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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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蓋彌彰
戴如心接過烤腸道了聲謝, 心事重重的邁回寬敞的大廳，選了個靠窗的小角落裏坐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
穿著浴衣的人群三三兩兩路過, 各自選擇些吃食後坐下聊天；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瘦削女人, 從女賓部出口鉆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打量四周, 在看到角落裏的戴如心後眼神一亮，迅速朝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喲, 我可多久沒見過咱Becky姐啦, 上一次還是在上海時裝周吧？”
戴如心的思緒這才被聲音喚過來, 懶洋洋地看向來人：“你遲到了十九分鐘。”
黑框眼鏡女人也不害臊, 卻奇怪的坐在離她幾個身位的對面，笑著打哈哈：“您一個電話我可是從望京那兒開車過來的啊, 京城這路況您又不是不知道。”
二人雖然穿著一樣的女用浴衣，但瞅著對方頭發油膩膩的, 應該得有幾天沒打理過，心知對方這幾天又是在蹲活兒，收工了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應約。
面對昔日同窗，戴如心話裏軟了下來：“嘚瑟不嘚瑟啊，一口一個您啊您的, 我都替你憋得慌。”
“幹我這行的，嘴巴不甜些怎麽有業績？”黑框眼鏡女人自嘲地笑了笑，摸摸頭發後聞了聞，自我嫌棄的評價道：“是該洗一洗了。怎麽的, 這回有什麽好消息？”
黑框眼鏡女人是戴如心大學同班同學廖薇。說來也奇怪，兩人在校園裏完全是不同類型的交際圈, 廖薇混跡於各大社團、人脈滔天，在食堂走一圈都能口幹舌燥；戴如心則是標準的好學生, 從不翹課績點滿分，除此之外課餘時間全用來打工掙錢。
偏偏就這樣不同類型的傳媒專業畢業生，在畢業後做了截然不同的選擇——戴如心跌破眾人眼鏡選了極其需要溝通能力的經紀行業，而最應該去做經紀人的廖薇卻意外的選擇加入自媒體公司。
說是自媒體內容公司，倒不如說是為娛樂圈八卦板塊服務的“狗仔隊”，以販賣名流明星私人消息和勁爆新聞為主要經濟來源，時常游走在法律的邊緣；當然也承接正兒八經的采訪約稿，畢竟自媒體號的流量傳播也是藝人們必拿下的分值。
二人在某次晚會後臺重逢又重新聯系了起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麽善惡分明？利益往來才更符合交往目的，所以這些年來彼此之間也算有來有往做了幾波利益交換，對二人來說都是件好事。
“你上次不是說想對新傳三位新出道演員做個專訪麽？”戴如心咬咬牙，硬著頭皮作出承諾：“替我打聽件事兒，辦好了你的專訪也會到位。”
向蕾那邊還好說，她們二人算是結成了暫時的同盟，應該會同意讓薛真接受一次采訪；湯建中那兒大不了厚著臉皮請冷總出面，總歸要是為解千嵐這檔子事讓步的。
廖薇本來興致勃勃，一聽有些萎靡：“哦這事啊......你先說讓我打聽什麽。”
“我知道你們公司有個小隊專門跟著解千嵐，我想讓知道她三個月內跟什麽人來往、私人行程去了哪。”
“喲？這就有意思了。”廖薇玩味的評價道：“昨天還聽我同事說有新傳內部的人反偵察自己家藝人呢，今天你也來這一出？”
戴如心腦中雷達嘀嘀嘀響：“知道是誰嗎？”
“沒細問，不過也是要查解千嵐。”廖薇有意試探：“她不續新傳了？外面多少人盯著呢，要是她真走了提前給我個信兒，好搶個新鮮的。”
“沒有，她會留在新傳的。”戴如心下意識搶白道，說完隨即有些後悔，畢竟和她要打聽解千嵐的行為起了沖突，忙找補道：“只是我私人的需要，她可能要換經紀人了，我看能不能攀個高枝。你會這麽問，難道外邊有什麽動靜？”
廖薇暗道聲不妙，她這同學警覺性夠高的。眼見不能輕易糊弄戴如心，她幹脆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其實吧新傳和解千嵐談不攏的消息多少都透出點風聲來，不過也有說新傳打算在重要場合上宣布才一直瞞著進展的。就算是我不報也有其他人要報，你倒不如提前露個線，我當然會站在新傳這邊好好寫。”
戴如心邊聽著臉色頓時有幾分黑，心底的擔憂又深了一層。事情遠遠不如她想的那般樂觀，廖薇口中的“透點風聲”，無疑是在宣告該知道的都已知道，不知道的多多少少也擦點邊——屆時這事兒要真是壞結果收場，藝人統籌部包括冷總在內的她們，一個個都逃不過高層的怒火。
廖薇瞧著對方的臉色，猜疑又加重了些；二人就這般各懷心事的沈默了半晌，戴如心才打破沈默：“總之你先幫我打聽打聽解千嵐的事兒，好處少不了你的。”
“行吧，我試試。”廖薇打了個大哈欠，她這幾天蹲點一位男流量可費了老鼻子功夫了。有線報說這位新晉男演員早有嬌妻稚兒，在媒體面前卻說自己單身已久，目前把重心放在事業上。
“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別的小組在跟進的工作，別人要想插一手也挺難的。”廖薇可不敢跟戴如心打包票，雖說都是為了KPI但每一個組別的計劃都不一樣，她也只能試著與別人交換資源來獲得消息。
“恩，盡量要快。不然......”戴如心抱著膝，出神的盯著坑坑窪窪的木地板：“我怕來不及了。”
-------------------------------------
“千嵐來啦，今天時間正好合適呢。”美發沙龍的負責人Lucy剛送完一位重要客人，隨即在門口與解千嵐、向蕾撞個正著，顏笑眉開：“按你往常的習慣都準備好了。”
解千嵐淡淡的“嗯”了聲，經過Lucy身邊時拉低了墨鏡，上下看了對方一眼：“Lucy姐你又打肉毒了？眼角這兒還僵著。”
向蕾眉毛挑高了，正想著怎麽說話替她圓場，Lucy卻咯咯直笑：“被你發現了，才做了不到一禮拜，專門去香港打的，效果很不錯。”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絲毫沒有被無禮冒犯。
解千嵐快速的瞥了眼向蕾，低聲說道：“待會推微信我。”
Lucy這才註意到她身後的生面孔，似乎是第一次出現在解千嵐身邊；她暗稱奇怪，解千嵐最近身邊人可一直在換，三天兩頭都是不同的人陪著進出，不免讓旁人生出幾分猜測。
不光眼尖，耳靈的向蕾把對方的小聲嘀咕聽得一清二楚，面上毫無波瀾。
三人乘著電梯來到頂樓，剛出電梯口便有三四位身著粉色制服的女工作人員圍了上來，齊聲問好。
解千嵐對於Lucy的美發沙龍而言是一塊明晃晃的人形招牌，每次來都是3人以上同時服務的VIP專屬特權；洗完頭後做妝容造型的同時，還有兩人同時做手、腳美甲，甚至連絨毛和腿毛都會幫細細刮掉，總之對女性來說是天堂般享受待遇。
“之前跟您那邊確認過今天拍攝需要的效果，您這裏還有什麽要更改的嗎？”其中領頭的女人畢恭畢敬地遞上資料。
解千嵐正欲伸手去接，向蕾卻快步上前搶先拿過，女人錯愕的來回盯著二人。
“千嵐姐，確認妝容的活兒給我幹就好。”向蕾理所應當的解釋道。
心知她說的沒錯，解千嵐無趣的聳聳肩，跟著指引員先去洗頭發；向蕾便坐在沙發上認真查看沙龍提供的效果圖和顏色搭配。
繁瑣覆雜的事前準備都是為了三個小時後的雜志拍攝。這類的拍攝無論是什麽類型風格，有個共通點就是燈光都會打得很足、大量的吃妝效，所以事先打好底子特別重要。
一般來說雜志社都會安排經常合作或者知名的造型師親自操刀藝人的妝容，兩者之間也會在拍攝前做大量的整合和溝通，保證這期時尚大片的突出元素。
但這不意味著藝人就可以全素顏無準備的出現，把所有都交給雜志社定奪。有條件、靠譜的經紀人會預先問雜志社拍攝組要來布景圖、姿勢設計和妝造預設的效果圖，細心的甚至會一一核對要穿的衣服尺寸和品牌風險。
曾經就出現過某男星拍封面時穿了一件獨立品牌風衣，剛發售第二天就被網友扒出品牌主理人在國外社交平臺曾發布過藏/獨言論，在官網公布的中國銷售地圖中去掉寶島的位置，引起了陣陣聲討和抵制，雜志社灰溜溜的召回了已銷售的十幾萬本刊物，當期的副主編還引咎辭職了。
對於藝人發言，發生這種事也是不可逆轉的名譽傷害；即使是無辜不知情，但仍是犯了不夠謹慎的失誤。
但今天解千嵐的拍攝又更特殊些——無酬勞的為京城國際電影節造勢，主題是展示近五十年來出現在大小熒幕中女性經典角色。
主辦方除了電影節外，央廣頻道也是破天荒頭一次參與進來，協助本屆國際電影節做大做強。
既有官方支持，各方勢力也支棱起來。藝人們除了萬不得已的狀況外，沒有一個人敢不出息頒獎晚會；各大雜志社也響應“百年亞太”的主旨，策劃了一期展示女性角色的特輯，特地請了五位當紅女演員各自飾演十五位女性形象。
冷儷在明知沒有報酬的前提下迅速應下了雜志社的邀請；畢竟名聲和路人緣用錢刷不來，潛移默化的積累是最保險的做法。
“眼影打最輕、薄的大地色，讓目光炯炯有神；然後腮紅去掉，散粉要均勻的刷過，一定要看起來是無破綻的素顏既視感。”向蕾對著雜志社事先提交的效果圖，迅速指出幾點需要更改的地方。
“好的，還有什麽嗎？”
“千萬不要畫得太精致，適當保留些原始的粗獷。”
女人聞言驚訝的說道：“但是......”解千嵐同意嗎？她為對方服務過一年多，最清楚解千嵐只喜歡精致的妝容。
向蕾看出她的疑惑，合上文件夾：“請按我說的做，藝人那邊我會做好解釋的。”
“好、好吧。”女人摸不著頭腦，鞠了鞠躬便回房間忙去了。
並非是向蕾故意不讓解千嵐打扮，而是自有她的道理。今天的拍攝可是五個女明星前後接力拍攝，現場的妝造師有八只手也未必能把每一個人都照顧到位；與此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裏，不如自己牢牢掌握，所以向蕾特地為了解千嵐預約了沙龍做準備。
房間外的小型會客廳隨著女人的離開頓時安靜下來。
向蕾抓著手機回覆著工作訊息，皺著眉瘋狂打字，與通告涉及到的每一方在做最後的確認；良久，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準備進到房間裏——
“裏面那個解小姐是演過《末班車》的四小姐嗎？”
“對呀，最近剛播完的《人間沈浮錄》她還是女主角呢。”
向蕾隨即被陣竊竊私語吸去了註意力。她輕手輕腳的循著說話的聲兒來到茶水房，兩個粉紅色制服女孩有說有笑，壓根沒註意躲在門邊的向蕾。
“我只看過她的一部戲，只能說真人和角色真的完全是兩個人呢。”其中一個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你以後在這兒上班時間長了就明白嘍，明星是明星，電視劇是電視劇！解小姐還算脾氣好的了，頂多挨幾句罵而已，已經算是很好相處的啦。”另一個安慰道。
“唉，我上次因為不敲門被她投訴給經理，罰了我八百塊錢。”
“你啊是活該，人客戶和別人在房間裏談重要的事，還是個男人，你不敲門提醒就傻楞楞闖進去了，還不該罰錢？至少工作還保住了！”
被教育的那一個嘟嘟囔囔：“誰知道這些大人物談事情要在這兒說呀，外頭大把私人會所。”
“你也別抱怨了...快把解小姐只喝的金瓜貢茶端過去。”
“什麽？！金瓜貢茶上周就沒庫存了，我只泡了鐵觀音！”
“你咋不早說！解小姐不喝其他茶！完了又得挨罵了！你啊你個倒黴催的，和你一塊兒排班都沒件順心事。”
聽到這兒也沒有關鍵的點需要註意的了。向蕾輕輕回到不遠處，重重咳嗽一聲來到茶水間門口，只見兩個還稚嫩的面龐驚恐的看著她，嘴裏還不忘問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向蕾朝她勾勾手：“我來替解小姐要喝的，請拿過來吧。”
“可是......”二人面面相覷，猶豫半晌後另一個人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我們泡錯了解小姐愛喝的茶，這不能給您。”
“沒關系，給我吧。”見兩人胸牌都掛著“見習”二字，年齡也絕不會超過二十歲，她的眼神柔了柔：“也許她今天會想喝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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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我可多久沒見過咱Becky姐啦, 上一次還是在上海時裝周吧？”
戴如心的思緒這才被聲音喚過來, 懶洋洋地看向來人：“你遲到了十九分鐘。”
黑框眼鏡女人也不害臊, 卻奇怪的坐在離她幾個身位的對面，笑著打哈哈：“您一個電話我可是從望京那兒開車過來的啊, 京城這路況您又不是不知道。”
二人雖然穿著一樣的女用浴衣，但瞅著對方頭發油膩膩的, 應該得有幾天沒打理過，心知對方這幾天又是在蹲活兒，收工了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應約。
面對昔日同窗，戴如心話裏軟了下來：“嘚瑟不嘚瑟啊，一口一個您啊您的, 我都替你憋得慌。”
“幹我這行的，嘴巴不甜些怎麽有業績？”黑框眼鏡女人自嘲地笑了笑，摸摸頭發後聞了聞，自我嫌棄的評價道：“是該洗一洗了。怎麽的, 這回有什麽好消息？”
黑框眼鏡女人是戴如心大學同班同學廖薇。說來也奇怪，兩人在校園裏完全是不同類型的交際圈, 廖薇混跡於各大社團、人脈滔天，在食堂走一圈都能口幹舌燥；戴如心則是標準的好學生, 從不翹課績點滿分，除此之外課餘時間全用來打工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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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自媒體內容公司，倒不如說是為娛樂圈八卦板塊服務的“狗仔隊”，以販賣名流明星私人消息和勁爆新聞為主要經濟來源，時常游走在法律的邊緣；當然也承接正兒八經的采訪約稿，畢竟自媒體號的流量傳播也是藝人們必拿下的分值。
二人在某次晚會後臺重逢又重新聯系了起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麽善惡分明？利益往來才更符合交往目的，所以這些年來彼此之間也算有來有往做了幾波利益交換，對二人來說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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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薇本來興致勃勃，一聽有些萎靡：“哦這事啊......你先說讓我打聽什麽。”
“我知道你們公司有個小隊專門跟著解千嵐，我想讓知道她三個月內跟什麽人來往、私人行程去了哪。”
“喲？這就有意思了。”廖薇玩味的評價道：“昨天還聽我同事說有新傳內部的人反偵察自己家藝人呢，今天你也來這一出？”
戴如心腦中雷達嘀嘀嘀響：“知道是誰嗎？”
“沒細問，不過也是要查解千嵐。”廖薇有意試探：“她不續新傳了？外面多少人盯著呢，要是她真走了提前給我個信兒，好搶個新鮮的。”
“沒有，她會留在新傳的。”戴如心下意識搶白道，說完隨即有些後悔，畢竟和她要打聽解千嵐的行為起了沖突，忙找補道：“只是我私人的需要，她可能要換經紀人了，我看能不能攀個高枝。你會這麽問，難道外邊有什麽動靜？”
廖薇暗道聲不妙，她這同學警覺性夠高的。眼見不能輕易糊弄戴如心，她幹脆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其實吧新傳和解千嵐談不攏的消息多少都透出點風聲來，不過也有說新傳打算在重要場合上宣布才一直瞞著進展的。就算是我不報也有其他人要報，你倒不如提前露個線，我當然會站在新傳這邊好好寫。”
戴如心邊聽著臉色頓時有幾分黑，心底的擔憂又深了一層。事情遠遠不如她想的那般樂觀，廖薇口中的“透點風聲”，無疑是在宣告該知道的都已知道，不知道的多多少少也擦點邊——屆時這事兒要真是壞結果收場，藝人統籌部包括冷總在內的她們，一個個都逃不過高層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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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試試。”廖薇打了個大哈欠，她這幾天蹲點一位男流量可費了老鼻子功夫了。有線報說這位新晉男演員早有嬌妻稚兒，在媒體面前卻說自己單身已久，目前把重心放在事業上。
“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別的小組在跟進的工作，別人要想插一手也挺難的。”廖薇可不敢跟戴如心打包票，雖說都是為了KPI但每一個組別的計劃都不一樣，她也只能試著與別人交換資源來獲得消息。
“恩，盡量要快。不然......”戴如心抱著膝，出神的盯著坑坑窪窪的木地板：“我怕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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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千嵐淡淡的“嗯”了聲，經過Lucy身邊時拉低了墨鏡，上下看了對方一眼：“Lucy姐你又打肉毒了？眼角這兒還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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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千嵐快速的瞥了眼向蕾，低聲說道：“待會推微信我。”
Lucy這才註意到她身後的生面孔，似乎是第一次出現在解千嵐身邊；她暗稱奇怪，解千嵐最近身邊人可一直在換，三天兩頭都是不同的人陪著進出，不免讓旁人生出幾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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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方除了電影節外，央廣頻道也是破天荒頭一次參與進來，協助本屆國際電影節做大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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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儷在明知沒有報酬的前提下迅速應下了雜志社的邀請；畢竟名聲和路人緣用錢刷不來，潛移默化的積累是最保險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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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還有什麽嗎？”
“千萬不要畫得太精致，適當保留些原始的粗獷。”
女人聞言驚訝的說道：“但是......”解千嵐同意嗎？她為對方服務過一年多，最清楚解千嵐只喜歡精致的妝容。
向蕾看出她的疑惑，合上文件夾：“請按我說的做，藝人那邊我會做好解釋的。”
“好、好吧。”女人摸不著頭腦，鞠了鞠躬便回房間忙去了。
並非是向蕾故意不讓解千嵐打扮，而是自有她的道理。今天的拍攝可是五個女明星前後接力拍攝，現場的妝造師有八只手也未必能把每一個人都照顧到位；與此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裏，不如自己牢牢掌握，所以向蕾特地為了解千嵐預約了沙龍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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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最近剛播完的《人間沈浮錄》她還是女主角呢。”
向蕾隨即被陣竊竊私語吸去了註意力。她輕手輕腳的循著說話的聲兒來到茶水房，兩個粉紅色制服女孩有說有笑，壓根沒註意躲在門邊的向蕾。
“我只看過她的一部戲，只能說真人和角色真的完全是兩個人呢。”其中一個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你以後在這兒上班時間長了就明白嘍，明星是明星，電視劇是電視劇！解小姐還算脾氣好的了，頂多挨幾句罵而已，已經算是很好相處的啦。”另一個安慰道。
“唉，我上次因為不敲門被她投訴給經理，罰了我八百塊錢。”
“你啊是活該，人客戶和別人在房間裏談重要的事，還是個男人，你不敲門提醒就傻楞楞闖進去了，還不該罰錢？至少工作還保住了！”
被教育的那一個嘟嘟囔囔：“誰知道這些大人物談事情要在這兒說呀，外頭大把私人會所。”
“你也別抱怨了...快把解小姐只喝的金瓜貢茶端過去。”
“什麽？！金瓜貢茶上周就沒庫存了，我只泡了鐵觀音！”
“你咋不早說！解小姐不喝其他茶！完了又得挨罵了！你啊你個倒黴催的，和你一塊兒排班都沒件順心事。”
聽到這兒也沒有關鍵的點需要註意的了。向蕾輕輕回到不遠處，重重咳嗽一聲來到茶水間門口，只見兩個還稚嫩的面龐驚恐的看著她，嘴裏還不忘問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向蕾朝她勾勾手：“我來替解小姐要喝的，請拿過來吧。”
“可是......”二人面面相覷，猶豫半晌後另一個人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我們泡錯了解小姐愛喝的茶，這不能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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