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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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常，是珊珊一切如常，同樣的時間到學校，同樣的認真上課，同樣下課了看自己的課外書……
唯獨不一樣的，是別人看不到的世界，她自己的世界。
而朱龍，就沒那麽幸運了。那晚回去，就被父母輪翻的逼問，他咬緊牙關，並未承認他喜歡珊珊。
是後來葉秋惠直接找上門來，替朱龍“圓”了這次冒失犯的錯，她“承認”，是她逼著朱龍去看的珊珊，因為珊珊喜歡朱龍。
但她同時也保證，朱龍真的沒有喜歡珊珊，是珊珊自作多情。朱龍在一旁極力想否認這一切，都被葉秋惠搶先話題攔住了。
“你這麽保證，意思就是說你和我們朱龍的關系比珊珊更親密？”
朱欣也是啞言失笑，這姑娘是不是傻，他現在是怕兒子早戀，並不針對某個對象。
“不，朱伯父，因為我是珊珊的妹妹，我想護我姐姐，才找到你家來，怕這誤會影響了朱龍的學習，那我姐姐就罪過了。”
“朱伯父，我會勸我姐姐，也會守著我姐姐，以後保證不會讓她糾纏朱龍，有問題你可以找我，你就沒必要替朱龍退掉武術班了。”
朱龍都懷疑，葉秋惠是不是排練過的，這眼神的真誠，這說話的技巧，哪是他以往認識的葉秋惠？可以事情發展成這樣，他還能怎樣？
“葉秋惠同學，既然你已經把話說清，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家朱伯父在這件事上處理得不夠好，你回去代給珊珊母女道個歉，就說我們過於緊張了。”
“我們家朱龍有人喜歡，那也是件好事，只是畢竟他還小，不適宜談這些話題，以後你們都得註意影響，你朱伯父那裏，我來說服他，你先回去吧！”
葉秋惠的“真誠”未能打動朱欣，倒是把珍珠給說服了，珍珠就喜歡這麽“坦誠擔當”的女孩子。她在想:“朱龍將來若有幸得此女子，又有何不好呢？”
“他爸，你就別氣了，孩子什麽事都沒有，都是你，故弄玄虛！”
客氣送走了葉秋惠，珍珠開始為朱龍圓場，她哪裏沒感覺，兒子是變了。但她覺得，如果是因為葉秋惠，她覺得挺好的。
“這臭小子，煩事就是多，打出生就沒讓人消停。”
朱龍還是在氣頭上，他是個老實人，直覺告訴他，葉秋惠說的並非真話，但他找不出哪不對了。
“他爸，你要還這樣說兒子，我可真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餓死了，趕緊開飯吧！”
珍珠就是珍珠，朱欣再大的火氣，只要她肯出面，沒有熄不了的火。
“臭小子，別怪爸爸不給你機會，離那兩個女孩遠點，看她們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狡猾。”
吃飯的時候，朱欣下了最後的指令。一場風波，總算暫且按下了。
珍珠本來要為葉秋惠辯解幾句的，可是不想再給兒子生出事端，她還是閉上了嘴。
“老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覺得就沒那麽簡單，你就別自找麻煩了。”
朱欣哪裏看不出來，老婆對那個葉秋惠頗有好感。可是，那算命先生的話猶在耳邊，他可不能大意。
珍珠吐了吐舌頭，只顧著吃飯，沒再說話。
再見珊珊時，她已是大早就在自己的位置坐著了。和往常一樣，他沒有看他，平靜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異樣，他總算松了口氣。
沒有刻意，當他們自然的坐上公車，珊珊還似往日一樣，熟悉的坐在了葉秋惠的身邊。
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風景，再不似往日的熟悉與麻木，在朱龍和珊珊的眼裏，它們都是有生命的個體，誰不是在綻放自己的魅力呢？
只有葉秋惠，無暇這千篇一律的視野，她透過車窗倒影，悄悄的註意著朱龍的動靜。
一直註視著窗外的人，面上寫著若有若無的落漠，秋惠更喜歡看他淡淡輕愁中的美感，隱逸而俊美。只有這個時刻，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一飽心福。
同往日一樣，下了車的他們，同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南地北，還可以在一起上武術課，還可以在一起切磋，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的動蕩，一切還如當初。
葉秋惠知道，這樣子，其實是大大的不正常。
“姐，你真的不管不顧朱伯父跟你說過的話嗎？”
“他跟我說過什麽了？”
“姐，你這樣會害了朱龍的。便是朱伯伯得罪了你，你也不能拿朱龍不當會事啊！”
“我怎麽他了？還不是似從前一般，他是我的同學，我也是他的同學？”
“姐，你不講理……”
秋惠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只要珊珊不拉開距離，朱龍是做不到絕情不理的。
可是珊珊偏不按她的思路走，這讓她煩躁不己。
“說什麽呢？說什麽呢？交了錢不好好學，你們來幹什麽？”
教練是個認真的人，他上課的時候場內可謂鴉雀無聲，葉秋惠二人一來二去的悄悄話，還是若有若無傳進了教練的耳朵。
秋惠沒說完的話，唯有趕緊打住，珊珊卻是樂得如此，她本就不喜歡葉秋惠這樣子的自作聰明。
那夜，都快十一點了，珊珊難得的還在覆習，王淑儀都催了她兩次了，她都還是捧著書不願意放。
“餵，什麽事？我不去，我要睡了。”
如果住在宿舍，這個點不算晚，可是住在家裏的珊珊，九點就該準時上床睡覺的，真的很晚了，秋惠居然還來電話讓她出去小區竹亭。
她知道她想幹什麽，她才不去。
“伯娘，是我……”
“伯娘，我是有一道題不懂，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來，想來問問我姐，伯娘，我今晚就在這和我姐一塊睡。”
是葉秋惠，看來終是躲不過她的糾纏了。珊珊望望窗外皓月當空，很難得的，今晚晚睡才看得到如此美麗的天空，乳白色的夜空下，是窗外的綠樹花影。如果可以，她寧願就守著這樣別致的孤獨，一輩子。
“姐，你出什麽神哪？”
“好美的月色……”
葉秋惠闖了進來，擾亂了她的寧靜，她不想搭理她。她返到床前，鋪開了被子，鉆了進去，轉過身子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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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不一樣的，是別人看不到的世界，她自己的世界。
而朱龍，就沒那麽幸運了。那晚回去，就被父母輪翻的逼問，他咬緊牙關，並未承認他喜歡珊珊。
是後來葉秋惠直接找上門來，替朱龍“圓”了這次冒失犯的錯，她“承認”，是她逼著朱龍去看的珊珊，因為珊珊喜歡朱龍。
但她同時也保證，朱龍真的沒有喜歡珊珊，是珊珊自作多情。朱龍在一旁極力想否認這一切，都被葉秋惠搶先話題攔住了。
“你這麽保證，意思就是說你和我們朱龍的關系比珊珊更親密？”
朱欣也是啞言失笑，這姑娘是不是傻，他現在是怕兒子早戀，並不針對某個對象。
“不，朱伯父，因為我是珊珊的妹妹，我想護我姐姐，才找到你家來，怕這誤會影響了朱龍的學習，那我姐姐就罪過了。”
“朱伯父，我會勸我姐姐，也會守著我姐姐，以後保證不會讓她糾纏朱龍，有問題你可以找我，你就沒必要替朱龍退掉武術班了。”
朱龍都懷疑，葉秋惠是不是排練過的，這眼神的真誠，這說話的技巧，哪是他以往認識的葉秋惠？可以事情發展成這樣，他還能怎樣？
“葉秋惠同學，既然你已經把話說清，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家朱伯父在這件事上處理得不夠好，你回去代給珊珊母女道個歉，就說我們過於緊張了。”
“我們家朱龍有人喜歡，那也是件好事，只是畢竟他還小，不適宜談這些話題，以後你們都得註意影響，你朱伯父那裏，我來說服他，你先回去吧！”
葉秋惠的“真誠”未能打動朱欣，倒是把珍珠給說服了，珍珠就喜歡這麽“坦誠擔當”的女孩子。她在想:“朱龍將來若有幸得此女子，又有何不好呢？”
“他爸，你就別氣了，孩子什麽事都沒有，都是你，故弄玄虛！”
客氣送走了葉秋惠，珍珠開始為朱龍圓場，她哪裏沒感覺，兒子是變了。但她覺得，如果是因為葉秋惠，她覺得挺好的。
“這臭小子，煩事就是多，打出生就沒讓人消停。”
朱龍還是在氣頭上，他是個老實人，直覺告訴他，葉秋惠說的並非真話，但他找不出哪不對了。
“他爸，你要還這樣說兒子，我可真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餓死了，趕緊開飯吧！”
珍珠就是珍珠，朱欣再大的火氣，只要她肯出面，沒有熄不了的火。
“臭小子，別怪爸爸不給你機會，離那兩個女孩遠點，看她們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狡猾。”
吃飯的時候，朱欣下了最後的指令。一場風波，總算暫且按下了。
珍珠本來要為葉秋惠辯解幾句的，可是不想再給兒子生出事端，她還是閉上了嘴。
“老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覺得就沒那麽簡單，你就別自找麻煩了。”
朱欣哪裏看不出來，老婆對那個葉秋惠頗有好感。可是，那算命先生的話猶在耳邊，他可不能大意。
珍珠吐了吐舌頭，只顧著吃飯，沒再說話。
再見珊珊時，她已是大早就在自己的位置坐著了。和往常一樣，他沒有看他，平靜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異樣，他總算松了口氣。
沒有刻意，當他們自然的坐上公車，珊珊還似往日一樣，熟悉的坐在了葉秋惠的身邊。
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風景，再不似往日的熟悉與麻木，在朱龍和珊珊的眼裏，它們都是有生命的個體，誰不是在綻放自己的魅力呢？
只有葉秋惠，無暇這千篇一律的視野，她透過車窗倒影，悄悄的註意著朱龍的動靜。
一直註視著窗外的人，面上寫著若有若無的落漠，秋惠更喜歡看他淡淡輕愁中的美感，隱逸而俊美。只有這個時刻，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一飽心福。
同往日一樣，下了車的他們，同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南地北，還可以在一起上武術課，還可以在一起切磋，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的動蕩，一切還如當初。
葉秋惠知道，這樣子，其實是大大的不正常。
“姐，你真的不管不顧朱伯父跟你說過的話嗎？”
“他跟我說過什麽了？”
“姐，你這樣會害了朱龍的。便是朱伯伯得罪了你，你也不能拿朱龍不當會事啊！”
“我怎麽他了？還不是似從前一般，他是我的同學，我也是他的同學？”
“姐，你不講理……”
秋惠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只要珊珊不拉開距離，朱龍是做不到絕情不理的。
可是珊珊偏不按她的思路走，這讓她煩躁不己。
“說什麽呢？說什麽呢？交了錢不好好學，你們來幹什麽？”
教練是個認真的人，他上課的時候場內可謂鴉雀無聲，葉秋惠二人一來二去的悄悄話，還是若有若無傳進了教練的耳朵。
秋惠沒說完的話，唯有趕緊打住，珊珊卻是樂得如此，她本就不喜歡葉秋惠這樣子的自作聰明。
那夜，都快十一點了，珊珊難得的還在覆習，王淑儀都催了她兩次了，她都還是捧著書不願意放。
“餵，什麽事？我不去，我要睡了。”
如果住在宿舍，這個點不算晚，可是住在家裏的珊珊，九點就該準時上床睡覺的，真的很晚了，秋惠居然還來電話讓她出去小區竹亭。
她知道她想幹什麽，她才不去。
“伯娘，是我……”
“伯娘，我是有一道題不懂，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來，想來問問我姐，伯娘，我今晚就在這和我姐一塊睡。”
是葉秋惠，看來終是躲不過她的糾纏了。珊珊望望窗外皓月當空，很難得的，今晚晚睡才看得到如此美麗的天空，乳白色的夜空下，是窗外的綠樹花影。如果可以，她寧願就守著這樣別致的孤獨，一輩子。
“姐，你出什麽神哪？”
“好美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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