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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樹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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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樹銀花

向蕾足足楞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 歡喜地回報住來人:“小瑜!你怎麽有空來了?”

“嘿嘿,你的生日就算天上下刀子我都要來的呀。”程小瑜大笑著捏了捏向蕾的臉,讓出身後的視線:“不止是我, 大家都來了!”

屋內燈光大亮, 房間四處是五顏六色的慶典氣球, 客廳的中間茶幾上擺了個誇張至極的三層蛋糕,最頂層是向蕾Q版小人的翻糖蛋糕, 形象和姿勢是她當時站在車底上對媒體喊話的颯爽英姿。

更令她驚奇的是, 目光所及之處所見之人皆是驚喜——江同和連霄並肩站在一起, 前者朝她舉起酒杯遙祝淺笑, 而連霄則是迫不及待圍過來遞上個打著誇張蝴蝶結的禮物盒;張咪和潘佳琪手裏各拿了個支彩花棒,顯然進門那陣漫天的彩花是二人傾力傑作;喻唐領著影制部四人組站在不遠處, 齊齊笑著起哄;陸小棠在房間的另一角,大聲吹著口哨。

程小瑜領著糊裏糊塗的向蕾走到客廳, 背景墻還掛著“京城麗人向蕾女士壽與天齊、快樂無憂!”一看就是張咪的手筆。

“向蕾,生日快樂。”一支系著紅色飄帶的鋼筆遞到她的面前;向蕾擡頭,驚訝道:“冷總你也來了。”

“當然,你的生日我能錯過嗎?”出了辦公室的冷儷把緊緊綁著的頭發松弛下來,是柔柔的大波浪。此刻的冷儷在亮堂的燈光映射下竟有幾分母性光輝, 整個人也柔軟溫和了許多。

向蕾恭敬地接過,居然是Paris Waterman(法國威迪文)海韻系列定制鋼筆;紅棕混合黑的配色,雅致和現代風格混合,是法式標準的曲線和浪漫, 筆帽一側還專門刻著“Lei Xiang”的字母。

“冷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向蕾連忙把鋼筆塞到上司的手上。她是鋼筆手寫的忠實追隨者, 生活和工作中能方便寫字記錄的,向蕾都盡量用鋼筆手寫, 所以她非常清楚這支定制鋼筆的價格。

法國威迪文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制筆公司,其擅長用貴金屬和精密、嚴謹的工藝流程也成功讓它成為行業的領先者,時至今日無論哪個年齡層的人群依然將它視為鋼筆中的黃金。

而海韻系列更是威迪文全系列中最受歡迎的金尖鋼筆,光是嵌入式的筆尖與靈感源自游艇的流線型外觀也使得它的存在在眾筆中一騎絕塵。

名貴的鋼筆價格當然不菲,平常的海韻系列四位數出頭,而定制版的不僅可達上萬元,甚至是得從法國總部提前一個月定制;筆帽上早已刻上向蕾的名字足以可見冷儷的用心。

冷儷佯裝發怒:“你的意思是不給我面子咯?”

向蕾喃喃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支筆真的太...”

“嗨呀,冷總送你的就收下,不然白耗著是你師傅的頭銜呀。”潘佳琪湊過來解圍,將鋼筆塞到向蕾的背包裏:“以後好好做事回報冷總不就行了。”

“嗯,以後還得多靠你替公司掙KPI,就當提前兌現獎金了。”冷儷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忍不住浮出絲笑意。

向蕾只好收下,再次道謝。她的確也想在年終獎發了之後換一支新鋼筆,原先的都已經破損得不像了樣兒。

冷儷見對方真摯的喜歡,不由得心情舒暢起來。經她觀察,向蕾總是用一支破舊的鋼筆記東西,即使寫著寫著沒了墨也不厭其煩地拿出新墨管換上,便交代陳助理跟威迪文專櫃對接,專門為向蕾訂購了全球僅有一支、且只屬於向蕾的鋼筆。

潘佳琪指著蛋糕下邊堆著的禮物盒介紹道:“那兒都是大夥送給你的禮物,待會都打包帶走。”

自從成年來就沒有正兒八經過過生日的向蕾此刻有點暈頭轉向,被動地進行了海底撈式歡樂群唱生日歌,也不出意外的被糊了一臉的蛋糕;而後就是喜聞樂見的拆禮物環節——

程小瑜送的蒂凡尼當季項鏈、耳環,非要她現場戴上後拍了101張照片;江同與連霄合送了她一把吉普森吉他,說是要提高向蕾的音樂素養;喻唐和影制部眾人是實幹派,直接包了個大紅包說讓生日主人公買點好吃的補補;陸小棠神秘地說她的禮物還在路上,讓向蕾好好期待這份驚喜;更誇張的就是張咪和向蕾,送了當臺貴重的按摩椅,完全不顧向蕾小小的宿舍放不放得下。

直到眾人三三兩兩聽著音樂,各自圍成堆聊天時,向蕾才徹底清醒過來,和久違見的朋友們聊天。

“蕾蕾,這是我的新經紀人,小龍姐。”程小瑜拉過一直在旁安靜微笑、有些拘謹的龍長安介紹道:“小龍姐專業又負責,平常把我照顧得很好。”

這是龍長安第一次聽到程小瑜這麽評價自己,不禁又驚訝又感動,語氣也激動了幾分:“小瑜性格好、業務能力強,當然好帶。你好,我是騰雲娛樂的經紀人龍長安。”

“你好,我是向蕾。”她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笑道:“小瑜經常在電話裏跟我提起過龍姐你,說你把她當自家妹妹般照顧,凡事都尊重她的意見,有龍姐在身邊感覺做什麽都很可靠。”

龍長安略顯詫異的望向程小瑜,對方偏過頭調皮地笑了笑;她內心頓時一片熨燙,真心的付出被認可的感覺遠勝過金錢的獎勵。

“以後勞煩你繼續關照小瑜了。她啊,吃過苦也明白道理,要是有犯倔的時候先涼著,等她自個兒腦子清醒了就能緩過神,否則越勸就越往南墻撞;也沒什麽不良嗜好,就是貪睡了些,我以前都直接拿冰水往她臉上貼,千萬別慣著......”

“哎呀蕾蕾!”程小瑜裝作不滿的阻止,眼裏都是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媽呢。”

“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叫我爸爸,乖女兒。”

“呸!休想占我便宜!”

龍長安看著氣急敗壞的程小瑜粉拳捶著向蕾,對方左躲右躲完美閃避的打鬧模樣,笑得前仰後合。

“哎哎,把向蕾借給我們一會。”張咪趁機帶走了壽星公,潘佳琪和陸小棠在旁邊等候多時了。

“怎麽突然回來了?”向蕾摸摸迫不及待湊過來的陸小棠的頭,這姑娘這麽又染了一頭白毛:“怎麽地,倫敦流行奶奶灰?”

陸小棠轉羞成薄怒:“這是珍珠白,不懂時尚的向笨蛋!”

“哎,今天壽星公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得反抗!”張咪逗笑道,陸小棠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好吧後無奈接受事實:“明天回昆明一趟,家裏房子蓋好了,等我回去點鞭炮。”

“小棠你可以啊,這麽快就做到了?!”這下輪到向蕾驚訝了。

她記得陸小棠說過,掙了錢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兩個妹妹們重新回學校念高中,第二就是把老家的黃泥土房推倒,給爸媽起棟氣派的三層別墅,院裏還要自己打口水井、裝上熱水器,再也不讓日益年老的爸媽每天跑到二裏外的公井裏挑水。

“嘿嘿,接了兩個劇組的妝發再加上平常幫雜志幹的活,自己再省著點用就省出來了。”陸小棠提起這件事來眼睛亮亮的,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兩個妹妹順利到縣裏覆了學,她本意是想咬咬牙在縣城買一套商品房給父母、妹妹住,可是老人家在農村裏一輩子裏不願意離開故土,陸小棠索性把所有可支配的預算都拿出來,在村裏起了棟小洋房讓陸父陸母安度晚年。

向蕾大致向張咪和潘佳琪介紹了陸小棠“簡單夢想”,二人也紛紛向她豎起大拇指:“太了不起了小棠。”

陸小棠害羞的踢了踢腿,趕緊轉移話題:“向蕾,你的禮物我直接寄到公司,到了之後你告訴我一聲。”

可無論向蕾怎麽威脅利誘逼問,小棠的口風穩得絲毫不露,她只好轉向潘、張二人:“辛苦佳琪姐、咪姐從劇組趕過來,來回奔波耽誤了不少時間吧?”

“哎,我們之間還用說這個?”張咪誇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驕傲地說道:“知道你不願意麻煩我們幫你過生日,我、佳琪和小瑜就策劃這場驚喜啦。”

“啊,是三個人共同策劃的嗎?”向蕾瞪大了雙眼。

“其實是小瑜先問的我,不然我們不知道你慣常過的農歷生日。”潘佳琪接過話頭,指了指那頭歡快扒拉蛋糕的程小瑜;她們幾人是在向蕾住院時互相加過好友,偶爾也會聊天;也是程主動問她向蕾的生日要送些為什麽,潘佳琪才得知向蕾每年的生日日期都不一樣。

“然後我們都覺得這一年對你來說,不僅是個嶄新的開始,同時也迎接了非常多且艱巨的挑戰,所以值得好好慶祝紀念。”她隨後聯系上了連霄,對方很開心地表示會提前修好學年學分,準時趕回來;小棠有回國計劃,也是為了向蕾更改了日期。

張咪個大嘴巴,開會時不小心說漏了嘴,在場的冷儷和喻唐也都知道了派對的事兒,便主動提出也要參加,所以才組成今天的團圓派對。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剛演完第一部戲,被人捧得找不著北;而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歷經大風大浪了,你真的很棒。”潘佳琪毫不吝嗇讚美和表揚,張、陸二人點頭讚同。

饒是經常被誇到練出厚臉皮的向蕾,此刻不禁有點眼眶濕潤。在真朋友面前,她似乎越來越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而是任意隨性的表達。

她喉嚨滾動,強忍住哽咽,只敢快速說出謝謝二字。背景是歡快勁爆的音樂節奏,四人卻同時沈默,隨即看著對方又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搞這麽傷感幹什麽啦!”張咪嗔怪道,隨即想到了什麽似的臉色微微一沈:“對了向蕾,你之前在電話裏跟我說的那事...”

見張咪欲言又止,識趣的陸小棠立即找了個由頭退出群聊。三人又往角落裏走了走,才開始隱秘的談話。

陸小棠見房內的空氣都是彩炮拉響後留下的煙火氣,便溜出門透透氣。剛走到花園,就看到一人望著頂上的圓月出了神。

壞了,是他。陸小棠暗嘆了聲,決定不見面為好,便打算悄悄溜回宅內。

沒想到她的皮靴不小心踩到地上不知道哪個缺德鬼丟的小黃鴨,剎時發出刺耳的“噶——”一聲。

“是誰?”

陸小棠眼一閉,在草叢中站起身來:“呃...是我。”

連霄的臉隱在黑暗裏看不清表情,但話裏是滿滿的笑意:“陸小棠,你是蓋倫嗎?蹲在草裏回血?”

陸小棠也被他的比喻瞬間噗嗤笑出聲來。以前二人合作期間,無聊的時候就喜歡開黑玩英雄聯盟,連霄特別喜歡玩蓋倫,這一英雄最大的特征是蹲在草叢裏能恢覆血量。

也許是這個心照不宣的笑話,陸小棠也覺著沒那麽尷尬了。

連霄沖她招招手:“過來說會話唄,我不吃人。”

她猶豫了片刻,點點頭上前。二人順勢在戶外花園的雙人秋千坐下,秋千承受不住兩人的體重,發出了吱吱呀呀聲。

“小棠,你評價我的那些,非常準確。”良久,連霄自嘲著開了口:“我回到學校,遠離了國內的一切,重新審視自己,才發現那時候的我是多麽離譜的幼稚。”

陸小棠沒作聲,只靜靜的聽。她明白,連霄要說的所有,並不需要她的回應,只是想給曾經的那段悸動畫上釋然、完美的句號。

“媽媽的離世,我只會怪家裏人,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疏忽大意;說要回來做音樂,卻不肯學半分圓滑和處事之道,給公司、向蕾添了不少麻煩;說喜歡你,但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過你的處境和唯愛走向,分明你才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那一方。”

“成長要付出代價,只是我沒想到要付出的是親人的離世和失敗的初戀,但所有的災難之後唯一慶幸的是,你沒有受我太大的牽連,成功靠自己站穩了腳跟,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麽謝罪是好了。”

“不,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陸小棠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快速卻又篤定的否定:“我之前說過,現在也在強調一遍,我們之間的動心雖不合時宜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實的。”

連霄怔住,借著月光看到了陸小棠的表情,釋然一笑:“好。”

“我知道剛到倫敦租房子時,那離譜得低的月租是你在背後幫忙,我也知道同系助教超出一般的關心是來自你的求助。”雖然她果斷拒絕了租房,回絕了助教的特殊照顧,但不妨礙她知道連霄在默默關心、照顧她:“謝謝,我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你放心。”

“......好、好,小棠,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你也是,。”陸小棠站起身來,徒然的失重讓連霄晃了晃。她走到月光照射得最猛烈的地方所在,影子在草地上是瘦弱有強大的,似有無窮的力量:“連霄,你會成為音樂家、藝術家,給這個世界留下經典和烙印,延續連媽媽對你的期待,成為她最偉大的作品。”

當江同接完電話回來,見到的就是笑得傻乎乎的連霄:“你怎麽了這是?”

“沒有,就是榮幸自己認識一個很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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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話裏的意思,還是覺得解千藍續約的事很懸?”張咪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我聽戴如心說了現在的情況,合同已經初步擬好,就差簽字了。”這件事也幾乎成了向蕾的心頭煩事,只是自己這兩天不在公司,就續約的磋商只能從旁人嘴裏一知半解。

“唔......明天就是周五了,希望一切順利。”潘佳琪出言安慰道,瞧了一眼在沙發上喝水的冷儷,雖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還是希望東家發展順利。

張咪猶豫了半刻,還是把Lamay代言的事詳細跟向蕾說了一遍:“......所以,大概率是黃了。”

“說白了品牌方是覺得佳琪姐不是新傳主捧的對象,所以不考合作?”

潘佳琪聳聳肩,她也正喜歡向蕾直言不諱的風格:“如果我是品牌方,我也會這麽考慮的。雖然Lamay的中國代理商需要閻老人脈的幫忙,但光僅有這點好處是抓不到對方痛點的。”她轉而安慰起張咪:“沒關系,小咪。平常心對待,得不到就繼續努力。”

“可是真的好可惜......正是能提高曝光和咖位的好機會。”張咪垂頭喪氣地嘆了口長氣。

向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被熟悉的女聲叫住:“向蕾。”

她回頭,是冷儷坐在客廳朝她做了個來的手勢。

“我突然有了點想法,等我回來咱們再商量商量。”張、潘二人點點頭,目送向蕾走到冷儷身邊,攙著她步步小心的往外走。

“現在身體重,得早點回去躺會休息,你們先玩。”冷儷看了看時間,搭著向蕾的胳膊走到門口,司機已經將車停在大門,快步上來扶著另一邊。

“再次謝謝冷總能來。”向蕾看她身體不便卻堅持前來,內心也感動不已。

“別送了,裏面一堆人呢,好好招呼。”冷儷擺擺手,讓她回去。

“冷總...解的事...”向蕾決定把她的顧慮一吐為快:“我還是覺得解的態度很奇怪,就怕其中有詐。”

冷儷挑了挑眉毛,自信地回道:“那天我們在辦公室說了些陳年舊事,加上你在雜志那件事上的表現,憑我多年和解相處的默契和經驗來看,她服軟了,明天的晚宴也會準時出現。”

“啊...”向蕾一怔,既然冷儷作為話事人已有十成十的把握,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勸自己放寬心:“好。”

“嗯,回吧。”

向蕾站在原處,看著冷儷上了車開了老遠後才回到屋內,立刻被杜飛杜小胖拉到影制部小圈子聊起天來。

喝眾人喝了一輪酒,向蕾這才註意到喻唐和王雙戴了同款的卡地亞手環,而且明顯是男女情侶手鏈。

她驚喜的指著二人:“部長和副部長這是...!?”

杜小胖立即跳到喻唐身後:“甜甜蜜蜜!”洛林到王雙身邊:“喜結良緣!”二人在他們身後比了個大大的愛心,連沈默寡言的吳耀究也含笑補充了句:“早生貴子。”

王雙又羞又惱的去捶調皮的杜、洛二人,但終究沒忍心破壞愛心手勢,喻唐端起酒杯假意抿了抿,輕咳一聲隱藏羞赧。

喻唐上個月居然累到突發心肌炎,燒到四十度在辦公室暈倒,把影制部的眾人嚇壞了,王雙見狀更是差點心臟驟停,直接休了年假在醫院全心全意照顧他。

當喻唐悠悠轉醒,第一眼就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王雙跟自己結結巴巴的告著白,訴說著這麽多年來自己是多麽喜歡他,喜歡到跟著他東南西北的闖、喜歡到根本不敢說自己的心情就怕朋友都沒有得來做。

王雙沒註意到對方已經清醒,只顧著把憋了那麽久的心裏話全部吐露個幹凈;喻唐實在憋不住想上廁所,只好咳嗽一聲,驚到王雙慌不擇路的逃跑。

他躺在病床上仔細想了這麽多年來和王雙的相知相伴,也才深感彼此之間的羈絆和依戀,便打定註意好了之後就去找對方告白確定關系,沒想到王雙不久後又斯斯艾艾的拿著燉好的補品繼續照顧病人,最後自然是皆大歡喜。

新傳是不提倡辦公室戀情的,但管不到特殊的影制部;而杜飛、洛林和吳耀究自然樂得看副部長多年暗戀成真,有了女朋友的部長多了許多人情味,也開始懂得照顧好自己。

向蕾笑著恭喜了兩位有情人,眾人又歡快的輪了一圈酒。

“哎喻部長,我聽說《她在說謊》開始選角了?”她立刻想到薛真下一部作品的最優預備。

“嗯,發行給到了萬裏影業,這幾天開始面試演員了。”喻唐一看向蕾躍躍欲試的模樣便知道她的心思:“帶薛真去試試,畢竟當初可是你親自挑的劇本,相比對人物角色理解是到位的。”

“正有此意,麻煩你到時候給我一個聯系方式。”

“沒問題,客氣了。”

王雙好奇地問道:“怎麽不見薛真啊?”

“她啊,有事回趟老家,估計不知道有這回事。”

“害,說曹操曹操到,你看門口。”王雙笑著指著她身後。向蕾回頭一看,驚訝道:“真真?!”

薛真一身黑色的摩托車式皮衣皮褲,抱著頭盔氣喘籲籲,呼出來的都是口口白氣:“終於趕上了。”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

薛真調皮的眨眨眼:“你的生日我怎麽可能不回來?蕾姐,你到外邊來。”

向蕾疑惑地走出外頭草坪上,眾人對視一笑也跟著到外邊。

江同和連霄見壽星公到位,便立即點燃了平地上的煙花——

“砰砰砰——”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漫天的光彩宛如白晝,煙花特地設計成了向蕾側面的剪影,在夜空和星空中栩栩如生,浪漫異常。

向蕾出神地盯著天空,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停下。

“燃放取得了政府部門許可,煙花也是真真從天津往返取回來的。”潘佳琪在她身邊解釋道,並肩觀賞著這場流光溢彩。

薛真點著滿天星,一蹦一跳地來到向蕾的面前,遞給她:“蕾姐姐,你比煙花和星辰更美麗!”

向蕾笑著接過,環視著周圍所有的好友,平生第一次奢望宴席不散、情誼長存;無論以後光陰如何,這一瞬間將永遠刻在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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