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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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織田作之助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確實是兩個警察。
身穿制服，胸前的口袋裏還有對講機，腰上掛著手槍，無論怎麽看都是織田作之助曾經見過的警察。
村田警察眼看對方打開了房門，便開口確認，“是織田先生對嗎？”
織田作之助點頭，“我是織田。”
另一個警察——中上警察註意到了織田作之助身上明顯要出門的形象，“織田先生，是打算出門嗎？雖然很抱歉，但是只能希望織田先生把出門的時間往後面延遲一下了。”
“好。”
織田作之助出門的目的其實就是因為沒有事情只是出門躲避小阪部和，可現在既然已經有事能夠合理推遲作品的事情，他肯定會答應。
對方直接答應，令中上警察稍感詫異，他笑了笑，“沒有想到織田先生這麽配合，十分感謝。不過……”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太宰治的身上，又緩緩說道，“不過這個孩子我們好像在之前翻看織田先生資料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過，請問……”
織田作之助伸出手撫摸在太宰治的頭頂上，“這是我最近收養的孩子。”
“是嗎？那很好啊。”中上警察意義不明地笑著說道。
織田作之助的視線看過去，只聽對方又繼續補充道，“現在其實很難看見像織田先生這麽善良的人了。”
“確實。現在雖然和平了一點，但依然還是很少有人會收養孩子。要不然擂缽街也不會還有那麽多無家可歸的人。”村田警察附和著說道。
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所以警察到我家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村田警察露出為難的神色，“能不能進到房間內談話，因為事情有點嚴重，所以可能需要花點時間。”
織田作之助沒有多想，側身一讓，對著兩個警察開口，“你們請進。”
兩個警察先後進入，織田作之助走在最前方帶路。
而太宰治則是在最後面緊緊盯著兩個人，隨後又悄悄跑到另一個房間。
來到房間內，村田警察便直接開口說道，“織田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名小有名氣的作家，我們會過來的事情就和這件事情有關。”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他是殺手都沒有讓警察找上門過，現在卻因為作家的身份被找上來了。
看對方沒有說話，村田警察也不廢話，他直接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局內正在調查偷稅漏稅的情況，特別是像織田先生這種需要繳納高額稿酬的，是我們著重調查的對象。”
“……”
織田作之助沈默不語，就在這個時候，太宰治不知道從哪裏出現。
他抓著織田作之助的衣袖，輕聲說道，“織田作，小阪叔叔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你讓小阪叔叔和這兩個警察先生聊聊吧。”
織田作之助低頭，看見的是和在武裝偵探社時表現得極為相似的太宰治。
“小阪叔叔？”
織田作之助擡頭回答，“是我的編輯，他說他今天早上就回來我家。”
“那我們可要快一點了。”
“什麽意思……”
不能理解的話語使得織田作之助看向那兩個警察，只見他們的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在這一刻，他微妙地察覺到不對勁。
下意識的發動異能力，可是察覺得太晚，他面前的兩個人早就做好的準備，此時的異能力就算告訴他未來的走向，他也無法改變。
村田警察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東西丟在了地面上，緊接著又同時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防毒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個東西在榻榻米上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可是在落地後便立即冒出了白色的氣體。
織田作之助試圖捂住口鼻，減少未知氣體帶來的影響，並同時朝著身旁的太宰治看去，卻只看見對方已經躺倒在地。
也是，太宰治說到底還是一個不大的少年。並且和他不一樣，對方也不是武力人員，沒有防備也是正常。
下一刻，織田作之助就跪倒在地面上，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發軟無力，體力流逝，就連睜開雙眼的動作也得艱難起來。
中上警察看見還能如此堅持的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開口回答，“沒有想到你這麽能撐，不過也該就到此為止了吧……”
聲音從防毒面具裏傳出來，給人一種又悶又失真的感覺。
隨著聽完這句話，織田作之助再也撐不住倒在榻榻米上，閉上雙眼。
*
太宰治從昏迷中蘇醒，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睜開雙眸，他能夠感受到在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
“老大說了將這個孩子放到另一個監獄裏……”
“還有那個帶有麻醉的毒藥別忘了塗……”
兩個聲音交談，可能是因為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所以他們也並沒有進行遮掩。
隨著他們話語落下，太宰治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臂上被塗上了涼涼的液體。
暫時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他推測這個毒藥的藥性很小，並且還是延遲性發作的那種。
他突然覺得這個組織的老大真是個好人，帶有麻醉的毒藥……這樣的話，等一下死掉的時候，或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多好啊。
被兩個人帶走的路上，太宰治差點都覺得自己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只不過……
太宰治心底黑色的情緒開始翻湧，他可是在昨天晚上才說過，要好好保護織田作之助的，對於那些會欺騙他的人，他會給予最痛苦的報覆。
所以，至少現在還不能……至少要等這些人全部死掉之後……
直到他們將他放在了另一個監獄，他才放棄了繼續佯裝睡著的想法。
兩個人看見瘦弱卻幹凈的少年蘇醒，便直接開口，“已經醒了了？”
另一個人看了看對方，“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在老大那裏的男人也醒了吧。”
他們兩個人談話中坐了下來，隨後其中一個人露出略帶殘忍的笑容，他對著自己的同伴開口，“雖然說老大只是叫我們看住他，但是沒說不能好好‘招待’一下吧？”
另一個人的表情平淡，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對於對方的話，也只是隨意，“別弄死了，老大還需要這個小鬼去威脅那個男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
說完，他站起身來到太宰治的面前。
那個少年已經從地面上坐了起來，低垂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是他想對方肯定是害怕了，想到這裏，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小鬼，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待在這裏嗎？”
他已經做好了給對方好好講述的準備了，一切都只是為了他的惡趣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面前這個少年恐懼與害怕的神情。
“知道。”
出乎意料，少年的聲音平淡冷靜到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樣子。這令他的動作和想法突然一頓，他感覺這個少年好像有點不對勁。
另一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來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盯著面前的少年。
這裏是戰爭時期搭建的庇護所，因為年久失修，燈泡也就只剩下幾個能用，所以導致這裏的光線雖然有，但並不充足。可就算如此，至少也能清晰看見周圍的環境。
昏暗的燈光從少年的頭頂照射下來，周圍的一切就像失去聲音般安靜。
他總感覺自己從這個少年的周圍看見了什麽宛如黑霧的東西彌漫出來，他眨了眨眼睛，仔細一看什麽都沒有。
“……”
大概是錯覺吧……
他寬慰著自己，又像是要找回剛剛的情緒，於是音量開始變大，“你說你知道？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不屑地看著少年那埋藏於黑暗裏看不真切的臉。
“那你倒是說說啊。”
“錢。”
少年的聲音本該是清亮的，可是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少年聲線卻異常地低，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另一個同伴在這個時候小聲地對著他開口，“他、……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聽到了同伴的話 ，可是這只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少年，而且……
他的視線看向少年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咽了咽口水。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做點什麽？
“你們看中了織田作的錢，對嗎。”
冷不丁的，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頓了頓，反應了一下。對方口中的織田作應該就是他們老大抓走的主要目標。
“你們還想利用我來逼迫織田作說出密碼。”
他聽到嘴角強行勾出了弧度，“你說得對，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的末路了。”
“不僅如此，你們還經常裝成警察去各個店鋪選擇下手的人選對吧？”
在他們的目光中，說出這句話的少年終於擡起頭。在看見對方表情的瞬間，一股惡寒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少年的容貌是清秀的，可是這個少年卻湧現出一股詭異荒誕的感覺。
對方的雙眸異常地深邃黑暗，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洞。嘴角勾起的笑容本該是正常的，可是配合那雙眼睛……
“你們全部都是曾經做過警察的人，但大概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繼續做下去了。”
“……你、你怎麽知道？”
他失去了先前的態度，語氣轉變為害怕。明明占上風的是他們，可是現在的他們卻感覺自己已經被踩在了腳下。
小小的少年輕側著頭微微擡起下顎，“唔……我怎麽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啊。”
“我、我們？”
“沒錯。”少年緊緊地凝視著他們兩個人，仿佛是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
“織田作的錢很多，畢竟他是一個作家。”
“可是再多的錢也是有極限的，你們的老大一直都占大頭對吧？”
“我都知道，你們的內心其實早就不甘心了，你們早就已經看不慣對方了。你們覺得交給你們來做其實也能做得很好對嗎？”
“我其實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你們的老大好像不是這麽想。說起來你們兩個人之間其實也互相看不順眼吧？”
“另一個人好像和你們老大的私交很好的樣子……”
“還有你……你其實早就對他喜歡對人質下手十分不滿了吧？”
一連串的話語沒有給兩個人一點休息的時間，他們兩個人呆楞楞地聽著少年的話語站在原地。
是啊，為什麽一直都是老大占有最多的錢？其實做這種事情算不上危險，換個人都能做不是嗎？
他們確實不甘心，老大一直在享受，他們卻要在這個地方看管一個又一個人質。
還有他的那個同夥！大家都是做一樣的工作，但是對方得到的錢永遠比他多！
少年的話語在他們的腦海裏慢慢充斥，直到填充完整。
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轉身對上另一個人的同夥，在他的視線中，那並非是他的同伴，而是一個野獸，一個正盯著他位置的野獸。
他必須要擊敗對方才行！
……
看著相互打起來的兩個人，少年原本帶著詭異笑容的神情立即收斂了起來，換上了無趣的表情。
話語，有的時候遠比武力更有威脅。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夠讓兩個相互信賴的同夥將對方視為敵人。
他用自己早就藏好的鐵絲打開了手銬，隨後又將牢門的鎖也用同樣的方式打開。
鳶眸註視著還在相互打鬥的兩人，神情冰冷，他從心裏升起了一種厭惡。
他已經看膩了這個腐爛的世界，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脫……
緊接著他神色發生了改變。
可現在還不行，他還要去尋找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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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點頭，“我是織田。”
另一個警察——中上警察註意到了織田作之助身上明顯要出門的形象，“織田先生，是打算出門嗎？雖然很抱歉，但是只能希望織田先生把出門的時間往後面延遲一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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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很好啊。”中上警察意義不明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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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現在雖然和平了一點，但依然還是很少有人會收養孩子。要不然擂缽街也不會還有那麽多無家可歸的人。”村田警察附和著說道。
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所以警察到我家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村田警察露出為難的神色，“能不能進到房間內談話，因為事情有點嚴重，所以可能需要花點時間。”
織田作之助沒有多想，側身一讓，對著兩個警察開口，“你們請進。”
兩個警察先後進入，織田作之助走在最前方帶路。
而太宰治則是在最後面緊緊盯著兩個人，隨後又悄悄跑到另一個房間。
來到房間內，村田警察便直接開口說道，“織田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名小有名氣的作家，我們會過來的事情就和這件事情有關。”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他是殺手都沒有讓警察找上門過，現在卻因為作家的身份被找上來了。
看對方沒有說話，村田警察也不廢話，他直接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局內正在調查偷稅漏稅的情況，特別是像織田先生這種需要繳納高額稿酬的，是我們著重調查的對象。”
“……”
織田作之助沈默不語，就在這個時候，太宰治不知道從哪裏出現。
他抓著織田作之助的衣袖，輕聲說道，“織田作，小阪叔叔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你讓小阪叔叔和這兩個警察先生聊聊吧。”
織田作之助低頭，看見的是和在武裝偵探社時表現得極為相似的太宰治。
“小阪叔叔？”
織田作之助擡頭回答，“是我的編輯，他說他今天早上就回來我家。”
“那我們可要快一點了。”
“什麽意思……”
不能理解的話語使得織田作之助看向那兩個警察，只見他們的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在這一刻，他微妙地察覺到不對勁。
下意識的發動異能力，可是察覺得太晚，他面前的兩個人早就做好的準備，此時的異能力就算告訴他未來的走向，他也無法改變。
村田警察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東西丟在了地面上，緊接著又同時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防毒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個東西在榻榻米上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可是在落地後便立即冒出了白色的氣體。
織田作之助試圖捂住口鼻，減少未知氣體帶來的影響，並同時朝著身旁的太宰治看去，卻只看見對方已經躺倒在地。
也是，太宰治說到底還是一個不大的少年。並且和他不一樣，對方也不是武力人員，沒有防備也是正常。
下一刻，織田作之助就跪倒在地面上，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發軟無力，體力流逝，就連睜開雙眼的動作也得艱難起來。
中上警察看見還能如此堅持的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開口回答，“沒有想到你這麽能撐，不過也該就到此為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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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聽完這句話，織田作之助再也撐不住倒在榻榻米上，閉上雙眼。
*
太宰治從昏迷中蘇醒，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睜開雙眸，他能夠感受到在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
“老大說了將這個孩子放到另一個監獄裏……”
“還有那個帶有麻醉的毒藥別忘了塗……”
兩個聲音交談，可能是因為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所以他們也並沒有進行遮掩。
隨著他們話語落下，太宰治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臂上被塗上了涼涼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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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個人帶走的路上，太宰治差點都覺得自己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只不過……
太宰治心底黑色的情緒開始翻湧，他可是在昨天晚上才說過，要好好保護織田作之助的，對於那些會欺騙他的人，他會給予最痛苦的報覆。
所以，至少現在還不能……至少要等這些人全部死掉之後……
直到他們將他放在了另一個監獄，他才放棄了繼續佯裝睡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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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看了看對方，“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在老大那裏的男人也醒了吧。”
他們兩個人談話中坐了下來，隨後其中一個人露出略帶殘忍的笑容，他對著自己的同伴開口，“雖然說老大只是叫我們看住他，但是沒說不能好好‘招待’一下吧？”
另一個人的表情平淡，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對於對方的話，也只是隨意，“別弄死了，老大還需要這個小鬼去威脅那個男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
說完，他站起身來到太宰治的面前。
那個少年已經從地面上坐了起來，低垂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是他想對方肯定是害怕了，想到這裏，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小鬼，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待在這裏嗎？”
他已經做好了給對方好好講述的準備了，一切都只是為了他的惡趣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面前這個少年恐懼與害怕的神情。
“知道。”
出乎意料，少年的聲音平淡冷靜到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樣子。這令他的動作和想法突然一頓，他感覺這個少年好像有點不對勁。
另一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來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盯著面前的少年。
這裏是戰爭時期搭建的庇護所，因為年久失修，燈泡也就只剩下幾個能用，所以導致這裏的光線雖然有，但並不充足。可就算如此，至少也能清晰看見周圍的環境。
昏暗的燈光從少年的頭頂照射下來，周圍的一切就像失去聲音般安靜。
他總感覺自己從這個少年的周圍看見了什麽宛如黑霧的東西彌漫出來，他眨了眨眼睛，仔細一看什麽都沒有。
“……”
大概是錯覺吧……
他寬慰著自己，又像是要找回剛剛的情緒，於是音量開始變大，“你說你知道？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不屑地看著少年那埋藏於黑暗裏看不真切的臉。
“那你倒是說說啊。”
“錢。”
少年的聲音本該是清亮的，可是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少年聲線卻異常地低，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另一個同伴在這個時候小聲地對著他開口，“他、……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聽到了同伴的話 ，可是這只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少年，而且……
他的視線看向少年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咽了咽口水。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做點什麽？
“你們看中了織田作的錢，對嗎。”
冷不丁的，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頓了頓，反應了一下。對方口中的織田作應該就是他們老大抓走的主要目標。
“你們還想利用我來逼迫織田作說出密碼。”
他聽到嘴角強行勾出了弧度，“你說得對，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的末路了。”
“不僅如此，你們還經常裝成警察去各個店鋪選擇下手的人選對吧？”
在他們的目光中，說出這句話的少年終於擡起頭。在看見對方表情的瞬間，一股惡寒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少年的容貌是清秀的，可是這個少年卻湧現出一股詭異荒誕的感覺。
對方的雙眸異常地深邃黑暗，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洞。嘴角勾起的笑容本該是正常的，可是配合那雙眼睛……
“你們全部都是曾經做過警察的人，但大概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繼續做下去了。”
“……你、你怎麽知道？”
他失去了先前的態度，語氣轉變為害怕。明明占上風的是他們，可是現在的他們卻感覺自己已經被踩在了腳下。
小小的少年輕側著頭微微擡起下顎，“唔……我怎麽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啊。”
“我、我們？”
“沒錯。”少年緊緊地凝視著他們兩個人，仿佛是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
“織田作的錢很多，畢竟他是一個作家。”
“可是再多的錢也是有極限的，你們的老大一直都占大頭對吧？”
“我都知道，你們的內心其實早就不甘心了，你們早就已經看不慣對方了。你們覺得交給你們來做其實也能做得很好對嗎？”
“我其實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你們的老大好像不是這麽想。說起來你們兩個人之間其實也互相看不順眼吧？”
“另一個人好像和你們老大的私交很好的樣子……”
“還有你……你其實早就對他喜歡對人質下手十分不滿了吧？”
一連串的話語沒有給兩個人一點休息的時間，他們兩個人呆楞楞地聽著少年的話語站在原地。
是啊，為什麽一直都是老大占有最多的錢？其實做這種事情算不上危險，換個人都能做不是嗎？
他們確實不甘心，老大一直在享受，他們卻要在這個地方看管一個又一個人質。
還有他的那個同夥！大家都是做一樣的工作，但是對方得到的錢永遠比他多！
少年的話語在他們的腦海裏慢慢充斥，直到填充完整。
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轉身對上另一個人的同夥，在他的視線中，那並非是他的同伴，而是一個野獸，一個正盯著他位置的野獸。
他必須要擊敗對方才行！
……
看著相互打起來的兩個人，少年原本帶著詭異笑容的神情立即收斂了起來，換上了無趣的表情。
話語，有的時候遠比武力更有威脅。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夠讓兩個相互信賴的同夥將對方視為敵人。
他用自己早就藏好的鐵絲打開了手銬，隨後又將牢門的鎖也用同樣的方式打開。
鳶眸註視著還在相互打鬥的兩人，神情冰冷，他從心裏升起了一種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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