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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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哐當”一聲，淩序將手中剩下半截的刀刃隨手一扔，從塑料馬匹重重疊疊的包圍中艱難走下旋轉木馬。
自從旋轉木馬停下之後，那塑料馬就一直維持著原來的模樣沒有動彈，它們依舊齜牙咧嘴地包圍在白馬身後，從外面一看就知道，白馬上曾經坐了一個被它們重重圍剿的人。
淩序猜想這些塑料馬匹們會一直定格在這裏，要等著旋轉木馬再次開啟時才能行動。
淩序走下圓盤時，小醜又蹦蹦跳跳地來到她身邊：“您這次感覺怎麽樣？”
聽到這話，淩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全身，她手臂上、腿上滿滿的都是被撕咬出的傷痕，有不少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在皮膚上結成了血痂。
“挺刺激的，”淩序道，“尤其是跟第一個項目比起來。”
她大概是第一個對旋轉木馬作出“刺激”評價的人。
“那真是太好啦！”
小醜顯然就是流程性的一問，就算淩序給出了那麽不同尋常的回答，它的回覆永遠只有這一句。
“那我們趕緊前往下一個項目吧！下一個項目包您滿意！”
淩序想起小醜剛剛的話：“你之前說，那是最後一個項目了？”
“沒錯！”
她繼續問：“那參加完這個項目後，會怎麽樣？”
淩序可還記得自己是來破解這個詭域，而不是真來這裏參加什麽“慶典”的。
破除詭域的關鍵是找到媒介，這詭域裏出現太多詭物了，有到處游行的卡通人，有坐在雲霄飛車上的游客，還有忙著販賣小吃的小攤販老板……以及從一開始就出現在她眼前的小醜。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這些詭物都不夠隱秘，淩序認為它們都不像是媒介，這詭域的面積又如此之大，她雖有[班主任的凝視]這個技能，恐怕也不太好找出媒介。
而小醜卻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下一個項目是最後一個項目。詭域裏的詭物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淩序不禁猜想，這最後一個項目完成之後會發生什麽呢？
難道媒介會出現？
雖然淩序並不認為詭域會那麽好心的把媒介送到它眼前。
小醜聽了她的問話後，將原本保持微笑狀態的嘴角咧得更大了：“等您完成了最後一個項目，我們狂歡樂園就會給您送上一份驚喜，還請您好好期待一下哦！”
驚喜？淩序瞥了一眼小醜的表情。
嗯，看來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了。
接下來淩序便沒有再開口了，只等著小醜將自己帶到第三個項目中。
第三個項目是目前為止路程最遠的一個。
小醜帶著淩序繞過那些小攤販，來到了那被幸存區所有人視作精神寄托的摩天輪前，準備從摩天輪身旁走過去時，淩序腳步略頓，擡頭看了一眼摩天輪。
這是她第一次與摩天輪近距離接觸。
在總部時，淩序時常會從各個辦公室的各個角度看到它，它無論白天黑夜都屹立在最中央，散發著彩色的亮光，勻速緩慢旋轉著。
不知道是否知曉了它的特殊含義，淩序每次擡眼看到它時，心中都無比平靜，仿佛只要它還在，那麽人類就還沒走到最糟糕的境地。
但那個時候的淩序沒想到，與摩天輪的真正接觸會是在詭域裏。
從底下看，它雖依舊多姿多彩，但面積過於龐大，給人巨大的壓迫感，把人襯托的像是一只只螻蟻。
若能看得再仔細些就能發現，這麽多年頭過去，摩天輪身上其實早就銹跡斑斑，只不過它用燈光將那些腐朽的痕跡都好好地隱藏起來了。
考慮到這裏是莫桑生成的詭域，那絢爛的燈光說不定還是莫桑提供的。
淩序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嘲諷。
越靠近憧憬的事物，就越會發現它們的美好都來自於自己的想象。
與其憧憬外物，還不如憧憬自己。
淩序再次看一眼這光鮮亮麗的龐然大物，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
小醜帶著淩序繞過大半個游樂園，步行了有二十多分鐘後才終於停下。
一路上小醜始終蹦蹦跳跳的，惹得淩序時不時看它一眼，想著它不會覺得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都是詭物了，體力肯定不能和正常人相比。
淩序便扔下這個念頭，埋頭跟著小醜前行，直到小醜帶著她停到一個破舊的建築前。
在處處都明媚華麗的狂歡樂園裏，淩序眼前這個建築實在是破得有些不像樣了。
它是一個單體建築，只有一層樓高，外面的墻壁斑駁脫落，也沒有安裝上燈光，整體看起來既灰敗又陳腐。
墻壁上還鑲嵌著幾個大字，有些字雖只剩了一半，但淩序還是能認出上面寫的是“中央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淩序從沒去游樂園，所以覺得很是費解。
“我們走錯了嗎？為什麽精神病院會出現在樂園裏？”
小醜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沒走錯哦，游客，這家精神病院也是我們狂歡樂園的體驗項目之一呢！”
“裏面是幹什麽的？”
小醜捂著嘴發出幾聲“嘻嘻嘻”的笑聲：“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它從懷裏拿出那個小鈴鐺，“叮叮當當”地搖晃起來。
“那麽本次特殊慶典第三項娛樂項目正式啟動！”小醜用手指了指中央精神病院，“游客，您可以進去了！”
在小醜將鈴鐺搖響時，淩序特地仔細觀察了一下整座建築。
跟之前不一樣的是，小醜搖鈴後建築依舊好好地立在那裏，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建築正中央是一扇緊閉的雙開門，門上的玻璃滿是灰塵，還有一半是破裂的。
淩序走到門前，沒有急著推門進入，而是先站在門口往裏探了探。
精神病院應該是開著燈的，但是燈光十分昏暗，淩序看得並不是太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雙開門背後有一個護士站。
從這裏看來，裏面沒有任何游樂設施，淩序還是搞不懂這精神病院到底是做什麽的。
她索性握住門把手，將門推開了。
久未被人推開過的門發出“吱呀”的叫聲，灰塵搖搖晃晃地落到淩序頭頂，還有幾塊玻璃承受不起這“劇烈”的運動，從門框上摔下來，“劈啪”一聲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淩序踏著滿地的碎玻璃進入了中央精神病院裏。
醫院裏的光線依然十分昏暗，但足夠淩序看清這裏的內部結構了。
這裏應該荒廢了很久，地上滿是灰塵和垃圾，淩序也並沒有看到有醫生或病人出沒。
正對著淩序的是一個護士站，護士站上有散落的病例，像是有誰不小心遺留在那裏的，再往護士站左邊看去，便能看到一條大概二十米長的走廊。
這條走廊並不算特別寬敞，大約能同時容忍三個人同時通過。走廊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昏黃的燈，是醫院裏唯一的光源，走廊兩邊還分別鑲嵌著三扇門，門此刻都緊鎖著，淩序猜想門的背後應該就是病房。
不過這其中最引淩序註目的是，護士站旁邊的墻上的一塊標記。
那標記是一個紅色的箭頭，箭頭指著走廊的方向，下方寫著兩個字“出口”。
這意思是這個精神病院的出口在走廊盡頭嗎？
淩序朝走廊盡頭望了望，可這裏的光線太暗了，她實在看不清楚那裏是不是出口的所在。
而且出口……她身後不是正好有一個嗎？
淩序轉身往後面看去，那扇玻璃雙開門還維持著之前半開的模樣，透過灰暗的玻璃，她能看到那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小醜就站在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盯著她。
它的臉雖帶著笑意，但眼中卻充斥著一絲帶著惡意的期待。
小醜在期待什麽呢？期待自己從這扇門走出去，違反詭域的規則，然後被它吞吃入腹嗎？
看來她絕不能走回頭路。
淩序又打量了一下整間醫院，唯一的路只有走廊了，不管那裏是不是真正的出口，她都必須試一試。
但她才剛往前走了幾步，便突然看到自己正前方的護士站動了。
準確來說並不是護士站動了，而是護士站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冒。
淩序立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敢輕易動彈。等那東西完全呈現在她眼前時，她才發現那是兩只帶著護士帽的頭顱。
頭顱下方還連接著兩個穿著護士服的身體。
看來精神病院並不是空無一人，護士站裏就起碼有兩個護士，只是它們剛剛將身體藏在了護士站後，淩序並沒有看清。
此時它們端坐在護士站後，兩只頭顱低低地埋著，像是在仔細看著什麽。
淩序想了想，轉身直朝著走廊而去，並沒有招惹它們。
這兩個扮成護士的詭物形跡可疑不說，淩序來這裏主要的目的是找出口，她又不是真來看病的。
這裏的燈光實在是太昏暗，以防有什麽詭物突然鉆出來襲擊自己，淩序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醫院非常空曠，她的步伐“踏、踏、踏”的回響在整個空間中。
在這衰敗的建築裏，這每一聲聽起來都無比滲人。
精神病院內的面積實在太小，淩序雖然走得慢，但也很快越過了護士站，來到了走廊裏。
走廊中那盞吊燈掛在半空，圓弧狀的燈光在漆黑的建築中無比顯眼，像一顆孤獨的星星在引誘著淩序前進。
但淩序朝著那顆星星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了。
不是星星有什麽問題，而是異能者的敏銳讓她感到自己身後有些不對勁。
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
她沒有急著回頭，而是先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才經過的護士站。
即便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淩序也敢肯定，剛剛還坐著兩個護士的護士站……
現在已變得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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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淩序將手中剩下半截的刀刃隨手一扔，從塑料馬匹重重疊疊的包圍中艱難走下旋轉木馬。
自從旋轉木馬停下之後，那塑料馬就一直維持著原來的模樣沒有動彈，它們依舊齜牙咧嘴地包圍在白馬身後，從外面一看就知道，白馬上曾經坐了一個被它們重重圍剿的人。
淩序猜想這些塑料馬匹們會一直定格在這裏，要等著旋轉木馬再次開啟時才能行動。
淩序走下圓盤時，小醜又蹦蹦跳跳地來到她身邊：“您這次感覺怎麽樣？”
聽到這話，淩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全身，她手臂上、腿上滿滿的都是被撕咬出的傷痕，有不少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在皮膚上結成了血痂。
“挺刺激的，”淩序道，“尤其是跟第一個項目比起來。”
她大概是第一個對旋轉木馬作出“刺激”評價的人。
“那真是太好啦！”
小醜顯然就是流程性的一問，就算淩序給出了那麽不同尋常的回答，它的回覆永遠只有這一句。
“那我們趕緊前往下一個項目吧！下一個項目包您滿意！”
淩序想起小醜剛剛的話：“你之前說，那是最後一個項目了？”
“沒錯！”
她繼續問：“那參加完這個項目後，會怎麽樣？”
淩序可還記得自己是來破解這個詭域，而不是真來這裏參加什麽“慶典”的。
破除詭域的關鍵是找到媒介，這詭域裏出現太多詭物了，有到處游行的卡通人，有坐在雲霄飛車上的游客，還有忙著販賣小吃的小攤販老板……以及從一開始就出現在她眼前的小醜。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這些詭物都不夠隱秘，淩序認為它們都不像是媒介，這詭域的面積又如此之大，她雖有[班主任的凝視]這個技能，恐怕也不太好找出媒介。
而小醜卻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下一個項目是最後一個項目。詭域裏的詭物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淩序不禁猜想，這最後一個項目完成之後會發生什麽呢？
難道媒介會出現？
雖然淩序並不認為詭域會那麽好心的把媒介送到它眼前。
小醜聽了她的問話後，將原本保持微笑狀態的嘴角咧得更大了：“等您完成了最後一個項目，我們狂歡樂園就會給您送上一份驚喜，還請您好好期待一下哦！”
驚喜？淩序瞥了一眼小醜的表情。
嗯，看來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了。
接下來淩序便沒有再開口了，只等著小醜將自己帶到第三個項目中。
第三個項目是目前為止路程最遠的一個。
小醜帶著淩序繞過那些小攤販，來到了那被幸存區所有人視作精神寄托的摩天輪前，準備從摩天輪身旁走過去時，淩序腳步略頓，擡頭看了一眼摩天輪。
這是她第一次與摩天輪近距離接觸。
在總部時，淩序時常會從各個辦公室的各個角度看到它，它無論白天黑夜都屹立在最中央，散發著彩色的亮光，勻速緩慢旋轉著。
不知道是否知曉了它的特殊含義，淩序每次擡眼看到它時，心中都無比平靜，仿佛只要它還在，那麽人類就還沒走到最糟糕的境地。
但那個時候的淩序沒想到，與摩天輪的真正接觸會是在詭域裏。
從底下看，它雖依舊多姿多彩，但面積過於龐大，給人巨大的壓迫感，把人襯托的像是一只只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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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這裏是莫桑生成的詭域，那絢爛的燈光說不定還是莫桑提供的。
淩序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嘲諷。
越靠近憧憬的事物，就越會發現它們的美好都來自於自己的想象。
與其憧憬外物，還不如憧憬自己。
淩序再次看一眼這光鮮亮麗的龐然大物，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
小醜帶著淩序繞過大半個游樂園，步行了有二十多分鐘後才終於停下。
一路上小醜始終蹦蹦跳跳的，惹得淩序時不時看它一眼，想著它不會覺得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都是詭物了，體力肯定不能和正常人相比。
淩序便扔下這個念頭，埋頭跟著小醜前行，直到小醜帶著她停到一個破舊的建築前。
在處處都明媚華麗的狂歡樂園裏，淩序眼前這個建築實在是破得有些不像樣了。
它是一個單體建築，只有一層樓高，外面的墻壁斑駁脫落，也沒有安裝上燈光，整體看起來既灰敗又陳腐。
墻壁上還鑲嵌著幾個大字，有些字雖只剩了一半，但淩序還是能認出上面寫的是“中央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淩序從沒去游樂園，所以覺得很是費解。
“我們走錯了嗎？為什麽精神病院會出現在樂園裏？”
小醜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沒走錯哦，游客，這家精神病院也是我們狂歡樂園的體驗項目之一呢！”
“裏面是幹什麽的？”
小醜捂著嘴發出幾聲“嘻嘻嘻”的笑聲：“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它從懷裏拿出那個小鈴鐺，“叮叮當當”地搖晃起來。
“那麽本次特殊慶典第三項娛樂項目正式啟動！”小醜用手指了指中央精神病院，“游客，您可以進去了！”
在小醜將鈴鐺搖響時，淩序特地仔細觀察了一下整座建築。
跟之前不一樣的是，小醜搖鈴後建築依舊好好地立在那裏，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建築正中央是一扇緊閉的雙開門，門上的玻璃滿是灰塵，還有一半是破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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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應該是開著燈的，但是燈光十分昏暗，淩序看得並不是太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雙開門背後有一個護士站。
從這裏看來，裏面沒有任何游樂設施，淩序還是搞不懂這精神病院到底是做什麽的。
她索性握住門把手，將門推開了。
久未被人推開過的門發出“吱呀”的叫聲，灰塵搖搖晃晃地落到淩序頭頂，還有幾塊玻璃承受不起這“劇烈”的運動，從門框上摔下來，“劈啪”一聲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淩序踏著滿地的碎玻璃進入了中央精神病院裏。
醫院裏的光線依然十分昏暗，但足夠淩序看清這裏的內部結構了。
這裏應該荒廢了很久，地上滿是灰塵和垃圾，淩序也並沒有看到有醫生或病人出沒。
正對著淩序的是一個護士站，護士站上有散落的病例，像是有誰不小心遺留在那裏的，再往護士站左邊看去，便能看到一條大概二十米長的走廊。
這條走廊並不算特別寬敞，大約能同時容忍三個人同時通過。走廊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昏黃的燈，是醫院裏唯一的光源，走廊兩邊還分別鑲嵌著三扇門，門此刻都緊鎖著，淩序猜想門的背後應該就是病房。
不過這其中最引淩序註目的是，護士站旁邊的墻上的一塊標記。
那標記是一個紅色的箭頭，箭頭指著走廊的方向，下方寫著兩個字“出口”。
這意思是這個精神病院的出口在走廊盡頭嗎？
淩序朝走廊盡頭望了望，可這裏的光線太暗了，她實在看不清楚那裏是不是出口的所在。
而且出口……她身後不是正好有一個嗎？
淩序轉身往後面看去，那扇玻璃雙開門還維持著之前半開的模樣，透過灰暗的玻璃，她能看到那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小醜就站在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盯著她。
它的臉雖帶著笑意，但眼中卻充斥著一絲帶著惡意的期待。
小醜在期待什麽呢？期待自己從這扇門走出去，違反詭域的規則，然後被它吞吃入腹嗎？
看來她絕不能走回頭路。
淩序又打量了一下整間醫院，唯一的路只有走廊了，不管那裏是不是真正的出口，她都必須試一試。
但她才剛往前走了幾步，便突然看到自己正前方的護士站動了。
準確來說並不是護士站動了，而是護士站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冒。
淩序立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敢輕易動彈。等那東西完全呈現在她眼前時，她才發現那是兩只帶著護士帽的頭顱。
頭顱下方還連接著兩個穿著護士服的身體。
看來精神病院並不是空無一人，護士站裏就起碼有兩個護士，只是它們剛剛將身體藏在了護士站後，淩序並沒有看清。
此時它們端坐在護士站後，兩只頭顱低低地埋著，像是在仔細看著什麽。
淩序想了想，轉身直朝著走廊而去，並沒有招惹它們。
這兩個扮成護士的詭物形跡可疑不說，淩序來這裏主要的目的是找出口，她又不是真來看病的。
這裏的燈光實在是太昏暗，以防有什麽詭物突然鉆出來襲擊自己，淩序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醫院非常空曠，她的步伐“踏、踏、踏”的回響在整個空間中。
在這衰敗的建築裏，這每一聲聽起來都無比滲人。
精神病院內的面積實在太小，淩序雖然走得慢，但也很快越過了護士站，來到了走廊裏。
走廊中那盞吊燈掛在半空，圓弧狀的燈光在漆黑的建築中無比顯眼，像一顆孤獨的星星在引誘著淩序前進。
但淩序朝著那顆星星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了。
不是星星有什麽問題，而是異能者的敏銳讓她感到自己身後有些不對勁。
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
她沒有急著回頭，而是先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才經過的護士站。
即便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淩序也敢肯定，剛剛還坐著兩個護士的護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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