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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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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刀斧

肉香,飄忽的肉香充斥在那篝火的兩側。

徐貪墨蹲坐在一邊,看著面前的篝火飄忽,而在另一側,周衛正拿著那串蛇肉在烤著火。

油脂滋啦啦的燒香。

徐貪墨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幾日裏都是吃的幹糧粗餅。

這難得的肉香確實是引的人食指大動,也就在徐貪墨將頭湊近的時候。

周衛也是故意的向一邊挪去,那烤的噴香的蛇肉就這樣,在徐貪墨的眼中漸行漸遠。

徐貪墨只能被周衛用屁股頂著,脖子伸過去,死也碰不到那蛇。

徐貪墨在此時也覺得有些焦急道:“你就不能給我吃上兩口!?”

周衛挑眉:“吃上兩口!?你憑什麽就能吃上兩口?”

徐貪墨:“這蛇還是我告訴你的!”

周衛聽到此處笑了起來:“唉!你可得想好,是我救你於水火之中,哪來的此蛇為我所告訴的?”

也就在周衛說完此句之後,徐貪墨也才想到,自己確實不占理,但是肚子裏的饞蟲可不給徐貪墨下次機會。

徐貪墨:“周家公子,你就給個明示,怎樣可憑吃。”

周衛狡黠之色盡顯:"我可以先說好,不是關乎賢弟,也不算是關乎原則,我只有一個問題。"

徐貪墨聽到此處,端坐好在周衛的面前:"盡管問來。"

周衛先是眼眸低垂,隨後開口詢問:“你是不是,斷袖……”

徐貪墨聽到此處,眼睛頓時亮了:“我去你奶奶的,你全家斷袖!”

說完,徐貪墨猛的站起身來,滿臉敵意的將雙手護在胸前,盡管之前對於周衛還是有著些敵意的,但是現在的周衛把這問題一問出來後,徐貪墨便也是整個人竄了起來。

早就之前在一些小說裏看過,軍隊裏的戰友兄弟情變質的,也沒想到這所謂的四親王會是這樣的君子豹變。

就當徐貪墨這般護著自己的身姿的時候,周衛看著徐貪墨的樣式也是快開始懷疑起來,既然不是斷袖,那為何這般平庸之人為何還能在周宣的身側待上許久。

盡管內心揣著懷疑,周衛擡手將手中的烤蛇肉遞到了徐貪墨的面前道:“只是問個問題,至於如此大作幹戈?!”

也就在周衛說完話後,徐貪墨很是遲疑的伸出手來,在拿到那烤蛇肉後,徐貪墨便就地坐下啃了起來,太饞了,對啊!這和般的烤物要是擱在以前的話,徐貪墨也不至於經受不住考驗,可是這是在三日都沒有吃好喝好後,那次噴著肉香的烤蛇肉是對徐貪墨最大的希望。

周衛雙手環於胸前,仔細的審視著面前抱著烤蛇肉死啃的徐貪墨。

此人也是好玩,難道周宣就是因為徐貪墨的好玩才留下他的,難道徐貪墨的真實身份就是個演戲玩樂的伶人!?

想到這裏,周衛搖頭。

他的手伸向了腰間,看來徐貪墨對自己並沒擁有多少的用,要不還是殺了做罷。

可是在下一刻周衛停住了此想法,怎麽就能如此果斷,此人可是大貪官,一個大貪官,最大的特長是什麽?那就是裝。

想到此處,周衛看向徐貪墨的眼神愈發的覆雜起來,徐貪墨,徐貪墨,為什麽我感覺我在越了解你的同時,越不清楚你了?

徐貪墨啃著蛇肉,在無意之中的一次擡頭就和周衛的眼神死死的撞在了一起。

人總會是在吃飽喝足之後才能想些別的,所以此時的徐貪墨也才意識到了自己一人獨占一條烤蛇實在是說不過去,便就擡起手來,將那還剩半拉的烤蛇遞到了周衛的面前。

周衛見到此狀也是有些楞神:“你幹什麽!?”

徐貪墨很是自然的開口:“你也吃些,為我一個人若是全吃了,那也說不過去。”

聽到徐貪墨如此說來,周衛也是忍俊不禁,他也沒想到徐貪墨的話會是如此的好笑,自己吃到一半的烤蛇肉就遞到自己的面前,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嗎?是誰之前搶著要吃的,現在吃到一半才想到裝個好人。

想到這周衛笑了起來。

徐貪墨見周衛遲遲不伸出手來,有些遲疑的詢問道:“你這是……嫌棄我?”

周衛側眼看去,便很是快速的拿過那串蛇肉道:“我日日吹風吃土的,厭?喜還來不及呢!”

徐貪墨倒坐在地上,看著沒有雲層飄忽的夜空。

“周衛,說實話,你這個人挺適合做朋友的。”

周衛一口啃著蛇肉,一手碰開那酒袋的封口,旋即一口豪飲。

朋友?!這個詞在周衛的記憶裏已經是很遠很遠的事情了。

徐貪墨依舊看著那明潤圓月,笑著道:“我不會白吃你的蛇肉,你就等著,有你好日過的。”

周衛聽到許貪墨這話說出,也是尋的一處位置坐了下來,了有打趣的=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好,怎麽聽著有些別扭。”

徐貪墨壞笑著道:“別扭,別扭就對了。”

害的老子從那束縛的王宮裏跑出來,隨著你日夜遭罪,現在吃個無鹽烤蛇肉就如食珍饈,周衛我肯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就當徐貪墨還在想著怎樣好好報答周衛的時候。

周衛已經悄然來到了徐貪墨的身側,徐貪墨被周衛的突然到訪給整的有些措手不及。

見到徐貪墨猛的抖了一下,周衛也是一楞:“你這是……”

徐貪墨:“有點涼了。”

聽到徐貪墨這樣一說,周衛便也是笑著將身上的衣物衣袍一手抓過蓋在了徐貪墨的身上“瞧你那孱弱的身子,我這有這一身好衣服,你盡管拿去穿!”

徐貪墨被周衛這突然的送衣給整的有些茫然,就在徐貪墨轉過頭來的時候,才看到周衛那臉上兩團紅暈。

看到此情況,徐貪墨忍不住的嘆氣,看來此人是喝過頭了,難道是蛇肉配酒能夠更易讓人醉酒!?

還是說,這周衛的酒量從來就不大!?

盡管現在的徐貪墨是陷入了遲疑之中,但最後,徐貪墨還是爬起身來,給周衛攙扶著睡在地上。

周衛一邊掙紮還一邊大喊著:“我還能喝!”

當安置好了周衛,徐貪墨尋的另一處位置坐了下來,看著陷入沈睡的周衛,再看向那來時的路。

現在顯然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徐貪墨看向手腕,手腕中的透明絲線還緊緊的貼合著,在呢恩新的沖動趨勢下,徐貪墨低下了頭,牙齒在接觸到絲線的那一刻發出了很是順滑多的阻力。

卻也在徐貪墨準備用力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狼嚎。

“嗷嗚!~~”

徐貪墨在聽到此聲之後,那牙齒也在此時頓住。

徐貪墨擡起頭來,看向四周,要是把一個醉酒的人丟在此地,火一旦熄滅,那人也難說不被狼吃。

想到這徐貪墨便也松開了口,看著手腕上的細絲。

“唉~算了,守夜,逃出去又能去哪,說不定半路就被狼吃了。”

說完,徐貪墨來到那火邊,看著有些變弱的火光,徐貪墨隨手撿起一根木棍,給那篝火挑了兩下,隨後火焰便燒的更高起來。

而此時,在那地上,躺著的,渾身酒味的周衛眼睛悄然睜開。

徐家貪墨,我可得好好摸索摸索,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殺了或者說是放了。

次日一早,一馬兩人便又在長道之上前行,愈發的接近北部,那寒冷之氣便也是愈發的狠烈。

徐貪墨裹緊身上的衣物,那遠處,看到的只能是風雪還有荒蕪。

縹緲之中,一頂帳篷映入眼簾。

周衛在見到那帳篷之後,便也是放慢了馬蹄的速度。

徐貪墨從周衛的身後探出頭來,在下一刻,見到了那頂堪稱破爛的帳篷,見到裏面的幽幽燈光,徐貪墨不知,此處竟有人住?

而在那帳篷裏,老翁聽到了不遠處的風中傳來的異動,有些發昏的眸子在轉身中,推開了桌子上密布的文卷,墨汁橫飛。

“看來有貴客。”

老翁笑著從櫃子低處掏出一壇酒來。

“好在還沒忘記放在哪。”

老翁壞笑著。

馬匹停住,周衛率先走入那帳篷之中,徐貪墨也跟著走了進去,就見到那老翁坐在一邊,而老翁的右手輕放在酒壇之上:“也沒想到你來此處這麽快。”

“快!?”

周衛有些遲疑的開口詢問:"伯候,你所說的快,是什麽意思?"

還沒待周衛問完話,徐貪墨面色不悅道:“跑!”

說著,徐貪墨便很是快速的拉著周衛跑到了營帳外,卻也在營帳外的時候,周衛才看到了這營帳外不知何時已經埋伏好了數名刀斧手。

周衛皺眉:“許伯候!?”

徐貪墨緊皺眉頭:“什麽許伯候!?那就是一具趴在酒壇上幹了的屍體!我聽到了外頭的異響。”

周衛在聽完徐貪墨的話後,也才意識到了問題,他看向四周的刀斧手,身上穿的,手裏拿的,都是自己軍隊的制式!

看到此處,周衛嚴肅問道:“你們到底是受誰指使!”

群人默然,沒有一人回話。

“好——好——那就都去死吧。”

周衛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風沙席卷,整個殘破的營帳,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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