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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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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0

再次接到琴酒的電話時,我正驚心膽戰地捏著手機準備搶票。

鴿之翼的卡司陣容相當豪華。據說制作方為了東京的連開四天,特意請來了20年前出演了女主之一的峰藤有希子——她當年是音樂劇演員出身,只不過恰好結識了某個導演,才走上大熒幕、開始為觀眾所熟知。

所以,我不僅要和老影迷競爭,還要和這位女演員的粉絲比手速。

開票的五天後是首映。我特意買了過去的第一版海報,希望能請峰藤有希子幫自己簽名。

而就在開票的兩分鐘前,gin打來了一通電話。

我一邊安慰自己這是不得不接的電話,音樂劇連續演四天,如果實在不行,首映就算了吧——但心裏突然蹦出了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大喊:只有首映場是峰藤有希子啊!音樂劇怎麽能不看首映場?如果是首映就算不完美也可以忽略,如果不是首映一有不完美就無法忽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還是只能接自己老板的電話。

“……”完全不敢發出聲音。

琴酒照慣例,先慢條斯理地沈默了一陣才開始說話。“收拾一下,準備和貝爾摩德一起上鈴木號特快。”

我驚了一下。和貝爾摩德一起?“是。”

“波本到時候也會在。”琴酒頓了一下。“你和貝爾摩德提前做好易容,更詳細的她會告訴你。”

我飛快地思考著。琴酒會這樣說,看來是自己不打算上車。假設貝爾摩德是這次任務的主導者,難道……是希望我去監視,再向他上報細節嗎?

想到這裏才發現琴酒早就掛了電話。我如夢初醒地重新點回搶票界面,像看一個已經過去好久的好消息那樣。

不出所料,已經一張票都沒有了。

我胸悶氣短地覆制鏈接,然後轉發到自己的個人主頁。

誰能給我一張首映場的票!!?

#鴿之翼·搶票鏈接

#我恨工作

#求極速去世教程

十分鐘兩個點讚。一個是沖矢昴,一個是他小號。

我嘆了口氣把自己摔到床上,重新打開Netflix。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不看。免得自己糾結在這場音樂劇上,被折騰得更難過。

走到洗手池前開始擠牙膏準備刷牙,突然發現牙膏已經擠不出來了。

而抽屜裏已經沒有備用牙膏了。

我痛苦地穿好襪子、裹著外套,下樓去便利店裏一口氣買了五管牙膏和五包脆脆鯊,上樓的時候還打了好幾個噴嚏。

說不定日常運氣差是為了執行任務時運氣好。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這樣安慰自己道。然後窩在單人床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插入軟盤點擊軟件下載,照例和水無開始聊天。

:你什麽時候去南美?

她過了很久才回覆。我本來就被空調吹得昏昏欲睡,看到屏幕上的黑色英文一閃,卻突然清醒過來。

水無:這是R讓背後財團投資制作的節目。是為了借機派我和他的人一起去南美談合作。

我先快速地清空聊天記錄,再打字。

:我要去列車,和V&B一起。

水無:在那種看似開放、實際上稍一用心就可以做成密室的地方裏,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水無:你要小心

:OK

我感到一陣不安。但也別無他法,只是在按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前點了還原,把數據連帶著聊天軟件全數銷毀。

第二天午夜,貝爾摩德、我、波本,和伏特加的線上會議準時召開。

會議的發起人是波本。我進入會議時伏特加也在,貝爾摩德遲了整整十分鐘才上線,並(疑似)在看到伏特加的頭像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把攝像頭關了吧。”她這麽說道。

於是大家紛紛解放了自己在前置攝像頭裏的臉,依言只留下麥克風權限。

只是現在所有人都頂著默認頭像和初始的亂碼名稱,實在分不清誰是誰。

這次會議主要說了幾點。

鈴木特快列車在五天後發車,終點是名古屋。琴酒會在終點的車站接應。

途中主辦方會舉辦偵探游戲。這和任務無關,當然也不必抗拒,看心情隨便玩玩就好。

我聽到這裏,心中越發猶疑。

“不過——”波本話鋒一轉,終於講到了任務的具體內容。我聽到一聲輕笑,那是否來自隱藏了自己表情的貝爾摩德?“務必留意、並隨時上報偵探游戲時出現的任何異動。我們的任務目標最喜歡渾水摸魚。”

渾水摸魚......我忍不住問道:“任務目標是誰,叛徒還是需要被滅口的外人?”

“大哥沒和你說過嗎?”伏特加大驚失色地咳嗽起來。

會議突然結束了。

我懷疑是自己卡了,點擊刷新。界面再次加載完成時,波本發來了一條私信。

雪莉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我看了,突然記起組織裏流傳的,貝爾摩德的容貌為何不老的傳說。

一居室內暖氣開的很足,但我霎時膽寒下來,想到那個藍色眼睛的茶發女孩,還有她神秘的父母。那場大火不僅帶走了天使的生命,也讓我那追尋手中斷續的線索而至的母親神秘失蹤。

在一切結束後,我才知道她是死了。

而另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卻還活著。

這是後話。

我努力地思考著,想要捋清這些事之間的聯系。雪莉是叛徒,為殺她組織已損失一員大將匹斯可,但新匹斯可日常和朗姆聯系緊密,或許除掉老人只為借刀殺人,收覆失地......還有,貝爾摩德為何恨她?美貌難道不是她渾身上下最得意之物——噢,易容術。

易容術,卻是貝爾摩德的倚身之技了。

我正準備打開文件夾,細細地寫下會議記錄,突然擡頭看向門口。有人,雖然沒發出聲音。

從枕頭下摸出麻醉槍,我穿著襪子輕手輕腳走過走廊,站在鞋櫃左邊唰一下拉開門——Gin!

我驚得差點大喊,幸好控制住了。

收拾好表情,他依然面無表情地註視著我。

如此居高臨下,簡直讓我不知如何自處。

房內的鬧鐘“滴滴”地開始輕響。我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再扭頭時卻被一把掐住脖子。他拖著我進門,隨後一手將我桌面上的所有文件紙筆掃到地上。

待我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喘氣時,才開始脫外套。黑色的長風衣,軟呢寬檐帽,皮帶上有個神秘莫測的希臘字母閃著金光。

我感到涼涼的發絲如水般潑進衣領,像某種不帶感情的嘆息或出於確認死活的撫摸——只好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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