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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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四
那天晚上，高憶夢到，高高在上的神明，落入凡間，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鶴鳴照常準備好了早餐，等高憶出來一起吃。
“早上好。”高憶像往常一樣打招呼。
“早。”江鶴鳴也沒有露出其他的神情，就仿佛昨天晚上只是一場夢，南柯一夢。
早飯後，江鶴鳴開車送高憶去劇場，車上時，高憶閉眼小歇，江鶴鳴放著高憶喜歡的輕音樂，畫面說不出來的祥和。
“你今天會在嗎？”
進場前，高憶問江鶴鳴。
“我會一直在。”江鶴鳴答。
高憶點點頭，開始最後一場排練。
正式演出時間在晚上八點，高憶在化妝間早早準備好，嘴裏含著江鶴鳴剛剛拿給她的黑巧克力。
八點整，演出正式開始。
舞臺的帷幕緩緩拉上，臺下寂靜漆黑，臺上燈光照在高憶頭上，這一刻，她是無比熟悉。高憶是天生的舞者，旋轉、交差、小條，基本的動作在她的表演下，優雅唯美。
臺下的觀眾無一不為她的舞姿而震撼，在這個舞臺上，外貌只是她的加分值。
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演出，在意猶未盡的掌聲中，落下圓滿的句號。
高憶下舞臺，回到化妝間，竟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她的父親——高界。
高界捧著一束白玫瑰，站在高憶的面前。
“演出很精彩，歡歡。”高界溫和的笑著。
“爸爸……您怎麽在這？”高憶震驚的看向高界，目光最後落在高界身後的江鶴鳴那。
“爸爸怎麽會錯過歡歡最美的時候。”高界說著，眼神暗淡，“歡歡是不是因為爸爸，才放棄芭蕾的？”
高憶沈默了幾秒，接過高界手中的白玫瑰，“爸爸，都過去了。現在在我心裏，您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歡歡，對不起。”高界低聲說。
“爸爸不需要同我說對不起，之前不需要，以後更不需要。”高憶搖頭。
“高先生，今天應該為阿憶高興才對，再愁眉苦臉，可就壞了氣氛。”從陪伴走來一位氣質非凡的女士。
“蘇夫人。”高界平緩的打招呼。
高界口中的蘇夫人，是蘇意歡弟弟，蘇止行的夫人。
“舅媽！您也來了！”高憶十分驚喜。
“聽到消息，我定然是要來的，本來柏溪也要來，可他明天一早還有課，被你舅舅給駁回了。”崔懿笑著，她口中的柏溪，全名蘇柏溪，是蘇止行眼下唯一的兒子。
“舅媽應該提前同我講的。”高憶說。
“倒也沒見你，把出演的事，提前告知我和你舅舅。”崔懿笑著。
“我不想弄出動靜，所以才沒有告知你們。”高憶解釋。
“阿憶，你這次不想弄出動靜是不可能了，你演出的照片已經流露出去，現在網上鋪天蓋地全是你的消息。”崔懿說。
正在此時，彭玲急忙跑過來，“阿憶！你粉絲全堵在門外！我們得趕緊從側門走！”
彭玲說完，才看到高憶周圍站著的高界和崔懿，“高叔叔，蘇夫人。”
彭玲平緩下氣息，打招呼。
“阿憶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崔懿朝彭玲點頭回應，轉身對高憶說。
“聽你舅媽的，回去好好休息。”高界附和。
“那你們……”
“我同高先生許久未見，有些話要聊，阿憶，你不用擔心。”崔懿說著看向高界。
高界會意的點頭應和。
“好，”高憶點頭，轉身對江鶴鳴說，“我們一起回去。”
回去的車上，彭玲一直在看手機，刷微博，時刻關註事件發展的方向。
“江鶴鳴，今天謝謝你。”高憶看向江鶴鳴，開口。
“不用。”江鶴鳴淡淡回覆。
“還要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嗯，我還有話想跟你說。”高憶繼續說。
“什麽話？”江鶴鳴問。
“我……”
“高憶！高憶！”
江鶴鳴好像在喊她。
江鶴鳴喊她的聲音怎麽越來越小……
高憶再次睜眼已是白天。
“哎！你們知不知道，等會演出的是高一一班的高憶，剛來就桃花滿天下，好多外校生排著隊想見她呢！”
“怎麽可能不知道！高憶入校第一天的動靜，可是把江學長拿全國化學競賽第一名的聲響給比下去了！”
高憶聞聲前去，看見兩個穿著她高中校服的女生見著她後，慌忙離開。
高憶環顧四周，糟亂的聲音，熟悉的環境，她這是在，Z市外國語高中？！
現在是……元旦晚會！
高憶記得當時肖鴻費了不少口舌，她才報名，上臺出演。
高憶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漢代服飾，她當時上臺演出跳的舞就是改編漢代的《霓裳羽衣曲》。
“高憶同學，下個節目就輪到你了。”有臉生的同學上前同高憶說話。
“江鶴鳴在哪！”高憶緩過神，抓著身前的同學就問。
“啊？……江、江學長他們，應該沒來參加晚會。”同學被高憶嚇到，說話有些慌亂。
“謝謝。”高憶說完，立馬提著裙子往外跑。
“高憶同學！演出……”
高憶提著裙子，在人群中穿梭，好幾次被路人踩著裙擺摔倒在地，高憶像是沒感受到疼痛，急忙起身，又接著往前跑，一次又一次，一步又一步，出去的門，近在眼前，可高憶卻怎麽也到不了。
“江鶴鳴！”
“江鶴鳴……”
高憶無助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江鶴鳴輕聲回應，穩穩扶住高憶，這一次，高憶沒有再摔倒。
“我在找你，可是人好多，我一直都出不去。”高憶抽泣著。
“這裏只有我們。”江鶴鳴說。
“怎麽會……”高憶轉頭，擁堵的人群瞬間不見，噪雜混亂的聲音也一並消失。
“剛剛都在的。”高憶百口莫辯。
“你找我做什麽？”江鶴鳴問。
“我是有話想跟你說。”高憶對視上江鶴鳴的雙眼，“我……”
江鶴鳴再一次在她眼前消失。
“江鶴鳴！”
高憶驚醒，滿頭大汗，氣息淩亂。
“怎麽了？”
高憶眼圈泛紅，看向聲源處，確定那個人是江鶴鳴後，立馬抱住他。
“江鶴鳴，別再消失了……”
江鶴鳴楞了楞，隨後擡起手輕輕拍著高憶的後背。
“做噩夢了？”
“嗯。”高憶把臉埋在江鶴鳴的胸前。
“別害怕，那只是夢。”磁性又溫柔的聲音，輕柔的動作，這些在江鶴鳴這，是只屬於高憶的特權。
是獨一份的。
高憶緩了幾分鐘，擡起頭對江鶴鳴說，“江鶴鳴，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還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你，去愛你。”
“這樣的我，你接受嗎？”
高憶帶著哭音，眼眶泛紅，眼裏還有淚水，江鶴鳴想，別說不知道愛他，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會雙手奉上。
“求之不得，高憶。”
“如果是這些，不用擔心，我會一點一滴的告訴你，教會你，如何來喜歡我，來愛我。”
只要你愛我，高憶，命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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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高憶夢到，高高在上的神明，落入凡間，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鶴鳴照常準備好了早餐，等高憶出來一起吃。
“早上好。”高憶像往常一樣打招呼。
“早。”江鶴鳴也沒有露出其他的神情，就仿佛昨天晚上只是一場夢，南柯一夢。
早飯後，江鶴鳴開車送高憶去劇場，車上時，高憶閉眼小歇，江鶴鳴放著高憶喜歡的輕音樂，畫面說不出來的祥和。
“你今天會在嗎？”
進場前，高憶問江鶴鳴。
“我會一直在。”江鶴鳴答。
高憶點點頭，開始最後一場排練。
正式演出時間在晚上八點，高憶在化妝間早早準備好，嘴裏含著江鶴鳴剛剛拿給她的黑巧克力。
八點整，演出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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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觀眾無一不為她的舞姿而震撼，在這個舞臺上，外貌只是她的加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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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憶下舞臺，回到化妝間，竟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她的父親——高界。
高界捧著一束白玫瑰，站在高憶的面前。
“演出很精彩，歡歡。”高界溫和的笑著。
“爸爸……您怎麽在這？”高憶震驚的看向高界，目光最後落在高界身後的江鶴鳴那。
“爸爸怎麽會錯過歡歡最美的時候。”高界說著，眼神暗淡，“歡歡是不是因為爸爸，才放棄芭蕾的？”
高憶沈默了幾秒，接過高界手中的白玫瑰，“爸爸，都過去了。現在在我心裏，您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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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需要同我說對不起，之前不需要，以後更不需要。”高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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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夫人。”高界平緩的打招呼。
高界口中的蘇夫人，是蘇意歡弟弟，蘇止行的夫人。
“舅媽！您也來了！”高憶十分驚喜。
“聽到消息，我定然是要來的，本來柏溪也要來，可他明天一早還有課，被你舅舅給駁回了。”崔懿笑著，她口中的柏溪，全名蘇柏溪，是蘇止行眼下唯一的兒子。
“舅媽應該提前同我講的。”高憶說。
“倒也沒見你，把出演的事，提前告知我和你舅舅。”崔懿笑著。
“我不想弄出動靜，所以才沒有告知你們。”高憶解釋。
“阿憶，你這次不想弄出動靜是不可能了，你演出的照片已經流露出去，現在網上鋪天蓋地全是你的消息。”崔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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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憶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崔懿朝彭玲點頭回應，轉身對高憶說。
“聽你舅媽的，回去好好休息。”高界附和。
“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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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憶點頭，轉身對江鶴鳴說，“我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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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鳴，今天謝謝你。”高憶看向江鶴鳴，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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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話？”江鶴鳴問。
“我……”
“高憶！高憶！”
江鶴鳴好像在喊她。
江鶴鳴喊她的聲音怎麽越來越小……
高憶再次睜眼已是白天。
“哎！你們知不知道，等會演出的是高一一班的高憶，剛來就桃花滿天下，好多外校生排著隊想見她呢！”
“怎麽可能不知道！高憶入校第一天的動靜，可是把江學長拿全國化學競賽第一名的聲響給比下去了！”
高憶聞聲前去，看見兩個穿著她高中校服的女生見著她後，慌忙離開。
高憶環顧四周，糟亂的聲音，熟悉的環境，她這是在，Z市外國語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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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鳴在哪！”高憶緩過神，抓著身前的同學就問。
“啊？……江、江學長他們，應該沒來參加晚會。”同學被高憶嚇到，說話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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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鳴！”
“江鶴鳴……”
高憶無助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江鶴鳴輕聲回應，穩穩扶住高憶，這一次，高憶沒有再摔倒。
“我在找你，可是人好多，我一直都出不去。”高憶抽泣著。
“這裏只有我們。”江鶴鳴說。
“怎麽會……”高憶轉頭，擁堵的人群瞬間不見，噪雜混亂的聲音也一並消失。
“剛剛都在的。”高憶百口莫辯。
“你找我做什麽？”江鶴鳴問。
“我是有話想跟你說。”高憶對視上江鶴鳴的雙眼，“我……”
江鶴鳴再一次在她眼前消失。
“江鶴鳴！”
高憶驚醒，滿頭大汗，氣息淩亂。
“怎麽了？”
高憶眼圈泛紅，看向聲源處，確定那個人是江鶴鳴後，立馬抱住他。
“江鶴鳴，別再消失了……”
江鶴鳴楞了楞，隨後擡起手輕輕拍著高憶的後背。
“做噩夢了？”
“嗯。”高憶把臉埋在江鶴鳴的胸前。
“別害怕，那只是夢。”磁性又溫柔的聲音，輕柔的動作，這些在江鶴鳴這，是只屬於高憶的特權。
是獨一份的。
高憶緩了幾分鐘，擡起頭對江鶴鳴說，“江鶴鳴，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還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你，去愛你。”
“這樣的我，你接受嗎？”
高憶帶著哭音，眼眶泛紅，眼裏還有淚水，江鶴鳴想，別說不知道愛他，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會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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