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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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十六
高憶說完一大段話已經耗費全身的力氣，她在江鶴鳴的懷抱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江鶴鳴把高憶抱上床，無聲息的在床旁停滯了會。
江鶴鳴大概是在陪高憶，像十年前一樣，是悄無聲息的陪伴。
高憶一覺從五點多睡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半，還一夜無夢，高憶算是把前兩天的睡眠給補回來了。
大概是睡得過多，高憶醒來依靠在床頭，頭些暈。
高憶習慣性的把頭轉向有窗戶的那邊，窗簾拉上，高憶看不到外面，不過這個時間，外面大概也海沒有光亮。
但好像也不會很黑，高憶見過這樣的清晨，像是黑夜被光圍繞，光慢慢從黑夜邊緣滲透，直至麗日當空。
這樣的場景，高憶是有些興趣的，但不是現在。
高憶有些餓了，高憶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被餓醒的，她洗漱完後來到廚房，好在昨天江鶴鳴煮的粥還沒倒掉，高憶找來一個小碗，盛上半碗粥，也不加熱，直接喝。
在某些方面來看，高憶其實對生活質量不是那麽在乎。
半碗粥還是能解除些饑餓，高憶把碗放在水槽後，來到昨天江鶴鳴說的放畫的另一邊房子。
這間房子應該就是她上次住在這裏時，江鶴鳴住的房子。
高憶看著門上的密碼鎖犯了難，她先是試了江鶴鳴的生日，不對，高憶又試了江鶴鳴在S市居住房子的密碼，也不對。
高憶看著密碼鎖上的數字，有個大膽的猜測在她心裏。
“密碼正確。”
是她的生日。
準確來說，密碼有六位數，是她出生的年份加上生日。
高憶推開門，眼前房間的布局同高憶住的房子的布局一樣，就連裝修都一般無二，只是高憶住的那間房子東西要多很多。
畫被放在客廳與廚房的中間，很醒目的位置，高憶一進門就能看到，可高憶首先註意到的是房子的布局。
高憶一步一步往裏走，心好像被什麽東西壓著，不痛不癢，但也不舒服。
高憶打開在那間房子裏，與她住下房間相對應的房間門，果然……
“真的一樣。”
床、櫃子、梳妝臺，就連地毯和窗簾都是一樣的顏色。
“高憶！”江鶴鳴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高憶聞聲看過去，江鶴鳴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頭發還有幾根翹著，神情似是急切。
“江鶴鳴，你之前是睡在這間房間的嗎？”高憶一開口才知道自己聲音有多顫栗。
“高憶，你聽我解釋……”江鶴鳴急切的想要訴說什麽。
“江鶴鳴，你睡在這，有沒有覺得離我近一些了呢？”高憶眼淚直掉，“對不起，是我沒註意，你一直以來有多痛苦。”
“高憶，我並不痛苦。”江鶴鳴已經來到高憶面前，“相反的，能再次進入你的生活，我很高興，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安。
高憶撲到江鶴鳴懷裏，“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很好的高憶，全世界，誰都不如你。”江鶴鳴抱緊她。
她很好，是他不夠好，離不開這些虛偽的東西來寬慰自己。
高憶一直都知道，江鶴鳴很愛她，可高憶仍舊低估了江鶴鳴的愛。
高憶情緒平覆後，她同江鶴鳴坐在畫的前面，近距離的欣賞畫。
高憶靠在江鶴鳴的懷裏，她吸了吸鼻子，“演出前的晚上，你和我訴說心意，我其實原本想給你的答覆，不是那樣的。”
“我想思考兩天後，再鄭重的回覆你”
會在一個還算不錯的時機跟江鶴鳴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有關於你，關於我和你之間發生過的種種，從初識到現今，從各懷心事和坦誠相見，我想我是在乎你的，也許，還有點喜歡你。
可她有點喜歡他的時候，江鶴鳴已經愛她超過生命。
“可我現在一想，也許當時的回覆，才更好，喜歡不需要再三斟酌，喜歡本身就是沖動的，就像我今天原本是過來看畫的，結果開門的第一眼，我先註意到的是房子的布局，然後又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房間……江鶴鳴，只有我喜歡你，我才會知道，我之前說的話於你而言有多麽傷人，你做這些事時，又有多難受。”
“那現在我說，我喜歡你，江鶴鳴，你會相信我嗎？”
高憶看著江鶴鳴，眼眶含淚，眼角泛紅，眼睛因為這幾日哭泣而很疲勞，她手還在死死抓住江鶴鳴的衣袖。
世人皆把讓人憐惜的女子比作可愛招人喜歡的兔子，江鶴鳴卻不以為然，因為他見過比兔子更招人憐愛百倍的高憶。
“我也喜歡你的，高憶。”
這是江鶴鳴的回覆，也是江鶴鳴從未改變的心裏話。
江鶴鳴一直以來都很縱容高憶，所以他現在說的話，高憶不是完全相信，好在高憶已經做好長時間來愛他讓他相信的準備。
“江鶴鳴，我四點多被餓醒了，然後我喝了半碗你昨天煮的粥，涼涼的也很好喝。”高憶把頭埋在江鶴鳴懷裏，肆意的吸取著他的氣味和溫度。
“你沒有加熱？”江鶴鳴問，臉上還在皺眉。
“沒有，你呢？吃東西了嗎？”高憶回覆。
“我不餓。”江鶴鳴道。
“怎麽會不餓！”高憶直起身子，嚴肅道。
江鶴鳴嘆了口氣，“高憶，我昨天吃了晚飯再睡的，現在也不過五點，我確實不餓。”
高憶思索短短十秒後，讚同的點頭，不餓就不餓吧，正好，她還想和他待一會。
“你呢，吃藥了嗎？”江鶴鳴問。
“我不喜歡吃那種藥。”高憶小聲道。
“不喜歡就不吃吧。”江鶴鳴撫摸著高憶的發絲，他會一直陪著她的，會隔絕掉她的痛苦，護她往後安愉。
時間在流逝，江鶴鳴的手機在口袋震動。
江鶴鳴掏出手機，看了眼備註，接起，“餵。”
“江老師，昨天實驗的結果和演算的結果不一致，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回來。”
兩人隔的很近，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高憶聽得一清二楚。
“演算沒有差錯？”江鶴鳴道。
“我們演算了上十遍，結果是對的。”電話那頭那人說。
江鶴鳴沈默了會，道，“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江鶴鳴臉色依舊沈重，高憶輕聲道，“是要回S市嗎？”
江鶴鳴若有若無的“嗯”了聲。
“那就回，我跟你一起。”高憶說。
江鶴鳴看著高憶，“你……”
高憶知道他的顧慮，“我沒事，況且我也總不能躲著。”
“而且她們只是一群關心我的人和一群好奇我的人，我不該怕的。”
可江鶴鳴握著高憶的那只手還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兩人做好決定，立馬聯系了彭玲，彭玲讓高憶放心，不會有人發現她的。
如彭玲所言，高憶和江鶴鳴一路回S市都暢通無阻，也無人問津。
到住處後，高憶才知道彭玲說的放心是什麽，熱搜頭條#高憶疑似出現在B市的商場#。還附了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只是那張照片上的人是小花，想來是彭玲刻意放出的假消息，好來轉移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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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憶說完一大段話已經耗費全身的力氣，她在江鶴鳴的懷抱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江鶴鳴把高憶抱上床，無聲息的在床旁停滯了會。
江鶴鳴大概是在陪高憶，像十年前一樣，是悄無聲息的陪伴。
高憶一覺從五點多睡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半，還一夜無夢，高憶算是把前兩天的睡眠給補回來了。
大概是睡得過多，高憶醒來依靠在床頭，頭些暈。
高憶習慣性的把頭轉向有窗戶的那邊，窗簾拉上，高憶看不到外面，不過這個時間，外面大概也海沒有光亮。
但好像也不會很黑，高憶見過這樣的清晨，像是黑夜被光圍繞，光慢慢從黑夜邊緣滲透，直至麗日當空。
這樣的場景，高憶是有些興趣的，但不是現在。
高憶有些餓了，高憶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被餓醒的，她洗漱完後來到廚房，好在昨天江鶴鳴煮的粥還沒倒掉，高憶找來一個小碗，盛上半碗粥，也不加熱，直接喝。
在某些方面來看，高憶其實對生活質量不是那麽在乎。
半碗粥還是能解除些饑餓，高憶把碗放在水槽後，來到昨天江鶴鳴說的放畫的另一邊房子。
這間房子應該就是她上次住在這裏時，江鶴鳴住的房子。
高憶看著門上的密碼鎖犯了難，她先是試了江鶴鳴的生日，不對，高憶又試了江鶴鳴在S市居住房子的密碼，也不對。
高憶看著密碼鎖上的數字，有個大膽的猜測在她心裏。
“密碼正確。”
是她的生日。
準確來說，密碼有六位數，是她出生的年份加上生日。
高憶推開門，眼前房間的布局同高憶住的房子的布局一樣，就連裝修都一般無二，只是高憶住的那間房子東西要多很多。
畫被放在客廳與廚房的中間，很醒目的位置，高憶一進門就能看到，可高憶首先註意到的是房子的布局。
高憶一步一步往裏走，心好像被什麽東西壓著，不痛不癢，但也不舒服。
高憶打開在那間房子裏，與她住下房間相對應的房間門，果然……
“真的一樣。”
床、櫃子、梳妝臺，就連地毯和窗簾都是一樣的顏色。
“高憶！”江鶴鳴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高憶聞聲看過去，江鶴鳴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頭發還有幾根翹著，神情似是急切。
“江鶴鳴，你之前是睡在這間房間的嗎？”高憶一開口才知道自己聲音有多顫栗。
“高憶，你聽我解釋……”江鶴鳴急切的想要訴說什麽。
“江鶴鳴，你睡在這，有沒有覺得離我近一些了呢？”高憶眼淚直掉，“對不起，是我沒註意，你一直以來有多痛苦。”
“高憶，我並不痛苦。”江鶴鳴已經來到高憶面前，“相反的，能再次進入你的生活，我很高興，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安。
高憶撲到江鶴鳴懷裏，“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很好的高憶，全世界，誰都不如你。”江鶴鳴抱緊她。
她很好，是他不夠好，離不開這些虛偽的東西來寬慰自己。
高憶一直都知道，江鶴鳴很愛她，可高憶仍舊低估了江鶴鳴的愛。
高憶情緒平覆後，她同江鶴鳴坐在畫的前面，近距離的欣賞畫。
高憶靠在江鶴鳴的懷裏，她吸了吸鼻子，“演出前的晚上，你和我訴說心意，我其實原本想給你的答覆，不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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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一個還算不錯的時機跟江鶴鳴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有關於你，關於我和你之間發生過的種種，從初識到現今，從各懷心事和坦誠相見，我想我是在乎你的，也許，還有點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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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現在一想，也許當時的回覆，才更好，喜歡不需要再三斟酌，喜歡本身就是沖動的，就像我今天原本是過來看畫的，結果開門的第一眼，我先註意到的是房子的布局，然後又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房間……江鶴鳴，只有我喜歡你，我才會知道，我之前說的話於你而言有多麽傷人，你做這些事時，又有多難受。”
“那現在我說，我喜歡你，江鶴鳴，你會相信我嗎？”
高憶看著江鶴鳴，眼眶含淚，眼角泛紅，眼睛因為這幾日哭泣而很疲勞，她手還在死死抓住江鶴鳴的衣袖。
世人皆把讓人憐惜的女子比作可愛招人喜歡的兔子，江鶴鳴卻不以為然，因為他見過比兔子更招人憐愛百倍的高憶。
“我也喜歡你的，高憶。”
這是江鶴鳴的回覆，也是江鶴鳴從未改變的心裏話。
江鶴鳴一直以來都很縱容高憶，所以他現在說的話，高憶不是完全相信，好在高憶已經做好長時間來愛他讓他相信的準備。
“江鶴鳴，我四點多被餓醒了，然後我喝了半碗你昨天煮的粥，涼涼的也很好喝。”高憶把頭埋在江鶴鳴懷裏，肆意的吸取著他的氣味和溫度。
“你沒有加熱？”江鶴鳴問，臉上還在皺眉。
“沒有，你呢？吃東西了嗎？”高憶回覆。
“我不餓。”江鶴鳴道。
“怎麽會不餓！”高憶直起身子，嚴肅道。
江鶴鳴嘆了口氣，“高憶，我昨天吃了晚飯再睡的，現在也不過五點，我確實不餓。”
高憶思索短短十秒後，讚同的點頭，不餓就不餓吧，正好，她還想和他待一會。
“你呢，吃藥了嗎？”江鶴鳴問。
“我不喜歡吃那種藥。”高憶小聲道。
“不喜歡就不吃吧。”江鶴鳴撫摸著高憶的發絲，他會一直陪著她的，會隔絕掉她的痛苦，護她往後安愉。
時間在流逝，江鶴鳴的手機在口袋震動。
江鶴鳴掏出手機，看了眼備註，接起，“餵。”
“江老師，昨天實驗的結果和演算的結果不一致，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回來。”
兩人隔的很近，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高憶聽得一清二楚。
“演算沒有差錯？”江鶴鳴道。
“我們演算了上十遍，結果是對的。”電話那頭那人說。
江鶴鳴沈默了會，道，“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江鶴鳴臉色依舊沈重，高憶輕聲道，“是要回S市嗎？”
江鶴鳴若有若無的“嗯”了聲。
“那就回，我跟你一起。”高憶說。
江鶴鳴看著高憶，“你……”
高憶知道他的顧慮，“我沒事，況且我也總不能躲著。”
“而且她們只是一群關心我的人和一群好奇我的人，我不該怕的。”
可江鶴鳴握著高憶的那只手還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兩人做好決定，立馬聯系了彭玲，彭玲讓高憶放心，不會有人發現她的。
如彭玲所言，高憶和江鶴鳴一路回S市都暢通無阻，也無人問津。
到住處後，高憶才知道彭玲說的放心是什麽，熱搜頭條#高憶疑似出現在B市的商場#。還附了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只是那張照片上的人是小花，想來是彭玲刻意放出的假消息，好來轉移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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