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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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他看見少年在他說完之後突然呆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緊接著又大聲對著他說道，
“笨、笨蛋嗎你是！”
“哪有人會對初次見面的對象這麽肯定說你是個好人的？！”
更別說這裏是擂缽街，而他還是[羊之王]。至今為止為了保護小羊們，在他手底下死掉的人只多不少。對方知道什麽，就突然說他是個好人！
織田作之助看著少年微微泛紅的耳後根，沒有揭穿對方的害羞。而是安靜地沈默不語，等待對方反應過來。
盡管少年是那麽說，但是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他們其實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在平行世界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當時的立場雖然相反，可對方依然會出手幫助。
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那些獨屬於‘中原中也’本身的某些特性是不會因為世界不同而徹底消失的。不僅如此，甚至會因此持續存在而越發顯眼。
“總之。”
少年似乎也終於反應過了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麽掩人耳目，他稍稍撇過頭去，用著這個年齡獨有的青澀低聲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過……”中原中也突然又嘆息了一口氣看向織田作之助，“你的方法實在是太糟糕透頂了吧？就以你這種尋找小孩子方法，如果不是因為我提前知道，恐怕你才看見他們就會被你找到的孩子們殺掉了也不一定。”
“畢竟也並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會接受邀請加入[羊]，總有一些以及聚集成了類似於[羊]的小集體抱有強烈的警惕心而不輕易親近他人，甚至會在對方靠近的時候直接發起猛烈的攻擊。”
“[羊]的孩子們算是比較平易近人的類型了，如果你遇到了我剛剛說的那種類型……”
在中原中也強大到超規格的實力下，[羊]的小孩子們總比其他在擂缽街生存的孩子要更加活潑大膽，敢於外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名聲在擂缽街範圍很廣，但凡看見藍色手環，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會選擇放棄惹上他這個大|麻煩。
聽到中原中也的話，織田作之助看著對方說道，“謝謝你，中也君。”
總是被道謝，讓從沒有過這樣待遇的中原中也感受到了不習慣，並在內心產生了一點不可思議類似於高興和滿足的情緒。
他開口，“沒、沒什麽！這種事情在擂缽街都是常識一樣地存在了！”
看著再次別過頭去的少年，織田作之助感覺自己可能發現了對方的一點小習慣，比如在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會轉過頭去不看對方，甚至在這個時候說話會稍微結巴一下。
但無論怎樣……
“果然中也君是個好孩子。”織田作之助補充道。
“哈？我已經不小了！已經不適合被稱呼為孩子！”中原中也猛地轉頭看向面前的男人說道，“我已經十四歲了！”
緊接著中原中也周圍的氣質又弱了下來，他看著織田作之助詢問，“你對收養的孩子……那個……”
他糾結了一會兒才說道，“……有什麽年齡要求嗎？”
像是察覺到有什麽歧義，他又大聲地補充，“你別多想！我只是單純在詢問你的需求！”
織田作之助沒有反駁，而是按照中原中原的要求想了一下後才回答對方。
“年齡越小越好……？”
頓了頓，織田作之助繼續說道，“因為年齡越小的孩子越難以獨立生存，由你們來照顧這些孩子的話，還是過於勉強了吧。”
他說的是實話。
部分正經的工作是完全允許十六歲的人去工作的，甚至一些黑心工作它的年齡要求還能再低個一兩歲的也有。當然更過分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無論怎樣，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來看，越是靠近十六歲的人，越是足以獨立生存，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中原中也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隨後咂了一下舌。
“……這樣的話，[羊]裏符合要求的孩子也就那麽幾個。”
數量不多，但是能夠在擂缽街生存下來的就已經足夠頑強了。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面對這種事情，哪怕是他也忍不住想要更加貪婪一點。
“這樣說的話，中也君是同意了嗎？”
同意讓他收養那群孩子們？
中原中也被這麽一說，立即擡頭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
他卡了一會兒之後才像是惱羞成怒了一樣開口說道，“不是都說了沒有那麽輕松的嘛！”
緊接著他擡起手指著站在自己面前織田作之助說道，“在那之前，我還在視察一下！視察！你懂嗎？”
他可不會隨意地將那些孩子們直接交給別人，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個看起來腦子不太聰明容易隨意相信別人的人！
*
就這樣，在中原中也要求的‘視察’下，織田作之助帶對方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中原中也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後，看著對方的背影，忍不住低聲說道，“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沒有戒備心……如果我是壞人你該怎麽辦？”
“但是中也君是好人。”
這次不再用疑問句，而是用肯定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中原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盯著對方的後腦勺好半天，才從嘴裏發出一聲，“嘁。”
算是承認了對方的話語。
中原中也側過頭看著橫濱內整潔幹凈的街道，這與擂缽街破敗不堪的地面完全不一樣。
他的身上也有錢，雖然都是從那些膽大妄為的人身上得到的，但是既然敢主動攻擊他，就應該戰敗的樣子。所以他有的時候會拿著這些錢去橫濱內買一些生活需要的必需品。
有的時候甚至會來到電玩城玩游戲，這算是他脫離[羊]日常活動後為數不多的娛樂時間。
……如果能夠一直在這樣的地方生活，誰又會想要回到擂缽街去呢。當物質需求可以得到滿足，接下來需要滿足的就是精神需求。
但是精神需求總是比物質更要難以滿足，他知道……
中原中也註視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三花貓想到。
“到了。”
中原中也的思緒被打斷，他順著聲音從三花貓身上擡起頭，隨後便看見了一棟很高很大的樓，看起來像是一棟公寓。
於是他下意識地詢問，“你家在哪一層？”
織田作之助回答，“這一棟都是我家。”
中原中也：“……”
這比他想象中的要有錢多了……怪不得能給他那麽多報酬。
他跟隨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後看向周圍的庭院。
很大、很空曠……很適合小孩們一起在這裏玩耍。中原中也下意識想到，緊接著他看向織田作之助，也許對方早就想過要收養小孩子才會才會買下這種房子。
走上樓梯到了織田作之助的房門口，中原中也才發現那只三花貓已經跟在了他們身後。
他對織田作之助說道，“這只貓就這麽讓它進來沒事嗎？”
織田作之助打開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少年口中所說的那只貓，看見是老師之後便回答，“沒有關系，這是我們家散養的貓，叫老師。”
“……老師？”中原中也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取得名字有點奇怪。”
“老師很聰明，所以才會叫它老師，對吧，老師？”織田作之助說完之後喊著三花貓。
那只貓並不怕人，聽到織田作之助話像是聽懂了開始回應，“喵。”
中原中也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這種軟綿綿看起來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動物，有點好奇。在擂缽街貓一旦被發現，估計就會被饑腸轆轆的人抓走吃掉。
但是中原中也很克制，還是優先選擇和織田作之助進入房間內，他換上了客人的鞋子，走進了房間內，發現也就是正常單獨的大小，整個房間看起來空曠又擁擠。
說空曠是因為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很少看見什麽私人的物品，說擁擠是因為隨處都能看見書籍。
看著四處打量的少年，織田作之助總是不自覺把對方幻視成正在視察這個家庭是否能夠撫養它幼崽的貓媽媽，如果對方合格，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幼崽送給這個家的主人。
……可能是因為和社長接近太多了。
織田作之助默默打消腦海中的想法。
中原中也還是沒有忍住走到書架旁邊，看著這些書。
織田作之助註意到了少年小心翼翼湊近書籍的動作，於是輕聲對他開口，“對書很感興趣嗎？”
中原中也被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在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麽之後回答，“還好？畢竟擂缽街很少能看見書。”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架上的書。
擂缽街幾乎沒有書，他能識字會寫全靠[羊]裏其他在七年前的爆炸前還正常生活過的人教的。
[羊]裏的其他孩子基本也是這樣，全靠其他人的教寫。
不過正是因為提到了這個，中原中也才越發肯定了內心想要將那些孩子送出擂缽街的想法。
他已經四處觀察過了，這個人沒有什麽特別的，為人看起來也很老實。家裏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唯一能說的大概就是有一堆書，而且還有錢，如果說是對方來收養孩子們的話，他感覺能信得過。
想到這裏，他轉頭對織田作之助說道，“我觀察過了，你的條件很好。但是貿然將[羊]中的小孩子給你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回去和他們商談。”
這裏的他們是指[羊]中與他年齡差不多大，有主觀意見的人。
織田作之助當然沒想過能一步到位，但是對方依然能這樣想，就說明他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當然可以。”
最後，織田作之助還帶著少年看了一眼除太宰治以外的空房間，並最終在對方離開的時候，送了對方幾本他想要的書籍。
只不過……
中原中也看著手上好幾本寫著夏目漱石和織田作之助的名字的書籍，有點出乎預料地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開口，“沒有想到原來你還是一名作家啊……另一個叫夏目漱石的是你認識的作者嗎？”
“只是小有名氣而已，另一位是我的老師。”
怪不得會有錢，中原中也再次肯定了對方的經濟實力。然後帶著這些書在織田作之助還有三花貓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個地方回到了擂缽街，區區幾本書，對於重力使的中原中也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
傍晚一到，太宰治踩著吃晚飯的點準時回到了家中，他徑直來到了織田作之助所在的房間內，一下子撲倒在了沙發上，閉上雙眼。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不過太宰，既然渾身都是汗的話，就先去洗個澡吧。”織田作之助從廚房探出頭來對太宰治說道。
太宰治慢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吧……”
緊接著他鼻子微動，疑惑地說道，“總感覺有什麽熟悉的味道？”
“是今天的晚飯吧，太宰的鼻子很靈敏呢。”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今天做的蟹肉料理回答了太宰治。
“不，不是這個……”太宰治睜開雙眼，看向四周。
不是什麽食物的味道，如果非要說的話……
是一種熟悉又討厭的味道，而且不止這一處有這個味道。
太宰治往別的方向走了走，覺得這個味道散布的範圍像是某種軟體動物趁他不註意來到了他家，然後溜達了一圈又離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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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他看見少年在他說完之後突然呆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緊接著又大聲對著他說道，
“笨、笨蛋嗎你是！”
“哪有人會對初次見面的對象這麽肯定說你是個好人的？！”
更別說這裏是擂缽街，而他還是[羊之王]。至今為止為了保護小羊們，在他手底下死掉的人只多不少。對方知道什麽，就突然說他是個好人！
織田作之助看著少年微微泛紅的耳後根，沒有揭穿對方的害羞。而是安靜地沈默不語，等待對方反應過來。
盡管少年是那麽說，但是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他們其實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在平行世界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當時的立場雖然相反，可對方依然會出手幫助。
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那些獨屬於‘中原中也’本身的某些特性是不會因為世界不同而徹底消失的。不僅如此，甚至會因此持續存在而越發顯眼。
“總之。”
少年似乎也終於反應過了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麽掩人耳目，他稍稍撇過頭去，用著這個年齡獨有的青澀低聲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過……”中原中也突然又嘆息了一口氣看向織田作之助，“你的方法實在是太糟糕透頂了吧？就以你這種尋找小孩子方法，如果不是因為我提前知道，恐怕你才看見他們就會被你找到的孩子們殺掉了也不一定。”
“畢竟也並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會接受邀請加入[羊]，總有一些以及聚集成了類似於[羊]的小集體抱有強烈的警惕心而不輕易親近他人，甚至會在對方靠近的時候直接發起猛烈的攻擊。”
“[羊]的孩子們算是比較平易近人的類型了，如果你遇到了我剛剛說的那種類型……”
在中原中也強大到超規格的實力下，[羊]的小孩子們總比其他在擂缽街生存的孩子要更加活潑大膽，敢於外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名聲在擂缽街範圍很廣，但凡看見藍色手環，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會選擇放棄惹上他這個大|麻煩。
聽到中原中也的話，織田作之助看著對方說道，“謝謝你，中也君。”
總是被道謝，讓從沒有過這樣待遇的中原中也感受到了不習慣，並在內心產生了一點不可思議類似於高興和滿足的情緒。
他開口，“沒、沒什麽！這種事情在擂缽街都是常識一樣地存在了！”
看著再次別過頭去的少年，織田作之助感覺自己可能發現了對方的一點小習慣，比如在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會轉過頭去不看對方，甚至在這個時候說話會稍微結巴一下。
但無論怎樣……
“果然中也君是個好孩子。”織田作之助補充道。
“哈？我已經不小了！已經不適合被稱呼為孩子！”中原中也猛地轉頭看向面前的男人說道，“我已經十四歲了！”
緊接著中原中也周圍的氣質又弱了下來，他看著織田作之助詢問，“你對收養的孩子……那個……”
他糾結了一會兒才說道，“……有什麽年齡要求嗎？”
像是察覺到有什麽歧義，他又大聲地補充，“你別多想！我只是單純在詢問你的需求！”
織田作之助沒有反駁，而是按照中原中原的要求想了一下後才回答對方。
“年齡越小越好……？”
頓了頓，織田作之助繼續說道，“因為年齡越小的孩子越難以獨立生存，由你們來照顧這些孩子的話，還是過於勉強了吧。”
他說的是實話。
部分正經的工作是完全允許十六歲的人去工作的，甚至一些黑心工作它的年齡要求還能再低個一兩歲的也有。當然更過分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無論怎樣，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來看，越是靠近十六歲的人，越是足以獨立生存，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中原中也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隨後咂了一下舌。
“……這樣的話，[羊]裏符合要求的孩子也就那麽幾個。”
數量不多，但是能夠在擂缽街生存下來的就已經足夠頑強了。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面對這種事情，哪怕是他也忍不住想要更加貪婪一點。
“這樣說的話，中也君是同意了嗎？”
同意讓他收養那群孩子們？
中原中也被這麽一說，立即擡頭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
他卡了一會兒之後才像是惱羞成怒了一樣開口說道，“不是都說了沒有那麽輕松的嘛！”
緊接著他擡起手指著站在自己面前織田作之助說道，“在那之前，我還在視察一下！視察！你懂嗎？”
他可不會隨意地將那些孩子們直接交給別人，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個看起來腦子不太聰明容易隨意相信別人的人！
*
就這樣，在中原中也要求的‘視察’下，織田作之助帶對方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中原中也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後，看著對方的背影，忍不住低聲說道，“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沒有戒備心……如果我是壞人你該怎麽辦？”
“但是中也君是好人。”
這次不再用疑問句，而是用肯定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中原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盯著對方的後腦勺好半天，才從嘴裏發出一聲，“嘁。”
算是承認了對方的話語。
中原中也側過頭看著橫濱內整潔幹凈的街道，這與擂缽街破敗不堪的地面完全不一樣。
他的身上也有錢，雖然都是從那些膽大妄為的人身上得到的，但是既然敢主動攻擊他，就應該戰敗的樣子。所以他有的時候會拿著這些錢去橫濱內買一些生活需要的必需品。
有的時候甚至會來到電玩城玩游戲，這算是他脫離[羊]日常活動後為數不多的娛樂時間。
……如果能夠一直在這樣的地方生活，誰又會想要回到擂缽街去呢。當物質需求可以得到滿足，接下來需要滿足的就是精神需求。
但是精神需求總是比物質更要難以滿足，他知道……
中原中也註視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三花貓想到。
“到了。”
中原中也的思緒被打斷，他順著聲音從三花貓身上擡起頭，隨後便看見了一棟很高很大的樓，看起來像是一棟公寓。
於是他下意識地詢問，“你家在哪一層？”
織田作之助回答，“這一棟都是我家。”
中原中也：“……”
這比他想象中的要有錢多了……怪不得能給他那麽多報酬。
他跟隨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後看向周圍的庭院。
很大、很空曠……很適合小孩們一起在這裏玩耍。中原中也下意識想到，緊接著他看向織田作之助，也許對方早就想過要收養小孩子才會才會買下這種房子。
走上樓梯到了織田作之助的房門口，中原中也才發現那只三花貓已經跟在了他們身後。
他對織田作之助說道，“這只貓就這麽讓它進來沒事嗎？”
織田作之助打開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少年口中所說的那只貓，看見是老師之後便回答，“沒有關系，這是我們家散養的貓，叫老師。”
“……老師？”中原中也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取得名字有點奇怪。”
“老師很聰明，所以才會叫它老師，對吧，老師？”織田作之助說完之後喊著三花貓。
那只貓並不怕人，聽到織田作之助話像是聽懂了開始回應，“喵。”
中原中也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這種軟綿綿看起來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動物，有點好奇。在擂缽街貓一旦被發現，估計就會被饑腸轆轆的人抓走吃掉。
但是中原中也很克制，還是優先選擇和織田作之助進入房間內，他換上了客人的鞋子，走進了房間內，發現也就是正常單獨的大小，整個房間看起來空曠又擁擠。
說空曠是因為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很少看見什麽私人的物品，說擁擠是因為隨處都能看見書籍。
看著四處打量的少年，織田作之助總是不自覺把對方幻視成正在視察這個家庭是否能夠撫養它幼崽的貓媽媽，如果對方合格，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幼崽送給這個家的主人。
……可能是因為和社長接近太多了。
織田作之助默默打消腦海中的想法。
中原中也還是沒有忍住走到書架旁邊，看著這些書。
織田作之助註意到了少年小心翼翼湊近書籍的動作，於是輕聲對他開口，“對書很感興趣嗎？”
中原中也被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在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麽之後回答，“還好？畢竟擂缽街很少能看見書。”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架上的書。
擂缽街幾乎沒有書，他能識字會寫全靠[羊]裏其他在七年前的爆炸前還正常生活過的人教的。
[羊]裏的其他孩子基本也是這樣，全靠其他人的教寫。
不過正是因為提到了這個，中原中也才越發肯定了內心想要將那些孩子送出擂缽街的想法。
他已經四處觀察過了，這個人沒有什麽特別的，為人看起來也很老實。家裏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唯一能說的大概就是有一堆書，而且還有錢，如果說是對方來收養孩子們的話，他感覺能信得過。
想到這裏，他轉頭對織田作之助說道，“我觀察過了，你的條件很好。但是貿然將[羊]中的小孩子給你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回去和他們商談。”
這裏的他們是指[羊]中與他年齡差不多大，有主觀意見的人。
織田作之助當然沒想過能一步到位，但是對方依然能這樣想，就說明他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當然可以。”
最後，織田作之助還帶著少年看了一眼除太宰治以外的空房間，並最終在對方離開的時候，送了對方幾本他想要的書籍。
只不過……
中原中也看著手上好幾本寫著夏目漱石和織田作之助的名字的書籍，有點出乎預料地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開口，“沒有想到原來你還是一名作家啊……另一個叫夏目漱石的是你認識的作者嗎？”
“只是小有名氣而已，另一位是我的老師。”
怪不得會有錢，中原中也再次肯定了對方的經濟實力。然後帶著這些書在織田作之助還有三花貓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個地方回到了擂缽街，區區幾本書，對於重力使的中原中也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
傍晚一到，太宰治踩著吃晚飯的點準時回到了家中，他徑直來到了織田作之助所在的房間內，一下子撲倒在了沙發上，閉上雙眼。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不過太宰，既然渾身都是汗的話，就先去洗個澡吧。”織田作之助從廚房探出頭來對太宰治說道。
太宰治慢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吧……”
緊接著他鼻子微動，疑惑地說道，“總感覺有什麽熟悉的味道？”
“是今天的晚飯吧，太宰的鼻子很靈敏呢。”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今天做的蟹肉料理回答了太宰治。
“不，不是這個……”太宰治睜開雙眼，看向四周。
不是什麽食物的味道，如果非要說的話……
是一種熟悉又討厭的味道，而且不止這一處有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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