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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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第九十六章
稀裏糊塗地進場, 早就候著的觀眾立刻發出陣陣尖叫。
前排的四個女生甚至拉了橫幅。
江時序的視力肯定很好。
原夏能把上面的加油詞看得一清二楚——江謝合體，天下無雙。
換做以前，原夏早就腳趾摳地, 尬得頭皮發麻。但今天真的沒心情顧及那麽多了。
張一凡和他的小夥伴早就做完熱身運動了。
看見五個大高個，他大步走來：“你們可算是來了。”
謝非池笑說：“抱歉，久等。”
“也沒等很久，”張一凡擺了擺手，“咱們這算是友誼賽吧？你們也太興師動眾了。”說著掃了眼不遠處的觀眾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少爺的魅力。”謝非池說完，無奈扶額。
“也是哦。”張一凡忽然想到自家的便宜表妹。
天知道，他剛才在觀眾席前排看到拉著橫幅的黃雅馨有多裂開。
因為不是正式比賽, 裁判也是臨開場前隨機抓了個懂球的。比賽開始之前, 趙燁等人做起了熱身準備, 原夏一個人傻乎乎站著也不是辦法，只好跟著他們一起。
其實啥也不懂。
照貓畫虎的。
短短幾分鐘, 就把四肢不協調的自己暴露在觀眾眼裏了。
好想死。
觀眾席略帶遲疑的聲音飄入原夏耳朵。
“我怎麽感覺今天的江少怪怪的……”
“你還真別說，我從他一進場就感覺到了, 就有點蔫頭耷腦的, 這是可以說的嗎？”
“是的, 我覺得狀態很不對勁。”江時序的每一場籃球賽黃雅馨都看過, 從前總是雲淡風輕的少年，現如今有些沈重。
“他是不是病了啊？”有人說。
“……”
熱身結束。
裁判拿著球在圓圈內站定，等著雙方隊員前來。
原夏他們這邊沒有事先說好誰跳球，但是按照以往, 都是江時序來的。
趙燁見原夏很隨意地站在某一個點，也沒有要前去跳球的意思, 他問：“哥，你不去嗎？”
原夏：？
去幹嘛？
謝非池看到了原夏眼底的清澈愚蠢, 不由悶笑出聲。
他在等。
等一個人的到來。
這下子給趙燁整不會了，他撓了撓頭皮：“跳球啊。”
跳球啊。
原夏面上恍然，內心：那是什麽東東？
就這樣僵持了好幾秒，在其餘隊員一動不動盯著看的目光中，原夏被迫趕鴨子上架，她心一狠，正準備去那個傳說中的跳球——
“等一下。”清冷的少女音如同一支修覆劑，把原夏那顆支離破碎的心重新拼好。
她擡頭，在人群中看到裹著嬌小皮囊的江時序。
遙遙相望。
不知道為什麽，很想哭。
原夏顧不上周圍還有很多觀眾看著，她屁顛屁顛地向江時序所在的方向跑去。
穩穩站定後，說話的聲音喘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你怎麽來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她看到江時序踮起腳尖，慢慢地靠近她的耳朵。
“來幫你。”
嘩的。
本就不算平靜的內心起來大風大浪。
她像一葉小舟，在波濤洶湧的浪潮中搖晃……
江時序說完又踮起腳，摸了摸原夏的腦袋，留給她一句“等我”，徑直向謝非池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
不知道他翻翻嘴皮和張一凡說了什麽，原夏看到，張一凡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到最後氣急敗壞地應下。
最後的最後，在大家眼裏，打籃球的人從“江時序”變成了“原夏”。
人群中有人坐不住了。
“不是，這搞什麽啊……”
“原夏會打嗎？”
“她會不會打另說啊，她一個人混在這堆一八幾的大高個中，真的沒事嗎？”
“就她這個小身板，我感覺對方隊員搶球的時候撞她一下，她都能飛出去……”
那人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哈哈大笑：“好搞笑啊，你還真別說……”
觀眾席的眾人還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麽，忽t然，其中一個看到“江時序”朝她們這邊走過來了。她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還在笑的女生。
所有談論、嘲笑的聲音一掃而空。
黃雅馨站起身，笑著向原夏招手道：“江時序！要來這邊坐嗎？這邊有椅子。”
原夏正愁找不到好位置，一看黃雅馨她們所在的位置處於正中間，視野極佳，忙不疊點頭過去。
雖然看不懂。
但還是想學習一下。
黃雅馨也就是大著膽子喊一嘴，她沒想過大少爺會答應。直到原夏在位置上坐下，她還是暈乎乎的。
身邊其他女生也很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段時間的江時序真的變了很多。
論壇都說他跌落凡塵了。
真的特別好親近誒。
嘗到甜頭，黃雅馨眉開眼笑地和原夏搭話：“時序，你今天怎麽不上場呀？”
原夏心頭一跳。
她變扭地咳嗽一聲，眼睛假裝在看球場：“哦，我生病了，原夏替我打。”
原夏不知道，黃雅馨問那話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悄咪咪地豎著耳朵在等她的回答。
得到回應，眾人嘴上不說，臉上滿滿的都是激動。
請問，這還不是小情侶之間的把戲嗎？
都替他上場打籃球了！
那邊，因為臨時換成員，比賽時間被迫後移。
江時序正在做熱身運動，謝非池面帶微笑地走到他面前。
“等會跳球可以嗎？”謝非池問。
江時序還沒用原夏的身體打過籃球，但前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力氣已經換回了，他現在除了身高不占優勢，其他還好……
“嗯。”江時序淡淡地說。
……
比賽開始。
裁判向上扔球。
所有人都在等“原夏”的表現，無數雙眼睛緊盯著她。沒想到她身板看著瘦小，彈跳力卻很驚人。
不算很大的手掌拍中籃球——
黃雅馨沒忍住驚呼一聲：“哇，沒想到原夏看著小小一個，挺會的嘛。”
真正的原夏安靜地坐在黃雅馨身邊不敢發言。
根本看不懂。
沒一會，籃球由趙燁的手傳到了江時序手中。他人嬌小，倒也靈活，很好的擺脫了對面的糾纏。
三步上籃。
球進了。
“哇！這麽牛逼！我剛剛看她和籃筐有挺長一段距離的……沒想到啊……”旁邊人的驚嘆聲傳入原夏耳中。
她雖然看不懂比賽規則，但不至於是個白癡，球進了她還是能看懂的。
比賽還在繼續。
太陽就快下山了，紅澄澄地染著天邊的雲霞。
餘暉落在他矯健的身上，他傳球的假動作，靈活的轉身，跳躍而起……
這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原夏眼前放映。
“三分，進了！”她聽著耳邊雀躍的聲音，思緒被拉遠。
好像平行時空裏，她見到了謝非池和她說的那個只有“一米六幾”的少年。很突然的，她又想到了他剛才踮起腳摸她頭的瞬間。
她是什麽心情呢？
五月裏的晚風攜著熱意散開在原夏臉頰，她聽到觀眾的歡呼聲在不斷壯大。
她又看了眼正在打球的江時序，他被三個高個兒纏著。
忽地，他笑了一下，眼睛關註著趙燁所在的方向，跳起來時，卻把球傳給在籃筐右側的謝非池。
做完這一切後，他很有把握地轉身，不再管場內的戰局。
這應該是他和謝非池多年以來的默契。
果不其然。
謝非池進球了。
他身上少年人獨有的張揚，隨著那抹笑展現的淋漓盡致。
“啊啊啊啊啊啊好帥！原夏好牛！”進球的那一刻，黃雅馨終於可以喘氣了，她大喊道。
咚咚。
咚咚咚。
屬於江時序的那顆心，忽然不能自抑的跳動。
原夏連忙用手捂在心臟的位置。
她想讓它跳得慢一點。
慢一點。
…
上半場結束。
黃雅馨看著場內散開的隊員，興奮到失去分寸，她戳戳原夏的肩，激動地說：“時序，你快去給原夏送水喝啊啊啊啊！她太牛了。”
她說完，還不忘把事先準備好的水遞給原夏。
還沒平覆的心跳又狠狠地跳了一下。
天真的太熱了，吹來的晚風也全是溫熱。原夏感覺自己的臉頰很燙，連同耳根也在燒。
黃雅馨見原夏遲遲沒有接過水，看了她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到她泛紅的臉頰，她想到她剛才說的生病，急急道：“時序，你不會是發燒了吧？臉怎麽這麽紅。”
原夏：“……”
幾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
原夏拿著黃雅馨給她的水向江時序所處的方向跑去。
趙燁和謝非池還在討論剛才的比賽，看清來人，兩個人臉色一變，均是對乖乖站著的“原夏”一陣擠眉弄眼。
“喲~”趙燁還不忘發出奇怪的腔調。
原夏顧不上發燙的臉頰，走到江時序身邊，把瓶裝水遞給了他。
趙燁笑嘻嘻地說：“哥，我的呢？”
一個兩個的都在取笑她嗚嗚嗚。
原夏輕輕地抿了抿唇：“自己買去。”
“謝哥，我好傷心哦。”趙燁對謝非池哭訴。
謝非池笑著從旁邊拿了瓶水給他。
江時序擰開瓶蓋。
趙燁又在一旁嘰嘰喳喳了：“哥，你怎麽不幫原夏擰蓋子呢，真是不夠貼心啊。”
謝非池很有眼力見，立馬拉著趙燁去了另一邊。走的時候還不忘說：“喝水還堵不上你的嘴！”
只剩原夏和江時序了。
原夏看他額角的鬢發全是汗珠，忙從褲兜裏掏出紙巾。
“擦擦？”
江時序停下喝水的動作，他一邊垂眸蓋瓶蓋，一邊把臉靠近原夏。
這是……要幫他擦嘛？
原夏沒有拒絕，忍著劇烈跳動的心臟幫他擦去汗珠。
擦完以後，她很小聲地說：“江時序，你今天真牛。”
像個大英雄一樣。
救了她。
江時序：“嗯？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要不是他聲線裏全是笑意。
原夏會真以為他沒聽清。
她正準備損他幾句，卻見江時序的視線瞥向了某處。
她跟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張一凡等男生正掀起下衣擺在擦臉上的汗。
原夏：“！”
慌亂地轉回頭。
原夏像是想起什麽，臉一下子紅溫。她轉頭瞪著江時序說：“你不許幹這種事！知道嗎！”
江時序寵溺地笑笑：“好，不幹。”
他說完還一直在笑。
原夏忍不了了，在無人註意時，暗戳戳地擰住江時序胳膊上的肉，並裝出很兇的樣子，用眼神警告他不許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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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四個女生甚至拉了橫幅。
江時序的視力肯定很好。
原夏能把上面的加油詞看得一清二楚——江謝合體，天下無雙。
換做以前，原夏早就腳趾摳地, 尬得頭皮發麻。但今天真的沒心情顧及那麽多了。
張一凡和他的小夥伴早就做完熱身運動了。
看見五個大高個，他大步走來：“你們可算是來了。”
謝非池笑說：“抱歉，久等。”
“也沒等很久，”張一凡擺了擺手，“咱們這算是友誼賽吧？你們也太興師動眾了。”說著掃了眼不遠處的觀眾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少爺的魅力。”謝非池說完，無奈扶額。
“也是哦。”張一凡忽然想到自家的便宜表妹。
天知道，他剛才在觀眾席前排看到拉著橫幅的黃雅馨有多裂開。
因為不是正式比賽, 裁判也是臨開場前隨機抓了個懂球的。比賽開始之前, 趙燁等人做起了熱身準備, 原夏一個人傻乎乎站著也不是辦法，只好跟著他們一起。
其實啥也不懂。
照貓畫虎的。
短短幾分鐘, 就把四肢不協調的自己暴露在觀眾眼裏了。
好想死。
觀眾席略帶遲疑的聲音飄入原夏耳朵。
“我怎麽感覺今天的江少怪怪的……”
“你還真別說，我從他一進場就感覺到了, 就有點蔫頭耷腦的, 這是可以說的嗎？”
“是的, 我覺得狀態很不對勁。”江時序的每一場籃球賽黃雅馨都看過, 從前總是雲淡風輕的少年，現如今有些沈重。
“他是不是病了啊？”有人說。
“……”
熱身結束。
裁判拿著球在圓圈內站定，等著雙方隊員前來。
原夏他們這邊沒有事先說好誰跳球，但是按照以往, 都是江時序來的。
趙燁見原夏很隨意地站在某一個點，也沒有要前去跳球的意思, 他問：“哥，你不去嗎？”
原夏：？
去幹嘛？
謝非池看到了原夏眼底的清澈愚蠢, 不由悶笑出聲。
他在等。
等一個人的到來。
這下子給趙燁整不會了，他撓了撓頭皮：“跳球啊。”
跳球啊。
原夏面上恍然，內心：那是什麽東東？
就這樣僵持了好幾秒，在其餘隊員一動不動盯著看的目光中，原夏被迫趕鴨子上架，她心一狠，正準備去那個傳說中的跳球——
“等一下。”清冷的少女音如同一支修覆劑，把原夏那顆支離破碎的心重新拼好。
她擡頭，在人群中看到裹著嬌小皮囊的江時序。
遙遙相望。
不知道為什麽，很想哭。
原夏顧不上周圍還有很多觀眾看著，她屁顛屁顛地向江時序所在的方向跑去。
穩穩站定後，說話的聲音喘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你怎麽來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她看到江時序踮起腳尖，慢慢地靠近她的耳朵。
“來幫你。”
嘩的。
本就不算平靜的內心起來大風大浪。
她像一葉小舟，在波濤洶湧的浪潮中搖晃……
江時序說完又踮起腳，摸了摸原夏的腦袋，留給她一句“等我”，徑直向謝非池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
不知道他翻翻嘴皮和張一凡說了什麽，原夏看到，張一凡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到最後氣急敗壞地應下。
最後的最後，在大家眼裏，打籃球的人從“江時序”變成了“原夏”。
人群中有人坐不住了。
“不是，這搞什麽啊……”
“原夏會打嗎？”
“她會不會打另說啊，她一個人混在這堆一八幾的大高個中，真的沒事嗎？”
“就她這個小身板，我感覺對方隊員搶球的時候撞她一下，她都能飛出去……”
那人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哈哈大笑：“好搞笑啊，你還真別說……”
觀眾席的眾人還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麽，忽t然，其中一個看到“江時序”朝她們這邊走過來了。她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還在笑的女生。
所有談論、嘲笑的聲音一掃而空。
黃雅馨站起身，笑著向原夏招手道：“江時序！要來這邊坐嗎？這邊有椅子。”
原夏正愁找不到好位置，一看黃雅馨她們所在的位置處於正中間，視野極佳，忙不疊點頭過去。
雖然看不懂。
但還是想學習一下。
黃雅馨也就是大著膽子喊一嘴，她沒想過大少爺會答應。直到原夏在位置上坐下，她還是暈乎乎的。
身邊其他女生也很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段時間的江時序真的變了很多。
論壇都說他跌落凡塵了。
真的特別好親近誒。
嘗到甜頭，黃雅馨眉開眼笑地和原夏搭話：“時序，你今天怎麽不上場呀？”
原夏心頭一跳。
她變扭地咳嗽一聲，眼睛假裝在看球場：“哦，我生病了，原夏替我打。”
原夏不知道，黃雅馨問那話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悄咪咪地豎著耳朵在等她的回答。
得到回應，眾人嘴上不說，臉上滿滿的都是激動。
請問，這還不是小情侶之間的把戲嗎？
都替他上場打籃球了！
那邊，因為臨時換成員，比賽時間被迫後移。
江時序正在做熱身運動，謝非池面帶微笑地走到他面前。
“等會跳球可以嗎？”謝非池問。
江時序還沒用原夏的身體打過籃球，但前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力氣已經換回了，他現在除了身高不占優勢，其他還好……
“嗯。”江時序淡淡地說。
……
比賽開始。
裁判向上扔球。
所有人都在等“原夏”的表現，無數雙眼睛緊盯著她。沒想到她身板看著瘦小，彈跳力卻很驚人。
不算很大的手掌拍中籃球——
黃雅馨沒忍住驚呼一聲：“哇，沒想到原夏看著小小一個，挺會的嘛。”
真正的原夏安靜地坐在黃雅馨身邊不敢發言。
根本看不懂。
沒一會，籃球由趙燁的手傳到了江時序手中。他人嬌小，倒也靈活，很好的擺脫了對面的糾纏。
三步上籃。
球進了。
“哇！這麽牛逼！我剛剛看她和籃筐有挺長一段距離的……沒想到啊……”旁邊人的驚嘆聲傳入原夏耳中。
她雖然看不懂比賽規則，但不至於是個白癡，球進了她還是能看懂的。
比賽還在繼續。
太陽就快下山了，紅澄澄地染著天邊的雲霞。
餘暉落在他矯健的身上，他傳球的假動作，靈活的轉身，跳躍而起……
這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原夏眼前放映。
“三分，進了！”她聽著耳邊雀躍的聲音，思緒被拉遠。
好像平行時空裏，她見到了謝非池和她說的那個只有“一米六幾”的少年。很突然的，她又想到了他剛才踮起腳摸她頭的瞬間。
她是什麽心情呢？
五月裏的晚風攜著熱意散開在原夏臉頰，她聽到觀眾的歡呼聲在不斷壯大。
她又看了眼正在打球的江時序，他被三個高個兒纏著。
忽地，他笑了一下，眼睛關註著趙燁所在的方向，跳起來時，卻把球傳給在籃筐右側的謝非池。
做完這一切後，他很有把握地轉身，不再管場內的戰局。
這應該是他和謝非池多年以來的默契。
果不其然。
謝非池進球了。
他身上少年人獨有的張揚，隨著那抹笑展現的淋漓盡致。
“啊啊啊啊啊啊好帥！原夏好牛！”進球的那一刻，黃雅馨終於可以喘氣了，她大喊道。
咚咚。
咚咚咚。
屬於江時序的那顆心，忽然不能自抑的跳動。
原夏連忙用手捂在心臟的位置。
她想讓它跳得慢一點。
慢一點。
…
上半場結束。
黃雅馨看著場內散開的隊員，興奮到失去分寸，她戳戳原夏的肩，激動地說：“時序，你快去給原夏送水喝啊啊啊啊！她太牛了。”
她說完，還不忘把事先準備好的水遞給原夏。
還沒平覆的心跳又狠狠地跳了一下。
天真的太熱了，吹來的晚風也全是溫熱。原夏感覺自己的臉頰很燙，連同耳根也在燒。
黃雅馨見原夏遲遲沒有接過水，看了她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到她泛紅的臉頰，她想到她剛才說的生病，急急道：“時序，你不會是發燒了吧？臉怎麽這麽紅。”
原夏：“……”
幾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
原夏拿著黃雅馨給她的水向江時序所處的方向跑去。
趙燁和謝非池還在討論剛才的比賽，看清來人，兩個人臉色一變，均是對乖乖站著的“原夏”一陣擠眉弄眼。
“喲~”趙燁還不忘發出奇怪的腔調。
原夏顧不上發燙的臉頰，走到江時序身邊，把瓶裝水遞給了他。
趙燁笑嘻嘻地說：“哥，我的呢？”
一個兩個的都在取笑她嗚嗚嗚。
原夏輕輕地抿了抿唇：“自己買去。”
“謝哥，我好傷心哦。”趙燁對謝非池哭訴。
謝非池笑著從旁邊拿了瓶水給他。
江時序擰開瓶蓋。
趙燁又在一旁嘰嘰喳喳了：“哥，你怎麽不幫原夏擰蓋子呢，真是不夠貼心啊。”
謝非池很有眼力見，立馬拉著趙燁去了另一邊。走的時候還不忘說：“喝水還堵不上你的嘴！”
只剩原夏和江時序了。
原夏看他額角的鬢發全是汗珠，忙從褲兜裏掏出紙巾。
“擦擦？”
江時序停下喝水的動作，他一邊垂眸蓋瓶蓋，一邊把臉靠近原夏。
這是……要幫他擦嘛？
原夏沒有拒絕，忍著劇烈跳動的心臟幫他擦去汗珠。
擦完以後，她很小聲地說：“江時序，你今天真牛。”
像個大英雄一樣。
救了她。
江時序：“嗯？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要不是他聲線裏全是笑意。
原夏會真以為他沒聽清。
她正準備損他幾句，卻見江時序的視線瞥向了某處。
她跟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張一凡等男生正掀起下衣擺在擦臉上的汗。
原夏：“！”
慌亂地轉回頭。
原夏像是想起什麽，臉一下子紅溫。她轉頭瞪著江時序說：“你不許幹這種事！知道嗎！”
江時序寵溺地笑笑：“好，不幹。”
他說完還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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