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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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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風從窗子吹進來,輕拂過餘若夏的臉頰,讓她覺得好舒服。

“為什麽連在夢裏都能看見沈莫?真討厭。”

她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不禁蹙起眉頭,但仍忍不住伸手撫去。

“唉,這家夥真的很帥,摸起來也好……真實?”

捏起來極好的觸感以及溫熱……咦,等等,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餘若夏緩緩地轉頭,看見陽光從窗外灑落,窗簾輕飄,讓她的腦子頓時清醒。

若此刻她不是在夢裏,那眼前裸露著健壯的胸膛,下身穿著西裝褲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就是事實啰?

這麽一想,她臉色刷白,嚇得尖叫出聲。

“啊——”餘若夏急著離開床鋪,一只大手卻勾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沈莫,你放開我!”

沈莫張開黑眸,盯著她憤怒又帶著倉皇的神色,慢條斯理地開口:“放了你,是不是又要冤枉我占你便宜?”

“你現在就是占我便宜,我哪裏冤枉你?”餘若夏怒瞪著他。

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家還爬上她的床,此刻甚至抱住她,就是變態狂的行為呀!還想狡辯?

沈莫不把她輕蔑的眼神放在心上,神情泰然自若。“所以我才不想放開你,要你看清楚是誰占誰便宜。”

“什麽?”餘若夏一楞,眨了眨水眸。

“一整夜你都像是八爪章魚巴著我不放。”他挑起眉,一手撐著後腦,淡淡地道。

“胡、胡說,我才……”她隨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纏著沈莫,臉頰剎那通紅。

“此刻你抱著我的腰、窩在我的懷裏還否認這個事實,聽起來頗沒有說服力。”他免費當了她一整夜的陪睡玩偶,這會兒又被她當成變態狂,也太委屈了。

“我才沒這麽沒節操,一定是你趁我喝醉酒的時候占我便宜。”餘若夏心虛地低下頭,嘴硬地反駁。

這一點他倒是無法否認。沈莫的腦海中浮現她在他身下嬌喘的模樣,俊容微微發紅,難為情地輕咳一聲。

“這一切可是你先開始的。”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先開始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像色魔般的舉止,而且對像還是他!

“是你趴在我身上堅持不讓我離開,我沒辦法才會在這兒過夜。”沈莫一臉無辜。

餘若夏冷哼,打量他赤裸的胸膛,臉頰又不禁發熱。“你是男人,怎麽可能甩不開我?”

“有人喝了酒就力大如牛,怎麽甩都甩不開。”沈莫眉一挑,微微一笑。

“況且,抱著你的感覺挺不錯的,沒必要離開,不是嗎?”

他居然還笑著調戲她,真是惡劣至極!餘若夏氣呼呼地大喊,“你、你無恥!”

“我不否認,但你抱著我說這種話,頗有意思。”

“沈莫……”餘若夏沒想到自己會巴著他不放,立刻縮回手腳,感到無比羞恥。“現在可是你不肯讓我離開!”

“啊,是嗎?抱歉。”他收回手,見她急急忙忙地下床,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心底竄出一絲不悅。

“可惡,為什麽每次喝酒的隔天都會見到你?”餘若夏一手撫著額際,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

沈莫盯著她合身的白色襯衫下那雙雪白的纖腿,忘不了愛撫她嬌軀時的感覺,緊緊地握起拳頭。

昨夜的情況幾乎逼瘋了他!

看著她被他愛撫過後沈醉在高潮中的美艷模樣,聽著她誘人的呻吟,他多想拋開理智狠狠地愛她,但是他很清楚,若真的要了她,清醒之後的她會有多憤怒。

他太在乎她了,寧可折磨自己也不要她傷心。

被她那般折騰,他可說是一夜無眠,此刻她又扯著喉嚨尖叫,真是教他頭痛。

沈莫拿起擺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慢吞吞地坐起身,順道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襯衫穿妥,迎向她不解的眼神,唇角一勾。

“這就得問你了,為什麽每次喝醉後都吵著要見我。”

“我才沒有……”餘若夏註意到他灼熱的視線,低頭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瞬間滿臉通紅。

“若夏,這種事可不是第一次發生。”沈莫提醒她,這可說是慣例,只是這一次差點失控。

是啊!幾年來都是如此,否認有什麽用?“就算是我要見你好了,你也知道我是發酒瘋,根本不用理會。”她咬著唇,神情僵硬。

“不理會,任由你在酒吧裏嚎啕大哭?”他慢條斯理地下床,然後緩緩接近她,輕聲問。

“我哭死都不關你的事。”餘若夏倔強地回話,當見到他逐漸靠近,她不自覺地往後退。

“關我的事。”沈莫盯著她緊繃的嬌顏,低吟著道:“你是餘若夏,就關我的事。”

她停下腳步,覺得自己聽見了不可思議的話,“你的意思是在乎我啰?”

“在乎。”若不在乎,性格淡漠的他會糾纏她至今?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她一楞,接著蹙起眉。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認真看待我們之間的勝負?”若他在乎她,不就應該也把她所重視的勝負放在心上?

一提及和她之間那無意義的勝負,沈莫俊容一沈,冷淡地開口:“沒有那個必要。”

“什麽?”餘若夏見他如此淡漠,不禁氣急敗壞,察覺他欲離開,立刻伸手拉住他。“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裏?”

“做早餐。”他轉過身,黑眸鎖住她隱隱洩漏出春光的胸口,“有時間說廢話,不如先把衣服穿好,否則……”

他竟然認為她是說廢話?餘若夏氣得欲發飆,但他未完的話仍轉移了她的心思。

“否則什麽?”她咬著唇,焦躁地問。

“否則我會繼續昨夜沒做完的事。”沈莫的視線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唇角噙著一抹邪笑。

“昨夜……”餘若夏察覺他灼熱的視線,不自在地拉著襯衫的下擺,姿態扭捏。

“又忘了是嗎?”他垂下黑眸,藏去眼裏的失落之情。“每一次都是這樣,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發生過什麽事。”

她喝醉時不但會發酒瘋,更差勁的是一夜過後便忘得一幹二凈,所有和她發生過的暧昧情事只存在他的記憶中。

兩人之間的事唯獨他一人記住,是多麽痛苦的事?如果只有一次就算了,這幾年來同樣的情況不斷上演,即使他再擅長隱忍,如今也已到達臨界點,受夠了,他再也不要當只能在她喝醉時接近她的可憐蟲!

“昨夜發生了什麽事?”餘若夏瞧他神情陰郁,不免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他們都衣衫不整,但他的褲子可沒有脫掉,而且,若他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她起碼會有感覺才對呀!

她絞盡腦汁仔細回想,腦子裏就是一片空白,所以他們不可能做了什麽吧?

“你又不記得,說了有什麽用?”沈莫看到她開始緊張,眼眸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餘若夏握緊襯衫的下擺,深吸口氣才說:“你不說,我一點線索都沒有,要怎麽記起來?”冷靜,別被他牽著鼻子走!

“那種事需要說了才記得,感覺有點可悲。”他輕輕嘆息,覺得自己喜歡上這麽遲鈍的女人真是悲哀。

她最討厭他總是賣關子這一點,不禁怒氣騰騰。

“沈莫,你別總是繞圈子,我……”她還未說完,看見他又慢條斯理地走向她,於是剎那間止住了話。

“想知道?”他挑起眉,忽然騰出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抱。

“當然……啊!”瞬間被他困在懷裏,餘若夏不禁驚慌失措,“你、你做什麽?”

另一手擡高她的下顎,沈莫的唇輕輕地擦過她的唇,聽見她倒抽口氣,他笑著出聲,“這是提示。”

他的氣味占據餘若夏的鼻端,而他溫熱的薄唇碰觸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她的心不由得跟著顫抖。

“你竟敢……”她擡起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沈莫收回手,迎上她怒意清晰的眸子,淡淡地開口:“我敢喔,若你還穿著這身衣服在我面前晃蕩,比這個更過分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當他離開臥房後,餘若夏低頭看一眼自己裸露的雙腿,伸手捉著胸前的衣襟,滿腦子都是他邪惡的神情,心跳跟著加速。

這個男人怎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威脅兼調戲的話?

“真是下流!”她啐了一聲,臉頰無法遏止的發紅。

餘若夏穿好衣服之後從臥房走出來,立即聞到一陣食物的香氣,她循著氣味來到廚房,便見到沈莫正在煎荷包蛋。

還真的是在做早餐。她瞥一眼已先送上桌的起司和火腿,再把視線放回他身上。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雙臂環胸,不把疑問弄明白絕不罷休。

沈莫關掉爐火,將荷包蛋盛入盤子裏,放上餐桌。

她一頭長發淩亂的披散開來,身上穿著史努比的休閑服,可惜板著一張俏臉,一點都不可愛。

“你確定要繼續追問?”

“為什麽不?”沒追到答案之前,她可不會放棄。

沈莫挑起眉,脫去身上的圍裙,淡淡地說,“若有人堅持想聽喝醉的自己有多瘋狂,我是不介意。”

聞言,餘若夏的臉瞬間嫣紅,伸手爬梳著發絲。

“咳,我、我才不是要問那個,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有沒有……”她難以啟齒,一想到兩人方才醒來時暧昧的姿勢,著實懊惱。

他可是她的對手,是她的勁敵耶!她千萬不能因為喝醉而犯下不該犯的大錯呀!

沈莫本想藉此調侃她一番,但瞧見她那忐忑不安的模樣,心口不禁隱隱發疼。

“你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唉,這個女人果然是他的弱點。他心中暗自苦笑。

餘若夏吞了吞口水,謹慎地再次詢問:“真的?”

他是這麽渴望得到她,她卻一副害怕和他扯上關系的模樣,讓他的喉嚨突然湧上一股酸澀。

“看你的樣子,似乎覺得很可惜,若你想要,我樂意配合。”他恢覆以往的氣定神閑,淡然地回話。

“沈莫,你這個無恥的家夥,誰、誰想要跟你……啊,不說了!”餘若夏漲紅了臉,氣得跳腳。

沒鑄下大錯是好事,她確實松了一口氣,但他隨口就說出會讓人誤會的話,令她心情有些煩悶。

倘若他們真的發生了關系,她肯定再也不想見到他,而他呢?會像此刻滿不在乎地戲弄她,還是認真面對那樣的情況?

等等,連她自己都只想著要逃避了,為什麽會希望沈莫認真面對他們的關系?

從以前她就知道自己很在乎沈莫的想法,本以為是將他當成敵手的關系,然而現在卻發現,那似乎夾著雜一種陌生的情感……

“明智之舉。”

餘若夏回過神,瞪著他依然淡定的神情,思緒越來越紊亂。

算了,不想了!她只要知道目標是打倒他就行。

“有件事我可不能不追究。”

“什麽事?”

“為什麽你覺得沒必要在意和我的勝負?”這個疑問宛如一根魚刺卡在她的喉嚨,不解決只會一直讓她難受。

“……若夏,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沈莫將吐司放入烤面包機裏,拒絕回答。

“但是我想!”他總是回避她最在意的問題!餘若夏氣急敗壞地說:“我是這麽努力的想要贏過你,你卻不把勝負放在心上,那這樣認真的我究竟算什麽?”

若他不在乎勝負,即使她贏了也不會開心,而且只有她一個人在意比賽,就像笨蛋一樣!

沈莫的想法和她完全不同,他做事只註重過程,認為勝負從來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誰輸誰贏一點也不重要,你要做的是放下執著,放過自己。”他不懂她為何要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她也很想放過自己啊,偏偏忘不了被他一再打敗的痛苦。餘若夏冷冷地一笑,非常羨慕他。“果然是贏家,把話說得真容易。”

“做任何事只要當下盡力就好,結果有這麽重要?”沈莫迎上她埋怨的眼神,一臉無奈的問。

“你根本不明白一直當失敗者的心情,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也想要贏過你啊!”餘若夏握起拳頭,想打敗他的念頭不曾改變。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僅是輕聲問,“只要贏過我就行了?”

“不要想放水,我要的是你在乎勝負,這樣的勝利才有意義。”她繃緊容顏,想起他以前曾故意輸給她,怒聲警告道。

“對你,要怎麽在乎勝負?”他只想要好好的愛她,她可明白?沈莫垂下長眸,心意無法說出口的感覺讓他極為難受。

“什麽?”餘若夏不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一臉錯愕。

“我說過,我不曾把你當成敵手來看待,無論輸贏,我都不在乎。”他再次凝視著她,語氣異常堅定。

“這麽說來,你是認為我沒有資格當你的對手?”她瞇起眼眸,冷著嗓音問。

沈莫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盤據心頭,隱忍著怒火,咬牙迸出話,“餘若夏,你不要擅自扭曲我的意思。”

倘若他看輕她,有必要捺著性子接近她嗎?為什麽她總將他想得這麽惡劣!

“在我聽來就是這個意思!”餘若夏有些生氣地道。他不把話說清楚,一直是輸家的她只能如此揣測。“因為不把我這個失敗者當成對手,就算我怎麽努力追趕,甚至贏過你,你都不會當一回事,對嗎?”

沈莫毫不遲疑地回答,“不對。”

這是他頭一次回應她這個問題,餘若夏楞了下,接著心急如焚地問:“那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此刻,沈莫很想將藏在心底的情意全數向她傾訴,可是她滿腦子只有與他一決勝負的想法,怎麽可能相信他的告白?

對她而言,他是急於打敗的對手,若得知他的心意,她恐怕會嚇得落荒而逃,他不要這樣的結果。

“現在告訴你答案,你也不會聽進去,也許還會離我更遠。”他會一步步得到她的心,此刻時機不對,他不該沖動。

“什麽意思?我聽不懂!”餘若夏被他的話弄迷糊了。

“以後你會懂的,到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他勾起唇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沈莫!”她非常厭惡這種主導權在他手上的感覺!

這個話題該結束了。他看墻上的時鐘一眼,率先拉開椅子坐下。“時間不早了,坐下來吃早餐吧。”

她的心浮氣躁對照他的從容不迫,只讓她更加惱火。

“什麽都不告訴我,卻要我聽你的?哪有這種事。”餘若夏不想理會他的話,直接轉身欲離開。

“你去哪兒?”沈莫盯著她的背影,低聲問。

“換衣服出門上班!”餘若夏哼了一聲,正要跨步離去,又聽見他的聲音響起。

“吃完早餐再去。”

那命令式的口吻惹毛了她,她倔強地回話,“不吃!”

沈莫從椅子上站起身,趕在她離開之前拉住她的手臂,緩下冷硬的口吻道:“你的血糖低,必須吃點東西。”

昨晚她喝得爛醉如泥,現在又賭氣不吃早餐,身子會受不了,到時候不止她受苦,他也會擔心。

聽著他關懷的語氣,一向吃軟不吃硬的餘若夏怒意稍減。“我……肚子餓會自己買來吃。”

“你一忙起來哪會在乎餓不餓?”當他是第一天認識她嗎?早餐時間一過,即使餓了,她也會硬撐到午餐時間。

餘若夏受不了他像老媽子般嘮叨,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身,別扭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會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你真啰唆。”

沈莫瞇起眼,忽然笑了。

“是啊,像你這種頑固的壞脾氣,對你說太多也沒用。”只是敷衍他罷了。他握住她手臂的大手忽然用力一扯,將她拉到他面前。

餘若夏仍一臉錯愕時,沈莫已將她攔腰抱起。

“沈莫,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她奮力地在他懷中掙紮,動手捶打他結實的胸膛。

他凝視她布滿怒意的小臉,無視她的抗議,逕自道:“是要我抱著你吃,還是自己坐在位子上乖乖吃?”

“我說了,兩個都不要!”餘若夏拔高語調,拒絕選擇。

聞言,沈莫只是緩緩地勾起唇角,“原來是想要我親手餵你吃?”

“沈莫!”她怒喊道。他越來越離譜了,簡直是惡霸!

可是,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法逃離他的懷抱,她實在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最清楚我的個性,我絕對說到做到。”他一邊說,一邊抱著她走向餐桌。

餘若夏杏眼圓睜,氣呼呼地說:“你真卑劣,我根本抵不過你的力氣!”

“喝醉了就能,想喝酒?”沈莫挑起眉,語帶戲謔。

“你可真會嘲笑別人。”她冷哼一聲。這個男人果然是惡魔!

沈莫聳聳肩,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樣。“不想喝的話,就沒有其他辦法了,你只能聽我的話。”

她太清楚沈莫的性格,絕對會親手餵她吃!餘若夏一想到將上演如此肉麻的畫面,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我會吃早餐,你快點放我下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下次再找報仇的機會。

“一開始就乖乖聽話,也不需要浪費這麽多時間。”每次都要他“強來”,她不累嗎?

餘若夏真想一拳揍扁這張欠揍的笑臉。

“到底是誰擅自來到別人家裏,還不顧主人的意願,硬是做早餐逼迫人家吃?”

他強硬的態度讓她無法抗拒,真是氣人。

“那就得先問那位主人為什麽喝醉酒還哭著吵要見我。”沈莫將她放下來,輕描淡寫地反擊。

“我……”餘若夏瞪大眼眸,頓時啞口無言。

是,一切都是她喝醉酒的錯!她只能懊悔的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

“吐司烤好了。”沈莫將吐司放在她的餐盤上,微笑著說。

“謝、謝!”餘若夏用力地啃著熱騰騰的吐司,沒好氣地道。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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