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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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關系
柯景堯進了隔壁詢問室。
見他進來, 那被問話的女性也只是擡頭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無其他多餘的情緒，很是鎮定。
柯景堯心下沈了沈, 來到公安局內還能這麽鎮定的，要麽是已經習慣了和他們警察打交道的, 要麽就是下定某種巨大決心的。
她先前應當是沒怎麽和他們打過交道的, 那就只能是第二種了。
柯景堯坐在一旁, 聽著蔣譽銘問她。
魏文兵的女朋友名叫郜潔。
蔣譽銘先從魏文兵相關問起，“郜潔, 你是怎麽和魏文兵認識的？”
郜潔聲音冷淡，“之前一個脫單活動上認識的。”
“具體什麽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郜潔答：“三年前, 五月二十號認識，那年的七夕節在一起。”
蔣譽銘又問：“在一起之後感情如何？之間有鬧過矛盾或者分手之類的嗎？”
郜潔依然回答得很是冷淡，“矛盾有，分手沒有。”
蔣譽銘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她都回答得很是簡潔, 情緒也一直平平。
蔣譽銘回頭，和柯景堯對視了一眼，眼中意味漸濃。
郜潔的情緒實在是太平靜了，看她這樣子，和魏文兵不像是情侶, 倒像是陌生人。
可先前魏文兵在提到她的態度時卻截然不同。
柯景堯微不可查地向他遞了個眼神，蔣譽銘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頭繼續問道：“你之前有沒有跟著魏文兵去過他的表弟家裏，也就是陳旭家裏？”
問到這個問題, 郜潔突然冷嗤了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去過，只是什麽表哥表弟的，這倆人根本就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扯什麽親戚關系，呵。”
這是這麽多問題裏，她頭一個回答的這麽長的問題，裏面包含的信息卻更加耐人尋味。
蔣譽銘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面帶詫然道：“你的意思是，魏文兵和陳旭兩人不是表兄弟的關系？”
他這句話一落下，就看著對面人的眼神裏多了一點東西，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警察連個這都查不清楚？問我？
蔣譽銘難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這麽看來他們確實有點兒粗心了，沒查仔細。
郜潔收回視線，又恢覆了不冷不淡的狀態，“不是。”
蔣譽銘虛心求問：“那魏文兵為什麽稱呼陳旭是表弟？他們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郜潔又是一聲冷嗤，她面無表情，只有眼睛裏似乎透著寒意，“表弟，不過是對外掩蓋關系的一種稱呼罷了，他們這種群體，以為用些這種掩人耳目的稱呼就能瞞天過海了？真是可笑。”
蔣譽銘一挑眉頭，有些詫異，“你知道魏文兵和陳旭的真實關系？”
郜潔停頓了一下，“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這個停頓可就相當微妙了。
而且她說的是“現在”知道了，而不是後來知道了。
蔣譽銘放下手中的東西，與她對視，“具體什麽時候知道的？”
郜潔回答得很幹脆，幾乎是脫口而出，“就今天，你們把他帶走後，我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於是想著從他的手機裏找找端倪，然後無意間發現了一些事情。”
蔣譽銘凝眸，眼含探究，“魏文兵的手機，我們公安機關已經查收，你的意思是，他還有另一部手機？”
郜潔對上他打量的視線，輕輕仰起脖子，似乎對他的懷疑一點不懼，“是，並且那部手機我已經帶來了，你們可以看看，是不是就像我說的那樣。”
蔣譽銘把那部有些老舊的手機拿在手裏，這手機桌面很是簡潔，只下載了寥寥幾個軟件，一看便是備用機。
他打開最上面的微信，微信列表裏人不多，挨個點開會話框看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看樣子倒大部分都是工作消息。
通訊錄也是如此。
蔣譽銘有些不解，擡頭問她：“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郜潔冷笑一聲，“他們倆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還真是煞費苦心，微信下拉小程序裏有個貓咪頭像的小程序，他們平時就通過那個聊天。”
蔣譽銘聞言重新打開微信，然後下拉，果真看到了她所說的小程序。
他點開小程序，還沒找到具體如何查找聊天內容，郜潔就主動替他解了惑，“這是陳旭自己做的小程序，平時他們通過用戶反饋內容界面聊天。”
饒是蔣譽銘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由得震驚。
竟然通過這麽隱秘的方式？！
他點開個人中心，然後找到用戶反饋，果不其然大段的聊天內容躍出屏幕。
蔣譽銘大概翻了幾下，聊天內容尺度之大，令他不堪入目。
郜潔見他神色有變，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看到了吧？呵，這就是男人，早半個月我就發現他不對勁了，查手機卻一直沒查出來什麽東西，本以為他是另外勾搭了個女人，沒想到是勾搭了個男人，惡心！”
似乎被無意牽連到了，蔣譽銘一陣無言，但也沒就她這些話反駁什麽，只是繼續問道：“既然你說之前一直查不出來，那你今天怎麽查出來這些東西的？”
郜潔重新恢覆了一副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表情，冷冷道：“今天早上他出去的時候有點慌亂，沒註意到我，我偷瞟到了他的手機界面，這才發現的。”
蔣譽銘重新看向最後的聊天記錄，上面顯示早上魏文兵確實和陳旭聊了幾句。
兩個人因為杜琴的事起了爭執，最後的內容看著有點不歡而散的樣子。
蔣譽銘內心感嘆。
這兩個人偷情也真是偷到了一定的境界，但凡早生幾十年，該做地下接頭人員才是。
有了新的線索，詢問到這裏暫時中斷，蔣譽銘拿著手機去外面重新查看。
柯景堯跟著一並出去。
刑警隊的隊員們圍在一起，看著這隱秘的聊天記錄嘖嘖稱奇。
“嘖嘖陳旭這個程序員倒是沒白當，才能都用在這兒了，牛逼！”姚軒頭一次發出陰陽怪氣的誇讚聲。
“不過這樣看來，魏文兵這小子瞞著我們的事兒看來還不少啊，柯隊我覺得還得好好審審這小子，你覺得呢？”有人問。
柯景堯沈吟不語，他身旁蔣譽銘擡了擡手道：“不急，先看看這些聊天記錄。”
大抵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被人發現，這些聊天內容十分露骨，言詞中也頗多下｜流詞匯。
眾人於是忍著惡心硬撐著看著。
聊天記錄時間跨度很久，高達幾年，一時半會兒顯然難以看完，但看著看著有人就忍不住發出感嘆道：“倒是確實和魏文兵說的差不多，這陳旭對他感情很深，只是從這個聊天記錄來看，感覺這個陳旭怎麽有點偏執的樣子...”
“確實有些偏執，你看他一直說‘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拴在地下室裏讓我日夜蹂躪’‘你只能愛我一個，也只能讓我一個人...那什麽’。”說話的男警感覺有些難以啟齒，胡亂地混了過去，然後下了自己的結論，“這絕對是偏執型人格！”
聊天記錄看下去，此類的話語還有很多，即便是情侶間調情的話，細想去頻率也實在高了些。
尤其是最近半年，尤其頻繁。
一群人正討論間，負責采集信息的警員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幾張紙，向柯景堯匯報：“柯隊，魏文兵的手機摸查了一部分了，這是一些目前存在可疑的地方，你看看。”
柯景堯接過他手中的紙，低頭。
這些紙上的內容顯示，魏文兵曾經在論壇貼吧裏發過一個“男朋友對我的占有欲有點超出普通界限，感覺有點偏執了該怎麽辦”的貼子。
貼子下面截取了幾句陳旭曾對他說過的話，然後下面的評論紛紛都是勸t他趕緊跑的，說這種人格越到後期越偏執，而且還很容易激情犯罪。
此外還顯示魏文兵曾在瀏覽器上搜索過“偏執型人格”的相關內容，同時在各個社交軟件上收藏過一些情殺的社會報道。
“得了！這下我看魏文兵還怎麽解釋？如果陳旭真的性格偏激，只怕魏文兵對他早就不是愛，而是怕了！為了擺脫陳旭，他有殺人的作案動機吧？”姚軒似乎已經認定魏文兵就是兇手，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說服自己。
蔣譽銘卻搖了搖頭，不太讚同，“光是這樣，動機有點薄弱了，他倆在一起可是已經四五年了，不是一年。”
姚軒卻反駁道：“可是之前魏文兵只是談戀愛，現在卻計劃要結婚了，在陳旭看來，魏文兵結婚就意味著背叛他，他不止一次在聊天記錄裏說過這個事！”
蔣譽銘還是覺得不夠有力，但他沒再反駁，偏頭問身旁的人，“景堯，你怎麽看？”
柯景堯把新手機遞給信息采集的警員，“再查一下這部手機，姚軒，休息一會兒和我再去問一次魏文兵，老蔣你再去問問郜潔，看看還能不能有什麽其他收獲，其他人先忙自己的。”
姚軒聲音洪亮，“是，柯隊！”
其他人也各自領命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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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堯進了隔壁詢問室。
見他進來, 那被問話的女性也只是擡頭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無其他多餘的情緒，很是鎮定。
柯景堯心下沈了沈, 來到公安局內還能這麽鎮定的，要麽是已經習慣了和他們警察打交道的, 要麽就是下定某種巨大決心的。
她先前應當是沒怎麽和他們打過交道的, 那就只能是第二種了。
柯景堯坐在一旁, 聽著蔣譽銘問她。
魏文兵的女朋友名叫郜潔。
蔣譽銘先從魏文兵相關問起，“郜潔, 你是怎麽和魏文兵認識的？”
郜潔聲音冷淡，“之前一個脫單活動上認識的。”
“具體什麽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郜潔答：“三年前, 五月二十號認識，那年的七夕節在一起。”
蔣譽銘又問：“在一起之後感情如何？之間有鬧過矛盾或者分手之類的嗎？”
郜潔依然回答得很是冷淡，“矛盾有，分手沒有。”
蔣譽銘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她都回答得很是簡潔, 情緒也一直平平。
蔣譽銘回頭，和柯景堯對視了一眼，眼中意味漸濃。
郜潔的情緒實在是太平靜了，看她這樣子，和魏文兵不像是情侶, 倒像是陌生人。
可先前魏文兵在提到她的態度時卻截然不同。
柯景堯微不可查地向他遞了個眼神，蔣譽銘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頭繼續問道：“你之前有沒有跟著魏文兵去過他的表弟家裏，也就是陳旭家裏？”
問到這個問題, 郜潔突然冷嗤了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去過，只是什麽表哥表弟的，這倆人根本就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扯什麽親戚關系，呵。”
這是這麽多問題裏，她頭一個回答的這麽長的問題，裏面包含的信息卻更加耐人尋味。
蔣譽銘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面帶詫然道：“你的意思是，魏文兵和陳旭兩人不是表兄弟的關系？”
他這句話一落下，就看著對面人的眼神裏多了一點東西，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警察連個這都查不清楚？問我？
蔣譽銘難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這麽看來他們確實有點兒粗心了，沒查仔細。
郜潔收回視線，又恢覆了不冷不淡的狀態，“不是。”
蔣譽銘虛心求問：“那魏文兵為什麽稱呼陳旭是表弟？他們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郜潔又是一聲冷嗤，她面無表情，只有眼睛裏似乎透著寒意，“表弟，不過是對外掩蓋關系的一種稱呼罷了，他們這種群體，以為用些這種掩人耳目的稱呼就能瞞天過海了？真是可笑。”
蔣譽銘一挑眉頭，有些詫異，“你知道魏文兵和陳旭的真實關系？”
郜潔停頓了一下，“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這個停頓可就相當微妙了。
而且她說的是“現在”知道了，而不是後來知道了。
蔣譽銘放下手中的東西，與她對視，“具體什麽時候知道的？”
郜潔回答得很幹脆，幾乎是脫口而出，“就今天，你們把他帶走後，我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於是想著從他的手機裏找找端倪，然後無意間發現了一些事情。”
蔣譽銘凝眸，眼含探究，“魏文兵的手機，我們公安機關已經查收，你的意思是，他還有另一部手機？”
郜潔對上他打量的視線，輕輕仰起脖子，似乎對他的懷疑一點不懼，“是，並且那部手機我已經帶來了，你們可以看看，是不是就像我說的那樣。”
蔣譽銘把那部有些老舊的手機拿在手裏，這手機桌面很是簡潔，只下載了寥寥幾個軟件，一看便是備用機。
他打開最上面的微信，微信列表裏人不多，挨個點開會話框看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看樣子倒大部分都是工作消息。
通訊錄也是如此。
蔣譽銘有些不解，擡頭問她：“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郜潔冷笑一聲，“他們倆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還真是煞費苦心，微信下拉小程序裏有個貓咪頭像的小程序，他們平時就通過那個聊天。”
蔣譽銘聞言重新打開微信，然後下拉，果真看到了她所說的小程序。
他點開小程序，還沒找到具體如何查找聊天內容，郜潔就主動替他解了惑，“這是陳旭自己做的小程序，平時他們通過用戶反饋內容界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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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潔見他神色有變，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看到了吧？呵，這就是男人，早半個月我就發現他不對勁了，查手機卻一直沒查出來什麽東西，本以為他是另外勾搭了個女人，沒想到是勾搭了個男人，惡心！”
似乎被無意牽連到了，蔣譽銘一陣無言，但也沒就她這些話反駁什麽，只是繼續問道：“既然你說之前一直查不出來，那你今天怎麽查出來這些東西的？”
郜潔重新恢覆了一副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表情，冷冷道：“今天早上他出去的時候有點慌亂，沒註意到我，我偷瞟到了他的手機界面，這才發現的。”
蔣譽銘重新看向最後的聊天記錄，上面顯示早上魏文兵確實和陳旭聊了幾句。
兩個人因為杜琴的事起了爭執，最後的內容看著有點不歡而散的樣子。
蔣譽銘內心感嘆。
這兩個人偷情也真是偷到了一定的境界，但凡早生幾十年，該做地下接頭人員才是。
有了新的線索，詢問到這裏暫時中斷，蔣譽銘拿著手機去外面重新查看。
柯景堯跟著一並出去。
刑警隊的隊員們圍在一起，看著這隱秘的聊天記錄嘖嘖稱奇。
“嘖嘖陳旭這個程序員倒是沒白當，才能都用在這兒了，牛逼！”姚軒頭一次發出陰陽怪氣的誇讚聲。
“不過這樣看來，魏文兵這小子瞞著我們的事兒看來還不少啊，柯隊我覺得還得好好審審這小子，你覺得呢？”有人問。
柯景堯沈吟不語，他身旁蔣譽銘擡了擡手道：“不急，先看看這些聊天記錄。”
大抵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被人發現，這些聊天內容十分露骨，言詞中也頗多下｜流詞匯。
眾人於是忍著惡心硬撐著看著。
聊天記錄時間跨度很久，高達幾年，一時半會兒顯然難以看完，但看著看著有人就忍不住發出感嘆道：“倒是確實和魏文兵說的差不多，這陳旭對他感情很深，只是從這個聊天記錄來看，感覺這個陳旭怎麽有點偏執的樣子...”
“確實有些偏執，你看他一直說‘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拴在地下室裏讓我日夜蹂躪’‘你只能愛我一個，也只能讓我一個人...那什麽’。”說話的男警感覺有些難以啟齒，胡亂地混了過去，然後下了自己的結論，“這絕對是偏執型人格！”
聊天記錄看下去，此類的話語還有很多，即便是情侶間調情的話，細想去頻率也實在高了些。
尤其是最近半年，尤其頻繁。
一群人正討論間，負責采集信息的警員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幾張紙，向柯景堯匯報：“柯隊，魏文兵的手機摸查了一部分了，這是一些目前存在可疑的地方，你看看。”
柯景堯接過他手中的紙，低頭。
這些紙上的內容顯示，魏文兵曾經在論壇貼吧裏發過一個“男朋友對我的占有欲有點超出普通界限，感覺有點偏執了該怎麽辦”的貼子。
貼子下面截取了幾句陳旭曾對他說過的話，然後下面的評論紛紛都是勸t他趕緊跑的，說這種人格越到後期越偏執，而且還很容易激情犯罪。
此外還顯示魏文兵曾在瀏覽器上搜索過“偏執型人格”的相關內容，同時在各個社交軟件上收藏過一些情殺的社會報道。
“得了！這下我看魏文兵還怎麽解釋？如果陳旭真的性格偏激，只怕魏文兵對他早就不是愛，而是怕了！為了擺脫陳旭，他有殺人的作案動機吧？”姚軒似乎已經認定魏文兵就是兇手，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說服自己。
蔣譽銘卻搖了搖頭，不太讚同，“光是這樣，動機有點薄弱了，他倆在一起可是已經四五年了，不是一年。”
姚軒卻反駁道：“可是之前魏文兵只是談戀愛，現在卻計劃要結婚了，在陳旭看來，魏文兵結婚就意味著背叛他，他不止一次在聊天記錄裏說過這個事！”
蔣譽銘還是覺得不夠有力，但他沒再反駁，偏頭問身旁的人，“景堯，你怎麽看？”
柯景堯把新手機遞給信息采集的警員，“再查一下這部手機，姚軒，休息一會兒和我再去問一次魏文兵，老蔣你再去問問郜潔，看看還能不能有什麽其他收獲，其他人先忙自己的。”
姚軒聲音洪亮，“是，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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