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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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秀麗山村在他們身後逐漸坍塌，羊腸小道上那些樹也在一瞬間枯萎後倒地。
三人現在再往前方看去，只能看到一堆廢墟和焦炭，再也不見曾經美不勝收的鄉村畫卷。
蘇謹言憋悶了許久的心在這一刻釋放，她直接仰躺在地上：“我總算出來了！”
秀麗村莊可以說得上是迄今為止她待過的最難破解的詭域，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裏面了。
鼠狀路知隨更是透支了全部的體力，四仰八叉地趴在她旁邊踹著粗氣說不出話。
但蘇謹言可沒忘記，生成秀麗村莊的媒介還在他們面前杵著，必須要盡快處理。
不過幸好在這裏是在淪陷區裏，按照異能者聯盟一貫的做法，他們只需要將詭物全身束縛住，再將它扔在原地就行了。
想到這裏，她從地上起身看向媒介。
蘇謹言發現媒介還擡頭望著秀麗村莊的方向，它雙目怔然，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序走到它身邊，拍了拍媒介的肩膀：“該回學校了。”
媒介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她看著那一片廢墟，沈默良久後眼中漸漸閃出淚花：“老師，我大概知道它們為什麽幫我們了。”
它們？淩序反應過來，媒介口中的它們是村莊那些妻子們。
淩序沒有開口，等著它繼續說下去。
“它們也希望我能得到解脫吧。”媒介道。
淩序拉著它逃跑之前，它接收到了來自村長妻子的目光。
它發現那目光在僵硬的臉上竟然透出了絲絲溫情。
妻子們知道自己來源於媒介，也知道正是因為它們的存在而使得媒介被困在原地。
所以它們選擇獻祭自身，拯救了媒介——它們共同的母親。
媒介眼中落下淚水：“但這並不是它們的錯，不應該是它們來救我。”
淩序垂著眼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只要他們想方設法地去破除詭域，那麽妻子們同樣會和秀麗村莊一同逝去。
這個結局早已註定。
她跟媒介在根本上是對立的，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淩序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
媒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轉頭看向淩序：“不過一切已經塵埃落地，老師，送我回學校吧。”
淩序看著眼前的媒介，想起一百年前收服它的時候，似乎也是在這樣一個早上。
它極力逃脫，但還是被淩序抓到媒介，將它生成的詭域輕輕松松地破解。
淩序說要送它去學校，它也沒什麽反應，一言不發的乖乖跟著淩序去了。
過了一百年，淩序看著它現在，竟詭異的覺得這位學生“成長”了許多。
它也開始體驗到人類的喜怒哀樂，為那些因它而“犧牲”的詭物落淚。
難道說詭物們在人類世界待久了，也會逐漸體會到人類的情感嗎？
人類雖然跟詭物戰鬥許久，但對它們並不算了解，淩序並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只是一如往常的施展起自己的異能，[假期結束，按時返校]。
淩序手心一沈，一個嶄新的校牌出現在手裏，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陳果果。
原來這就是媒介的本名。
淩序將校牌別在陳果果的胸前，陳果果笑著對淩序說了聲：“學校見了，老師。”
接著它便憑空消失在三人眼前。
路知隨和蘇謹言目睹了整個過程，陳果果消失以後，路知隨先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蘇謹言。
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她發現淩序身上的秘密啊。
路知隨只見蘇謹言嘴巴微微張著，看著淩序呆楞了許久，但她首先找的人並不是淩序，而是路知隨。
“封印系異能者……”蘇謹言發出一聲哼笑，轉頭看路知隨，“路局長，你可瞞得真好啊。”
她眼裏閃爍著精光，讓本就心虛的路知隨別過眼去，不敢與之對視。
出了詭域的蘇謹言一下又變成了那個咄咄逼人的、工於心計的蘇助理。
“這也是情勢所迫。我想蘇助理應該知道，之前封印系異能者發生的慘案……所以為了保證淩序的安危，我不得不這樣做。”
事到如今，路知隨已經沒什麽好狡辯的了，索性將一切和盤托出。
“這並不是理由，路局長，”很顯然，蘇謹言的想法路知隨完全不一樣，“封印系異能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將詭物完全轄制起來的異能。路局長你應該做的是將此事匯報給總部，讓領事人們商量該如何利用淩序來反攻詭物……”
“而不是把淩序當做你第五分局的私產！”
蘇謹言說到這裏語氣已經十分不客氣。
人類被詭物逼得節節敗退，這些年幾乎不敢踏出幸存區一步。
她實在不理解路知隨的做法，為什麽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將此事上報給總部好早點制定作戰計劃呢？
將淩序一直私藏在第五分局……她不知道這對人類有什麽幫助。
路知隨跟蘇謹言本就關系平平，再加上他本就懷疑她這次來第五分局巡查是另有目的。
他話音間便也帶上了幾分怒意：“所以蘇助理這次就是沖著淩序來的嗎？”
“想讓淩序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然後再讓她去送死？”
“送死？”蘇謹言眉頭皺起，好似不理解路知隨口中的話，“我不太懂路局長這話從何而來？我知道封印系異能者以前發生的事，但那都過去那麽久了，路局長怎麽還在翻這種老黃歷？”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封印系異能者，將她交給總部不是最好的嗎？”
路知隨聽了蘇謹言的話算是明白了，她對總部的現狀根本一無所知。
他也懶得再跟蘇謹言爭辯：“總之我不會把淩序的事透露給總部，蘇助理，我希望你也能幫我隱瞞這事。”
蘇謹言雙手環胸：“我要知道原因。”
在她的印象中，路知隨戰績斐然，盡忠職守，盡管她跟他不對盤，但蘇謹言打從心眼裏並不覺得路知隨是個壞人，也不覺得他真的會做有損人類利益的事。
但他現在堅持對總部隱瞞淩序的存在……蘇謹言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辛秘。
路知隨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整件事最棘手的就是蘇謹言謊言鑒別的異能，他就是想騙也騙不了她。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他擡眼看她，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開始考慮要不要幹脆把人扣在第五分局算了。
聽到他的回答，蘇謹言冷笑一聲：“那我恐怕也很難答應路局長你的請求了。”
兩人一時都不再說話，只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空氣一時變得僵硬無比，兩人的眼神碰撞幾乎都快擦出了火花。
就算淩序再不擅長讀空氣，也知道這個時候再不出來不行了。
她於是上前一步，擋在路知隨面前，打斷了兩人的眼神交鋒。
“蘇助理，你能否給我和路局長一些信任？”
蘇謹言微微瞇眼：“什麽意思？”
“相信我們這樣做有我們的理由，相信我們這樣做不會危害到人類。”
淩序盯著她的目光平靜無波，但蘇謹言能看出，那裏面包含著滿滿的誠懇。
她將語氣放緩了些，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可你們連理由都不肯告知，僅憑這一句話要我怎麽相信你們？”
淩序不肯放棄：“我理解你的顧慮，我也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站在你的角度，我更明白我跟路局長的要求很強人所難。”
“但我也希望蘇助理你能理解我們一下，這事事關重大，我們實在無法告知。”
她的雙眼始終盯著蘇謹言不放：“一起在詭域裏待了那麽多天，蘇助理，難道我和路局長還不值得你信任嗎？”
蘇謹言還是沈默著。
淩序輕嘆一口氣，然後對著蘇謹言鞠了一個躬：“拜托了。”
路知隨原本想攔住淩序，但他想了想後，也垂下了小小的鼠頭：“蘇助理，我也拜托你了。”
“就算我跟你之間有些不愉快，但我們都隸屬於異能者聯盟，無論怎麽樣，我們的立場始終是一致的。”
拯救人類，收覆失地。
這是異能者聯盟一貫堅持的立場，也是深藏在每個異能者心中的願望。
蘇謹言想到這一點，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她忽然看見正前方烏泱泱跑來了一群人。
淩序和路知隨也聽到了這動靜，兩人回頭一看，向著他們跑來的人大概有十來個，為首的他們認出了是第五分局的人，但在後面一路跟著的……
淩序問：“那些人是？”
路知隨還沒回答，蘇謹言便已替他答道：“是總部派來的人。”
“總部？總部的人為什麽會來這裏？”
淩序知道當有人破除詭域後，相應的分局都會派隊友來做支援，但這次詭域是第五分局破的，來得不應該是他們第五分局的人嗎？
蘇謹言道：“應該是白領事人派來的，他知道我在這裏。”
淩序聽路知隨說過，這個白領事人便是蘇謹言的頂頭上司。
她問：“他是派人來救你的？”
蘇謹言搖頭：“不知道。”
其實眼前的局面就連她也沒能想到，這個詭域裏就她一個總部的人，以白領事人的做事風格來說，她不認為他會為了自己這麽的勞師動眾。
那麽他派總部的人來這裏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那幫人迅速地來到了他們面前。
第五分局當然是圍著淩序噓寒問暖的，於澈一開始沒看見路知隨，還在那兒號喪呢：“局長呢，局長呢？我們的局長他該不會……”
搞得路知隨滿臉黑線地拉了拉他的褲腳：“別號了，我還沒死呢。”
於澈連忙把它捧起來，要不是路知隨躲避，還差點親上去了：“太好了局長！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
總部的人則是直沖蘇謹言而去，但他們可沒第五分局那麽溫情，逮著蘇謹言直接問：“生成這詭域的詭物呢？”
路知隨聽了這話心中一緊，都顧不上在號喪的於澈。
蘇謹言若是告訴總部的人實情，那淩序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他緊盯著蘇謹言的方向，心跳如鼓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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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現在再往前方看去，只能看到一堆廢墟和焦炭，再也不見曾經美不勝收的鄉村畫卷。
蘇謹言憋悶了許久的心在這一刻釋放，她直接仰躺在地上：“我總算出來了！”
秀麗村莊可以說得上是迄今為止她待過的最難破解的詭域，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裏面了。
鼠狀路知隨更是透支了全部的體力，四仰八叉地趴在她旁邊踹著粗氣說不出話。
但蘇謹言可沒忘記，生成秀麗村莊的媒介還在他們面前杵著，必須要盡快處理。
不過幸好在這裏是在淪陷區裏，按照異能者聯盟一貫的做法，他們只需要將詭物全身束縛住，再將它扔在原地就行了。
想到這裏，她從地上起身看向媒介。
蘇謹言發現媒介還擡頭望著秀麗村莊的方向，它雙目怔然，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序走到它身邊，拍了拍媒介的肩膀：“該回學校了。”
媒介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她看著那一片廢墟，沈默良久後眼中漸漸閃出淚花：“老師，我大概知道它們為什麽幫我們了。”
它們？淩序反應過來，媒介口中的它們是村莊那些妻子們。
淩序沒有開口，等著它繼續說下去。
“它們也希望我能得到解脫吧。”媒介道。
淩序拉著它逃跑之前，它接收到了來自村長妻子的目光。
它發現那目光在僵硬的臉上竟然透出了絲絲溫情。
妻子們知道自己來源於媒介，也知道正是因為它們的存在而使得媒介被困在原地。
所以它們選擇獻祭自身，拯救了媒介——它們共同的母親。
媒介眼中落下淚水：“但這並不是它們的錯，不應該是它們來救我。”
淩序垂著眼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只要他們想方設法地去破除詭域，那麽妻子們同樣會和秀麗村莊一同逝去。
這個結局早已註定。
她跟媒介在根本上是對立的，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淩序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
媒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轉頭看向淩序：“不過一切已經塵埃落地，老師，送我回學校吧。”
淩序看著眼前的媒介，想起一百年前收服它的時候，似乎也是在這樣一個早上。
它極力逃脫，但還是被淩序抓到媒介，將它生成的詭域輕輕松松地破解。
淩序說要送它去學校，它也沒什麽反應，一言不發的乖乖跟著淩序去了。
過了一百年，淩序看著它現在，竟詭異的覺得這位學生“成長”了許多。
它也開始體驗到人類的喜怒哀樂，為那些因它而“犧牲”的詭物落淚。
難道說詭物們在人類世界待久了，也會逐漸體會到人類的情感嗎？
人類雖然跟詭物戰鬥許久，但對它們並不算了解，淩序並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只是一如往常的施展起自己的異能，[假期結束，按時返校]。
淩序手心一沈，一個嶄新的校牌出現在手裏，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陳果果。
原來這就是媒介的本名。
淩序將校牌別在陳果果的胸前，陳果果笑著對淩序說了聲：“學校見了，老師。”
接著它便憑空消失在三人眼前。
路知隨和蘇謹言目睹了整個過程，陳果果消失以後，路知隨先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蘇謹言。
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她發現淩序身上的秘密啊。
路知隨只見蘇謹言嘴巴微微張著，看著淩序呆楞了許久，但她首先找的人並不是淩序，而是路知隨。
“封印系異能者……”蘇謹言發出一聲哼笑，轉頭看路知隨，“路局長，你可瞞得真好啊。”
她眼裏閃爍著精光，讓本就心虛的路知隨別過眼去，不敢與之對視。
出了詭域的蘇謹言一下又變成了那個咄咄逼人的、工於心計的蘇助理。
“這也是情勢所迫。我想蘇助理應該知道，之前封印系異能者發生的慘案……所以為了保證淩序的安危，我不得不這樣做。”
事到如今，路知隨已經沒什麽好狡辯的了，索性將一切和盤托出。
“這並不是理由，路局長，”很顯然，蘇謹言的想法路知隨完全不一樣，“封印系異能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將詭物完全轄制起來的異能。路局長你應該做的是將此事匯報給總部，讓領事人們商量該如何利用淩序來反攻詭物……”
“而不是把淩序當做你第五分局的私產！”
蘇謹言說到這裏語氣已經十分不客氣。
人類被詭物逼得節節敗退，這些年幾乎不敢踏出幸存區一步。
她實在不理解路知隨的做法，為什麽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將此事上報給總部好早點制定作戰計劃呢？
將淩序一直私藏在第五分局……她不知道這對人類有什麽幫助。
路知隨跟蘇謹言本就關系平平，再加上他本就懷疑她這次來第五分局巡查是另有目的。
他話音間便也帶上了幾分怒意：“所以蘇助理這次就是沖著淩序來的嗎？”
“想讓淩序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然後再讓她去送死？”
“送死？”蘇謹言眉頭皺起，好似不理解路知隨口中的話，“我不太懂路局長這話從何而來？我知道封印系異能者以前發生的事，但那都過去那麽久了，路局長怎麽還在翻這種老黃歷？”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封印系異能者，將她交給總部不是最好的嗎？”
路知隨聽了蘇謹言的話算是明白了，她對總部的現狀根本一無所知。
他也懶得再跟蘇謹言爭辯：“總之我不會把淩序的事透露給總部，蘇助理，我希望你也能幫我隱瞞這事。”
蘇謹言雙手環胸：“我要知道原因。”
在她的印象中，路知隨戰績斐然，盡忠職守，盡管她跟他不對盤，但蘇謹言打從心眼裏並不覺得路知隨是個壞人，也不覺得他真的會做有損人類利益的事。
但他現在堅持對總部隱瞞淩序的存在……蘇謹言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辛秘。
路知隨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整件事最棘手的就是蘇謹言謊言鑒別的異能，他就是想騙也騙不了她。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他擡眼看她，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開始考慮要不要幹脆把人扣在第五分局算了。
聽到他的回答，蘇謹言冷笑一聲：“那我恐怕也很難答應路局長你的請求了。”
兩人一時都不再說話，只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空氣一時變得僵硬無比，兩人的眼神碰撞幾乎都快擦出了火花。
就算淩序再不擅長讀空氣，也知道這個時候再不出來不行了。
她於是上前一步，擋在路知隨面前，打斷了兩人的眼神交鋒。
“蘇助理，你能否給我和路局長一些信任？”
蘇謹言微微瞇眼：“什麽意思？”
“相信我們這樣做有我們的理由，相信我們這樣做不會危害到人類。”
淩序盯著她的目光平靜無波，但蘇謹言能看出，那裏面包含著滿滿的誠懇。
她將語氣放緩了些，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可你們連理由都不肯告知，僅憑這一句話要我怎麽相信你們？”
淩序不肯放棄：“我理解你的顧慮，我也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站在你的角度，我更明白我跟路局長的要求很強人所難。”
“但我也希望蘇助理你能理解我們一下，這事事關重大，我們實在無法告知。”
她的雙眼始終盯著蘇謹言不放：“一起在詭域裏待了那麽多天，蘇助理，難道我和路局長還不值得你信任嗎？”
蘇謹言還是沈默著。
淩序輕嘆一口氣，然後對著蘇謹言鞠了一個躬：“拜托了。”
路知隨原本想攔住淩序，但他想了想後，也垂下了小小的鼠頭：“蘇助理，我也拜托你了。”
“就算我跟你之間有些不愉快，但我們都隸屬於異能者聯盟，無論怎麽樣，我們的立場始終是一致的。”
拯救人類，收覆失地。
這是異能者聯盟一貫堅持的立場，也是深藏在每個異能者心中的願望。
蘇謹言想到這一點，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她忽然看見正前方烏泱泱跑來了一群人。
淩序和路知隨也聽到了這動靜，兩人回頭一看，向著他們跑來的人大概有十來個，為首的他們認出了是第五分局的人，但在後面一路跟著的……
淩序問：“那些人是？”
路知隨還沒回答，蘇謹言便已替他答道：“是總部派來的人。”
“總部？總部的人為什麽會來這裏？”
淩序知道當有人破除詭域後，相應的分局都會派隊友來做支援，但這次詭域是第五分局破的，來得不應該是他們第五分局的人嗎？
蘇謹言道：“應該是白領事人派來的，他知道我在這裏。”
淩序聽路知隨說過，這個白領事人便是蘇謹言的頂頭上司。
她問：“他是派人來救你的？”
蘇謹言搖頭：“不知道。”
其實眼前的局面就連她也沒能想到，這個詭域裏就她一個總部的人，以白領事人的做事風格來說，她不認為他會為了自己這麽的勞師動眾。
那麽他派總部的人來這裏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那幫人迅速地來到了他們面前。
第五分局當然是圍著淩序噓寒問暖的，於澈一開始沒看見路知隨，還在那兒號喪呢：“局長呢，局長呢？我們的局長他該不會……”
搞得路知隨滿臉黑線地拉了拉他的褲腳：“別號了，我還沒死呢。”
於澈連忙把它捧起來，要不是路知隨躲避，還差點親上去了：“太好了局長！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
總部的人則是直沖蘇謹言而去，但他們可沒第五分局那麽溫情，逮著蘇謹言直接問：“生成這詭域的詭物呢？”
路知隨聽了這話心中一緊，都顧不上在號喪的於澈。
蘇謹言若是告訴總部的人實情，那淩序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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