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章 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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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章 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什麽人，敢在聖宸宮鬧事！”
四下張望也尋不到人，太監們的額上冒出一絲虛汗，嘰嘰喳喳一片叫喊。
見狀，謝書寒咯咯笑，“你看看他們這手忙腳亂的樣子，多好玩。”
“呵呵。”
侍衛摸摸鼻子，向後退一步：“先說好，一會真把皇帝惹出來，你自己背鍋。”
“你放寬心。”謝書寒玩的盡興，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才遺憾收手。
“幹什麽，幹什麽呢你們！誰讓你們搞成這樣子的！”
一位身著飛魚紋的公公急匆匆趕來，見這一幕簡直要氣暈過去。
眾人冷靜下來，恭敬說道：“洪公公。”
其中一名太監諂媚道：“公公，咱這不是承陛下旨意……”
洪德全聲音尖銳道：“陛下有說不留活口嗎？”
眼下一眾紛紛噤聲，燦燦站在原地。
“行了，都散開，去。”
洪德全冷哼一聲，將眾人趕跑，趕忙換上笑臉，將人扶起來。
“林小公子沒事吧，那幫奴才失了耳，連陛下的吩咐都記不得…咱家找人扶您回…”
“有勞公公，不用麻煩了。”小公子踉蹌站起，神情漠然的抽出胳膊，帶著滿身血跡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呦，這小孩長的挺俊啊。”侍衛嘖嘖兩聲，對謝書寒道：“戲看完了，還不打算走？”
他催促道：“餵餵，快走，那個洪公公可不是省油的燈。”
謝書寒站在原地，饒有興致道：“你發現那個人的眼神了嗎？”
“…冷漠？”
“嗯。”謝書寒隱隱興奮起來，“還有欲望，野心。”
“他想奪權。”
侍衛：”……”
侍衛道：“你好歹註意一下，這是外面。”
“哦。”謝書寒冷漠道，“他是誰？”
侍衛想了想：“正一品太尉之子，林蘗。”
“木斷有枝？”謝書寒兀然笑起來，有些遺憾。
若林蘗活下去掌了權倒也極好，正好可以借他的位踏上去。
…真是枚好棋子，臉也生的極好，讓人忍不住憐惜。
可惜他二人目標相同，註定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侍衛見他沈下臉來：“我有時覺得，你真不像個六歲的孩子。”
“你在皇宮說天真無邪嗎？”謝書寒譏笑，轉過身去，“走了。”
謝書寒末了停頓道：“教我毒，我知道你會。”
侍衛：“……一壇金瑰…”
“成交。”謝書寒一口答應下來。
侍衛從前是個游歷各方又鼎鼎有名的江湖俠客，若不是當年一段癡心於人，興許也不會落得這般武功盡失，逼迫瘋癲的下場。
謝書寒學毒精湛後的第一手，便將慢性劇毒“七星金”打在了太子的身上。
皇帝有七個皇子，一年後傳來東宮太子薨逝時，加起來一共走了四個。
謝書寒弄死兩個，林蘗弄死兩個。
收到這兩則消息時謝書寒險些笑出聲來。
他誇讚道：不虧是我看中的棋子。
然後他再不留情，在接下來幾年中將除了被特地保護的三皇子外的屠了個幹凈。
可把那皇帝老兒嚇死了。
謝書寒再次見到林蘗時是在十三歲，此時帝王昏庸，大權已經漸漸掌握在林蘗手中。
那日，謝書寒故意裝作迷了路，可憐兮兮道：“大哥哥，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白衣公子搖著折扇，見這人衣衫破敗，冷漠的眼神中多了分憐憫。
卻在見到謝書寒那張臉時冷凝下來，“你叫什麽名字？”
“哥哥，我叫謝書寒。”
呵。
白衣公子冷笑，徑直走過謝書寒的身邊。
“皇帝的種，趕緊死了最好…”白衣公子冷漠的小聲絮叨。
謝書寒成功露了臉，轉頭看那白色身影在視野消失，心中鼓起掌來。
說得對，皇子最為沒用，都沒才最好。
建安十三年，帝王病重，太傅林蘗獨攬大權。
建安十二年冬，帝王駕崩，太傅輔五皇子立，實為傀儡。
禁軍沖破小院，將謝書寒按壓著跪在地上。
謝書寒怯怯望向握著一個瓶子的白衣公子，忽然眼光亮起：“你是兩年前的那位哥哥！”
“？”
青年太傅來了興趣，用折扇抵著人的下巴，細細打量後搖頭：“不認識。”
謝書寒抿抿唇，故作無措。
“你…可願意做皇帝？”太傅嘖一聲，循循善誘道。
“皇帝…那是什麽？”謝書寒眼中盡是好奇，綻放出一個微笑：“哥哥想讓我做，我就做。”
這副乖巧的模樣正中青年太傅的需求。
不知何時，刺人的打量消失了，林蘗收起藥瓶，須臾笑道：“走吧，迎接我們的新陛下回宮。”
於是，新帝登基，人盡皆不知道五皇子看似掌握了大權。
林蘗不喜歡任何皇室血脈。
這一點謝書寒很清楚，只沒想到嚴重到這般地步。
每日上完朝會，便要回到冷宮小院，小屋有一面墻被掛滿各種刑具。
皮鞭刀具落下時，沒有一下是輕的，每一瞬都帶著血腥。
每每讓人打個半死。
除了代表帝王顏面的臉不能動，謝書寒的身上簡直沒有一塊好地方。
謝書寒厭惡這人渣將他的頭死死按在地下，每一瞬都讓人記起那年冬至的恥辱。
很好，謝書寒心中發笑。
他決定不把林蘗直接殺掉，慢慢折磨至死才有意思。
“我說那小娃忒狠。”
這種強度連侍衛都忍不住咋舌，“你還能起來嗎？”
“還死不了。”謝書寒踉蹌起身，冷冷開口，“江燕那邊怎麽樣？”
侍衛道：“問題不大。”
戶部尚書之女江燕，如她所說，她只愛錢。
“再好不過。”
慶歷六年，帝王展露鋒芒，太傅隱隱勢微，欲攜軍隊逼宮造反，未曾料到被反殺，囚於天牢。
林蘗狠，謝書寒更狠。
短刀劃過囚徒每寸皮膚，讓原本白皙的肌膚，盡是密密麻麻可怖的疤痕。
彼時，青年太傅終於認清現實，畏懼中死死瞪著帝王，聲嘶力竭著：“謝書寒，你不得好死！”
謝書寒陰冷的抓起他的頭發，見那副姣好容顏面色蒼白，竟莫名閃過一絲久違的憐惜。
謝書寒心想：這人的臉也不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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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張望也尋不到人，太監們的額上冒出一絲虛汗，嘰嘰喳喳一片叫喊。
見狀，謝書寒咯咯笑，“你看看他們這手忙腳亂的樣子，多好玩。”
“呵呵。”
侍衛摸摸鼻子，向後退一步：“先說好，一會真把皇帝惹出來，你自己背鍋。”
“你放寬心。”謝書寒玩的盡興，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才遺憾收手。
“幹什麽，幹什麽呢你們！誰讓你們搞成這樣子的！”
一位身著飛魚紋的公公急匆匆趕來，見這一幕簡直要氣暈過去。
眾人冷靜下來，恭敬說道：“洪公公。”
其中一名太監諂媚道：“公公，咱這不是承陛下旨意……”
洪德全聲音尖銳道：“陛下有說不留活口嗎？”
眼下一眾紛紛噤聲，燦燦站在原地。
“行了，都散開，去。”
洪德全冷哼一聲，將眾人趕跑，趕忙換上笑臉，將人扶起來。
“林小公子沒事吧，那幫奴才失了耳，連陛下的吩咐都記不得…咱家找人扶您回…”
“有勞公公，不用麻煩了。”小公子踉蹌站起，神情漠然的抽出胳膊，帶著滿身血跡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呦，這小孩長的挺俊啊。”侍衛嘖嘖兩聲，對謝書寒道：“戲看完了，還不打算走？”
他催促道：“餵餵，快走，那個洪公公可不是省油的燈。”
謝書寒站在原地，饒有興致道：“你發現那個人的眼神了嗎？”
“…冷漠？”
“嗯。”謝書寒隱隱興奮起來，“還有欲望，野心。”
“他想奪權。”
侍衛：”……”
侍衛道：“你好歹註意一下，這是外面。”
“哦。”謝書寒冷漠道，“他是誰？”
侍衛想了想：“正一品太尉之子，林蘗。”
“木斷有枝？”謝書寒兀然笑起來，有些遺憾。
若林蘗活下去掌了權倒也極好，正好可以借他的位踏上去。
…真是枚好棋子，臉也生的極好，讓人忍不住憐惜。
可惜他二人目標相同，註定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侍衛見他沈下臉來：“我有時覺得，你真不像個六歲的孩子。”
“你在皇宮說天真無邪嗎？”謝書寒譏笑，轉過身去，“走了。”
謝書寒末了停頓道：“教我毒，我知道你會。”
侍衛：“……一壇金瑰…”
“成交。”謝書寒一口答應下來。
侍衛從前是個游歷各方又鼎鼎有名的江湖俠客，若不是當年一段癡心於人，興許也不會落得這般武功盡失，逼迫瘋癲的下場。
謝書寒學毒精湛後的第一手，便將慢性劇毒“七星金”打在了太子的身上。
皇帝有七個皇子，一年後傳來東宮太子薨逝時，加起來一共走了四個。
謝書寒弄死兩個，林蘗弄死兩個。
收到這兩則消息時謝書寒險些笑出聲來。
他誇讚道：不虧是我看中的棋子。
然後他再不留情，在接下來幾年中將除了被特地保護的三皇子外的屠了個幹凈。
可把那皇帝老兒嚇死了。
謝書寒再次見到林蘗時是在十三歲，此時帝王昏庸，大權已經漸漸掌握在林蘗手中。
那日，謝書寒故意裝作迷了路，可憐兮兮道：“大哥哥，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白衣公子搖著折扇，見這人衣衫破敗，冷漠的眼神中多了分憐憫。
卻在見到謝書寒那張臉時冷凝下來，“你叫什麽名字？”
“哥哥，我叫謝書寒。”
呵。
白衣公子冷笑，徑直走過謝書寒的身邊。
“皇帝的種，趕緊死了最好…”白衣公子冷漠的小聲絮叨。
謝書寒成功露了臉，轉頭看那白色身影在視野消失，心中鼓起掌來。
說得對，皇子最為沒用，都沒才最好。
建安十三年，帝王病重，太傅林蘗獨攬大權。
建安十二年冬，帝王駕崩，太傅輔五皇子立，實為傀儡。
禁軍沖破小院，將謝書寒按壓著跪在地上。
謝書寒怯怯望向握著一個瓶子的白衣公子，忽然眼光亮起：“你是兩年前的那位哥哥！”
“？”
青年太傅來了興趣，用折扇抵著人的下巴，細細打量後搖頭：“不認識。”
謝書寒抿抿唇，故作無措。
“你…可願意做皇帝？”太傅嘖一聲，循循善誘道。
“皇帝…那是什麽？”謝書寒眼中盡是好奇，綻放出一個微笑：“哥哥想讓我做，我就做。”
這副乖巧的模樣正中青年太傅的需求。
不知何時，刺人的打量消失了，林蘗收起藥瓶，須臾笑道：“走吧，迎接我們的新陛下回宮。”
於是，新帝登基，人盡皆不知道五皇子看似掌握了大權。
林蘗不喜歡任何皇室血脈。
這一點謝書寒很清楚，只沒想到嚴重到這般地步。
每日上完朝會，便要回到冷宮小院，小屋有一面墻被掛滿各種刑具。
皮鞭刀具落下時，沒有一下是輕的，每一瞬都帶著血腥。
每每讓人打個半死。
除了代表帝王顏面的臉不能動，謝書寒的身上簡直沒有一塊好地方。
謝書寒厭惡這人渣將他的頭死死按在地下，每一瞬都讓人記起那年冬至的恥辱。
很好，謝書寒心中發笑。
他決定不把林蘗直接殺掉，慢慢折磨至死才有意思。
“我說那小娃忒狠。”
這種強度連侍衛都忍不住咋舌，“你還能起來嗎？”
“還死不了。”謝書寒踉蹌起身，冷冷開口，“江燕那邊怎麽樣？”
侍衛道：“問題不大。”
戶部尚書之女江燕，如她所說，她只愛錢。
“再好不過。”
慶歷六年，帝王展露鋒芒，太傅隱隱勢微，欲攜軍隊逼宮造反，未曾料到被反殺，囚於天牢。
林蘗狠，謝書寒更狠。
短刀劃過囚徒每寸皮膚，讓原本白皙的肌膚，盡是密密麻麻可怖的疤痕。
彼時，青年太傅終於認清現實，畏懼中死死瞪著帝王，聲嘶力竭著：“謝書寒，你不得好死！”
謝書寒陰冷的抓起他的頭發，見那副姣好容顏面色蒼白，竟莫名閃過一絲久違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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