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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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提示
成亞夏和柯景堯同時看向放在屋子一進門處靠墻邊純黑色簡易桌上的那塊手表。
銀色的金屬表帶已經斷裂, 透明的玻璃表盤上面也布滿了裂痕，很顯然這塊表是遭到過什麽重物碾壓的。
成亞夏看著表盤發呆。
趙榮認為這塊表是催命符？所以他兒子是因為這塊表去世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柯景堯和她心裏有同樣的疑惑。
他戴上手套，將這塊表裝入證物袋裏, 一雙眼睛重新掃視起這間簡陋屋子裏的其他陳設來。
眼看著他動作的成亞夏眼睛忍不住瞪大。
等等，柯景堯為什麽也會註意到這塊表？難道是因為這塊表太顯眼了嗎？可是桌子上明明還有很多其他東西...他為什麽只裝這個...？
成亞夏忍不住擡頭看向對方。
可她沒想到, 就在她仰頭的瞬間, 柯景堯低頭, 與她的視線對上。
剎那間，成亞夏福至心靈地明白過來。
他真的能聽到她的聲音！
我敲我敲我敲！成亞夏在內心尖銳爆鳴！
這劇情有點太詭異了, 她大白天的竟然感覺身上有一股涼意。
什麽情況啊？可以聽到她的心聲什麽的，比她重生為一只鴨子還恐怖！
不, 是比她重生為一只鴨子還綁定了奇奇怪怪的系統還要恐怖！
可是柯景堯的眼神實在太過剛正了，他就那麽默默地盯著她，雖然無聲，成亞夏卻仿佛聽懂了他的解釋。
他說，這件事回頭他一定會和她說清楚, 但現在趙榮的案件更為重要。
成亞夏腦子裏一片混亂，甚至想揪出來系統打它一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柯景堯能聽到我的心聲？！你真的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系統一如既往地沒用且窩囊。
【我不知道呀，我這裏看沒有故障啊...】
成亞夏：鴨鴨握拳.jpg
拳頭硬了，她真的拳頭硬了。
這樣下去她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讓她仔細回憶回憶, 她似乎還知道了關於柯景堯的一些私人問題來著...
這樣的話...
成亞夏立刻停止腦海裏的想法，心虛地瞥了一眼仍在仔細繞屋觀察的柯景堯。
蒼天保佑，這件事他可千萬沒聽到。
*
趙榮的房間小且簡陋，十幾平米的房間裏一眼能看到所有東西。
一進門是一張簡易桌, 桌子上除了剛才的手表，還放了零零碎碎許多東西, 有牙刷杯牙膏，肥皂，水杯，蚊香，手電筒等等。
然後是一個鐵架子，架子上放著洗臉盆，掛著毛巾。
最裏頭是一張單人床，單人床下放著個蛇皮袋子。
柯景堯將蛇皮袋子打開，裏面都是衣服，沒有任何其他可疑的東西。
看來這裏除了那個手表暫時是找不到什麽其他有用的東西了，他走到門口，那位姓羅的戶主一直在門口等著。
見他出來，對方討好地笑笑，“警官，這樣就行了麽？到底出什麽事了？趙榮犯事兒了？”
柯景堯還沒說話，不知道何時過來的姚軒從樓梯口跑了過來。
他眼風一掃對方，毫不客氣道：“不該問的別問，瞎打聽什麽！”
戶主一看這怎麽又來一個警察，心道趙榮這犯的事兒絕對不小。
他笑容僵了一下，馬上改口道：“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了。”
柯景堯問姚軒，“你怎麽在這兒？”
姚軒臉色有些凝重，“我在這跟前的派出所，剛給尤珍打了電話，她說你們在這兒我就過來了。”
柯景堯看他臉色就知道他肯定是查出些什麽了。
果不其然，姚軒附耳悄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然後柯景堯點了點頭，對他道：“回去說。”
等尤珍那邊也問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警局。
姚軒把他出去得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然後率先匯報了一下。
“我們先去去周邊幾個派出所先排查了一下，報失蹤案的一共五人，兩個是患有老年癡呆的七八十多歲的老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婦女，還有兩個是在校研究生。”
姚軒一邊說著一邊把這幾個人的照片貼到白板上，“這兩個老人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我們估計應該不是這起案件的被害人，這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據說是和人跑了，先存疑，至於這兩個學生——”
姚軒語氣加重，“我們查到，巧的是這兩人不僅是同一天失蹤的，幾年前兩人還是同一個大學的同班同學，當時他們都是瀾城理工大學的學生。”
柯景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姚軒道：“好，環衛公司附近的監控呢？有什麽發現沒？”
姚軒有些詫異隊長的平淡反應。
他卻不知道，柯景堯在通過剛才的手表，已經推斷出了一些事情。
趙榮認為自己給兒子的手表成為了催命符，也就是說他是為兒子報仇。
一個年輕大學生，最有可能結怨的便是同學。
成亞夏也同樣覺得在意料之內，看來這兩個學生就是趙榮兒子當時的大學同學了。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當時對對方做了什麽？校園霸淩嗎還是其他？
見隊長沒什麽特別反應，姚軒接著道：“環衛公司周邊的監控我們也查了，沒有特別異常的，我想著下一步先去理工大學看看。”
等姚軒說完，尤珍也把今天得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然後同步給所有人。
“目前初步判定嫌疑人就是康保環衛公司的職工趙榮，趙榮應當是殺害被害人後將被害人的血液裝入這兩個鐵皮桶內，然後趁午飯時間沒人，將血液抽入湯鴻德下午開的灑水車中，因為湯鴻德是色盲不會發現顏色異常，但趙榮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故意將自己暴露出來，我們還不知道。
然後我們還去走訪了趙榮租的房子那裏，趙榮是去年春節過後開始在這裏租房子住的，據租給他們房子的戶主說，這兩年裏趙榮除了清明節和中元節回去過老家，其餘時間都在這邊，他平時鮮少和人打電話，也不怎麽和人溝通交流，從戶主那裏能了解到的信息有限。”
有人敏感地捕捉到了字眼，“只有清明節和中元節？春節中秋節都不回去的嗎？”
尤珍點頭，“是的。”
她當時也專門問了戶主這一點。
“所以趙榮是專門回去祭拜的，那麽他可能是...覆仇殺人？”姚軒也接著道出了自己的t猜測。
柯景堯點了點頭，然後道：“尤珍你去聯系一下趙榮老家那邊的公安，問問趙榮家裏還有什麽人，著重問一下他兒子相關，他兒子應該是已經去世了，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一些具體的情況。”
然後他轉頭對著姚軒道：“你和我一起，去一趟理工大學。”
趙榮因為兒子的死才走上這條路，根據已有的線索已能判斷得八九不離十，但到底有幾個被害人，以及他為什麽選擇用這種方式暴露出來，恐怕只有弄清楚他兒子的死因才能知道了。
前往瀾城理工大學的路上，姚軒還是忍不住問隊長，“柯隊，你怎麽知道趙榮有個兒子，還死了？”
他剛才可是問了尤珍，尤珍也很詫異。
尤珍說她一下午都和隊長在一塊兒同步查案，雖然追查到了趙榮這一步，但趙榮的資料檔案上可沒寫著親屬關系，她也還沒來得及調取，正準備回到警局調取來著呢。
所以為什麽柯隊會比他們早一步知道這些信息？
姚軒突然想起來之前有兩個案子，當時有人給他們警局遞過紙條來著，難道這次又有人提示他們？
於是他有些小心又有些期待地問：“柯隊，是不是又有人像之前那樣遞紙條了？”
正在打盹的成亞夏聞言一下子有些激靈了。
對啊，她怎麽忽略了！
之前她為了幫助他們，還辛辛苦苦寫了紙條給他們送進來，自從她來這邊來的頻繁了以後，之後的案件都進行得很是順理成章，都不需要她專門再提示了。
所以從那會兒開始柯景堯就能聽到她的心聲了是吧？
成亞夏忍不住剜了開車的人一眼。
可惡，竟然瞞了她這麽長時間！
哼，等這個案件結束，她必須好好和對方談談。
在知道了她是人以後，柯景堯已經猜測出來之前的那兩次紙條是她寫的，不過這會兒聽她這麽承認了，心裏還是松了一些。
“差不多吧，有人提示我的。”他回答姚軒的疑問。
姚軒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之前那個高人，但是柯隊，這個人有點兒神啊，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時間久了會不會...”
沒等他說完，柯景堯便打斷他道：“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放心，是自己人。”
姚軒一臉懵逼又好奇，“啊？柯隊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嗎？能說嗎？”
柯景堯賞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姚軒抓心撓肝的好奇，但看隊長這副表情也不敢再多問。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們警局裏的“自己人”是誰有這麽神通的本領？而且有這本領不應該第一件事就是進他們刑警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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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亞夏和柯景堯同時看向放在屋子一進門處靠墻邊純黑色簡易桌上的那塊手表。
銀色的金屬表帶已經斷裂, 透明的玻璃表盤上面也布滿了裂痕，很顯然這塊表是遭到過什麽重物碾壓的。
成亞夏看著表盤發呆。
趙榮認為這塊表是催命符？所以他兒子是因為這塊表去世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柯景堯和她心裏有同樣的疑惑。
他戴上手套，將這塊表裝入證物袋裏, 一雙眼睛重新掃視起這間簡陋屋子裏的其他陳設來。
眼看著他動作的成亞夏眼睛忍不住瞪大。
等等，柯景堯為什麽也會註意到這塊表？難道是因為這塊表太顯眼了嗎？可是桌子上明明還有很多其他東西...他為什麽只裝這個...？
成亞夏忍不住擡頭看向對方。
可她沒想到, 就在她仰頭的瞬間, 柯景堯低頭, 與她的視線對上。
剎那間，成亞夏福至心靈地明白過來。
他真的能聽到她的聲音！
我敲我敲我敲！成亞夏在內心尖銳爆鳴！
這劇情有點太詭異了, 她大白天的竟然感覺身上有一股涼意。
什麽情況啊？可以聽到她的心聲什麽的，比她重生為一只鴨子還恐怖！
不, 是比她重生為一只鴨子還綁定了奇奇怪怪的系統還要恐怖！
可是柯景堯的眼神實在太過剛正了，他就那麽默默地盯著她，雖然無聲，成亞夏卻仿佛聽懂了他的解釋。
他說，這件事回頭他一定會和她說清楚, 但現在趙榮的案件更為重要。
成亞夏腦子裏一片混亂，甚至想揪出來系統打它一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柯景堯能聽到我的心聲？！你真的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系統一如既往地沒用且窩囊。
【我不知道呀，我這裏看沒有故障啊...】
成亞夏：鴨鴨握拳.jpg
拳頭硬了，她真的拳頭硬了。
這樣下去她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讓她仔細回憶回憶, 她似乎還知道了關於柯景堯的一些私人問題來著...
這樣的話...
成亞夏立刻停止腦海裏的想法，心虛地瞥了一眼仍在仔細繞屋觀察的柯景堯。
蒼天保佑，這件事他可千萬沒聽到。
*
趙榮的房間小且簡陋，十幾平米的房間裏一眼能看到所有東西。
一進門是一張簡易桌, 桌子上除了剛才的手表，還放了零零碎碎許多東西, 有牙刷杯牙膏，肥皂，水杯，蚊香，手電筒等等。
然後是一個鐵架子，架子上放著洗臉盆，掛著毛巾。
最裏頭是一張單人床，單人床下放著個蛇皮袋子。
柯景堯將蛇皮袋子打開，裏面都是衣服，沒有任何其他可疑的東西。
看來這裏除了那個手表暫時是找不到什麽其他有用的東西了，他走到門口，那位姓羅的戶主一直在門口等著。
見他出來，對方討好地笑笑，“警官，這樣就行了麽？到底出什麽事了？趙榮犯事兒了？”
柯景堯還沒說話，不知道何時過來的姚軒從樓梯口跑了過來。
他眼風一掃對方，毫不客氣道：“不該問的別問，瞎打聽什麽！”
戶主一看這怎麽又來一個警察，心道趙榮這犯的事兒絕對不小。
他笑容僵了一下，馬上改口道：“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了。”
柯景堯問姚軒，“你怎麽在這兒？”
姚軒臉色有些凝重，“我在這跟前的派出所，剛給尤珍打了電話，她說你們在這兒我就過來了。”
柯景堯看他臉色就知道他肯定是查出些什麽了。
果不其然，姚軒附耳悄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然後柯景堯點了點頭，對他道：“回去說。”
等尤珍那邊也問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警局。
姚軒把他出去得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然後率先匯報了一下。
“我們先去去周邊幾個派出所先排查了一下，報失蹤案的一共五人，兩個是患有老年癡呆的七八十多歲的老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婦女，還有兩個是在校研究生。”
姚軒一邊說著一邊把這幾個人的照片貼到白板上，“這兩個老人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我們估計應該不是這起案件的被害人，這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據說是和人跑了，先存疑，至於這兩個學生——”
姚軒語氣加重，“我們查到，巧的是這兩人不僅是同一天失蹤的，幾年前兩人還是同一個大學的同班同學，當時他們都是瀾城理工大學的學生。”
柯景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姚軒道：“好，環衛公司附近的監控呢？有什麽發現沒？”
姚軒有些詫異隊長的平淡反應。
他卻不知道，柯景堯在通過剛才的手表，已經推斷出了一些事情。
趙榮認為自己給兒子的手表成為了催命符，也就是說他是為兒子報仇。
一個年輕大學生，最有可能結怨的便是同學。
成亞夏也同樣覺得在意料之內，看來這兩個學生就是趙榮兒子當時的大學同學了。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當時對對方做了什麽？校園霸淩嗎還是其他？
見隊長沒什麽特別反應，姚軒接著道：“環衛公司周邊的監控我們也查了，沒有特別異常的，我想著下一步先去理工大學看看。”
等姚軒說完，尤珍也把今天得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然後同步給所有人。
“目前初步判定嫌疑人就是康保環衛公司的職工趙榮，趙榮應當是殺害被害人後將被害人的血液裝入這兩個鐵皮桶內，然後趁午飯時間沒人，將血液抽入湯鴻德下午開的灑水車中，因為湯鴻德是色盲不會發現顏色異常，但趙榮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故意將自己暴露出來，我們還不知道。
然後我們還去走訪了趙榮租的房子那裏，趙榮是去年春節過後開始在這裏租房子住的，據租給他們房子的戶主說，這兩年裏趙榮除了清明節和中元節回去過老家，其餘時間都在這邊，他平時鮮少和人打電話，也不怎麽和人溝通交流，從戶主那裏能了解到的信息有限。”
有人敏感地捕捉到了字眼，“只有清明節和中元節？春節中秋節都不回去的嗎？”
尤珍點頭，“是的。”
她當時也專門問了戶主這一點。
“所以趙榮是專門回去祭拜的，那麽他可能是...覆仇殺人？”姚軒也接著道出了自己的t猜測。
柯景堯點了點頭，然後道：“尤珍你去聯系一下趙榮老家那邊的公安，問問趙榮家裏還有什麽人，著重問一下他兒子相關，他兒子應該是已經去世了，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一些具體的情況。”
然後他轉頭對著姚軒道：“你和我一起，去一趟理工大學。”
趙榮因為兒子的死才走上這條路，根據已有的線索已能判斷得八九不離十，但到底有幾個被害人，以及他為什麽選擇用這種方式暴露出來，恐怕只有弄清楚他兒子的死因才能知道了。
前往瀾城理工大學的路上，姚軒還是忍不住問隊長，“柯隊，你怎麽知道趙榮有個兒子，還死了？”
他剛才可是問了尤珍，尤珍也很詫異。
尤珍說她一下午都和隊長在一塊兒同步查案，雖然追查到了趙榮這一步，但趙榮的資料檔案上可沒寫著親屬關系，她也還沒來得及調取，正準備回到警局調取來著呢。
所以為什麽柯隊會比他們早一步知道這些信息？
姚軒突然想起來之前有兩個案子，當時有人給他們警局遞過紙條來著，難道這次又有人提示他們？
於是他有些小心又有些期待地問：“柯隊，是不是又有人像之前那樣遞紙條了？”
正在打盹的成亞夏聞言一下子有些激靈了。
對啊，她怎麽忽略了！
之前她為了幫助他們，還辛辛苦苦寫了紙條給他們送進來，自從她來這邊來的頻繁了以後，之後的案件都進行得很是順理成章，都不需要她專門再提示了。
所以從那會兒開始柯景堯就能聽到她的心聲了是吧？
成亞夏忍不住剜了開車的人一眼。
可惡，竟然瞞了她這麽長時間！
哼，等這個案件結束，她必須好好和對方談談。
在知道了她是人以後，柯景堯已經猜測出來之前的那兩次紙條是她寫的，不過這會兒聽她這麽承認了，心裏還是松了一些。
“差不多吧，有人提示我的。”他回答姚軒的疑問。
姚軒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之前那個高人，但是柯隊，這個人有點兒神啊，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時間久了會不會...”
沒等他說完，柯景堯便打斷他道：“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放心，是自己人。”
姚軒一臉懵逼又好奇，“啊？柯隊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嗎？能說嗎？”
柯景堯賞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姚軒抓心撓肝的好奇，但看隊長這副表情也不敢再多問。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們警局裏的“自己人”是誰有這麽神通的本領？而且有這本領不應該第一件事就是進他們刑警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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