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琰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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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琰是我的妻子
半小時前，霍蠡剛剛通過特殊渠道，領到了他跟顧琰的結婚證。
此時此刻，結婚證就放在他胸前懷中的衣兜裏，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今天是三天回門的日子，顧家宅內一片熱鬧景象，霍家的車子剛在宅前停下，顧父顧母就迎了出來。
夫妻二人笑呵呵的，盡力遮掩眼中的痛苦酸澀。
小兒子失蹤已經三天了，若不是家裏阿姨提醒，夫妻倆都快忘了，今天是女兒跟女婿回門的日子。
夫妻倆嘴角抿著笑，盡管昨夜一夜未眠。
早晨起來，顧母給臉上上了厚厚一層妝，遮住了憔悴的面色。
顧某瞧著丈夫眼下的烏黑，不由得咕噥著：“女兒帶著姑爺頭回登門，瞧瞧你什麽樣子。”
說著，顧母不由分說地把顧父摁到自己的梳妝臺上，楞是給他也上了一層粉底。
夫妻二人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姑爺，正要叫人，就見司機將車門關上。
夫妻倆楞住，女兒呢？
“姑爺，玫語她……”粉底遮得住臉色，卻遮不住眼睛裏的仿徨，顧母聲音哆嗦著，不由得攥緊了手。
“爸媽，進去說吧。”霍蠡輕聲說道，語氣裏夾雜著無奈。
顧父顧母“唉”了一聲，領著霍蠡進去了。
幾人坐下，霍蠡把帶來的禮品交給端了茶水跟點心過來的阿姨，阿姨微微頷首，轉身走了。
顧母如坐針氈，急忙問道：“姑爺，玟語她……是不是還生我們的氣？”
打電話不接，回門也避開了。
顧母心裏不是滋味，酸痛得厲害。
“姑爺，你實話跟我們說吧，我們倆受得住。”顧父聲音幹澀地說。
“爸媽，你們誤會了。”
霍蠡的這一番話並沒有打消顧父顧母心裏的疑竇，夫妻二人緊緊盯著霍蠡的臉，等他的下文。
“同我結婚的，並非二老的女兒。”
“轟”的一記炸雷，砸在兩個老人頭頂。
“什……什麽？”顧母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父握緊妻子的手，淩厲的目光落到對面那張過分年輕的臉上。
“霍少爺，你什麽意思？”
比起妻子，顧父顯得更鎮定一些。
但也有限，霍蠡的這番話完全超出他的構想。
這比女兒兒子聯系不上還要可怕！
面對顧父顧母的冷目相對，霍蠡並不慌張，淡定的模樣讓老兩口心臟收緊。
“從迎親到洞房，我見到的，從始至終，都不是顧玟語。”
老兩口皆瞳孔震顫。
不是女兒，那又是誰！
“霍少爺，別給我們賣關子了，告訴我們真相吧！”顧父聲音顫抖著說。
女兒自定親那天始，就格外排斥這樁婚姻。
他們想過女兒會逃婚，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找人替婚！
造孽啊！
早知如此，他們就不該鬼迷了心竅，接受霍家的援助。
現在可倒好，女兒逃婚不見蹤跡，就連兒子也……賠了進去。
都是他們老兩口的錯，他們有罪。
顧父顧母滿臉悲痛，顧母抓著胸口，痛得要昏厥過去。
“你們先冷靜，事情沒有那麽糟。”霍蠡忽然說道。
“霍少爺，都是我們夫妻倆的錯，跟一雙兒女無關，你要報覆，就沖著我們來！”顧父松開妻子的手，他站了起來，雙膝彎曲，竟要對著霍蠡跪下。
霍蠡扶起顧父，在顧父震驚的目光中，將他送到沙發坐下。
顧父只覺得，按著他手臂的那兩只手，像是兩條鋼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回妻子身邊。
“爸，我說過了，是好事。”
都這個時候了，霍少爺還喊他“爸”？
震驚之餘，顧父滿腦袋問號。
雖然他比霍蠡年長，可站在霍蠡面前，顧父莫名覺得，自己就像初生的嬰孩，毫無還手之力，更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
霍蠡可才二十八啊！
多活的這二十年，他是活到狗肚子裏了！
“霍少爺，你……”
“叫我霍蠡就好，小琰就這樣喊我。”直視著顧父顧母的雙眼，霍蠡坦坦蕩蕩地說。
顧父顧母：！！！
他剛才說什麽？
小琰？
難道說……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跟我入洞房的是你們的小兒子——顧琰。”
比起霍蠡臉上的一片淡定，顧父顧母，幾乎同時從沙發上站起，夫妻倆瞪著眼睛，嘴巴也張開了。
“不，不可能！我家小琰是男孩子！他不能……霍少爺，我求求你了，把我家小琰還回來，你對我們做什麽，我們都毫無怨言！”顧父沈痛地說，眼睛通紅。
“霍少爺，此事與小琰無關，你要報覆，要責罰，就沖著我們倆來，整個顧家，包括我們倆的命，都可以給你，放過我的一雙兒女，求求你了！”眼淚潸然落下，顧母身軀發抖，悲痛地說。
“同性可婚的法律頒布已經40年，我跟小琰的婚姻受法律保護，任何人沒有權利分開我們。”
一邊說著，霍蠡一邊掏出結婚證。
“二老請看。”他把結婚證雙手托起，交給兩位老人。
顧父顧母顫抖著手接過去，打開來，仔仔細細地看。
證件上卡著鋼印，兒子歪著腦袋靠在霍蠡肩上，笑容燦爛。
“這……”顧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兒子竟然是願意的嗎？
笑得這般開心，全無逼迫痕跡。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是真高興，還是假客氣，夫妻倆一眼就瞧得出來。
“小琰很好，我很喜歡他。”
“令愛逃婚，倒給了我這個機會。”
夫妻倆面面相覷，聽霍蠡話裏的意思，倒好像早就喜歡他家小琰。
“霍少爺，我冒昧地問一句，你跟我家小琰……早就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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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霍蠡剛剛通過特殊渠道，領到了他跟顧琰的結婚證。
此時此刻，結婚證就放在他胸前懷中的衣兜裏，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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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笑呵呵的，盡力遮掩眼中的痛苦酸澀。
小兒子失蹤已經三天了，若不是家裏阿姨提醒，夫妻倆都快忘了，今天是女兒跟女婿回門的日子。
夫妻倆嘴角抿著笑，盡管昨夜一夜未眠。
早晨起來，顧母給臉上上了厚厚一層妝，遮住了憔悴的面色。
顧某瞧著丈夫眼下的烏黑，不由得咕噥著：“女兒帶著姑爺頭回登門，瞧瞧你什麽樣子。”
說著，顧母不由分說地把顧父摁到自己的梳妝臺上，楞是給他也上了一層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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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楞住，女兒呢？
“姑爺，玫語她……”粉底遮得住臉色，卻遮不住眼睛裏的仿徨，顧母聲音哆嗦著，不由得攥緊了手。
“爸媽，進去說吧。”霍蠡輕聲說道，語氣裏夾雜著無奈。
顧父顧母“唉”了一聲，領著霍蠡進去了。
幾人坐下，霍蠡把帶來的禮品交給端了茶水跟點心過來的阿姨，阿姨微微頷首，轉身走了。
顧母如坐針氈，急忙問道：“姑爺，玟語她……是不是還生我們的氣？”
打電話不接，回門也避開了。
顧母心裏不是滋味，酸痛得厲害。
“姑爺，你實話跟我們說吧，我們倆受得住。”顧父聲音幹澀地說。
“爸媽，你們誤會了。”
霍蠡的這一番話並沒有打消顧父顧母心裏的疑竇，夫妻二人緊緊盯著霍蠡的臉，等他的下文。
“同我結婚的，並非二老的女兒。”
“轟”的一記炸雷，砸在兩個老人頭頂。
“什……什麽？”顧母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父握緊妻子的手，淩厲的目光落到對面那張過分年輕的臉上。
“霍少爺，你什麽意思？”
比起妻子，顧父顯得更鎮定一些。
但也有限，霍蠡的這番話完全超出他的構想。
這比女兒兒子聯系不上還要可怕！
面對顧父顧母的冷目相對，霍蠡並不慌張，淡定的模樣讓老兩口心臟收緊。
“從迎親到洞房，我見到的，從始至終，都不是顧玟語。”
老兩口皆瞳孔震顫。
不是女兒，那又是誰！
“霍少爺，別給我們賣關子了，告訴我們真相吧！”顧父聲音顫抖著說。
女兒自定親那天始，就格外排斥這樁婚姻。
他們想過女兒會逃婚，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找人替婚！
造孽啊！
早知如此，他們就不該鬼迷了心竅，接受霍家的援助。
現在可倒好，女兒逃婚不見蹤跡，就連兒子也……賠了進去。
都是他們老兩口的錯，他們有罪。
顧父顧母滿臉悲痛，顧母抓著胸口，痛得要昏厥過去。
“你們先冷靜，事情沒有那麽糟。”霍蠡忽然說道。
“霍少爺，都是我們夫妻倆的錯，跟一雙兒女無關，你要報覆，就沖著我們來！”顧父松開妻子的手，他站了起來，雙膝彎曲，竟要對著霍蠡跪下。
霍蠡扶起顧父，在顧父震驚的目光中，將他送到沙發坐下。
顧父只覺得，按著他手臂的那兩只手，像是兩條鋼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回妻子身邊。
“爸，我說過了，是好事。”
都這個時候了，霍少爺還喊他“爸”？
震驚之餘，顧父滿腦袋問號。
雖然他比霍蠡年長，可站在霍蠡面前，顧父莫名覺得，自己就像初生的嬰孩，毫無還手之力，更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
霍蠡可才二十八啊！
多活的這二十年，他是活到狗肚子裏了！
“霍少爺，你……”
“叫我霍蠡就好，小琰就這樣喊我。”直視著顧父顧母的雙眼，霍蠡坦坦蕩蕩地說。
顧父顧母：！！！
他剛才說什麽？
小琰？
難道說……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跟我入洞房的是你們的小兒子——顧琰。”
比起霍蠡臉上的一片淡定，顧父顧母，幾乎同時從沙發上站起，夫妻倆瞪著眼睛，嘴巴也張開了。
“不，不可能！我家小琰是男孩子！他不能……霍少爺，我求求你了，把我家小琰還回來，你對我們做什麽，我們都毫無怨言！”顧父沈痛地說，眼睛通紅。
“霍少爺，此事與小琰無關，你要報覆，要責罰，就沖著我們倆來，整個顧家，包括我們倆的命，都可以給你，放過我的一雙兒女，求求你了！”眼淚潸然落下，顧母身軀發抖，悲痛地說。
“同性可婚的法律頒布已經40年，我跟小琰的婚姻受法律保護，任何人沒有權利分開我們。”
一邊說著，霍蠡一邊掏出結婚證。
“二老請看。”他把結婚證雙手托起，交給兩位老人。
顧父顧母顫抖著手接過去，打開來，仔仔細細地看。
證件上卡著鋼印，兒子歪著腦袋靠在霍蠡肩上，笑容燦爛。
“這……”顧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兒子竟然是願意的嗎？
笑得這般開心，全無逼迫痕跡。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是真高興，還是假客氣，夫妻倆一眼就瞧得出來。
“小琰很好，我很喜歡他。”
“令愛逃婚，倒給了我這個機會。”
夫妻倆面面相覷，聽霍蠡話裏的意思，倒好像早就喜歡他家小琰。
“霍少爺，我冒昧地問一句，你跟我家小琰……早就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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