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勝 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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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勝 告別
雲也被江橫拉著，他步子邁得大，她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們到電梯口時，正好有人出來，江橫便帶著她進去，按了樓層後也不曾放開她的手。
雲也手微微一動，江橫才如夢初醒般松開，表情略有些不自在，食指點了點鼻子：“那個、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應該也不會想和陳錚這樣的人一起工作吧？”
“你就是氣這個？我當然不會同意了，我看到他就膈應，怎麽可能答應。”雲也覺得好笑。
“那就好。”江橫點點頭。
“好什麽，你這回可把陳嵐姐得罪了，她也沒有惡意的，小心她由愛生恨搞你，她這個弟弟可不是好惹的。不去就不去，咱好好說不就行了。”雲也道。
“我不是在氣她，Victor那個老狐貍，之後再找他算賬……不說這些了，去吃飯吧，想吃什麽？”江橫問她。
電梯到一樓，江橫率先走出去，手按著電梯門，等雲也出來。
雲也苦笑：“不知道的以為你才是助理，如此遷就我，所以Victor才會想方設法想把我換了吧。”
“你怎麽……”
“我怎麽會知道？Victor身為經紀人，給小夏安排個工作綽綽有餘，何必非要再安排當你的助理？就算小夏真的舍不得這份工作，想繼續當你的助理，Victor先問你一聲不就行了。小夏會來這裏八成是Victor的授意，因為他知道你不會同意，或者你已經拒絕過他了。”雲也邏輯清晰。
江橫無語半晌：“這種事你倒是反應得很快。”
“我什麽事都反應很快好吧。”雲也不服。
“不見得。”江橫聲音放在喉嚨裏。
“什麽？”
“沒什麽，不是，什麽叫就算小夏想繼續當我的助理，說得她很不情願似的，等著給我當助理的人都擠破腦袋了。”江橫無縫換了話題。
雲也很自信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想整天看著你這張面癱臉吧，粉絲除外。”
江橫：“……”
-
保姆車在北大附近停下，雲也道別後就要下車，江橫叫住她：“阿也，有需要幫忙的就和我說。”
“好，不過我這麽優秀，多得是工作找我。”雲也笑容燦爛。
江橫也笑：“嗯，我知道，不止是工作，其他的事情有需要隨時聯系。”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雲也說笑。
“當然能，隨便找。”江橫立即表態。
車內其他三人（司機、Victor、小夏）：“……”當他們是死的麽？
司機內心搖頭：有完沒完，打工本來就煩了，還整天被餵狗糧，我的雞皮疙瘩啊，別掉了！
Victor：幸好把人支走了，瞧這傻樣兒，整個被拿捏，再這樣下去工作還做不做了！
小夏：見鬼了見鬼了，江哥笑了？笑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麽！
雲也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加一個書包，就像是回了趟家又返校一般。
她讓賢，把助理一職還給小夏了。
江橫本來說就算小夏來了，她也不用走，誰規定只能有一個助理了？
但江橫身邊不缺人，小夏以外，司機也能充當助理的角色，Victor也會時不時出現，她本來工作就清閑，這樣一來更成了閑人。
江橫最後無奈同意，今早工作交接後，雲也便準備回學校，江橫親自送她。
江橫目送雲也進校門，直到看不見。Victor在一旁勸解：“其實小雲不當助理也好，萬一又發生昨天的事情，或者被這圈子的紙醉金迷迷住，那不是害了她一生？”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昨天攝影棚的意外Victor自然也是聽說了。
見江橫沒什麽反應，接著道：“而且距離產生美，你要談戀愛我不反對，但是……”
“下車。”江橫忽然開口打斷，眼神如淬了毒的箭，看向Victor。
Victor心驚：“怎、怎麽了？”
“再有一次，我們一拍兩散。現在馬上消失，看見你就煩。”江橫極不耐煩，情緒毫不掩飾。
Victor下車，打了個冷顫，才想起外套沒拿，想開車門拿外套，結果才摸到車把手，車子絕塵而去，留下一屁股尾氣。
Victor咳了半天，小聲嘀咕：“靠，還不是你自己同意的？自己沒本事留住人拿我撒氣，我這是為了誰啊。”
風吹來，Victor一陣哆嗦，他越想越氣，不由破口大罵，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一對小情侶路過，女生驚慌躲在男友身後，自認小聲道：“這人什麽毛病？”
男友保護女生，離Victor盡可能遠：“可能是失戀被甩，得了失心瘋。我以後要是被你甩了估計也會這樣。”
倆人你儂我儂起來，儼然是熱戀中。
Victor無意間成了他們play的一環，怒火更旺，沖他們喊：“媽的，失戀算個吊，老子是工作不順，懂？”
“被甩還失業，真慘。我可得好好學習。”男生說完拉著女友便跑。
Victor：“…………”
-
雲也拒絕了一個男生載她去寢室的邀請，哼哧哼哧走了一路，又提著行李箱爬上三樓，打開寢室門發現裏面一片漆黑，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她推門進去，馮筱夢和劉瑤的床鋪已經空了，只剩她和若惜年的東西還在，雲也推著行李箱進去，見若惜年床鋪下面的簾子也拉得嚴實，隱隱透出些光線，不由好奇：“惜年？”
無人回應，雲也過去一把拉開簾子，頓時瞪圓了眼睛，若惜年楞了幾秒，隨後瘋狂尖叫，手遮屏幕，但無濟於事，好一會兒才想起可以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漲紅了臉：“你怎麽回來了？”
“你、你在看什麽？”雲也聲音顫抖，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那仨光溜溜的男的是在……
“哎呀，每個人都會有點小癖好的嘛。”若惜年羞恥過後，徹底打開自我。
“那也不能白日宣淫啊，小說已經無法滿足你了麽……”雲也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用一生的美景去治愈了。
“看個片而已，都是成年人了，沒問題啦。”若惜年走過去拉開窗簾，光亮填滿房間。
“你怎麽回來了？行李也帶回來了，被江橫開了？”若惜年臉色已經恢覆如常。
“你呢，不是已經拿到offer了？”雲也不答反問。
“嗯，下周一正式上班。不愧是大公司，那辦公室可氣派了，給我面試的小姐姐氣質很好很漂亮，問的問題都挺簡單的。”說起工作，若惜年興奮不已。
“那挺好的。”雲也點頭。
“不過有一件事挺奇怪的，我不是應聘總經理秘書麽，就算是你這邊托的關系，總經理總該面一面吧，結果HR面試完談了薪資第二天就發offer了，我到現在連總經理的面都沒見到過。”若惜年又道。
“可能他比較忙吧。”
“哇，你和HR說的話一模一樣。”若惜年嘖嘖感概，“小雲，真的太感謝你了。不愧是大公司，工資待遇太哇塞了。”
雲也不再回應，開箱子整理東西。
“不是，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是不幹啦？”若惜年指了指行李箱。
雲也簡單說了，若惜年怒罵：“那男的也太不要臉了，始亂終棄，不得好死。以後生兒子沒□□，不對，這種渣男就不配有小孩！”
“……你不應該關心關心我這個待業大學生麽？”
“這個麽，江橫沒關照你，再給你個工作麽？好歹還是青梅竹馬，不會見死不救吧。”若惜年反問，隨後又道，“你能力這麽強絕對ok的啦，今天投簡歷，明天就能上崗。”
“看你的三人行吧。”雲也不想理她。
“要不要一起看？這些男主都很帥的，器大活好、高清□□。”若惜年盛情邀請。
“不用了，謝謝。我享不了這種福。”雲也頭搖成撥浪鼓。
“來嘛，他們接吻技術也很好，超帶感的，比一般A片好看多了。”若惜年繼續勸。
“……”
-
To You西餐廳，雲也看著這個名字，忽得想到陳錚創立的珠寶品牌，這會不會也是他的產業？
這念頭一閃而過，她推門而入，有服務員迎上來，她說明來意，對方領她去找領班。
雲也在這兼職彈琴一年多了，周五周六晚上，兩個小時，有時候小費比得上一月的生活費。
雲也放了東西，脫掉外套，一襲黑色連衣裙盡數展現，長發披落，發尾稍卷，明麗動人。
她走到鋼琴前坐下，掀開琴蓋，十指放在琴鍵上，動人的旋律傾瀉而出。
音樂可以治愈一切，雲也什麽也不想，不想過去、現在和未來，沈浸在旋律中。
一曲終了，有服務員遞了張紙條給她，說是有個先生給她的。
雲也擡頭看去，右邊靠窗不遠處有個男的沖她揮了揮手，笑得有些色瞇瞇，一臉壞相。
男的對面還坐著一位女士，倆人皆衣著華麗。
人不可貌相，來這兒消費的客人素質都還不錯，雲也估摸著應該是想聽什麽曲子，他們沒有給她限定曲目，都是她想彈什麽便彈什麽，有時客人有想聽的歌便會寫紙條給她。
雲也打開，看清裏面的內容，內心冷笑，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美女，要不要在我身上也彈彈？價格隨你開］
她問服務員要了筆，寫了字讓服務員幫忙送過去，隨後若無其事繼續彈奏，目光關註那邊的動靜，服務員過去將紙條遞給衣冠男，男人笑容滿面接過，在看到內容後笑容頓住，隨後將紙揉成一團，笑容變得陰狠，目光狠狠瞪過來。
雲也騰出左手，沖男人倒豎大拇指，同樣瞪回去。
她回了四個字，［滾，老禿驢］。
衣冠男冷笑，拿起酒杯將紅酒一飲而盡，玻璃杯重重放回桌上，另一手解開領帶，仍覺不夠從兜裏掏了煙準備點上。
立即有服務員上前勸阻，衣冠男大聲嚷嚷，夾雜著臟話，罵得很難聽，最後領班過去調解，男人才消停。
動靜這麽大，坐在對面的女人巋然不動，定力極好，自顧自吃著。
衣冠男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但還是耐心等女人吃完才一道離開，走之前狠狠看了她一眼。
衣冠男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雲也有些怵，若是之前她便會趁機給駱聞風打電話讓他來接她，可現在卻沒了這個念頭。
隨便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往人多的地方上走，那人還能把她怎麽樣？
四九城內，誰敢如此猖狂？
-
雲也站在電梯裏，看著前面四個黑衣大漢，驚得一批，那人是道上混的麽？居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就堵在電梯門口！
這會兒電梯只她一人，四人魚貫而入，將她圍住，其中一人按了地下一層。
“老大有請，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是“請”的意思麽？！
雲也一顆心怦怦亂跳，想脫身之計。
叮一聲電梯門開，其中倆人先出去，另倆人一左一右站在雲也身後，捏住她的胳膊準備把她拎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雲也雙臂擺動甩開他們，慢慢走出去，忽瞥到一旁進電梯的人，心念一動，大喊：“陳錚，救……唔”
話未說完，身子被制住，嘴便被捂住，再發不出聲音。
另一邊的電梯門應聲關上，終究是晚了一步。
雲也被他們拖著走，忽然有一道聲音如天神降臨：“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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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也被江橫拉著，他步子邁得大，她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們到電梯口時，正好有人出來，江橫便帶著她進去，按了樓層後也不曾放開她的手。
雲也手微微一動，江橫才如夢初醒般松開，表情略有些不自在，食指點了點鼻子：“那個、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應該也不會想和陳錚這樣的人一起工作吧？”
“你就是氣這個？我當然不會同意了，我看到他就膈應，怎麽可能答應。”雲也覺得好笑。
“那就好。”江橫點點頭。
“好什麽，你這回可把陳嵐姐得罪了，她也沒有惡意的，小心她由愛生恨搞你，她這個弟弟可不是好惹的。不去就不去，咱好好說不就行了。”雲也道。
“我不是在氣她，Victor那個老狐貍，之後再找他算賬……不說這些了，去吃飯吧，想吃什麽？”江橫問她。
電梯到一樓，江橫率先走出去，手按著電梯門，等雲也出來。
雲也苦笑：“不知道的以為你才是助理，如此遷就我，所以Victor才會想方設法想把我換了吧。”
“你怎麽……”
“我怎麽會知道？Victor身為經紀人，給小夏安排個工作綽綽有餘，何必非要再安排當你的助理？就算小夏真的舍不得這份工作，想繼續當你的助理，Victor先問你一聲不就行了。小夏會來這裏八成是Victor的授意，因為他知道你不會同意，或者你已經拒絕過他了。”雲也邏輯清晰。
江橫無語半晌：“這種事你倒是反應得很快。”
“我什麽事都反應很快好吧。”雲也不服。
“不見得。”江橫聲音放在喉嚨裏。
“什麽？”
“沒什麽，不是，什麽叫就算小夏想繼續當我的助理，說得她很不情願似的，等著給我當助理的人都擠破腦袋了。”江橫無縫換了話題。
雲也很自信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想整天看著你這張面癱臉吧，粉絲除外。”
江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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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車在北大附近停下，雲也道別後就要下車，江橫叫住她：“阿也，有需要幫忙的就和我說。”
“好，不過我這麽優秀，多得是工作找我。”雲也笑容燦爛。
江橫也笑：“嗯，我知道，不止是工作，其他的事情有需要隨時聯系。”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雲也說笑。
“當然能，隨便找。”江橫立即表態。
車內其他三人（司機、Victor、小夏）：“……”當他們是死的麽？
司機內心搖頭：有完沒完，打工本來就煩了，還整天被餵狗糧，我的雞皮疙瘩啊，別掉了！
Victor：幸好把人支走了，瞧這傻樣兒，整個被拿捏，再這樣下去工作還做不做了！
小夏：見鬼了見鬼了，江哥笑了？笑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麽！
雲也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加一個書包，就像是回了趟家又返校一般。
她讓賢，把助理一職還給小夏了。
江橫本來說就算小夏來了，她也不用走，誰規定只能有一個助理了？
但江橫身邊不缺人，小夏以外，司機也能充當助理的角色，Victor也會時不時出現，她本來工作就清閑，這樣一來更成了閑人。
江橫最後無奈同意，今早工作交接後，雲也便準備回學校，江橫親自送她。
江橫目送雲也進校門，直到看不見。Victor在一旁勸解：“其實小雲不當助理也好，萬一又發生昨天的事情，或者被這圈子的紙醉金迷迷住，那不是害了她一生？”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昨天攝影棚的意外Victor自然也是聽說了。
見江橫沒什麽反應，接著道：“而且距離產生美，你要談戀愛我不反對，但是……”
“下車。”江橫忽然開口打斷，眼神如淬了毒的箭，看向Victor。
Victor心驚：“怎、怎麽了？”
“再有一次，我們一拍兩散。現在馬上消失，看見你就煩。”江橫極不耐煩，情緒毫不掩飾。
Victor下車，打了個冷顫，才想起外套沒拿，想開車門拿外套，結果才摸到車把手，車子絕塵而去，留下一屁股尾氣。
Victor咳了半天，小聲嘀咕：“靠，還不是你自己同意的？自己沒本事留住人拿我撒氣，我這是為了誰啊。”
風吹來，Victor一陣哆嗦，他越想越氣，不由破口大罵，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一對小情侶路過，女生驚慌躲在男友身後，自認小聲道：“這人什麽毛病？”
男友保護女生，離Victor盡可能遠：“可能是失戀被甩，得了失心瘋。我以後要是被你甩了估計也會這樣。”
倆人你儂我儂起來，儼然是熱戀中。
Victor無意間成了他們play的一環，怒火更旺，沖他們喊：“媽的，失戀算個吊，老子是工作不順，懂？”
“被甩還失業，真慘。我可得好好學習。”男生說完拉著女友便跑。
Victor：“…………”
-
雲也拒絕了一個男生載她去寢室的邀請，哼哧哼哧走了一路，又提著行李箱爬上三樓，打開寢室門發現裏面一片漆黑，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她推門進去，馮筱夢和劉瑤的床鋪已經空了，只剩她和若惜年的東西還在，雲也推著行李箱進去，見若惜年床鋪下面的簾子也拉得嚴實，隱隱透出些光線，不由好奇：“惜年？”
無人回應，雲也過去一把拉開簾子，頓時瞪圓了眼睛，若惜年楞了幾秒，隨後瘋狂尖叫，手遮屏幕，但無濟於事，好一會兒才想起可以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漲紅了臉：“你怎麽回來了？”
“你、你在看什麽？”雲也聲音顫抖，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那仨光溜溜的男的是在……
“哎呀，每個人都會有點小癖好的嘛。”若惜年羞恥過後，徹底打開自我。
“那也不能白日宣淫啊，小說已經無法滿足你了麽……”雲也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用一生的美景去治愈了。
“看個片而已，都是成年人了，沒問題啦。”若惜年走過去拉開窗簾，光亮填滿房間。
“你怎麽回來了？行李也帶回來了，被江橫開了？”若惜年臉色已經恢覆如常。
“你呢，不是已經拿到offer了？”雲也不答反問。
“嗯，下周一正式上班。不愧是大公司，那辦公室可氣派了，給我面試的小姐姐氣質很好很漂亮，問的問題都挺簡單的。”說起工作，若惜年興奮不已。
“那挺好的。”雲也點頭。
“不過有一件事挺奇怪的，我不是應聘總經理秘書麽，就算是你這邊托的關系，總經理總該面一面吧，結果HR面試完談了薪資第二天就發offer了，我到現在連總經理的面都沒見到過。”若惜年又道。
“可能他比較忙吧。”
“哇，你和HR說的話一模一樣。”若惜年嘖嘖感概，“小雲，真的太感謝你了。不愧是大公司，工資待遇太哇塞了。”
雲也不再回應，開箱子整理東西。
“不是，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是不幹啦？”若惜年指了指行李箱。
雲也簡單說了，若惜年怒罵：“那男的也太不要臉了，始亂終棄，不得好死。以後生兒子沒□□，不對，這種渣男就不配有小孩！”
“……你不應該關心關心我這個待業大學生麽？”
“這個麽，江橫沒關照你，再給你個工作麽？好歹還是青梅竹馬，不會見死不救吧。”若惜年反問，隨後又道，“你能力這麽強絕對ok的啦，今天投簡歷，明天就能上崗。”
“看你的三人行吧。”雲也不想理她。
“要不要一起看？這些男主都很帥的，器大活好、高清□□。”若惜年盛情邀請。
“不用了，謝謝。我享不了這種福。”雲也頭搖成撥浪鼓。
“來嘛，他們接吻技術也很好，超帶感的，比一般A片好看多了。”若惜年繼續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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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You西餐廳，雲也看著這個名字，忽得想到陳錚創立的珠寶品牌，這會不會也是他的產業？
這念頭一閃而過，她推門而入，有服務員迎上來，她說明來意，對方領她去找領班。
雲也在這兼職彈琴一年多了，周五周六晚上，兩個小時，有時候小費比得上一月的生活費。
雲也放了東西，脫掉外套，一襲黑色連衣裙盡數展現，長發披落，發尾稍卷，明麗動人。
她走到鋼琴前坐下，掀開琴蓋，十指放在琴鍵上，動人的旋律傾瀉而出。
音樂可以治愈一切，雲也什麽也不想，不想過去、現在和未來，沈浸在旋律中。
一曲終了，有服務員遞了張紙條給她，說是有個先生給她的。
雲也擡頭看去，右邊靠窗不遠處有個男的沖她揮了揮手，笑得有些色瞇瞇，一臉壞相。
男的對面還坐著一位女士，倆人皆衣著華麗。
人不可貌相，來這兒消費的客人素質都還不錯，雲也估摸著應該是想聽什麽曲子，他們沒有給她限定曲目，都是她想彈什麽便彈什麽，有時客人有想聽的歌便會寫紙條給她。
雲也打開，看清裏面的內容，內心冷笑，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美女，要不要在我身上也彈彈？價格隨你開］
她問服務員要了筆，寫了字讓服務員幫忙送過去，隨後若無其事繼續彈奏，目光關註那邊的動靜，服務員過去將紙條遞給衣冠男，男人笑容滿面接過，在看到內容後笑容頓住，隨後將紙揉成一團，笑容變得陰狠，目光狠狠瞪過來。
雲也騰出左手，沖男人倒豎大拇指，同樣瞪回去。
她回了四個字，［滾，老禿驢］。
衣冠男冷笑，拿起酒杯將紅酒一飲而盡，玻璃杯重重放回桌上，另一手解開領帶，仍覺不夠從兜裏掏了煙準備點上。
立即有服務員上前勸阻，衣冠男大聲嚷嚷，夾雜著臟話，罵得很難聽，最後領班過去調解，男人才消停。
動靜這麽大，坐在對面的女人巋然不動，定力極好，自顧自吃著。
衣冠男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但還是耐心等女人吃完才一道離開，走之前狠狠看了她一眼。
衣冠男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雲也有些怵，若是之前她便會趁機給駱聞風打電話讓他來接她，可現在卻沒了這個念頭。
隨便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往人多的地方上走，那人還能把她怎麽樣？
四九城內，誰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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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也站在電梯裏，看著前面四個黑衣大漢，驚得一批，那人是道上混的麽？居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就堵在電梯門口！
這會兒電梯只她一人，四人魚貫而入，將她圍住，其中一人按了地下一層。
“老大有請，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是“請”的意思麽？！
雲也一顆心怦怦亂跳，想脫身之計。
叮一聲電梯門開，其中倆人先出去，另倆人一左一右站在雲也身後，捏住她的胳膊準備把她拎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雲也雙臂擺動甩開他們，慢慢走出去，忽瞥到一旁進電梯的人，心念一動，大喊：“陳錚，救……唔”
話未說完，身子被制住，嘴便被捂住，再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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