沒關系。”雲也答得毫不猶豫。
“那你這麽緊張在意他幹什麽？半夜三更還陪著來醫院。”醫生很快找出反證。
“我……”
“我就問你，這傷是不是你弄的。”醫生顯然認定雲也在找借口。
“……是。”雲也不得不承認，也算因她而起吧。
“那不就結了。行啦，小情侶吵架也是難免的，酒瓶子不好亂砸的，真弄出事來，有你哭的。”醫生總結陳詞。
“不是醫生，我們真不是……”
“醫生，你別嚇她。我樂意給她砸，而且晚上確實是我有錯在先。”陳錚忽然開口。
雲也美眸圓睜：“餵，你瞎說什麽。”
這下醫生找到盟友，應聲道：“聽聽，這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啰。看著也挺文靜啊，怎麽下手這麽狠。”
“怪我，寶寶別生我氣了，下次不會了。”陳錚說著抓住雲也的手晃著。
雲也有口不能言，一把甩開他的手，站在一旁不吭聲。
“她害羞呢。”陳錚對醫生解釋。
醫生也是個話多的，和陳錚聊了起來。
雲也：“……”
醫生包紮技術不錯，和雲也說了幾句註意事項，最後還不忘提醒雲也對陳錚好點。
雲也一一應下，待人走後，對陳錚怒目而視：“你……”
“你剛剛答應了的，對我好點。而且我也沒說我們有關系，別人硬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陳錚先聲奪人，口氣很無辜。
雲也氣笑了，這人確實一個字沒說他們的關系，但所作所為比說了更可信，不就誤會了他一點麽，至於這麽打擊報覆麽。
雲也徹底打消了自己方才那可笑的想法，愧疚感也蕩然無存：“我先走了。”
“啊，頭好暈。”陳錚略痛苦的聲音。
雲也停下腳步，拳頭緊了又松，方要轉身，手機響了，護士打來的，說若惜年狀況不太好，一直在找她。
雲也掛了電話，轉身看向陳錚，不帶開口，對方便道：“去吧，我再坐會兒就回去了。”
雲也匆匆點了點頭，飛快走了。
-
病房內亮如白晝，若惜年縮坐在床上，淚眼汪汪，緊抱著自己，見雲也來後，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原來下午匆忙間若惜年手機沒帶來，她被噩夢嚇醒，想聯系人卻找不到手機，便這般坐著，把自己保護起來。
雲也忙安撫她的情緒，表示視頻已經拿回來了，讓她不用擔心。
壞人也受到了懲罰，一一把晚上的事講給她聽，若惜年才放下心。
雲也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若惜年就說要出院，醫生看過後表示問題不大，在家休養也無妨。
辦了出院手續，雲也陪著回了若惜年住處，陪她聊天，給她做好吃的，若惜年情緒漸漸好轉。
“小雲，謝謝你。也謝謝你家駱總，替我謝謝他，你們這份情我會永遠記著的。”
這事兒跟駱聞風沒有半分關系。
但雲也沒有說，就讓駱聞風承了這份情吧。否則，惜年又要搬出她小言那一套，說陳錚是為了她之類的，她現在可聽不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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