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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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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

◎提示:沒了◎

河谷繪美僵硬地站在公寓樓下,那附近已經被拉起了警戒帶,而她剛好路過這裏,正打算回去再拿點東西。

假如沒有便利店裏發生的事,她現在正在房間裏……

一陣窒息般的痛苦從胸口處傳遍全身,她猛然回神,開始激烈地呼吸,這才發覺自己剛才一直屏住呼吸凝視上方的黑煙許久,痛苦的確是因為窒息引起的。

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會死掉……好可怕!太危險了!果然——

河谷繪美顫抖著蹲下去,捂住了因為各種覆雜情緒交織而扭曲的臉,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不太對,一般人恐懼都會瞪大雙眼驚叫,但是自己反而會笑起來。

尤其是,她自己從後怕中神奇地誕生出了一種憤怒。

琴酒……那輛剛才從馬路上飛馳而過的黑色轎車,她清楚地回憶起來了。

果然她還是要把資料交給半個月後的大家來決定啊,拍賣會上出現黑衣組織的秘密實驗資料,看著他們隱藏的東西被公開標價拍賣,然後用於慈善——這個驚喜對得起今天的這場爆炸了。

至於答應好的另一邊的人,不好意思,現在她完全不想遵守約定了,大家一起公平競爭吧,誰買到就是誰的。

畢竟現在她手裏的資料可是被毀掉了,拿不出也是理所當然的。

河谷繪美用力揉了揉臉頰,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一點,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將一條早就編輯好的信息發送出去。

——她確實去取了資料,但誰說一定帶在身邊呢?

明知道自己被監聽,怎麽都不可能把這種相當於炸彈的東西放在身旁,同時也不會藏在某個地方。

河谷繪美早已提前找鈴木園子詢問到,非參與者也能夠將珍貴的東西拿上去拍賣,就問她要了慈善拍賣會的負責人的聯系方式,然後通過電話確認後,連夜將資料打包,通過傳真送到了負責人手裏。

至於擔心資料是否會被藏匿或者昧下,除非負責人不考慮自己的未來,願意頂著風險將一份不一定有人接手的研究資料偷走,否則在不知名的人情關系下,走程序都不會卡在通道上,甚至迅捷無比。

河谷繪美可是特意和負責人打了好一會太極,才把關於鈴木財團的信息模糊,參與拍賣會的大財團那麽多,就算黑衣組織之後鎖定也很困難,並且又是特意匿名拍賣,找起來更加困難。

而資料的來路,早在最開始河谷繪美用暗號讓接應人取出物品的時候就囑咐過,讓他通過正常手續偽造帶出,負責人或者前田屯一來了都找不出紕漏。

無論誰來查,只要沒有發現資料的初始藏匿地點是米花町的某一座名不經傳的科研大學,那就萬無一失。

或者發現也無所謂,查找的過程需要大量的時間,前田屯一會死死抓住自己最後掙紮的浮木,不到拍賣前一天,確定拍賣會放出的消息屬實,讓他死心,他就不會說出任何東西。

若非肯定前田屯一的脾性——他甚至符合在番劇中狡猾又固執的設定,河谷繪美大概是不敢如此大膽地提前溜其他組織的風箏。

反正又不是種花的,而且現在看來,也確實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合作意向,而稍微維護合作者的人。

“河谷小姐!你沒事吧?”安室透的聲音由遠及近。

河谷繪美擡起頭,臉上還殘留著自己剛才揉搓臉頰的紅印,表情說不出的僵硬,卻仍舊強裝冷靜地搖頭,說:“我沒事……幸好我還沒來得及走進去,但是……”

但她剛整理好的住所沒了,家具和生活用品也一並消失在爆炸中,無論有無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了,還好銀行卡之類還能補辦,可接下來估計還得住一段時間廉價酒店。

所幸應該不會持續太久,米花町的租房價格和它的地理位置完全不相符,明明是東京附近的區域,或許是因為案件頻繁——河谷繪美這兩周就完全明白這件事,也突然理解為什麽最開始榎本梓會和自己說有問題找毛利偵探——房價意外的低廉。

以及,河谷繪美在剛才確定了安室透背後所屬的組織。

住所的爆炸不出意外來自於琴酒所在的組織,而這種行為和自己昨晚聯系的組織有利益沖突,大概率可以確定是公安,並且正處於臥底狀態。

安室透靠近的時候有一段步行時間,他在當時目光隱晦地觀察過四周,和圍觀群眾中一位穿綠色西裝的男人有短暫的視線對接——問就是河谷繪美記住了對方的身形,他是在百貨大樓事件裏,將狙擊手解決的人。

她站起身來,擡頭看著冒著黑煙的地方,嘆息著說:“可惜的是,我因此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嘛,雖說它本就不屬於我。”

安室透神色微怔,而後反應過來,輕聲安慰道:“沒關系,河谷小姐,這屬於偶發意外事件,房客和房東都不必承擔責任和賠償的。只是住在那層樓的人……”

他流露出悲傷的情緒,寒風中的金發似乎都因此黯淡無光,眉眼耷拉時更給人可憐兮兮的感覺。

“啊,這個啊,應該沒事,”河谷繪美說著,手指指向人群,“我記得同一層的大家都是晚歸社畜,大倉家的那位家庭主婦這個時候在超市還沒回家呢,所以,無人傷亡哦。”

她說完,朝著安室透輕輕翹起嘴角,營業式的笑容帶上真實的情緒後顯得整個人都十分柔和。

安室透無奈地將雙手放在腰上,好笑道:“真是的,明明是河谷小姐差點遇到危險,為什麽要那麽關心我的感受。”

河谷繪美沒有說話,給了他一個戲謔的眼神,而後看向他身後的沖矢昴,“你們吵完了?”

“沒有吵架……”沖矢昴對河谷繪美看好戲一樣的態度感到無可奈何。

由於這毫無預兆的爆炸,警察迅速趕到現場,封鎖了相應樓層後派遣了處理後續事務的警察來到現場,然後通知聯系了在場和不在場的住客,加上房東,帶到了警局去進行後續的問詢。

輪到河谷繪美的時候,警察翻了翻記錄,嚴肅地看向她,問:“聽說你最近幾天搬出了租住的房子,可以麻煩你說一下原因嗎?”

“可以。說起這件事我還有點後怕,我在自己家裏發現了一些監聽器,懷疑有人可能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河谷繪美冷靜地回答,無意識把玩著手指的指尖。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房東?剛才問她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只說你找她要了走廊的監控視頻。”

“我在租房前就確認過,這和房東沒關系,就想自己先調查一下……抱歉,我之後會跟對方說明的。”河谷繪美誠懇認錯,坐在椅子上微微朝他躬身。

警察嘆息著擺手,“沒什麽,不用那麽緊張,只是覺得需要提醒你,最近要註意安全了,米花町的罪犯率這幾年一直增高,可能……”

他話語未盡的事,意有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河谷繪美抿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註意安全,而後又回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就被告知可以離開。

畢竟根據調查,她的房子是爆炸發生點,是完全的受害者,沒必要像對待犯人一樣過度審問。

走出警局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河谷繪美返回酒店,續訂了一周單人間,然後回到房間,將放在櫃子裏的監聽器拿出來扔進了馬桶裏,看著紐扣大小的精密機器消失在下水道口,才整裝出門。

爆炸的餘韻已經消失大半,此時又是夜晚,一時間公寓附近只有寥寥幾個路人,他們匆匆走過被黃黑色隔離帶包圍的區域附近,甚至不敢向那邊看多一眼,連神色都帶著習以為常一般的麻木。

無論何時,她都覺得米花町都圍繞著這種奇怪的氛圍,這裏又不是某個民風淳樸的某國城市,怎麽會讓犯罪成為日常生活的旋律之一。

她看了一圈,最後鎖定了正停在路燈下的轎車,信步走了過去,擡手敲了敲被防窺膜覆蓋的車窗。

“不好意思,我沒有把東西帶過來,只是提前說一聲,”河谷繪美看起來像在自言自語,俯身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現在已經不在我手裏了,可能你們得另想辦法。”

“這算什麽?挑釁?”車裏傳來一個冷漠威嚴的聲音。

河谷繪美沈吟一會,笑道:“誰讓你們公安也不通知我避難呢?我也損失了很多東西啊,再說了,你們也毫無誠意,不是嗎?”

她說著,又敲了敲車窗,提醒對方現在仍舊防範自己的舉動是多麽可笑。

車裏的人沈默了,或許是在向上司詢問下一步的指示。

“算了,反正我早就知道我不會從你們這得到好處,”河谷繪美低聲說,直起身挪開了自己探究的眼睛,“好在我也沒什麽損失,幹脆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吧——可以關註一下半個月後的慈善拍賣會,說不定可以一箭雙雕。”

這時候車窗反而降下來了,河谷繪美條件反射地退開幾步,眼睛緊張地向裏面凝視,裏面的人果不其然,是在人群裏看見的男人。

眉毛大概是修理過,已經看不出之前有點奇怪的模樣,但氣勢還是很相似。

車窗只降下來一半,露出了對方的半張臉,風見裕也甚至謹慎地在面容和身形上做過一些微調,然後聽從降谷零的命令面對對方。

但在被那雙淩厲得猶如夜晚貓科閃爍的眼眸時,風見裕也才真正感覺到了,被上司用“掃描”形容的壓力,不禁先微不可查地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

“你想從中得到什麽?”風見裕也問。

刻意被修改而圓潤許多的五官在說話時動了動,乍眼一看幾乎沒有人會將他和“風見裕也”聯系起來。

可惜河谷繪美從來不是憑借臉看人的,安室透知道,但並不清楚到哪種程度,因此被提醒的風見裕也下意識往常人的理解範圍進行特征掩蓋。

她也不會戳穿就是了,於是索性就以這種距離交談,擡手伸出三根手指,又將其中的中指和無名指彎曲。

“三分之一的概率哦。”

——黑衣組織裏作為重要成員的三者中,有其中一個,會出現在那場拍賣會上。

“至於獲得什麽……”河谷繪美瞇起眼睛,把手收進外套口袋,“幫我完成了答應別人的承諾。”

外加給可惡的家夥一次微不足道的反擊。

降谷零聽著耳麥中傳來的對話內容,懊惱地咂舌後也不得不讓風見裕也應下來。

半個月後……有對應的情報顯示,可能出現的是那位連容貌都未被確定的,代號為朗姆酒的黑衣組織成員,而琴酒當天在為了最近找出來的老鼠奔波,貝爾摩德揚言會扮作合作者陪同朗姆出場。

巨大的誘餌明晃晃擺在眼前,成功的話,極有可能重創長時間啃咬不下的組織,沒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降谷零卻格外冷靜,他判斷的同時,還註意到了河谷繪美的回答透出一股與黑衣組織有所牽扯的訊號,於是決定再進一步試探對方。

“我明白了。最後一個問題,”風見裕也邊聽邊說,此時河谷繪美收起了渾身的刺,他終於能平穩住心態,進行高位的盤問,“你……對黑衣組織怎麽看?”

等了半天的河谷繪美冷不丁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楞在原地。

什麽黑衣組織?琴酒背後的那個組織嗎?他想表達什麽?

“哈?”

一聲茫然的回答在寂靜的夜風裏如雷貫耳。

【作者有話說】

所以,為什麽提前放假的痛苦要讓學生承受啊!!!

一周的時間不僅要寫期末作業和報告,還有考試?!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嗚呃呃呃……(陰暗地爬行)(痛苦地嚎叫)(隨即抓一個評論吃掉)(蠕動)(分裂)(陰暗地爬行)(鉆進被窩)(變成一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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