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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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龐義很顯然早有計劃，因為二人剛離開將軍府，就被他帶著上了一架馬車。許汐汐毫不遲疑地坐了上去，祝歧看他一眼，開口：“我們要去的地方，離得很遠嗎？”
龐義只是垂頭，看著他，開口：“祝公子，我們要去的地方不算近，坐上馬車，會舒適一些。”
祝歧看他許久，嘆了口氣：“我同許小姐孤男寡女，同坐一車，恐怕不是很合適。”說著，他看了看周圍，也許是考慮到城中的環境，他們的隨行人員只有龐義一人，騎了一匹馬，再看下去，唯一能坐的地方，也只有車夫的位置了。
龐義似乎並未註意到這一點，依然垂著頭，語氣恭敬：“您說的是，是末將考慮不周。”說歸說，卻並沒有半分想要解決的意思。
祝歧又看他一眼，搖頭：“無妨。”然後，他翻身一躍，坐到了車夫的身邊。
龐義擡頭，看他一眼，也翻身上了馬。他獨自領路在前，車夫駕車緊隨其後，祝歧看著周圍後退的街景，忽然有些懷念自己在山中的小院。
等趙玄抓出內鬼……他想著，視線不經意地瞥過龐義，腦中的思緒一轉，忽然意識到，龐義對自己的監控，未免也有些太過緊密了些。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再仔細去想，龐義的很多舉動分明就有些奇怪，無論自稱監視他但主動出現，抑或是後來多次在他面前明裏暗裏的那些話語，似乎都在主動地引導著他，向著某些方向思考。
包括這種對他毫不在意，甚至明擺著在輕視的態度……
他願不相信這會是趙玄的手筆，對方無論如何，至少也會保持表面上的得體，那麽，龐義的這種態度，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瞇了瞇眼，看向一旁的龐義，開口：“龐副將，您對我，似乎很有意見，是嗎？”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車裏的許汐汐聽不清楚，龐義卻聽得一清二楚。龐義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楞了一下，才有些冷硬地搖了搖頭：“末將不敢。”
祝歧卻並不被他糊弄過去，他瞇了瞇眼，看向龐義，再次開口：“龐副將，請問，在你們的眼中，我和你們將軍，是什麽關系？”
這句話，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些，他賭龐義不願許汐汐聽到這些內容。果不其然，龐義的面色一變，策馬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祝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
祝歧彎了彎眼：“我希望您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問題，到時候給我一個回答。”說完，他不再看龐義，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
馬車帶著他們穿過高門大戶，來到了一片還算寬廣的大街。龐義一張臉青青白白，最後點了點頭：“您說的是。”
然後，他策馬，走到了前面。
就在這時，馬車的簾子拉開了，許汐汐從馬車裏探出頭來，看向祝歧：“祝公子，你剛才和龐副將聊了些什麽啊？”
祝歧只是搖搖頭，看向她：“許小姐，您了解龐副將嗎？”
許汐汐楞了一下，點頭：“了解啊，他從剛進軍營的時候，就是修竹哥哥的手下，和修竹哥哥多年來出生入死，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她的話似乎意有所指，祝歧楞了一下，點頭，笑道：“我明白了，謝謝你，許小姐。”
許汐汐只是搖頭：“這沒什麽呀，所以你們剛才到底聊了什麽啊？”
祝歧只是搖頭：“沒什麽，只是隨便聊了聊。”
他明顯不欲多言，許汐汐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卻也沒有坐回去，而是就這麽坐在門口的位置，同祝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她本就生得秀美，又博聞強識，同她交談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就連祝歧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因為他，趙玄同許汐汐，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垂眸，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她的話，心中卻不由得在思考，同許汐汐在一起的趙玄會是什麽樣？會是溫柔的，還是強勢的……
馬車不知不覺停了下來，祝歧一楞，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棟酒樓門口，龐義已經下了馬，正站在門口等著二人。
他匆忙翻身下車，身後，許汐汐也下了車，二人走到酒樓的門口，看向了龐義。
許汐汐面露疑惑地開口：“龐副將，這裏是？”
龐義依然低著頭，語氣恭敬：“許小姐，這裏是城內一家味道很不錯的酒樓，將軍特意吩咐末將，帶二位來這裏嘗嘗。”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許汐汐先笑了一下，她點點頭：“有勞龐副將了，祝公子，我們進去吧？”
祝歧點點頭，在龐副將的帶領下走在了前面，許汐汐跟在他身後，二人很快就來到了酒樓二樓的雅間。
酒樓應該是早就得到了吩咐，桌上已經擺好了很多菜品，祝歧粗略看去，居然有不少都是他喜愛的口味。許汐汐也看到了這一桌菜，她挑了挑眉，笑瞇瞇地開口：“確實很有特色，修竹哥哥費心了。”
她這麽說著，悄悄地看了祝歧一眼，只是祝歧垂著頭，完全沒有發現。
在桌邊坐好，二人拿起碗筷，許汐汐還沒來得及動手，祝歧已經先一步，將桌上的菜式統統往自己的碗裏夾了一份。他的表現太過急切，許汐汐不由得楞了一下，而一旁站著的龐義已經面色有些難看，顯然是覺得他這樣的舉動有些丟臉。
祝歧卻並不在意，他借著夾菜的功夫，已經將桌上的菜都簡單地聞了一下，確定了菜沒有被動過手腳。然後，他擡頭，看著面前的許汐汐，露出一個有些赧然的笑：“抱歉，許小姐，我有些太餓了……”
許汐汐笑著搖了搖頭：“無妨。”然後，她側了側頭，語氣溫和：“所以祝公子，在你看來，這桌上的菜，哪道比較好吃？”
卻是輕松地揭過了這件事。
祝歧心頭一動，語氣也愈發溫柔了些：“在我看來……”
一頓飯就這麽吃完，不得不提，這頓飯確實更合祝歧的口味，所以他也的確比前幾日吃得稍多了些。吃完飯，二人在龐義的帶領下，又一次上了馬車。
這次，祝歧依然向著車前坐去，卻被許汐汐攔住了。
這位美麗的女子看著他，語氣溫和：“祝公子，可否來車內一敘，我還想問你，修竹哥哥這段時間的事情呢。”
祝歧一怔，到底還是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開動，祝歧正看著窗外，冷不丁的，許汐汐開了口：“祝公子，您同修竹哥哥的關系，應該很好吧？”
他一楞，匆忙轉頭，許汐汐正雙眼含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抿了抿唇，搖頭：“也，說不上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回答一出口，許汐汐的表情明顯帶上了一瞬的調笑，她彎了彎眼睛，點頭：“我明白了。”
祝歧無心在意她明白了什麽，他轉頭，開口：“讓許小姐失望了。”
許汐汐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祝公子這樣，很好。”
說完，她貼心地換了話題，祝歧看出她的意思，也跟著配合了起來。
車廂內的氛圍就這麽維持著一個平和的感覺，沒一會，車子又一次停了下來，龐義的聲音從車外響起：“祝公子，許小姐，請下車吧。”
二人掀開車簾，祝歧看著外面的集市，楞了一下。
他偶爾也會下山趕集，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只是村裏的集市往往很小，而這裏的集市卻太過生機勃勃了一些。
這麽一楞神的功夫，許汐汐也已經走了下來，她有些感慨地開口：“不過短短一個月的功夫，這裏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嗎？”
聽出她語氣裏的感慨，龐義笑了笑，點頭：“是啊，許小姐，將軍將這裏治理的很好。”
祝歧垂眸，龐義一個側身，對著二人一躬身，開口：“祝公子，許小姐，請隨意。”
說完，他後退兩步，綴在了二人的身後。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許汐汐先一步上前，笑道：“祝公子，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走吧？”
祝歧點了點頭，跟在了她的身後，二人穿行在集市之中，看著繁榮的集市，和人們臉上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就這麽轉了一個下午，二人紛紛買了些想買的東西，然後，在龐義的帶領下，他們坐著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趙玄已經先一步回來了，此時正站在門口，見他們回來，他上前一步，迎了上去：“祝兄，汐汐，你們回來了？”
二人點了點頭，趙玄先是看了一眼祝歧，這才一個側身，說道：“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許汐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先一步走向了正廳，祝歧跟在趙玄身邊，沒走兩步，就被祝歧輕輕地抓住了手，十指緊扣。
他的心頭一顫，本能地想要掙紮，手卻被趙玄握的更緊，趙玄看了一眼祝歧，低聲道：“怎麽了，夫君？”
夫君這兩字仿佛被他含在齒間，含混不清卻無比暧昧。祝歧只覺心頭一顫，垂眸許久，到底沒有再試圖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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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義很顯然早有計劃，因為二人剛離開將軍府，就被他帶著上了一架馬車。許汐汐毫不遲疑地坐了上去，祝歧看他一眼，開口：“我們要去的地方，離得很遠嗎？”
龐義只是垂頭，看著他，開口：“祝公子，我們要去的地方不算近，坐上馬車，會舒適一些。”
祝歧看他許久，嘆了口氣：“我同許小姐孤男寡女，同坐一車，恐怕不是很合適。”說著，他看了看周圍，也許是考慮到城中的環境，他們的隨行人員只有龐義一人，騎了一匹馬，再看下去，唯一能坐的地方，也只有車夫的位置了。
龐義似乎並未註意到這一點，依然垂著頭，語氣恭敬：“您說的是，是末將考慮不周。”說歸說，卻並沒有半分想要解決的意思。
祝歧又看他一眼，搖頭：“無妨。”然後，他翻身一躍，坐到了車夫的身邊。
龐義擡頭，看他一眼，也翻身上了馬。他獨自領路在前，車夫駕車緊隨其後，祝歧看著周圍後退的街景，忽然有些懷念自己在山中的小院。
等趙玄抓出內鬼……他想著，視線不經意地瞥過龐義，腦中的思緒一轉，忽然意識到，龐義對自己的監控，未免也有些太過緊密了些。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再仔細去想，龐義的很多舉動分明就有些奇怪，無論自稱監視他但主動出現，抑或是後來多次在他面前明裏暗裏的那些話語，似乎都在主動地引導著他，向著某些方向思考。
包括這種對他毫不在意，甚至明擺著在輕視的態度……
他願不相信這會是趙玄的手筆，對方無論如何，至少也會保持表面上的得體，那麽，龐義的這種態度，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瞇了瞇眼，看向一旁的龐義，開口：“龐副將，您對我，似乎很有意見，是嗎？”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車裏的許汐汐聽不清楚，龐義卻聽得一清二楚。龐義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楞了一下，才有些冷硬地搖了搖頭：“末將不敢。”
祝歧卻並不被他糊弄過去，他瞇了瞇眼，看向龐義，再次開口：“龐副將，請問，在你們的眼中，我和你們將軍，是什麽關系？”
這句話，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些，他賭龐義不願許汐汐聽到這些內容。果不其然，龐義的面色一變，策馬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祝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
祝歧彎了彎眼：“我希望您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問題，到時候給我一個回答。”說完，他不再看龐義，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
馬車帶著他們穿過高門大戶，來到了一片還算寬廣的大街。龐義一張臉青青白白，最後點了點頭：“您說的是。”
然後，他策馬，走到了前面。
就在這時，馬車的簾子拉開了，許汐汐從馬車裏探出頭來，看向祝歧：“祝公子，你剛才和龐副將聊了些什麽啊？”
祝歧只是搖搖頭，看向她：“許小姐，您了解龐副將嗎？”
許汐汐楞了一下，點頭：“了解啊，他從剛進軍營的時候，就是修竹哥哥的手下，和修竹哥哥多年來出生入死，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她的話似乎意有所指，祝歧楞了一下，點頭，笑道：“我明白了，謝謝你，許小姐。”
許汐汐只是搖頭：“這沒什麽呀，所以你們剛才到底聊了什麽啊？”
祝歧只是搖頭：“沒什麽，只是隨便聊了聊。”
他明顯不欲多言，許汐汐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卻也沒有坐回去，而是就這麽坐在門口的位置，同祝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她本就生得秀美，又博聞強識，同她交談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就連祝歧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因為他，趙玄同許汐汐，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垂眸，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她的話，心中卻不由得在思考，同許汐汐在一起的趙玄會是什麽樣？會是溫柔的，還是強勢的……
馬車不知不覺停了下來，祝歧一楞，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棟酒樓門口，龐義已經下了馬，正站在門口等著二人。
他匆忙翻身下車，身後，許汐汐也下了車，二人走到酒樓的門口，看向了龐義。
許汐汐面露疑惑地開口：“龐副將，這裏是？”
龐義依然低著頭，語氣恭敬：“許小姐，這裏是城內一家味道很不錯的酒樓，將軍特意吩咐末將，帶二位來這裏嘗嘗。”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許汐汐先笑了一下，她點點頭：“有勞龐副將了，祝公子，我們進去吧？”
祝歧點點頭，在龐副將的帶領下走在了前面，許汐汐跟在他身後，二人很快就來到了酒樓二樓的雅間。
酒樓應該是早就得到了吩咐，桌上已經擺好了很多菜品，祝歧粗略看去，居然有不少都是他喜愛的口味。許汐汐也看到了這一桌菜，她挑了挑眉，笑瞇瞇地開口：“確實很有特色，修竹哥哥費心了。”
她這麽說著，悄悄地看了祝歧一眼，只是祝歧垂著頭，完全沒有發現。
在桌邊坐好，二人拿起碗筷，許汐汐還沒來得及動手，祝歧已經先一步，將桌上的菜式統統往自己的碗裏夾了一份。他的表現太過急切，許汐汐不由得楞了一下，而一旁站著的龐義已經面色有些難看，顯然是覺得他這樣的舉動有些丟臉。
祝歧卻並不在意，他借著夾菜的功夫，已經將桌上的菜都簡單地聞了一下，確定了菜沒有被動過手腳。然後，他擡頭，看著面前的許汐汐，露出一個有些赧然的笑：“抱歉，許小姐，我有些太餓了……”
許汐汐笑著搖了搖頭：“無妨。”然後，她側了側頭，語氣溫和：“所以祝公子，在你看來，這桌上的菜，哪道比較好吃？”
卻是輕松地揭過了這件事。
祝歧心頭一動，語氣也愈發溫柔了些：“在我看來……”
一頓飯就這麽吃完，不得不提，這頓飯確實更合祝歧的口味，所以他也的確比前幾日吃得稍多了些。吃完飯，二人在龐義的帶領下，又一次上了馬車。
這次，祝歧依然向著車前坐去，卻被許汐汐攔住了。
這位美麗的女子看著他，語氣溫和：“祝公子，可否來車內一敘，我還想問你，修竹哥哥這段時間的事情呢。”
祝歧一怔，到底還是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開動，祝歧正看著窗外，冷不丁的，許汐汐開了口：“祝公子，您同修竹哥哥的關系，應該很好吧？”
他一楞，匆忙轉頭，許汐汐正雙眼含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抿了抿唇，搖頭：“也，說不上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回答一出口，許汐汐的表情明顯帶上了一瞬的調笑，她彎了彎眼睛，點頭：“我明白了。”
祝歧無心在意她明白了什麽，他轉頭，開口：“讓許小姐失望了。”
許汐汐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祝公子這樣，很好。”
說完，她貼心地換了話題，祝歧看出她的意思，也跟著配合了起來。
車廂內的氛圍就這麽維持著一個平和的感覺，沒一會，車子又一次停了下來，龐義的聲音從車外響起：“祝公子，許小姐，請下車吧。”
二人掀開車簾，祝歧看著外面的集市，楞了一下。
他偶爾也會下山趕集，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只是村裏的集市往往很小，而這裏的集市卻太過生機勃勃了一些。
這麽一楞神的功夫，許汐汐也已經走了下來，她有些感慨地開口：“不過短短一個月的功夫，這裏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嗎？”
聽出她語氣裏的感慨，龐義笑了笑，點頭：“是啊，許小姐，將軍將這裏治理的很好。”
祝歧垂眸，龐義一個側身，對著二人一躬身，開口：“祝公子，許小姐，請隨意。”
說完，他後退兩步，綴在了二人的身後。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許汐汐先一步上前，笑道：“祝公子，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走吧？”
祝歧點了點頭，跟在了她的身後，二人穿行在集市之中，看著繁榮的集市，和人們臉上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就這麽轉了一個下午，二人紛紛買了些想買的東西，然後，在龐義的帶領下，他們坐著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趙玄已經先一步回來了，此時正站在門口，見他們回來，他上前一步，迎了上去：“祝兄，汐汐，你們回來了？”
二人點了點頭，趙玄先是看了一眼祝歧，這才一個側身，說道：“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許汐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先一步走向了正廳，祝歧跟在趙玄身邊，沒走兩步，就被祝歧輕輕地抓住了手，十指緊扣。
他的心頭一顫，本能地想要掙紮，手卻被趙玄握的更緊，趙玄看了一眼祝歧，低聲道：“怎麽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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