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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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叮鈴鈴——”
租房中介的房屋被推開，預示客人到來的門鈴響起。
天氣炎熱，中介老板坐在位置上用空調乘著涼。聽到聲響立即從座位上坐起身，他看了看剛進門口的兩個人，一大一小都穿著和服，如果不是容貌不相似，他都要以為這兩個人是兄弟了。
按理來說，來到他這裏的應該是為了租房或者買房。可是現在外面天氣炎熱，再加上在橫濱這個地方能買得起房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他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的目的。
但來者皆是客，而且誰又能保證在他身邊路過的某個人在下一刻會不會變成殺人兇手呢。在這裏活下去，不僅僅要有勇氣，還要有見識和經驗。
中介老板走上前去，他禮貌地詢問青年，“請問先生是要租房還是買房？”
那個青年松開了握住少年的手，轉身面對他，“買房。”
中介老板稍稍有些詫異，很快將臉上的情緒收斂幹凈，他註意到那個小小的少年來到了他剛剛所坐的座椅面前。
那裏不僅是空調正對著吹的地方，還是所有房屋信息的所在處。
也許對方太熱了，所以才會站在那裏。中介老板想到，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這種情況了，那些小屁孩總是會進來吹會空調再走。
但是他現在的註意力不應該在這方面，而是他面前的這位大客戶。
中介老板嘴角的笑容更加真切，他搓了搓手，“好好好，想問問客人您要買什麽房子？我們這邊什麽樣的房子都有，只要您提出要求，我肯定能給您找到。”
“要有樓層，主臥的房間有一扇面朝大海的窗戶，還有後院……”青年頓了頓，大概是感覺自己的要求有點多，所以又繼續說道，“錢不是問題。”
中介老板聽到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喜笑顏開，他帶著青年來到了自己剛剛乘涼的所在處，從裏面拿出了幾套符合對方要求的房屋。
“先生您先看看，我無論說什麽都不如您親自看著喜歡好，等您找到覺得合適的，可以直接喊我，我可以隨時為您解答。”
他做這行已經十幾近二十年了，他太明白這類客人的心理。越是年輕的顧客就越不喜歡別人來指手畫腳，他們有著自己喜歡的審美。
青年伸手接過中介老板遞過來的房屋條件。
中介老板一看對方沒有說話，就知道自己想得肯定正確。眼看是個大客戶，他又拿出一個顧客登記表一起遞給了對方。
“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這裏可以填寫一下。”中介老板略顯恭敬地開口，並伸手給出了自己的名片，“之後，我們可以更加方便聯系。”
“好。”
青年的聲音一直十分平淡，他迅速地簽好了顧客登記表遞給了中介老板，然後自己拿著房屋信息在一旁的座位上看了起來。
中介老板來到座位上，順手看起了青年的信息。
對方名為織田作之助，今年十七歲。
如此年輕，就能買房……
中介老板的視線下移，然後看見了對方填寫的住址。他的臉色頓時發生微妙的變化，這個地方它不是……
“吶老板，你在害怕什麽？”
少年音色響起，中介老板順著聲音望去，是那個原本待在青年身邊的孩子。
中介老板僵硬了一下，他開口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在橫濱活下去，不僅僅要會看準時機逃跑，還要消息靈通。
他記得青年所填的這個地址，在橫濱郊外，偏僻地遠，但這不是讓他變臉色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一件有關於那個地方的事情，這件事情不是什麽秘密，已經在他們這個行業傳了個遍。
少年卻不肯罷休，他對著中介老板開口，“唔……可是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麽說的。難不成你有事瞞著我們？”
中介老板明顯能夠看見對方的鳶眸朝著青年所在的方向看去，擔心對方會說出一些不好的話影響這樁生意，他左右為難之後便決定說出來。
他想，對方知道也好，說不定還能感謝他。
中介老板克制音量，輕聲說道，“其實不是什麽大事。織田先生應該也知道，只不過你太小他沒有告訴罷了。”
少年恰到好處地露出好奇的神色，似乎對於中介老板所說的秘密很感興趣。
見此，中介老板也不隱瞞著，其實他覺得告訴這個孩子說不定將來還能保住對方的性命。
“你們現在所住的那個地方，有一戶人家與眾不同。”
中介老板作回憶狀，“那戶人家的主人是個不能惹的人物，具體是什麽樣的人物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因為對方的存在，那裏很少會出現盜賊或者殺人犯之類的人……”
“不能惹的……人物？”
“是啊。”中介老板回應少年，他起初知道的時候也很詫異，可是在橫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個人傳可能是謠言，但是他們那個行業裏的人都這麽說，那麽事情大概就是真的了。
小小的少年表情有些奇怪，還不等中介老板看清楚，他就發現對方擺上了一張笑臉，對著他開口，“謝謝老板告訴我這個消息。”
“沒事沒事。”
畢竟也不是什麽秘密，提個醒說不定到時候對方還能與那戶人家避開。
“叮鈴鈴——”
中介房屋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人身穿制服。
中介老板擡頭看去，是兩個警察。
他們徑直地來到中介老板的所在處，看著對方緊張的神情，寬慰得開口，“不用擔心，只是例行檢查。”
中介老板點了點頭，這兩個警察只是隨意看了看，發現這裏除了老板外，就只剩下一個小孩和一個青年。
其中一個警察眼尖地看見了擺放在桌面上的顧客登記表，他伸手拿了起來，在看見其中一個字眼後，神色發出了微妙的變化。
很快，他又帶著另一個警察離開。
少年的視線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隨後在確認他們離開後，又開口詢問還在註視門口的中介老板，“他們經常會這麽做嗎？”
中介老板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汗，明明已經在空調房內了，但是汗卻還是止不住冒，他說不清是因為剛剛的警察還是因為人太多導致室內溫度不再涼爽。
聽到少年的詢問，他回答，“也不算，一個月來個一兩回，都是例行檢查。大概是擔心我們被欺負吧。”
“欺負？”
“港口Mafia……”他說到這個時候，神色浮現出了明顯的恐懼，“要是在幾年前的橫濱，他們可是會要我們交保護費的。”
在當時那個混亂的時代，除了上交沒有別的做法，直到這兩年生活才好多了。
“老板。”
中介老板聽到聲音擡起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和那個少年聊了很久，他站起身，臉上露出專業的笑容。
青年說道，“我暫時看中了這一套房。”
中介老板從對方的手中接過房屋信息，那是一個價格高昂的房屋，環境很好，也很符合對方所說的要求。
他從紙張上離開視線，對上青年藍色的眼眸開口，“既然如此，那過幾天我打個電話帶你們去看房屋的具體情況吧。”
這是買房的流程，顧客需要實地考察一番確認無誤後，再簽購房合同。
在確定完後，看著離開的青年和少年，中介老板這才放松地再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享受著空調的涼爽。
遇到了一個大客戶。他想今天肯定是一個好日子。
*
織田作之助帶著太宰治直接回了房屋，太宰治還想著那個中介老板所說的話。
“織田作知道嗎？”
“什麽？”
織田作之助不解地反問，他不明白太宰治在詢問什麽。
“據說這附近住著一戶不能惹的人。”太宰治對著織田作之助說出自己聽到的消息。
既然都能讓盜賊或者殺人犯都不敢來，那麽這個人至少身手十分厲害，甚至有可能手段血腥……
可是既然這樣，那麽這個人肯定不會默默無聞，他也許能從織田作之助這裏得到答案。
然而擡起頭，看見的只是織田作之助略微茫然的雙眸，對方有些疑惑地開口，“那是什麽？”
“……”
從這個反應來看，太宰治已經能肯定了，織田作大概完全沒有聽過這個消息。
他微微無奈，織田作之助哪裏都很有趣，他現在也開始好奇對方是怎麽安然無恙地活在橫濱的。
以對方這個性格，他有理由懷疑對方哪怕被賣了，說不定還會幫人數錢。
“織田作……”太宰治喊了織田作之助的名字一聲，隨後又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蹲下。
織田作之助很順從地做出對應的反應，緊接著他感受到了太宰治伸出手摸上他的頭發，就像他平時對太宰治做的那樣。
“沒有關系，就算織田作很笨，我也會好好看著你防止被人騙了。”
“……”
織田作之助擡起頭對上太宰治的雙眸，他感覺他好像被太宰治小瞧了。
他忍不住為自己發聲，“我想……我大概還沒有笨到會被人騙的地步吧。”
雖然他確實比不上太宰和亂步先生那麽聰明，可是好歹也算個正常人的範疇。
太宰治卻輕聲開口，“沒關系，就算被人騙了，我也會幫織田作報覆回來的。”
“……”
看著仿佛沒聽進去他說話的太宰治，織田作之助嘆了一口，他淡淡說道，“謝謝你的好意。”
其實他要真的被騙了，也能自己報覆對方。可是既然太宰治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反駁了。
“……太宰，今天先早點睡覺吧。明天小阪先生又要過來了。”織田作之助眼看說不通對方，便開始轉移方針。
十三歲的年紀還是需要睡眠的年紀，如果營養和睡眠都不充足，以後恐怕會長不高。
太宰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織田作又要逃走了是吧？”
織田作之助準備上|床的動作一停，他為自己辯解，“那不是逃走，是取材。”
太宰治早就看穿了織田作之助在寫作方面的事情，對方雖然這麽說，可是太宰治和對方一起的時候，可沒有見過對方取材。
不過，在小阪部和和織田作之助之間，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織田作。
他睡在織田作之助為他鋪好的另一張床上，最後對著織田作之助開口，“晚安。”
“晚安。”
*
次日一早，織田作之助便和太宰治早早地起了床。
織田作之助需要確保自己在小阪部和趕到之前離開家門，對於一來就催更的小阪先生，他已經熟練地學會了避而不見。
只要看不見他，對方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催更。
他相信，小阪先生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的，畢竟寫作這種事情不是他想寫就能寫的。
尚未出門，門口便出現了敲門聲。
織田作之助立即轉頭，“……該不會是小阪先生吧？”
還沒等到太宰治的回答，門口的人就發出聲音。
“我們是警察，有事想和你聊一下。能麻煩你開門嗎，織田先生？”
“警察？”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
而站在他身邊的太宰治則是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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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中介老板坐在位置上用空調乘著涼。聽到聲響立即從座位上坐起身，他看了看剛進門口的兩個人，一大一小都穿著和服，如果不是容貌不相似，他都要以為這兩個人是兄弟了。
按理來說，來到他這裏的應該是為了租房或者買房。可是現在外面天氣炎熱，再加上在橫濱這個地方能買得起房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他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的目的。
但來者皆是客，而且誰又能保證在他身邊路過的某個人在下一刻會不會變成殺人兇手呢。在這裏活下去，不僅僅要有勇氣，還要有見識和經驗。
中介老板走上前去，他禮貌地詢問青年，“請問先生是要租房還是買房？”
那個青年松開了握住少年的手，轉身面對他，“買房。”
中介老板稍稍有些詫異，很快將臉上的情緒收斂幹凈，他註意到那個小小的少年來到了他剛剛所坐的座椅面前。
那裏不僅是空調正對著吹的地方，還是所有房屋信息的所在處。
也許對方太熱了，所以才會站在那裏。中介老板想到，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這種情況了，那些小屁孩總是會進來吹會空調再走。
但是他現在的註意力不應該在這方面，而是他面前的這位大客戶。
中介老板嘴角的笑容更加真切，他搓了搓手，“好好好，想問問客人您要買什麽房子？我們這邊什麽樣的房子都有，只要您提出要求，我肯定能給您找到。”
“要有樓層，主臥的房間有一扇面朝大海的窗戶，還有後院……”青年頓了頓，大概是感覺自己的要求有點多，所以又繼續說道，“錢不是問題。”
中介老板聽到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喜笑顏開，他帶著青年來到了自己剛剛乘涼的所在處，從裏面拿出了幾套符合對方要求的房屋。
“先生您先看看，我無論說什麽都不如您親自看著喜歡好，等您找到覺得合適的，可以直接喊我，我可以隨時為您解答。”
他做這行已經十幾近二十年了，他太明白這類客人的心理。越是年輕的顧客就越不喜歡別人來指手畫腳，他們有著自己喜歡的審美。
青年伸手接過中介老板遞過來的房屋條件。
中介老板一看對方沒有說話，就知道自己想得肯定正確。眼看是個大客戶，他又拿出一個顧客登記表一起遞給了對方。
“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這裏可以填寫一下。”中介老板略顯恭敬地開口，並伸手給出了自己的名片，“之後，我們可以更加方便聯系。”
“好。”
青年的聲音一直十分平淡，他迅速地簽好了顧客登記表遞給了中介老板，然後自己拿著房屋信息在一旁的座位上看了起來。
中介老板來到座位上，順手看起了青年的信息。
對方名為織田作之助，今年十七歲。
如此年輕，就能買房……
中介老板的視線下移，然後看見了對方填寫的住址。他的臉色頓時發生微妙的變化，這個地方它不是……
“吶老板，你在害怕什麽？”
少年音色響起，中介老板順著聲音望去，是那個原本待在青年身邊的孩子。
中介老板僵硬了一下，他開口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在橫濱活下去，不僅僅要會看準時機逃跑，還要消息靈通。
他記得青年所填的這個地址，在橫濱郊外，偏僻地遠，但這不是讓他變臉色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一件有關於那個地方的事情，這件事情不是什麽秘密，已經在他們這個行業傳了個遍。
少年卻不肯罷休，他對著中介老板開口，“唔……可是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麽說的。難不成你有事瞞著我們？”
中介老板明顯能夠看見對方的鳶眸朝著青年所在的方向看去，擔心對方會說出一些不好的話影響這樁生意，他左右為難之後便決定說出來。
他想，對方知道也好，說不定還能感謝他。
中介老板克制音量，輕聲說道，“其實不是什麽大事。織田先生應該也知道，只不過你太小他沒有告訴罷了。”
少年恰到好處地露出好奇的神色，似乎對於中介老板所說的秘密很感興趣。
見此，中介老板也不隱瞞著，其實他覺得告訴這個孩子說不定將來還能保住對方的性命。
“你們現在所住的那個地方，有一戶人家與眾不同。”
中介老板作回憶狀，“那戶人家的主人是個不能惹的人物，具體是什麽樣的人物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因為對方的存在，那裏很少會出現盜賊或者殺人犯之類的人……”
“不能惹的……人物？”
“是啊。”中介老板回應少年，他起初知道的時候也很詫異，可是在橫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個人傳可能是謠言，但是他們那個行業裏的人都這麽說，那麽事情大概就是真的了。
小小的少年表情有些奇怪，還不等中介老板看清楚，他就發現對方擺上了一張笑臉，對著他開口，“謝謝老板告訴我這個消息。”
“沒事沒事。”
畢竟也不是什麽秘密，提個醒說不定到時候對方還能與那戶人家避開。
“叮鈴鈴——”
中介房屋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人身穿制服。
中介老板擡頭看去，是兩個警察。
他們徑直地來到中介老板的所在處，看著對方緊張的神情，寬慰得開口，“不用擔心，只是例行檢查。”
中介老板點了點頭，這兩個警察只是隨意看了看，發現這裏除了老板外，就只剩下一個小孩和一個青年。
其中一個警察眼尖地看見了擺放在桌面上的顧客登記表，他伸手拿了起來，在看見其中一個字眼後，神色發出了微妙的變化。
很快，他又帶著另一個警察離開。
少年的視線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隨後在確認他們離開後，又開口詢問還在註視門口的中介老板，“他們經常會這麽做嗎？”
中介老板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汗，明明已經在空調房內了，但是汗卻還是止不住冒，他說不清是因為剛剛的警察還是因為人太多導致室內溫度不再涼爽。
聽到少年的詢問，他回答，“也不算，一個月來個一兩回，都是例行檢查。大概是擔心我們被欺負吧。”
“欺負？”
“港口Mafia……”他說到這個時候，神色浮現出了明顯的恐懼，“要是在幾年前的橫濱，他們可是會要我們交保護費的。”
在當時那個混亂的時代，除了上交沒有別的做法，直到這兩年生活才好多了。
“老板。”
中介老板聽到聲音擡起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和那個少年聊了很久，他站起身，臉上露出專業的笑容。
青年說道，“我暫時看中了這一套房。”
中介老板從對方的手中接過房屋信息，那是一個價格高昂的房屋，環境很好，也很符合對方所說的要求。
他從紙張上離開視線，對上青年藍色的眼眸開口，“既然如此，那過幾天我打個電話帶你們去看房屋的具體情況吧。”
這是買房的流程，顧客需要實地考察一番確認無誤後，再簽購房合同。
在確定完後，看著離開的青年和少年，中介老板這才放松地再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享受著空調的涼爽。
遇到了一個大客戶。他想今天肯定是一個好日子。
*
織田作之助帶著太宰治直接回了房屋，太宰治還想著那個中介老板所說的話。
“織田作知道嗎？”
“什麽？”
織田作之助不解地反問，他不明白太宰治在詢問什麽。
“據說這附近住著一戶不能惹的人。”太宰治對著織田作之助說出自己聽到的消息。
既然都能讓盜賊或者殺人犯都不敢來，那麽這個人至少身手十分厲害，甚至有可能手段血腥……
可是既然這樣，那麽這個人肯定不會默默無聞，他也許能從織田作之助這裏得到答案。
然而擡起頭，看見的只是織田作之助略微茫然的雙眸，對方有些疑惑地開口，“那是什麽？”
“……”
從這個反應來看，太宰治已經能肯定了，織田作大概完全沒有聽過這個消息。
他微微無奈，織田作之助哪裏都很有趣，他現在也開始好奇對方是怎麽安然無恙地活在橫濱的。
以對方這個性格，他有理由懷疑對方哪怕被賣了，說不定還會幫人數錢。
“織田作……”太宰治喊了織田作之助的名字一聲，隨後又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蹲下。
織田作之助很順從地做出對應的反應，緊接著他感受到了太宰治伸出手摸上他的頭發，就像他平時對太宰治做的那樣。
“沒有關系，就算織田作很笨，我也會好好看著你防止被人騙了。”
“……”
織田作之助擡起頭對上太宰治的雙眸，他感覺他好像被太宰治小瞧了。
他忍不住為自己發聲，“我想……我大概還沒有笨到會被人騙的地步吧。”
雖然他確實比不上太宰和亂步先生那麽聰明，可是好歹也算個正常人的範疇。
太宰治卻輕聲開口，“沒關系，就算被人騙了，我也會幫織田作報覆回來的。”
“……”
看著仿佛沒聽進去他說話的太宰治，織田作之助嘆了一口，他淡淡說道，“謝謝你的好意。”
其實他要真的被騙了，也能自己報覆對方。可是既然太宰治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反駁了。
“……太宰，今天先早點睡覺吧。明天小阪先生又要過來了。”織田作之助眼看說不通對方，便開始轉移方針。
十三歲的年紀還是需要睡眠的年紀，如果營養和睡眠都不充足，以後恐怕會長不高。
太宰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織田作又要逃走了是吧？”
織田作之助準備上|床的動作一停，他為自己辯解，“那不是逃走，是取材。”
太宰治早就看穿了織田作之助在寫作方面的事情，對方雖然這麽說，可是太宰治和對方一起的時候，可沒有見過對方取材。
不過，在小阪部和和織田作之助之間，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織田作。
他睡在織田作之助為他鋪好的另一張床上，最後對著織田作之助開口，“晚安。”
“晚安。”
*
次日一早，織田作之助便和太宰治早早地起了床。
織田作之助需要確保自己在小阪部和趕到之前離開家門，對於一來就催更的小阪先生，他已經熟練地學會了避而不見。
只要看不見他，對方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催更。
他相信，小阪先生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的，畢竟寫作這種事情不是他想寫就能寫的。
尚未出門，門口便出現了敲門聲。
織田作之助立即轉頭，“……該不會是小阪先生吧？”
還沒等到太宰治的回答，門口的人就發出聲音。
“我們是警察，有事想和你聊一下。能麻煩你開門嗎，織田先生？”
“警察？”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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