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章 只有權利才能保護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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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章 只有權利才能保護愛的人
謝書寒指尖微顫，倉皇搖頭：“可是雪鳶，這世間最大的權利才能保護自己所愛。”
“哦？”林蘗譏笑，抱肩而立：“我還以為你一貫冷血猜疑，怎麽，可保護好了？”
這狗東西居然還有所愛？
活久見。
此言一出，謝書寒臉色煞白，只覺渾身血液被抽盡，他諾諾道：“沒有…從來沒有。”
他沒有權利時，救不了阿雪；得了權利時，又救不了林蘗。
“…我是廢物。”
面前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萎蔫的低下頭顱。
“你倒有自知之明。”林蘗一哂，接著問道：“你那些閱歷和武功從哪得來？”
“我五歲時，設計獲得了尚書房教書先生們的憐憫，又因機緣巧合，結識了一位於冷宮中避難的江湖俠客。”
謝書寒如數脫出，末了試探性去拉白衣美人的褲腳，卻被人退後一步輕巧避開。
他失落收回手，擡頭與那雙警惕的眸子對視，聲音卑憐祈求：“雪鳶，別不要我好不好，我什麽都可以做…”
林蘗莫名心頭一跳，手按向心口無言片刻，竟是那些封存的記憶的在作祟。
真沒用！
林蘗深吸一口氣，食指擡將面前人的下巴擡起，戲謔道：“什麽都可以？”
“我想要皇位，你給我嗎？”美人猛地湊近，含笑問道。
謝書寒眼眸驟然亮起，忙不疊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寫詔書。”
沒想到對方這般暢快答應，林蘗微怔。
謝書寒急切握住林蘗伸來的手，期冀般喋喋不休：“我做你的暗衛好不好，抹掉我的一切過往，你若厭我，我就只做你背後的影子，只效忠於你，只有你…”
可人總是不覺滿足的，他又說：“可不可以重新，愛我？”
真沒救了！
謝書寒眼神中的愛意太過濃烈，竟讓那死寂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
林蘗一個激靈，猛地收回手，方寸間腳步有些雜亂，“收起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雪鳶…”兇巴巴的話成功起了反效果 ，謝書寒抿著唇，整只耶耶深陷在灰色陰影中。
林蘗：“……”
他這一世到底是怎麽把人搞成這種性格的。
忽然，謝書寒小聲問道：“雪鳶，你有沒有見過一只小貓？”
“？”林蘗思想有一刻被帶偏。
十八斤的超級大胖橘算嗎？
謝書寒神情柔和些許：“就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獅子貓，藍綠異瞳，總喜歡趴在我身上睡覺…”
不知為何，前方的美人沒有動，只是略微瞳孔收緊，有一刻短暫失神。
謝書寒笑著歪頭：“我找不到它了，我想見它，雪鳶可曾見過嗎？”
“沒，有。”林蘗緊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啊啊，雪鳶你已經暴露了哦。
謝書寒垂眸掩下情緒：“是我唐突。”
一時間，二人皆不再言語。
“喵喵喵喵喵喵。”
見男主不再有生命危險，胖橘松口氣，四爪悄咪咪向洞裏撤，誰料林蘗直接走過去，拎著貓的後頸抱到懷裏逗弄。
完了。
“喵…”胖橘整只貓僵硬起來，已經能感受到下方謝書寒傳來的銳利視線。
【宿主，我不要跟男主見面啊！】
“嗯？”林蘗摸著渾身炸毛的肥貓，挑眉在腦內詢問：“他見過你？”
見過，謝書寒當時差點給它扒皮。
胖橘支支吾吾，縮在林蘗懷中打呼嚕。
“別打馬虎。”林蘗在貓頭上的手微微收緊。
他警告道：“這個謝書寒是不是上一世那個？”
【可能，大概，emmm】
“嘖。”
真是沒用的未知東西。
林蘗心中煩躁更甚，忽而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被囚禁的第二個中秋夜，宮中放了煙花，乍起的炮竹透過窗戶，給這漆黑小屋帶來了些許光亮。
林蘗捧著一碗熱粥，瞥一眼不遠處默不作聲的帝王，冷漠道：“不過你的佳節，來我這倒胃口嗎？”
帝王幽幽回神，望著他滿是疤痕的臉，噗笑出聲：“林蘗，朕似乎快忘記你的模樣了。”
“所以？”林蘗哈一聲，自嘲道：“你長了心，還特地帶碗熱粥來？”
帝王今日心情莫名好，並未想要折磨人，懶懶開口：“朕只對人長心，你現在…”
他掃一眼拴在床上醜陋的東西，嘲笑道：“…還能稱作人嗎？”
“呸！”握著碗的手指發緊，林蘗撇過頭去，良久才道：“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還不如趁早回去。“
帝王走至床邊，將林蘗的頭拽回來，挑了挑他脖子上發松的項圈，“又瘦了？”
“滾！”那人終於忍不住，劇烈掙紮起來。
帝王死死擒住，自顧自道：“昨日夜裏，恍惚做了一個夢。”
“你到底想說什麽？”
“夢裏是有些奇怪，不過…”帝王冰冷的語氣中夾雜疑惑：“林蘗，如果重來一遍，我們會不一樣嗎？”
“當然，不會。”
面目醜陋的人扯開嘴角：“若真有如果，我一定先把你碎屍萬段！”
………
那狗東西！
林蘗指尖猛地收緊，差點讓胖橘窒息。
【嗷，宿主，你要殺貓嗎！】
“能嗎？”
【不能！】
林蘗重新摸上貓頭，惋惜的嘆氣。
他目光一凜，直直對上眼巴巴望過來的謝書寒，低聲詢問道：“謝書寒，你可曾入過夢？”
聽此一言，謝書寒眼神有些躲避，“不，不曾。”
“說實話。”
耶耶落敗下來，“是。”
林蘗輕笑：“你夢到什麽？”
“我…”
“讓我猜猜，是不是一個小屋，屋裏有個面目醜陋的人，嗯？你是旁觀者，還是施暴者？是興奮，還是難過呢？”
林蘗走上前青衣，笑意有些猙獰，他歪歪頭：“你說啊？”
“真是你這狗東西，真是陰魂不散！”
謝書寒艱難開口：“不，我不是他。”
“真的不是嗎？”林蘗循循善誘：“謝書寒，你的記憶不全對嗎？”
“再往前推，初登基時我也對你百般虐待，你聽話，把前世所有都記清，到那時，你所說的愛還存在，我就信你，如何？”
愛人的話像是宣判了死刑，揭開了他血淋淋不願承認的傷疤。
讓謝書寒呼吸困難，一句話也說不出。
可是雪鳶，若我全部記起，你還會給我機會嗎？
他望著林蘗的堅決的臉，終是洩了所有力氣。
喃喃開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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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蘗譏笑，抱肩而立：“我還以為你一貫冷血猜疑，怎麽，可保護好了？”
這狗東西居然還有所愛？
活久見。
此言一出，謝書寒臉色煞白，只覺渾身血液被抽盡，他諾諾道：“沒有…從來沒有。”
他沒有權利時，救不了阿雪；得了權利時，又救不了林蘗。
“…我是廢物。”
面前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萎蔫的低下頭顱。
“你倒有自知之明。”林蘗一哂，接著問道：“你那些閱歷和武功從哪得來？”
“我五歲時，設計獲得了尚書房教書先生們的憐憫，又因機緣巧合，結識了一位於冷宮中避難的江湖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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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落收回手，擡頭與那雙警惕的眸子對視，聲音卑憐祈求：“雪鳶，別不要我好不好，我什麽都可以做…”
林蘗莫名心頭一跳，手按向心口無言片刻，竟是那些封存的記憶的在作祟。
真沒用！
林蘗深吸一口氣，食指擡將面前人的下巴擡起，戲謔道：“什麽都可以？”
“我想要皇位，你給我嗎？”美人猛地湊近，含笑問道。
謝書寒眼眸驟然亮起，忙不疊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寫詔書。”
沒想到對方這般暢快答應，林蘗微怔。
謝書寒急切握住林蘗伸來的手，期冀般喋喋不休：“我做你的暗衛好不好，抹掉我的一切過往，你若厭我，我就只做你背後的影子，只效忠於你，只有你…”
可人總是不覺滿足的，他又說：“可不可以重新，愛我？”
真沒救了！
謝書寒眼神中的愛意太過濃烈，竟讓那死寂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
林蘗一個激靈，猛地收回手，方寸間腳步有些雜亂，“收起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雪鳶…”兇巴巴的話成功起了反效果 ，謝書寒抿著唇，整只耶耶深陷在灰色陰影中。
林蘗：“……”
他這一世到底是怎麽把人搞成這種性格的。
忽然，謝書寒小聲問道：“雪鳶，你有沒有見過一只小貓？”
“？”林蘗思想有一刻被帶偏。
十八斤的超級大胖橘算嗎？
謝書寒神情柔和些許：“就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獅子貓，藍綠異瞳，總喜歡趴在我身上睡覺…”
不知為何，前方的美人沒有動，只是略微瞳孔收緊，有一刻短暫失神。
謝書寒笑著歪頭：“我找不到它了，我想見它，雪鳶可曾見過嗎？”
“沒，有。”林蘗緊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啊啊，雪鳶你已經暴露了哦。
謝書寒垂眸掩下情緒：“是我唐突。”
一時間，二人皆不再言語。
“喵喵喵喵喵喵。”
見男主不再有生命危險，胖橘松口氣，四爪悄咪咪向洞裏撤，誰料林蘗直接走過去，拎著貓的後頸抱到懷裏逗弄。
完了。
“喵…”胖橘整只貓僵硬起來，已經能感受到下方謝書寒傳來的銳利視線。
【宿主，我不要跟男主見面啊！】
“嗯？”林蘗摸著渾身炸毛的肥貓，挑眉在腦內詢問：“他見過你？”
見過，謝書寒當時差點給它扒皮。
胖橘支支吾吾，縮在林蘗懷中打呼嚕。
“別打馬虎。”林蘗在貓頭上的手微微收緊。
他警告道：“這個謝書寒是不是上一世那個？”
【可能，大概，emmm】
“嘖。”
真是沒用的未知東西。
林蘗心中煩躁更甚，忽而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被囚禁的第二個中秋夜，宮中放了煙花，乍起的炮竹透過窗戶，給這漆黑小屋帶來了些許光亮。
林蘗捧著一碗熱粥，瞥一眼不遠處默不作聲的帝王，冷漠道：“不過你的佳節，來我這倒胃口嗎？”
帝王幽幽回神，望著他滿是疤痕的臉，噗笑出聲：“林蘗，朕似乎快忘記你的模樣了。”
“所以？”林蘗哈一聲，自嘲道：“你長了心，還特地帶碗熱粥來？”
帝王今日心情莫名好，並未想要折磨人，懶懶開口：“朕只對人長心，你現在…”
他掃一眼拴在床上醜陋的東西，嘲笑道：“…還能稱作人嗎？”
“呸！”握著碗的手指發緊，林蘗撇過頭去，良久才道：“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還不如趁早回去。“
帝王走至床邊，將林蘗的頭拽回來，挑了挑他脖子上發松的項圈，“又瘦了？”
“滾！”那人終於忍不住，劇烈掙紮起來。
帝王死死擒住，自顧自道：“昨日夜裏，恍惚做了一個夢。”
“你到底想說什麽？”
“夢裏是有些奇怪，不過…”帝王冰冷的語氣中夾雜疑惑：“林蘗，如果重來一遍，我們會不一樣嗎？”
“當然，不會。”
面目醜陋的人扯開嘴角：“若真有如果，我一定先把你碎屍萬段！”
………
那狗東西！
林蘗指尖猛地收緊，差點讓胖橘窒息。
【嗷，宿主，你要殺貓嗎！】
“能嗎？”
【不能！】
林蘗重新摸上貓頭，惋惜的嘆氣。
他目光一凜，直直對上眼巴巴望過來的謝書寒，低聲詢問道：“謝書寒，你可曾入過夢？”
聽此一言，謝書寒眼神有些躲避，“不，不曾。”
“說實話。”
耶耶落敗下來，“是。”
林蘗輕笑：“你夢到什麽？”
“我…”
“讓我猜猜，是不是一個小屋，屋裏有個面目醜陋的人，嗯？你是旁觀者，還是施暴者？是興奮，還是難過呢？”
林蘗走上前青衣，笑意有些猙獰，他歪歪頭：“你說啊？”
“真是你這狗東西，真是陰魂不散！”
謝書寒艱難開口：“不，我不是他。”
“真的不是嗎？”林蘗循循善誘：“謝書寒，你的記憶不全對嗎？”
“再往前推，初登基時我也對你百般虐待，你聽話，把前世所有都記清，到那時，你所說的愛還存在，我就信你，如何？”
愛人的話像是宣判了死刑，揭開了他血淋淋不願承認的傷疤。
讓謝書寒呼吸困難，一句話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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